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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伏殿至尊】温柔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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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的更新怎么不见了……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269楼2018-12-02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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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总会醒的。不会醒的梦,总会变成忧伤。
    我怕这样的日子忽然终结,我怕这种温存消失。明明什么也没发生,我忽然心态不好了。
    仅仅在这里,我是最初的最原本的莱丽思,童心未泯,不顾世俗的眼光。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在森林里太潮湿了,我经常跑到市区里去。什么都不干的话,一天可以变得很长很长,我会花一个下午坐在屋顶上观察来往的人和车,花一个晚上看二手市场买来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小说。这里暂时没有令人害怕的战斗机的轰鸣声,没有学院里无穷无尽的明争暗斗,也没有烦恼。
    伦敦东区还是很破旧,雨水落在修缮不当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泥泞。我莫名喜欢这个污秽的地方,我有一次用颜料在一堵破墙上涂鸦,引来好多孩子围观。
    “莱丽思。”小汤姆在雨里叫我。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搭在苍白秀致的额头上。不知为什么,每次凝视他纯黑的眸子,我都感觉即将溺死在其中,而我愿意被毁灭。
    “怎么啦?”
    “明天科尔夫人要带我们去海边野餐。”
    “那就去吧。”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也会有不祥的预感?”我逗他,看他皱眉,我赶紧补了一句,“是什么呀?”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跟你有关系。”
    命运的节点就在这里。
    因为从这一秒开始,周围的一切都在摇晃,他的脸也模糊了,视野旋转变作彩色的灰烬,我拼命张口想呼唤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汤……姆……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在呼唤我,那是更为熟悉的声音,是梦魇和最深的追求。
    “莱丽思!莱丽思!”
    一片惊悸中,仿佛溺水的人一样,我拼命呼吸,从梦湖底部挣扎出来。
    硝烟味非常浓。夜风很大,周围似乎很平旷。有人抱着我,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慢慢睁开眼睛,十六岁的汤姆在我眼前,仍然是那双黑眸子,冷冽的光,像原始的星空。
    过了好几秒我的意识才和现实接轨,我恍惚想起了自己也许是魔力暴走了,最后的记忆是几个不怀好意的德国人。
    “你能站起来吗?试试看。”
    他慢慢将我扶起来,我的腿几乎软了,试了好几次才站稳。
    “我怎么了?”
    “先别说了,跟我找个地方休息。”
    “这边怎么处理?魔法部的人来了怎么办?”
    “布莱克和法利会摆平的。”
    之后谁也没说话,我们沉默地向前走。
    走了一会,我觉得内心越来越荒凉。就在刚刚我还笑得非常开心,却忽然被打回了现实。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害怕的事情。幻境里接近一年的快乐生活仿佛弹指之间就过去了。我醒来还是发生事故的地方,那里有几座墙倒塌了,是因为我。
    糟糕的感觉把我的精神压倒了,我停下来,跟他说我走不动了。
    他竟然蹲下身把我背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乱跑。”趴在他悲伤,忽然间想哭。
    他没回答我,过了一会他说:“既然我能找到你,就证明我处理好了所有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们来到了一家民宿。老板娘是个热情的老伦敦,她给了我们二楼房间的钥匙,并问我们要不要吃饭。他为我要了面包和牛奶。
    到了房间后我一直蜷缩着坐在床上,他背对着我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诡异的剧目要开演了。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270楼2018-12-02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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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找到丢失的那段回忆了,汤姆。”我的声音很虚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触到他隐瞒的什么事,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不应当一直回避我。
      “是吗。最后的回忆是什么时候?”他问我,语气理智得可怖。
      我愣了下,“伦敦东区的墙……你在叫我……”
      他居然笑了下,“看来没到最后。莱丽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回避你?”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也许是情绪紊乱让我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我觉得头晕目眩,却清醒得要命。
      没有预期里的发火和质问,没有认真的关切,平淡得过分。
      “莱丽思,也许这么说你会不开心,但是,我真的是想要保护你。”
      “我知道……可是,即便知道了一些事情,我的感觉也不会更糟。”
      “那,我不再瞒着你。只是以后,我决不允许你的逃离。”
      我竟然得到了许诺?
      也许是我呆呆地看着他没说话,他拍了拍我的肩:“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早上以前我会回来。”
      “不要走!”我从背后抱住他,“别离开我。”
      他叹了口气,退回我旁边,“好,我不走。”
      寂静的夜在继续,月色潋滟如水。
      我们沉默地坐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希望他一直陪着我。
      “莱丽思,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情。大概是明年夏天。”
      “什么事?”
      “复仇。”
      “复仇?谁?”
      “我父亲。”


      IP属地:蒙古275楼2019-01-01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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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只知道汤姆没有父母,可我没想到他的父亲还活着,并且被他憎恨。
        “你的父亲?……”
        “没错。他抛弃了我妈妈和我,如今还在逍遥自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向我描述过往:“我的父亲是个麻瓜,除了那张脸之外一无是处,我母亲不知为什么迷上了他,但是无法得到,于是她对他用了迷情剂,之后怀上了我。”
        我心里一沉。迷情剂造成的爱情,往往是个悲剧。
        “跟你想的一样,那个麻瓜清醒过来后,完全否认跟我的母亲在一起过,他离开了,我的母亲也因为怀孕被家里赶了出来。她一路流浪,受尽了苦难,最后流落到孤儿院生下了我。她给我起完名字就死了,直到死她还忘不了那个麻瓜,给我起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名字。”
        无数碎片在脑海里堆叠,这些话的冲击太大,我很震惊:“可是她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没错。冈特家族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可是他们不思进取,现在已经堕落得不成样子。据我调查,我母亲是个哑炮。没有巫师会那么落魄地死掉。”
        “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这些?”
        “今年春天。我三年前就开始调查了。”
        我抱紧了他。
        是我这个人太容易原谅了吗?不管他之前给我造成了多大痛苦,听到他的事情,我就一点也不怪他了。
        “不必同情我,我没有难过,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明白。”
        后来我们又静静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在黑暗里我是最自由的,因为黑暗将我们笼罩,将一切绝望埋葬,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生于悲伤的愉悦。


        IP属地:蒙古276楼2019-01-01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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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电脑坏了用手机更新...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278楼2019-01-02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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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来,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对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醒了,他温和地说:“我们去吃饭吧。”
            老板娘热情地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炸土豆片,羊排,干酪,还有淡苹果酒。战争时期能弄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我们一边吃,她一边倜傥我们。
            “小姑娘和小伙子真好看……你们住在伦敦吗?在一起多久了?”
            我不好意思接话,他却笑着说了句很久了。
            那个夏天的末尾,我和汤姆回到了布莱克家族所在之处。我仍然住在原来的客房里,有几个同学知道我逃跑这件事,但当着我的面从不提起,背后也没有议论。我第一次感谢他们矜傲高雅的礼貌。
            八月的天气已经微微转凉。我打起精神,不再逃避生活,开始常常去布莱克家参加社交。布莱克的后花园非常大,这座后花园藏在结界里,从格里莫后面经过的麻瓜是看不到的。有一日我去散步的时候,看到柳克西霞躺卧在喷泉水池边,裙摆下的膝盖就和瓷砖一样白皙。偶尔有水珠溅出,落在她玩偶般完美的表层。
            我以为他们都去宴会了。看起来无法享受一个人的寂静,我准备回去。
            “莱丽思。”她叫住我。
            “何事?”
            “你和他吵架了?”
            “柳克西霞小姐,这么多人喜欢你,而且你也有了订婚对象,关心我做什么?”我加入骑士团那天她的眼神我一直没忘。
            她也没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过的很辛苦。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谢谢你。”
            @
            我转身离开,夏日的熏风又在水面吹出一波涟漪。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280楼2019-01-02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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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花园后我忽然坐立难安。一个疯狂的想法敲打着我的内心,我想去看幼年的妈妈。
              夏末的寂寥,无休无止的蝉鸣,晃动的树影,这一切都让我的心思更加混乱。我在想一个办法,我必须绕过一切守卫和画像,来到德鲁艾拉的卧房,看看婴儿时期的妈妈。
              德鲁艾拉去参加宴会了,上午的时候我看到她穿着银色曳尾礼服下了楼。家养小精灵在清理西格纳斯少爷的藏书,把它们拿出来抖掉灰尘翻晒,我想他应该在书房。
              我用魔咒抹掉了影子和脚步声,小心探测着周围的魔力,一步步走向回忆里妈妈幼年时期居住的小屋。如履薄冰地穿过几个走廊之后,我成功了。从门缝看去,这间屋里只有她自己。
              步入屋内,一个木质摇篮床摆在德鲁艾拉的床旁边,黑发的女婴睡得很熟。
              摇篮上挂着她的名字: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妈妈……”我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呜咽。
              她现在毫无意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不该存在的女儿站在自己身前。她无忧无虑地沉睡着,对将来要发生的一切毫无概念。
              泪水忽然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枕头上。
              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会很危险。
              再见,妈妈。我心里默念道,悄悄退了出去。
              从楼里跑出来的时候我简直是很落魄,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斜,我才平缓了情绪。
              “莱丽思?”
              我顺着声音向上看去,汤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前面的一棵大树最大的树枝上,站在那里,单手扶着树身。
              就像个调皮的男孩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从树上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土。
              “好久没见你这么做了。”
              他摊手:“没有袍子和礼服行动很方便。”
              我笑了。
              “你哭过?”他打量我的眼睛。
              “没有。”
              “不要撒谎。”
              “好吧,我去看我妈妈了。”
              “……”
              沉默之后,他问:“贝拉特里克斯?”
              我点头。这不难猜出来。
              “如果我不能留在这个时代了,帮我改变她的未来好不好?我不想让她进阿兹卡班。”
              “你在说什么呀,莱丽思?时空错乱不会再发生的,对不对?未来也会随时变化。”
              “……谢谢你。”
              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世界太混乱了,一切都太脆弱,太脆弱了。
              不论如何,我很感激他在那个悲伤的下午给了我一个拥抱。
              在黄昏的影子下,我忽然发现,事实上,满世界我只剩下这一个拥抱了。


              IP属地:蒙古284楼2019-01-25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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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空格是怎么回事……楼主最近有些忙,但一定会坚持更新的,亲们相信我~


                IP属地:蒙古288楼2019-02-01 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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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级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没有去年那么难受,但我切实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一种变化——某种意义上很可悲的变化。
                  我的心思变多了。这从去年就开始了,今年变本加厉。与别人交流的时候,尤其是我认为有些危险的人,我会下意识地算计他。我不想如此,也许这是自保的本能所致,可我不希望如此。
                  要是说这一点有什么意义,那就是,要是有人想害我,像去年圣诞节那样在我的项链上施个恶咒什么的——我一定会堤防,并且还击。
                  我发现一个细节,罗莎琳·马尔福很忌惮汤姆。有一次下课,汤姆和罗莎琳擦肩而过,我刚好站在罗莎琳后面,清楚地看到她瑟缩了一下。还有一次,我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后面,捕捉到了阿布拉克萨斯和罗莎琳交谈的只言片语。
                  “哥哥,里德尔越来越过分了,你看看他都利用我们家族干了什么……”
                  “我明白,可我不得不面对他。”
                  “他太可怕了……”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去年崔斯塔告诉过我,汤姆为了让她哥哥阿布拉克萨斯加入组织,用计让罗莎琳在比赛的时候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也许,罗莎琳的恐惧可以被利用呢?我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天呐,我在想什么。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上,我们要学着做福灵剂和迷情剂。
                  “滥用迷情剂,”教授评论道,“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换来的爱情是短暂而可笑的,希望在座诸位永远不要用到。”
                  我想起汤姆的妈妈,不知道他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感受。


                  IP属地:蒙古292楼2019-02-18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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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地看了汤姆一眼,又赶紧埋下头。夏天他跟我说起身世的样子历历在目。我的心脏忽然痛起来。
                    “莱斯特兰奇小姐,请回答粪石的作用。”斯拉格霍恩教授大概看出我走神了,叫我回答问题。
                    “嗯……”我赶紧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知识,“粪石可以解几乎所有的毒,是快速解毒的好方法。”
                    “棒极了!”他竖了下拇指,继续讲制作福灵剂的技巧。
                    可我们的实验操作很难达到一瓶上好的福灵剂的水准,喝了多半会开始倒霉。教授说谁做得最好,他就会送给那个人一瓶福灵剂。他每年都这样,每年也会有一个六年级学生得到他的福灵剂。
                    大家为了那瓶福灵剂开始竞争似的操作。
                    我不是很擅长制作魔药,做魔药的时候某一个成分差一点点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就像数学计算一样。
                    汤姆成功了。
                    “药剂颜色非常好,里德尔先生!”斯拉格霍恩从不吝惜赞美之词,“这瓶福灵剂是你的了!”
                    剩下的人欢呼鼓掌。
                    晚上和汤姆在天台夜游的时候他把福灵剂给了我,“我用不着这玩意,拿去用吧莱丽思。”
                    “可是……”
                    “没有可是。你记得喜欢我就好。”他眨眨眼。
                    在我面前他永远这么有魅力。我的心跳又加快了。
                    邓布利多教授的变形课上我的论文得了A,我阐述了飞来咒的局限性和使用范围。黑魔法防御课上讲到了丧尸和狼人,教授说德国的格林德沃手下有不少这样的存在。
                    秋意渐深,幻影移形课开始招募学生了。事实上我没满十六周岁,但是我来这里的时候把年龄说大了一岁,侥幸地跟着大家一起填了申请表。
                    我不大喜欢秋天的黄昏,它像个迟暮的老人,给人的感觉太萧索了。


                    IP属地:蒙古293楼2019-02-20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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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一切困扰我的事情暂时得到了诠释,我的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我能在脑海中构建出所有学科的知识体系,能轻松地学会我想要的知识,此外,我仍然坚持在秘密集会里练习黑魔法。之后所有的论文成绩我拿到的都是优秀。
                      十月开始,我有资格去伦敦做任务了。我不知道该感到激动还是恐惧,我担心自己会出事。并非能力不足,而是觉得打我坏主意的人很多。真是可怕,大家表面上都随和礼貌,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需要先通过幻影移形考试。幻影移形课不难学,最重要的是转圈找感觉。在多次转得头晕目眩之后,我成功地通过了考试。
                      诺特刚刚被里德尔笼络过来,他在组织里如履薄冰,加上他说话带刺,锋芒毕露,有好几次险些被人针对了。
                      看来待在这里不是他的本意,这位血气方刚的少年也容易看人不顺眼。
                      这次任务是我,诺特,柳克西霞,还有高尔一起。去对角巷拿东西。
                      晚上,我们在三把扫帚酒吧喝了杯黄油啤酒,准备幻影移形过去。
                      “走吧。”高尔说。高尔体型高大,他们家族的骨架子大是遗传的。他大概不会知道自己将有一个傻孙子。
                      柳克西霞没说话,漂亮的黑眸子冷沉沉的。我和诺特则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经常尴尬无言,我们全都是闷葫芦,而且彼此难以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我的心比起去年沉稳好多,我觉得我可以应对的。我要小心所有的事情。
                      第一次远距离幻影移形我有些紧张,拼命想象着破釜酒吧后面那条小巷子,比我预想得成功,很快我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空间迅速挤压扭曲,几秒之后,我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
                      他们三个也到了。我们之前把校服换成了普通的带帽兜的黑袍子,看起来像成年人。我们要接一个货,听说这是个盒子,里面有施了黑魔法的首饰和奖杯。此外,还有一些珍贵的魔药药材。
                      我们又穿过几条巷子,来到接货的地点等对方来。夜里很湿冷,我的手出汗了,还冰凉冰凉的。
                      他们来了。
                      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幻影移形出现,带着我们要拿的东西。
                      “谢了。”高尔走上前要接过来。
                      但是那个人格开了他的手:“等等。”
                      我们几个一下子警戒起来。
                      “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从格林德沃大人手下的夜枭那里拿来的,我们也进行好几次交易了,可你们从来不愿意告诉我们,伏地魔到底是谁?”
                      “这只是个代号。”
                      “你们的行为一定是违法的。其实你们都没有成年吧,最后警告一句,趁早收手。”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柳克西霞怒道。
                      我知道一切都搞砸了。对方本来就是来找事的。为什么偏偏我这次赶上了意外呢?
                      “来头都没有,还冒这么大的险来伦敦办事?”
                      话音刚落,说话那人向周围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下一秒,好几道红光向我们飞来。
                      “反击!”
                      我大喊一声,侧身闪过那道咒语,回手一条昏迷咒。
                      对方已经是成年巫师了,经验比我们丰富,他们的攻击悄无声息,并且咄咄逼人。
                      紧急情况下,我不断地使用强力的恶咒,诺特和柳克西霞就在我旁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看我再不顺眼,他们也应该不会攻击队友。


                      IP属地:蒙古294楼2019-03-13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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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预警~^_^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297楼2019-03-3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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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是我碰见过的最激烈的战斗,比去年暑假在伦敦的巷子里和几个德国佬打的那一场还要可怕,至少去年那几个人没想要我的命,而现在这几位想。
                          我不断挥动魔杖制造出盔甲保护自己,堪堪挡住几道狠毒的恶咒,我不得不动用那些埋在记忆深处的黑魔法,包括布莱克老宅的画像教我的、我自己偷摸学的,以及汤姆教我的。
                          诺特和柳克西霞在我右边酣战,在一两秒的间隙里,我发现诺特的咒语连贯性非常好,他的魔力有时甚至能造成小范围魔压。柳克西霞打起架来与她平时沉默的样子反差很大,像发怒的戈耳工。高尔战斗力没有我们好,多亏柳克西霞护着他,他正拼命挥走一道绿光。
                          在疯癫一般的战斗里,我感觉我的血液在沸腾,调转魔咒的细微操控产生黑暗的快感。对手震惊于我的娴熟,攻击重点渐渐转向我。一个女人骂了一句脏话。
                          我们还是渐渐处于下风了,一是人少,二是对方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成年巫师。但我们不能输,输的结果就是死。
                          就在这个时候,诺特用了一种张力极强的咒语,咒语的光芒大到笼罩了周围好几平方米的空间,剩下的人都为之震惊,
                          我忽然反应过来他用的是什么咒语了。汤姆有一次给我讲过,这个是哈兹诅咒,能够给攻击对象瞬间造成巨大伤害,而攻击对象是由意念决定的,诺特估计同时瞄准了对方好几个人。
                          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咒语榨出了他大部分的魔力,尤其因为这个咒语受到自身限制,没有完全命中目标,仅仅把对方三个人击倒在地——他们呻吟着,他们的同伙暴怒,更加紧密地攻击我们。
                          高尔已经昏死过去了,柳克西霞让我觉得危险,要是诺特也倒下,可就太糟了。
                          我屏住呼吸,将心力凝聚,念出一长串复杂的咒语。这是我所知的物理攻击性最强的咒,类似一种冰冻魔法,要是成功的话,强大的冷气甚至可以将敌人冻成雕塑。


                          IP属地:蒙古298楼2019-04-01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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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光和冷气瞬间将我包围,大股的魔力从我体内流出,汇聚成蓝色的咒语球。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一阵眩晕,就和去年夏天在滑铁卢大桥时候一样,就像今年夏天在伦敦的巷子里一样。恍惚间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该死的,我的魔力失去了控制!
                            某种狂暴的不可知的力量在我胸口涌起,我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跟随它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回想起之前两次魔力失控的时候,一次是在滑铁卢大桥造成了爆炸,另一次是险些弄死那几个德国人,我不知道在这个不安全的地方,在这几个信不过的人身边,我的魔力暴走倾向显露了会怎样。
                            冰动咒语脱离了我向对方飞去,似乎连带着我的灵魂也被抽走了,剩余的魔力在我体内炸开,痛彻心扉,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我似乎躺在一个简陋的床上。诺特坐在我身边,荧光咒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你……”我迟疑着开口。
                            “我救了你,现在我们在麻瓜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看我不顺眼。
                            “直白地说,要是我把你扔在那里,里德尔大概会弄死我。”
                            “有别的原因。”
                            “你很敏锐嘛,”他挑挑眉,看起来有些戏谑,“本质上来讲,我们是同类,不是吗?我确实看你不顺眼,我嫉妒你来路不明却有人罩着,嫉妒你的优秀,但你跟我一样可怜。”
                            这一针见血的话让我的心跳滞了一下。
                            “说起可怜,”我反击道,“你也逃不掉,你是私生子,从小没少被欺负吧。”
                            他不为所动,“正因为我们一样可怜。还有,我救了你,你不但不感谢,还这么跟我说话。”
                            “真不好意思。”
                            安静了几秒钟。 “他俩呢?”我问。
                            “柳克西霞去处理那些人了,你的冰动咒语奏效了。高尔在隔壁,还没醒。”
                            “嗯。我想和你结为盟友。”我对诺特说。
                            他惊讶而戒备地看着我。
                            “这样我们就不会被那些人伤害了,我们可以平安地毕业,脱离他们过上自由的生活。” 我平静地往下说。
                            “跟你结盟?我信不过你。”他直白地说。
                            “噢?那作为一个私生子,你觉得你以后会有地位吗?你进来的时候就受人操控,未来难道可以逃脱控制?”
                            “你……”
                            “就连魔法部里内幕都那么多,你有自己的抱负,除非你远离伦敦,在自己的领域有所 你其实想做一个药剂师之类的,不是吗?你对着别人怒目只是因为在家里被看不起,想要爬高了来证明自己。”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课间我路过你的座位,看到过你的草药学笔记,做的真好啊,比专修草药学的学生还要详细。”
                            “……”
                            “其实组织里没你想的那么严密,内讧很多的,就像阿布拉克萨斯和罗莎琳也信不过里德尔。”
                            “我都不知道你从哪来的。”
                            “法国乡下。”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哪里好?”
                            “既然我们都是特殊的,除了我,你还能找到更适合做盟友的人吗?”
                            “究竟为什么,反叛很危险。”
                            “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呢,你有决心吗?”
                            “我也必须如此。”
                            “这就对了。”
                            “可你和里德尔是那种关系。”
                            这个词弄得我有些尴尬,但我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确实对他有意思,但我不能完全信任他。他的为人你也知道,他是掌权者,必要的时候会牺牲一切去达到目的。”
                            “那你怎么向我证明你不会背叛我?”
                            “我们现出各自的一滴血,做出不互相伤害的誓言。”
                            “歃血为盟?”
                            “没错。”
                            血盟,每人献出一滴血,滴在一起封存起来,从此两个人不能用咒语互相攻击,除非这个证物被毁掉。
                            在那个阴暗潮湿的仓库里我们每人献出了一滴血,从此对我威胁最大的人之一变成了盟友。


                            IP属地:蒙古299楼2019-04-01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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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蒙古来自iPhone客户端300楼2019-04-01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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