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uLay◆170306 | 原创 |狼烟（卤蛋 谍中谍 虐 ）

①月色如酒，拄着拐杖的鹿晗在儿孙的搀扶下重新踏上了这片让他魂牵梦萦的土地。我们眷恋故土，并不仅仅是爱故乡本身，而是在这里有我们爱的人，有我们曾经的回忆。
②病房，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病床周围。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面罩，艰难地呼吸着。床头的女孩子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爷爷，您撑着点，他马上就来了。很快。”老人的手里攥着一张旧相片，曾经被撕碎，却又小心的拼凑好，上面是两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一个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另一位穿着白大褂，戴一副眼镜，显得十分斯文。
③鹿晗走进病房的时候，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小心翼翼地探问着：“艺兴,是你吗。” “烟儿……呼……哈……咳咳，扶我起来。”女孩想要阻止，但还是照办了：“爷爷……”鹿晗走上前去抚摸着老人的脸，这张脸，曾经是多么的迷人，”你受苦了，艺兴.”“我等你……等你那么久……你才来……”床上的人不说话了，只是握着他的手哭着。他咧开已经几乎没有牙的嘴，吃力地笑着：“你来了……我还是等到了……可以放心去了。”恍惚间，他看见那段被炮火和鲜血浸润的岁月，看见那被封存了几十年的禁断之恋。

①【1942年】“轰——”一颗炸弹就在战地医院的帐篷附近爆炸。护士急急忙忙地来催促主治医师：“张医生，我们必须走了。这里很危险。”艺兴头也不回，只是继续忙着手术台上的事:“我的病人不能被留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伤员不管。”简陋的手术台上是一位年轻的少校军官，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也仍然强忍着疼痛。艺兴弯下身子安慰道：“鹿晗少校，我们会没事的，”炮火仍在继续，但仿佛是得到保佑似的，即使爆炸再近，也终究没有摧毁这里。手术结束后，艺兴已经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满手都是鹿晗的鲜血。也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地去取了纱布和绷带，给鹿晗包扎好。鹿晗躺在手术台上，看着他一个人忙前忙后：“医生，怎么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我让他们走了，逃命要紧。”“那你为什么不逃。”艺兴的嘴角滑过一抹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我相信我们会没事的，叫我艺兴吧。”鹿晗也缓缓地伸出手：“我是鹿晗。”艺兴对才刚刚苏醒的鹿晗说：“你看起来和别的军官不太一样，倒像个读书人。”鹿晗看着他笑笑：“我是北京人，爸妈送我去康桥读书，我读的是法律，再后来日本人来了，把我家里人都杀干净了。我就参了军，也算是为国效力，为家人报仇。”艺兴沉默良久:“那我们还是校友，我是学医的。”
②艺兴第二次见到鹿晗是在表彰大会上，他因为立了军功，所以被破格提拔。鹿晗上台的那一刻，一直在台下寻找着，寻找着艺兴的身影。四目交接，鹿晗终于找到了艺兴。他依旧在军队里当医生。老实说，鹿晗也觉得这个医生有些与众不同。艺兴的长相十分精致，也十分聪明，不像是随军医生那样简简单单的人。其他人受教育程度，知识深度所限或许看不出，但鹿晗却在艺兴温顺的外表下看出一丝邪魅，有点让人猜不透的，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

①这天入夜，鹿晗悄悄地跟着艺兴出了营门。艺兴叫了一辆黄包车，鹿晗忙叫了一辆车跟着。艺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鹿晗把帽子压得很低，不让人看见。所幸他并没有起疑。只见那人在街角处下车步行，七拐八拐地拐进小巷子里。空气慢慢变得沉重起来，鹿晗感受到四周阴森森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远远地看见另一个人向艺兴走去，鹿晗忙躲到一旁。“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是的先生。”艺兴开了箱子，动了动里面的东西。鹿晗隐隐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闷响。有血慢慢地蔓延到鹿晗的脚边，他继续贴着巷子的围墙，并不敢轻举妄动。“你。。。”“蔡先生，有机会成为我的枪下鬼可是很荣幸的。”艺兴轻轻地弯下腰说着：“真是把好枪。谢谢了，蔡先生。你不会马上死的。我是学医的，我打在你心脏下方125px处，你会慢慢失血而亡。就像你当年害死张加帅一样。”“你是……啊”艺兴把那男人的脸用小刀划得面目全非:“这是替我加美还给你的。你还记的当年的张加帅吗，他没死。哦不，他已经死了。他的新名字是张艺兴呢。”
②鹿晗心里大概有了谜底，果然不是寻常人，有能力拿到消音手枪，能够如此准确地判断自己子弹的位置，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地杀人，折磨人。这绝不是一个斯文软弱的医生能做到的，相反的，这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枪法如神的特工。
③小巷的尽头果真是一片阴森，鹿晗只能在这里留步，他看见艺兴径直走向的地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关东军司令部。
④歌姬引艺兴到了内室，艺兴俯身下拜：“太君。” “兴儿，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必拘束。” “是，父亲。”“你这孩子听话，也有能力，我对你可是比亲生儿子还要亲。”“太君之于艺兴也如生父一般。”“那你今日来，难道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艺兴笑了笑：“那人叫鹿晗，是个少校军官。”“为什么不干掉他，这样一来你不就暴露了吗?”“儿子知道他跟着我，他是康桥毕业的，是个可用的人才，我们可以……”太君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到底是我认定的好儿子。聪慧至极。”

等人来～

①“支那人那边怎么样？”艺兴笑了笑：“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但是那丫头被抓以后是有些慌乱了，话又说回来，父亲，那丫头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鹿晗发现了你，不用再回支那人那里了。”日本人叹了口气“唉，小丫头年纪不大，骨头倒挺硬，晕过去多少次，把暴室的玩意儿都试了一遍，还是没说她的上级是谁。真是可惜，本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已经看不出什么人形了。” “让儿子去看看。”艺兴继续保持着那样的微笑，缓缓地退了出去。
② “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兴少爷来的地方？”看守监狱的大兵涌上来献殷勤。艺兴咳嗽了两声，暴室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反胃。刑架上的少女已经面目全非，但仍用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艺兴缓缓地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女孩的头发，用一种温柔亲切的语调说着：“听说，你在这里很不听话。”“呸……狗汉奸！”一口吐沫喷到了艺兴身上“刷”得一声，鞭子又落在女孩的身上：“这么说我们兴少呢？”艺兴摆摆手，示意随从和看守都下去:“其实，仔细看，她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嘛，让爷来陪你玩玩。”说着松了松自己的皮带和裤子。”看守很知趣地走开了。
③弥漫了腥臭味的暴室里只剩下这两个人。“雀儿，拿到了吗。”艺兴慢慢地走近，女孩看着他的脸：“哥哥……装着给冈村下一步行动计划的命令的箱子……密码是07316241227 。”“雀儿……我们总有一天会胜利的”艺兴心疼地看着女孩儿。“任务完成……了，雪狼哥哥，我想死……太疼了……我怕……我受不住，把哥哥供出来了。”艺兴含着泪拿出了准备好的毒药：“我知道……雀儿，愿你在天堂里不要再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而是真正地……”女孩打断了他：“雀儿今天，十六岁了……自从认识了……雪狼哥哥……没有什么遗憾了。哥哥要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雀儿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你放心，下辈子我再也不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去送命了……”

①艺兴从暴室里出来，揉了揉略有湿润的眼睛：“真是不好玩，还没玩两下就死了。”上了车，回到住的旅社，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正打算痛痛快快地为金丝雀大哭一场，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只见他把自己桌上的电话缓慢地拆开，里面有一个拇指指节般大小的窃听器。艺兴熟练地将那窃听器破坏掉。他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有些神伤。知道金丝雀是必然要牺牲的，自己也已经为下一任下级的到来做好了准备。但心里总是悲痛的，而自己整日暴露在日本人的监视之下，就连为她好好地哭一场都不能做到。
②“陈司令，我这次来有事情要和您禀报。”鹿晗有些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司令办公室。司令并没有责怪鹿晗违反军纪，而是和蔼地笑笑：“我找你也有事情。”鹿晗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一个陌生人：“这位是？”司令员招呼他俩坐下：“这位是安全局的吴世勋先生。”世勋上下打量着鹿晗：“近日我们安插在敌人内部的有一位同志牺牲了，需要一位新的潜伏者。我听闻鹿晗少校十分地有才华，又是从康桥毕业的高才生，所以向陈司令建议让你来成为新的潜伏者。首先先给自己起个代号吧。”鹿晗思忖了一会儿：“凌烟。”陈司令笑了笑：“女孩子的名字？”鹿晗淡淡地说着：“这是我母亲的名字。用女子的名字反倒不容易暴露，不是吗？”世勋继续向鹿晗解释着：“我们的人已经为你铺好了进入关东军司令部的路，你只要假装投降便可以。你的上级，代号是——雪狼。” “真名，或者有没有这个人的照片？”鹿晗继续问道。世勋摇了摇头：“雪狼也是我的上级，而且在敌人内部潜伏的很深，为了安全起见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除了这次牺牲的金丝雀，因为他们俩是恋人，我也没见过他，关于他个人，我知道到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鹿晗点了点头。“鹿晗，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找我？”鹿晗郑重其事地说道：“张医生，是日本人的间谍。”陈司令若有所思：“是吗？张医生今天早上才刚刚来军队里递交了辞呈。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用这件事好好地演上一出戏。”
③“鹿晗，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才从康桥把张医生请过来吗？你居然诬陷他是汉奸，害得他今天一早就辞职了。我们全军那么多等待救治的伤员，没有张医生的医术，他们都只能等死。我看，你才是日本人派来的汉奸吧。”陈司令说罢还踹了鹿晗一脚。鹿晗冷笑了两声：“所以，现在陈司令是想诬陷忠良吗？”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所谓忠良。”鹿晗仰天长啸：“笑话，真是笑话！我国军，四万万同胞，竟不识忠良，反去护着那汉奸走狗，真是天大的笑话。”“从今天起，你被开除军籍，给我滚得远远的。”

①艺兴和冈村正在下棋，冈村喝得稍微有些多了。“来，我的好儿子。”艺兴知道这人的恶趣味，也就不做什么，忍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摸，即使让人反胃，但还是必须忍受着被吃豆腐。冈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解着他的裤扣。长裤被撕开，露出两条修长的腿。门外的兵士敲了敲门：“太君，鹿晗求见。”冈村笑了笑：“果然和兴儿想得一样，支那人那群傻子，果真是会误会他。兴儿，我们先见他，等他走了，咱俩再续上。”
②鹿晗进了屋，首先映入眼帘不是冈村，不是歌姬，而是艺兴的雪白的双腿，他心下一颤：我还道你是个极洁净的人，没想到却是这一路货色，不仅做了汉奸，还陪这老男人睡觉。
③“鹿晗，对吧。”冈村满脸堆笑地让他坐下：“我听说鹿晗君是从康桥大学毕业的，父母也都是被皇军所处理掉的，怎么想起来来投奔我们。”“我对支那人的现状感到失望。”冈村的表情慢慢地严肃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鹿晗不多说话，只是问道：“太君，这里有刀吗？”屋内的随从拿了一把刀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鹿晗拎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断指，说道：“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今天起，我断一指，即与过去断绝，与父母断绝，誓死效忠皇军。”冈村带头鼓起掌来，一边又慌忙找人帮泽演包扎：“如此我便放心了。”艺兴此时也穿好了裤子，站起身来：“我带鹿晗君在司令部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吧。”冈村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但也还是让他去了。
④出了门，艺兴并没有立刻去带鹿晗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走向了洗手间。走到洗手台边就开始吐。鹿晗递过去一块温热的毛巾，艺兴抬起刷白的脸，说了声谢谢。鹿晗说道：“我真的没想到。”艺兴笑了笑：“我的确是日本人养大的，冈村是我名义上的父亲。”鹿晗摇了摇头：“我只是，真的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情况，我以前总觉得你是极洁净的人，有点……”“很恶心对吧，我也这么觉得，他和我名义上是父子。可是我从12岁起就被迫和他上*床了。我经常看着镜子就会觉得，嘿张艺兴，你真脏。”鹿晗却有些心不在焉，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找到雪狼才行。

①“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吧。”艺兴招呼鹿晗上车。鹿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是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是日本人培养的间谍（鹿哥不知道蛋蛋是雪狼），是不容小觑的。车子缓慢地转过了一个漂亮的弯，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院门很小，但里面别有洞天，一进院门便豁然开朗，华丽的喷泉，整齐的草坪，西式风格的小洋房。看到这里，鹿晗的眼睛也不由地蓦然亮了起来：“这么大的地方，我一个人住？”艺兴笑了笑：“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因为后来为了逃避冈村我逃到英国留学。”“那怎么又？”“最后又被他的人抓回来了，他怕我不习惯所以建了这些洋房。”鹿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下一惊，和着面善心狠的小狐狸住一起，自己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②“这间房子是你住的。”艺兴对鹿晗如是说道：“你先洗个澡，换件衣服，我容不得这里有外面的味道。我住在楼上，有事找张妈就行，别来找我。”说罢就走了。鹿晗一个人打量着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似乎有些不准确，因为有客厅有厨房，有卧室，已经算得上是普通人的一栋房子的大小了。装修初看并不是很起眼，但无论是客厅一角挂着的野生牛角，床侧摆放的元青花瓷，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地位和品味。“好你个狗汉奸，还真够得宠的。”拉开窗帘，一个露台就出现在了眼前，鹿晗推开门，很快被露台上的鹦鹉吸引了，装在金丝笼里，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不知什么时候，来做整理的张妈出现在了鹿晗的身后：“唉，都好几天没吃饭了。”鹿晗逗着那只鹦鹉，计上心来，或许鹦鹉会暴露出一些谈话的片段。“叫什么名字？”“克丽……蒂娜，好像是叫这个来着。兴少爷最喜欢她了，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能和她说上好久的话呢。”“哦，是吗？”鹿晗抬起头，他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① “hi，Christina,my name is Luhan. Nice to meet you.你为什么不吃饭呀，你看看，你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鹿晗开始像模像样地与鹦鹉对话起来“你好！”那鹦鹉回话了。“原来你是会说中文的啊。”鹿晗一边说一边喂了她一把鸟食。“金丝雀，我爱你。”鹿晗感到十分地奇怪：“金丝雀？你是鹦鹉啊亲爱的，你们不是一个物种。”那鹦鹉只是继续重复着：“金丝雀，我爱你。”“你们俩是不同物种，生殖隔离，会生不出来宝宝的。”鹿晗想了想，是了，这位金丝雀女士，莫非就是张艺兴喜欢的人。不过这名字好像有点眼熟。想起来了，金丝雀不是之前牺牲的那位同志吗？好啊，张艺兴，你还喜欢我们的同志，是不是因为你才暴露，然后害死她了。转念又一想，莫非是张艺兴就是雪狼？鹿晗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想了想，又觉得不是，世勋看上去二十来岁，他的上级，恐怕要是四五十岁秃顶的大叔，怎么会是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② 算了，来都来了，还是去洗个澡清醒一下。鹿晗站在镜子前面脱衣服，自己的背部有刺刀留下的伤痕，已经好了一些，开始结痂了。左胸口偏右一点点有枪伤，他抚摸着那个还未好全的伤疤：“上次他帮我取的弹片，如果那时候他走了，那现在，我或许就在天上了。”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在鹿晗身上还有很多，尽管这一身的伤记载了他的苦痛，但也承载了他的荣耀，作为一个军人的荣耀。可是现在，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潜伏者，他居然被开除了军籍，来到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① 水哗啦啦地响着，鹿晗蓦地产生了错觉，那水管里面流出来的分明是水，但他却觉得有血的腥味和粘稠，环境也让人压抑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他听闻潜伏者的命运只有三种，一种是在革命胜利前暴露而牺牲，一种是在革命胜利后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秘密处理掉，还有最为残忍的一种，并不是死，而是大多数潜伏得最为深刻的高手的最终归宿。在敌人那里潜伏一辈子，每天胆战心惊，苟延残喘，直至最后分不清自己的真实身份，陷入人格分裂之中。而他的未来，会是哪一种，并不得而知。
② “咚咚。”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鹿晗关了水龙头，大声问道：“谁阿？”“张艺兴。”鹿晗随意地找了个浴巾把下半身围起来就匆匆忙忙地去开门。等艺兴进来，看见的就是鹿晗光裸的上半身，有分明的肌肉线条，身上的疤痕并不让人觉得丑陋，反倒散发着一种男人的感觉。艺兴的眼神有些飘忽：“Anyway,身材不错。”鹿晗笑了笑：“在军队里舞枪弄棒习惯了，也没怎么特别地去锻炼。他也看着艺兴，看得让人有些不自在，艺兴的衣服下面藏着的是一副精壮的身体，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些许轮廓。别说是像冈村一样的变态，鹿晗这样完全正常的男人都有一种要冲上去把衣服撕碎抚摸一下薄薄的衣料下紧实的身体的冲动。“阿嚏。”鹿晗被自己的想法着实吓了一跳，用打喷嚏来掩饰过去。艺兴冲他笑了笑：“我来只是告诉你，今天晚上冈村太君要来，我要和他吃饭。你自己解决吧。无论你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上楼。”鹿晗看着他渐渐地走远，突然把他叫住，艺兴回过头来：“什么事？”鹿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心点”艺兴转过身去：“那要看他肯不肯让不让我太平了。”
③ 口中有一丝酸涩，艺兴吓到了，这是眼泪吗？他已经没有眼泪很多年了，可是自从金丝雀死了，再到现在，他怎么突然间有了这么多的眼泪。特工是不能有眼泪的，或许是真的太久太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一次次地被授予危险的任务，一次次凭借着美丽但又残破的身体化险为夷，所有人都觉得他张艺兴的职位，他的情报，只要和男人睡一睡就都来了，多简单，也用不着出生入死。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小心点之类温情的话。冈村粗暴的索取，组织上冷漠的命令下达，同僚们的不理解和看不起。他和那只金丝笼里的鹦鹉有什么不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永远永远，都没有自由。
④ 入夜了，鹿晗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久久地不能入眠。他刚刚在卧房的抽屉里发现了致幻剂，怪不得，自从来到这间屋子就一直产生奇怪的错觉。而现在，似乎在墙和柱子的背后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楼上突然传来了吱呀吱呀的摇床声，还有男人努力克制却依旧凄惨的呻吟声，更让他觉得诡异，下了床，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把艺兴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临近门的时候，差点因为一团浓稠的散发着恶臭的白色液体滑倒。轻轻地推开门，屋正中的king size的大床上，帷帐中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鹿晗的存在。鹿晗就这么看着，看着那美丽的身体在那样丑陋的人身下承欢。他忽然觉得恶心，异常的恶心，脑中血气上涌，忙关好门回到房间。回到房间，鹿晗更加睡不着，连书也无心看了。一闭上眼，就是肥胖的身躯压在艺兴身上，两条细瘦的腿被强制抬起箍在分了层的腰上孱弱地扑腾着，还有生平听过的最凄惨的呻吟。不小心瞥见了的人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从十二岁起就被强*暴的本人呢？即使是汉奸，也着实是让人心疼。如果不是汉奸就好了，我一定会把他救出这个鬼地方。毕竟我们都是没有家没有父母的孩子，鹿晗想着想着就笑了，那人眼睛里的倔强，和幼时的自己竟有些相似。唉，他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想什么呢，他可是汉奸。鹿晗你今天怎么这么没有理智，明明已经把致幻剂扔掉了。

anybody here?

有人吗？我需要你们的名字才能写下去

①“滴滴”组织上给鹿晗传来了电报。明天凌晨4点，雪狼准备了一个test，希望测试一下凌烟同志的能力。在小红楼一楼的108室。鹿晗感到有些奇怪，自己住的地方就是小红楼108室，难不成，那位四五十岁名不见经传的王牌特工还会为了他这个刚入门的菜鸟级间谍屈尊来到他住的地方。反正也是睡不着，他索性起床来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接近三点58分了，雪狼还是没有出现，鹿晗开始觉得不对劲，在屋里转悠，忽然间，发现了一面有些奇怪的墙，他谨慎地敲了敲墙面，发现内里是空的，小心起见，又敲了敲周围的几面墙，都是实心的。靠墙摆放的那个青花瓷瓶似乎是故意遮挡着些什么似的，他决定把那瓷瓶搬走。可是，就在他准备搬起瓷瓶时，猛然发现瓷瓶是可以转动的，咔哒一声，整面墙在他面前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幽深漆黑的密道。
②鹿晗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密道，身后不断传来诡异的声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他的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鹿晗回身在自己的颈后一抓——是一支毒镖。空中传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听音辨物，应激反应，合格。”话音刚落，密道中所有的灯都唰得一下打开。摆在鹿晗面前的，只有一条道路可走，他听见微弱的水声，想来是在自己房间地下了。“哒，哒”他听见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眼前出现了一个蒙着面的人，一双凌厉的眼睛透射出杀气，横在鹿晗面前。鹿晗小心翼翼地问着：“敢问前辈，是雪狼先生吗？”那人不与他说话，而是直接就上来给了鹿晗一拳。鹿晗被一拳打趴在地“前辈，是你先动手的。”说着，一个打挺便站了起来，抓住那人的双臂把他举起。那人脚下去绊他，鹿晗回身一个侧踢将对方踢倒在地。那人被打倒在地，说道：“我输了。”“失礼了。”鹿晗便不顾他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那人从背后扭着他的肩膀，又重新展开攻势，他在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四拳以后抓住时机，扭转了那人的手腕，往怀里一收一送，将那人掷了出去。那个声音重又响起：“近身搏击，合格。警戒心，不合格。”鹿晗心下一惊，已经有一个项目不合格，后面可要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