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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戏】王析存戏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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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诉最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09 16:16回复
    王戏十二月任务
    王析 饰沈讫
    梗:一代天骄沦为囹圄之囚,惜将军有情,欲救之。
    将军
    阴风阵阵叨扰了这沉寂的地,世间皇权更替手足相残本不少,这谋权篡位败者活命之人甚少,天家子弟活在权谋,可我知晓那人不是,他心系这天下苍生。
    可那高高在上的人却也会听信奸佞谗言,弃了这多年兄弟之义,许是从未信过,所以在那时是如此果断决绝。
    他似乱世的青莲,在这芸芸众生偏偏入了我的眼,我喜他,可我明了这情意注定不为人知,我愿陪上这性命,弃了这忠义,求他安乐。
    铁链清脆刺耳音揪回我的神思,重重防守也被一一卸下,那长年紧握战戟双手竟一时发颤,我喉间微哽。
    “明日处斩,王爷随臣走好不好?”
    我似用了满身力气,我怕他不愿,怕他离我而去。
    王爷。崔戟
    他瞌眸享受着月光带来的最后一丝皎洁.那光极其微弱带着冰凉.一点一点的被树影吞噬.我记得长河万里世态常青.也曾东奔西走只为守那一处安宁.我的谏言被奸佞扭曲.我誓死效忠的国却成了啊.刻在我墓上的碑.是一阵兵器碰撞声将思绪拉回.紧接着是一声温柔入耳.我睁开眼微微颤了眼角.“可若如此,你也会牵连其中。”
    将军
    月光冥冥穿透青色薄雾,那万里河山泛着惊心动魄的寒光。我守着这河山,为的是苍生于他,我不愿他劳累奔波。可我解不了人心叵测,护不了他安宁一世。
    时辰不多,我急急踏了几步,冲至他跟前,却碍于君臣之礼不敢逾越,这礼数,我得守。
    “臣是一届莽夫,久经沙场,何曾怕死。”仅仅为你而已。
    “王爷不一样,你是天下苍生寄予厚望的人”
    我瞪着眼前人,似要将他忧愁的神色印入心头,余生有个惦记。
    王爷。崔戟
    浇一盏明月如辉映着昏暗囹圄.火盆里的炭火烧灼着我的目光.我望他眸中坚定似海斗难移.叹了几许又哀了几忧.启了薄唇咬低二字.“不可”是夜的静寂沉睡着万物.一声声叹息又打破了它的安宁.“现民心尚且不稳,我希望你留下守护着这些黎民百姓,让他们免遭战事的伤害。”我心系苍生和百姓,我更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将军
    兵戈声似穿透了沧溟,月上中天,森森透进囚牢。报信儿的人绷着一张脸,身后心腹紧紧握了兵刃。
    事到如今还惦念着那子民的人,才智谋略从不输君王,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臣管不来,王爷自己出去看着万千百姓安居乐业就好”
    声了到愈发冷静,大掌拉了那人手,不顾他惊讶神色急急拉其前行,我以为,这样他可以活。
    脚步声愈发激烈,我顾不得那些个甚么,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死。
    王爷。崔戟
    刀光剑影掠树姿簌簌.长矛战戟兵器响彻云霄.我三步作两步止住那人的步伐.将布满伤痕的手搭在他的肩侧.已是伤感几分叹息.剑眉横搭眉头深锁川字.“我明你心中何意,若你我没有这身份的牵绊,乡野民间也是好的。”我将叹息延长了许久.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的双眼.那眼睛里是我的影子.“你挟持我,可保一命。”
    将军
    夜,漆黑如墨。
    抬头仰着的弦月似也歇了,月上的娇娥拖着月色的华裳,奏着悲欢离合的曲儿。这交织的铿锵声熟悉之至,可没想过如今对的是友。
    肩上微沉惊了我神思,摇头理了思绪,转头目光灼灼直视那人清澈眼眸“那出去以后你我二人一同隐居可好?”紧紧捏着手心,想来可笑,头一次上战场也没这份紧张神色“没事,若你不愿……”
    “我没想活着回去”那人话音刚落我急急出了声。只盼着你安然,这生死我不在乎。
    王爷。崔戟
    一时兵器和铠甲互撞声入耳.颇有鼎沸之势.若皆举兵而起怕是血光一片.外侧牢门被狠狠踹开.我顿时慌乱了思绪.将手搭在他的剑柄之上.头向他耳侧倾去.冷漠的嗓出着温热的话语.“你要好好活着。”我顺势将剑抽出直锁喉咙.我撑着沉重的身子向后仰去.眸子模糊前仍映着他的面庞.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他了.只是后悔已晚.若我自尽可保你一命,便也足矣.是死亡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我想再看他一眼…
    将军
    温热的气儿还绕在我耳畔。
    微风携了血腥的气,夜,还很长。
    “崔戟——”
    “如果这是你的遗愿,我守”
    我的思绪已然乱了,手上一空。那个自己念了半生的人啊,离了,独留我在这凉薄的世间。
    紧掐着手心,眦目欲裂。缓蹲了身,轻柔搂那人入怀,阿戟,第一次抱你,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样暖。
    俯首轻吻他染了尘的额,清泪划过双颊“没事,我带你回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臂膀紧搂那人身躯,血渍染湿衣袍,干涩的喉间微哽……
    鸦声绕竹林,新坟坐落。一人独坐石碑前,一壶烈酒一杯香茗。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09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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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讫
      日出正旺已然巳时,炊烟从屋顶飘出,化为几缕灰蒙转眼没了声息。
      小灶炉火积了尘灰,破败的地儿有不曾入了谁的眼。这时候雨雪也停了,留一方寸之地平安喜乐。
      “眼瞅着将近年关,长安又得闹腾起来。”
      说这话时她难得是有笑意的,她兜兜转转飘零落魄数年,原来的满身骄纵都化为乌有,她失去了家人。
      她所要的日子,无非为一世安宁,可是那战火她止不了,她成不了穿着战甲提着长戟的木兰,也做不了安定一方的官吏,仅是女子二字否了她一腔热血。
      然后化为愁。
      “秦子书,你不是仙人,便也不曾晓得仙人居高临下讽这苍生之意。”
      她囫囵来了这句,本意也并非如此,她瞧不惯那些命官拿着这苍生来一赌。
      “然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啊,不想死在那乱世,如今定了,也难留。”
      她端正坐着那处,捧起将凉的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抬眸瞧着秦子书,道不尽的衷肠,她也曾在夜里与鬼说。
      秦子书
      大雪已歇,她终归还是盼着,于苍穹的尽头,能有一方海天一色之地,享万世太平。
      秦子书起身拢了拢衣袖,指尖轻轻拭去窗上的霜雾,景一点点由模糊转为清澈。
      “罢了。”
      到底不过是些念想。
      冰凉使她指尖上泛上了些浅薄的妃色,当再去碰茶杯时便不免有些轻颤,秦子书所幸便不去拿瓷杯,而是将案上的信取了下来。
      “这信,你也有一封。”
      随后又于窗边前站定。
      银粟铺满大街小巷,青山化为皑皑,有飞驳划过沧溟,婉婉啼鸣。
      “岁月更迭,我还念着旧时长安——”
      仍有琼瑶随风入境,绕过屏风,落在她的掌心上,一点点消融。
      “且看,且看…"
      沈讫
      外头难头熙攘难得有了片刻安宁,日头正旺着暖意笼着面儿上。
      将手中的茶杯轻巧放在桌上,起身接过她手中泛黄的宣纸,上头折了几折,边边角角透露出岁月的味道。
      倒也没掀开去瞧,端端正正放在桌上,没让水渍沾着,将泛着凉意的手揣在厚实的袖里“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又去怀念。”她抬眸幽幽的瞧着秦子书,分明是在笑的“我想承我的安平。”
      细碎的冰雪落入眉间,原先惦着朱砂的地儿,她踱了几步,直到门边儿,将古朴而陈旧的木门拉开,然后转头吐了句“我得去买些纸钱,下头想回家的人啊——有些凉。”
      然后向着长街去。
      “沁着芳香的旧长安,死在战火纷飞。”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09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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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瑾
        这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亡命徒,一种是傻子,还有一种,是疯子。
        而现在已经确定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疯子。
        仍持着笑,以茶代酒,略显尴尬地自罚了一杯,故作钦佩之姿
        “薛瑾,敬您,也祝这世事昌盛。”
        刻意掩住眼底的不屑,逢场作戏是官场上的常事。黄埔教的,不仅仅只是那些简单的应用技巧。
        毕竟宋副官还是比她级高一等,便也不同他争辩什么,将正欲脱口的话硬生生收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螳臂挡车,是有勇无谋的人所做的事,太多的幻想只能害人害己。元帅话中的意思,他好似并不能懂。
        逃脱了控制的人终将自取灭亡。
        “明日早上七点,元帅让您去米高梅307房间找一位先生。”
        宋副官
        压死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伤痕累累的国与徘徊在其中兴风作浪的人,终究会成为史册上最为可笑的笑话。
        恰如其分。
        “薛瑾,你是一个聪明人。”
        “腥风血雨将要来临,可你站错了位。”
        抬一杯茶水顺势撒地。
        “该敬那死在国土的英烈一杯。”视线对上薛瑾。所谓国,该是人民一心所向,用生命去守卫的地方,绝不是可以让外人肆意践踏的。
        人固有一死,轻如鸿毛抑或重于泰山。
        “如果我不去,是否就走不出这个酒馆?”将黑色高帽取下,放在膝上,一指抵眉心“有种就让那沾了你们恶心气味的子弹往我这穿过去。”
        “否则,绝不罢休。”
        薛瑾
        敛了满面的笑,掀起眼皮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屋外的雨声忽大,如倾盆般汹涌地砸在檐上,惊雷乍起,狂风怒号,长电劈空。
        眯了眯眼,眼风似利刃直直扫向他。
        “您是想,背叛党国?”
        大雨斜织,酒馆中似有一瞬的寂静,皆缓缓滞留在此刻。
        “烈士,我自会敬。”
        “叛徒,我从不杀,而是使他——求死不能。”
        风撼屋摇,灯中明暗不定,右手抚摸着腰间的枪与刀
        “您也是聪明人,元帅的命令,向来只有两条路”
        毫不畏惧的直直望向他的眼眸,透过眼瞳想把他的一切看透
        “一条是执行”
        “另一条,是审讯室。”
        宋副官
        “国将不国。”
        “叛党?那么依你所见,那些吃着人民的血汗钱,在国家危难之际寻欢作乐将人民的苦痛视而不见的人,才是真正一心为党的人么。”
        轰鸣的雷电划过长空,如枪声嘶吼。
        从靠椅上起身,膝上高帽滑落,溅起灰尘一簇,定定的瞧着薛瑾,字字珠玑“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逼近几步,咫尺的距离,窗外大雨瓢泼溅入,清明几分。
        “你以为,我怕吗?”
        “自从我选中这条路,我知道,九死一生,不得善终。”眼神如刀“而真正该死的人,是食人血肉的军阀。”
        酒馆的人稀稀落落,几人转眼瞧来,看戏的人,从来都是不缺的。
        “元帅,他被利益蒙了眼,薛瑾,你也是么。”平淡无奇的调子。
        手插入衣兜,怔怔的看了薛瑾一眼,转身离开,踏过酒馆门槛,暴雨依旧。
        薛瑾
        眼睁睁见他一步一步走出酒馆,却并未阻拦,只淡淡回了他最后一句话,末音随着雷声消失在雨中
        “我希望您相信,薛瑾,从未被蒙住过双眼,一直都是。”
        最后一刻的话使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但是这种心情却不能影响对他的过激行为的批判。因为他无法看透大局,不知道什么叫隐忍,只凭借一腔热血与一份救国的心而做出行动,殊不知这小酒馆中的人有哪个是好人。
        组织的机密任务还未完成,现下正是紧要的关头,怎能随意露出马脚。
        哪怕死一个人,也无妨。
        余光瞄到酒馆的老板与正同他说话的伙计,却仍默不作声的走进这雨中。
        戴上军绿的帽,任凭雨水击打着她。
        枪声,从未停止过。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0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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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戏王析
          对戏 王析饰石头精
          主题极道之义
          狐狸精
          听,斜风卷雨敲着一朵朵正盛的合欢花。
          凉雨顺着粉红的花序往下滑,雨珠沾上妖冶的红,落在地上挣扎着往那滩血水里爬,直到两种灼目的红都融到了一块儿去。
          我扶着那软绵绵的腰身,被鲜血染红的指甲陷进人的皮肉里,只见剜开了碍事的肉,一股红水如三月涓流,那血滴答滴答地往地上坠,这声儿可比底下艳俗的曲子好听多了。“何其春风得意!”瞥了眼不远处熟悉的人面,我使力一甩,把手上变得干瘪的人尸扔到他那边去。
          我眉眼间柔情万种,指尖挑起正艳的血抹到唇上,薄唇微抿,替尝尽凡间美味的丰唇晕开新红。赤脚转入内阁,一扯珠帘坐到红塌上。揽起一具安静的男尸,将他的脑袋搁到我的软膝上,身后的一条尾巴摇啊摇啊的,似要摆尽这人间风月。
          “要我说,这人血可比精气好吃多了。你觉得呢?”
          我横了风情百转的眼眸去望他,薄唇微动,轻轻将后半句话吐了出来。
          “或许说…你想尝尝吗?”
          石头精
          刚巧走到花巷口,便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
          来往的嫖客们步子更快了,也不挑个人儿,便火急火燎的往楼里窜。一群站在二楼的闲人邀我上去找乐子,不乏些胆子大的,直直拽着人衣袖走。此时一旁有个姑娘叫了我的名字,嘻嘻笑着将绣着牡丹花的红伞递给我,末了还不忘请我上去尝杯酒水,而我只是抱拳笑笑,摸摸她的发顶,便撑着伞走了。
          一路迈着轻巧的步子,不沾泥水,一脚跨进春风楼里,里头的人便净是熟客了。
          我在后院里看见她,像我心头鲜红欲滴的朱砂痣。
          抿抿干涩的唇,用清亮的嗓音笑道“不太想呢。”脚边的尸体还滴着血,我一如既往的将尸体抹去,化为尘灰。
          随她进到屋里,低垂着眸,伸手去摸她的头,说“不玩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狐狸精
          残骸被他化作烟尘,只是我与他之间习以为常的…情趣。
          受他这么一模,蹙眉间头顶已经长出了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抖了抖深褐色的绒毛,我抬起手来就想回敬他一礼。举手间愣了会儿,用伸长的尾巴往他头顶扫过便罢。
          “回家?”我唇齿间尽是血腥味儿。
          “那老不死的九尾怕是又得在我耳边唠叨,说什么多吸些精气,早日寻得极道。”
          我随手折了花骨朵来,捻着花枝在男尸的颈间划开口子,把花抵在那染血地方,狐眸微眯,徐徐拿起沥血的娇花往鬓间插去。
          “这世间有人贪财,有人逐欢,有人像那群痴儿一样去寻所谓的极道。可我偏是喜欢人血,不行吗?”话音轻飘飘的落在香闺里,似乎让屋子里的腥味更浓了点,任外头的深巷疾雨也不能冲淡半分。
          冰凉的指甲在尸面上划过,苍白俊秀的脸庞上顿生红痕,我挑起媚笑,只当这人皮手帕还算好使。
          石头精
          “那依你所言,怕是要日日腻在此处……”手指一一点过几具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尸体“与这些宝贝们共度良宵?”
          将目光投向东窗,视线透过她设的禁制——外头是络绎不绝的伶人。
          还有几对窝在角落里快活的鸳鸯,倒是让路过的新人羞红了两颊。楼下唱曲儿的王家小妹刚刚收了嗓,便是满堂的掌上与嬉笑声了。
          “你说,那群老不死说的极道,到底是甚么?”
          我将鼻尖的腥气视若无睹,却无法忽视她怀里的东西“能把着玩意儿弄没吗?看着烦。”
          “人血有哪里好?”我嗤笑几声“不如我的千万分之一。”
          狐狸精
          听着他的话我不由狐耳微折,低眉看了眼命丧黄泉的男人,白指从他项上勾起最后一点血,一甩手把他咕噜咕噜的推到地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我就着外头隐约的欢爱声笑了起来,蘸血的指顺着双唇描摹,一捧血水中,红唇越发娇艳欲滴。我满意的点点头,侧着身子斜倚在塌上。谁知发间的血花像枯竭的生命一样颤颤巍巍的掉了下来,我觑了眼便把它一并弃到不曾动弹的死尸身上,擒起无边笑意看着它渐渐枯萎。
          “它们说的极道大抵是修仙练道?可我的极道呀——”
          一双撩人的狐眸好似揉尽了风月情怀,我舔了舔唇,香舌将血渍卷入另一片甜腥里。
          “不过是贪个快活。”
          妖唇像是借暮色为脂,红得不成样子。唇畔不紧不慢的绽开轻佻的笑,“这要说起来啊,你的千万分之一…不妨给我尝尝?”
          石头精
          “不求上进。”
          “算算离你的大限还有多少时间?”
          我坐在满是血迹的木桌前,食指粘一滴轻嗅,又厌恶的抹去。
          山中的老妖都说我骨子里明明残暴的不得了,还在她面前装小绵羊,必定是图谋不轨的。可她不知。
          “我也算活了亿万年的精怪了,要是你得我一只手臂,也算得了极道。”扯出温温柔柔的笑意来“你觉得如何?”
          我是洪荒时老祖座下的一块顽石,蹭了个大气运。到妖气稀缺的如今,也算个天材地宝,炼化之后成个仙,大抵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径直走到榻边,伸出手去拉她划至玉臂的衣裳来,拢到脖颈下头,又伸手恶趣味的掐了一把她如玉的脸,将唇瓣凑到她跟前,轻轻的呵气“来,让你尝尝。”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2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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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是啊,他应当是不沾半点尘埃的,总是比我干净得多。
            掠见他温润的笑,我眉梢上的春欢却僵了一僵,啧然一笑,从软枕下摸出一根白骨,抵着爪子在上合着呲啦声响磨着,声声尖锐,仿佛入了魔障。
            “这么多年来,我的极道原来早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猝不及防地被人掐了一把,我媚眼轻垂,能将他带着热气的双唇瞧个真切。大抵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我挺起身子,带着些许腥味的唇覆上他的唇,眼底像是藏了春雨落地的涟漪,不争气的心跟个白兔似的胡乱踹跳。他个石头精尚且不是铁石心肠,更何况我呢?
            双唇就那样轻轻贴着,不敢有下一步动作,我只小声嘀咕了句“我脏”便堪堪推开了他。这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比嗜人鲜血的滋味差。
            我难得添了几分女儿羞态,不待他看清我面上的红晕,一刹青烟乍起,我化作了原型跃至他肩上,那白骨自然也就滑到地上,从此无人问津。
            我轻哼一声,“闹够了,带我回家。我总得攒些命数才能与极道快活不是?”
            石头精
            外头雨势渐弱,水迹从房檐滴滴答答的打在青石板上,连楼里的动静也小了。
            “是呀,早早的给您备着呢。”
            我不动声色的扬扬眉,极其努力的压下自己的喜悦。伸手将她柔软的尾巴绕上脖颈来。
            掐了个法决清了残尸,唤纸伞入手中来,方才悠悠踏着步子出了房门。小院上空挂着一轮弯月,照着屋脊上嬉笑打闹穿过的猫儿,红灯笼下面还有几缕不散的痴魂。
            我又走到花巷里,与熟识的姑娘道了别,谢了伞,想来是再也不会来了,却惹的肩上小狐不快,遭了一记打。
            直到远离了俗世,漫步到山腰上,我才转头,在她绒绒的毛皮上印下一吻,告诉她,我欢喜的很。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2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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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一身花香
              对戏 王析饰荆舒
              程谨誉
              叼着人肉的玄鸦在头顶徘徊,霜灰色的芦苇托着深褐色的血,而我躺在蜿蜒一地的腻血和脆骨间,在无边的黑暗里长眠。
              也在人间炼狱里模糊了衣角的花香。那本该是墨香,只是总会被一个人揶揄一番,说是像小姑娘身上的花香。那是一个在我头颅落地时还念念不忘的人。这算不算死在了温柔乡里?一处我不再拥有的温柔乡。
              渐渐的,手脚像是被线缠上,五指像是被重新绑回血肉模糊的掌。我在混沌里似孩提般蜷缩着,只有隐约的花香能慰我彷徨。
              我又沉沉睡去,只剩下铁骑踏尸的画面在脑海阴魂不散,兀自交织成寒鸦的悲啼。
              荆舒
              抚摸过他残缺的尸体,手里捏着细长的针线,将他的头颅与脖颈连接起来,勾,折,挑,抹,直到最后一笔。
              翻遍药籍,我瞧见那则起死回生的仙术——由不得我不信。我将他的尸体从陵中偷来,封入冰棺,每日寻一支最艳的鲜花放在他额前,日复一日,不曾疲倦。
              我凑齐了那些堪称荒唐的药材,熬做药汁送入他口中,拧着眉看过他溃烂的肌肤,又去点燃七盏烧着尸油的明灯。
              我用沾了朱砂的笔从他额前划到脚趾,为他穿上从前最喜爱的衣裳。血丝布满双眼,手指搭在冰棺上,凝神去看他完好的容颜。
              已有四十九天。
              啪嗒一声,灯亮了。
              程谨誉
              “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是谁的声音?被我害死的小兵抑或一脸悲恸的老父亲?还是…荆舒的?
              像是被梦魇催醒,我猛地撑大了眼,起伏的胸膛和灌入喉鼻的浓烈药香告诉我,我摆脱了一片荒芜的黑冢。
              待我稍稍回神,闯进眼帘的一张憔悴容颜却叫我再又失了魂。消瘦的面庞,爬满血丝的双眼,泛白的干唇。我吃力地眨眼,动了动手指想要摸上他的脸,但稍一用力,就会牵起一阵刮骨似的痛,仿佛软绵绵的手臂与指头下一刻就会散成一串。
              垂下眼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看着腕上的银线和一侧带血的针,我瞳孔微缩却不愿多问。
              我还能问他什么呢?是我负他在先。
              “对不起。”除了干涩,就连说话也是万箭穿喉的疼痛。
              荆舒
              七盏油灯照的山洞明晃晃的亮堂。
              “你的梦好长。”我压下喜悦,轻描淡写的去答,伸手抚过他的眼睫,虔诚的在额前印上一吻。
              “那狗皇帝无能,竟还要拖个替死鬼。”将半个身子耷拉在冰棺上,冷的人直哆嗦“这不关你事。”
              我去寻药,半月才归,前脚到京就传来程小将军守城不利致数万计人身死,因疚自缢的消息。我见到他尸体的第一眼,手脚是干涸的血迹,被人挑了经脉,头颅也被斩下。后头我又一一缝上了。大娘骂我不义,说人死就该入土为安的,我这是作孽。
              “瞧瞧,才几日不见,怎么这样落魄呀?”我抿着唇笑意盈盈“你是不是想这样笑我?”
              程谨誉
              梦?那儿的长夜里没有诡秀的油灯,仿着婴儿啼哭的沉鸦对我寸步不离。自冥府走一趟,是他把我从渡魂的河岸给拎回人间。虽说是委身在一副冰棺里,却总比被抛在死人堆里要强。
              我愣愣地看着他吻过我,发涩的眼睫良久才微微扇动一下,想侧过头将他瞧个真切,不料那钻心的痛揉皱了眉眼,额前那瓣鲜花也坠到胸前。
              “你…很好,一点也不落魄。”
              好不容易把缝着线的手腕搭上棺边,想忍痛捉住他的手,垂眼间看到自个儿惨白的皮肤便不再动作。我只好学着他将嘴角向上提,颤颤的唇畔勾起个不算好看的笑。
              我紧紧盯着他,从他眼眸里见到个正真谓之落魄的人影。
              “你说,那些亡魂会不会找我索命?”
              “我要是死干净了…兴许还能还你个清静…”
              荆舒
              我想张口回话,却从腹中窜起一股绞痛来,不消片刻,蔓延全身。佝着身子悄悄撩起一角衣袍,看见有暗纹乱窜,布满皮肤,约莫是药籍上写的,代价。
              我不想露出端倪,令他担忧。
              “……错不在你”
              “好歹,得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才能安心是不是?”
              有只飞蛾扑棱着翅膀进洞来,带着一股外头的花香,打了个转儿,落进油灯里,灭了一盏,我愣了神,强撑笑意。看向他有些灰败的脸色“现在我就不怕了,见到你,我什么都不怕。”我伸小指去勾他的,恶声恶气的说“下次,我就把你埋了,就埋在这儿。”
              洞里有些暗,灯灭了三盏,悄无声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27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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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谨誉
                最后一面…
                慢慢挪动尾指,挽得更紧。悄悄泛黄的花从嶙峋的胸前滑落,颓唐在棺仄里,让我想起披着一层腐肉的森森白骨。
                “把我埋在这儿?那我非要你陪葬不可。”
                耷拉着眼帘,像是在仿着蔫了的花瓣。模糊的双眼一张一合,还是不能把他瞧个真切。大概是倦意昏暗了天地,我想乘势抱一抱他,细细啄一遍他的眉眼,却抵不过枯灯卷来的困意。
                我软声道,“你这呆子可别当真了。我才不要你陪葬…”
                远处的灯忽明忽暗,我想光明终归会被吞噬,而黑暗被吹散开来,人间皆是永夜。
                “我困了,你记得要叫醒我。”
                小指尚且与他勾着,枕着半分缱绻与半分痴狂,欲做一场云淡风轻的梦。梦里得有他。
                阖上眼,依稀有花香缭绕。低头细嗅,那是…荆舒。
                荆舒
                天亮了,有光线照射进来。银白从发尾攀上发顶,我似乎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连眼皮都愈发沉重了,此时,洞里只剩下两根红烛,蜡油流的满地。
                暗纹已经到了脖颈,让人渗的慌,我不免开始庆幸,庆幸没让他瞧见,为我心慌。
                半夜里,外头的乌鸦开始叫唤,像是勾魂,我有些后怕。他说困了,沉沉睡了过去,我不敢动他,怕扰了他的美梦,只将小指轻轻的抽出来,那时候他的手便已经僵硬。
                我将他埋了,在洞外的樱花树下,立了石碑。摘了一支沾着露水的花儿,平放在碑前,压抑的疼痛好像潮水一样涌来,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到记忆里最后清醒的时候,已是夜里了,我闻见我一身的花香,堪堪扯了一个弧度,心想,他最喜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27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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