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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浊叁仟皮下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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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那些喜欢炫技的大大们
炫技有啥意义!为了叼而叼有啥意义!
我可是代入了自个儿和皮来写的啊!
炒鸡有感情好不好!


IP属地:湖北1楼2017-03-11 23:22回复
    自有记忆起,我就跟着个老乞丐在城里讨饭。老乞丐并不和我说话,以致于我到了五六岁时也不曾开口说过半个字。六岁时我和几个小乞丐成天混在一起偷鸡摸狗,终于零零星星会了几个词句。
    会说话时我问老乞丐,你是不是我爹。
    老乞丐一点儿不犹豫,我捡的你,不晓得你爹妈是哪个。
    我想了想,也并不怎么在意,转头又和小乞丐们去隔壁村偷鸡。
    世道乱的很,今儿这个王占山头,明儿那个王抢东西,不比太平时候的宽裕,每个人都只能顾得自己,对家里头的财物粮食看得比什么都紧,我们小偷小摸十次里有七八回要被人逮住揍一顿,还好我总是跑得很快,不至于和其他人似的被揍得半死。
    再苦的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老乞丐对我不怎么上心,随着我东边野西边浪,揍人被揍全不管,但总归我饿急了眼时能给的上我一口东西吃。
    我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然而我只能这么过。
    直到老乞丐死在那个终于兵荒马乱的城里。
    打着王道旗子的绿林军杀进城里开始洗劫,他们骑着马,舞着刀,刀锋所到之处总有人倒下去,总有人血流一地。
    当时我离马队隔着一点儿距离,老乞丐却没逃过,一刀从他脖子上划开,刀上甩出来一溜血珠子,刷的一下染红了黄土地,我有点僵硬,直愣愣的看着无数马蹄从老乞丐身上践踏过去,连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断气了的举动都已不用。
    泛着冷亮寒光的刀锋冲着我劈过来的时候,我惊恐的大叫着向后退,整条腿却抖得站不住,一下子向后栽倒在地,却恰恰避开刀口,那刀刃只割破了我的右眼至脸颊的那一块皮肤。整个右边脸火辣辣的疼,血一下流满了半张脸,我捂着半张脸,终于找回了力气一样连滚带爬拼命向后跑。
    所幸他们只是求财,并没有追上来。
    没有药也没有办法包扎,伤口疼得厉害,头也疼得厉害。我浑浑噩噩跟着人群,一路逃出了城。
    也是那伤口不深,没能要了我的命。
    这世道,没有那么多好心人,十几天里也讨不到一顿饱饭。没法子,我只有干了偷儿的勾当。
    那年我大约八九岁。
    我手脚快,趁乱摸人荷包再转身挤出人群逃跑用不了多长时间,几乎从没有被发现更从没有失手过的时候。直到我撞上了楼里的教头。
    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我勾走了他的荷包,然后加快脚步绕进了一个胡同。小心翼翼的确认没有人追上来之后我打开了那个鼓囊囊的荷包,然后我失望的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写满字的丝帛外什么也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懊恼就被人一把扼住喉咙从地上举到了半空中。瞬间的缺氧让我不由得松开了拿着丝帛的手挣扎起来,那手却铁钳子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有点本事。他接住飘下的丝帛,冲我笑的凶狠,手上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制住我,见我挣扎不休,他紧了紧手指,差点就要断了我所有的呼吸。
    打量我半晌,他笑着放我下地,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小杂种,赏你口饭吃。
    我被带回了伽罗楼。
    吃了顿饭,净身换了身衣裳,和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操练。
    练得好就有的吃,练得不好就活该饿肚子,没人想饿肚子,于是暗地里总有小孩子为了争那一点吃的打得死去活来。教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着是本事,死了是命不好,死多少楼里有多少孩子能补。
    我学的很快,同批孩子里还在学拳脚功夫的时候我已经能和教头来几招简单的剑法,我打人手也黑,一拳头下去总能揍得人爬不起来,久而久之,那一批小孩子里没有再敢找我麻烦。
    跟着教头学了几年,待遇总是最好的,他们都说教头把我当着下一任教头在教,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着。
    老子没有看错过人。几年后教头得意的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心口,放机灵点,今儿这关你要是过了,以后底下这群杂种都得低你一头,掂量清楚着。
    我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楼主带着少主坐在了擂台前方,我才后知后觉扭头看向一旁的教头,他冲我笑的意外深长。
    直到我站到擂台上,才有了点手心冒汗的紧张感。
    同批的孩子里已经没有能胜过我的,我的对手自然不会是他们。
    当楼主身边一位阁主站到我身前的时候,我还有些恍然如梦。
    阁主的鞭子玩的花哨,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儿抖抖手腕子,那鞭稍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抽过来。我近不得他的身,只能任他玩似的耍弄,持着剑躲躲闪闪许久才终于找着点门路,压低身子后脚发力一蹬,右手挥剑挡开抽过来阻步的鞭身,终于逼近时半旋身一个错步,右手握剑平削过去。
    然后终究慢一步,他侧身收手,鞭子回手时在我腿上一抽,力道极大却不见血,迫的我半跪下来,无力再起身迎战。
    还不错。阁主拿着鞭子点点我,慢吞吞的说,就你了。
    我抬眼去看楼主的脸色,却只见着少主扯着楼主的衣袖小声说着什么,白皙的脸上染着兴奋的红潮。
    楼主揉着他的发顶笑着应好,转头冲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前的阁主点头示意。
    阁主用鞭子扒拉着我的下巴抬起来,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寥寥数语,拜师吧。
    他拎着我站起来,踢踢我还依然抽痛的小腿,从明儿起,按着我的规矩来,卯时用过早饭就过来练武,午时去陪少主用饭读书,酉时再来练,亥时才许睡。甭管晚了慢了都是一顿鞭子,听清了?
    我垂着头一一应下。
    阁主用鞭把敲了敲我的背,去,站少主旁边看着。
    我一瘸一拐走到楼主与少主身前,叩首拜过。
    楼主问,有名字吗。
    我跪在地上摇摇头。
    少主一把拉我起来,把我推到他椅子后面,对楼主笑道,我取一个吧。
    面若冠玉,锦衣华服的少年拿着玉骨扇子轻轻敲着椅臂,沉吟半晌后吟道,浊世叁仟,我自清闲。
    ——便摘几个字儿,取作浊叁仟罢。


    IP属地:湖北2楼2017-03-11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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