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素喜古装wu侠片的,喜欢过的古装演员更是一时半会儿数不完。然而,在我二十多年的观剧生涯里,让我一见之下即有惊艳之感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在十年前他还汲汲无名的时候,我就奉之为大陆古装扮相第一人,到如今,却是一见而欲呕、甚至不愿打出全名;而另一个,也是从他汲汲无名的时候开始认识,却在七年后依然喜爱,甚至,觉得历久弥香。
那个依然喜欢着的人,是张智尧。
坦白说,小道士堂本刚真是一个乱七八糟的角色:一个疑似从RI本泊来的名字、一头比较杂乱的头发,脸上一刻不停毫不安份的眉眼,时灵时不灵的道法身手,惫懒却多事、胆子不大良心倒不坏……这个插科打浑挤眉弄眼上窜下跳鬼马无厘头的小道士呵,纵然他的五官在笑闹中尽情移位,纵然他的衣饰和打扮如何凌乱,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的俊朗,并不张扬,却似乎能抵达人心;他的五官,不能算完美,却在组合之后,叫作“和谐”。
就是这个堂本刚,和他那个吵闹玩笑不休的道姑小蛮,让我坚持着看完了这部实在可以归入“烂”戏一族的剧集,甚至感激它,并乐在其中。
当年的张智尧,无疑是青涩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内涵可言。他的堂本刚,似乎很少有静下来的时候,像个大男孩或者好奇宝宝,永远的精力过剩。可向来讨厌剧中人闹腾不休的我,却似乎从来没有烦过他,只觉得看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耍活宝、还耍得那么得意自然甚至福至心灵,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我向来不怕演员演技不足,只怕他们演得太过用力和刻意……
然而,多年以后,当我静静地回想,那个JIANG魔少年凌乱的表情、夸张的动作都变得有些模糊,一时间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些相对安静的画面。也未知是我的记忆太容易过滤,还是张智尧的气质,本就有着那种澹泊的意蕴?犹记得他面对师傅其实是父亲、初认却要诀别时的心痛,犹记得片尾时,他身边有伊人相伴、抬头时又见鸳鸯戏水时那恍若春风的一笑。当年的我曾经疑惑,剧终时的小蛮依然未改道士装扮,那么,他们究竟有没有在一起?可年岁渐长之后,我却只觉得自己的可笑——堂本刚和小蛮的那个相视一笑,岂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上人间,张子游和鲤鱼已经比翼鸳盟,堂本刚和小蛮也会执手同行。
当很多年后,网络、粉丝、探班之类的词汇出现,这个平淡了NNN年的男子开始在虚拟的空间上走红,我终于有幸抛撇开剧集,看到了一些现实中的故事。让我惊诧的是,这个已经被我加诸了“温和”“清雅”等种种词汇的男子,在现实里,居然是一个酷爱闹腾一刻不休的多动症——比如,给来探班的粉丝们耍宝,比如,在椅背上写下“盲人专用”,而那时,他正在饰演最最温润的花满楼……
难道,我竟把你看错?许多年前的那个堂本刚,才更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