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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文】宠翻天by 沐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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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袖口的手微微一顿,我扬了扬唇,“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么就有喜欢的可能,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所以,要不要赌一把?”
白大哥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而后微微挑眉,“赌什么?”
“赌我会不会有被你放在心上的那一天。”
“如果我赢了,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我输了……”我顿了顿,“如果输了,我就彻底放弃你,我和小小依旧是朋友,也永远只会是朋友。”
话音落下的时候,我的心脏猛地疯狂地跳动起来。
我觉得我正在做一件疯狂的事情,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小小,我却用他最在乎的人来做赌注。
不能怪我卑鄙,实在是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似温和,内里却固执得厉害。
而且,小小应该也对此喜闻乐见……
白大哥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对此有些不满,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我看着他眉眼间的冷意,忍不住在心里低低叹息一声,不知道自己这么逼他到底是对是错,虽然,我觉得这人本来也并不无辜,毕竟如果不是他刻意招惹我,我也未必会喜欢上他。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看着他清冷的神色,心渐渐沉了下去。
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面前那人独有的温和声线忽然猛地闯入耳中,“……我答应你。”
深深呼出一口气,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秉着呼吸,听到他的声音,精神一松,手心里竟全是冷汗。
他竟然答应了。
我有些恍惚地想道。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句话用在我和白大哥身上似乎格外适合。
那本就是个如果他自己不想,就没有谁能够逼他妥协的人,所以那天白大哥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和我打那个赌,在我看来,分明就是他内心已经有所松动的信号,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微笑着在面前的画板上涂涂抹抹,夏日带着青草香气的微风拂面而来,我好心情地看着忙活了大半天才完成的画,还没起身,一旁就有人伸手把我手中的画笔接了过去,十分熟练地开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颜料。
“画得不错嘛。”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
我微微挑了下眉,看着这个最近经常不请自来的男人,觉得有点头疼,“郑少倒是好兴致,今天怎么又有空往这里跑了?”
这已经多少次了?最近在帝耀见到这位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过头了?
帝耀这么大,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半个月内遇到七八次,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这里面有猫腻吧?
而且神奇的是,这位每次都是在我独自一人画画的时候出现,小小在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出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向都是很有空的,”郑景仁的桃花眼微转,一双风流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朋友前些日子新开了家菜馆,这几天正一个劲儿嚷嚷着让我带朋友去给他撑场子热闹热闹,就是不知道明远今天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去吃顿饭?”
他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把画具都收拾完了。
明远什么的,对于这位的自来熟,我在试探过一次之后,就懒得纠正了,反正对我来说根本没影响。
背上画板,我笑着对郑景仁微微摇头,“真是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恐怕要让郑少白跑一趟了。”
说完,我对郑景仁微微颔首,接过他手里的颜料,转身就走。
对这位郑家太子爷,我是真没什么好感。
这位玩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没想到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不过好在他对我“陆明昭堂弟”的身份似乎有些顾忌,所以才没想对待其他人一样软硬兼施,强壤夺。
对这位在a市广为流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在他第一次跑来帝耀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就已经耳熟能详了。
而且他这种玩过就扔,对待感情及其随便的家伙,跟我也完全不是一路人。
想到悄无声息从帝耀退学并且退出《沉浮》剧组,之后完全失了踪迹的江豇,我虽然觉得那孩子完全是咎由自取,但对于郑景仁这个人的冷酷无情,也还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只是不知道我究竟是哪入了这位风流大少的眼了,啧。
郑景仁的邀约,我并没怎么在意,而且我拒绝他的理由也并非谎言,今天下午我可是邀了白大哥一起看画展。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眼时间,似乎还来得及回公寓洗个澡换身衣服,脚步便更快了几分。
追求一个人都需要做些什么呢?对此,我并十分不清楚。但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想要时刻看到他,想让他时刻感觉到快乐,想更加接近他的内心,了解他的所思所想。
小白大哥除了必要的应酬和锻炼很少出门。
和时下很多爱热闹爱paty的公子哥儿不同,白大哥似乎更喜静一些,正好我到了太闹的地方时间长了也会觉得脑袋疼,所以干脆挑了些轻松些的活动,比如今天下午的画展。
回公寓洗了个澡又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我给一个劲儿围着我转圈的小亚顺了顺毛,又做出改天带它去白大哥加找小凯撒玩的承诺后,这才慢悠悠地出门。
因为陆家的宅子离帝耀有点远,而且大哥也不在家,我平时课多或者有其他事情的时候,偶尔会在市内的公寓赘天,反正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起来完全没问题。
“白大哥。”看到不远处高大的丁香树下坐着的人影,我一溜小跑过去。
站定的时候那人也起了身,笑着问我,“有没有吃午饭?”
我这才想起好像之前只顾着画画和回家洗澡了,吃饭的事情完全给忘到了脑后。
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对面的人就了然地皱了皱眉,而后拉着我上车,语气平淡地对司机报了家餐厅的名字。
车内开着空调,一坐进来浑身的毛孔舒展开来,我觉得有点懒懒的,伸手就想拿懈上的凉茶。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却按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不解地对白大哥眨了眨眼经,就听到他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淡淡响起,“你还没吃午饭,这时候喝凉茶,下午有你难受的。”
我这才嘿嘿笑出来,蹭到他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不生气了?”
白大哥微微挑眉,“我为什么生气?”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高兴地晃了晃,“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其实我今天只是画画太专心给忘记了,以后绝对会按时吃饭的,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这么操心啊,我的胃最近已经好很多了。”
说着,我挺着胸膛拍了拍胃。
白大哥看了我一会儿,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往回抽了抽手,我稍稍用力,他便随我去了。
“以后自己多注意点。”
“嗯嗯~。”
我们吃饭的地方,离画展的地方并不远。
饭后,我和白大哥一路漫步着向举办画展的私人画廊走去。
散步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直到几个打扮时尚的姑娘跑过来说要跟我合影。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因为“告白门”和《沉浮》,我这张脸似乎现在也有点名气了,不过因为已经有些日子没和那些人接触,所以我差点把这些完全抛在脑后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17-03-22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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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远,你是路远吧?!”
    “我们一直很喜欢你!”
    “是的!所以能不能一起照个相?”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嗓音有点大,还好这里是广场,所以即使有人侧目,倒也没太多人注意。
    我囧了会,还是笑着答应和那几位姑娘合影,心里倒是有点微妙的感觉,因为刚刚被人认出来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小被唐渊的脑残粉砸鸡蛋otl。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白大哥竟然主动帮我们照了相。
    看着正专注地摆弄相机,温声对我们说“三二一”的白大哥,我不禁扬了扬唇角,深深弯起眼睛。
    这样的白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居家。
    等几位姑娘兴奋地离开后,我摸了摸脸,看着她们的背影,感觉有些微妙。
    白大哥眼中有几分好奇,“怎么了?”
    我想了想,“就是忽然觉得,还好我决定退出演艺圈了,不然真的没办法想象那种一出门就被人关注,随时随地会被陌生人拦住的生活,根本完全没有自由可言吧。”
    白大哥笑着瞥了一眼我们身后,我反应过来他在暗示我们身后还有那些不着痕迹地跟着的保镖,顿时囧了,因为刚才在发现那些女孩子没恶意时,我就眼神示意准备冲上来的保镖们退下了。
    所以白大哥是想说就算我继续当演员,也不用担心被陌生人拦住吗?
    我抿了抿嘴,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头顶忽然被人摸了摸,我微微侧头看过去,就看到白大哥脸上仿佛洞悉一切的柔和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
    落在身边的手很快被人松松握起,“快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扬了扬唇角,笑着跟上。
    最近正在举办画展的这位画家,是位名声鹊起的新锐画家,据说其构图风格离奇大胆,色彩也运用得颇具新意,甚至被某些媒体称为“21世纪的毕加索”。
    虽然媒体的报道总有那么些作秀的成分在,但既然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并且连续几天不断拍卖出惊人的价格,想来多少应该也有点看头吧。
    作为一名在读油画专业学生,我自然欣然前往,当然,顺便一起约个会神马的不能更美,反正白大哥几乎从来没拒绝过我的邀约。
    这里的人并不多,可能因为已经是最后两天的关系。
    一路拉着白大哥的手走进去,入口处工作人员发给我们两份宣传册,眼睛一直盯着我和白大哥我在一起的手,时不时暧昧地在我们身上扫过。
    对那姑娘笑了笑,我侧过头看了眼白大哥,他似乎完全没发觉我们两个一直牵着手有哪里奇怪,我也乐得如此。
    大致看了一眼宣传册,一共三十多副画,不多也不少。
    只是当我看到第一幅画的时候,整个人就觉得十分不好了。
    白大哥似乎也没预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画。
    “……我怎么忽然觉得我走错地方了呢?”对着那副简直让人瞎眼的话低喃了一句,我有些茫然地侧头看白大哥。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伸过手在我的脑袋上安慰地拍了拍,犹豫地道,“……或许,后面的会不错。”
    这语气明明就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喂!
    等我们一圈全看下来之后,我已经连吐槽的*都没有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几幅已经被拍卖出去的画下面那一连串闪瞎眼的0,我茫然地被白大哥拉出画廊。
    “这不科学啊……那种画都能卖出去那么多钱=皿=!”一脸血地看着白大哥,我终于忍不住吐槽出声,“那种水平明显就是小学生的涂鸦吧?!那些记者到底从哪里看出‘21世纪的毕加索’这种风格了!太不负责任了!”
    白大哥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见我稍微冷静了些,才道,“明远不知道这位画展主人是谁吗?”
    我微微挑眉,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位叫eic的画……家有些来头?”我真不想管这么位奇葩叫画家tvt!
    白大哥点了点头,“他是郑家老爷子的外孙。”
    我微微拧眉,“又是郑家?”
    如果是郑家外孙的话,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了。这年头只要有后台,上赶着抢着巴结的人数不胜数。
    “又……?”白大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啊……不是,只是我最近经常能见到郑景仁,所以有点条件反射。”
    白大哥微微顿了一下,“怎么会经常遇到那位?”他的语气有些微妙。
    我囧囧有神的揉了揉头发,知道这是提到郑家那位时的正常反应,实在是因为那家伙……太过花名在外了!
    “我也不知道,”皱了皱眉鼻子,一想到郑景仁那种势在必得的暧昧眼光,我就有点暴躁,“那家伙最近总在帝耀晃荡,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寻找新的猎物。”
    这话倒也不是在诋毁郑景仁,据说那家伙向来把帝耀当自家后花园,看到长得漂亮的合眼缘的孩子就果断下手,就算养了江豇那孩子两年,期间也照样新宠不断。
    不过……
    不对,怎么又绕道郑景仁那去了!明明刚才在说画家的事情。
    “如果那样的话都能卖到那个价钱的话,我的画岂不是能卖上天价了?”对白大哥扬了扬下巴,我忍不住抱怨。
    他似乎怔了一下,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笑道,“等你什么时候开画展的时候,我一定去捧场。”
    我噗嗤笑了一声,“办画展是为了宰那些冤大头的,你凑那热闹干嘛,还不如留着……”
    后面的话被我吞了下去,咳咳……这人还不是我的呢,留着给我花神马的等以后人拐到手再说。
    白大哥微微挑眉,似乎对我未尽的话已经了然。
    我扭头装作没看到他打趣的目光,想了想,给万淇打了个电话,嘱咐他以后买画做收藏或者投资的时候千万要避开这位eic。
    说完要挂电话的时候,却被万淇出声阻止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17-03-2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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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好奇他要说什么,就听他吞吞吐吐地说:“少爷,刚刚收到宋美郁发过来的邀请函,邀请您后天参加她和唐渊的结婚典礼……”
      挂掉电话,我茫然地看着白大哥,“宋美郁邀请我去参加她和唐渊的婚礼。”
      白大哥看了我一会儿,“所以?”
      “我才不去,太莫名其妙了,他们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撇了撇嘴。
      “正巧,白家也收到了宋家的邀请函。”白大哥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不太确定地看着他,听他的意思,“白大哥,你打算去?”
      白大哥微微颔首,“既然是宋启东亲自邀请的,自然要去看看。”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落在我的眼中,不容置疑道,“你也一起去。”
      虽然不明白白大哥为什么让我去参加唐渊的婚礼,但既然他已经开口了,而且也打算去,那我去看看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指尖摩挲着宋美郁特意让人送过来的邀请函,我玩味地对一直小心翼翼看着我的万淇勾了勾唇角,“既然宋美郁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了,那我也不能表现得太寒酸才是。”
      万淇纠结地皱起小脸,颇有些不情愿地道,“少爷,虽然我们不差那点钱,但白白送给他们是不是……”
      我笑着睨了他一眼,“行了,别跟我打太极,这钱早晚会回来,你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
      万淇这才“嘿嘿”笑了起来,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而后正色道,“少爷英名,不过我那也只是顺势而为嘛,反正宋家本来也不是我们这边的,正好顺手一起解决掉不是皆大欢喜,也算帮大少爷和我哥一个小忙了。”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挥了挥手示意万淇下去准备,而后看着婚礼请柬上那仿若璧人的一对新人,有些走神。
      宋美郁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再拖下去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所以这抽礼在这个时候举办,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然以唐渊的敬业程度,一定不会在《沉浮》还没拍摄完成的现在就请这么多天婚假。
      眼角瞥了眼桌上的报纸,娱乐版上的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唐渊明天婚礼的信息。
      因为女方信息不方便公布,所以一整个版面都在细数这位年轻影帝从出道至今的光辉历程,甚至隐晦地指出这次唐渊实际上是入了豪门,想来未来一定前程似锦风光无限。
      想到最近最近越来越多的关于唐渊因为各种突发状况临时推掉档期,还有其未婚妻宋秀与《沉浮》剧组工作人员不合,并且对和唐渊演对手戏的影后魏笑语的种种刁难的负面新闻……我看着请柬上丰神俊朗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可惜。
      唐渊显然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只是他对上流社会的规则显然并不了解。
      既想攀上宋家这棵大树,又想继续在演艺圈走得更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
      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
      这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竟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因为宋启东是s市委书记,所以今天的婚礼自然是在s市举办。
      我和万淇从私人飞机上下来后,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前往举办婚宴的花园酒店。
      花园酒店位于海边,我们到的时候,离婚礼开场只剩下十几分钟。
      酒店的停车场里,各色轿车已经停得满满当当,远远望去,十分壮观。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地问万淇,“宋家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怎么说也是身居高位的政客,这么没有丝毫掩饰的财大气粗,难道就不怕被人举报贪污受贿?
      万淇忍不住笑了笑,“少爷,您可别忘了,宋家的女主人可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呢。”
      我这才想起来,宋美郁的母亲确实有那么个名头,据说她的生意做得极大,所以就算宋家再挥金如土,宋启东也完全可以一句话抛给自家夫人。
      高位政客+铁腕女强人,宋家这倒是齐活了。
      婚宴的举办场地在花园酒店后方的一块巨大的绿色草坪上,草坪之下没多远就是沙滩和大海,视野极其开阔。
      我和万淇到达会场外时,被白蔷薇栅栏包围的会场内已经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身着正装,互相寒暄的政客名流。
      宋家和唐家的小辈们正在拱形的白蔷薇紫罗兰花门前接待姗姗来迟的客人。
      宋家的人见到我时,脸色并不好,显然没想到我真的会来,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我和唐渊的事情那时候真的闹得挺大的,宋家人要是不认识我才怪。
      唐家的人倒似乎并不知道我是谁,笑着把请柬和礼单接了过去,片刻后有些犹豫地问道,“请问,您是陆明远先生?”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礼单上用的是真名。
      那人显然有些纠结,“但是请柬上的名字是路远……”
      “我就是路远,有问题的话请问您身边的宋家人,毕竟特意送请柬给我的可是宋小姐。”
      没在意宋家人不怎么好的脸色,我对唐家那位年轻人笑了笑,这才带着万淇步入会场。
      身后隐隐传来一声抽气声,万淇“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对我挤了挤眼睛,“本来我还以为五百万太少了呢,没想到还是把人吓到了。”
      我摸了摸下巴,眼角瞄了眼门外急匆匆离开的两个宋家和唐家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偶尔试试这种用钱砸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不管宋小姐为了什么邀请我,总要让她看到我的诚意才好。
      既然来参加婚宴,自然要先问候一下主人才好。
      眼角瞟了眼正被许多政客包围着问候的宋启东,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候下正和他“干爹”在一起接待客人的唐渊。
      唐渊是个孤儿,但凭你身上有十个八个影帝光环,在这样的诚里,他的身份到底是硬伤,影帝在政客眼里一样是戏子。
      所以出于种种考虑,宋家还是在不久前为唐渊找了个不错的“娘家”――同样身居高位的政客名流唐家。
      真说起来,唐家可是要比宋家根正苗红许多,起码唐家的第二代已经在政坛崭露头角,宋家却只有宋美郁这么一个独苗,不过宋启东的侄子侄女也不少,所以倒也不知道会不会后继无人。
      唐家之所以会认了唐渊这么个干儿子,估计和来年领导人换届的事情有很大关系――现在民间可是疯传宋启东会是下届领导人竞选的最大赢家。
      不过具体会怎么样,还要等来年才知道。
      我正兀自思考着,就发觉会场入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身着一袭黑色纯手工西装的白大哥正步履翩然地从大门走来,他的手臂上,同样穿着一袭黑色礼裙的小小难得像个世家淑女一样,唇边挂着含蓄婉约的笑容,和平日里飞扬跳脱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忍不住笑了笑,小小的目光立刻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落在我身上,眼睛猛地亮了亮,而后轻轻椅起白大哥的手臂。
      白大哥也很快注意到了我,唇角微扬。
      我想了想,干脆向他们那边走去,反正到目前为止,这里还没有人理会我。
      “你怎么也来了?”笑着揉了揉小小的头发,我有些纳闷。


      72楼2017-03-2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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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7-03-22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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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7-03-2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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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17-03-2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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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景仁怔了一下,我放开他的衣领,这才觉得近日来因为这个人生出的郁闷平复了许多。
              转身正打算继续觅食,就听到郑景仁带着微微讽刺的声音,“因为白念卿?”
              这货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是被白大哥包养的吧=_=!
              不过好像……如果只是陆明昭的一个远方堂弟,和白大哥纠缠不清的话,似乎也确实还是会让人觉得有抱大腿的嫌疑。
              忽然意识到这点,我稍微有点懊恼,因为我今天特意在这种诚表明身份,就是为了和白大哥站在对等的位置上。
              虽然世人的想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总归,我还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是被白大哥包养的。
              郑景仁很快就被人叫走了。
              我正兀自出神,耳边就传来几声低低的争执。
              我抬眼一看,其中有两个人竟然是我认识的人,另一个已经四五十岁的男人则十分眼生。
              注意到那个年轻男人正不住把穿着低胸礼服的女人往那个老男人怀里推,我看了眼那个唇角带笑,眼中却满是屈辱的女人,忽然想到万淇给我看资料时,曾感概似的评价了这女人一句“不容易”,心底一动,我想了想,终于放下手中仍旧空无一物的餐盘,向那三个人走去。
              “霍先生,你在做什么?”不着痕迹地隔开年轻男人紧握着女人手腕的左手,我微微侧身搂住那个正有些发抖的女人,低头对女人笑道,“笑语,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魏笑语微微愣了下,紧接着立刻发挥出影后级的实力,眼中一瞬间便泪光莹莹,却还是有些委屈地笑着对我道,“我之前收到唐渊的请柬,所以今天才来看看。”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说话的同时又往我怀里缩了缩,而后有些惊惧地偷偷看了眼正脸色铁青看着我们的男人。
              “这位先生是……?”被我们晾了半天的老男人终于开口问道,声音里有着几分不满和迟疑。
              我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我是陆明远。”
              老男人的眼中闪烁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就匆匆离开了这个角落。
              我这才松开揽着魏笑语的手,她也镇定地站直身体,顺了顺头发,对我笑了笑。
              “路远?”年轻男人忽然恶狠狠地叫道。
              我笑了下,“想不到霍家大公子竟然连话都听不懂吗?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明远,路远只是之前的化名。”
              “陆明远?你和陆明昭有什么关系?”年轻男人也就是霍子翔惊疑不定地问道。
              虽然猜到他会这么问,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忽然让我有点郁闷。
              “子翔好好跟陆少说话!”一个年长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插|了进来。
              万淇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地叫了声“少爷”。
              “爸,你怎么过来了?!”霍子翔有些疑惑地看着在他面前站定的霍家家主。
              霍家家主的态度则有些微妙,把霍子翔撂倒一边,反而笑容可掬地对我道,“陆少,子翔还不懂事,如果刚刚有冲撞到的地方,还望陆少看在我那小儿子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看着这位头上已经染上了几分斑白的霍家家主,玩味地笑了笑,“霍先生客气了,霍舒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和他的家人计较。”
              没错,我面前这两位,可不就是霍舒的父亲和他那个处心积虑把他赶出寰宇的哥哥么。
              霍家家主一听我这么说,眼中闪过一分满意,又跟我寒暄了几句,这才拉着眼底含着不甘的霍子翔离开。
              被忽视了半天的魏笑语这才轻声笑起来,“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霍董真么难看的样子!”
              她这么说着,声音里却隐约有着几分恨意。
              转而看向我时,则不卑不亢地说了句,“谢谢。”
              我微微笑了下,对她摇了摇头,想到这位看似风头正盛,实际上却步步心酸的影后,还有刚才明显要被霍子翔“潜”给那个老男人的画面,心底忽然有些触动。
              沉吟了一下,我这才开口问魏笑语,“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寰宇?”
              魏笑语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再说,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立足,又哪能真正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
              她这么说着,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蓦然笑道,“陆明远,我很羡慕你。”
              我怔了下,没想到她会真的把这话说出来。
              这确实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更加难得的是,时至今日,她竟然还保有一颗豁达通透的心。
              虽然觉得可惜,但我目前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想了想,最终对她道,“只要你不想,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强迫你。”
              这是我对她的许诺,我知道这个聪明的女人会懂。
              果然,她在半晌后,哑着嗓子又对我道了声谢。
              我摇了摇头,让万淇找个人送她离开,免得再被那些色心不死的老男人缠上。
              眯着眼睛看了眼正摇曳生姿往这边来的宋美郁,我叹了口气。


              来自iPhone客户端76楼2017-03-2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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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魏笑语说请柬是唐渊送的,但这背后一定有宋美郁的指使,这女人特意把魏笑语请来,想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魏笑语个下马威,像刚刚那种状况,应该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没由来地对宋美郁更厌恶了几分。
                “陆明远?”挽着唐渊手臂一起站在我面前的新娘,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似乎颇不情愿地叫着这个名字。
                我想也是,估计她原本都没想到我真的会来,而且还忽然冒出个“陆明昭堂弟”的身份,估计满口的牙都快咬碎了吧。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就见宋美郁拿出那张薄薄的之前被万淇交给唐家人的礼单,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你倒是财大气粗,这五百万说拿就拿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陆家这么有钱,能这么随意挥霍?还是说,这是哪个男人为了哄你开心,特意送给你让你打水漂来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嫉恨。
                我看她那一副恨不得掐死我,却偏偏还对我有些忌惮的样子,忽然觉得她这样子有点好笑,特别像那种被人拴住脖子只能恶狠狠地虚张声势嚎叫的恶犬。
                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还对白大哥有所觊觎。
                斜睨了眼正皱着眉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的唐渊,他似乎并没注意到宋美郁话中显而易见的醋味。
                弯了弯唇角,我对宋美郁笑道,“宋小姐想多了。”
                你想打听白大哥的事,也得看我想不想说啊。
                望进那双满是怒意的眼睛,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和唐渊还有宋小姐也是相识一场,虽然并不算熟识,但既然宋小姐那么言辞恳切地邀请我来赴宴,怎么说我也得聊表心意才是。”
                “这区区五百万,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恐怕还不够给宋小姐买一辆车,我倒是觉得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宋小姐你说呢?”
                这话倒也不假,宋家就宋美郁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什么给什么,她那车库里停的豪车,随便拎出来一辆,估计都够宋启东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笑眯了眼睛。
                宋美郁脸色微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惧和狠辣,紧接着却很快消失无踪,仍旧维持着最起码的虚假笑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对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渊,你招待一下他,我先去爸爸那里看看!”
                理所当然地发布完命令,宋美郁这才放开唐渊的手臂,狠狠跺着高跟鞋快步走开了。
                我看着她那挺得紧绷出大块蝴蝶骨的脊背,摸了摸下巴――大好日子把新娘子气成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哎……
                “陆明远?”宋美郁的背影还未消失,我就听到唐渊有些复杂地叫了我一声。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见唐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眼中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受伤,低声说道,“难怪他们一直叫你明远……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波澜不惊地看着唐渊,我漫不经心地道。
                心底对唐渊这个人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表现出这种受伤的样子?
                唐渊似乎总是无法适应我对他冷淡的态度,见我轻描淡写的样子,他的眼底一时间暗潮涌动,最后几乎是咬着牙问我,“所以,你以前说喜欢我,为我做的那些事,果然都只是大少爷一时无聊下的游戏吗?!”
                听他说这话,我的心底不知怎么,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无法言述的愤怒。
                我其实从来没觉得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要以同等的感情来回应我,感情这种事最是无常,哪怕我生在陆家,几乎生来就拥有一切,我也从来没觉得这种事能够强求。
                所以对于唐渊曾经拒绝我的求爱这件事,我并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对。
                我厌恶的从来是他处心积虑利用我喜欢他这件事来设计我,并且陪宋美郁一起以此为借口一次又一次中伤我。
                如果我当初没有失忆,那么对唐渊只有一腔爱意的我,究竟会被这两个人伤到什么程度?
                这些我一直不愿去思考,因为世界上没有如果。
                但如今,这个明明早就拒绝过我的人却用这样一幅我欺骗了他感情的嘴脸来质问我,还是在他和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的婚礼上!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与身份无关,我也从来不屑用手段去欺骗玩弄别人的感情!”
                想到那枚一直被我深深压在箱底的戒指,
                还有那数量惊人的肖像画,甚至至今还没有好起来的胃,我就对这个人的怀疑感到无比愤怒。
                怒极反笑地看着唐渊,想到失忆后每次见到唐渊时他的种种表现,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甚至连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看不清楚。你以为我以前喜欢过你,这辈子就会一直对你死心塌地?唐渊,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很好,继把新娘气得跳脚后,短时间内,我又把新郎气得七窍生烟。
                估计唐渊是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而且也很少被人当面打脸,所以也难怪他有点绷不住,看着我的目光几乎像要吃人的野兽。
                我忽然笑了下,轻声对他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不过,竟然会在婚礼上对客人问出这种问题,你和宋小姐果然是天作之合。”
                宋美郁当着唐渊的面觊觎白大哥,唐渊则背着宋美郁对我问出这种问题,这俩人真是绝配了。
                一直在我身后当隐形人的万淇,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唐渊的脸色涨得通红,拳头也握得死紧,我估计如果不是诚不对,他肯定又会像上次在剧组时那样扑过来。
                其实对于唐渊今天的反常,我还是有几分了然的。
                我说过,唐渊其实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男人,他能以一个一穷二白的孤儿的身份,一步步走到今天,足以见得其心机之深沉。
                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期间自然遇到过不少对他求爱的名媛淑女,甚至豪门政客也不在少数。
                他足够聪明,十分清楚那些人对他并非真心,只不过想和他春风一度,所以在遇到宋美郁之前,硬是让自己保持着近乎零绯闻的奇迹。
                遇到宋美郁后,他以雷霆之势迅速把宋美郁和自己绑在一起,甚至让宋美郁成功受孕,而后借由身后的势力搭上宋启东,让宋启东同意他和宋美郁的婚事。
                这其中,哪一步出了差错,唐渊的算计都会功亏一篑。
                这是个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而如今,猛地知道身边曾对他死缠烂打,一往而深两年的助理小龙套竟然也生在豪门,并且还一反常态地对他不屑一顾,他自然会觉得不甘。
                只是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微笑地看着唐渊深呼吸几次才压下狰狞的眼色,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宋美郁一直对我和魏笑语这两个曾经和唐渊有过绯闻的人十分提防,如今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让我和唐渊接触,我可不认为她是为了让我们叙旧的。
                果然,很快,唐渊就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招牌式的俊朗笑容,眼底带着几分歉疚,低声对我道,“小远……抱歉,我刚才是太过激动了。”
                我垂了垂眼角,只觉得不耐烦,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请叫我陆先生。”
                万淇也在我身后没好气地道,“我家少爷和你又不熟,总叫得那么亲热干嘛,想让别人误以为我家少爷和你关系很好吗?”
                唐渊的笑容僵了僵,刚要说什么,就又听万淇极度不写地冷哼一声,“什么东西!”


                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17-03-22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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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笑着看了眼对唐渊翻白眼的万淇,那孩子扁了扁嘴,扭过头不看我。
                  我这才转过头看了眼唐渊,开门见山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我们了,虽然这里是个人烟稀少的角落,但唐渊毕竟是今天的新郎,所以关注他的人自然不少。
                  而且我觉得,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先生,”似乎费了一番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唐渊的脸色已经完全退却了之前的红色,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冷淡,估计如果不是接下来确实有话要说,他早就离我远远的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身后这位先生,似乎与今天到来的几位客人十分熟悉。”
                  “嗯?”我微微挑了下眉,疑惑地看着万淇,心底却有几分了然。
                  万淇一脸无辜地对我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把唐渊当空气,“少爷,我只是和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是他们‘主动’过来打招呼的,我也不好不搭理他们,也不知道某些人怎么看出来我和他们‘十分熟悉’的!”
                  说到最后,万淇又没有好气。
                  唐渊的脸色却是在万淇的话中一变再变。
                  我微笑着对他耸了耸肩,“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唐渊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些恍惚,甚至隐隐透出几分懊恼和惊惧,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我斜睨了眼万淇,那家伙就嘿嘿笑着凑上来,挤眉弄眼地对我说道,“少爷您不知道,刚才那几个老狐狸一直想把家里的孩子介绍给你呢,还好被我挡回去了。”
                  我笑着摸了摸下巴,而后看着他身后正从几个方向靠过来的人,不动声色地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些人吧?”
                  万淇的脸色一变,迅速扭头看了一眼,而后哭丧着脸小脸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道,“少爷……我错了qaq…… ”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和颜悦色地道:“嗯,具体惩罚回家再说,先跟我简单说一下这些都是哪边的人。”
                  我手下的产业众多,一直都有专人打理,就算有极少数事情实在解决不了,也都是把万淇推出去解决。
                  别看万淇只比我大一岁,平日里也总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他手下管理操控的精英人士多如牛毛,是我在明面上的终端代理人,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今天到场的又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政坛商坛以及其他领域的各色精英更是齐聚于此,有那么一两个人见过万淇并不意外。
                  所以之前万淇说要去应酬一下的时候,我才没怎么在意。
                  不过,一想到刚才霍家家主、唐渊、宋美郁,还有那个差点“潜”了魏笑语的老男人的表现……
                  难怪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就算我是“陆明昭的堂弟”,和白大哥有些暧昧,也不至于让那些人对我那么在意,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万淇眼角扫了一眼几方靠近的人,这才快速对我解释起来。
                  有一位是陆家本家在大陆扶植的政客,就是和宋家不对付的另一位大羊选人的左膀右臂,另外几个是大哥或者我这边多少有些牵连的人,因为都见过万淇一两次,所以今天遇到他才上来打起招呼。
                  了解地点了点头,我看着身后跟着位弱柳迎风的美人,眼中透着几分谨慎过来打招呼的中年男人,本想把他们直接推给万淇走人,但余光扫到不远处那个优雅伫立的身影,想了想,我还是微扬起唇角,与来人简单寒暄起来。
                  这些人倒也还算识趣,虽然似乎对我十分好奇,但到底没耽误多长时间,见我对他们和他们身后的孩子不太感兴趣后,很快就离开了。
                  看了眼那些人一走就用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看着我的万淇,我似笑非笑地对他道,“想不到你在人前还挺正经的嘛。”
                  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跟那些老狐狸寒暄的时候却游刃有余,万淇这家伙也算是朵奇葩了。
                  万淇嘿嘿笑了两声,丝毫看不出片刻前的精明。
                  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些纳闷地问他,“刚才那几个人,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我还可以理解,但其中有一位一直给我推销他儿子的……”是怎么回事?
                  万淇“噗嗤”一声笑出来,“就是少爷你想的那样啊。”
                  我囧囧有神的转过头,下意识地寻找那位“开明”的父亲,结果不小心看到不远处的白大哥,正一脸温柔地微笑着看着我。
                  怎……怎么回事?
                  =口=谁惹到他了?!!
                  看到他脸上那温柔到不行的笑容,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心惊肉跳地漫步到白大哥身边,虽然在再一次踏进会场的时候,我就发觉聚集到我身上的目光比之前多了不少,也复杂了不少,但这些我倒真没怎么在意。
                  我现在只关心,面前这人是怎么了?
                  “白大哥?”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
                  “嗯?”仍旧笑得一脸柔和的男人微微挑眉。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脸,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真想直接伸手把他的眼睛蒙上。
                  虽然我很想得到这个人真正温柔的对待,却并不是现在这种样子,而且虽然他不是第一次露出这种神色了,但还是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
                  舔了舔嘴唇,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白大哥,你……心情不好吗?”
                  白大哥仍旧笑得如沐春风,“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才想起来在遇上那一连串人之前,我明明是在帮白大哥挑选食物,只是从遇到郑景仁开始,这项工程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了。
                  “白大哥,你……是不是饿了?”据说人在饿的时候心情会不好,但白大哥似乎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啊濉
                  没想到白大哥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是有点饿了。”
                  我这才笑起来,“刚才我就在帮你找吃的,可惜一直被人打断来着,那我再去看看有什么。”
                  “不用了,”还没走,就被白大哥出声打断了,他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明远你应该也一直没吃东西吧?”
                  “……嗯。”想到刚才被郑景仁硬塞过来的麻辣海鲜,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刚才吃过一块糕点。”差点把小小塞给我的榴莲酥忘记了。
                  白大哥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而后从身后的服务生那拿过两个盛酒的高脚杯,“这里的食物都已经冷了,先喝点东西,一会儿离开了我们再去吃饭。”
                  我迟疑地接过高脚杯,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你……不能喝酒吧?”
                  虽然早有传闻说白大哥在的宴会不会有酒,但今天毕竟是婚宴,我看到的大多数人都在喝香槟。
                  白大哥浅笑着晃了晃酒杯,而后示意我举起酒杯。
                  我虽然有些担心他,但还是会意地抬起手腕,然后看到白大哥擎着酒杯,在我手中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
                  轻微的“嗡”声微不可闻,杯中的液体沿着杯壁轻轻晃动,折射出璀璨的光晕。
                  我惊讶地看着白大哥,因为他刚刚刻意把杯口比我的压低了半寸。
                  压低杯口以示谦恭,这是饮酒时最起码的礼仪。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而我们现在的位置,又几乎是会场的正中心。
                  我甚至察觉到那些正暗暗观察我们的人,在这一刻,呼吸都顿了顿。
                  似乎是被我惊讶的样子取悦了,白大哥这才放松了眉眼,露出平日里我看到的那种清浅柔和的微笑,笑着对我道,“明远,碰杯之后起码也要抿一口吧?难道真的这么不给我面子?”
                  而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个据说从来不能沾酒的男人,气定神闲地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我这才回过神来,深深看了一眼中满是笑意的白大哥,虽然对他的举动还有些震惊,但同时对于这杯中到底是什么却有了几分了然。
                  举杯也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熟悉的茶香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谁又能知道呢,明明是和在场众人饮用的香槟同样的颜色,其实内里却是白家特产的安神茶。
                  我自然清楚了,只是其他人……
                  笑意盎然地看着神情狡黠的白大哥,就听他低声说道,“胃不好的时候竟然还敢喝酒,明远你果然不是个听话的小家伙。”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还不知道,谁敢在白家家主的眼皮子底下给我喝酒呢。”
                  白大哥微怔了一下,而后眼角又晕染开层层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有我看着,自然没有人敢。”
                  而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很快,我和白大哥还有小小就要离开了,毕竟已经清楚,今天我们各自的目的都已经基本达到了。
                  说是基本,因为还差最后一步。
                  我微笑着走在最前面,身后一步的位置,万淇、小小、白大哥都神情自然地紧随而来。
                  如果之前那短暂的碰杯还有人没注意到,那么现在,心甘情愿走在我身后的白大哥和小小,正用最直白的方式向众人宣告,我的身份并非“陆明昭的堂弟”那么简单。
                  他们察觉到了陆家本家的处事原则,低调而不张扬,虽然我本来也觉得不用刻意告诉那些不相干的人什么,但他们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这份用心……
                  想到白大哥之前让我来参加婚宴时难得强硬的样子,我忍不住垂下眼睛,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能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幸运。
                  那天的婚宴过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来自iPhone客户端78楼2017-03-2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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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万淇最近已经不止一次对我抱怨,说这段时间有很多企图调查和接近我的人,只可惜全都做了无用功。
                    我讨厌被人打扰,所以直接把这些交给万淇去处理,所以至今为止,那些人我还真完全没遇到过。
                    啊,不对,真要说起来,郑景仁应该算一个。
                    想到那个态度变得有些微妙的家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天的婚宴上,白大哥以那么隐晦而又直白的方式,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对我有所轻视,虽然我有自信大多数人无论怎么调查都查不到陆家本家,但国内知道本家存在的也并非只有白家一家,只不过那些世家对宋启东之流向来不屑一顾,也不知道那天的婚宴有没有那些家族的人去,如果有的话,估计猜到我的身份并不难。
                    郑景仁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郑家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这个家族能人辈出,家风清正(郑景仁算他们家的奇葩),至今仍在军部拥有极高的地位,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令人不能小觑。
                    所以对于郑景仁那天忽然似笑非笑地对我叫出“陆小少爷”这件事,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让我无力的是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如果说曾经的郑景仁,是抱着几分猫捉耗子,却势在必得的逗弄心理来接近我,那么在那抽宴后,他那种隐晦的高高在上已经消失无踪,却忽然像个和我相熟已久的朋友一样,隔三差五地跑来找我,或者聊天,或者干脆默不作声地看我画画,甚至有时候等我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发呆了半天或者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
                    这个人像个牛皮糖一样,偏偏分寸又掌握得极好,每次我想开口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的时候,他都会迅速岔开话题或者忽然有事离开,一次两次我还可以当做是巧合,次数多了,倒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干脆随他去了。
                    对于这位的心思,我还看不太透,但也不会真的自恋到以为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还有一件让我头疼的事,就是当郑景仁和小小遇到的时候。
                    小小似乎认定了我和白大哥以后一定会在一起,所以当发觉郑景仁几乎隔两天就会出现在帝耀,甚至总企图拉着我出去吃喝玩乐的时候,简直像只炸毛的小母鸡一样,就那么和郑景仁杠上了,还时不时在我面前抹黑郑景仁。
                    和一被小小呛声就炸毛的霍舒不同,郑景仁身上总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戏谑,所以虽然屡屡被小小针对挑衅,他还是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反倒总是三言两语把小小气得跳脚,却又把分寸拿捏得很好。
                    发觉小小不会有事,我索性任由这俩人去闹腾,生活总需要些调剂嘛。
                    不过我虽然怎么不理会,小小却会向白大哥告状。
                    有一天晚上和白大哥出去吃饭的时候,虽然他似乎是不经意间提起了郑景仁,我却发觉他对郑景仁的态度有些微妙,似乎很不待见那家伙。
                    果然,之后的半个月,我都没在帝耀见到郑景仁,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是白大哥动了什么手脚,一时间也乐得清闲。
                    认识陶乐那孩子是个意外。
                    那天难得小型郑景仁都不在,让我能专心把画画完,结果天有不测风云,眨眼的功夫就下起倾盆大雨。
                    看着那张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画叹了口气,把画具交给保镖,又从他们那里接过雨伞,我这才匆匆往艺术楼的方向赶。
                    雨虽然很大,但几乎没有风,所以一开始听到*被击打、低低的咒骂和轻微的闷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阻止想要去看情况的保镖,我整理了一下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忍不住皱起眉头。
                    没想到,帝耀还会有这种事情……
                    当我找到被遮挡在层层枝叶后的几个人,看到那个正被人捆住四肢,绑住嘴巴,粗暴地按在墙上□的男孩时,心底的愤怒简直无法言喻。
                    来不及等保镖反应,我先忍不住对那几个人渣出手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让保镖先把那几个人捆起来的时候,我这才转身看向那个……男孩。
                    只大概打量了一下,我就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心底觉得不忍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别扭。
                    想了想,让保镖们先把那几个人带远点,我这才上前问那个男孩,“你还……能站起来吗?”
                    这是个十分清秀的男孩,说是男孩,其实已经是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年纪。
                    因为之前连四肢都被绑住了,也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四肢上都已经有了深深的勒痕。
                    不过……忍不住皱起眉,我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衣不蔽体,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的男孩,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半蹲□,伸过手想要把他扶起来。
                    虽然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猛地紧绷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像我预想中最坏的情况那样被挥开。
                    那个男孩咬了咬牙,借着我的肩膀,慢慢贴着墙站了起来。
                    “啪嗒!”一股白浊的液体忽然溅在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
                    我忍不住僵了僵,完全不知道是该先让他把裤子穿上,还是先把……后面那里处理一下。
                    “噗嗤……”有些虚弱的笑声竟然来自于正有一半身子靠在我身上,一半身子靠在墙上的男孩。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竟然和我差不多高,而且之前因为怕他尴尬,所以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看他的样子,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的五官竟然十分精致,皮肤也苍白细腻,却并不让人觉得女气,幽深的眸子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无措和尴尬,看着我时甚至隐隐带着几分绝不该出现在这种时候的零星笑意。
                    ……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我该称赞这人有根过分强韧的神经吗?
                    “看够了吗?”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那人口中轻溢而出。
                    我皱了皱眉,刚想放开他,就听到一声小小的抽气声。
                    想了想,还是暂时先让他靠在我身上。
                    之前的笑意很快就不见了,那张清秀的脸上,很快又布满了寒霜,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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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也发觉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男孩很快就跟我说得先处理一下,声音中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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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的隐约水声很快紧贴着我的身体传来,我努力把自己的思维放空,看着面前的雨幕出神,对身后的男孩虽然有些疑惑和好奇,却并不打算深究,反正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且还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想来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想再见到我才是。
                      不过……想到刚才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痕,还有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样子……
                      不知不觉又叹气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直到动作停下来,我才再度转过身。
                      “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低声对那个男孩说完,看到他眼底的迟疑,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不会有人知道。”
                      他慢慢点了点头。
                      把那男孩交给保镖送去陆家旗下的私人医院,就是我以前进过两次的那家。
                      万淇第二天告诉我说那男孩身体没什么大碍,顶多有点营养不良,而且执意要出院。
                      我点了点头,告诉万淇看着安排,反正不过是个陌生人。
                      帝耀很大,拥有的学院也很多,各方面设施也十分完备,所以在上下午都有课,中间却有几个小时空闲的时候,我偶尔会去音乐学院的琴室里弹一会儿钢琴。
                      我在市内的公寓里原本有一架钢琴,虽然后来被阿清运回了郊区的宅子里,但自从得知我偶尔会住在公寓后,阿清又派人给我送来一架新钢琴。
                      虽然失忆了,但如果是以前会的东西,捡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除了画画和做菜以外,我平时也喜欢弹琴打发时间,因为我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必须集中精神才行。
                      这天的天气很好,太阳一直高悬在天际,月亮却也没有隐没身影,仍旧挂在头顶淡蓝色的穹幕中。
                      我来到经常弹琴的琴室,打开琴盖,看了眼半透明的月亮,顺手就弹起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因为走神儿而走了几个音后,我想了想,干脆任由思绪乱窜,一会儿想到白大哥,一会儿又想到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的大哥,还有小小、霍舒、郑景仁,还有暑假快到了,应该让万淇看看有啥活动安排没……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嘴里也跟着轻哼出声。
                      直到琴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细微的嘈杂声流窜进来。
                      我微微皱了下眉,琴声戛然而止,侧首看向门边。
                      看到那个已经被保镖制服,却目光灼灼地看向我的人,我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挥手示意保镖们退出去后,我看着三两步走过来的大男孩,这才想起来他竟然是前一阵那个雨天中遇到的男孩。
                      保镖们应该也是认出他来,不知道该不该下手,所以才让他闯了进来。
                      我正有些纳闷他到这里来干嘛,因为毕竟我们那天的相遇十分尴尬,就见已经走到我面前的大男孩从身上的包里掏出几张纸,然后语调强硬地对我道,“你唱一下这个!”
                      抽了抽嘴角,这到底什么状况?
                      “你是……?”我茫然地看着他。
                      大男孩皱了皱眉眉,抿着嘴唇说:“我是陶乐。你唱一下这首歌!”
                      他的态度异常坚持。
                      我挑了挑眉,心底有了几分兴趣,倒也没在意他的态度,接过那几张纸翻了翻,竟然是一份乐谱,上面还有歌词。
                      看着乐谱先弹了几遍,大致熟悉了之后,我这才看着歌词轻轻唱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感觉有点新鲜。
                      不过这首歌确实很美,唱起来也很舒服,所以我倒也不怎么介意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态度。
                      唱完之后,我抬头看了眼这个叫陶乐的家伙,结果被他脸上复杂的情绪吓了一跳。
                      这种又像笑又像哭像要歇斯底里又像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到底怎么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的喂!
                      然后?
                      然后我就又被一个叫陶乐的人缠上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和帝耀犯冲,不然怎么总会在这里遇到莫名其妙的人=_=。
                      因为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我让万淇给我查了下陶乐的资料,而后深深被资料上的一滩狗血给震惊了。
                      陶乐是帝耀流行音乐专业大三学生,比我大两岁,十分有音乐才华,却被打压得厉害,而授意打压他的人,竟然是如今乐坛正如日中天的男歌手潘永隽。
                      一个是流行音乐人气小天王,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帝耀在读学生,谁能知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竟然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陶乐的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从小就生长在音乐气氛浓厚的家庭中,小小年纪就十分有音乐才华,更是弹了一手好琴,在学校的成绩也十分优异。
                      潘永隽比陶乐大三岁,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被判给父亲,后母进门后日子过得很是辛苦,经常去陶乐家蹭饭,和陶乐关系很好。
                      潘永隽生性桀骜,因为不堪忍受那个糟糕的家庭,所以在初中毕业后就辍学去打工,后来成为一家小酒吧的驻唱。
                      陶乐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潘永隽辍学就对他改变态度,知道他喜欢唱歌后,更是经常给他开小灶指点他唱歌的方法,他和陶乐的关系也还是很好。
                      结果在陶乐中考之后的那个暑假,陶乐的父母发现了陶乐和潘永隽竟然在恋爱。
                      陶乐是陶家独子,陶家父母自然大怒,把潘永隽赶出陶家,还把陶乐关起来,准备把陶乐送到另一个城市去读书。
                      结果陶乐这傻孩子竟然和潘永隽私奔了。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就那么没头没尾地离家出走了。
                      潘永隽说想唱歌当歌星,陶乐小小年纪就四处打工,也不上学了,赚来的钱全都给潘永隽花了。
                      后来,后来不过就是上演了一出经典的负心汉为了前程抛弃恋人,还凭着陶乐给他写的歌成功参加选秀,进入歌坛一路星光璀璨的故事。
                      陶乐则在心灰意冷后奋发向上,边打工边准备考试,然后考入帝耀,却在大二的时候被来帝耀的潘永隽看到。
                      之后就是单方面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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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怕自己的星途沾染污点,潘永隽一方面想跟陶乐撇清关系,一方面却又觊觎陶乐的音乐才华,想让陶乐继续给他作词作曲。
                        陶乐自然抵死不从,所以那双曾经能弹出美妙乐章的手被潘永隽毁了,那满身的骄傲也被潘永隽以最不堪的方式折辱,就为了让人觉得陶乐生性放荡,即使以后爆出两人曾经是恋人,潘永隽也可以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撇清关系。
                        “这……这简直就是人渣!”狠狠摔了手里的资料,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以为我早已经习惯了演艺圈里的种种黑暗和无耻,但看到陶乐的遭遇,我竟然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而且,那个潘永隽竟然如今还能风风光光地日进斗金,这种猪狗不如的家伙,拖出去砍了都嫌不够!
                        “少爷,你打算动手?”早已经看过资料的万淇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
                        他既然这么问我,自然是有话要说。
                        “您是打算保下陶乐吗?”
                        “当然!”想到那双幽潭般的眸子,我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即使经历了那么多,陶乐仍能若无其事地笑出来。
                        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但看过他的这些经历,我又怎么能放着不管。
                        万淇想了想,“您要不要先跟陶乐商量商量,我最近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陶乐似乎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没准儿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报复潘永隽呢。别到时候咱们这边三两下把潘永隽收拾了,陶乐以后没地儿发泄可怎么办?”
                        ……看来万淇也很不待见潘永隽。
                        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一个问题。
                        稍微冷静了下来,我决定先去探探陶乐的口风。
                        你很难从陶乐平日里的样子,看出他曾经经历过那么多不堪,这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正常情况下应该在大学里挥霍着父母的钱,交个女朋友,无忧无虑地生活。
                        陶乐身上有种这个年龄的人所没有的沉静从容,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那天,即使是在那么狼狈的情况下,他也丝毫没有流露出受到侮辱后该有的愤恨。
                        一切不堪都像落入水面的石子,在荡开层层涟漪后,湖水仍旧幽深难测,平静若初。
                        开门见山地问过陶乐他打算把潘永隽怎么办,陶乐一开始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会这么问,紧接着却似乎猜到我已经知道他和潘永隽以前的事情,却出乎我预料地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十分冷静地说让我不要动潘永隽,他会自己处理。
                        既然他早有打算,我自然不能破坏他的计划,不过因为我实在看潘永隽太不顺眼,所以先给他添点堵当开胃菜,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陶乐之所以缠着我,是希望我能唱他写的歌。
                        “为什么是我?”在面前又一次被他递过来一份曲谱后,我忍不住问道,“你写的曲子,应该很多人都能唱吧?”
                        陶乐定定看着我,“因为你适合。”
                        我撇了撇嘴,“难道不是因为你找不到别人?”
                        以潘永隽对陶乐的关注程度,自然知道陶乐这几年一直在写曲子,但陶乐死活不把曲子给他,他就暗示威胁陶乐认识的所有人都不能接陶乐的曲子,否则就是跟他过不去。
                        陶乐才华横溢,帝耀里看不惯他的人不在少数,再加上他的性格因为这几年的经历不太合群,平时也不怎么参加活动,经常失踪找不到人,却每每总是取得好成绩,自然被一群羡慕嫉妒恨的人不待见。
                        更何况大家知道他和歌坛前辈潘永隽不对付,以后也打算走音乐这条路的学生们,自然不会因为一个陶乐对上潘永隽,所以陶乐在帝耀的处境只能用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来形容。
                        听到我的话,陶乐愣了一下,而后蓦地轻扬起唇角,眼中却有着深深的骄傲,“我只会为我的曲子,选择到最适合的主人。”
                        我心底一动,不知怎么,看到这样的陶乐,忽然就想起展泠,想起如今正在白家旗下孤儿院里生活的小陆屿……
                        “……我答应你。”
                        半晌后,我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底还有些其他打算。
                        陶乐虽然十分有才华,但毕竟还年轻,那些曲子虽然都十分不错,但如果经过打磨后,一定能变得更加优秀。
                        因为陶乐的事情,之前隐约存在于我心底的那个想法,日渐清晰起来。
                        这天晚上,霍舒来电话找我出去玩。
                        这家伙最近清闲得很,却一直没什么机会出来聚聚,因为自从那天婚礼后,他就被霍家家主传唤回家,直到这两天才能出来。
                        想到这里,我看着在昏暗灯光下不停灌酒的霍舒,虽然他的脸上仍旧是平日里那种大大咧咧的笑容,我却知道此刻他并不开心。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吗?”看着霍舒在灯光下闪出红色光晕的头发,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虽然已经喝了几杯下肚,但霍舒的酒量似乎很好,依旧十分清醒。
                        他挠了挠头发,而后对我咧出个笑容,“啊,差点忘记明远你不能喝酒了,但是我今天想喝,又不想找别人!你随意,实在不行喝水也行!”
                        看着他一杯一杯灌酒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要了瓶度数不太高的相对温和点的酒,倒进杯子跟他推杯换盏起来。
                        胃已经好了很多,医生说适当喝点没关系,而且霍舒今天这么反常,很难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当初对霍舒说让他以后跟着我干,却完全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我又叹了口气,跟他碰杯后,忍不住问他,“说真的,你有没有怪过我?当初完全没考虑过你的感受,让你离开寰宇跟着我……是我不对。”
                        寰宇不管怎么说也是霍家的产业,霍舒又从小长在霍家,虽然从来没说过什么,但难保心里不会有疙瘩。
                        霍舒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个爽朗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离开寰宇是早晚的事儿,和你没多大关系。”
                        很少看到他这种认真的样子,我定定看着他,他仰头又灌下一杯酒,重重把酒杯磕在茶几上。
                        “明远,你不要这样,真的和你没关系。”他靠在沙发里,神情有些颓废。
                        “你应该知道,我妈是老头子当年养在外面的,我妈生我时难产死了,老头子顾念几分旧情,这才把我带回霍家。”他低声说着这些,一时间似乎有些失神。
                        “我从来没想跟大哥争些什么,他是霍家名正言顺的儿子,我算什么东西?霍家能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该千恩万谢了。”他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带了几分讽刺。
                        “前一阵子……”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继续说道,“就在唐渊的婚礼后,老头子特意把我叫回家……我已经有多少年没和他们在一起吃过饭了,我算算哈,一、二、三、四……唔,好像有六七年了,反正从我发现外面的世界比霍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以后,好像就没再跟他们一起吃过一顿饭,反正他们看着我也碍眼,我索性也不去讨他们的嫌。”
                        看到他杯子里没酒了,我拿过酒瓶,慢慢又给他倒了一杯。
                        霍舒笑眯眯地看着我的动作,而后拿过就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口,而后忽然问道,“你那天在唐渊的婚礼上,到底做什么了?”
                        “嗯?”我有些茫然地看他。
                        霍舒挑了挑眉,探究地看着我,“如果你没做什么,为什么老头子和大哥那天回来之后,一直想探听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最近那一波接一波来霍家串门的人……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那些人面前那么炙手可热哈哈……”
                        皱了皱眉,我忍不住问他,“有人找你的麻烦?”
                        霍舒摆了摆手手,“哪能啊,那些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咬定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或者后台,还反复提起说白大哥是不是和你关系很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想了想,把婚礼那天白大哥给我敬酒还有跟在我身后离开的事儿跟霍舒说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哐当”一声又把杯子撂在桌子上,霍舒嚷嚷道。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他,这货这是在耍酒疯么,还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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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算什么大事儿啊,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撇着嘴看着他竖着眉毛的样子,看着他这样子,我总算理解小小平时为什么总喜欢整他。
                          叫过服务生低声交代了几句,很快那边就拿过来一瓶新开的酒。
                          我勾了勾唇角,趁霍舒不注意,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知道那是谁么?那是白家家主啊喂!眼高于顶这辈子都只沾过一次酒,然后就歇菜了的白念卿啊!走哪不是被人哄着供着啊?那天去宋家的婚礼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还陪你喝酒……你这面子已经比天大了你知道吗?!”
                          连珠炮一样轰炸完,霍舒哼哼了两声,这才拿起杯子,仰头干了。
                          “咳咳咳咳咳……!!”努力咽下满口呛人的酒,霍舒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这给我……咳咳咳咳……喝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无辜地看着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你放在桌上的酒啊。”
                          霍舒翻了个白眼,而后在桌子上的一堆酒瓶上挨个看过去,最后终于发现了我刚要来的那瓶酒,然后终于泪崩了,“祖宗,你是我祖宗,咱能别这么玩么,这么一瓶下去,今晚歇菜的就是我了!”
                          我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他立刻小媳妇样地缩回沙发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你能别学小小么,这效果简直堪比东施效颦啊,我这胃受不了。”边忍笑边对霍舒摆手,我忍不住说道。
                          没办法,小小装可怜看着还挺秀色可餐惹人怜惜的,霍舒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做这种表情只会让人喷饭好吗!
                          霍舒垮了跨脸,一脸哀怨地看着我。
                          我终于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其实我那天也挺惊讶的,但白大哥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总归……他是为了我好,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霍舒点了点头,“之前关于你们俩的风言风语本来就不少,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傍上高枝儿,但白大哥那天的作法,完全是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自打嘴巴,而且还会因为他的反应忌惮你到底是什么人……毕竟连陆明昭,白大哥也完全不给他面子。”
                          听到他提起陆明昭,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微微皱起眉。
                          “说真的,你和白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挠了挠头发,霍舒目光犀利地看着我,“别跟我说你俩没什么,我早说过,白念卿不是个容易接近的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我喜欢他。”
                          霍舒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白,顿时噎住了,愣了半晌之后,才重重叹了口气,捂着脸哀嚎,“尼玛你就不能仰简单点的容易攻克的对象么,怎么看上的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我淡定地转了转酒杯,而后抿了一口,对他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慢慢来呗,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再像之前那样么!”霍舒炸毛道。
                          我歪了歪头,“顺其自然吧,走一步看一步。”
                          霍舒顿时又蔫了。
                          我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关心我,但对于我和白大哥之间的事情,确实不怎么好和别人说,毕竟那些很微妙的感觉,只有我一个人能感觉到,完全没办法对别人解释。
                          “怎么又说起我了呢?对了,”看着霍舒,我想了想,问他,“你是不是对娱乐圈很感兴趣?”
                          霍舒疑惑地看着我。
                          斟酌了一下,我这才说道,“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但我参演《沉浮》那段时间,你的表现明显活跃很多,而且对经纪人的一系列工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连电影的各方面运作都十分熟悉的样子。”
                          霍舒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你以为我在寰宇这几年真的纯混日子吗?最开始我也是从基层干起的!”
                          “嗯?”我感兴趣地看着他。
                          “我去寰宇的时候,大哥跟老头子说不知道我适合哪个方向,所以先把我扔去给人当助理,然后一步步坐到经纪人,最后做到部门经理,然后是总经理……”说道最后,霍舒明显有些得瑟,“少爷我也是吃过苦的人~!”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说起来,我还看过不少你和女明星的花边新闻。”
                          听我这么一说,霍舒的脸上有几分尴尬,但很快又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我们那是各取所需,而且那个圈子里,为了往上爬,那些女人都会前仆后继不择手段地自己脱光了往我床上躺。”
                          发觉我戏谑的目光,霍舒的脸红了红,而后炸毛道,“你那是什么眼光,少爷我也是有节操的,才没有来者不拒!”
                          “真的假的?”对于他这种说法,我还有几分不信,毕竟那个圈子诱惑太多,美人也太多。
                          “当然,”又咂了一口酒,霍舒摇头晃脑地道,“那些女人既然能爬我的床,自然也能爬别人的,说真的,我有时候都嫌她们脏!”
                          “难道没有男人爬你的床?”据我所知,那个圈子里可是荤素不忌的。
                          果然,下一刻就见霍舒的脸黑了黑,看来还真有男人企图爬过他的床啊噗。
                          轻笑了一声,我沉吟了一下,想到魏笑语,想到陶乐,甚至想到了那个早已经失踪了的江豇。
                          看着霍舒,我认真道,“但你不能否认,确实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霍舒诧异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有些黯然,“确实,很多人都身不由己。”
                          我这才笑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虽然知道不现实,却还是想去试一试。”
                          “什么想法?”
                          “从我遇到一些人开始,我就在想,既然我有这个能力,那么为什么不能为他们提供一个能够尽情绽放的舞台,不用面对潜规则,不用身不由己,也不用惧怕来自各方的威胁……”
                          “这样的想法很天真。”半晌后,霍舒才低声道,“在那个圈子里,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
                          定定看着眼底有些闪烁的霍舒,我忽然笑道,“既然你放不下那个圈子,我又想在那里插一手,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
                          “我给你提供资金和保证不背任何人侵犯的势力,之前模拟拍摄的那一批工作人员也全权由你管理……”
                          “霍舒,你敢不敢试一试?”
                          “亲手创造一个超越寰宇的存在?”
                          会和霍舒提起这件事,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在我见到魏笑语之前,就隐约有过这种想法。
                          就像魏笑语和霍舒说的,那个圈子里,哪有什么真正干净的地方?
                          只是,究竟是没有真正干净的地方,还是没有真正干净的人?
                          在《沉浮》剧组的时候,因为我的戏份不多,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喜欢观察剧组的那些人。
                          演艺圈里的阶级地位十分严苛,三六九等鱼龙混杂。
                          我曾看过几个清纯美丽的女孩,为了出演一个龙套,而争相爬上剧组一个肥肠满肚的三线演员的床,而后胜利者得到了一个比别人多几句台词的龙套的戏份。
                          我也曾听霍舒说过某位著名老牌花瓶女星,被爱好令人十分不齿的金主玩进医院动手术的八卦秘辛。
                          我也听说不少才华横溢,一心只想演戏或者唱歌的演员歌手,因为不愿被潜规则,或者不够八面玲珑而被雪藏或封杀。
                          就连现在已经是宋家女婿的唐渊,当年也有过不少被潜规则或被欺辱的经历。
                          演艺圈里哪有真正一帆风顺的人生?


                          来自iPhone客户端83楼2017-03-22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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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压住的身体似乎有些僵,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也是在我梦里,我就算让他脱光了,他也得照办……大概!
                            “明远……别胡闹。”因为没咬得太用力,所以他很容易就能获得自由。
                            “这话好耳熟。”我努力在脑子里翻了翻,可惜只剩一坨浆糊,随他的便吧。
                            因为我现在明显对近在咫尺的这两片浸着水光的嘴唇更感兴趣。
                            伸出舌尖舔了舔,腰上忽然一紧,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有淡淡的酒香在蒸腾。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纳闷地看着身下的人,我想了想,决定爬起来,“我好像,睡觉之前喝过酒,万一把你给弄得酒精中毒了怎么办……”
                            身体很快被压了下去,几个温和到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双诱人的唇中吐露而出,“陆明远!”
                            “嗯?”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紧接着唇上猛地一热……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嘴唇被撬开,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强硬地钻进口腔……
                            呼吸有点困难。
                            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身上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夺回正和对方纠缠不休的舌尖,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好奇怪,这明明是我的梦吧……
                            好热,好难受……
                            好想睡……
                            一夜好梦。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猛地吸了口气。
                            隐约记得昨晚上在梦里差点被一个吻给搞窒息掉。
                            你还能更丢人点么陆明远!
                            不过,竟然在梦里都能和那谁纠缠不休,我这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啊otl!
                            忍不住掀起内裤看了一眼,唔,明明没什么情况。
                            脑子里还有点不清楚,我看了看表,才七点多,这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周末,没有课,所以打算睡个回笼觉。
                            阿清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这才困倦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不过看到表的时候我忍不住惊了下,因为之前大哥耳提面命让我三餐准时,所以即使是周末,阿清也绝对不会让我睡到超过十点,怎么这都下午一点了他才叫我起床?!
                            接过阿清递过来的醒酒汤,我皱着眉把那碗汤喝完,这才掀开被子下地。
                            阿清眉毛抽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我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阿清似乎挣扎了下,这才慢吞吞地说道,“小少爷……需不需要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囧,宿醉也需要看医生吗?”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喝酒了,揉了揉没什么反应的胃,我想了想,“啊,你说胃啊,放心,我昨晚挺有分寸的,没喝太多,就是酒量不太好,让你担心了。”说到最后,我有点不好意思。
                            阿清似乎更纠结了,“不是……”
                            “嗯?到底怎么了?”第一次见到阿清这种表情。
                            阿清咬了咬牙,这才说道,“您知道您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吗?”
                            我迟疑地看着他,“就是……和霍舒一起喝酒来着。”
                            “那您知道您怎么回来的吗?”阿清好像快哭了……好神奇,不过这表情真是太不适合他了!
                            我更纳闷了,郁闷地看着他,“我昨晚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当然是保镖把我送回来的。”
                            “我昨晚……没有接到您的电话!”阿清深吸一口气,终于说道。
                            我囧了下,揉了揉头发,这才不确定地道,“啊……那可能是不小心打给别人了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让你给我准备一下醒酒汤。”
                            “您……昨晚是被白先生送回来的。”说完这句话,阿清又没什么表情了。
                            “啊,是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被白大哥送回来?我昨晚也没见到他啊。”
                            不过倒是好像有梦到他来着。
                            想到梦里那些场景,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好是梦啊,不然真是……里子面子全丢没了!
                            阿清又纠结地看着我,看得我毛毛的,难不成我脸上还长出一朵花来了?
                            拿过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我这才发现最近的一个电话是打给白大哥的,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多。
                            “啊啊……果然是打错了。”我囧囧有神地看着手机,“可能,昨晚不小心打给白大哥之后,他不放心,然后过去把我送回家的吧?”我不确定地道。
                            那么晚的时间,以白家那位女主人当初的样子来看,似乎不会让白大哥出门吧?那次参加杀青宴被白大哥送回家的事,不就被白家女主人特意提到过来着……
                            想到那位有点奇怪的白伯母,我忍不住抖了下。
                            在阿清纠结的目光中进入浴室洗了个澡后,我边擦头发,边漫不经心地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看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我,我勒个去!
                            脸上这个牙印从哪来的?!!
                            虽然痕迹不太深,但脸上一共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儿,淡粉色的牙印看上去简直不能更醒目了好吗!!
                            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那个有点香艳的梦中的场景,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默默从地上捡起来不小心掉下去的毛巾。
                            不勒个是吧……
                            =皿=难道昨晚上那些都不是梦?!!
                            这不科学啊!
                            还是说这个牙印是霍舒那货不小心当猪蹄咬上去的?!
                            难怪阿清刚才那么纠结,换谁看到都会觉得很奇怪好吧?!
                            正纠结着是不是给霍舒打个电话兴师问罪一下,手边的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小小。
                            心里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小小内牛满面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明远!对不起!我哥他不守夫道!他不知道被外面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在脸上留了好大一个牙印嘤嘤嘤嘤……”
                            ……
                            tvt艾玛……
                            该怎么告诉她……
                            我可能似乎大概也许就是那个在她哥脸上留下牙印的小妖精qaq……!!


                            来自iPhone客户端85楼2017-03-2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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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皱着眉毛看着镜子里那张终于没有丝毫瑕疵的脸,我这才放下涂了两天的药膏,决定明天去上课。
                              那天接到小小的电话后,虽然明知道白大哥脸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我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支吾着敷衍了过去,并没有告诉小小那个牙印百分之九十是我咬的。
                              因为我并不清楚那晚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实发生过的,又有多少是我在做梦。
                              虽然记忆里隐约还留着那晚我和白大哥拥吻的画面,但这两天白大哥那边却没有丝毫反应,所以搞得我自己也有些疑惑,那晚他的调笑和吻究竟是不是真实。
                              下楼吃完饭,又带着小亚出去跑了几圈后,我这才前往帝耀。
                              今天要上的是理论课,郑景仁一般只有在我外出画画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同为帝耀学生的陶乐则没那么多顾忌。
                              自从我答应唱他的歌后,这厮是越发粘着我了,尤其是在我说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干脆出唱片之后,积极性就更高了许多,一逮着没课的时候就往我这边窜,等我上完课就直接被他拖去练习发声。
                              “这样不行……”懒洋洋地靠在琴房的椅子上,我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
                              陶乐疑惑地抬头。
                              我想了想,“实际上我是这样打算的,虽然你浸淫这些多年,但毕竟还缺少实际操作经验,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团队,在指点我们的同时,也能帮我们把唱片做得更好。”
                              陶乐有些倔强地看着我,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不服气。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让我唱这些歌,不打算让他们被更多的世人听到,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一时兴起。
                              陶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纠结地抬头看我,不确定地说道,“那我能全程参与吗?”
                              我失笑地看着他,“当然,这是你的曲子你的歌,难道你打算把一切都推给我一个人?”
                              陶乐这才弯起眼睛,微微笑起来。
                              从琴房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眼手机,一条来自白大哥的未读信息让我有些紧张。
                              我已经纠结了半天了,终于在之前下课的时候给白大哥发信息,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我很少给人发信息,大多数时候,我都喜欢直接了当地打电话过去把事情说清楚,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听到白大哥的声音或许会失态,所以才忐忑着给他发了信息。
                              点开信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不见不散”四个字,却让我心底的不安平复了许多。
                              陶乐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几分促狭,“女朋友?”
                              “还不是。”我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也没纠正对方是男人。
                              陶乐眼中的兴趣更浓了几分,难得对我开起玩笑来,“竟然能被你单恋,看来是为大美人啊,以后有机会带出来见见。”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想到白大哥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不住点头,“确实是位大美人!”
                              晚上和白大哥碰面吃饭,一想到陶乐之前的话,再看白大哥的时候,紧张竟然不知不觉就淡了。
                              白大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而后在自己脸上探了探,有几分疑惑地问我,“我脸上有东西?”
                              我看着他那还轻触着脸庞的手指,饱满圆润透着淡粉的指甲与白玉般的脸庞相映成辉,忽然就想起小小那天电话里说过的白大哥脸上的牙印,微微摇头的同时,又忍不住往他脸上看了几眼,企图找到一丝那天留下的痕迹。
                              白大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渐渐溢出几分戏谑的笑意,伸过指尖在我左边的脸颊上蹭了蹭,似有若无地划过我脸上已经消去牙印的地方。
                              在我觉得脸上热得厉害,正要出声的时候,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对我微微一笑,“你脸上刚才沾了东西。”
                              我低着头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着,心脏却不受控制地一直狂跳。
                              气氛很好,昏黄的灯光散落在这个一直飘荡着悠扬爵士乐的角落。
                              我抿了一口佐餐的白葡萄酒,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大哥恬淡沉静的神情,只觉得心底一片温软。
                              怎么就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呢?
                              好像只是看着他,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尤其当他的眼中出现我的影子的时候,那种愉悦和满足,根本无法言述。
                              本来还想试探一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白大哥依旧温润柔和的笑容时,原本急躁的心竟然很容易就冷静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霍舒说的话,白大哥确实是个非常不好接近的人,从前能离他这么近的只有小小,现在又多了一个我。
                              虽然多少有我们打赌的成分在,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他?
                              不管怎样,我在他心中都与其他人不同,察觉到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再追问那晚的事,毕竟没人喜欢咄咄逼人的感情。
                              “声音怎么哑了?”正有些出神的时候,就听到白大哥轻声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过陶乐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最近认识了个很有才华的学长,不过对方竟然第二次见面就让我唱歌,还把打算出唱片的事情对他说了。
                              至于嗓子哑了,自然是今天练习时间过长引起的。
                              白大哥听后微微挑了下眉,而后才端起酒杯,笑着对我道,“没想到明远还有这样的本事。”
                              知道他的酒杯里的根本就不是酒,我笑眯眯地对他道,“这年头,只要不是五音不全的人,就都能嚎上几嗓子,更何况就算真的五音不全,调音师也能把那些走调的声音调回正轨,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白大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叫服务生又给我的空杯里添了点酒,这才漫不经心地出声,“你似乎很喜欢陶乐。”
                              我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吃醋的意味,这才怏怏地垂下头说道,“我是挺喜欢他的,总觉得看到那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陨落,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白大哥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按你想的去做吧,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能再累到。”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习惯用这种半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了?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和他似乎都对此没有察觉到丝毫。


                              来自iPhone客户端86楼2017-03-22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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