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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来年与我共长安(二十四节气第一弹春分,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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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IP属地:北京16楼2017-03-22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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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要坦白的节奏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3-22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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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马扎,日常催催催~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3-22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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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此情无解日
        卫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单论剑道,偌大天下鲜有与其比肩者,但来历神秘,出身成迷。
        在外闯荡时,卫庄其实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卫家乃传世书香门第,哪有在江湖上斗狠厮杀的子嗣?唯有他天性桀骜张狂,又得家人疼宠才稍有破例。若是把自己的身份传出去,那么卫家前面的“书香”二字就该抹去了。
        江湖中人总是不拘小节得多,跟他们相处时间长了,自然或多或少地也会被同化,卫庄也不例外。所以,他此时能够任由韩非抓着自己的手,也能够大大方方地问: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手足,而不是比手足更亲密的关系?
        从很久以前,兴许是他十五岁独身仗剑天涯起,卫庄便发现韩非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总爱调侃取笑逗弄他,但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温柔得不寻常。平日里与他相处也总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亲密得已经过界的举动。这种种迹象加起来,卫庄若再无感觉,也枉费他长的一副好脑子了。
        他不相信没有缘由的好,也不相信温柔是习惯,尤其是韩非。卫庄比任何人都清楚韩非是一个怎样的人,外热内冷,和谁相处都隔着一层薄膜,非常有距离感。唯独对他卫庄,字字句句,喜怒哀乐,皆出于真心,发自肺腑。若单单如此,还能用他们一同长大,相交甚欢来搪塞。但那些比他的父母之间更亲密的亲密之举又作何解释?与其说是不拘小节,不如说是情不自禁。
        韩非怔怔地凝视着他,手指下意识猛然缩紧,又缓缓松开。他的眼底闪动着卫庄看不真切的异彩,神色略带恍惚,既像发呆又如沉思。卫庄等得不耐,还略感失望于他的退缩与不干脆,索性甩开他的手轻蔑冷笑,转身便要走。不料韩非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衣袖,顺势扣住他的手臂,将他用力拽了回来。
        “卫庄兄!”
        被拉了个踉跄,卫庄被迫转身与他四目相对。
        韩非在他冰冷的注视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即便被拍开也不生气,认真而专注地道:“有些事于我而言重逾生命,所以我不愿轻易提起和承诺。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让我想清楚好吗?”
        “你可以慢慢想,我要的不过是个答案,肯定与否并不重要。”
        卫庄高傲而冷酷的目光轻飘飘地从他面上刮过,激起一阵阵细密的刺痛。等韩非回过神来,卫庄的身影已翩然消失在漫山遍野的梅枝中。
        韩非意味深长一笑。
        卫庄兄是在警告他还是提醒他?
        ……
        过了正月,又到了朝廷评选官员之际,举国上下的读书人纷纷忙碌起来,韩非不少同袍也接连与权贵搭上关系,捞到了一官半职,开始官场生活。倒是韩非,仍旧一如往常地呆在府中读书练字,偶尔写几篇文章向卫父请教,从容不迫到了几乎可算是有恃无恐的地步。
        韩非对自己的才华颇有自信,既有自信,自然一身傲骨,决计不屑于讨好他人换得入朝的机会。他若要出仕,必定是靠自己的本事,而非拉关系。
        实际上,他对评选官员使用的“推举制”并不赞同,还曾就此观点与卫庄做过一番唇枪舌战。但人微言轻,而且体制问题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故而不满只在心底,鲜少向他人倾诉。卫庄除外,他对他没有不可说的话。
        说到卫庄……
        韩非蘸墨的动作一停,长出一口气,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一行字,正是庄子《逍遥游》中的内容。
        他已有半月不见卫庄了。
        那日不欢而散后,卫庄又离开了卫府前往长安,这次是去参加一场可能引起江湖动荡的大会。卫庄素来喜静,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这次居然愿意出席,刨除不想见他的影响,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场大会的重要性吧。
        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韩非在心里暗自想。
        “韩非公子。”在他满心思绪,连字都快写不下去时,他的贴身婢女走了进来,恭声道:“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浅浅的疑惑如水面划开的涟漪自眼底一闪而过,韩非放下毛笔,在桌边的水盆中洗净手上的墨迹,微一颔首。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卫老太爷和卫庄一样不喜喧闹,所以选择住在府邸的东北角,那儿离正门远,背倚后园,景致优美还安静祥和,无人打扰。从韩非的居所出发,要走整整一刻钟才能抵达,离前院较远。
        挥退伺候的人,韩非独自来到卫老太爷院外,礼貌地轻扣门三下,微微扬声道:“小子韩非求见。”
        “进来吧。”低沉沙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中传出。
        韩非依言推门走入,一跨过门槛,满院盛大葱茏的翠绿便照亮了他的眼眸。
        世人皆道卫老太爷爱花,殊不知他更爱葱郁的草木,平日没有应酬时便会在院中打理他的花花草草,当然,草居多。而他最喜爱的,莫过于路旁随处可见的车前草,连书房的窗上都摆了一盆,自己精心打理的院落里自然更多。放眼望去,韩非看到最多的就是这种平凡却受他青睐的草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3-22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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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卫老太爷正坐在一室苍翠的草木间,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套质朴的瓷器茶具,袅袅茶香混合着草木清香,沁人心脾。
          见到老太爷,韩非一丝不苟地行礼,得他允许后才在他对面坐下。
          “尝尝庄儿从长安带回来的新茶。”老太爷将一杯早已斟上的热茶推至韩非手边,韩非忙道谢,然后才端起品了一口。
          入口苦涩,茶香淡薄,比韩非从前喝过的茶差了许多。可是他看老太爷却喝得十分满意,喜爱不已,顿时心生疑虑。
          这是卫庄兄带回的茶?不该啊,卫庄兄于茶道一途也颇有研究,怎会选中这样普通的茶赠予老太爷?莫非这茶中还有什么我看不出的玄机?
          心念电转,韩非思索良久,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直接开口询问老太爷。
          听了他的疑惑,老太爷花白的眉毛挑了挑,低笑数声道:“在茶艺上,庄儿与我皆不如你,只是你太懂了,所以你看得太深,想得太多,反而忽略了最表面的东西。”
          韩非一愕,薄唇因讶异而微张:“我不明白。”
          老太爷拍拍他的肩膀,慈和地笑道:“这茶的确是普通的茶,城门处的茶铺中一文钱能买一大碗,没什么稀奇。可是就是这么不稀奇的茶,却是许多百姓在闲暇之余唯一愿意去买,也买得起的东西。你知道,世上总是普通多,特殊少,平凡多,伟大少。可越平凡的事物,它的受众就越广,只有大部分人用得上用得起的才是好东西,能够抵挡岁月的侵蚀,经久不衰。做人,更是如此。”
          “非儿,你告诉我,你愿意入朝为官吗?”
          上一刻还在谈茶,下一刻便跳到了入朝为官。老太爷的话看似跳脱突兀,其实息息相关,也引出了他今日找来韩非的目的。
          “老太爷希望我出仕?”手指细细摩挲着茶杯上浅淡的刻痕,韩非又抿了口茶,任由苦味萦绕于舌尖,轻声问。
          “不是我希不希望你出仕,而是你愿不愿意出仕。”深邃的目光锁在韩非脸上,卫老太爷气势如山,厚重却不带压迫感,引导意味更重,“非儿,我知你傲气,不肯依靠他人关系谋得官职。但世事不能尽如人意,若你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为国为民,就必须暂时敛起你的骄傲,无论如何,当前的体制你改变不了,只有当你进入这个领域才有改变的机会。而且,这其实并非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之事,我有许多隐退的老朋友都愿意提携你,只看你是否愿意。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吗?”
          韩非的手缓缓握紧,面沉如水,浑身绷紧。
          是的,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开。他当然知道只要自己答应下来,前路必定是一片坦途,他可以尽己所能将自己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他内心是不愿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屈伸却有条件,便是不可违背原则,不可触及底线,而卫老太爷提出的恰恰是他的原则和底线。或许旁人会觉得他傻,但他不能答应,一旦答应,他所有的骄傲和坚持,都将成为荒谬的笑话。
          “老太爷,我……”
          无论如何,韩非也不会让自己沦为那样的笑话,所以毫不犹豫就要拒绝。然而话才到嘴边,一名仆人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打断二人的对话。
          “老太爷,不好了不好了!”仆人顾不上行礼,一连串的话焦急地脱口而出:“小少爷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韩非一愣,但怔愣迅速被奔涌而上的担忧和惊惧淹没,不等卫老太爷发话就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这是韩非二十载生命中第二次失态,而且不下于第一次得知家人全数亡故之时。
          他忘记了仪容仪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前往卫庄院子的路上,心里甚至还有些埋怨卫老太爷为何要住得离前院如此之远!他真的很害怕,万一卫庄当真撑不下去,他会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极度的焦虑中,韩非匆匆跑进了卫庄的房间,额上沁出薄汗,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害怕。他急促喘息着,不顾礼貌地拨开挡在床前的下人,好不容易挤到床沿,看到床上躺着的卫庄时,脑袋像被重重敲了一记,头晕眼花。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卫庄。
          面无血色,嘴唇惨白,微凝的眉宇流露出无声的脆弱。染血的绷带从左肩一直缠到腰下,即便看不到下面的伤口,韩非也能推测出到底有多严重。否则以卫庄的恢复力与坚韧,断不至于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韩非公子……”
          婢女小心翼翼的声音让他从浑噩中回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冷静,而不是因此方寸大乱。
          定了定神,韩非略做调整,很快便平静下来。他镇定地转身问:“怎么回事?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3-22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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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看过了,大夫说小少爷的内外伤都非常严重,必须卧床休息并每日配合针灸和药物调理。”回话的是管家,他是卫家家仆,相当于卫庄的半个长辈,此时也很是心焦,眉头皱得紧紧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老奴也不清楚。小少爷回来时浑身是血,还来不及开口就晕倒了。老奴已经通知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二少爷,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从别院赶回。”
            韩非冷了脸色,下人们尽皆被他不同以往的凛冽气势而骇得战战兢兢。好在这份气势并未持续太久,他回身坐在床沿,语气听不出喜怒:“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莫打扰他休息,我守着他,药熬好后端进来就是。”
            “是。”
            管家领着一干仆人带上门离开。
            周遭终于再没有多余的人,韩非闭了闭眼,轻轻覆上卫庄搭在腹前的手,长叹一声,满含苦涩的无奈。
            混迹江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险境,不可避免地要受伤,这些韩非明白。然而真的遭遇时,明白又有何用?难道明白就不会难过,不会忧虑,不会愤怒了吗?
            韩非只觉得一股气在胸口膨胀,无处可发泄,也不能发泄。维持了十数载的温雅有礼像一条坚固的锁链,牢牢禁锢着他所有过于强烈的情绪,让他只能将怒意转化为其他,暂时忍下。
            深沉的眸光仿佛酝酿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韩非压下心头翻涌不休的恼怒,再看向卫庄时,眼神陡如春风化雨,极尽温柔。
            如果从前他还懵懵懂懂,不知卫庄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他懂了,突然之间便开窍了。
            ……
            卫庄醒来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偌大的房间中,他认为会出现的人一个都不在,只有韩非像是倦极了趴在他床边熟睡。
            事实上,卫庄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当,五脏六腑也像移了位似的抽痛不已,但这种疼痛尚在他容忍范围之内。刚要撑着手臂坐起,一直守在旁边的韩非便被惊动苏醒,眼中的睡意如阳光下的初雪般快速消融,他伸出双臂,一把搂住卫庄的腰。
            若非早已习惯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卫庄很可能控制不住条件反射反手把他甩出去。
            但其实韩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为他拂开挡在眼前的发丝,韩非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张口便是一句令他咬牙切齿的调侃:“卫庄兄不是常言自己武功可独步武林了吗?怎么这次却负伤而归?如此狼狈?”
            卫庄不是不能接受失败的人,相反,他非常清楚只有直面失败并找出缘由,日后才能更好的避免。所以面对韩非的调笑,他的回应是冷冷别开眼,正色道:“千人围攻,高手过百,败亦为荣。这仇怨我记下了,以后定当连本带利还回去!”
            心中念头百转,韩非已有谋算,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笑道:“说到底,还是卫庄兄你轻敌了,否则不至于会中这么简单的埋伏。我也很好奇,江湖上哪个门派竟有这等实力,敢暗算也有本事暗算你呢?”
            韩非的话句句合情合理,引出后面的问话也是顺势而为。偏偏接受他盘问的是世上除他自己外最了解他的人,卫庄长眉微挑,模糊地察觉到不对。
            “你想干什么?”不拐弯抹角,也不拖泥带水,卫庄径直问道。
            韩非不解地勾唇浅笑:“单纯好奇而已,卫庄兄不愿说吗?”
            卫庄狐疑地打量他,从眼神到身体状态,全然不见破绽。但卫庄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正想逼问,恰好这时仆人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韩非就势转移话题。
            “卫庄兄,先吃药吧。”韩非从托盘中拿出药碗,玉勺搅了搅,黑褐色的汤汁下翻上些许碎末。见状,卫庄也只好暂且放过他,伸手要去接碗,却被他轻巧格开,双眸微弯,笑得亲和无害,“为免牵动伤口,还是我来喂你好了。”
            卫庄其实是很想拒绝的,可不知为何,当他看着韩非柔和的笑容时,后背总一阵阵发凉。暗道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然后,韩非开始一勺一勺地喂他,细致却缓慢,一滴也没有浪费。
            半晌过去——
            “韩非,你恨我?”
            “卫庄兄何出此言?”
            “你再这么喂下去,可能害死我的就不是伤,而是药了。”
            “……”
            哦,他忘了药很苦,一勺一勺喝会出人命。
            ……
            养伤的日子一个字就能概括:闲。
            卫庄的伤的确很重,最初半个月连床都下不了,他还记得因为如此他不得不“屈辱”地被韩非抱着去给同他一样卧病在床的祖母请安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这种情形也仅持续了半月有余,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现在……至少慢慢地走个几十米是没问题了。
            但韩非依旧固执地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午后,阳光正好,可卫庄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
            “你不是说带我出来走走?”卫庄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沉声问道。
            “对啊。”韩非笑眯眯地点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3-22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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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走走,”卫庄收回目光,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韩非,“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原来,此时的卫庄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被韩非横抱在怀里。他真的很想知道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韩非究竟是哪儿来的力气抱起他的。
              “卫庄兄,我不累。”韩非故意装作没听出他意思的样子,一脸无辜地说。
              “谁管你累不累?”卫庄好想揍他,这人怎么能这么欠,“赶紧放我下来!”
              韩非被他难得生动的小脾气逗乐了,加快速度又往前走了一小段,不再撩拨他,缓缓将他放到草地上,背倚树干,头顶便是清凉的绿荫。
              卫庄落地后迫不及待地往旁边挪了挪,格外嫌弃韩非似的。韩非也不恼,一反事事讲究礼节的常态,随意在卫庄身旁坐下,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肩上,仍是亲昵得不同寻常,不过卫庄早已习惯。
              初夏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吹得刚午睡起来的两人又昏昏欲睡。几枚落叶晃晃悠悠地从枝头飘落,在空中划出悠闲的弧度,其中一片轻飘飘坠到韩非肩上。卫庄见了,随意而又自然地为他拂去,简单的动作也透着股懒散的味道。
              韩非曲起右腿,一手从卫庄的腰下穿过掌心贴于他腰侧,见他没动,又收紧手臂,翻身直接抱住他。
              “韩非,”卫庄斜睨他一眼,但慵懒的目光毫无气势可言,“你越界了。”
              “如果你允许我这么做,我就不是越界,而是行使我的权利。”理直气壮地说着,他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缠过去,笑得活像个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卫庄面无表情地盯着韩非,说不上冷漠,却仿佛蕴含着洞察人气的力量,看得韩非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韩非,”卫庄突然抬手按在韩非心口,吓了他一跳的同时还用不分平仄的声调说道:“你在紧张。”
              愣了愣,韩非顺着他手心的温度感知自己的心跳,虽然极力克制隐忍,但还是比平常急促了几分,难怪会被觉察。
              接下来他要说的或许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饶是他素来镇定,也免不了紧张。然而被卫庄这么一搅,他反而全然冷静下来,故作夸张的笑容亦缓缓淡去,明亮的眼眸转为深沉。
              “卫庄兄,你之前问我的问题,答案我已经想好了。”
              韩非娓娓道来,平静的面容与他在旁人面前表露的泰然自若,从容不迫极为相似,却又有些微不同。这不同之处,应该在于……
              卫庄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天地间风声疏广,摇曳的树荫细细碎碎地洒下大片灿金如鱼鳞般的光芒。栖息在枝干上的白色鸟儿专注地梳理羽毛,一声清鸣传到远方。
              “万物有尽时……”
              韩非低头,贴上卫庄前额。右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上,轻覆于他的侧颊。
              落叶悠悠,掩住二人肢体交叠的场景,一叶障目。
              “此情无解日。”
              ……
              很久以后,卫庄淡淡地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懒洋洋闭目养神的韩非,伸手戳他脸蛋。
              “喂,前几天天枢楼名下两处重要产业被官府查封,和你有没有关系?”
              韩非无辜地睁眼:“天枢楼是什么?”
              浓眉微挑,卫庄“呵呵”两声,没再继续问。
              韩非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心满意足地再度阖眼,嘴角的浅笑陡然冷下。
              天枢楼?天枢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3-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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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写了6000+,我到底在干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3-22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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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棒哒〜加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3-22 16:31
                  收起回复
                    庙堂和江湖大大的文笔总是让我叹服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3-22 16:46
                    收起回复
                      黄金马扎,还是催催催~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3-22 18:19
                      收起回复
                        哎嘿嘿


                        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7-03-22 18:34
                        收起回复
                          黄金马扎,日常催催催~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3-23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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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呀甜文来的太不容易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03-23 12:5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