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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anHun❤『170401』【原创】同归(短篇/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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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鲤夤a
  • 灵犀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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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码字到现在才上床(,,•́ . •̀,,)自己都感动 明儿个应该可以写完了哭泣 加油儿!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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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下)
说不清是个千儿八百年前的时候,中原北部有个尉央国,边境有座珑尘山,山上有只小野猫儿。
野猫常见,可这只小野猫野的有点儿不着边际,没爹没娘,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
若是它能望到很多年后有个姓吴的文化人写了个降妖伏魔西天取经的故事,那里头的大人物和它有着一样的诡谲身世,它定要觉得自己野的不同凡响,怕是也得召集猫子猫孙寻个水帘洞坐地起名美猫王闹一番丰功伟绩。
然而小野猫并没法儿看到,它周边一溜儿的同族猫更没法儿看到,只把它归于一个小怪物的认知里去了。
趋炎附势盲目从众照理说是人类相处的丑陋习性,但对于珑尘山里头这些小精怪们来说也是轻而易举便能学了去的,一两个修成了点儿名头的大精怪带头挑刺儿,久而久之小怪物的形象便不约而同的在珑尘山广袤的生灵圈子里头根深蒂固了起来。
“你看看那小怪物,哪有那么长的呀,身上白毛,耳朵尾巴爪子还各不同。”
“嘿,像滚到哪个先生的粉墨盘子里头走了一遭似的,丑极了。”
“小怪物还没成精就会翻白眼儿咯,呦呦呦,可是怕人的紧。”
小野猫轻慢的迈着步子,慎重又灵活的在山间草木中穿梭,它打小视力与听力就是超出了同类的优越,此时也一下子就听到了灌木丛里头躲着的两只小精怪的窃窃私语。
它倒也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冷言冷语,侧过头远远地去送了一个冷漠的眼神继续专注的往前追去。
呀呀呀,追蝴蝶。
小怪物也要追蝴蝶。
奔跑起来的时候,呼啸的风从耳边刮将过去,呼啦啦的就把那些难听的话吹到卷曲的小尾巴梢儿上去了。
蝴蝶还没追上,小野猫却一爪子扑进了潺潺的溪水里头,冰凉的鹅卵石硌得它仓皇的缩回了脚,一低头又望到清澈的水面倒映着自己的小模样,更加仓皇了,一蹦三跳的就要往回跑。
呀呀呀,蝴蝶不要了,不能看到丑极了的自己呀。
向来周遭风吹草动也要细细的落进它那奶黄色的小尖耳朵,这次怕是大意了,莽莽撞撞的一转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类的腿上。
小野猫平时冷冰冰的其实胆子也不大,听说这边城的人类都彪悍凶猛的很,这时被一个人类拎将起来,它十万分的不知所措。
这个人类好像是个小孩儿。
不管,反正小孩儿也是很可怕的,旁边还站着个凶神恶煞的大人,太可怕啦。
小野猫一心向往着土地,不敢去望人类小孩儿的脸,只顾着向地面的草叶扑腾爪子。
“狄儿,放小猫下去,弄得身上都是灰土了。”
小野猫恨不得跟着那居然还挺讲理的高大男人点点头,是是是,您说的有理,我还想抓蝴蝶,麻烦您搁我下来。
“父亲,小猫很可爱。”
稚嫩清朗的童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小野猫感觉自个儿的尖耳朵抖了抖,怕是刚学会听人类的话出了点儿纰漏。
大家都说我是丑极了的小怪物啊,很可爱?
后来小孩儿把它轻柔的搁下来的时候,它终于没忍住抬头望了眼他,大概四五岁的人类小男孩儿,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到这山里头踏青玩儿来着。
孩子挺舍不得的回头望它一眼的时候还在轻轻念叨着:“你要记得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哦。”五官都隐在光里头朦胧了去,唯独那双水灵透亮的大眼睛看的小野猫愣神。
要记得的吗,会找到我的吗。
小野猫活了没几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趴到小溪边勇敢的正视自己,奶黄色的尖耳朵和弯尾巴,灰色的小爪子毛嘟嘟,灰绿色的瞳孔圆滚滚的盯着清澈的溪水里倒映的影子,又好奇又惊恐。
很可爱。
认识到自己很可爱的真面目之后,小野猫本身就有一颗日天日地无所畏惧的心,总觉得流言蜚语欺负排挤什么的都跟渡劫似的,这样一来它就开始更加自命不凡了。
于是乎,在珑尘山众生修精修怪的共同理想之中出了个叛徒——小野猫打算修仙。


2025-05-22 04: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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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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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什么朋友,倒是跟戊虚洞那只小锦毛鼠臭味相投,两人天天偷偷搜罗修精怪的老妖们的残本研究修仙大事。
锦毛鼠的爹娘也不大正经,给他们的小儿子起了个名叫啵啵虎,大概是希望它能像虎王那么威风堂堂。当然,名字都没有的小野猫觉得这名字搁锦毛鼠身上真是白瞎了,啵啵虎怂的不能再怂了,小蝴蝶的花色奇怪点儿都能把它吓的掉头就跑。
当然,啵啵虎还是它唯一的好朋友。
不知又修行了十几年,珑尘山的风水似乎是恶化了许多,不少修行的小精怪都被自身修为反噬的不死不活,成天儿的乌烟瘴气笼罩着原本灵秀峻茂的山水。厄运的由头没处寻,大家又齐心协力的开始挤兑小野猫,小怪物怕是要长成大怪物,搅动的风水灵脉都变了天。
啵啵虎是和小野猫一同瞎看修仙要术过来的,它唧唧喳喳的舒展着小身板挡在小野猫跟前替它解释,仙书上说这是要天降大灾国运堪忧的表现,根本就不关小野猫的事儿。
然而鼠微言轻,根本不能救小野猫于那水深火热中一分一毫。
“好了,我走。”
小野猫躲在那小锦毛鼠的背后望着这些精怪丑恶的嘴脸,承受了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懑突然就在绝望中凝固成了一片平静的琥珀。
都说人心叵测,而它的同族却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为何明明无错无过能被凭空指责这些年月。是时候自己找个由头收个尾了,干脆就下山去罢。
很久以后,啵啵虎还能记得珑尘山上的皎皎月色洒那那只小野猫倔犟的背影上,把它周身的白毛照的新雪一般透亮。它奶黄色的小耳朵尖儿轻轻颤着,像贵族那般骄矜的迈着步子,看起来并不是被驱逐的悲凉,而是果断追寻自由的耿直清朗。
啵啵虎很舍不得它,眼睛酸酸的,想开口唤它的名字,却发现在一起玩耍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竟连一个名字都不曾有过。
小野猫快要消失在它视线的边界时,突然却像听到了它喉咙里头细小的哽咽似的,回过头来远远冲它弯了弯眼睛。
没事的,在人类身边会过的很好的。
毕竟这一生第一个夸我好的,就是一个人类啊。
都说小野猫脾性古怪,没心没肺,可它还是有点儿舍不得这座珑尘山。它开始是一步一步绷着点儿无谓的模样的,山脚下的人间灯火越来越近,它的脚步忍不住越来越快,怕一瞬间的懦弱就要随着眷恋为虎作伥,将它长长久久的留在着虽待它太不友好却又实在留下了太多回忆的大山里。
踩到了山脚下的小城平坦广袤的土地时,小野猫的惯性还是刹不住,心里有许多的难过都要化作奔走,跟着疾风飒飒扔到夜空里头。它没有想到,越发长大越发灵敏警觉的自己竟会再一次在冲动的情绪支配里头昏了头,又是一头栽到了一个人类的腿上。
人类只是一个人提着一柄夜灯静静的坐在河滩上,莫名的经了小野猫这么一撞也是吓了一跳,看明白了是只发懵的小野猫时,登时轻声的笑了起来。
小野猫长了也算是有十几二十年,在普通的猫界算是一只长老猫了,虽是从小在幽僻的深山里头长大,但也是见过不少樵夫游子,偶尔也偷偷到这山脚下的青遥城来放个风,也算是不知不觉中阅人无数。
却从未听过这等悦耳动人的笑声,令它不由得想起曾经和啵啵虎一同看过的一本神怪小传记里头寥寥几笔记叙的深海鲛人歌。
它迷迷糊糊的抬头去望这位“鲛人”的时候,竟是更恍惚了。
天呢,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生灵呀。
比它偷偷望见的采灵芝的小仙女儿还要好看一千一万倍去。
那个难以界定是少年还是男人的人类就那样微微偏着头望着小小的它,一头柔顺的发丝炸成高高的马尾,正好能垂清冽的蝴蝶骨上头去。剑眉英气却又温柔,底下一双眸子水光透亮,无端生出点儿化不开的愁绪。整个人精致的面庞被月光笼罩成一块温润的玉石,目光缱绻的冲他轻轻的提起弧线漂亮的嘴角。
“你是谁家的小猫儿啊,挺眼熟的。”那人纤长的指节柔柔的抚过孤僻的小怪物顺滑的毛发,“很可爱。”
小野猫听了这话,任督二脉不知是怎么的就被打通了似的,无端就往他应是练武多年生了点儿薄茧的掌心娇憨的蹭过去,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哼唧了两声,无师自通的撒起娇来。
“哈哈,是小野猫儿吗?”
“呜呜。”
“那以后跟着我吧?”
“呜呜。”
“呜呜,呜呜,以后就叫你小呜呜吧。”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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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公子捡了一只小野猫,捧在手心里头宠。
整个青遥城里的猫儿都想把小呜呜弄死,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个小野怪,就飞上护国将军家大公子的枝头变凤凰了。
整个青遥城里的姑娘都想把小呜呜弄死,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个小野怪,就把跟画儿一样端正好看的鹿公子的魂儿拽跑了。
小呜呜感觉自己很危险。
它本就太喜欢太喜欢鹿公子了,这样一来又有了为保全性命见天儿黏在鹿公子温暖的怀抱里的由头。
猫儿跟姑娘们尽管瞪,失宠了算我输。
鹿夫人和鹿家上下倒是护它护的紧,顺遂了人世间那句爱屋及乌。从三月初鹿大将军在尉央与衡餮一战中不幸负伤牺牲,建国数百年来世世代代风光无俩的护国将军之族又莫名卷入篡权反动的诡谲风云,如长明星坠地一般迅速没落,民心所向,却再非君心所想,找了百般缘由将鹿家血亲一支从王都分封到这边界小城来以示尽在不言中的排挤之心。
鹿狄作为鹿家嫡长子,今年不过方及弱冠的年纪,相貌同当时美貌响彻王都的鹿夫人无比肖似,性情却是护国将军一般的正直勇猛。在鹿大将军出事之前,他一直隐没在王都贵族子弟中不问世事,只是独独一份清疏不浊。从三月一路变故至举家奉王命迁至这北部的青遥城,整个人的脾性便是与从前的爽朗洒脱不大相同了,心里总像藏着些什么事儿似的,愤世嫉俗的将军之子一朝父亲战死家道中落,其中变故落差之大可想而知,那个总是一身白底华服的小少爷也在这一场骤起的风波之中一夜成人,默默的挑起了一个家族的复兴之任。
不过鹿狄从来不说,面子上也总是不带着鹿大将军那份严苛板正,总是温柔疏朗,收敛着情绪去哄衰老了许多的鹿夫人,一腔愁绪只在深夜里一人踱到河滩上说与心底听。
闻说这晋河可从这珑尘山脚一路流到生长至今的王都,令鹿狄时常望着粼粼河水忆起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怅然出神。
他曾是觉得自己怕是再也难得对什么物什感兴趣了,当心头压着梦里也搁不下的万钧重担时,再也分不出稀薄的欢喜来给这芸芸众生了。
而他却突然捡了个莫名投缘的小野猫儿,莫名的就讨他的欢喜。
甚至不是稀薄的欢喜,是彻头彻尾的宠溺。
又何尝不是这从身到心如履薄冰的仓皇时刻破冰一凿的赤诚救赎呢。
小呜呜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正在给母亲细细的理着发髻,把母亲新长出来的几根白发用心的掖到簪花后头去。雕花的窗棂向着满院芳菲伸展去,有几瓣新开的桃花儿悠悠的顺着温软春风飘将进来,落在小呜呜雪白的毛发上头,荡起了那懒洋洋的猫儿一丝难得的兴味。
它抬起巴掌大的小猫脸,认真的去望单手搂着他的那人清冽好看的下颚曲线。再贴到他怀里的时候,细腻的素衣轻柔的摩挲着小呜呜的小脑瓜,属于鹿狄身上独有的一股草木香也不由分说的侵入它湿漉漉的小鼻尖。那人温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响彻耳畔的时候,小呜呜突然就支起了小半个身子,伸出灰色的小爪子揪住了眼前飘过的一片桃花瓣,稳稳的按到了鹿狄的心窝上。
鹿狄的手一顿,微微垂下眼睫去看那只小爪子的时候,琉璃一样澄澈的灰绿色瞳孔和淡粉色的花瓣一齐映入眼帘,他突然就觉得眼前贫瘠黯淡而又变换无常的人生,无端就柔软成心窝一块棉。
“母亲,四月来了。”
伸手轻轻抓住那只绒绒的小爪子,再向窗外望去的时候便瞥见了这中原北部名唤青遥的小城迟来的春天。
人间四月,春光正好。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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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们说好了4月8一定出 大概(下)有一万多字 已经快了 今晚不出我是不会睡觉的 如果等的久可以等到一万多字的完整版 我先发一半 早点儿睡的姑娘可以先看着 五周年快乐🌟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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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岁月静好四个字,总是能令时光在安稳的现世里流淌的迅疾而不自知的,小呜呜不自觉的就跟在鹿狄的身边过了四年。这其间啵啵虎也早打听到了这随了主子名震一方的老朋友,时常背着爹娘骨碌碌滚下山来望望它的模样。
“哎哎哎,呜呜啊,你看看你这矫揉做作的样子,我啵啵虎要瞎。”刚开始的时候,啵啵虎还非常不能习惯它冷脸冷脾气处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躺在那白衣公子怀里撒欢儿的傻样,后来看多了,已经能面无表情的抱着松果啃着观摩它这腻歪的德行了。
“山上的风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老顽固们倒真没法儿拧巴了,能相信我说的那回事儿了。”正月底的朔风还夹杂着点儿雪花,锦毛鼠靠在小呜呜的旁边,一猫一鼠神情严肃的窝在红木门槛上说着话儿。
“你现在修行怎么样了?”小呜呜望着纷飞的雪花里头醒目的几枝红梅有些出神,听了啵啵虎的话才缓缓的转过脑袋来望它。
“我啊,风水不好我又懒,当然不怎么样了,我爹娘都数落我修歪门邪道,本该加把劲儿都能成形的年纪了。”啵啵虎挺沮丧的在大猫身上蹭了蹭耳朵,“我望你倒是灵气空前的足,怕是这青遥城和你那鹿仙子助了你一臂之力吧,比我修为不知高了多少了。”
“唔。”小呜呜轻声应了句,抬爪冲着高枝上的梅花虚虚一拢,一截花枝就轻巧的折断无端的落到它的小爪子里,“但离化形还差的远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小呜呜像是要学着暗夜里默默神伤的鹿狄似的叹一口气,可不过从湿漉漉的鼻尖里吹出两股白气,倒没能学得人类几分忧伤的情愫,凭空掀动了小胡子。
照理说,小呜呜从小便是个出离世外,混吃等死的性子。在鹿狄身边的每一点时日都抵得过它浑浑噩噩作个没有名讳的小野猫儿的全部生命,它只该在安稳中愈加怠惰,愈加把自个儿年少轻狂的修仙大业置之脑后的。然而它日渐却不满足作一个渺小的猫儿了。
整个青遥城的小姑娘都巴巴的望着鹿狄,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好看明朗的人,恁是猫儿看了都动心,这当口又加了个没落将军之子的玄幻身份,平添了一丝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愁,简直搁哪儿哪儿都能平地炸起一声雷。
鹿狄今年四月过了生辰都二十有四了,却至今没与哪个姑娘走近一步,成天身上就攀个小呜呜,身边围几个兄弟,咋咋呼呼的在青遥城里头转悠。姑娘们有时候会抿着点羞意偷偷的唤他,给他塞这塞那的,这时鹿狄又得腼腆了起来,嘴角绽开一个小笑涡,温柔的接纳着姑娘们纯真的爱慕之意,但从不给回应。
久而久之,心灰意冷的姑娘们大多都抱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心境了,独独一个沈姑娘可以说是百折不挠,执迷不悟。
沈姑娘是城主家的小千金,性子是话本里头刻的板正的大家闺秀,模样自然也生的柔美沉静,啵啵虎就觉着这沈镯该是青遥一枝花。
“她没有鹿一丁点儿的好看。”
“那你鹿哥哥再怎么好看也是个男的呀,这是怎么个比法儿,你鬼迷了心窍吧你。”
“唔,我不管的。”
小呜呜向来过得随心所欲,有了鹿狄的宠溺之后更有无法无天的架势。其实沈镯对鹿狄是明眼人都能望出来的真心实意,也可算登对。可小呜呜偏要做着瞎猫,沈镯待它也宠的很,它偏偏不待见这个姑娘,每次望到沈镯那鹅黄色的襦裙温软的又要往视线里飘,它就觉得心焦。
奈何自个儿只是个小猫儿啊,便是鹿狄再把一腔的溺爱都赋予它去,它也没法儿把一大家子甚至一个青遥城都看好的一对玉人生生扒拉开来。
小呜呜想到鹿狄日后若真是跟这沈镯成亲生子,觉得猫生简直没有盼头,沮丧的登时就能满地打起滚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 鲤夤a
  • 灵犀顾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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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日正月十五,鹿狄照旧把它裹在自己的披风里头去赏花灯,从年后便连绵下了好一阵子的鹅毛大雪终于算是懂点儿世事的停歇了下来。之前积雪深厚,鹿狄总怕小呜呜偷偷溜出家门受了冻,对它看得紧,这下出来放个风,可把小呜呜激动坏了,趁鹿狄在猜灯谜那儿撞见了友人便偷偷溜了下来,在人潮汹涌中撒欢儿似的疯跑。
然后它又望见了“贼心不改”的沈姑娘那身鹅黄色的大氅,得,不跑了,得回来看着自家鹿保他人财安稳。
于是便成了两人在前头不温不火的闲话家常隔着缝儿,中后边撂着个小呜呜神情凝重的暗中观察。
青遥城的灯会算是一年中头等隆重的节日,方圆百里的小镇小乡也要早早备了花灯过来赏玩,夜幕降临的时分便齐齐聚到晋河边上来放灯许愿,景象可谓盛大华美。
跟到河滩边上的时候,人已经快排到长汶街口了,小呜呜开始后悔自个儿为什么要作着溜下来,鹿狄根本没注意到后边小小的它,这一来穿梭来去都快跟不住那两个人了,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忙着躲避杂乱的人类脚步已经让它心乱如麻,想着那两个人要一起去放灯,小呜呜觉得自己更是昏头了,直接就困在人网里头赶不上了。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了半天,都想把自个儿虚薄的法力使出来点儿花了,才碰到鹿狄处的最好的友人老高。
高苏尧平时看起来松散的很,这时候却一眼瞥见了不知所措的小猫儿,哎嘿了一声就挤过去把小猫儿抱起来:“哟,小呜呜,您怎么回事儿啊,没跟着鹿儿?”
高苏尧一边问着,一边把手里的纸灯叠了两把夹在腋下,便去帮着小呜呜寻鹿狄的身影,个儿高腿长转了几圈儿就在河边望见了气质出尘的那两人。高苏尧低头和小呜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把它搁下来:“得吧,您自己去寻你那鹿儿,我怕是不敢上前打搅分毫了。”
小呜呜在高苏尧怀里的时候望见那两人手里头执着一盏河灯,就恨不能把一身的白毛连带黄耳朵都炸起来,听了老高促狭的话更是怒不可遏,爪子刚刚触到坚实的土地就一鼓作气的冲了过去。
它倒看看这是要做什么。
沈镯把一盏做工精美无匹的小河灯送到鹿狄手里去的时候,柔美的面庞上带着点儿羞赧:“鹿狄哥觉得好看么?”
鹿狄一只手端得板正背在身后,清朗的笑了两声:“好看,就比我母亲做的差点儿罢了。”
小呜呜觉得,自己恐怕是担心的有点儿多,鹿狄怕是根本不会跟姑娘来事儿,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也不怪它说沈镯执迷不悟,天天吃这没法儿接话的茬还乐此不疲,仿佛就对鹿狄这耿直到傻气的脾性喜欢的紧,埋了头欢喜的笑了笑,眼里又带了光去望鹿狄:“鹿狄哥,以后会像鹿大将军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的罢。”
“如若这现世安稳,我只愿渔樵一生,不听刀剑喑哑。”鹿晗弯了弯眼睛,蹲下身子来把河灯置到水面上去。
“那若山河动荡,鹿狄哥的夙愿又为何者?”
鹿狄此时已经按着膝盖站起身来了,听了沈镯这番问话时微微垂了眸子看见不知何时悄悄跑到他身后的小呜呜,眼底至深的嗟叹倏忽就染上一层温柔。
“若山河动荡,便金戈戎马,随从父命,以身卫国。”
“到那时,便更无所求了吧。”
“唯求两者,呜呜长伴,一世功勋。”
“便死而足矣。”
灰绿色的猫瞳像是一瞬间落入了无边的暗夜,一时因震惊扩散开一片迷蒙,碧落黄泉,整个天地,全荡开一笔壮阔的留白。周遭的人烟鼎沸纷至沓来,东风夜放千树金花,灯火吹落繁星如雨,全都消弭成一片宁静。这其中只剩下那个人披着正红色大氅的清朗身影,悠悠的在千百盏河灯的熠熠光辉中冲它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再无其他。
小呜呜心想。
我要修成人形的。
我要一直陪着他的。。
无论现世安稳,山河动荡,一定要的。


  • 鲤夤a
  • 灵犀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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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 我努力在一点半之前改完 姑娘们早睡早睡~


2025-05-22 04: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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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鲤夤a
  • 灵犀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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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纵使小呜呜和啵啵虎瞎寻门路修了这么多年仙,也未曾算到这曾经拿来反驳老精怪们的根据竟一语成谶。灵脉混沌,扰动山水,乃天降大灾,国运堪忧的前兆。
四年前护国将军身殁仍未换得长久安稳,衡餮整顿四年,竟是一朝先犯边境卷土重来。
小呜呜犹记得那年四月的桃花开得正盛,与初遇那年春天的光景无比肖似,它依旧窝在鹿狄温暖的怀抱里,望着窗外满院微凉的月色出神。晚风一阵阵拂着桃花,搅着月光透出清幽的色泽,把屋内长明的烛火吹得都晃悠了好几下,却吹不进一片花瓣儿。
小呜呜一时也有些着急了,小爪子在鹿狄的衣襟上挠了挠,巴巴的望着风来的方向,慌着想使点儿法力凭空揪朵花儿来给近来一直郁郁寡欢的鹿狄好逗他开怀。
它的小爪子刚捻了点儿法力指到一枝觊觎了许久的桃花儿上的时候,却突然听静默许久的鹿狄开了腔。
“老高,圣旨已下,仗,不得不打。”
花枝凭空折断,像是不堪繁花的重负,直直的往虚空里头坠落下去,连带着小猫儿的心,像是要掉进望不到底的深渊里去似的。
“鹿儿,你打算……”
“嗯,我暂时还没有同母亲说,但终归是会说的。”鹿狄垂下眼睫去望怔怔地仰头瞪它的小呜呜,伸手呼噜了一把它蓬松的白毛,“算是替父亲完成未遂的夙愿吧。哪怕王君疑我度我,有意架空也罢,护这天下太平仍是本家当仁不让的职责所在。”
高苏尧像是情绪十分激动,伸手去抓鹿狄胳膊的时候,力道之大带着小呜呜都震了一震:“鹿儿,你可知道那衡餮之军是何等之精锐,你可知道当今这昏庸君主养的兵怕是比不上其万一,你可知道你这一去……”
“我当然知道。”鹿狄仍然是沉静从容的,甚至笑出声来,伸手往高苏尧的胸口垒了一拳,“和我处了这些年,就对我一点儿信赖都没有么,我好歹也是十五岁就随父出征的鹿狄,好歹是尉央护国大将军的嫡子啊。”
“鹿儿……”
“嗨,别唧唧歪歪的了。”鹿狄伸手去拽了拽神情凝重的大胡子,眼角敛着清淡的笑意,“高儿,这就是使命所在,没什么好多说的。”
“若是能平安归来,你可得请我去城南那家新开的酒铺喝酒啊。”
“若是不能,母亲和小呜呜,便托付给你了。怕是挺麻烦的。”
“成不成你一句话儿吧。”
“……成。”
四年前尉衡之战,护国大将军以身殉国,四年后衡餮再犯,将军独子主动请缨以继父任。尉央国新任护国将军二十有四,仍是少年模样。
闻说王都册封仪式上,鹿少将军意气风发,风华无俩,眉目间竟渐渐脱了其母柔美的影廓,透出已故的大将军那般凿凿的凛冽决断。
小呜呜并未曾想过,自己还能在战争平息之前再见鹿狄一面。它早已恍惚的不知所以,一颗手掌都不及的小心房里只有一个在此刻看来几近虚渺的想法,速修出人形,好赶去鹿狄身边,哪怕没有随他出战的本事,也要伴他身旁。
可现如今的修为是怎么也不够的,它不得不日以继夜苦苦钻研,不眠不休的修行令它一身毫无瑕疵的白毛都黯淡了好几度色泽,锦毛鼠望到它这副模样的时候都快要哭出声来了:“你不要傻了,怎么可能呢,你小心走火入魔乱了心脉,这么急着胡来可如何是好。”
灰绿色的猫瞳无端的带了点血色的殷红,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若是能久伴他身旁,走火入魔又如何呢。”


  • 鲤夤a
  • 灵犀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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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军出征前夜,无端的就有达达马蹄落入它耷拉了几日的耳朵里,小猫儿的耳尖一下子便竖了起来,瞬间掉头随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奔过去的时候,虚弱到摧枯拉朽的身躯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不知名的气力。
它闻到了鹿狄身上的草木香。
仓皇的在骏马的高蹄下刹住爪子的时候,仰头就望见了跨在马上的鹿狄,褪下了他常年穿的那件素底长袍,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粼粼盔甲。
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把他清隽温柔的面容括在里头,同初见已然过去了四年,却仍是当年一般的少年模样。唯当时随意用发带绑起的马尾已然换成了白玉金冠,束起了爽朗的发髻,应是一路跋涉过来的晚风吹乱了些许,一半的长发散落下来披到坚硬的盔甲肩头,依旧是那么动人心弦。
那人握着缰绳在马上冲它低头笑:“小呜呜,我这身盔甲好不好看。”
猫儿久久的伫在马蹄旁,出神了似的盯着那人的笑眼看,一时心里的情绪竟是作为一只猫儿难以体味的复杂。
它一声不吭的时候,竟有一个轻柔的女声替它答了一句:“好看。”
小呜呜顺着鹿狄的视线一齐往自己身后瞧去的时候,不意外的又望见了那袭鹅黄襦裙。
奇怪的是,此时的猫儿竟不再气恼自己没有觉察她的纠缠不休,不再抵触那张总是柔美腼腆的面庞,它竟觉得算是有个人可以感同身受它的苦痛,凭空生出想扑到那泪流满面的姑娘怀里的冲动。
沈镯缓缓的走上前来冲鹿狄福了福身子,脸颊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令她头也不大敢抬,只是颤着嗓子轻轻回话:“鹿将军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沈镯……”
“沈镯怕不是等不了将军出征归来了,纠缠了将军这些年月,终究要找个归宿了。”
鹿狄从马上翻身下来,急忙要去翻手帕给她拭去泪水,好看的眉头皱着想去拍拍姑娘单薄的肩膀,抬起胳膊的时候怕是盔甲太过沉重压制了他本就矜持的立场。
“沈镯早就知道将军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定会凯旋归来,到当时记得来望望沈镯的喜服,绣得很好看。”
“将军一定要平安归来,好吗?”
小猫儿看着沈镯脸上还带着泪水,勉强笑起来的样子真是比哭还难受几分,却令它第一次赞同起了啵啵虎的立场。
沈镯当真是青遥一枝花的。
如果自己现在是一个人类,应该也会流露出这难以界定的表情吧,不知能否像沈姑娘这么好看了。
“好,到时候去望你的喜服。”
“其实正月十五晚上的河灯,已经够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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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狄当真是个骗子。
后来伫在人群中远远望着那新娘火红的凤冠霞帔时,小呜呜在心里头如是想,到头来不还是剩我一个替你望么。
尉央与衡餮晋水一战最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获翻盘,尉军乘胜追兵,压制衡餮不得进军分毫。珑尘山的风水又清朗了起来,尉央国的民心又平定了下来,天下太平,人间静好。
护国将军家再负盛名,举家迁回王都,民心所向,君情所倾。
如若撇开那与衡军首领同归于尽的少将军来说,真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那沈姑娘也当真是个骗子,说是马上就得寻个归宿,却是生生空等了三年才把心底那举世无双的公子搁了下去。
小呜呜向来不怎么记事,三年过去,它甚至记不清当时听闻鹿狄出征一载,在最后的晋水一战壮烈牺牲的细微心情了。只记得当时举家上下哭成一片,高苏尧堪堪扶着悲痛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沈姑娘,艰难的往院门外走,依旧是总是被鹿狄嘲笑高低脚的傻样儿。
当时啵啵虎也默默的蹲在它旁边,像是想开口说什么,望了望小呜呜望不出情绪的清冷猫脸,终究敛了话头。
到头来,也没能化作个人形给他望望么,也没能陪在他身边么。
鹿狄。鹿狄。
小呜呜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颤抖着跪在地上承了迁回王都的圣旨的鹿老夫人,而后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它生活了五年的鹿府,再没有回去过那日后人去院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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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珑尘山混吃等死的小野猫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这一世的人间还没过一轮,短短几十载自己便修成了仙元。
那小锦毛鼠还在山上苦苦折腾着渡那最后一劫,他已经能轻飘飘的踩着片随手揪来的薄云去打趣他了:“我看你还是别修了,你这最后一遭劫怕是得给天雷劈死。”
“你这个死猫,真是白瞎了长得跟鹿狄那么像。”啵啵虎化作人形倒也是跟他从前那副柔顺蔫儿吧的小样子没什么区别,委屈的下垂眼一耷拉大声的指责他,“连鹿狄十分之一的温柔气度都没有!”
鹿狄。
小呜呜记性不好,渡了几个劫怕是天雷劈得他更加恍惚了些,好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似的,从啵啵虎口中听了一声,不由得念叨了一句。
跟他长的像么,都快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了,该是有多少年了。
猫仙轻巧的把垂到额前的一缕墨色长发理到耳后去,顺了顺素白的长袖,裹了两袖的早春清风,四月又到了。
他回想起自己化形那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便总是跟四月这个时辰过不去似的,用人类的话来说,四月十二的日子也算是自己做人形的生辰了。
猫仙望着山脚下绵延不绝的人间芳菲之时,突然就忆起不知何年自己曾摁了一片花瓣在那鹿公子的心窝上去了。挥了云再次踏上这片久违数十年的土地时,他一时也弄不明白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月光与落花,以及那人温柔缱绻的音容笑貌是从何而来的。初修成仙元的小猫仙不自觉的就学了那人板正的背着手,轻慢的踱在依旧数十年后依旧人烟鼎沸的长汶街上的,恍惚间就望见了一张莫名熟悉的面庞。
约莫是个五六十岁的富家老夫人,柔和的眉眼依稀能望出年少时姣好出众的容貌,伸手攥着身旁牙牙学语的小孙子的手,微微笑着与他擦肩而过。
哪怕数十年后,仍是青遥一枝花。
小猫仙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来的心境,就虚了个形随着老夫人回了府,前前后后的围着早已衰老的沈姑娘打着转,寻思着下次再步到这凡间怕是已过了一世轮回,干脆多望望她的模样好了。
他向来薄情不记事,却还依稀记得某年的月色下年方十八的姑娘带着泪水隐忍巧笑倩兮的面庞。
直到他东转西转,从寝房的屏风后新奇的探了半个脑袋出来的时候,才顿住了这没着没落的脚。
那扇雕花的金丝楠木八角屏风后挂着一幅画,画着垂眸浅笑的少年将军。
那半束半洒的发丝,温柔缱绻的笑意,正是当二十又四,初披戎甲的鹿狄。
当年的沈镯说是三年便已忘却了,然则三十年都早已过去了,故人却又何曾在心头淡了半点呢。
彼时的少女已然白发苍苍,他还是画中昔日的少年。
他望了画中人许久,终是再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把那早已泛黄的画作卷入袖中捏个诀回了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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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懵逼 突然要审核我下一段文字 我怕是说了什么敏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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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 那我就发图





2025-05-22 04: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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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仙大人盼了一千年,终于要下凡,却怎么也不肯把自己那名字给改掉。曾经飞升上仙之时老司命就劝过他一句,那隔壁小锦毛鼠修成了仙都改了个雅正极了的仙号,唤作伯贤上仙。您这一本正经的端着个小呜呜上仙叫怎么一回事儿啊,给叫上殿册封的时候您不知羞我和您做忘年交还知个羞呢。
小呜呜上仙极其执迷,千磨万击不改名,任尔东西南北风。
“上仙,您这下凡间去不改名是万万做不到了,这凡间真没什么人叫小呜呜的。”
“您这名字不改,您凡也别下了,您那鹿哥哥也别见了。”
小呜呜上仙清隽的眉眼敛了下,像是又想要不高兴,听了最后一句话却又无可奈何的乖顺下来,拖沓着长腿迈到老司命面前不情不愿的执起了毛笔。
那一帧素纸,对他来说真是太过陌生了。千年以前跟着鹿狄在一块儿的时候,那人便很少落笔弄什么书画来耍,总是走路带风在青遥城里头晃荡。
叫什么呢。
这千年来唯一一个名字便是鹿狄给的,现在要换个新名讳去望那转世的他了,又该叫作什么才能让他认出来呢。
一个清朗温柔的声音突然就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荡起了一波又一千年的古河面浮着百盏灯火的涟漪。
“唯求两者。”
“呜呜长伴,一世功勋。”
猫仙垂下眉眼的时候,想着那人前世的面容,突然就勾起嘴角,漾起一个极其温柔的浅笑。
恁是老司命伫在一旁,瞥见他这刹那芳华也是肖似极了他那宝贝画上的男子的。
所谓相由心生,他从来记得就不多,但也不少。
轻轻提起笔的时候还带着那人固有的温润中裹藏的吊儿郎当,纤长的指节摩挲着细腻的纸面,潇洒挥墨写下三个大字。
“吴世勋。”
从今往后,天地间独独一个我,便是你的呜呜,更是你的一世功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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