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胸闷气短……用这句话作为开头。

小时候生病次数很多，那是幼儿园阶段。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也好，被认为是自闭症也好，脑袋经常被扎针输液也好。过去我仍认为我是一个健康的人。

两个维度，身心。现在的我对此笑笑都满脸虚伪。到底是怎样被推了下去……从山顶顺着没有台阶的湿地，一路到达被无影灯照耀的白光地带。

是的。毫无遮拦，通体透彻，却又没有自己影子。再怎么成长也不会更优秀，反而是被嫌弃地越来越多。越过了17的我。

我总觉得自己是没用的。我曾经大概是……非常自信，迈出了很多步，直言不讳的。现在反而相反。说着错话做着错事。以“不会”“做不到”这类借口来推拒来退缩。

在L的事上做着无限让步。返校探望的时候哪怕只谈了不过两分钟，就热气上头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用夸耀的语气对某某某说了很久。虽然归根究底还是没提某个十年的约定。单方面约定。

在J的事情上一败涂地，不止现在，永远都缓不回来。说好的删好友，直到如今还是会点开朋友圈，把他和新欢的照片看一遍，然后再读一读他写的“爱情美丽，多生波折”，低迷半天。好在最近他好像又分手了，不过我也没什么好空欢喜的。他空有才我空有闲才，都不配，还谈什么子丑寅卯乱点鸳鸯。

十七岁晚期的时候，被病痛折磨地欲仙欲死。走路上都怕自己死掉。神经痛不止是病理性因素了，一度怀疑是脊柱问题。以及严重的幻听。睡着，坐着，被杂音包围。躺着无所不在的鬼压床。一日一次的例行绝望。死亡也不会这么痛苦。刀片握在手里，耳机里还在放《Evidence》。被曾经的好友施加身体伤害。被不信任。被指指点点。被当面说坏话。再微小的自尊也会被碾压地哭出来吧。

所以被改头换面。

最有力的武装就是言语。无尽的苟同。成为老好人。说贴心的话。不对任何事感到不耐烦。给自己设定一个包容宽恕的形象。让甜言蜜语成为口头禅。不因自己的喜好或者困扰去强求他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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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梗思考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