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局势紧张
我本以为背负了几条不该死的人命,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果然还是很傻。
直到现再才真正明白,那个西楚霸王早在我还未得到大叔救赎就已经……
——荆天明
这话虽说的剑拔弩张,反而让项家的人收了架势,独有少数几人听出“荆轲”两字。
紧蹙着眉头,这厢刚要抬剑,主位凉凉发话了。
“这把剑上的血……扶澈兄你不觉的很刺眼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让剑鞘应声落地,天明慌忙俯腰去拾,紫衣的青年随即下了主位。
范曾一看势头,和龙且互换眼神,季布握住英布的手做了些小动作。
蒙恬紧盯着两人动作——这把剑是什么来历,项羽怎么知道!?
气氛紧张,空气中只充斥着不明真相的来使谋士的私语声。
总归一句话——这位新晋红人,到底是不堪大任。
同在一列的武将们刚要说什么,看到主将没有反应,复又愤愤地坐下。
一切,对面一列人尽收眼底。
走到正中央的项羽凝视着与自己齐高的爱人,眸中一片幽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扶澈兄这是怎么了?项羽招待不周,让扶澈兄这般虚弱?”
项羽随即探过黑纱轻抚般复上了天明的脸,另一只手虚按住天明手上的那把剑。
像一个桀骜不驯的王,俯视颤抖不以的俘虏——这副模样被那双杏眼忠实地倒映出来。
一瞬间,天明觉得好像不认识现在这个锋芒毕露的少羽了。
不过愣神只在顺息,水蓝朝服的青年以一种及不自然的动作挣开了霸王的”禁锢”。
但显然,短暂的交锋中,项羽占了上风。
蒙在少年脸上,极不协调的那尺黑纱在两人间悄然飘落。
最相映衬的就是主人如谎言被拆穿一般破碎的伪装和慌张的脸。
项羽笑的越来越讽刺,谁都没看道项羽眼中一丝落寞与失望。
“哟,好久不见,荆天明……”“不!我不是!”
这一声辩解,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多数人暗自摇摇头,秦国谋士中坐在首位的,紧紧拧住了眉头,茶杯在素手里就没停下转圈过。
在众人视线正中的天明,最终叹口气,泄气般把剑与剑鞘一并扔下,一看就知道所谓曾经砍过荆轲的剑在这个青年人手里是多么不受重视。
“疑似‘荆轲之子‘的殿下,请收回您的剑,然后给我们这帮不明就里的人……解释解释?”
“嗯?秦大人,您这是……”“闭嘴。”……
明羽两人一齐转头看向秦苓,项羽不做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天明,试了试以前淘的宝贝——逼音成线。
“这就是你走了两年的结果?!真是可笑。”
“……要开脱,鬼谷两位先生似乎要‘动身‘了。”
天明浑身震了一下,脑袋向后一转,露出一个似有千般算计的侧脸。
这半边侧脸刺痛了不少跟荆天明有过交道的人。
——天真,阳光,不染污秽的人去哪了。
“咸阳的水比江湖深的多——天明,作为代价,你去苏儿哪里,通古只让你涉水,如何?”
谁愿意去涉那门子水啊!
将熟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李斯的话萦绕耳畔,蒙上尘埃干柴似乎在重重压力与焦躁下蠢蠢欲动。
“你最好马上在帝国和项少羽之间做好取舍!”
“嗯?殿下你倒是说说,您和荆轲是什么关系?哦……忘了,那把名剑可是屠过你父亲……”
李斯!他还是项少羽吗!我姓荆!我有父亲叫荆轲!他因为地上那把剑连我都打不过了!我有师叫韩非!因为你他耽误了多少年!他只是个弱不禁风文人!我日日被封眠咒印抗衡!你哪!我在外流浪乞讨时,你,嬴政在哪!你当我记不住把我抛下的是什么人吗!不让我动他,不让我再与过去的头衔有瓜葛
……够了!反正谁都活不长,谁跟那个幽深的咸阳耗!
“喂,天明……唔!……”
一瞬间的事情,项少羽没有抵抗,心中反而舒了口气。
儿子,该还你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