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放空大脑,痛感才渐渐减轻,夕颜努力站起来,跌跌撞撞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桌子上有朝颜留下的食物和字条,原先看到这些东西,她总是会莫名其妙感到恼火,但是在心中原本应该放置对朝颜妒意的地方,被一片温柔的淡紫色填满,她把字条加在日记里,像孩童时一样小心地吃着糕点,原来,她的生活也可以暂时有这样舒心的时光,“夕颜就是夕颜,没必要和别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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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抹光还没有撒进房间,宁静就被粗暴的敲门声打破。
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夕颜恭恭敬敬跑去开门。
“今天的任务,马上去♢♢♢调查这个人。”以赛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夕颜小心地接过照片时,他警告道,“别想一些多余的事情,后果你是清楚的。”
因为大清早以赛看起来心情就不好,有机会躲他远一点,她马上就出发了,丝毫没察觉到目送她离开的人阴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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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索瑞西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夕颜的房门。
没有回答,不安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索瑞西猛地转身,以赛和他的两个亲信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夕颜呢?”已经没有退路了吗?
“呵。”以赛嗤笑,“自身都难保了,还在想着她?放心吧,她很好,一如既往的好。”一如既往四字加上了重音,仿佛是在暗示什么,说完这句话以赛转身欲走。
“什么意思?!”明明不是他的对手,索瑞西还是条件反射想追过去。
两个仆从抓住了他,以赛回头勾起嘴角,“好好‘照顾’他。”
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手,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是次要原因,主要还是在上一次对索瑞西施加法术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很轻微,但像是来自血统的抵触。
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就让心中的怀疑如滚雪球般放大,难道说真的是梵洛伽安插了什么不一般的角色?其实从他刚刚过来时,以赛就有怀疑过首领突然让他来照顾南宫夕颜动机不纯,因为后来他的表现完全不像受梵洛伽控制,便放弃了这个猜想。如今他又仔细查了他的资料,出生和其他亲属的记录,全部没有异常,父母都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血族,而且那种年代久远的资料,即使是梵洛伽也无法修改,是他因为一时的幻觉而多虑了吗?
为了确定和达到原本的目的,以赛特意支开南宫夕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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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做什么,夕颜在哪里?”被铁链束缚的索瑞西虚张声势地瞪着两个仆从。
“那个女人还真是个祸害,这是第几个了?”无视了索瑞西的话,仆从一号开始按照以赛的命令假装和仆从二号闲聊。
“可不是吗,看看这个眼神,大概是为了那个女人命都可以不要,真是蠢到家。”二号扬起手中的鞭子,“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眼神、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否则,这样违背以赛大人,可不是死掉这么简单的。”
〔不是向他灌输,而是无意的暗示,最好就是毁掉南宫夕颜在他心里的形象,用任何方式都可以。〕这是以赛的原话。
只靠酷刑很难使他屈服,但如果配合心里暗示,对于因为酷刑而神经衰弱的家伙来说,产生动摇是极有可能的。
见索瑞西没有反应二号冷笑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这女人有勾魂术吗,才来了不一会儿,这么多**都愿意为她受这个苦。”仆从一号故意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遍体鳞伤的索瑞西。
“勾魂术?嘿嘿,只是个长得好看点的ji女嘛,床上功夫好,这些家伙自然就神魂颠倒了,是吧小哥,那个女人的味道很不错吧?”仆从二号用下流的话侮蔑着夕颜。
“住…口…”索瑞西因长时间喊叫而干裂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你说什么?”误以为他要投降的二号低下头听他微弱的声音。
“不许…这样…说她…”
“靠,**!”愤怒的二号狠狠踢向他的腹部。
他剧烈咳嗽着 ,暗红色的血液从口中涌出。
二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一脚踢到他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好像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血沫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一次次涌出。
“我说,下一脚断掉的肋骨可就要扎进肺里了?”二号一副仍未尽兴的样子。
“等等。”一号拉住他,嘀咕几句——当然这也是剧本的一部分,“我说那个下jian的女人值得你这个样子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自保勾引了多少像你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