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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戏录】Winter is 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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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latina Targaryen 龙长女 红堡
——凛冬已至。
冬季神圣鼎辉,大雪纷飞,皑皑白雪绵延千里,包裹住世界内里的浮躁和热度——只是包裹,是一个完美的外壳,是一种覆盖和遮掩,欲盖弥彰而已,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冷漠的世界?不不不,冷漠似乎并不是最完美的形容词,污糟?似乎也不那么合情合理。Gallatina曾经躺在红堡中阴暗的某房间里花费几天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存在的世界究竟如何。而脑中的思绪却乱的很,好像是许久未打理的毛毡,似乎跟不上她心情的变化,在她还未彻底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关在拜拉席恩家族时,她又有了一个未婚夫,一个残忍凉薄却又不失好皮囊的君临小霸王,命运女神在美梦中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可又偏偏不愿意从梦中醒来,女神毫无形象的大笑着,灰黑巨袍被风吹起卷击着灰尘,扬起一个巨大的黑幕,遮住了Gallatina的视线。Gallatina从未看清过命运女神,也从未看清过自己,至于命运,似乎她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做主。这也许是命运女神对Gallatina的亏欠吧,Gallatina生命中美丽的残缺?
——“其实你是一个幸福的女孩,你有很多人爱,你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你是寒冬里的一缕阳光。”十几年前前Gallatina一直用这种“美丽的谎言”**自己,偏执的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可梦而已,终究要醒来,Gallatina终究是从冷气和烟云中睁开了朦胧的眼——那是紫罗兰色的双眸啊,龙家余孽?似乎Gallatina对自己的描述和定位过于狠厉,不过也许只有刻刀和冰锥的刺骨才会激起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她爱她自己,可她更爱Targaryen。这是十几年来Gallatina矢志不渝的信条,是毕生追求,也是此生信仰。可她仍然只是一个困在红堡的小女孩,在芸芸众生中泯然众人矣。
命名日。
她知道命名日对一个贵族姑娘的重要性,可对Gallatina而言,这只是将自己16年前的屈辱在眼前,在当下复刻一遍而且还要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自己面前。那些关于火焰,惨叫,木器燃烧的噼啪声,浓烟焦臭,鲜血……这就是16年前Gallatina初到世上见到的第一幅景象,炼狱与恶魔。
血火同源,家族族语,在她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是龙族的后裔,却只能收敛龙族的翅膀,离开龙的天空,卑躬屈膝于鹿族的草原。
而现在,龙族的姑娘将要和鹿家的小少爷成为夫妻,将自己年轻美好的肉体一并尊严,交与这个英俊风流倜傥又流着残忍凉薄血液的暴力狂。
“我不甘心!”在无数个没有人倾听的黑夜,Gallatina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手指紧紧攥住窗帘纷繁复杂的流苏,直至指节发白流苏松散也不肯放开。自己的一生难道真的要与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度过?她的家族大业,她的梦想就算再艰难她都愿意付出生命,可是这样一个小霸王,似乎下定决心把她摧残至死?也许西瑞尔只是把她当玩具,小少爷的玩具千千万,但都不敌这一件纯洁美丽有思想,会反抗的攻击才会让人对其欲罢不能。
而这件悲伤的玩具却无法逃离君临城,玩具的所有权,现在归拜拉席恩所有,或者再干脆一点,归西瑞尔拜拉席恩所有。
银金色的长发永远都那么光彩夺目,可小霸王似乎永远欣赏不来她的美,暴虐的玩乐能使西瑞尔的欲望得到满足,而Gallatina,除了在西瑞尔身边,或是身下狠狠攥住拳头,全身肌肉紧绷却不能暴躁的像只狮子。Gallatina还要咬紧牙关使屈辱的泪水不会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如果西瑞尔见到眼泪无疑会使他更激动。
“哦天哪这个玩具还会哭!”
这是16年的生活。
夜色渐深,Gallatina全无睡意,华丽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在等待着什么。
房门被打开,侍女毕恭毕敬送上一张纸条便退了出去。
“果然来了。”
Gallatina梳理着银金色的及腰长发,用黄金红宝石的发饰做点缀,换上最华丽的蓝色锦缎长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绣着精细的蔷薇花,她站在镜子前轻盈的转了个圈,似乎有暗香浮动,使人闻之欲醉呢。
她提起裙摆,对着镜子行了个庄重的问候礼。这是她每次去见西瑞尔之前必做的事情,似乎提前做好准备才能使她不那么恐惧。
小鸟飞向狮子需要足够的勇气,你不需要足够美丽,当然,如果你容貌倾城显然会使狮子开心些。这是小鸟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狮子的蔑视。
穿过阴森森的走廊,Gallatina将纸条握在手心,纸条被手中的汗濡湿,字迹略显模糊,展开却仍能辨认出小霸王的字迹。
“今夜来我房间,我们好好玩一玩。”
纸条已经被团成纸团,可Gallatina不肯放手扔掉,似乎死死攥住纸团能使自己对西瑞尔的恨意发泄几分。
当然,这都是异想天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6-25 10:59回复
    Gallatina Targaryen/盖伦蒂娜·坦格利安/龙长女/红堡
    她独自走在红堡幽暗的走廊里,银金色的长发在黯淡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金丝红宝石的鸢尾花发饰斜插入精致的发髻,金红与发丝的银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却又交相辉映恰到好处,白色的绑带麂皮鞋踏在长廊的华丽地毯上,鞋跟与羊毛亲密接触时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盖伦蒂娜觉得这奇怪的声音就像是绵羊被送进剪毛工的房间时竭力挣脱然后咩咩叫着,大眼睛里含着泪望向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丝合缝的窗,似乎在祈求着外界的帮助,而寒光闪闪的剪刀还是在工人手中跳着欢乐的舞蹈在绵羊身上游走,一点一点使毛发与粉红的皮肤脱离。盖伦蒂娜清楚地意识到,羊失去的是可以再生的卷毛,而自己可能会失去对女子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这种恐怖的念头与盖伦蒂娜相伴而行,盖伦蒂娜经过之处高墙的火灯自动亮起,似鬼魅刚刚睁开的双眼,意兴阑珊地望着走在下面孤立无援的小女孩,朦胧的红光一点一点将空旷的走廊填满,散发着些微的热,火燃烧的声音并不剧烈可在夜深人静连侍从也少见的长廊里,盖伦蒂娜好像能听到火灯的嗤笑与咆哮。真可怜,连这些灯也不肯给盖伦蒂娜怜悯。盖伦蒂娜手中攥着纸团仍是微微发抖,却又固执的昂起头,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免自己抖得像筛糠一样,被人轻视了去。
    在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雕刻精美的高大的门,盖伦蒂娜闭着眼,穿过长廊似乎花尽了她毕生的气力。然而于西瑞尔的好戏,盖伦蒂娜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站在这扇门前,盖伦蒂娜理了理飘动的发丝,使它们能安顺服帖一些,宽大的裙摆整齐的搭在女子的膝盖处,露出一截骨肉匀称又白皙的小腿。这是寒冬,而盖伦蒂娜一袭单衣在红堡外呼呼的风声中显得各位单薄可怜,然而西瑞尔从来不会怜悯她。
    门前的侍女轻轻推开门随后低头站在盖伦蒂娜身侧,恭敬地说:“盖伦蒂娜·坦格利安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盖伦蒂娜知道一些事情将要发生,一朵寒风中仍然竭力开放的野蔷薇即将结上冰晶,也许蔷薇会永保美丽,也许会不禁风雪的摧残。而现在蔷薇的命运,仅仅取决于风暴的一念之间。
    走进房间,一阵热浪袭来,热气钻进了盖伦蒂娜的每一寸肌肤,可盖伦蒂娜丝毫不觉得燥热。见若所感,感由心发,她的内心早就结成冰了,这短暂的外界施加的热量怎么能温暖她呢,真是可笑。
    自己可怕的未婚夫正瘫坐在躺椅上,把玩着一支做工精巧的玩具弓弩。呵,果真是个善战的暴力狂,连钟爱的玩物都是如此残暴。
    听到厚重的大门缓缓上锁,西瑞尔倏地将手中的玩具扔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金发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那么耀眼,一缕发丝从他高挺的鼻梁上划过,露出一双祖母绿般的明媚眼眸。
    西瑞尔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盖伦蒂娜站在他面前,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西瑞尔贪婪的看着她,从头顶至脚跟,当然,视线在她尚未发育成熟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上停留了许久。
    这样的玩世不恭,这样的脾性才是一个最最真实的西瑞尔·拜拉席恩。在静谧无人的浓墨夜色中,他终于撕去了热情好客举止言谈优雅的假面具,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让人恐惧的嘴脸。明明和盖伦蒂娜是同龄人,却像是猎人对着猎物一样欲求不满。
    否极泰来,这是盖伦蒂娜一直坚信的事情,这也许不会被她奉为圭臬至宝,却也是内心中的一抹斜阳。但是当纤细的手腕被人突然拽过,盖伦蒂娜似乎连惊呼都来不及便被扔在了小霸王柔软的床榻上。西瑞尔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玩物,纤长白皙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脸时,盖伦蒂娜全力的遏制了自己想要杀了面前这个天使般的魔鬼的欲望,显然自己做为阶下囚只有被玩弄的份。碧色的眼珠带着一丝不屑和戏谑靠近了盖伦蒂娜紫罗兰一般的双眼,对方的唇即将附在自己娇艳的红唇上,盖伦蒂娜绝望的闭上了眼。
    这是自己命运的一部分,你加给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唇边是男子起伏的喘息声,他并没有亲吻她——也许简单的亲吻满足不了小霸王更为激烈的夙求。
    裙摆被撩开,一只冰凉的手附在了她微微发抖的大腿上,轻轻划过了她的整条腿,到脚踝处时又恨不满足地掉头重来。
    盖伦蒂娜被他压在身下,想反抗是痴人说梦,她死死的攥着拳,指甲似乎已经嵌进了手掌,手心的疼痛并不能将她从屈辱的经历中解脱出来,她的羞耻早已无处安放。
    她瞪大了眼睛,却只看见了没拉窗帘的窗外一轮皎洁的满月和一个有着英俊面孔的恶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2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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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llatina Targaryen/盖伦蒂娜·坦格利安/龙长女/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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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烈焰灼心的痛苦。
      她从来都知道,火能毁坏一个姑娘姣好的容颜,能使大片森林化为灰烬,能使世间生灵涂炭。可她毕竟是龙的传人,是燃着真火的龙女。她从不知晓烈火焚烧的痛苦,她甚至没有直面过大火可怖的面容。
      但是,今天,今夜,在西瑞尔拜拉席恩的高级床塌上,身下的丝质床单就像燃起的火把,炽烤着盖伦蒂娜娇嫩的身体。而最可怕的,还是西瑞尔狂风骤雨一样的吻,这是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吻,仅仅是征服的快感,便能满足一个刚愎自用的暴力狂。换言之,他对女子做的一切行为,仅仅出于占有取乐,而非爱慕。
      那是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回旋的吻,男子的唇齿像一把把尖刀直入女子的口腔,贪婪的吮吸这盖伦蒂娜的气息与体温,西瑞尔撬开了她的唇,狂暴的给出毁灭山河的吻。也许不能称之为吻,而是一种霸道的侵略,攻占敌方的城池,而这城池,便是女子年轻纯洁的身体。
      好在西瑞尔很快失去了玩乐的兴趣,一番侮辱之后,竟只是用有力的臂膊将她牢牢锁在了自己的床上,守卫好自己玩弄取乐的大玩具,盖伦蒂娜·坦格利安,他的未婚妻。
      西瑞尔缓缓闭上了眼,翠绿色的眼珠被挡住了光辉,鸦翅一般浓密卷撬的睫毛毫无遮挡地朝向盖伦蒂娜发烫的嘴唇。
      一阵激情过后,西瑞尔居然又能睡得像个毫无戒备的孩子——当然,只是看起来。自己亲爱的未婚夫就喜欢用这种天使般纯洁的面庞迷惑旁人,而人们也无疑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所欺骗。她被锢在西瑞尔的怀里仍然不住地颤抖,刚刚的噩梦仍然回放在眼前,她觉得自己的嘴唇上还留有西瑞尔甜香的气息。
      哦这真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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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沉寂过后,狂暴的踹门声与粗俗的叫骂声撕碎了房间静谧的外衣。她看见自己亲爱的妹妹,提着一只装有死鸟的鸟笼,站在门口,大声侮辱着自己身侧的男人。盖伦蒂娜几乎不用思考便知道,这个男人又不安分了。她不知道爱丽丝这些粗俗的脏话是如何学来的,也许是和一些下人在一起时听来的?西瑞尔猛然睁开了明亮的眼,果然,他醒着只是他爱装睡——装作自己进入梦乡装作自己就算死也不愿意对到手的猎物放弃。
      可惜,这种坚持与毅力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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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西瑞尔粗鲁地将她可爱的妹妹压向墙壁,出言轻浮时,盖伦蒂娜觉得自己忍无可忍。爱丽丝与她血火同源,却偏偏生了一双得马泰尔眷顾的黑色双眸,黑色双眼无助的望向远方,似乎失去了焦距。那是盖伦蒂娜日日夜夜深深守护的人啊,她那么弱小怎么可以被那个魔鬼如此粗鲁的虐待与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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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真正的烈焰灼心。
      浑身刚刚沉静的因子因为妹妹的欺凌而重新活跃叫嚣,窗外仍是一轮满月,月光打入房间,照在盖伦蒂娜美丽的银发上,如寒光闪闪的宝剑。禁锢盖伦蒂娜的锁链离开了床铺,盖伦蒂娜强忍着浑身被西瑞尔蹂躏之后的酸痛,颤抖着拉上松散下滑的肩带,猛的跃下了床,像暴躁机敏的花豹。
      是的,自己无论受到多大的屈辱,她都可以忍耐,将恨融进骨子里,浸入自己汩汩流淌的血液中,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无非就是忍耐,她可以咽下苦果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甘之如饴”,却见不得爱丽丝在自己面前尝到一丝丝苦涩。爱丽丝,双生姐妹,红堡漫无边际的黑夜中照亮盖伦蒂娜晦涩世界的太阳,金色的向日葵,盖伦蒂娜生活的希望。这是与复国不一样的情感,少了些事故,多了些纯真。
      紫罗兰色的双眼燃起了怒火,她拔下头上斜插的发钗,根部的尖刺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害一个人,即使不致死,也可以伤害皮肉,刺痛骨骼,让人尝尝缠绵病榻的滋味。失去发钗的束缚,银发如瀑布般随意散落在身后,几缕发丝挡住了盖伦蒂娜苍白的脸。没错,盖伦蒂娜的脸永远是苍白的,即便在盛怒时,也不会泛红。这是她与爱丽丝小小的不同,也许这也说明了爱丽丝比她更受上帝的宠爱,多赐予了一些生命的气息。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西瑞尔身后,西瑞尔沉湎于与爱丽丝的对峙中浑然不知。她举起了发钗,对准他的脖子,正想刺去等待鹿少爷的鲜血喷薄而出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力量差距实在悬殊。
      做事还是需要三思而后行,自己若是伤了小霸王,姐妹俩的下场会比现在悲惨千万倍。
      “西瑞尔,如果你不放开我妹妹不停止羞辱她,我不介意死在你面前。”她骄傲的扬着头,手上微微发抖,眼中却是一片坚定。
      经过一番思量,盖伦蒂娜将发钗的尖刺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她知道,西瑞尔很怕自己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2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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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llatina Targaryen/盖伦蒂娜•坦格利安/龙长女/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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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三人的抵死博弈中,龙族姑娘们输了,输的彻头彻尾。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仍要继续,在被人从小霸王精致华美的房间里拖出去的时候,盖伦蒂娜和爱丽丝便知道,自己也许极难昂起高傲的头颅面对西瑞尔,或者说,她们从来都没有这个立场。
        为什么要抹灭姐妹俩的最后一丝尊严?他明明赢了。在短暂的迷茫之后,盖伦蒂娜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
        事情的发展都将以西瑞尔的喜怒为中心,天下都将围着他转。他的行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姐妹俩么,都是玩具。
        时机未到而已。
        漫无边际的黑夜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中被撕毁了狰狞的面容,新的一天在盖伦蒂娜彻夜无眠中到来。她坐在床上,曲着腿,月光勾勒的下颌放在膝盖上,这样一个姿势,持续了一整个夜晚。
        命名日还是来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命名日将会被怎样庆祝,毕竟自己的出生代表旧王朝的倾颓,与拜拉席恩王朝赢得权利的游戏。
        玩权力的游戏,你可能会赢,也可能会死,无三。
        而盖伦蒂娜在自己的第十六个命名日中,却不得不穿上君临城里最华贵最美丽的婚礼服饰。她提着裙摆,捞起被爱丽丝扔在大床上的服饰,默不作声的换着衣服。
        不得不说,这是君临城中融合着无数工匠呕心沥血的辛劳的成果。
        如火般鬼魅的艳丽,如夕阳西下时山边的光,如黑夜中燃起的火焰……一样的红色。这是无形的牢笼,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合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显得女子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可是这样美好的一件衣服,却像一把火,燃尽了盖伦蒂娜最后的自尊与勇气。身旁的妹妹皱起她那好看的眉,喋喋不休地质问着盖伦蒂娜,一个个尖锐的字母在爱丽丝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中飞出,一句句诚恳又咄咄逼人的问句像一阵狂风,吹得盖伦蒂娜无处遁形。
        “爱丽丝,你要知道,我和你从来不一样。你黑曜石扳的双眼让你占尽马泰尔家族的宠爱。你是有母亲庇佑的幸运儿,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的命都握在拜拉席恩手中。”或者说,是握在西瑞尔手里,现在,盖伦蒂娜的一切都属于西瑞尔,包括美好光洁的脸庞,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以及,龙石岛。
        这是家族的荣耀,却要丧失在盖伦蒂娜坦格利安,疯王伊利斯的长女,坦格利安王朝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或是拜拉席恩王朝下养在红堡如花似玉的阶下囚。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那你来想一个万全的方法,可以让我不嫁给他还能活的有声有色。”盖伦蒂娜蹙起眉,冷淡地说着,而手并没有停止系腰间红色缎带的动作。
        盖伦蒂娜甩了甩头发,银发流转光辉,静静开口。
        “可如果你不能,就安静的闭上嘴,静静看我换衣服,或是帮我换衣服。你只有这两种选择!”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2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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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llatina Targaryen/盖伦蒂娜·坦格利安/龙长女/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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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晰的脚步声。
          这清脆的声音不似红堡内的女仆走路时低眉顺眼的安静模样,也不是西瑞尔迈步时的桀骜不驯狂妄张扬。
          这声音,有些陌生。
          这是来找姐妹俩的吗?盖伦蒂娜停止了手中拍打袖子的忙碌动作,静静听着来自不远处的清脆声音。
          门外的声音似乎穿越千古破空而来,带着些许的希望和安慰。不知道为什么,盖伦蒂娜就是这么觉得的。就像一片沙漠,有一滴水滴在漫无边际的黄沙上时,都是在期盼着也许骤雨将至。
          盖伦蒂娜如今已是笼中的小鸟,本该翱翔于无垠天际的龙却变成了弱小不堪一击的小动物,那种像爱丽丝的金丝雀薇薇安一样可以随时被西瑞尔或其他拜拉席恩的***的小东西——如花美眷,囚犯新娘。
          可她又能如何呢,她现在唯一能决定的就是自己的生死——很悲哀不是吗,她多想一死了之啊,免受异于常人的苦难,可她是龙的传人,她背负了整个坦格利安的希望,她是龙石岛的主人,她还是爱丽丝的依靠。
          她死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坦格利安家族再无复兴的可能,先辈们不会原谅她。
          爱丽丝也不会原谅她,而所有的敌人都会在她的尸体前献上最美的花朵,并低声说:“真是感谢你啊。”所以,她还是只能屈辱的活下去,哪怕她再厌恶也要活。
          真恶心。
          长廊的尽头,是盖伦蒂娜和爱丽丝的房间。盖伦蒂娜几乎可以确定那脚步声就是走向自己的房间,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姐姐你真的——”她摆摆手,打断了爱丽丝的话,没有看爱丽丝的表情,来不及脱下试穿的婚礼衣裙,盖伦蒂娜提起瑰丽的裙摆,慢慢走到紧闭的门前。
          “好像有人来了,不是西瑞尔也不是侍女。”盖伦蒂娜转过头压低声音悄悄对爱丽丝说。她看见爱丽丝瞪大了黑檀般的双眼,像一只灵巧的小猫一样窜到了自己身边,趴在门上聚精会神的倾听。
          果真这声音停在了房间的门前,现在门外一片寂静似乎之前的脚步声只是幻觉,可盖伦蒂娜知道,人就站在自己对面,一门之隔。
          深吸了一口气,盖伦蒂娜抑制着自己双手颤抖的冲动,慢慢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你下定决心了?别躲了他就是来找你的,你躲不过。
          盖伦蒂娜在心里这样说着。她整理好凌乱的长发,不顾身边妹妹的惊呼,拉开了厚重的门。
          门轴吱嘎叫了一声,门前是一个面容和蔼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而他对姐妹俩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两位公主,命名日快乐。”
          虽然姐妹俩从来都明白自己是公主,不过这只是没落皇室的余孽——至少盖伦蒂娜对自己的定位如是。红堡里的每个人都是带着冷漠的眼光扫过姐妹俩,整整16年。
          而这个人,对她们面带和蔼真挚的笑容,言语中带着敬意,对二人尊重甚至是尊敬?
          难道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拥护者?
          这样的想法在盖伦蒂娜脑里一闪而过。坦格利安复辟最需要的就是支持者,两个小女孩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成不了事的。感谢主的恩赐,让她看见了希望,看见了干涸龟裂土地上落下了雨滴。
          不用太多,刚好足矣。
          她提起裙摆,向对方行了最庄重的问候礼。她轻轻推了一下还楞在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的妹妹,眼神中带了责备。
          “阁下安好,感谢您的问候,只是,请问您是哪位?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终于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6-2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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