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书包被偷了,也不是一个人被街头在线找茬,有人放了我自行车的气,作业本撕的七零八落撒在垃圾桶里,安娜和玛丽帮我把它们都捡了回来,课桌上用粉笔写着“**”“丑女”的字样,字写的真丑。
我和双胞胎推着车,迎着夕阳走在放学路上,有人已经在等着我了,胡安·米勒站在中间,两眼通红肿胀,我猜他和那个瘦骨美人分了手,那真是太好了。
但他没给我和双胞胎幸灾乐祸的机会,指指我,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起来了。
我猜对了,但是没猜到他居然有钱雇佣别人来收拾我,那些高大的青少年慢慢逼近,我捏了捏安娜的手:“快跑!”
双胞胎迟疑了一会儿,骑着自行车跑了。胡安没管。
我被抓着头发——对,又一次,被抓着头发撞到了暗巷满是灰尘的墙上,手里攥着的石头尖就着时机向那个男人头上砸去——胡安冷笑了一声,低贱的无比难听的声音,你别忘了你那老婆娘说过什么。
慢这么一下,我就没了翻身的机会,脸都被按在了粗糙的墙上,鼻骨像断了一样,眼冒金星,背脊不断的被践踏,骨头像是在哭,我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不知所措,我想起母亲那张写满厌恶和嫌弃的脸,心里全是对她的恨意,我怕是要死了。
我四面朝天,肚子疼,有股酸水不停的往上涌,到喉咙口这里又回落回去,眼皮肿痛,不停的流泪,胳膊上一溜条的血印子,鼻血不停地往外冒,沾湿了地面,像下过一场暴风雨。
我不知道的是,安娜和玛丽完全预感到了大事不妙,她们对上次母亲对我的责罚也有后怕,她们一拳一拳地敲我家的门,母亲上夜班去了,不在家,这个点儿大人一般都还在回家路上,只得转而敲隔壁琼斯先生的门,还真敲开了。
有人掏出了刀子,那冰冷的刀面寒光一闪。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我听见了安娜和玛丽慌慌张张的哭喊声,阿米莉亚,她们在叫我的名字。有人逆着光站在了巷口,他有一头金发和明亮的眼睛,他冷静地看着这些个小丑,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呯!——”
他在观察我,观察这个曾经自以为是现在又落魄不已的我,在嘹亮的枪声里,我被血模糊了眼睛,不知道还该不该掉眼泪,听见了那些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想我得救了,但,或许,我掉进了另一个万丈深渊,一个说不出痛苦和希望的,湛蓝色的他的深渊。
简直比我死在这里还要糟糕一百倍。
TBC.
写得难受,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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