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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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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去江海城的路比他预计中的危险重重还算好些,可也好不到哪去。
城界这里依然荒无人烟、很不安全,光是今早路经时途遇的几个土匪流氓就已经暴露出这里时GMD的治安盲点,他和冷月就两个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单枪匹马。他本想着等冷月前半夜睡足了就即刻起身,天亮之前赶到江海城,可天上掉下来的薛大队长,打破了他这个计划。
冷月这样子,是要带上她的队长了。
赤红的火舌随着不断投入火堆中的干草噼啪作响,周遭环境被点照明亮。
他皱了皱眉毛,有些烦躁。想起今晨出发路过早餐摊时粗粗浏览过时报,上面有“女子小队集体守卫失职”的头条字样。他没有告诉冷月,现下回想一番,当时是疏忽大意。他和冷月昨天刚刚才收到指令被调派到江海城,今天报纸却刊登了女子小队在江海城失手,不偏不倚正是一前一后,还是同一个地方。GMD绝对不可能未卜先知今天的女子小队会在江海城失手,一定是有中间人做了手脚。
他在火光中看清冷月满头冷汗的惶急面容,平时那双总是冷静的眼里灌满了焦急与担忧。
薛敏滚下山坡后就陷入昏迷未醒,她手筋的伤也十分蹊跷。照道理正常的摔伤不可能会直接伤入肘间机理,更别谈手筋那样精准的位置。
这个丫头……她看得出来吗?
他沉吟一会,还是将涌到喉头的这些话咽了回去。
等薛敏醒了再和冷月说也不迟。


  • 路知行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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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封——
到这里所有的存稿都出来了。
关于人设…大家能说点、意见吗…(弱气


2025-05-23 07: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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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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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天还未亮透,冷月便催促时亦起来继续赶路。彼时他在三更天才刚迷糊盹了过去,正倚着洞口,身子摇摇晃晃不稳就要“邦叽”一下栽倒,不过在那之前,冷月略施薄力一脚落在他健实的小腿上。
他反应极快,还未睁眼时一手已探到腰间摸索到了枪,这几乎是他的本能,睁开眼却是冷月隐在黯淡光色中朦胧得几乎连轮廓都勾勒不清的脸。
一点……也不温柔。
“你不是说早点走吗?”将他一脚踢醒的始作俑者,反过来告状,借着他的话,打击得他哑口无言。
“……”
他探出头望了望洞口的天色,四更。还有少数星星正挂在天边,微弱的光芒正努力亮着,然而对于浩大的天幕来说,那只是杯水车薪。
他回头望了望趴伏在冷月背上昏睡的薛敏,昨夜的缝合对她肘间的伤只是余力绵薄,也是杯水车薪。


  • 路知行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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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现下,他们能做的是什么呢?
若是从前,任务为先。
薛敏的伤,最重则是废一只手。一个铁腕的军人,没了左手用右手,这是很平常的事,只要不伤着性命都是无碍。
朝阳从山底探出一角,稀薄晨光洒下,昨夜下过雨,晨阳的普照将悬在植株上的雨露的香味发散出来,昭示着新生,湿润空气滤满新土气息。
雨后重生。万象焕然。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对视很久。
冷月不是不精于算计的人,相反,她有着旁人超出想象的聪明。相处不过一月,他便很快摸清楚她的性子,也知道了为什么上级放着传说中比她更优秀的薛敏,把她调入这个计划里。
——话说多,不如做。
能全身而退的,从来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小丫头深谙这个道理,沉默寡言的个性有如天助。
然基于这些的前提之后,她却有着像深潭一般的眼,深邃,见底。一望到底,那墨黑的瞳色泛着凛冽的凉,除了透人心骨的冷漠,再没有其它嵌于其中,在情绪起伏时,有波光流转,每每低眸的刹那,眸底都有温柔浮现。
时亦撑着地面站起,自己拾了掷地上的俩包拍拍土背了,走在前面。
“走。”
冷月估摸着薛敏竖趴的姿势影响睡眠质量,腾出一只手轻手给她调整好头部摆放的位置,又怕下山路滑,把腰带松了捻长沿上薛敏腰部和自己腰部转上一圈,扎了个结,又原地蹦跶两下,再三确认绑严实了,这才跟上去。
“去哪?”
“去实现你现在的愿望。”


  • 路知行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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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封——
本想熬着写到薛敏醒然而没来得及
接下来会让蔡瑛出来。
看过前作的应该都知道这是个什么角色对没错我要作死了。
至于薛敏,需要另配男角吗?想要大家的意见!


  • 路知行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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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th微笑的你 楼中楼老是吃我回复只能另附回啦。大概诠释到满屏粉红漫天飞、最后一张姐妹卡(你


  • 路知行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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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时亦带着她抄着最近的小道儿下了山,一路上还是有不少泥泞坑洼,她背着薛敏,尽量减少自身的波动小心迈步,踩着幅度很小的步子慢慢地踏过一个个坎坷。
中途因为跌宕,薛敏醒了一遭。天气热,两个人肌肤相亲的贴着,这样毫无缝隙的亲近,时间渐久了,她皙肤上密密地生了一层薄薄的汗。从睡梦里她朦胧感觉身上撕裂的伤疼有所缓和,有什么人背着她一路前行向什么地方,她心中默数这个人的步伐。她想,这条路真是好长好长。意识恢复十之二三时,她迷迷糊糊嗅到了冷月的味道。
是薄荷沁人肺腑的味道。她永记于心,是冷月的香味。从前她们五个共处一室,冷月喜欢用薄荷草来熏衣服,后来身上染了挥之不去的薄荷凉香,一到夏日呆在她身边就更让人觉得身心舒畅。柳如烟还曾经用戏本子上形容旧时美人的褒语调侃过冷哥是“冰肌玉骨”,说她的体温一年四季极少有过腾升,就连在炎炎夏日她们齐著短袖正装集训时,一碰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藕臂仍是感觉到浸骨的冰凉。
她极小声呻吟了一声,歪了歪脖子脑袋即将滑下这人的肩背时,一只冰凉的手探到了她正烧得滚烫的脸上,如同保护稀世珍宝一般著她在肩上寻了个更好的姿势。
“冷月?”嗓子因为长久的昏迷与无话变得沙哑,干涩声线费力挤出这熟稔于心的名字,她试探着唤道。
眼前的人回过头来,仍是饱含着万千绪色、那双眸中却只有淡漠疏离正盯着自己,这样的场景,与往昔再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重叠了。


  • 路知行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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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冷月。
她听声回过头来,无言无语,那万千绪色落入眸中却只淀出了淡漠疏离,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开口。
这样的场景,与往昔又一次、再一次、无数次的重叠了。
冷月。
仿佛时间倒转全部重置了一遍,基于“英雄救美”这样老土的课题上,她们调换了身份。可彼此的心境,却在不同的时刻相互应和了。
那是薛敏第二次救她,大雪纷飞的天气。十七岁的冷月第一次实地训练时,因强度过高而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枕在她肩头昏沉呻吟。时间长了,彼时她腹间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液似是都被冻结成块了。她紧紧依附薛敏,表情因疼痛有稍许扭曲,抓着薛敏腕间的衣袖,像是不慎溺海的求生者抓住了海平面最后一棍浮木。可当薛敏扭头再看时,她仍是那般有如清冷月华般的眸光。
事实上,就算是她也极少看见冷月的笑脸。在她印象里冷月似乎就只有两个表情,蹙眉,或者平和得几乎冷漠。
此刻她靠在冷月的背上。
她一手扶持,视若亲姐妹一般的女人。
在经历了无数战斗、背叛、伤害与分离后,在冷月犹如床前白月光般的清冷身影、以及总是毫无生机的脸上,命运并没有强加给她多少血腥的印记与改变。冷月回过头,仍是满脸不与年轻相同的少年老成,没有如她那江南女子一般的柔情似水,依然还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一腔铁血的人。
所以就这一刻,饶是她心中无数疑问,也全都不重要了。
“冷月。”
她声若细纹。不管怎么说,她们二人总算是团圆了。接下来,也许大家还会和以前一样无拘无束的在一起,那是多么幸福快乐的事。
是的,幸福快乐啊……
所以就算你没有回应,也没有关系。


2025-05-23 07:4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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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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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好长。
冷月心想,白齿用力嗑咬下唇直至唇色泛淋苍白,忍住即将溢出喉头的叫苦。视野里阳光极为强烈,光线几乎已经到了曝白的地步。
恶劣的天气。薛敏的伤口只怕是不好。
她腹诽着,恨不能拆上翅膀飞起来,早早到达江海城。
女子小队绝不可能单独行动。
她心如明镜,一定是被卷入什么事了。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在炎炎热气蒸腾中幻化作一只无形的鬼爪挠扯着她的心脏。诸多揣测与念头交织成不详的想象,虚拟画面如涛如浪翻滚过她脑海。
“所有卷入这个计划的人,十有六七会死。”
身前引路人的脚步顿滞几个节拍,紧接着着她的心脏停跳了一下,抬头正对他投来的眼神。时亦语声不大,话语落地后树林阴翳间一片死寂,本来对他二人而言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添了一个女子小队进来再说出这话,像是当头一棒,重重锤在冷月后脑,显得分外沉重。
她背着薛敏,淡目中揉入无法深藏的痛隐,瞳孔紧缩,“我知道。”
这件事牵扯进来的高官与内幕太多太多,出动了Z统、J统以及D内各层的精英,此番看来就是上级有意要大幅度的清理门户,本就是极为特殊的内役。军功?只怕事毕以后不屠戮满族已是大幸,身临此局,唯有三缄其口和封闭断往才是明智之举。
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才有资格顶在她身前扛着。
这时一阵凉风裹挟雨汽吹过,他下意识的望向前方。
要下雨了,恐怕得加紧速度。
“路还远着。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她背下去。”
没错,先把她背下去,这是她目前为止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眼前是穷途末路还是柳暗花明,都等到薛敏醒了之后再说。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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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时亦在郊外找到了接头人,江海城时下还在R占区,他们必须谨而慎之。
薛敏中途醒了一遭后再度昏厥,没有清醒的迹象,即使时亦已经顾及周全带着她们走了最短的路找到了安顿地,她的伤口还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再度裂开,并且浑身烧的高热。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天不作美,正好又是一场大雨倾盆而至,伴着雷声轰鸣。
所以时亦在收信翻译电报时电压极其不稳,足足断了五六次。他用力拍了下电台,发出“砰啪!”闷响。
“你就知足吧。天气不好,我这也难做。”秦苍戴着手套撩开挡在薛敏伤臂上的手术用布观察了一下出血状况又盖上,皱了皱眉毛,朝外喊道,毫不掩饰不耐之情。他和冷月顶头打着一盏直径半米的圆灯,乳白色的灯光本应是曝白,可因为电压受到雷鸣的影响,加之要和电台分用电流,光照显得比平时虚弱,为此他还特地戴上了平时手术不用的眼镜。“你可真会挑时间带人来!”
小隔间是他临时慌慌张张整出来的手术用地,不过十五平米的小地方,消毒水混着伤口的血腥味肆意在空气中大范围的弥漫,饶是戴了层口罩隔着,冷月仍然觉得有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
“小队长,拿棉签沾沾酒精给她擦擦伤口周围的地方消消毒,我要下针了。”秦苍捻了一枚细长银针在手飞快的涮过消毒水后手脚协调麻利的拭净,抬了抬眼皮子睨了一眼笔直站着戴着消毒手套,握着薛敏左手的冷月,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冷月瞳孔散焦,正出神想心事,一时没来得及回神,迟疑了下才喏喏答了句开始动作。
女人真是麻烦。他这样腹诽着,没好气的哼哼一声,联系到外头恶劣的天气影响了他的行医质量越发上火,尤其是始作俑者现下还坐在外头恬不知耻、优哉游哉的录电报……
但话说回来,一开始死缠烂打地哭着号着要时亦来帮忙的人是他。
管他呢。他挑出扎在薛敏臂上的线头,血又从伤口渗出一二股来,他吩咐冷月擦血。
这个女人伤势这么重,就是叫时亦帮个忙回报他这几个时辰的辛苦以及医药费都绰绰有余,这桩生意明明是该他要价更贵一点吧?
伤重在右臂,秦苍怕全麻伤及她的手部神经,原本还顾忌半麻后她半睡不醒会喊痛,谁知这女人一针下去昏昏沉沉睡到了手术快结束。他开始最后的缝合,动作缓而仔细慎重。
冷月微微俯下身,并不宽阔厚实的小小掌心包裹住薛敏透冷的左手,熟练而自然。
薛敏接触到与浑身冰冷截然相反的点点温凉,意识渐渐恢复一丝清明,她睁开眼看是冷月,神情怏怏,“冷月?”
冷月淡淡的“嗯”了一声,再使些碎力握住她的手,声音隔着厚实口罩闷闷传到她耳中,带着质疑与无法压抑的微怒。“刘成没照顾好你?”
薛敏沉吟了会,终是没来得及回答便被秦苍一针扎昏,他回头望向冷月,暖色淀沉澄光的眼眸染上笑意,整个人和煦如春风,客气道,“伤势略重,拆线前洗澡尽量不要遇水,右手两个月之内避免提重物。这几日住在我这的吃食,我会安排清淡些。”
冷月微微伏首,“有劳。”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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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这里是江海城,他们在秦苍的驻地。
冷月靠倚着窗口凭栏远眺,远方大片大片红云遥渲黄昏黯淡天色催促城郊这角小村落加速转入黑夜,雨后和色更浸夏日晚霞显三分深赭胜过秋枫。
鬼医秦苍。赫赫神名。
她从前在宿时曾多次听闻童玲玲提起过,彼时后者拿此人作以“榜样”,势要向他靠拢,还做着少女天真的粉红梦,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和她心中的偶像相遇。如今她自己亲见了,荣幸之余又深觉不可思议。
本以为怎么也该是个中年大叔的人,她看着却能肯定只是比自己大上不过五岁的模样。
那时亦呢?时亦是谁?
她思虑至此,移了目光,将瞳孔从窗外对焦到时亦身上,指尖旋转的子弹放缓速度。
对于时亦,她知之寥寥。唯一清楚的是,他曾主动坦白过从前是在前线,暗斗式的突击部队,他是队长。若是潜伏队的出身,想弄清他的身份,就更难了。
即使刚认识时也曾一度难以信任他,甚至是严格控制彼此的距离避免越界,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但后来他们合作的种种迹象全部表明:这个男人虽然身份神秘,但却从未对她有过半句虚言,从他口出的承诺最后全都言出必行了,包括这次答应替她救治薛敏。
她也听说过前线的G军“潜伏队”,与她们这样正式的大小部队都不尽相同。他们开始集训的年龄比之正军更早五六年,说是童子军的出身也不为过,狙击、潜伏、突袭、战地医护、发报、语言等等全方位的培养,择优者送出国深造,不几年回国归队。这样的部队与训练方式,青春与童年半辈子全部奉献给了G军。
……
他们这样的人,会是幸福的吗?
冷月心中一个凛利的咯噔,自己先是被这个突兀生出的念头吓到了。
“喂,小队长!”
对面不正经盘腿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时亦的秦苍朝他招招手,抬高声音,兴高采烈举臂招呼她,“来看看!这家伙说他把电报破了。”


  •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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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冷月穿过一片乌烟瘴气的灯红酒绿,迅速抵达指定地点。
狙击点和被狙击点是由两幢华美高楼铺陈的一场沉默而热闹的暗杀。晚间九点十七分,秦苍精装细扮避过G子与汉J耳目顺利混入舞群中,与浓妆艳抹的阔太太携手,谈笑风生。
时亦化身服务生,在秦苍的掩护下很快窃到阔太太包里的房间钥匙,端着红酒盘子直奔计划中的酒店宿户。
十点三分。冷月倚在对幢楼小包间的窗口,一边嚼着糖果一手举起望远镜,无时不刻不观望着对面的情况。时亦迅速穿过人群,几乎是飞奔着朝目的地而去。他的行动地点正对着冷月这面,但由于楼高一层,斜八度距三百米,她借助望远镜也能顺利将他的行动一览无遗。他拉开那头房间窗帘,旋了一只床头灯,光线虽仍是昏暗却也不至于视若无物。她是个很优秀的狙击手。
“天空广阔与否并不重要,因为对眼如利刃的雄鹰而言,猎物是逃不掉的。”
时亦的指腹有意无意间磨蹭过滕好的电报,抬头看着她说。
“是的。”
她这样回答,映在夕阳里的脸润红的,带上了略有生机的笑意。
两幢大楼之间隔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若是在目标间的正对面狙击,胜算会更大。
“这样一来,不好逃跑。”秦苍将杯中凉水一饮而尽,将杯子倒扣在桌面,传出清脆一声“哒”,“G子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是对面楼的某个人,而且事先也会安插许多人手在对幢把守,可若是把狙击点放高,就更不好逃跑,更何况,在现场的你我也需要掩护和接应……到时候最坏的可能就是,即使刺杀成功了,还是会有所牺牲。”
冷月事先调查观望过这个酒店的这两幢大楼,平面而起的高楼,能为她隐匿狙击的地点可以说是没有,只有在酒店房间正面开枪,高俯下与平冲面都是百发百中的方式,可是不好掩护自己的身份,逃跑也很困难。
她将狙击镜擦净,垂首盯着镜中对准时亦的十字标,挑压英眉,打出一声空枪,危险的表情像收翼休憩已久的鹰,在“砰”声落地之时,掷下轻笃话语。
“18楼。我可以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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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十点七分。
她目睹时亦顺利从这次被接风洗尘的汉J的酒店床下找到了他们需要的情报,他留下影像后蹑手蹑脚物归原处,在窗边系上红帕后正准备离开,未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他反应迅速的窜入床底下匍匐着趴好。
冷月见状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大步流星迈到床头柜前,俯身将柜子搬开,露出一个保险柜,她手指灵活的迅速转动对了密码,从开了的柜门里取出一个大提琴袋。
这是秦苍给预备好的东西。G军的一款进口美式狙击步枪各部分零件,先进、精美,她老练的重组完毕。
她咽下还没化够的糖果,伏身颔首从下往上,雪亮的目光从不停调准的目镜里望上去,对准大腹便便的汉J的太阳穴。
这是时隔半年来,她第一次实战,并主动请缨为自己提高了任务难度。她的心跳的很快,甚至掌心发了虚汗。
“我们冷哥可是天下第一神枪手啊。”
她想起柳如烟挺胸抬头器宇轩昂的高声,心中突然上涌着自豪感,脑中浮现着小队里每一个人看着她时流露着倾慕眼神的脸。那几个小泥人此刻,应该还静静躺在她的行李箱中。每一个所爱的人,都近在她的身边。
保家卫国,守护至亲,是浇她心头促使那烈火不灭的甘油。
死吧!
她抿扯唇线,薄唇下撇,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与气力,墙上时钟的秒针走着,滴滴答答突兀的响着,每一声都敲进她心里,落入耳畔是巨响,她心中兀自平静,杀意愈浓。屋中昏黄光线勾勒她白皙莹润的脸,迷迷蒙蒙中,冷傲如女仙,英秀更胜男儿郎。
狙击时固定的姿势,精笔细描的画。以及势如破竹的冲出枪口直杀而去的子弹。
那头窗户玻璃被尖利的弹头韧碎小孔,直嵌入目标的太阳穴中,“滋——”一声,视镜中溅开血花。她望此情景只觉得身血沸腾。
山河破碎,尸横遍野。可如今这一方天地,也有她守护的一份。这是身为军人的意志,坚持着一定会胜利的信念。所以守卫。
18楼。她做到了从下往上。
她做到了。
然而没有欢呼声,也没有掌声和鲜花。
枪响之后不过三分钟,对面的大楼跟炸了锅一样吵起来。很快就有大批G子扛着真枪赶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角地域围起来。
那些皇权富贵、商军大豪们一个个陆陆续续慌慌忙忙的从酒楼中撤退,巨大动静渐渐吸引来了诸多群众围观,会场中有胆子大的记者跟着去了现场,想要抢占新闻头条的不尽其数。还有正在赶来处理后事的R府人员。
——不过等他们赶来就都是后话了,也迟了。
冷月确定时亦已经撤离后,这才手脚并用的收拾好她所在的那个地点的一切,混入人群坐进了那幢楼的电梯逃跑,未料搜查队来得比想象当中的更快,她意识到不能久留,趁还没有开始挨个搜查,从停在二楼的电梯中奔出,跳窗逃跑了。
男人的体力更好,脚步更快,时亦先一步赶到了停着车子的撤退地点。秦苍早就撤退了。他们二人坐上车扬长而去,却没料车子在山路上抛锚了。
后半夜的清冷月光裹在他二人身周,衬得彼此都略显纸白的肤色更加苍苍,迎面的风却将背上的虚汗都吹干了。
他们渐渐都从刺杀的紧张后劲中脱离出来,心跳逐而平缓,这里荒郊野外,想必R军也不会追来,索性都放慢了脚步,像是半夜游园一般的悠闲。夏日凌晨的山间,有花露的清新香味,洗涤了风衣上的血腥味。树叶迎风相撞,沙沙而响,像首抚慰心悸的鸣曲,煞是好听。
本就是两个话不多的人,在一起时也很难多话。
冷月脚步慢慢,落在时亦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他黑色身影裹进清白月光中,像一幅绝世的水墨作。
“你怎么知道,那情报在床底下?”
她搅着风衣的衣角,在心里默默措辞了一会,终于是因为闷得发慌忍不住想说话,说些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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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她搅着风衣的衣角,在心里默默措辞了一会,终于是因为闷得发慌忍不住想说话,说些什么都好。
时亦回过头,脚步稍微顿滞了一拍,等着她跟上后与她并肩,步子放得更慢,像平常一样不咸不淡的笑着。
“电报上发来的电文,事实上只有7、3、2,这三个数字。”
冷月一时惊愕,睁大眼睛,望向他。
“这就是那个被你杀掉的汉J有所防备,才会在和人通信的时候,附加暗号,以多一重保障。”
“我进入房间前,杀掉了前些天白天里一直去他房间中打扫的清洁工。那个清洁工就是接收他情报的内应,因为只有清洁工才能不被怀疑的进入他的房间获取情报,和他交易,而这个清洁工又是同一个人。”
时亦之前满足过秦苍的好奇心,将这个故事娓娓而谈,现下要他再复述一遍却着实是无聊的紧,但小丫头想听,一路上也不能老是这样干巴巴的走,索性全说了。
“酒店就是他交换情报的地点。因为这个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又不可能真的大摇大摆将情报摆在显眼处。电报里透露的信息,7、3、2,对应的是五线谱,你们没了解过音乐,当然想不到。”
他步子拖沓,放得重些,皮质的鞋跟磕在地面作响,他抬了抬鞋尖,踢走一块小石子。
“普通的音符命名,是从C、D、E一直到F、G、A、B,这里的7、3、2,记作数字形式的1~7,也就是数字与字母之间相互对应。7、3、2对应的是英文BED,就是床。我撕开他床脚的一角被子,写有情报的小布条是被反着缝进去的。”
他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冷月跟着他的话转着脑子思考,脚步又慢了些,又落在他身后一二步。他无奈,停了下来,小丫头眉目低敛的模样全然没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这会子看上去,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
时亦第一次与婳哲见面的时候,她浑身是血,躺在河边尚存一息。
他的导师和战友一起俯身,察看这不过十二三的女孩的伤势,他站着,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


2025-05-23 07:4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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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烈日炎炎下,他就那样笔直的站着,像樽精雕细琢的玉像,眉目英俊,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
他的导师说,带她回去吧。指了指站着的他,你抱着吧,予扬身上还有伤。
同行的队友带着不甘与艳羡的目光恨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单方面赌气般哼哼一声,扭过头,与他并肩。十四岁的男孩,正是意气风发,什么事都要争赢得胜的时候。
时亦走上前俯下身横抱了她起来,女孩醒得差不多,在他怀里腼腆得耳根发红。
予扬怕她疼晕过去,一路上跟在时亦身边与她说话,叽叽喳喳个不停。
灼热的光透过顶头树叶间的阴翳打下来,抚平他当时心里的烦躁。
“你叫什么名字?”予扬壮着胆子握住小姑娘柔腻的右手,元气满满。
“我没有名字。”她声音渐次变小,说到最后一字几乎是不可听闻了,艰难的在他怀里扭了个头,不偏不倚靠到了他那时候还单薄的胸膛。
话点到为止,他们都已经多多少少能够猜出她的身世。无非就是战争的遗孤,被这样的烽火连天牵连着,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到连名字也没有。
予扬垂头,似是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苦恼着如何摆脱这尴尬局面。
他不说话,队里自然也没人说话了。时亦从小就是不善言谈的性子。
“那既然如此,时亦给她想个名字怎么样?”
他的导师说,带着笑意,眸溢暖暖。
他敛目冥思一会,眼角的弧度淡薄,透着少年老成。“伊人姽婳,知人则哲。婳哲?”
他说着,目光顺着向下,攀到女孩子正沉思着他话的认真秀容上。
长得很平常啊。
终于看上去很平常了。
他睁阖一遭眼眸,迅速整理好视线。
冷月杵在原地还愣着。
他走到她身前屈膝半蹲下,宽窄合适的背散发着可靠的气息。
她还是岿然不动,甚至有些气恼。
月光洒在他们身边,晕出捆绑着他们的圈。
他极有耐性的,自鼻腔里哼出笑意。
“脚扭伤成这样了,再不上来,真的就是个小拖油瓶了。”
他侧过头,眉眼弯弯,光照之下如浸水般清润。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冷月这样想着,脚上的伤确实隐隐作痛,她方才从二楼攀着水管落下来,太过心急而不慎伤脚,这是事实。从车上下来后本以为一路闷声不响的隐忍是最好的防备,没想到他早就看出来了,却一言不发祸害她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
**。你知道怎么不早点说。
他坚持着半蹲的姿势,似乎是有她会上来的把握,毫不在意她满在冷眸里的别扭和怨言。——当年的另一个小女孩为了博他注意将自己的脚伤夸大其词,最后固执蹲在她面前的是予扬,她眼中有委屈和伤痛。
冷月尽力强装着毫无大碍的样子,哼出一声,然后耳根微红的伸出手附上他的背,带着距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贴上去。
透着薄薄月光的,映在月影中的一个影子,叠着两个身子。
时亦踏着微慢的步子,脚下仿佛奏着永不停歇、又或许在一瞬间就能戛然而止的节拍。云雾缭绕中月光逐渐散去,他们的步伐越来越远。冷月依然别别扭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宠溺般摇摇头,接着玩笑般开口,打破这游荡在空旷山间的二人暗寂。
“小丫头,很在意你的队长姐姐?”
“……”
“不说话啊?很在意咯?哦——”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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