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卷着凛冽的风刃向山林袭来。寒气透骨。
饶是男人血气方刚,也被狂风吹得一颤。耳畔不时传来破碎的歌声,混着杂草被风压过的窸窣声响,听不真切。
现已暮冬,林间多是枯黄杂草,枝叶零落,生出几许凄凉的意味。
沿着山道走了片刻,男人看见了那背对自己的人。那人一袭白衣席地而坐,懒懒散散靠在身边的墓碑上,白得没有血色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酒坛。
男人皱起眉。此时离得近了些,终于听清了他唱的曲儿。那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散曲,糅合着刚烈的风啸与他温雅的声音。
……
“纵使英才,何奈九州不解。”
“若还乡,谁还记得当年金戈铁马,一面战旗 炽热若火。”
“一折生死,谁敢道人假痴情。”
……
一曲毕,他利落揭开封泥,抬手喝了一口,酒液顺着下颚蜿蜒滑落,寒风一过仿佛能结成冰碴,反手将酒尽数撒在碑前,小心地从竹篮里掏出厚厚一沓纸钱埋进黄土里。
他轻拍着指缝间的黄土,眉目淡然,“他曾说过向往人间八苦,无奈英年早逝,”抚上墓碑,他的眼底皆是柔和,“不如建个青楼,伴他一同看遍这世间百态。”
男人低声应了,脱下外袍覆在他身上,无声责备他衣着单薄。
他垂下眼睑,“今天是封岁,”抬手揉揉眉心,问道,“为何人这一生都要逐欲?”不等男人回答,他苦笑着看向苍白的手,自顾自说道,“也罢,终究是我执念太深。”
浮生贪欢,花醉千客。尝尽苦楚,皈依世俗。
醉箐楼,古原语c群。
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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