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看见敖子逸,很是吃惊,她趁敖子逸还没发现她,马上就溜走了,她跑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躲在叫角落看他们。
敖梓柠把烤肠拍掉了,说:“不用,伍哥已经待我去***烤肠更好吃的东西了。”一只袋子里的三根烤肠都掉出来了,全部撒在了地上。
“梓柠,对不起……哥是忽略你了,这些年来,我确实是为了钱忽略你了,本来还以为给了你一个好的青春……”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敖梓柠说,“明明自己高二的时候谈过恋爱,却不允许我谈恋爱。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梓柠,别说这个了,哥哥带你去把头发染回来好不好,然后我再想办法帮你把烟戒掉。”敖子逸苦口婆心劝她。
“呵,当初我把伍佳煜带回家,你却把他骂走,我说我喜欢他,你说青春期的感情不能当真……”敖梓柠说着说着,就哭了。
这引起了敖子逸的一段回忆:
当时天很暗,已经下了晚自习,他却还在痴笑着看着这串手机号码。
当时袁芳看见他,就情不自禁走了上去,令她惊讶的是,他居然在看她的手机号码。
“敖子逸……”袁芳叫道。
“啊?”敖子逸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收进去了。
“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吧?”袁芳的眼角还有泪水。她一头栽进敖子逸的怀里,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她眼里流出。
敖子逸抱住她了,轻轻说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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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逸从回忆中反应过来,说:“走,哥带你去去把头发染回来吧,爸妈看到这样,指不定……”
说到父母,敖梓柠有些难受,是啊,如果父母看到这样,肯定很伤心啊。。正当敖梓柠决定和敖子逸走的时候——轩伍出来了。
“你谁啊你,凭什么把梓柠带走!”轩伍说。
“我是她哥哥。”敖子逸一脸无语。
“我不要染回来!”敖梓柠又不动摇了。
“敖梓柠能够下这样的决心,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好哥哥’吗?她当初可是哭了很久的呢。”
“对不起,梓柠,那一巴掌打的疼不疼啊?”敖子逸细细观察。
“够了,反正我是不会把头发染回来的,即使爸从监狱里出来,妈苏醒,我也不会妥协的。”
敖子逸忽然又打了敖梓柠一巴掌,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梓柠,,我……”敖子逸又有些后悔,但也不得不打那一巴掌,“梓柠,疼不疼……”敖子逸又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脸颊。
“呵,胆子可不小,敢打我们社会帮的人。”轩伍突然上去把敖子逸推倒,然后一顿乱揍。在他的脸上,身体上,腿上,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淤青。
“伍哥,你走开。”敖梓柠走上前,蹲下,说,“敖子逸,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打不还手了!”
说罢,敖梓柠伸出手打了他两巴掌,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敖子逸虚弱地说:“如果这能让你解气,那你打吧。”
敖梓柠又重重甩了他两巴掌,狠心地说道:“这是我送你的!”
然后敖梓柠又不停地往他脸上批巴掌。他的嘴角流下一滴又一滴的血,可他丝毫没有反抗。
“够了,梓柠,他怎么说也是你哥。”袁芳忽然走出来。
“芳姐,你都不知道,他……”敖梓柠刚想说。就被袁芳打断:“他什么他啊,我只知道,你们打差不多得够了,打死人是要吃官司的。”
敖子逸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真的看到了四年多没看见的她。
袁芳伸出手,想把敖子逸扶起来。敖子逸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子逸……”袁芳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敖子逸胡乱擦掉了脸上的血,说:“抽烟喝酒是不是你教她的?”
“她自己想学。”
“所以你就教她了?”敖子逸冷笑一声,“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袁芳吗?”
“是,我一直都是,我可以戒掉的,抽烟喝酒我都可以戒掉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袁芳乞求。
敖子逸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
“喂。”
“什么?妈妈醒了!”敖子逸大吃一惊,他急忙把电话挂掉,一瘸一拐离开了。
敖子逸打了车,很快回到医院离去。他妈妈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妈!”敖子逸一瘸一拐进了病房,顾不得身上的伤口。
“小逸……”叶允雪看见她儿子跑进来虚弱地叫着。
“妈妈。”敖子逸蹲在叶允雪病床旁边,兴奋得叫着。
“小逸,妈昏迷了几年?”叶允雪问。
“六年……妈妈你醒了就好。”敖子逸忽然觉得这些年的辛苦和吃力都不算什么。
“小逸,这六年,你受苦了。”叶允雪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小逸,这些伤怎么来的?”
“我……摔的。”敖子逸心虚地说。
“你可别诓我,好歹我也是怀胎十月生你下来,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说谎,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叶允雪说,“你这性子,妈也了解,你总会把很多事情往自己身上扛,你就告诉妈吧。”
“真的,是摔的。”敖子逸是在不想告诉母亲,是敖梓柠和她那个所谓的“伍哥”打的也有一半,而且刘四爷的高利贷,敖子逸是更不敢说,因为曾经父亲就因为这个差点被打死。
“小柠,小柠在哪儿?”叶允雪指得是敖梓柠。
“梓柠……在学校里上课呢。”敖子逸笑得很勉强。
“你还供得起梓柠上学……那你自己呢?”叶允雪关切地问。
“妈,我也读完大学了。只是,高考没考好,大学考得不大好。”敖子逸笑着说,“梓柠的分数还是上一本的。她读的是师范,中文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