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都没蓝的，惊了

才八点，摸了

第一章 酒肉
“我猜…20。”
“21，猴子。”
“去你的，30。”
“开，猴子你请客。”
“淦”
尤侯的运气最近背到了极点。不说四人喝酒几乎都是他埋单，矿区的轮盘，他已欠下老板七单酒钱。算起来，今天等同于没发工钱。
尤侯愤愤地解开布袋，十几枚带着污垢和土腥味的银币落在吧台上，声响很快被酒馆的嘈杂驱散开去。酒馆主人抬眼看了看钱，没有点，只挥手示意侍从上酒。
屋子里弥漫着劣酒香，潮湿木头的气味，男人的汗臭，泥土与金属的腥气。
边城的酒馆大抵就是这样了。矿区的工人领到工钱后，剩余的时间都会在这里被消磨，酒和肉是他们仅有的消遣。
尤侯回到位子上时，史一两正忙着收钱。
“老史你最近赢得太多了吧。”刘十剑满脸不悦。
“出老千了，”阿里金倒是无所谓，“这周好像都没输过吧？”
史一两笑着，从钱堆里拣出几枚有点生锈的银币，向三人掷去：“爷可怜你们的。”
“我可去你蟆的”十剑正要动手，却被阿里金按下。
“说到钱，咱们几个是不是最近快见底了？尤其你啊，猴子。”
尤侯感到肉痛：“就你最不担心这个问题，你不是有个富婆包养着嘛。”
“谣传啊，谣传。”
“怎么，又要干一票？”史一两压低声音，凑近了问。
“就你拓麻对钱最上心，”刘十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算我一个。”
这时酒和肉都上来了。侍女俯下身上酒时，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敞开的衣领上。到金这一杯时，金顺势拉过侍女的手，装作优雅地，吻了她的手背。两人刚一对视，少女便娇羞地别过头，抽手走了。
阿里金回过头，嘴唇上还留有少女肌肤的触感，却见三人齐齐望着这触感的主人的背影失神。“怎的，醋栗有这么好看？”金笑了。
“好看是好看。”刘十剑道。
“就是有点小。”尤侯道。
“看着有点空。”史一两道。
金疑惑道：“都十七了，早成年了，够大了吧？”
“虽然这么大了。”刘十剑道。
“但还是这么小。”尤侯道。
史一两自顾自先喝了起来。
这时酒馆大门被粗暴地踢开。屋里瞬时安静下来，但随即又恢复喧闹。
“巡卫，来吃肉的，不慌。”史一两抿了一口酒。
两个几乎是和屋里众人一般打扮的人走进来。两名巡卫在这工人扎堆的龌龊之地丝毫不起眼，靴子上带着一股尿骚，沙鹿皮长袍上满是油污与泥印，疏于打理的胡子沾着隔夜的肉屑，唯有偶尔发出的内衬锁甲与短剑的金属撞击声才能使他们被区别开。两人径自走向吧台，与主人争论着什么。一会儿其中一人掏出一小布袋子，在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主人忙收过来，细细数着。许久，抬手示意两人上楼去。

肉也是酒馆的收入来源。工人中偶尔有几个憋着没去玩轮盘的，攒满一周的工钱，会来这里食肉。巡卫有闲钱，几乎天天来。肉价很高，毕竟矿区女人是稀有资源。酒馆主人的几个女儿都相继充当了肉，除了醋栗。传言是小白脸阿里金用包养他的领主夫人的钱给赎来了。
“趁着年寂的时候进城…吗…”尤侯思忖着，手指轻轻摩挲银币。
“到时候领主也要回都，城里守卫就少了…”
“这样遛进领主屋子就方便了，路你也熟……不过这票干完你就没法待在这儿了，你确定吗？”一两收起了平时脸上不自觉的笑。
阿里金将酒一饮而尽。喉结边上的鳞片起伏着，缝隙间仿佛要渗出血水。
“完事之后我就要走了。”
“哦”
三人并不惊讶，也将酒饮尽。
阿里金反倒疑惑。“你们…都没点表示？”
“嘿，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们会不知道？不然你以为猴子今天怎么心甘情愿地去付酒钱？”
“去了瓶沙可别忘了咱们啊。”
“说不定咱们以后会去看你呢。”
说不定……呢。
边城没有地平线。视线的尽头只有灰黄，掺杂着赭色，向上，升腾，似乎脚下的沙地在远处隆起，将整个边城笼罩在灰黄的统治之下。唯有西边黯淡的星火标示着天空。
在屋里待久了，尤侯有些不适应外面的阳光。这炙烤让他脸上感到发痒，伸手，却被胡子扎到。虽然注射了圣水，长期暴露在外界进行工作仍免不了让他的身体发生变异，这钢针一般的胡子便是结果之一。这样下去可不会有女人愿意跟我接吻。酒馆拒绝尤侯这样的工人吃肉。
尤侯回头看了看阿里金,后者脸上倒是光滑地像个女人。金每次都会多要一剂圣水，注射在脸部，却也免不了脖子上那一圈鳞状皮肤，像基斯犬的项圈。
像狗一样啊。
为了钱，阿里金不得不像狗一样去讨贵妇们的喜。他的脸蛋帮了他不少忙，却洗刷不掉地位的卑贱。最终有人发现他在享用自己老婆肥硕的肉体，将他毒打一顿，流放至边城。
像狗一样，过得却比自己好。亏他不忘记护着自己的脸，来到边城后，阿里金被领主夫人看上，不至于在矿区的最底层浪费生命。平时他在矿区出口清点数量，晚上就换上吟游诗人的衣服混进领主屋里。他也经常偷溜出去跟醋栗调情，一次尤侯揍了老板进酒馆解闷，看见他正在舔醋栗的脚。
想到醋栗，尤侯的下肢开始膨胀起来。酒馆主人的这个小女儿据传是她母亲和一个路过边城的吟游诗人的产物。醋栗的几个姐姐是沙鹿肉，厚实多汁。醋栗却像是番鱼肉，细腻，顺滑，不是边城之人能够奢求的。虽然胸前料不多，但那雌鹿般的双眸，饱满的唇珠，曾让第一次见她的尤侯的下肢变得和他的胡子一样坚硬。如果酒馆主人让醋栗也去做了肉，尤侯就算是被沙者赐死，也要去吃一次。
还好阿里金抢先一步。
尤侯小心地摸了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