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伯邑考开口道:“我知道,前些日子,我为防万一,还派了散宜生散大夫前往朝歌,让他在当今天子器重的大臣中走动,好让那些大臣说服当今天子,放我们的父亲回西岐,现在,散大夫只怕已到了朝歌,为我们的父亲回家而奔走呢。”
姬发道:“这事我知道啊,散大夫聪明又善于结交人,这事交给他没问题的。虽然这些年我也很想爹,但既然都快熬出头了,大哥您也不用过分担心了。”
伯邑考:“二弟,话虽如此,但当今天子宠信妇人,心性反复,一天不能见到父亲,我一天就放心不下。”
姬发说道:“其实娘也和大哥你一样,这些天也有些坐立不安的,但是,倘若父亲如期回来了,你和娘再思虑病了,那也不好吧,不如这样,反正最近西岐也没什么大事,我做个东家,请娘亲,大哥你,和几位年长的弟弟去岐山祭祖,一来为爹祈福,二来也看看岐山春景,略消愁闷,岂不一举两得么?”
伯邑考看着自己的二弟微微一笑,道:“也好,只是我替爹爹处理西岐事物,还有一些琐事要收尾,不如这样,你如今先和娘亲弟弟们收拾东西去岐山,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明日一早快马加鞭赶上你们,你看怎么样?”
姬发一见哥哥终于露出笑容,也跟着心情变好,道:“好啊,我这就去通知娘和弟弟们,大哥,一定早点跟过来哦——”说完,转身一溜小跑下了山。
伯邑考看着弟弟的背影,露出宠溺的微笑。
殊不知,暗处申公豹早根据两位公子的面相,推算出了他们的命格。
原来,西伯侯长子伯邑考,乃是紫薇独占命格,按理说应当是未来天子,但这次子姬发,却也是天子备选的命格,假如正牌天子遇到不测,这姬发也会是天子的命。
这么一来,申公豹的心思就活动起来了。
这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假以时日,必能成为英明的君王,但是,君王本身太英明能干,功劳首先是君王的,那手下的臣子只能生活在明君的光环下,不可能大放光彩。
再说,伯邑考太像年轻版的姜子牙了。
虽然和姜子牙在一起在昆仑山过了几十年,那些时光,那个人,申公豹也经常私下留恋怀念,但,在姜子牙光环下生活了那么多年,那滋味,申公豹是尝怕了。
在申公豹看来,自己理想的主子,还是像二公子姬发这样,看起来笨笨的,这样的人,要当天子,治国理政打天下,必然得更多依靠能臣。
申公豹觉得,自己要投靠新朝天子,闯出名堂,那天子,还得像姬发那样,而不是像伯邑考那样。
但是姬发只是备选圣主,要让他当天子,除非伯邑考一命呜呼。
于是,申公豹陡然心生邪念,他想,只要自己狠下心,趁着伯邑考还年轻不够精明,把伯邑考不动声色置于死地,然后,自己再去接近那笨笨的姬发,以自己的本事,一定会成为姬发身边第一重臣,即使有什么差错,自己也可以用除掉伯邑考这事来向姬发邀功,或威胁姬发,他若是不重用自己,就对大家说,姬发才是此事主谋,让姬发不得不重用自己,和自己坐在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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