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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台湾同人(西团伊主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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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台湾同人(西团伊主团伊)
逆十字.小丑牌与钉子的对话
小伊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08 20:44回复
    「没有,我只是也对Bloody Mary有点兴趣罢。」我把手中的半杯Dry Martini一饮而尽,然後向酒保点了杯Bloody Mary。 我问他:「听说过那个玛莉皇后吗?」 「没兴趣。」他冷冷地说,没理我。伸出双手握住酒杯。 我看见他指尖有乾涸了的血迹。与那杯中鲜红的Bloody Mary很合调。 那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不慌不忙地转到另一边去,我看见他把电话关掉了。然後若无其事地继续喝他的鸡尾酒。 这时酒保也递来了我的Bloody Mary。番茄汁的味道很浓烈,我大口地喝了一口,老实说那不是一种好喝的东西。很腥,的确很像血。 我不是那种喜欢血腥味的变态,所以对这没有兴趣。西索吧!也许那个变态会喜欢的。他上次还用扑克牌把我的手背割得乱七八糟,然後用「真是件漂亮的艺术品」这种荒谬的藉口轻轻带过。 口袋传来一阵震动,我马上掏出手机接听。 「你好。我是库洛洛。」 「嗨,库洛洛~◇」 竟然是他,西索。 「你为什麼会有我电话号码的?」 「我昨天看过你的手机嘛~★」一副「我是无辜」的语气。气死人。 「谁叫你看我的手机?你懂不懂私隐权啊?」 「呵,你这个头号通缉犯也讲法律的吗?」那边传来他的一阵讥笑声:「况且你最私隐的地方都让我看过了,你还害什麼羞呀~★」 「……闭嘴!」这家伙欠揍啊?!真想把电话扔坏,好让耳根清静…… 「嘻嘻嘻……」他的笑声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你找我干嘛的?没事我就收线了。」 「没,只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空而已啊~◇」 「你想干嘛?」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但循例问问。 「来我家。」啊,不出所料。 「不要吧,西索。」我苦笑著说:「昨晚我还……」 突然「啪」的一声,是他,把手拍在吧台上,用力得差点把我的Bloody Mary拍翻了。 他的手在我面前,长长的头发还碰到我的脸,大大的眼睛有点激动地瞪著我。 「什麼事?」我不慌不忙地放下手机,他二话不说,一手就扯去我额上的白布。 「……你就是库洛洛.鲁西鲁?」他纵然激动,但声线还不带一丝感情。 「嗯。」他看见我额上的十字刺青了,我马上取回来重新遮掩。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认识西索吧?」今次他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我还看见他沾著血迹的手紧抓著桌边。 他是西索的情人吗?以西索的性格一定有多十个八个这种质素的玩具。而我是其中之一,样子更不比面前这个优胜。 「是的。」我纳闷地回答道,闭上眼,准备受他一巴掌了。那些古老电影的女主角不是很喜欢掌掴狐狸精的吗?我今天心情好,你就发发洩吧。反正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同情你。 「库洛洛,和我上床吧。」 我马上睁开眼,惊讶地望著他。 「你说什麼?」有点难以置信。 「和我上床吧。」他的声音没有抑扬,以相同的音波发出,完全没有任何动摇。 「好啊。」上就上,我才不怕他。 於是我放下钱,跟他一起离开酒吧。 但事情却没有我想像中那麼简单。这个一夜情,带来很多夜的千丝万缕。 天黑前我们随便找了间酒店。他的名字叫伊耳谜,但当我问他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後他却没有答我。 会是敌人吗?但如果要下手的话早就应该下了。加上他知道我是何许人,就算是敌人也不会贸然攻击我的。我就在这里静观其变。 选酒店时的确是太随便了,这所酒店的质素不太好。被子叠得不好,有一盏灯坏了。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我的欲望,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就没什麼期待吧!现在的情况就像工作後喝一杯热咖啡、或是看一套古旧的电影那般,但就多了半分兴奋。 我躺在床上,拿起摇控漫无目的地不停转换电视频道,左右脚开始互相替对方脱鞋。伊耳谜则仍站在玄关,我看他是不知该干什麼吧? 「进来吧。」我对他说,一边按著摇控上的键:「嗯……你喜欢看黑白电影吗?」 「随便。」他走到我跟前,跪在我身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的视线从电视萤幕转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真的很大。好像猫的眼睛,到了晚上越发明亮。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0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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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耳谜……」我放下摇控,随手执起他肩上的一缕黑发,他显然有点畏怯了。我看见他瞪了瞪眼。 「你真的要跟我上床吗?哈哈哈。」我笑著,往他可爱的面蛋亲了亲。 他脸部稍微扭曲,那只是一瞬间极小的动作,但我看得见。 他动身,突然扑过来,把我压倒在地毯上。 「如果你认为我弱的话,那你就错了。」他的声音比刚才较有生气。我庆幸他的感情回来了。 「我没有认为你弱啊。」我就这样让他跨坐在我身上,静观其变。 嗯,应该说袖手旁观。我笑著仰视他一副焦急又不肯表现出来的模样,真惹笑。 「不是要做吗?来啊!」我故意煽风点火。 他缓缓把手伸过来解开我胸前的钮扣,修长的十指有点慌乱地游走。上面的血已经乾了,没有沾到我的衣服,但仍是显眼。我清楚看得见他的手在颤抖。 我拉过他抖著的手,把他拉到我怀中。他的长发披到我的脸上了,我用另一只手拨开,顺道抚了抚他的头。 「你在害怕吗?」 「不。」简洁的回答不代表真实。现在我们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我感受到他那如摇滚音乐一般的心跳,每一下也撼动著我每一条神经。 我觉得事情有趣了,这是鲜有在我身上发生的「西索思想」,所谓近朱者赤,或许我受他感染了。 但我总会比他认真一点,看在面前这个也跟我同病相怜的可人儿份上。 我抽身,伸手打开雪柜,拿出香槟和冰块来。 「我们来喝一杯吧。」我用力拔去水松木塞,气泡随著「噗」一声不断流到我手上。我直接喝了一口,然後递到他面前:「8月28日,庆祝相识的纪念。」 「我不喝酒。」他冷冷地回话,猫瞳不屑地半开。 其实他找我干什麼,你认为我不知道吗?早就呼之欲出了。 他要试探我。因为他也是西索的床上伴侣。 啊……这个原因不够有力,应该说「他对西索也有点什麼」。至於那个「什麼」,就不太明显了。可能是有意思、依恋、或是深爱。 也许西索在他面前说了我什麼,他才想来看看我有多少斤两吧。 嗯哼……要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他失望了。 我突然上前拉开他的衣领,纵手,把美味的香槟倒到他身体上。 「你干嘛?!」 一排钉子应声飞出,我马上俯身避过。钉子整齐地落在墙上。 我顺手抓起一堆冰块,疾速放到他裤子里。 「你……」他惊讶得不懂说话,也不懂整理自己脸部的表情了。他脱掉衣服不是,拿走冰块也不是。慌乱得手舞足蹈。 「那时候……西索是这样教我开始的。」 我的唇顺著香槟的味道在他身上浮游,他在往後缩,胸口猛烈地起伏,看来真的很怕。我握起他的手,用手心的温度安抚他。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我们是同类。同类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那一夜我们沉醉於酒精和堕落的空间,欲罢不能。我忘了我们结合了多少次,这种事情的次数不堪记取。只知道他每次也不怎有反应,发洩的次数寥寥可数。 「你跟西索做的时候会更有感觉吗?」我不禁问他,然而他没有答我。 大概是这样吧!毕竟在一个对手面前说他不比及另一个对手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真的有需要,我忍不住再来多次。 嗯……可是我想原因是前者,就算不想相信我也不愿意做一个欺骗自己的人。 我们不亲嘴,因为我们都抱著不同的态度。他是试探,我是玩乐,总之就不是爱。我们只会亲吻脸和身体,累了後更用手多於用嘴。我们懒得低下头,我们懒得去爱。 他的长发很贴服地铺在床上,我执了一撮放在手中,他的长发如丝如绢那般顺滑,青丝马上就如河水一般从指间流走。我忽然有点冲动偷去他的头发。 我想西索喜欢的应该是他的长发吧。我幻想他站在高楼上,乌黑的长发随著风飘扬,那该会是个极之撩人的画面。 「谜……」我把玩著他的长发,他机灵地望过来了。 「谜,你应该是个很好的情人,比西索还要好。」 「但你不觉得我的表现很差吗?西索也是这样说的。」 「我是说情人,而不是性伴侣。」 是的,只是拖著手在公园里吃雪糕的话,他会是最好的人选。至少他不是用下半身来思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8-0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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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不会思考的。 「我觉得……你好像钉子啊……」 「什麼?钉子?」他显然有点讶异,用钉子形容的确有点奇怪,但我想不到什麼更贴切的了。 「是啊,钉子。」一根尖得会刺死人的钉子,杀伤力大得可以,却没有思想。任人用力钉在任何地方,也不吭一声。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我则笑著等他想通为止。 我想我对他有意思了,我对没感觉的钉子有意思了。 「钉子,有兴趣跟我交往吗?」 他瞪大眼凝望著我,深黑的眼珠与惨白的肤色作了很大的对比。 「如果我是钉子,你又是什麼?」 「我啊……那我就是铁钉起子了。」为什麼铁钉起子呢……我都不知道,那是直觉告诉我的。总之我就不会是钉子,也不会是鎚子。 「好啊,铁钉起子。」钉子说:「我们交往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 ++++++++++++++++++++++++++++ 这是何等举动啊……我竟然问西索的人有没有兴趣跟自己交往,事後连自己也觉得不合常理。 我想得好苦,甚至失眠。我不容许自己不了解自己。 以我的性格应该杀了他才对啊!也许还会顺道偷走他的头发,然後玩厌了就卖掉。 对了,他的头发。我是喜欢他的头发吧? 若然是这样大可以只偷去头发喔!才用不著跟他交往那麼麻烦。 我想…… 我其实是想报复吧?占有西索的情人,让西索也尝尝呷醋的痛苦。 可是这样做会有用吗?对方是西索的话…… 「啊!!好痛!」 下身传来的痛楚马上叫我返回现实,西索正压在我身上,慢慢用手环住我的颈,然後施以压力。 「你不专心喔~★我要惩罚你!」 他用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起初没反抗的,最後无奈因呼叫困难而就范了。 「放开……你想杀死我吗?」 「死了也没所谓,反正我一样会喜欢的。不过……」说罢,西索缓缓放开了手:「我暂时不想杀你,等我有兴趣再杀吧~◇」 我因氧气不足而乾咳了数声,这家伙……就是喜欢玩这种游戏,知不知道会死人啊? 可是就算他常常杀来杀去的挂在口边,又不时做些危险的举动来恐吓我,最後他还是不会杀我的,因为他不舍得。 呵呵,忽然好想笑。 西索和伊耳谜,哪个比较值得交往? 霎时间什麼也想不到,不知是否因为西索太用劲,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是两个都爱,还是我两个也无心喜欢? 啊,你问我爱旅团还是爱他们俩吗? 这个问题简单多了,我当然爱旅团。这是无疑的。 照这样说,我应该比较喜欢西索吧?因为他是蜘蛛的其中一只脚。 那西索呢?蜘蛛脚会喜欢蜘蛛头吗? 「西索……」我沉醉於他的爱抚中,以致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西索……你…你喜欢我吗?」 「怎麼突然这麼问呢?库洛洛……」 其实我真的有点期待他的答案的。 答「喜欢」好吗?那麼我就马上跟伊耳谜说清楚。也不必欺骗自己了。 我抚上他的脸,手指轻轻带过脸颊上的星星和泪滴:「不要问,回答就好了。」 他挑起眉,疑惑地问道:「这不像你的性格,你才不会问我这种问题的。」 他有心避重就轻了。他不想答。 原因简单得很,因为他不喜欢。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我跟第二个人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呵~★我会杀了他,」他眯起眼对我笑笑:「然後再杀了你。」 我仰起头问他:「你这算是生气吗?」 「不算~◇」他收起他的笑容,然後别过头去:「只是惩罚你对我不忠吧~就算是旧了的玩具,我也不容许它落在别人手上的~★」 西索他……真是令人伤心。 忽然觉得眼眶湿了,眼球转动时有点不灵活。 胸口好痛,还有点呼吸困难。但西索却没有在勒我的颈。 「西索,抱我好吗?」 没有等他回应,我迳自拿过他的手绕著自己。有多紧缠多紧。 我是何时把他看得这麼重的?我好像忘了不应在他身上动用感情这个原则。 我是说真的,都说不能爱他的了。看哪,现在他把你伤得这麼重了,但这可是你自找的,库洛洛。 忽然有点讨厌自己,不懂收放感情。 最後的结论还是伊耳谜比较好。 因为他不会伤害人。他根本不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0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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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我和西索最後一次在床上见面。我故意避开他,他也没有怎样花时间找我。那我们的关系就被搁到一旁去,暂时被画上了休止符。 Paused。 但愿只是个pause吧。因为抚心自问,我是需要他的。我渴求他,不论在床上还是心灵上。 但就是因为自己太过依赖他了,所以才要离开他。以免自己上了瘾,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没了西索之後,我会很习惯地找伊耳谜。因为相同的气味互相牵引我们,我们曾在过去或将来里被当成玩具,被宠幸,然後被抛弃。 伊耳谜大概比我早洞悉西索的习惯,他跟我说他不爱西索,所以就算被丢弃了也不痛不痒。 以他的见解是:我们只是顾主和顾员的关系,工作完了,关系也完了。 然而事情真是这样吗? 嘿,当然不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叫我跟他上床了。事实是他可能比我更在乎西索,只是没有表态而已。 「那麼你呢?库洛洛。」 「什麼?」 「你喜欢西索吗?」他抬头,不带感情的大眼睛直望著我,好像快把我看破了。我有点怯地别过头去。 「……先让你猜猜。」 等我猜到答案再答你吧,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伊耳谜慢慢喝完整杯Bloody Mary也想不出答案。今天他那乌黑的长发与惨白如纸的脸色出奇地配合,唇上还残留著半点血红鸡尾酒作点缀。双唇半开,明眸迷人。 真的好美。如果我是西索,我选他也不选自己。 我想吻他。吻他的唇。 「谜……那麼,你喜欢我吗?」 「库洛洛呀……」 其实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什麼上的? 不是爱情、也不是性关系。 是同类间的互相怜悯吧? 所以最後我只吻了他的脸颊。他回抱我,冷冰冰的手指略过我的颈项,好冻。 说伊耳谜像陶瓷娃娃只是说对了一半。虽然他寂静、漂亮,但陶瓷娃娃大多是浓妆艳抹的,而伊耳谜却一向都是那麼朴素,连脸也不会红,天然的胭脂与他完美的面孔无缘。 我喜欢看他喝Bloody Mary时的模样,鲜红的酒为他那苍白的唇涂上豔丽的色彩,他整个人也变得动人多了。我再不会感到他冻,我知道血在他体内流动,而不是凝著。 我想只有血红色的口红才会适合他。我美丽动人的行刑者,I wanna die for you. 那天我偶然在一间化妆品店的橱窗内看见一系列新款的唇彩,有一支的颜色鲜艳得很,血红色的。我走近一点,那支唇彩名字竟刚巧是「Blood Red」。 真是凑巧。伊耳谜,你说这支唇彩的是否为你而生的呢? 里面有位二十来岁的女售货员发现我注视得这麼著迷,向我挥手,我则对她回了个笑,再往橱窗看一眼後就转身离去。 她一定以为我没钱买吧? 不过我可是个盗贼哦! 我紧紧握著手心的东西,不经意地绽开笑容。 偷到了。 我迫不及待拨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依然平板冷冰的声音,我的伊耳谜今天仍是冷若冰霜。 「谜,我是库洛洛啊。」 「什麼事?」 「我想见你。」 「现在?」他显得有点惊讶。 「不方便吗?」 「不……那麼在哪里见面?」 「唔……」我环顾四周,看看有什麼建筑物是双方都认识的。 「第二街,街尾倒数第二十八支灯柱吧。」 「第二十八?」 「是的,我等你。」 我带著笑,按下挂线的键。 二十八,是相识纪念日。 我走得很轻快,几乎都是连跑带跳的。今天的风很清爽,俏皮地吹过发梢,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时间尚早,我就拿出刚才偷来的唇彩看看。 唇彩表面是白色的,金色的字体很显眼,写著「Best Collection For Your Splendid Lover」。 我扭开盖子,那鲜红的唇彩豔丽得不像人间的色彩。 的确很splendid,我开始怕这麼鲜艳的颜色与伊耳谜不配合了。 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街灯开始亮起来了。我靠著这第二十八支街灯,望著那个伊耳谜将会出现的远方。 直至此刻为止,一切也像梦境般发生著。 今天我竟拿著唇彩,等著送给一个……一个我不爱的人。 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8-08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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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会觉得我滥情,其实我只是不甘沉闷。 逆十字、小丑牌与钉子的对话 西索篇 前些日子我成功把幻影旅团的团长弄到床上了,连我也觉得自己厉害。 团长也许是双重性格的,平时他沉默寡言,但在床上倒是蛮多话的。他不常呻吟,却常常说东说西。 「啊……西索,下次把头发染成蓝色好吗?我偷了个染发高手的能力,我帮你染吧。」他不专心的程度达到极点,他能够一边看书一边跟我做的。那次我忍不住用扑克牌把他拿书的手割出很多纹路,以示惩戒。 「你干嘛呀?」 「真是件漂亮的艺术品啊!你说对不对?」 「别玩吧,变态。」他立即缩回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拿过书,若无其事地继续看。 我一边扫著他额前的浏海,一边舔去扑克牌上的血丝。 「啊,」他忽然说:「我最近迷上了戈德尔.迪洛斯的书呢。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连听都没听过。 「我觉得他……」他开始喋喋不休,我则继续把玩我的扑克牌,不听了。 库洛洛啊……在床上时就是喜欢说话,而且话题的范围还广阔得很,有些高深到我完全听不懂,有些则幼稚得引人发笑。他不像伊耳谜那麼沉默寡言。 啊~◇我说伊耳谜,伊耳谜.揍敌客。那个杀手家族的长子。 真是奇怪喔!揍敌客家有个白发小子叫奇犽什麼的,动若脱兔,烦人得要命。可是伊耳谜他呢,就是静得不说话就以为他是哑的。他是个很乖很乖的娃娃。 我叼著扑克牌偷笑,突然库洛洛用脚踢我的腰。说:「喂,西索,那你觉得我值多少呢?」 「嗯?」他刚刚说了什麼? 「我问你觉得我这个人价值多少啊?」他像小孩那般不客气地搓起我的脸来,赌气的嘟著嘴。可爱极了~★ 「啊~◇看情况而定吧!」我伸手去抚弄他臂上的蜘蛛纹身,然後慢慢往下摸,他不安地动了动。啊!脸红起来噜~◇ 「呵,不过高潮的时候值最多。」 他向我翻白眼,我抓起他的手:「再来多次好吗?」 他冷冷地笑了:「你认为我会怕吗?这对我来说简直就像吃下午茶一样轻松啊!」 「哦?」我故作讶异:「原来你天天也是这样吃下午茶的?真滥~★」 「远远也不及你,」他斜睨我:「玛奇和侠客说次次找你工作你身边的伴侣都不一样的。」 「你呷醋?」 「废话。」 一段荒谬的对话後我们吻了起来,其实他应该知道呷醋也没用的。我不会为了他的醋劲而不跟别人上床。我亦不会呷他的醋,因为我也知道他不只躺在我的怀中。我在他睡著了的时候看过他的手提电话,除了旅团的人外还有一大堆不知名的人名,有男有女。想必是他的床上伴侣吧!见怪不怪,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团长哦~ 可是伊耳谜也许只会躺在我的怀中,以他那种呵痒也不会笑的性格没可能会去钓情人的,有人挑逗他他也只会乾乾净净地把那人解决。我很有机会是他的唯一一个男人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8-0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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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一阵无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呵呵呵~★ 所以等库洛洛走後,我马上打电话找他了。 「好呀,反正我有空。」他的回答简洁而直接,还好他没说「不过要收费的」。真庆幸。 可能是在杀手家长大的关系,伊耳谜其实是很懂计数的。以前他几乎每次接到我的电话都说「这次要做什麼」和「价钱和上次一样」,我怀疑他是否对人人都是这样说的。 哎呀~那麼我那个「小伊的唯一男人」的地位岂非不保了?搞不好有个人叫小伊跟他上床,小伊也会面不改容地跟他说「不过要收费的」。 正当我在苦恼时,门铃响起来了。 「自己进来吧~门没关。」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接著门被轻轻关上了,然後伊耳谜铜铃般的声音从玄关那里传过来。 「我可以洗个澡吗?我肮脏死了。」 我回头,伊耳谜全身都是血迹,只有他的一头秀丽的长发还是一絮不乱地散落在他肩上,其他地方都染著鲜红的血色,包括脸和衣物。 「你不是用念钉的吗?为什麼会弄得那麼脏?」 「没,我只是听你说鲜血会令人感到很开心,也就试试罢了。怎料会搞到这样子……」 「小伊啊,就算是玩血也要玩得有点技巧的~★」 「一点也不好玩的,没下次了。」 他为了方便跟我说话就站在浴室门口脱衣服,然後小心地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在椅子上。 要是库洛洛的话,他只会胡乱地把衣服扔在地上。所以常常也会发生不见东西的情况,上次他不见了他的皮带,後来我才发现原来皮带被扔到柜子後了。 我走过去捡起伊耳谜的衣服看看,的确肮里肮脏的,连内衣也沾著鲜红的血,看来还挺新鲜的,我递到嘴边轻嚐。 他没有关浴室的门,我听见他开洒水器的声音。 然後我也走到浴室里,他没有反应,自顾自的继续洗他的澡。 伊耳谜与库洛洛很不同。库洛洛是个很怕羞的人,要是在他洗澡时走进浴室的话他一定会用水喷你。这点安静的伊耳谜比较优胜,只是有点静过头了,就算我走进浴缸里他都没什麼反应。 他关起洒水器,气定神闲地问我:「你要在这里做吗?」 「嗯~◇也好。」我拨开他湿漉漉的长发,开始吻他的颈项。 「但不能做太多次啊,我明天还要工作。」 伊耳谜啊……就是太没情趣了。这时我有点想念多话的库洛洛。 「小伊……你听过『幻影旅团』吗?」 「有啊,你要我去帮你过去做什麼吧?价钱方面……」 「不、不~★」我抱著他说:「你认识幻影的团长库洛洛吗?」 「不,那又怎麼样?」 「他啊,有双下垂且迷人的黑眼睛,额上有个蓝色的十字刺青。话很多的。」 「你跟我说有什麼用?」 我仰头看看木无表情的他,发觉他那又大又黑的猫瞳点动摇。这样一来我更加想玩玩他了~◇ 我说:「他比你爱撒娇喔~★」 他迟疑了半瞬,才缓缓回答道:「……那又怎样?」 哎呀◇他不上勾,还以为他会生生气给我看哩~ 「呵呵,没怎样。」我想转个身,但浴缸实在小了一点。 「小伊,我们回房里继续好吗?」 「不要。」 罕有地一向唯唯诺诺的他竟然说「不」了。我有点讶异,不过是惊喜的讶异。 他是在生气啊~他在呷库洛洛的醋。真好玩~★ 我把他抱回房间,继续下半场。然後他整场交欢里都没说一话,连平时少量的呻吟声也没有发出。看来真的是气得很哦~ 「小伊呀~你这样子很像吹气娃娃的唷,我没有对死物做这回事的兴趣啦~」 他仍是没理我,大眼睛直瞪著天花板。我终於看见他第一次赌气的样子了,就像被骗了的邻家小孩那般,可爱得忍不住亲吻他。可是他常常避开,然後做到一半还穿起衣服来了。 「不做了。」他简洁地说。 「为什麼?」 「不想做。」 「但我想做啊~」 他回头,忽然往我这边扔出念钉,我躲不及,也没打算躲。 结果钉子偏差了很多,看来小伊是很不爽很不爽。 「嗳呀~好痛唷!小伊,你好狠喔~★」我装著痛,可是却掩饰不了心中的笑意。 「你不痛。」他冷酷地说,连看也不往我看一眼。 「痛啊……真的好痛~◇」 我又把他拉回床上,他只好半推半就地完事。之後唯有等到我睡著了再轻手轻脚地离开,生怕吵醒我又要再来似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8-0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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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走毡子,脱去他的衣服。他把头靠在我的怀中,合著眼好像一个酣睡中的宝宝。只是闭得紧了点。 是否要等他醒来呢? 「西索,那个伊耳谜……」他问道:「你很喜欢他吧?」 「伊耳谜?」为什麼说起他的? 「那又怎样?你呷醋吗?」 他缓缓张开眼,凶狠地瞪著眼,伸出手解开我的恤衫钮扣:「才不,快开始吧。」 说得轻描淡写而公式化。这不是他的说话方式,他又不是伊耳谜,干嘛这样说话? 他一副无所谓地张开双腿,整个过程全望著一个定点。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他在想什麼?想得连做这回事都必须不专心? 我气了,使劲弄痛了他。 「啊!!好痛!」他疼痛得用手肘支起身体,瞪大眼睛。我还伸手去掐住他的颈项,然後慢慢收紧双手。 「你不专心喔~我要惩罚你!」 他无表情地望著我,他的脸因缺氧而变红,最後他还是撑不下去,举起手扯开我的手。 「放开……你想杀死我吗?」 「死了也没所谓,反正我一样会喜欢的。不过……」我放开了手:「我暂时不想杀你,等我有兴趣再杀吧~◇」 他咳嗽得好厉害,我有点後悔了。 我吻他,然後继续我们要做的事。 事实上我又怎会杀他呢?我只是生气。气他不当我是一回事。 「西索……」他小声地说:「西索……你…你喜欢我吗?」 「怎麼突然这麼问呢?库洛洛……」 他举起手,抚摸我的脸。一副幽幽的样子让人看得好心疼。 「不要问,回答就好了。」 我当然喜欢。最爱了。 可是基於性格问题,这种话我说不出来。我故意把问题带过:「这不像你的性格,你才不会问我这种问题的。」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我跟第二个人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呵◇我会杀了他,」我对他笑了笑:「然後再杀了你。」 他紧追不舍:「你这算是生气吗?」 「不算~◇」我没有笑了。别过头去,我恐怕库洛洛会看出我在说谎。 「只是惩罚你对我不忠吧~就算是旧了的玩具,我也不容许它落在别人手上的~◇」 闻言,他好像有点不悦,躺下来默不作声。 库洛洛啊……你这样问,是否代表你真的背叛我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杀了他,然後再杀了你。 最後我会杀了我自己。 「西索,抱我好吗?」 他拿过我的手臂,环著自己。 我暗地里收紧了双臂,我怕如果不抓紧他的话,他会无声无息地离我而去。 其後我发现,库洛洛他真的走了。早在他问我那番话以前就离开了。我看见他的背影越来越小,黄昏的风吹乱了他那乌黑的秀发,他连眸也没回,毫无留恋。但打从我认识他那天到现在,他也如像那虚无的风,抓不紧、捉不住。他曾留在我的身边,但我没有拿捏著。 这是我的错。现在才来婉惜太迟了。 我没有追问他为什麼离开,他也没有向我解释。总之我们就是脱离了对方,形同陌路。他没有对我笑,眼神接触也可免则免。 他走了,连带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明眸,走了。 我靠在墙边,生平第一次,感到极之无力。 兼且失败。 此刻的空虚就算杀了库洛洛也不能填补,或许我应该像他那样,找个人大吐苦水。 我掏出手机,胡乱拨了个快速键。 谁接听也好,我只是想宣洩。 最後,接听的是那平板的声音。 「你好,要找杀手吗?」 ——伊耳谜。 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事,对「库洛洛」这三个字绝口不提。我只是把他压在床上,单方面地发洩所有不快及悲伤。 期间我们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也好像知道我找他的用意,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享受的意味。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对,但与其让自己哀痛,不如发洩在其他人身上。 是的,我是个自私的人。 伊耳谜的身上出现了极多不规则的伤痕,拜我的扑克牌所赐。 很快乐,很兴奋。 但我笑不出来。 我恨自己,於是继续伤害伊耳谜。恶性循环。 他木然的眼睛不带感情地望著我,没有一丝愤怒或痛苦。 他的思绪不在这里。 有一瞬我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就是我觉得伊耳谜根本就不属於这个时空。他打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我不再虐待他,而是紧紧将他抱进怀中。 「小伊,你会离开我吗?」 他冷冷地说:「会。」 「不可以!!」 库洛洛已经走了,你不能走!不可以!! 我用力摇晃他的身体,但他仍是冷眼双视。 「……可是我根本就不属於任何一个人。」 …… 他说得对。 伊耳谜和库洛洛,甚至我自己都只是个体而已。 我们在不认识对方前经已是独立的了,现在何不就如以前一样? 於是我努力恢复以前的生活,放弃花枝招展的形象。日落後在街上到处走动,到处闲逛。 我在努力忘记。 日落时的第二街很漂亮的,我喜欢近百支街灯同时亮起那伟大的画面。由我头上这支开始,灯光飞快地延至街尾。 我根本未曾欣赏过这种景色,我发觉长久以来我只拘泥於似有若无的情欲上,无暇在这种事物上花时间。 人们说爱情会令人软弱。 然而在我们之间的是爱情吗? 但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变软弱了。 如今与我同在的只有无声的街灯,我漫无目的地顺著街灯走向街尾。 库洛洛和伊耳谜都走了,究竟他们会去哪里? 我呢?我又要去哪里? 最後我停在第七十八支街灯旁。 时间跟著停顿了。我感到血脉倒流、呼吸困难。 眼前是那熟悉的黑色长发,以及大衣上的逆十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09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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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钉子的自序 钉子是一种很有用的东西,我家人喜欢用钉子把告示钉在家中的告示板上。我看见了就顺道把钉子拿下,作为工作的用具,那样的确方便得很。 所以久而久之,家人会把等同我要杀的人那个数目的钉子钉在告示上,而我也只会用掉那个数目的钉子,从来不会多只会少。 然後我发觉使用念钉更方便,那就不再使用真正的钉子了。 他说我像钉子,无论怎麼用力钉在告示板上也不吭一声,像没感觉那般。 啊……其实他误会了,我只是不想那麼麻烦、去表达自己的感觉而已。 也不擅於。一动不如一静。 不要以为我没感情,我也生过气的。只是不著痕迹,直接做我想做的动作,我会令那些惹怒我的人永远消失。 我也曾经为两个人气得很厉害,试过用念钉刺过他们,而他们的反应表面看很不同,但其实也没差的。著实两个也没受伤。 『嗳呀~好痛唷!小伊,你好狠喔~★』他装模作样地说,一看就知道在耍我了。 我当时白了他一眼,想再加几口念钉,但心想他只会继续发挥他那拙劣的演技,到时不懂笑的我只会笑得很难看。罢了。 而另一个,则带著意味深长的笑意对我说道:『刺在我这里,你会痛吗?』 他以为我会为他心痛吗?傻了,听说我是无心的钉子。是他口口声声说的。 ++++++++++++++++++++++++++++ 杀人是我生活的一部份,就如吃饭、上厕所和睡觉那麼平常。严格来说杀人就是我的生命,因为不杀人我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就无法像平常那样吃饭、上厕所和睡觉。 旁人会觉得我冷血,其实我只是安於现状。 逆十字、小丑牌与钉子的对话 伊耳谜篇 认识西索已经数个月了,本来是因为工作而碰面的,其後我们我们的关系到了床上,但只是到达性伴侣这个程度,仅此而已。我不认为我们可以交心,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需要的是我的身体,我需要的是他的拥抱。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可能是杀手家族的关系,我从小就被丢进黑暗里生活了。那里没有人抱我,没有人疼我,没有人救我。 当我从那个可怕的深渊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忘了什麼是温暖。有意识以来西索是第一个抱我的人,他对我来说或多或少有点特别,但却不会过界,他只是一个对我来说比较特别的人,而不是重要。 那晚工作後我接到他的电话。 「喂?小伊~你在哪里?」 「嗯……第二街,Contrary有限公司附近。」 「那不是很近我这里吗?」听起来他很高兴:「来我家好吗?」 「好呀,」以免他认为我很期待,我特地补上一句:「反正我有空。」 我向反方向走,选了一条比较静的小巷前往他的家。因为我现在全身都沾著血,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岂不是叫警察抓我上警察局问话吗? 是的,今天没用念钉,因为西索说这样比较好玩,愚蠢的我竟然相信他,还把自己弄得如斯呕心…… 我狠狠地按下他家的门铃,暂且就当门铃是他,用力发洩发洩。 「自己进来吧~门没关。」 我走进去,整了整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他:「我可以洗个澡吗?我肮脏死了。」 他从屋里望过来,看见我一身血迹,疑惑地挑起了眉:「你不是用念钉的吗?为什麼会弄得那麼脏?」 「没,我只是听你说鲜血会令人感到很开心,也就试试罢了。怎料会搞到这样子……」 「小伊啊,就算是玩血也要玩得有点技巧的~★」 「一点也不好玩的,没下次了。」 我脱掉衣服,看来上面的血迹怎洗也洗不掉的了,等一下要丢掉。我把它们叠好再放在椅子上,然後走进浴缸,开始洗澡。 我把水开到最大的强度,然後往头直冲,这麼一来人都清醒多了,血的味道因水气而更发浓郁,但很快都被强烈的水流冲走了。我细心地冲洗我的长发,我最喜欢就是那头乌黑的长发了,其次是我一双大而黑的猫瞳,它们无时无刻也唤醒我在黑暗里的记忆,提醒我现在这种生活是以什麼换来的。 指间的血腥味好像怎也洗不掉的,也许已经根深柢固了。我杀的人太多,他们的血在诅咒我。 或许水开得太大,又或许我想得太入神了,连西索进来了我都不知道。我再次责备自己警觉性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09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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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浴缸里,他独有的气味与水中的氯及血腥味混和了。为了更专心地享受他的气味,我扭扭开关,关上了洒水器。 我问他:「你要在这里做吗?」 「嗯~◇也好。」他拨开我妨碍著他的头发,把头凑到我的颈际,轻轻吻起来了。 「但不能做太多次啊,我明天还要工作。」 他稍稍停住,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开始了第二个话题:「小伊……你听过『幻影旅团』吗?」 「有啊。」 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团,有谁未听过? 「你要我去帮你过去做什麼吧?价钱方面……」 「不、不~」他展开双臂,把我拥抱起来。「你认识幻影的团长库洛洛吗?」 他的怀抱很舒服啊!我懒得想,随便回话道:「不,那又怎麼样?」 「他啊,有双下垂且迷人的黑眼睛,额上有个蓝色的十字刺青。话很多的。」 西索说得有点雀跃,这个库洛洛对他来说一定是个重要的人。 我故装冷漠:「你跟我说有什麼用?」 他高兴地笑著说:「他比你爱撒娇喔~★」 他是你的另一个床上伴侣吧? 然而我没有问出口,只是冷冷地反问他:「……那又怎样?」 「呵呵,没怎样。」 我知道他想激怒我,所以我故意扮得不当是什麼一回事。他的奸计不能得逞了。 「小伊,我们回房里继续好吗?」他可能觉得浴缸空间太小,但我没打算顺从他。 「不要。」因为我真的气了。我知道我在呷那个库洛洛的醋,真是罕见的事。我竟然为一个从来也没见过的人而呷醋了。 因为我喜欢西索吗? 不,我喜欢的只是他的臂弯。如果有人同样这般抱著我的话我也会照单全收的。一定会这样。 但我真的在生气,不知为什麼。 之後西索把我抱到房间里,继续未做完的事。 「小伊呀~」他对无反应的我感到不悦:「你这样子很像吹气娃娃的唷,我没有对死物做这回事的兴趣啦~」 我没听他的话,因为我实在没什麼情绪去呻吟。没有人教过我怎样才叫得好,我怕我会叫得很难听,所以如非真的很痛我也不会叫的。 加上自我三岁开始就接受家里那种教育,都忘记什麼是「痛」了。因此我叫床的次数少之又少。 西索开始亲我,一阵莫名的厌恶感不自觉地由胃底涌上。 我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吻我的唇,因为我会胡思乱想的。想太多只会延误工作效率,所以我甚少思考。我推开他,穿起床边那些染著血的衣服。 「不做了。」我说。 他一脸错愕:「为什麼?」 「不想做。」再做只会令我想更多,那个库洛洛已经搞得我很混乱了。 「但我想做啊~」 你……有你的库洛洛就好了啊…… 忽然无名火起,我忿怒地往他扔出钉子。 我的冲动降低了命中率,但钉子仍落到西索手臂上,看来他没有躲。 「嗳呀~好痛唷!」他做作地喊著:「小伊,你好狠喔~★」 我连一点痛楚的表情也找不到,他又在耍我了。 「你不痛。」 「痛啊……真的好痛~★」他强行把我拉回他的怀中,他的双臂又让我软化了。 我恼自己没有定力,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我暗地里用力踢了他一脚还击。 第二天我很早就离开了。该做的事做完就没必要浪费时间,於是我马上去了工作。 你说我没情趣?也许吧,但我不同那些做完还赖在床上说情话的笨蛋那麼有闲情逸致,我可是个大忙人。 西索说我的忙碌是自己迫出来的,说我因为不想花时间学做正常人而把自己搞得这麼不可开交。 因此我是家族中最有效率的人。我引以为傲,这样远远比某些学著怎样去呻吟的人来得有建设性。 我拔开目标头上的念钉,鲜血马上如涌泉般喷出来。我把手伸进血泊中,温热的鲜血给我带来真实感。 我是否应该丰富自己的人生呢? 没必要吧?有时间倒不如多接几单生意。 然後当日下午,我遇见了他。 那个西索提及过的爱撒娇的团长。 在我眼中,老是挂著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的逆十字。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敌人。之後才知道他不是。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反应很慢,我不知道他对我的笑是出於同类间的互舔伤口。 第一次相见是在一间不起眼的酒吧,我如常点了酒精浓度低的Bloody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09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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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y。那时狡猾的他用白布遮盖了他的十字刺青,我认不出他。而他则看著我,带点评头论足的眼神。 「你看什麼?」这句话包含著「你看够了没有」的意思。 「没有,我只是也对Bloody Mary有点兴趣罢。」我听见他也点了杯Bloody Mary,本来的Dry Martini则连味道也未被嚐清就被他灌进肚里去,真浪费。 他开始搭讪:「听说过那个玛莉皇后吗?」 「没兴趣。」我一口拒绝他的搭讪,人家在钓一夜情人,我的确没兴趣。 可是他是说的那个是英格兰那个冷酷的玛莉皇后吧?她好像就是Bloody Mary的灵感出处。 『真的要谢谢她,没有她的暴政就没有Bloody Mary,那今天我就不能在这里安逸地品嚐这种犹如鲜血那般令人兴奋的酒了。』那是西索常说的话,我对酒倒没什麼特别喜好,他说Bloody Mary好喝,我却到现在也未领略到那种美好。 刚想喝下一口,一阵铃声忽然叮当响起,那是我的手机。 瞄了瞄,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来电人仕是★-_-▲。西索。 我没打算接听,乾脆把它关掉好了,免得吵耳。 他大概又是问我「为什麼这麼早就走」,然後我大概又会回答他「我要工作」了。毫无新意的对话不断重复,你不闷我都厌。所以不如大家也不要说,连气力也能省下。你看,我就是这麼算死草的了。这就是为什麼我杀人时能不多用额外的钉子的原固,因为我从不浪费。 我把剩下的Bloody Mary全数喝下,皆因我从不浪费。 ……但其实在某些程度上,我不接西索的电话是因为我还生他的气,气他有第二个性伴侣。 嗯,还是不想了,最多短期内不再见他吧。 我偷瞄邻座的他,他在讲电话。讲得兴高采烈、喜上眉梢。 讲电话都可以讲得这麼开心吗?为什麼? 「谁叫你看我的手机?你懂不懂私隐权啊?」他对手机喊道,看来很生气。 我猜到了,那个大概是他的爱人吧? 「你找我干嘛的?没事我就收线了。」才不够十秒,他的嘴角又向上牵了。有情人真的有那麼好吗?不见得。我才不想像他那个样子,为别人又哭又笑,啼笑皆非。 不过说起来……这家伙的样子好像很面善。「下垂的黑眼睛」哦?好像在哪里听过。 直到他这样说,我终於证实他的身份了。 「不要吧……」 「西索。」 …… 他说「西索」。 我立刻站起来,忍不住走他面前,一手拍在吧台上。 我用力得差点倒翻他的Bloody Mary了。 「什麼事?」他愕然地望著我,垂下了拿著手机的手。 我马上伸出手,迅速地扯去他额上的白色布条,底下果然有我认为会看见的东西。 就是那个蓝色的十字架刺青。幻影旅团团长的标记。 也就是那个西索常常挂在口边的家伙。 「你就是库洛洛.鲁西鲁?」就算多馀我也再问多次。而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後从容地拿回布条再次系在头上。 「你认识西索吧?」 明知他认识的了。我不知道为什麼自己会这麼多此一举、浪费气力。我恼怒自己。 「是的。」他简洁地回答道,还高傲地合上眼。 杀了他啊,伊耳谜,这个就是你的敌人。就算不杀,也要骂他!是他抢走你的西索的! 然而,我冲口而出的却不是什麼骂人的话。 「库洛洛,和我上床吧。」 这话连我现在想起也觉得荒谬,难怪他当时会呆若木鸡。 「……你说什麼?」他楞楞的样子有点好笑。 「和我上床吧。」亏我当时还能重复,还重复得轻描淡写。 他想了若莫五秒,无所谓地笑著说:「好啊。」 他附了酒钱,然後真的跟我一起走了。 其实我知道我要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上残留著的某人的气息。 找酒店的途中,他对我的话仅限於「你叫什麼」和「你为什麼认识我」这种没营养的句子。看来他也不怎比我有情趣。 那麼,我们可能会合得来。我们不会浪费时间在「取悦对方」这种事,因为我们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可是没情趣不代表他少话,他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锲而不舍吧。这点我们是完全相反的,除了杀人外我从不会这麼「有毅力」的,你不告诉我是你的自由,我不告诉你也是我的自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8-09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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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伊耳谜。」但我最後终於受不了他的烦扰。 「那怎样认识我的呢?认识我的人寥寥无几。」 这是不能答的,我也不想答,总不能说是西索说的吧!如果他告诉西索的话西索会认为我呷他的醋的。 「算了吧。你可能觉得我很烦,但我跟你说啊,我只对好玩的事情有兴趣。」他说著,嘴角微微牵动:「还有,我的专长是拷问。」 啊,那你当我是玩具还是犯人呢? 我也笑了,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笑了。 一打开酒店房间的门,他二话不说就倒到床上去,拿起摇控不停在转频道,然後从容地脱鞋,并胡乱地把鞋子抛在一旁。 「进来吧。」他说的时候眼睛仍然盯著电视萤幕:「嗯……你喜欢看黑白电影吗?」 「随便。」我走过去,跪坐下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转头望著我,放了下手中的摇控。 「伊耳谜……」他忽然伸出手,拿起我肩上一撮长发,手指轻轻略过我的颈际。 我顷刻有点慌张的感觉,不知为何,我只知道我害怕面前这个男人。 他望著有点惊慌的我,得逞地笑了。 「你真的要跟我上床吗?哈哈哈。」取笑我的同时,他还趁机亲了我的脸颊。 ……他在看小我哦。 我扑过去,用力把他压在地毯上。 「如果你认为我弱的话,那你就错了。」轻视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库洛洛。 「我没有认为你弱啊。」他没有反抗,任由我压在他身上。我双手用力压在他肩上,想著如何对付他。 「不是要做吗?来啊!」他略带笑意地说,在我眼中这是种挑衅的行为。 我气了,伸出手解开他的钮扣,他以为我不敢吗?那就错了。 随著钮扣的解开,他的胸部逐渐露出,和他那不慌不忙的笑脸一样雪白。我对上了他的明眸。 其实库洛洛是个很帅的人,他的眼睛跟我的不同,是那种会说话的,难怪西索会这麼喜欢他。 我的动作好像放慢了,是因为我想得太多了吧? 忽然他把我拉到他怀中了。 「你在害怕吗?」 「……不。」回答迟疑了半刻,要是在工作时出现这种情况我早就横屍街头了。 迟疑的原因是我真的在胆怯,所以说谎前我须先组织一下。我不知我的心跳得这麼快是因为兴奋还是什麼,但我不希望是因为胆怯,真的不想。 但他好像发现我说谎了,我在他脸上找到笑意。 他挪开身子,伸手到雪柜那里拿出一瓶香槟和一筒冰块。 「我们来喝一杯吧。」他拔开塞子时白色的气泡跟著涌到他手上,然後他的裤子也遭殃了。他没理,仰头喝了一口。 「8月28日,庆祝相识的纪念。」说著,他把酒递过来。 香槟啊……不是那种酒精浓度低的Bloody Mary。喝了难保不会醉倒的。 「我不喝酒。」 虽则从小到大吃毒药如同吃饭,但酒不同。我好好歹歹也是人类来的,酒精对脑部仍点影响,再说我酒量又不是好,喝得多始终会醉,到时不幸在库洛洛面前出洋相就丢脸死了。 忽然,他竟然上前拉开我的衣领,把手中的香槟往里头倾倒去! 「你干嘛?!」 出於本能反应我立即向他飞出一排念钉。可是他全数避过了,钉子全陷入墙壁里。 能避开我的念钉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幻影旅团的团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下一瞬间我看见他笑了,然後我的裤子被他拉开,他将一把冰块放到裤子里去。 「你……」 我真的不知要说些什麼,天啊……他竟然…… 下体传来刺骨的冷感,我微微扯开裤子,要把手伸进去吗?还是先脱掉沾满香槟的上衣…… 「那时候……西索是这样教我开始的。」 我有点疑惑地往上望向他,他把头凑到我的颈际,我本能地往後躲。他握著我的手,在我耳边温柔地说:「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後他把我推倒,收歛他的笑容。看来他是认真的,他不会伤害我。 ……暂且相信吧。伤害我又怎样?西索也说我死的时候也许连反抗也不会,一定会很无趣,所以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什麼快感的。 所以库洛洛怎麼卖力摇动我都不会有什麼明显的反应。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是有感觉的,但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我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那麼放肆。 「你跟西索做的时候会更有感觉吗?」他嘟著嘴问我。这问题实在太多馀了,所以我没有回答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8-09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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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两者也一样,就算谁跟我做我的反应也是差不多的了。我真的不是没有快感,只是我不想显示。 心中忽然有点内疚,我弄得他不开心了吧? 为了道歉,我略为表露了些许感受。我微微张开口,喉咙间发出些近乎耳语的呻吟声。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把戏,不悦地贯穿我的身体。我叫了,是真的有点痛。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表示「对不起」。 这是他和我另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都不碰对方的唇。 因为我们两个都明白,亲嘴就等於认同对方是自己重要的人。 再深层一点,就是说「我爱你」。 人们平时都说「做爱做爱」的,其实做了那回事後是否就等於两人之间有「爱」出现了呢? 不见得,所以我比较喜欢用「上床」一词,因为我知道人们上到床上就会做那回事,那是在床上的指定动作,没有人向对方提出「上床」这个要求然後只跟对方睡觉的。著实我从来未试过在有两个人的床上睡得安稳的。我以前怕睡著了奇犽会跑掉。现在则怕西索,怕他这里搞搞、那里弄弄,弄著弄著会「不小心」杀了我。 如今这个库洛洛也是这样,他在把玩我的头发。 「谜……」他懒洋洋地躺在我身旁,在我耳边低语:「谜,你应该是个很好的情人,比西索还要好。」 「情人」!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我说。我根本连「人」这个本份也做不好,怎去做别人的「情人」? 「但你不觉得我的表现很差吗?西索也是这样说的。」 「我是说情人,而不是性伴侣。」 性伴侣这方面我当然做得不好,但我也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好的情人。库洛洛吧,库洛洛就是个好情人了。至少他比我多话,情人不是专门用来谈心事的吗? 「我觉得……」他看著我,笑了笑:「你好像钉子啊……」 「什麼?钉子?」我楞住。 「是啊,钉子。」他重复道,等我自己慢慢想。 我从未这样听过,钉子……为什麼钉子? 如果我是钉子,那西索会是什麼,库洛洛又会是什麼? 忽然,他说了一句我从未听过的说话,吓得我脑内一片空白。 「钉子,有兴趣跟我交往吗?」 ……他说什麼? 除了瞪著他之外我想不到有什麼动作可以做了。脑内所有东西被他的话抽空得一乾二净,然後在他的话作推动下,如同旋涡般不断向中心淹没。一切剩下来的只是那个无聊的问题。 「如果我是钉子,你又是什麼?」 「我啊……」他看著我,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那我就是铁钉起子了。」 他的笑令人很舒服,我沉沦在他那会说话的眼眸里。 「好啊,铁钉起子。」 「我们交往吧。」 我知道了。我是钉子,库洛洛是铁钉起子,而西索则是鎚子。 西索是破坏,库洛洛则是救赎。 那我呢? 我想不透。 然後有一段时间我是完完全全的忘了西索,生活变得只有杀人和库洛洛。 确实有点枯燥乏味哦?不过我早就习惯了枯燥的生活。 这两件事情是放不下来的,前者是为了生继,而後者则是自己缠著我的。 不过他不讨厌,也就罢了。 他跟我一起的时候很静的,不如西索口中所说。但每每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恶魔也是上帝造出来的。为什麼上帝爱天地万物,唯独是要跟恶魔抗衡呢?」有天他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现在上帝就在你面前呢?」而跟他在一起的我也出奇地多话,而且说的话也跟他的一样虚无缥缈:「那你会怎麼办?」 「我啊……」他提起酒杯,以优雅的弧度喝下一口:「我会设法令他爱上魔鬼。」 一向冷血的团长说出对旅团外的人怜悯的说话了啊。 「有可能吗?」 「要不然就偷去上帝的能力,」他看著我,嘴角不自觉地轻微往上牵:「据为己有後便杀了他。」 团长果然就是团长。逆十字始终是逆十字。 我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Bloody Mary上,不想再看见他诡谲的笑容了。 可是,你认为你有杀掉上帝的能力吗? 团长本人可能认为可以,但事实上呢? 别开玩笑。 我问过库洛洛是否喜欢西索,他的表情马上变得很凝重了。 「……先让你猜猜。」他说著,故意别开头回避我。 ……很明显了。不用回答,我明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8-09 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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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曾问过西索他先认识我还是库洛洛,可是我看库洛洛比我更著紧西索。 在我来说西索只是个「特别的人」,而不须著紧。 我喝下杯中剩馀的半杯Bloody Mary,浓烈的腥味中有西索的味道。 或许我应该嚐试喝喝别的酒,西索这人……是时候忘记了。 「谜……」听到库洛洛的声音,我抬头望著他。 「那麼,你喜欢我吗?」 ……啊。 「库洛洛呀……」 你说「喜欢」? 我这个人根本没有资格谈这两个字。我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我连「恨」也不会,又怎说「喜欢」? 库洛洛将头凑过来吻了我的脸颊,我自然地伸出手拥抱他。 其实……可以尝试「喜欢」吗? 我将身体埋进他的怀中,他拍拍我的头,温柔地抚摸我的长发。 这就是「喜欢」吧? 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当我正要把「西索」这号人物忘记时,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找我。 他的声音很怪,声调比平时更高,言语间轻佻狂妄,却作状得让人作呕。 「小伊……马上过来……」 话音底下藏著无尽的悲哀。 我忽然想起了「铁钉起子」。 曾几何时西索也是我的救赎,只是日子久了,他成了我的牵绊。我摆脱不了他的怀抱。 某些程度上,我知道我仍眷恋那个地方。 也许,是时候由我去救赎他了。 他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二话不说就把抱进屋里。然後用力把我压在床上,撕破我的衣服,开始啃咬和施虐,手法比任何一次更疯狂。 他保持沉默,我一直留意他的表情,他的脸上找不著平时的欢愉,竟然是苦涩的像要哭出来。 他疯癫地咬我的颈,我怕他会咬破我的颈喉。流出血来了,他的嘴沾满鲜血,好像涂了口红那般。 他拿著扑克牌,胡乱地在我身上绘画他悲哀的蓝图。我成了他的艺术品,他的笔迹遍布我全身,由脚踝至左颊,冒著血丝。 床单大概已经脏得很了,西索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望著他,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眼里竟凝著雾气。 他伸出手把我抱起来。 「小伊……」他的臂收得很紧,紧得快要把我勒死了。 他轻声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奇怪的问题。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会怎样答的。 「会。」 「不可以!!」他激动起来了,抓起我的肩用力摇晃,我颈上的伤口因此而再次冒血。 我冷冷地说:「……可是我根本就不属於任何一个人。」 他楞了楞,把头埋在我颈项之间,我感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在啜泣。 我忽然觉得西索是个傻瓜。 他其实很软弱的,在那星星和泪滴的面具下包著的是玻璃。做成他这麼滥交的原因是因为他占有欲强、任性、极度需要安全感。 假如我告诉他我和库洛洛的事,他会怎麼样? 他也许会发疯,甚至自杀,一点也不出奇。 我抿著嘴,比平时更沉默。 要是库洛洛知道西索在我面前哭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放过我。他对他已经不只是单纯的著紧,我看得出来的。 每次话题干涉到西索时他都会面色大变。所以我们谈话会尽量绕过西索,我们没有挖对方疮疤的权利。 库洛洛对西索的爱可能比他对自己的爱更强烈,他绝对会为西索放弃生命。 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乱子。 如果没有我,什麼也会进行得很顺利。库洛洛和西索也许会在一起,西索会说库洛洛罗嗦,库洛洛会埋怨西索没趣。 可是他们都会很快乐。 至於我,则是个连怎样快乐都不会的人。 ……事实上,我能堪称为一个人吗? 有时候我怀疑我是否存在。库洛洛说我太虚无,西索说我没神经。 或许我两者都是。 +++++++++++++++++++++++++++++ 仍是工作天的星期四,黄昏时手机蓦地响起。 「你好。」 「谜,我是库洛洛啊。」 两星期没见,我还以为他又跟西索走在一起了。 「什麼事?」 「我想见你。」他笑著说。 「现在?」 「不方便吗?」 「不……」我踢开脚旁阻著去路的屍体,缓缓离开办公的地点。「那麼在哪里见面?」 「唔……」他沉默半晌,再说:「第二街,街尾倒数第二十八支灯柱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8-09 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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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为什麼二十八? 「是的,我等你。」 他挂线了,我呆呆的望著手机,想著为什麼「二十八」。 於是我由街尾开始走,我没有数,因为我已经看到库洛洛了。他背著我,举头仰望傍晚的天空,他的大衣与夜幕重叠,背上的逆十字变得份外显眼。 「洛。」 「谜……」他转身,无力地笑了笑:「你来了啊……」 「有什麼事?」他看来十分无精打睬,眼下的阴影比平时更深。 他没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手,抚在我的脸上。 ……他要干什麼? 此时我发现他手中拿著一只唇彩,他用右手托著我的下颚,左手纯熟地把唇彩往我嘴上涂…… 到底要做什麼?库洛洛,库洛洛.鲁西鲁! 我忽然感到嘴唇不属於自己,因为它们竟然无法开启。库洛洛像在施咒那般令我不能开口说话。我只好抓紧他的手臂,期望他早点住手。 他稍稍停止手上的动作,瞪大眼睛凝视。 「你干什麼……」 之後发生的事令我休克。 他,托起我的头,吻下来了。 过程太快,他动作太狠,我反应太慢。 他的舌头在我口内翻搅,我想窒息。 他在吻我,吻我的嘴…… ……不要!! 「呜!」 库洛洛突然惊呼一声,我马上用力推开他,用手袖拭去他留在我唇上的味道。 他胸前插著念钉,他看来一点也不痛,可是却一脸愕然。 刚才……出於自卫,我不自觉向他投出钉子。 不要吻我,不要吻。不要不要不要。 极度的反感使我惊慌失措,我的意识里忽然出现很多很多东西,太多了,我分析不及。 『不要吻嘴』,『喜欢』,『可恶』,『住手』,『重要的人』,『唇彩』,『库洛洛』,这些词组不断交替。 最後,我的思绪停留在他的笑容上。 「刺在我这里,你会痛吗?」他笑著说。 『刺在你那里跟我有什麼关系?』 要是平时,我一定会这样说的。 不会。我为什麼会痛? 可是现在…… 我只感到头晕目眩。 我努力抬头望著他,他唇上留有鲜红色的唇彩,看上去就像沾著血。 ……血…… 一瞬间,他的面容与西索的映像重叠。他们一起对我笑。 我倏地不知为何很有罪恶感,心虚。 鲜血流淌,唇彩闪烁,灵魂迷失。 ……我思想停顿。 ++++++++++++++++++++++++++++ 鎚子是破坏,起子是救赎。 那麼钉子呢? ——则是引起一切问题的祸端。 (Saturday, 28 September 2002.伊耳谜篇.END) 後记: 小伊的篇幅是最多的,本来想把每篇也分成两部分,可是由於伊耳谜篇的篇幅已经超出很多,所以无法分篇||| 友人说我文笔罗嗦,我终於明白为什麼了(死) 本来我还以为他少说话篇幅就会少,怎料刚好相反。伊耳谜的内心戏过於激烈,所以……这个不像伊耳谜了||| 关於小伊的不亲嘴,意念参考Pretty Woman中Julia Roberts的角色。觉得很有意思啦~~ 最後多谢看到这里的你^^希望不会把你闷倒吧~(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8-09 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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