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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キュウコン】自暴自弃堆些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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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刚穿好的维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10 18:58回复
    啊好疼。
    第三人称写不动了。
    以后不管写什么都写第一人称。



    疼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10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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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水族馆
      -
      维特x萨麦斯。
      梗是一方只记得恋人(萨萨)另一方只忘了恋人(维特)。
      He。
      视角转换(可能)有。目前暂定全程萨萨第一人称,不敢打包票。(本来打算写维特的第一人称,然并卵我模仿不来他的口气)
      ooc避无可避 避无可避 避无可避。
      现代AU。
      -
      01.
      时间是凄惘的夏日,正在下着夏季的第一场暴雨。第一感觉是湿闷,浓浓的水汽和同样浓黑的天空像沙袋一样重重压在胸口。酷热又压抑,仿佛从楼上远望会看到防波堤后面一片黑黑小小可怜的海。
      可以这么说,是适合喝一种威士忌兑葡萄汁的鸡尾酒的日子。鸡尾酒的名字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室内弥漫的悠闲气息像是某种消耗品一样,在嘈杂的雨声中逐渐变淡至模糊不清。恒定的焦躁感让我决定出门。在暴雨天出门会让我有种微妙的使命感,况且我认为在暴雨天出去找维特是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我遇到麻烦了。
      在一个我全然没有留意的时间点有人按下了清空键清空了我的记忆,独独留下了一些残缺不全的生活常识和一个名字叫做维特的男性。理智上像是清空了回收站一样挥开了一叠厚厚的垃圾那样轻松,可是感官却因此钝化模糊涩疼不已。矛盾极了的疼痛让我想要去找维特。
      维特.梅菲德.托奥斯。
      维特.梅菲德.托奥斯。
      他是谁我残缺的记忆根本无法指出,只能向我暗示是我极其亲近的人。大脑里完完全全塞满了关于他的东西,包括边边角角的废料也丝毫没有丢弃掉。我根本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唯有默念他的名字才能给我的想象腾出一点点空间,好让我努力推理出记忆里已经没有了模样的雨伞究竟被我放在了哪里。
      可是我想不出来。于是我没有了雨伞,在暴雨天淋着雨出了门。
      02.
      “抱歉,我不认识你。”这是按下门铃维特开门听到我说明来意后的回答。我浑身湿漉漉地站在维特的家门口,湿透的衣服粘腻地贴着皮肤,毫无舒适感可言。
      可是我的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洗个澡让自己更为舒适的画面,我遇到的麻烦让我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或者说根本没有了自我。满脑子都是面前站着的人,还有一小块地方写满了“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在记忆里和维特互动的片段里全然没有我,没有我的声音没有我看向自己时的画面也没有他对我的称呼。就像是我的存在被什么抹去了一般。所以维特理所应当不记得我。
      这样未免也太好了,谁也不再想见我,谁也不再需求我,谁也不希望被我需求。我也不希望谁被我需求。
      最后礼貌地和维特道别就是一出完美的剧终,在死去之前寻找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慢慢失去生命力,等到雨过天晴时尸体上就会飞出无数红色翅膀的蝴蝶。
      “非常抱歉打扰了。”我对维特说。就记忆而言我知道他不会挽留我,凭谁都看得出来这样子脏兮兮湿漉漉来历不明的家伙是个大麻烦,况且是第六感对于麻烦的察觉格外灵敏的维特。
      “……左手下雨天要注意保暖。”转身就走之前我还是忍不住将心中最为在意的话说出,算是临终之前的一点点和善的话语吧。
      我背过身去,迈步要走。
      “……等等。”他在我背后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8-1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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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莫名其妙地被叫停,然后莫名其妙地被维特带进了家里。真应该感叹本职职业不愧是老师,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的手里已经被放上了毛巾和姜茶。
        一面感概着世界没变关于维特的记忆完全正确一面喝下呛人的姜茶,结果把眼泪都呛出来了。我不知道这是有感而发还是难过的眼泪。
        “热水还要一会儿,你先擦擦头发。”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缠着和窗外和我身上冷冷的雨气不一样的温暖水汽。
        “好……”我应,声音是不自然的微小,从踏进房门后就小心谨慎的微小。我默念着维特的名字然后极力用所剩无几的空间思考着维特将我放进来的原因。我对维特的过去所知不多,充其量是知道他是退伍军人的地步。我不知道他的目光里是否隐藏着考量、是否隐藏着对自己这个退伍军人的剩余价值的估计和对我的身份的猜测——我会是间谍吗?
        这样的问题我剩余空间有限的大脑都能想到,他没有理由不会想到。看他在厨房里从冰箱里找出酒来,我想和他搭话,于是我说:“这个天气很适合喝酒呀。”
        “是。”他一边把啤酒打开倒进杯子里一边说,“啤酒也不赖。”
        “一种伏特加兑葡萄汁的鸡尾酒,名字忘了,总觉得很适合在今天喝。”
        “啊。是SALTY DOG吗?”他问。我没有回答,我没有能力回答他,对于所有并非满足基础生活的非必需品我都没有权利探讨因为我没有记忆。
        窗外的雨幕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浓浓烈烈地往下砸。他的声音也如同非必需品那般被卷进咖啡的漩涡里在白开水中越变越淡。
        04.
        递过来的浴巾当然不可能是维特常用的那块。接过干干净净的浴巾我就钻进了浴室。浴室里因为放好了一缸热水而雾气弥漫。热水一点一点没过被雨水浸得冰凉的身体,有种缓慢溺死中的错觉。再往下便是生死之间模糊不清的中间地带,我是死的也是生的,现在就是,没有人记得我需求我可我还是活着,活得索然无味完全没有灾难后的幸存感。我活在灰色地带里。
        洗完澡后出了浴缸,站在模糊不清的镜子前面对着赤.裸的自己发呆。
        希求的事情做多了就会觉得空空荡荡的,然后不再希求。
        ——别再想了。打断毫无意义的空想穿好衣服,我就走出了浴室。维特正坐在沙发上喝啤酒,今天是休息日所以他不用去上班。真好。
        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好,多半是为了我这个麻烦而苦恼着。我不喜欢看他露出苦恼或者猜疑的表情,那比意识到我被抹除了还要痛苦。我对于“我”这个概念的认识已经变得像从水雾覆盖的镜子里看自己那样模糊不清,即使浑身赤.裸也无法看清我的全貌,我之于世界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可维特不一样,从变故开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成为了我的全部,他是我最为重要的,不论如何不论如何我都不愿意他有一丝一毫不开心。
        所以我会想离开。像动物胚胎那样蜷缩着死去。让毫无意义的我再也无法干扰到他的生活。
        可——他对我说“等等”。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抱抱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8-13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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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能和我说说吗?”我坐到维特面前之后,他将啤酒罐放在玻璃桌上开口说。
          “我知道的都会全部奉告。”我回答。
          “比如说?”
          “你怕鬼。”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立马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他在我对面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稍微对照记忆便会清楚那是他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才会露出的表情。
          “那……关于你呢?”过了大约半刻钟他才恢复平静再度开口。
          “忘光了。”我如实相告。虽然不想给他增添烦恼可是假身份假姓名一概编不出来也不想用,我不想他和我之间有以虚假为名的隔阂。
          “为什么会忘光了?”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疑惑不解。
          “说不清楚,没有人记得我了,包括你包括我自己。我只记得你了。”我将我的情况和盘托出,但我不知道他会相信多少,也许一个字也不会相信。这种话这种状况换作我也只会提高自己的警惕去防备说话的人,谁都会这样。
          “为什么会记得我?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都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依旧如实相告,看着他皱紧了眉我忍不住补充,“但很喜欢你,我感觉得出来。在见到你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明了,不论是心脏还是大脑,不论是理性还是少得可怜的感情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他又露出了和方才一样的表情。“抱歉,”他说,“我想先把事情理清楚……”
          “我知道的。”
          “那么——你要午睡一下吗?”他指着钟,现在已经过了一点了。问题方提出我的困倦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我立马点了点头。
          “客房在那边。”他站起身,给我指出客房的方向。其实他不说我也心知肚明他家房间的分布。我也跟着站起身,在走过他面前时我大着胆子靠近他抱住了他的腰。
          抱到了啊。彻底安心了。
          06.
          午睡之后勉强冷静下来不再被维特所充斥的头脑这才意识到那个拥抱的动作放在那种情况下做得有多么出格。但那又如何呢?我不具备回溯时间的能力,况且如果要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出了房门后我第一时间闻到了客厅里的酒味。他大概是开了瓶威士忌喝。我又让他苦恼了。与其因为这种事情而难过不已,也许早点走掉更为干脆。
          “醒了?过来吃晚饭吧。”恰在此时维特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系着蓝白相间的格子围裙端着一盘菜。
          “抱歉,稍后就要离开了,晚餐就不吃了。”无声无息地走掉大概会让维特担心,因此我还是决定将离开的事告知他。
          他将菜放在桌上,抬头皱着眉看我,目光像是家长在打量突然宣布离家出走的孩子:“你要去哪?”
          原本的家的名字忘了,所以我想编出一个假地址告知他。但和一开始想用假姓名时如出一辙的失败的,这种事情对现在的我而言就像是试图在一只老鼠身上找出一片羽毛来艰难。
          这样的反常想来自然是破绽百出。维特叹了一口气,对我说:“过来,吃饭了。”语气像是在招呼小狗。
          我还是过去了,坐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地埋头吃饭,想着吃完饭就走掉。“……找到你家人之前,你都可以住在这里。”维特的声音忽然传入我的耳中,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这样说的,语气非常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那样无关紧要的事。
          可……
          我看着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的家人只有你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1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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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为什么想要离开呢?”饭后我帮维特收拾餐具时,他问我。此时窗外的雨还是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导致他的声音我听得不大真切。
            我将餐盘叠好,放进厨房水池里,拿过平时都放在池边的抹布准备去擦桌子。“会给你造成苦恼。”我说,“来历不明、身份状况也同样成迷,怎么看都是一个大麻烦或者可疑人物。况且,如果被你当成想从退伍军人手里窃取情报的间谍就更糟糕了。”
            他似乎已经对我能够随意吐出和他的过往有关的事见怪不怪了,拿上了桌上摆着的最后两个空碗往洗碗槽走去:“你对我了解有多少?”
            “和你经历过的、听你说过的,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究竟在你经历里占几分之几,总之就是那么多。”
            “喔……那你有送过我什么东西吗?如果有可信度会高得多。”他一边往水槽里放水一边和我交流。我知道他有留着别人送的小物件的习惯。
            “啊,说得也是。”我将最后的桌子边缘抹干净,然后提着抹布走到他旁边的水池开始清洗,顺便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否曾经送过维特礼物。
            不多时便能肯定送过。“送过一个兔子形状的夜灯来着。可惜你的学生不小心摔坏了。”
            “那个灯——多大?”
            “尺寸不大,放在掌心可以握住的程度。”
            维特洗干净餐具,在放在一边的布上把手擦干。“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前几天找到了一个兔子夜灯,试着把它修好了。”
            这时恰好打了一声雷,白色的闪电划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黑沉沉的天幕,像是坚硬磐石上的裂纹那般,不多时就会如同寄生的植物蜿蜒开,将被寄生者吸收至分崩离析。
            08.
            晚饭一小时后我回到客房,听着雨声按照记忆里维特教我的那样做体能训练。因为没有器械,所以只能简单地做了几组俯卧撑,随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撑着脑袋对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发呆。
            一颗星都看不见。
            敲门声响起。这将我从对着茫然的黑色天空发愣甚至被它吸入漩涡中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得到我的许可之后,维特开门进来。
            “流了很多汗,你做运动了吗?”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他已经洗完澡了,换了套宽松的睡衣,深蓝色的,以前没有见过。
            “嗯,做了几组俯卧撑。”
            “等会儿去冲个澡?”他一边说着,将手里叠好的睡衣放在床边,“没有新的了,我挑了套小点的,你应该能穿。”
            “好。”我应着,拿过衣服就去了浴室。
            淋浴完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找不到维特的影子了。我去他的卧室前看了一眼,房门紧闭而门缝里没有光。他和以往一样只要是休息日就会早早睡下。
            我盯着无光的缝隙看了两三秒,它像窗外的天空或者活于影子里的怪物那样喘着粗气要将我拖进去。我的脑子里重新被维特占据,严丝合缝没有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
            思念像粘稠的悠长的绵密的白色的网把我一层一层包裹起来。我置身在这中央,拖着着无比沉重无比嚣张的情绪回到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后,我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久违的兔子夜灯。我将它打开,看着那小小的身躯发出冷质感的莹白的光芒,像石头一样。
            我关灯,下床,拉上窗帘。重新躺在床上后,我将夜灯放在手里,合拢手掌将它完全包裹住。我被拖进黑暗里了,但我好像还能握紧光源。
            雨大约还要下一整晚。我合上双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8-14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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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我大概不常做梦,虽然忘光了但我仍然清楚自己的构造而不需要把自己拆开来观察。但我昨晚做梦了,内容记不清楚,感觉也完全没有,感觉就像是把我放进一个没有内容的容器里那般,没有任何触感实感或者任何可以称之为痕迹的东西遗留。
              睁开眼时已经迫近九点半了。这个点维特估计已经吃完早餐了,即使是休息日他似乎也没有晚起的习惯。我掀开被子起床。因为窗帘遮光的缘故,室内依旧一片昏暗,兔子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床尾,冷冷的莹白色的光芒毫无变化。
              我将它拿起来关掉,用一分半钟把其表面仔细摩挲了一遍,直到这个发了一晚上的光却仍然毫无温暖可言的兔子夜灯的表面被我的手心捂热。
              我拿着它走到客厅。维特已经吃完早餐了,在沙发上抱着教材咬着笔帽,大概是在备课。看见我,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教材和笔都放在一边,冲我打了个招呼:“啊,早上好,早餐在餐桌上,如果凉了可以再热一下。”
              “早上好。”我双手握着兔子夜灯走到他面前,将它放在维特身边然后才转身去餐桌边,“还给你,谢谢。”
              “不用谢。”他看起来是笑了笑。我很久没看到他的笑容了,像是棉花糖、缠满丝线的什么柔柔的东西,适合将其放在记忆里珍重地保存下来,闲暇无事时就翻动回忆然后被温暖得泪流满面。
              关于他的全部我都珍重得不得了,为了他将我丢弃也没有问题。大抵是这样。
              我将桌上的牛奶端进厨房加热。牛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和泡泡的时候我看着窗外。大雨过后的景色是晴空万里,没有一朵云,一朵也没有,我只能看见太阳和阳光和阳光里的景色。早上的街景也繁华得不得了,行人、车辆、建筑,发呆时他们都好像在打翻了的蜜糖般的阳光里缓慢融化,行人在融化车辆在融化路灯也在融化,回过神时却一切保持原样,什么都没变,仿佛时间流逝的开关也被按停。但实际上它仍然不停走着,哪怕我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它不会因为我不想而停止。
              “你的时间没有多少了。”有人在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嘲笑。细小的声音如同海潮钻进我的耳。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不用你们来提醒我。但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我还在维特身边,足够了。
              太阳已经出来了。
              10.
              早饭后两个人相安无事地渡过了上午的时间。心知不能打扰维特的备课,我几乎全部时间都耗在书房里,除了午饭的时间。我不大爱看书,小说和理论书籍都看不进去,漫画勉强能读进去。缘由不清楚,但我对文字不敏感,过去和现在都是。毫无疑问这在过去是让维特苦恼不已的事情。
              音乐倒是非常受用,什么都能听。这就导致我窝在书房里时只听歌而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书一本未动。音乐能够帮助大脑更好地放空思考事情,即使知道这是在消磨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也全无压力。
              “晚饭去外面吃,想吃什么?”傍晚时维特进门问我,他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手里还抱着一套衣服。
              餐厅一个都不知道,听着音乐我只想喝酒:“……想喝SALTY DOG。”
              维特象征性地摸了我的头一把,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晚饭后再带你去酒吧,先和我出去吃晚饭好不好?”
              “好。”我应。
              “你的衣服还没有干,穿我的没问题?”
              “没问题。”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最简单的白衬衫以及洗得有些褪色的牛仔裤。蛮适合穿去酒吧的,就我而言我喜欢这种穿起来有某种气质的衣服,可惜我本身并不适合这类衣服。我将衣服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谢就回房间去换衣服了。我的体型穿维特的衣服还是会显得有些大,稍微调整一下就不成问题了。
              最后是领带,浅蓝色的领带,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打好,将其拉紧时竟奇异地油然而生出某种使命感,觉得自己是将要出门,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夜晚游行。
              夕阳明明还没落下去。奇怪!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8-1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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