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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深虐】冬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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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和煦,带着河流的湿意,轻轻拂面,舒适之感油然而生。
河边漫步着两人,正是珍珠和靖毅。靖毅见珍珠气色愈发好了,虽然除了所谓冬郎的胡话,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但她的身体总是在恢复的。想着总是拘着她也不好,便挑了个好天气,带着她去集市一趟,散散心,也利于她恢复往昔的记忆。
“天高爽气晶,驰景忽西倾。山列千重静,河流一带明。想同金镜澈,宁让玉壶清。”珍珠看着此情此景,没来由得念起这首诗来,眼泪亦是落下,但随即拭掉眼泪,笑道,“怎的如此好景,如此轻快的诗也会流眼泪呢?真是魔怔了!”
“好诗!”靖毅知道珍珠不愿没来由地如此,便将话题引回诗句上了。
“确实是......”珍珠知靖毅是好意,便顺着他的意接了话。但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娘娘,您当真还活着?”打断珍珠说话的正是找了珍珠快一月的风生衣。看到珍珠的时候风生衣也是大吃一惊的,按照严明的说法珍珠应早已不在人世,此行也不过是来找寻珍珠的尸首。他原本是不敢上前相认的,毕竟这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太多,贸然上前唐突了不说,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他们此行是寻找失踪的沈娘娘可就不好了,但那诗句是珍珠所做,天下知晓之人并无多少,何况背得一字不差。
这称呼似曾相识,这人亦是见过,可脑海里却无迹可寻,珍珠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楞在当场。
“这位公子如何确定她便是你口中之人?”靖毅出面解围。
珍珠向靖毅微微点头,以示感谢,随即将目光投向风生衣。
“初见娘娘之时,属下也不敢确定,只是暗暗跟着。”风生衣向珍珠颔首行礼,“可娘娘方才所念诗句,是娘娘当日在咸阳醉仙楼所作,知晓之人并不多,何况此去咸阳甚远,且娘娘背得一字不差。”
珍珠还是回忆不起任何过往,只是听着咸阳醉仙楼,脑中隐隐有个红衣少年浮现,无奈看不清容颜。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9-09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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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属下风生衣呀!”风生衣瞧着今日的珍珠十分奇怪,给人和往常的感觉大相庭径。
    “你们娘娘掉入河中,不但溺水昏迷,还被水中利石撞成重伤,加之先前身体接近油尽灯枯,昏睡了半年才清醒,眼下并未完全恢复,所以对过往还毫无印象。”靖毅解释道。
    风生衣正要作揖感谢,却被靖毅拦下了: “感谢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风生衣亦是豪爽答应。
    “她便是失踪了的沈妃吧?”靖毅即使归隐山林,却也不是真正不问世事,不过是怒这国不国,家不家的世道而已,风生衣娘娘两字,他便怀疑,当今皇室宗亲并未有过失踪的娘娘,有的也只是出宫养伤却不知所踪的沈娘娘了。不过他也只是猜测而已,便想证实一番。
    “沈珍珠!”珍珠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吓了一跳,还未缓过劲来,下一瞬便是撕心裂肺袭上心头,这三个字就仿佛已经被刻入骨血,撕拉出来的那一刻便是鲜血淋漓。
    “娘娘您没事吧!”风生衣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脸色瞬间苍白的珍珠。
    “看这样子,你也不用回答了,想必是了!”靖毅的语气忽然变了,神情亦是阴郁下去了。
    “公子可是娘娘故人?”风生衣察觉靖毅的变化,手中的剑蓦地紧握,生怕是有恩怨过往的故人。
    “你不必如此紧张!”靖毅无奈笑道,“我不过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闲云野鹤,满腔抱负尽伤昏君之手,如今有如此机会,可以借这位沈娘娘一展抱负,心里却是万般犹豫,无限迷惘。”摇摇头,敛了笑,说道,“如今这样怕是去不了集市了,回吧!”
    风生衣颔首:“娘娘,属下冒犯了!”将手中的剑递给身边死士,打算抱起珍珠。
    “扶着她走,与她有益!”靖毅伸手阻止。两人便扶着珍珠回了草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9-10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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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7-09-16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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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能用文字了,说是有敏感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9-1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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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可能不怎么清新,条件有限,望原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9-1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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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7-09-17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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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9-17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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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爱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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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毅按惯例为珍珠诊脉,松开手时脸上俱是满意的笑容:“嗯,终是痊愈了!”
                “可我对往日之事还是毫无印象!”珍珠疑惑道,担忧是否恢复记忆再无可能。
                “无妨,此事急不得!”靖毅耐心解释道, “恢复记忆,与你身体痊愈并无关联,况且恢复不过一瞬之事,需靠机缘,你也不必强迫自己去回忆什么。”
                “嗯!”珍珠起身,看着时辰差不多该为药草浇水了,正准备去拿放在墙边的水瓢,却被强行拉入一个似乎熟悉的怀抱,“啊!”珍珠惊呼。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眼泪便已划下,但此刻的珍珠顾不得眼泪,只是拼尽全力推攘着 来人,努力挣脱他的怀抱。
                “珍珠,是我!”话一出口,已是哽咽,已然泪下。来人正是得知珍珠未死,快马加鞭赶来的李俶,不,此刻他,或许又回到了李俶的身份和心境。
                “你……你……”珍珠还是不停手上的动作,“你放开我!”只是她不知,她早已泪如雨下,心开始抽搐,但不同以往,没有撕心裂肺,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李俶怕珍珠再这样挣扎下去会伤了珍珠,便放了手。
                挣开李俶怀抱的珍珠便退到靖毅身边,却忽的发现刚刚拥有的心安消失无踪,她也未曾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李俶,似乎一眨眼李俶便会消失一般。
                李俶何其熟悉珍珠,刚刚珍珠对自己的反应明明是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甚至无比抗拒, “风生衣,这是怎么回事?”舍不得问珍珠,只好质问风生衣。
                风生衣在路上便想告诉李俶失忆这件事,无奈不知如何开口,现在见到了,更是不知道如何交代为何说了所有,唯独未讲此事,正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家娘娘重伤初愈,记不得过往,过一段时间会好的。”靖毅先一步风生衣回答了李俶的话。
                “这位便是靖公子吧!”李俶一进来便一门心思只在珍珠身上,现在才注意到一边的靖毅。
                “里面谈吧,陛下!”靖毅伸手做请状。
                风生衣曾向他提及靖毅的郁郁不得志,李俶也不推脱,抬脚便要往里走,却忽然想到拉珍珠的手一同进去,不料珍珠竟是跟着靖毅一道先他进去了,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9-17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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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俶一进屋便看到珍珠如同自家一般,从一个并不显眼的柜子中取出一套茶具,又从另一桌子上取了茶壶,斟了茶水,放置在待客的桌子上,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寒舍粗陋,还望将就勿嫌!”
                  这分明的当家主母的模样,李俶心里怎能好受,但眼下终究是不好堂而皇之的吃醋,只是巴巴地望着珍珠。
                  珍珠的面上虽是看不出所以然来,亦不看李俶,只低着头站在靖毅身边,心里却总是依恋这个人的目光,仿佛这个人看着自己,日子便能一直安稳下去一般。
                  “请坐!”靖毅打破了这微妙的局面。
                  “靖公子有何条件,不必拐弯抹角,但说无妨!”李俶甫坐下便单刀直入。平日的李俶似乎不是那么心急之人,不过看着自己的妻子坐在他人身旁,却是不想再停留在这磨人的时间了。
                  “好,既然陛下如此豪爽,在下也就不吞吞吐吐了!”坐在李俶对面的靖毅爽朗一笑,心里的顾忌亦因李俶这句话打消了不少,“当年杨国忠、安禄山等奸佞当道,皇帝年迈以致昏庸无能,在下不愿为此等朝廷效力,便隐居于此。然自陛下登基以来,民间于陛下多是好评,令在下从生报效之意,无奈心生壮志却报国无门,便想向陛下求个恩典,给在下一次机会!”
                  “求之不得!”李俶笑道,即使听闻有人如此评价曾疼爱自己的皇爷爷,心里难免有些不适,但李俶却更是欣赏靖毅的性子,想来这样的自信的人才能必不会差,且朝中最是缺乏这样直言不讳的清流,怎会不应,“安史之乱初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公子愿意出山乃我大唐之幸事!”
                  “多谢!”靖毅并非没有眼力见之人,自己的事已了,自然是将时间留给久别重逢之人,便起身作揖,“在下还有些事要出门一趟,陛下请便!”
                  “属下告退!”风生衣亦是识趣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9-28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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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两人的屋子忽然静得可怕,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那样聒噪。
                    “珍珠……”李俶试图打破这可怕的静,可不知该说什么,一路上,他何尝未曾想过要说的话,可太多太多,多得一向思维严谨的他竟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以至一开口,便是语塞。
                    “你我,很熟悉?”珍珠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伤了眼前人。她不是看不出李俶眼中的情感,但她确有太多疑惑。
                    “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李俶一字一顿,说得那般庄重。
                    “所以你是冬郎?”珍珠对过往也只剩这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了。话出口,珍珠亦是为自己对眼前人没来由地信任一惊,但随即释然了,他那样抱着、看着自己时,有的并非害怕而是心安不是吗?
                    “你记得了?”李俶起身箭步到珍珠面前,双手握住珍珠的肩,在珍珠面前蹲下,满是笑意。
                    珍珠有一瞬恍惚,似乎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坐着,他也是蹲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笑着。
                    “没关系!没关系!”李俶见珍珠略微出神,生怕如此是强逼她回忆往事,连连说道。
                    “不是!”看着眼前人如此在意自己,珍珠忽的很想放声哭一回,很想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很想问他为何她伤得如此重,他却将她抛下,可还是忍住了,只是任凭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我不好!”李俶看着珍珠强忍的泪,知她不是不委屈,只是他的珍珠就是那样会委屈自己的人,伸手轻抚珍珠的脸颊,抹去那眼眶盈不住落下的泪,“是我来晚了,我让你的一生都在为我受委屈!”
                    这样的话,给了珍珠一个毫无顾忌的理由,她终是忍不住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伤心,她只知这个人面前,她是可以无所顾忌的。伸手圈住李俶的脖子,头靠上李俶的颈窝,肆无忌惮地哭着:“这些日子,我从不知我是何人,我只知道冬郎在等我回家,我一直想着,冬郎发现我不见了,会是来寻我的,可你却现在才来!”
                    “是我不对!是我来晚了!”李俶拍着珍珠的背,轻声安抚,“我们回家好不好!”
                    “恩!”珍珠也不回头,只是靠在李俶颈窝,轻轻点头,忽的破涕为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10-0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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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携手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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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轻扫,带过一片绿洋,流动的翠绿,似乎下一刻便要溢出山间。其间一条微黄的小道甚是醒目,犹如一条点缀的丝绸,诉说着美妙的依偎和眷恋。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小道上,驾车的正是风生衣,不消说,坐在车中的便是李俶和沈珍珠。李俶身为君主,自然是不能离开太久,他们正是要赶回皇宫。
                      “临走时你和靖大哥说了什么,为何他不和我们一起?”珍珠靠在李俶怀里,终是问出憋闷了一路的问题。
                      “憋了一路,终于问了?”李俶促狭笑道,“他去寻顺理成章的妙计了!”
                      “是了!”珍珠知李俶在笑她,却视而不见,“想要平步青云终究是要有合理的理由!”
                      “恩!”李俶点头,心里却是无比自豪,失去往昔的记忆又如何,他的珍珠还是那般深了他心,与她讲话总是一句便够。
                      李俶忍不住伸出手搂住眼前人,“珍珠,你知道吗?我有多庆幸,庆幸你活着,庆幸你即使失去了记忆还记得有一个叫冬郎的人一直在等你回家,庆幸你对我甚是陌生却有着没来由的特殊信任!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人为何要期待明天,更是妄谈开心二字!”
                      “可你是帝王,你可以三宫六院,少我一个亦是不少!”珍珠忽然打断李俶,抬头看着李俶,眸中流露一丝忧伤。
                      “是吗?”李俶无奈笑道,可看着珍珠眼中的悲伤却是心疼,这可能就是她离开时想说的话吧,“曾经的我也这样劝过自己,终有一天我会忘记的,毕竟我可以有三宫六院,可是你离开后的每一个日夜,那般相思,似乎无一不在告诉我,刻进骨血里的人,叫我如何能忘,怎么舍得!”
                      李俶说着,忽然发现珍珠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她已是睡着了,李俶淡然一笑:“这一路都在赶路,一路俱是颠簸,累了就睡吧!”轻轻抚山珍珠的背,眸中尽是温柔宠溺,口中却道出铮铮誓言,“珍珠,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前半生,你为我付出良多,后半生,便让你在我怀里无忧无虑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10-16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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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10-27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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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10-27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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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赶了多天路,终是回到宫里。
                            李俶离开多日,想必甘露殿里的奏折早已是堆积如山了,他亦想多陪陪珍珠,可是他毕竟不是荒废朝政之人,珍珠亦不想因自己扰了李俶正事,便商量着将珍珠安排在寝宫,李俶不很放心,便安排张德玉在旁侍候着。
                            “娘娘,您回来真是太好了!”张德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开口便是再也无法停下来,“你可不知道,陛下这一年有多想您,小奴也是天天盼着您哪天平安归来,没想到,还真把您盼回来了!您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小奴一定办到!”
                            “多谢公公!只是我忘记了前尘往事,可否问一句公公姓什么?”珍珠知这公公定是李俶信任之人,亦是故人无疑,否则李俶不会将自己暂时交于此人照料。
                            “小奴张德玉!”张德玉听着却是大吃一惊,正想问缘由,却被门口传来的“瑶妃入!”打断了。
                            宫里谁人不知瑶妃深得皇帝恩宠,故她进这甘露殿从未有人相拦,宫人不知何时开始便将“瑶妃求见”改成了“瑶妃入”!
                            “娘娘稍等!”张德玉向珍珠微微颔首,转身出去迎接独孤靖瑶,“小奴拜见瑶妃娘娘!”
                            “陛下回来了?”独孤靖瑶抬手示意张德玉不必多礼,她不知李俶为何忽然出宫了,便一直以身体不适压着选秀之事,只是这样终究是不好,亦说不过去,于是一听说李俶已然回宫,便亟亟赶来。
                            “回娘娘,陛下是回了,但此刻已在甘露殿处理政事了!”张德玉恭谨回道。
                            “好,知道了!”独孤靖瑶转身准备走,却听到内殿有声音传来,“谁在里面?”她本不该多问,但适才张德玉已然讲明李俶去了甘露殿,这寝宫里这般声音便不得不让她警戒三分。
                            “这......”张德玉面露难色。
                            独孤靖瑶看着张德玉吞吞吐吐,只觉其中有怪,便上前两步一看究竟。在看到珍珠一刻却是大吃一惊,不由得叫出声:“沈姐姐!”眸中带着惊讶回过头看依旧站在原处的张德玉。
                            “是,陛下此次出宫便是去接娘娘回宫的!”张德玉毕竟跟着李俶多年,这么点眼色还是会看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10-27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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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直忙于复习,没有时间更文。我会努力每个星期更一次。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10-27 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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