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心上唯一人

“开天神斧出世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三界除了你这个大害。”
白衣染血，缓缓倒地，眼里只余下那一抹粉。
“寸心”笑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头痛欲裂，只是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双手下意识握紧，手中明黄圣旨独特的触感，眼前瘫软在地的女子悲戚面容，无不提醒着杨戬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回到了过去，可是却来到了接和离旨意的那天，那一千年无法改变，依旧走上了司法天神的路，那回来了又有何用？只是延续曾经吗？这一悲一喜之下，杨戬生生喷出一口血。
“杨戬” “二哥” “二爷”
在众人惊呼中，一道湖蓝色的身影快一步扶住杨戬踉跄的身子，满是泪痕，杨戬抑制不住心疼，一把抱住寸心，死死扣在怀中，紧紧地，仿佛融入骨血般。
轻声在她耳边，“寸心，我爱你，我杨戬爱你敖寸心，一直以来只爱你一个。不过，我爱你是真，但我如今选择做司法天神也是真，所以，对不起，寸心。”
“戬”泪水更加汹涌，“戬，这千年，我不曾回过西海，常常劝你上天做官，今天，你就以将上任，司法天神的身份陪我回去，可好？”
“好。”
众人目瞪口呆，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明明在杨戬接旨和离时，在场众人多数为寸心不值，还想着嘲讽杨戬几句，顺便断绝关系，此时他们想法未变，因为杨戬对敖寸心说的话并不知晓，只听见寸心刚刚的话，所以都没想通。
可此时二人也未注意他人神色，杨戬极为自然揽过敖寸心，只见一白一蓝缓步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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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走出南天门，却发现自己已身处西海岸边，‘前世，西海初遇，后来在西海岸边许下了护她一世的诺言，和离后再遇，却只能无力的放开她的手。而这次依旧走上了这条路，我还能护得了你吗，寸心。’
望着西海翻滚的浪花，杨戬不期然眼前出现了寸心那一张张或笑或嗔或眼中含泪的脸，眼中浮现出可能连他自己也未发现的温柔。
又静驻良久，却只是转身离去。

杨戬一身黑衣端坐在书案旁，面色凝重，盯着手中的一只耳环，神色不明。路过天河时，恰巧遇到嫦娥被弱水泼，遗留下这只耳环，前世不也是这样，现在？杨戬心中隐隐有个想法，慢慢在心头扎根。
“二哥，这不是嫦娥姐姐的吗？”不知何时，杨婵来了。
杨戬还未说什么，杨婵又继续说“二哥，原来你喜欢——二哥，你如今已经和离，如果不好意思说，三妹帮你。”
杨戬顿时郁闷了，‘三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要帮我什么啊，’
“二哥，我先走了。”杨婵急匆匆出去了。
“三妹，”杨戬无奈，突然面色一变，一个闪身就没影了。
月宫，一片玉树银霜，桌旁，三圣母向嫦娥提亲，“嫦娥姐姐，有一个人很喜欢你，天天望月呢，姐姐你，”
嫦娥却是打断了杨婵的话，“三妹妹，不必多言，你替我拒了吧，嫦娥心中只有后羿，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玉树后，杨戬再次听到此话，并没有伤感，反而有一种自嘲，‘重来一世，才发现自己的痴傻，竟会把嫦娥当作知己，反而忽略了深爱之人。这次不会了，绝对不会。’
敖寸心是杨戬软肋，但谁敢伤之，无论是谁，杨戬必不会手软。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利用关系，杨戬脑中不期然闪过这句话。
如今的杨戬是有过八百年司法天神生涯的灵魂，几百年的无间，他的心境早已改变，心中的阴暗早就滋生，谋略也非常人可比，刚刚杨婵不懂，杨戬却以看出嫦娥说那番话后，眼底隐含的得意，‘是啊，她嫦娥多厉害，让杨戬这样的小人都受她摆布。前世自己怎么就没看见月光的冰冷，反而因月光忽视了身边的那抹温暖，其实现在想想，那粉红早在初见就已植入心中，最爱自己的是她，众叛亲离之时，也只有她还信自己吧。呵，自己真是傻。’
玉枝清透，不过一瞬，那道黑色身影已经消失。
下界，西海岸边，明月当空，杨戬只是望着那片海域。

先发这个
家破之日，催龄速长大，天眼开，三年苦学，心恨化斧劈桃山，十日出，九日灭。
西海初遇，冷面转身离，龙女随，弱水下界，始明仁爱救人间，共治水，情丝缠。

西海宠心阁，龙后陪着寸心，“心儿，当初就不该让你嫁了杨戬。”看着女儿沉静的脸庞，再没了从前的活力，愈加心疼。
“母后，可女儿从不后悔嫁给杨戬，即使从头再来，女儿还是希望遇见他，嫁给他。可女儿后悔没能陪在父皇母后身边，更让西海沦为笑柄。”
“哼，你也知道是笑柄。”龙王走了进来。
“父皇，女儿不孝。”寸心眼中已有泪意。
“怎么说话呢？女儿本就伤心，你还要责备她，女儿受欺负，你竟不帮忙？”一旁的龙后怒了。
“夫人别生气了，为夫错了。只是寸心当初却是做得不应该，明知杨戬不喜天庭，却还劝他为天庭效力，但凡有点傲气都该恼了，更何况杨戬呢。”
“女儿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爱的人，要嫁的人是个心怀大爱的人，他的心里啊，装了很多人，但我知道他对我的爱是独特的，所以我没怀疑过他爱我，不过他从未说出口，而且我也知道他其实没那么排斥当司法天神，只是放不下母亲的仇罢了。”
“唉，那你又是何苦呢，生生把一段婚姻弄得和离收场，更甚至你有妒妇之名，而他成了负心汉。”
“这样不也挺好，证明我们天生一对啊。”寸心故作坚强。
“心儿，你该多苦啊。”
“心儿，你是否还想和他在一起。”
“是啊，我想。父皇，你？”
“你以后也可以多去天庭走走，散散心。其实，父皇一直觉得杨戬是个心性坚定的人，更何况他对你并非毫无感情，不然那千年间就不只是吵闹了，当初杨戬能抢你走，我西海也是放了水，不然他武艺再高强，也不会那么容易。若你爱意不减，多去天庭走走也好，再说，你可是皇家公主，与杨戬也是门当户对，可惜杨戬却是凡人成仙，没学过帝王家的权术。”
“说起来，你们两人的皇族血脉都没觉醒，可能你们千年无子也是这个原因。”
这句话说出，震惊了寸心。
此时，屋里的人都没发现，屋外还有一个身影听完这句话后微微晃动，最终隐去，就像从未来过一般。一切都平静下来，只是愈加幽深。

西海岸边，寸心依旧一袭粉衣，呆坐在岸边，海面粼粼波光。远处，一团红焰到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三公主，若你想和杨戬作对，我帮你。”
“我原以为自己不了解他，没想到他的兄弟也不了解他。”
“没错，我都快不认识他了。当年那个义薄云天的二哥如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我哪吒不屑与之为伍。”
‘杨戬，你是有多苦啊。你的兄弟不信你，万一有哪天你的妹妹也恨上了你，你又该怎样伤心痛苦啊。’
哪吒还想继续发泄对杨戬的不满，寸心却已冷了脸，“哪吒，你以后别再来了。”
“唉，三公主？”
“若你再说杨戬一句坏话，以后也不必见我了。”
“杨戬有什么好吗?妹妹护着，怎么三公主也护着，不都和离了吗？一个个都这样，气死我了，我都被赶了多少次了。”咕咕囔囔就走了。
哪吒一走，寸心的冷面一下子消失，泪水似线，不一会儿身旁已堆出一座珍珠小山。
‘杨戬，我还是忘不了你啊。’
‘看看就好。’寸心对自己说道。
望了望眼前的海，终究是起身了。

南天门，一袭粉衣，一身银袍，二人相望，仿佛天地间再无他人。
寸心虽未上前，却是注意到杨戬微屈的双臂，内心不自觉多了一丝期待与满足，‘杨戬，原来我在你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的，那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奢望下。’
想到这，眼中多了几丝笑意，杨戬自然看见了，眉眼不免柔和下来。
一旁的玉鼎真人极为不自在，‘徒弟呦，我知道见到徒弟媳妇，你很高兴，但好歹注意点，这可是南天门，人来人往的。’
“咳咳”打断了二人的相互凝视。
“寸心”
话未说完，玉鼎真人已经插话进来，“徒弟媳妇，既然来了，就去真君神殿坐坐，徒弟现在可是不让任何人进你房间呢，那些摆设都没动过呢。”
寸心心中已是一颤，酸酸甜甜感在心中蔓延。
看着杨戬脸上隐约的期盼，却还是把拒绝的话说出，“还是不了，我和杨戬既已和离，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再说我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他。我是专程找嫦娥，来道歉的。”
“不用了，当日我已道过歉，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须再多此一举。”
这一番话脱口而出，何止是玉鼎诧异，寸心也很惊奇，却无法否认自己真的挺高兴的。
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哮天犬慌忙赶来，“不好了，王母娘娘到了真君神殿。”
杨戬脸色一变，匆忙离去。
寸心见到杨戬此刻焦急的神色，终是不放心。跑去华山，叫杨婵去真君神殿，自己却是闯入瑶池，完全忘记自己本该见到了就离开的，这一去，注定了她和杨戬生生世世的纠缠，逃不脱，只会越缠越紧。

瑶池，杨戬与王母面对而站，“杨戬，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伪造了一套天条，欺瞒陛下与我，你可知罪，莫不是真的不想继续坐这个位子了。”
杨戬低头，“小神”
却听得一声，“陛下驾到”
王母神色一变，慌忙把记录的册子藏了起来，笑容满面的迎着，“陛下”
“娘娘，这是怎么了？”看见一旁的大印，不解道“何事惹娘娘生气，竟把司法天神大印都收了来？”
“咳哼”王母极快想着主意，“还不是八妹那事”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八妹不已经回天了吗？”
“可是杨戬硬是拖到那男子寿终正寝才把他抓捕归案。”
玉帝一脸无奈，“哎呦，我的娘娘，就为这，就把杨戬给撤了？”
“当然，”
一旁的天奴插话进来，“自然不止，还有那李博安骂天，以及南郡一事。”
王母见玉帝脸色不好，忙开口，“陛下”
“所以娘娘帮杨戬一同隐瞒朕。”
王母见玉帝脸色有丝阴沉，小心翼翼讨好道，“陛下”
‘你啊，帮外甥竟帮到这个地步。’
‘陛下，好歹是瑶妹的儿子，你不是也想宠着吗，不气了吧。’
‘谁说不气了，戬儿还是太不成熟，竟这么不小心，被天奴抓了把柄。’此时，二人正在用传音入耳，所以天奴也只以为玉帝在与王母生气，却没料到尊位上的两人已对他起了杀心。
王母突然眼前一亮，‘或者，敖寸心’
‘她？’
‘陛下，可别小瞧了她，寸心只是在杨戬感情方面会失了分寸，至于其他方面，堂堂龙族公主，可是经过正经皇室教育的，难不成会比一个宫娥差吗。’
‘确实，可戬儿却，能行吗，何况二人都未觉醒真正皇族血脉。’
‘陛下不必担忧，本宫自有办法，只要见到敖寸心就行。’
‘那就看娘娘的。’
二人互看了一眼，玉帝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杨戬，你可认，来人，把杨戬打入”
“天牢”二字未出，忽有人来报，“西海三公主前来，说是状告杨戬。”
听得此话，玉帝王母皆是一喜，‘真是巧，到是省了一番工夫。’
杨戬却是一惊，‘寸心，今世杨戬一定护好你。’
杨戬这番模样进了玉帝王母的眼，二人更是心中大定。
“宣”
“是，宣西海三公主。”
“西海三公主到”
寸心自进入大殿，视线就无法离开杨戬。‘就让我帮你做最后一件事吧。’寸心想着。
二人难道就此结束吗？怎么可能，寸心能帮的可不止这一件哦，不过此时吗，戬心二人可不知道未来他们的牵绊只会越来越深，可是断都断不掉呢。

寸心将目光转向尊位上的二人，缓缓下拜，“西海敖寸心参见陛下，娘娘。”
“敖寸心，你说你是来状告杨戬的，司法天神犯了何事？”
“陛下，娘娘，小神是状告杨戬，倒行逆施，欺上瞒下，假传玉帝旨意，给南郡下了整整三个月的大雨，幸的小龙带领水军开挖沟渠，才使南郡百姓幸免于难。”
“哦，为何你会觉得杨戬假传朕的旨意？”
“因为陛下以仁爱治理三界，而这样的旨意一下，南郡数万百姓将死，届时冤魂增加，地府不稳，甚至可造成三界动乱，威胁陛下统治。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若是百姓人心动荡，对上天便不会归服，陛下又谈何治理三界，所以陛下又如何会下这般旨意，既然陛下不会这样做，那就只能是杨戬假传谕旨了，不知小龙说的可对？”
“你”玉帝表面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暗地又在与王母密语，‘娘娘，这敖寸心果然伶牙利嘴，心思剔透，说是状告实是揽罪，还顺便威胁了朕，若承认杨戬未假传圣旨，岂不是在说朕毫无爱民之心吗，不罚朕心里气，罚了岂不是在说救人是错的，这真是不好办哪。’
‘陛下不必担忧，罚自然要罚，不过嘛，臣妾有另一种想法，待会就看臣妾的。现在本宫想听陛下一句话，杨戬，敖寸心二人如何？可担重任否？’
‘自是不错，娘娘眼光，朕自愧不如，只是那一千年，这二人可是，’
‘陛下，那千年，二人皆不成熟，不过陛下也别忘了，除了敖寸心，杨戬何时忍过别人，除了面对敖寸心，杨戬何时面上有别的神色。而敖寸心吗，除了遇到杨戬的事可能会变得疯狂，但除此以外，这皇族公主的气度与谋略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且经过那一千年，二人的默契也不是常人可代替的。’
‘娘娘说的是。’
“敖寸心，既如此，为何你不早日上告，却在此时。”
“因为小龙与他毕竟有一千多年的夫妻情分，小龙不忍心，但如今杨戬越发过分，小龙实在忍无可忍。”
杨戬听得却是心中一痛，‘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寸心，你都为我付出如此之多，杨戬却总是无力保护你。’
玉帝王母自是将二人表现收入眼底，相视一笑，玉帝首先开口，“敖寸心，既是你私挖沟渠，还状告司法天神，那就贬入”
杨戬的三首蛟即将脱手，王母看见，急忙打断玉帝的话，“陛下，敖寸心此举亦是为陛下赢得了人心啊。”说罢，眨眨眼，暗示玉帝看杨戬此时的动作。
玉帝见之，也是一惊，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难道朕还得奖赏她不成？”
“那倒不必，毕竟寸心也有错，不过本宫却有一主意，望陛下应允。”
“哦，娘娘？”
王母拿出一杯青色液体，朝着戬心二人说道“此乃忘忧，喝下便会忘去最爱之人，从此断情绝爱，寸心，如何，敢喝否？”
“娘娘，寸心接旨。”
缓慢拿过，泪光在眼中闪烁，“杨戬，忘了你也好，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烦了。”
‘寸心，我何时觉得你烦了，我对你从不是报恩啊，我对你除了责任，也有爱啊，你断了与我之情，可知我的心有多痛，不过这样也好，你能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笑容又能出现在脸上了。’
杨戬握三首蛟的手慢慢放松，寸心将无忧一饮而尽，却是昏倒在地，杨戬慌忙抱起，“寸心”
王母看着杨戬紧张的神色，笑了笑，“放心，她没事，这是正常反应，等她醒来就已忘了你了。杨戬，司法天神大印还你，可别再，可没第二个敖寸心了。”
“是，娘娘，小神告退。”杨戬面色沉重，匆匆离去。
“天奴”
“娘娘，”
“你向天庭各处散布，杨戬发妻状告不成，被永禁西海。”
“是”天奴离去。
玉帝不解，“娘娘，这天奴何必留着，还让他散布谣言，这样岂不是让戬儿更痛苦，更不好做，天庭其他人可一直都在骂他呢。”
“陛下心疼了？不忍心？”
“毕竟是朕的亲外甥啊，血浓于水，朕怎会不痛呢。”
“陛下，臣妾也心疼戬儿，可他是天道认定的司法天神，注定了走的这条路充满荆棘，现在还是第一步呢，况且戬儿确实还未成熟，还未能融入这官场的沉浮，心智稍嫩了些，天奴小人一个，可戬儿却无法摆平，还需磨砺啊，而敖寸心这步棋便是一个使他改变的契机，这西海三公主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轻啊。”
“可娘娘，你不是给敖寸心喝了忘忧，她都断情绝爱了，那戬儿怎么办?”
“陛下，臣妾可是很喜欢寸心的，除了她可没人配得上戬儿，臣妾怎会真让她断情绝爱呢，不然戬儿岂不是得孤苦终生了，刚刚臣妾骗了他们，忘忧只不过是失了记忆，情根可没断，再见面，寸心依旧会爱上戬儿，不过戬儿可不会知道，让他多难受些，改变的决心才越大吗，这变化也会越彻底。”
“娘娘，高招，不过这戬儿的皇族血脉？”
“陛下不必担心，时候到了自然会觉醒，倒是龙族有所不同，需要进化龙池，所以臣妾在忘忧中多加了一味，有助于寸心提升功力。唉，这二人还需磨炼哪。”
“是啊，娘娘所言亦是朕所忧。”

杨戬抱着敖寸心来到西海，神色颇有些落寞。
“司法天神所来何事？”西海龙王带着一帮人等在水晶宫前，面露戒备。
龙后突然发现杨戬怀中的女子似乎有些眼熟，一声“心儿”已脱口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心儿怎么会如此？”一声声责问直逼杨戬，此时的龙宫众人早已忘了，杨戬是那天上的司法天神，只记得他是害龙族的小公主成为弃妇的负心人。
杨戬并不反驳，‘本就是自己害了她，不是吗？’
“岳父，岳母，这是杨戬第一次，恐怕也会是最后一次能这么称呼你们。”低头看了看寸心，眼中满是柔情，闭眼定了定神，复又抬头，“寸心已经喝下了忘忧，等她醒后，就会忘记杨戬了。望龙王和王后好好照顾她，以后也不必向她提起杨戬了。”
“这是自然，不牢司法天神费心，慢走不送。”
接过寸心，便挥手赶人。
杨戬离开了，可是这背影，怎么那么萧索。
“唉”龙王无奈的叹了口气。
寸心依旧处于沉睡中，可突然，龙后出声，“龙王，你看，心儿她。”
寸心脸上布满鳞片，身上还闪着金光。
龙王一惊，“快，把她送去化龙池。”

瑶池，玉帝正喝着酒，细眯着眼躺着。王母慢慢走来，脸上带着一抹笑，“陛下”
玉帝睁开眼，语气颇有些懒散，“是娘娘啊，什么事？”
“陛下”王母神秘一笑，“敖寸心现在应该已经进化龙池了。”
“那确实是好事，”说到这，却还有些疑虑，“可戬儿他？”
“陛下放心，看”王母手中取出了一样类似画卷的东西。
“这是？”
“须弥幻境。”
“这不是？”
“确实，须弥幻境能让人看到内心深处，只不过也不一定是真，只要在进入幻境时，一直想着某个人，画面中便会出现那个人，所以，这并不一定真实。不过，往往没人知道，它还有另一层作用。”
“哦？”
“陛下也知，它名为幻境，自然是虚拟的，而须弥，却又是另一个世界，若有人进入它的第二重境界，还可修炼，而且幻境中无论多久，出来也只过了一瞬。陛下觉得如何？”
“娘娘，真想让戬儿使用？”
“有何不可？戬儿肯定能进第二重境界，陛下不必忧心，再说，臣妾也会帮忙啊。戬儿一定会顺利渡劫的，他必定能成为真真正正的天家子孙。”
玉帝点点头，“嗯，娘娘去办吧。”
“是，陛下。”福了福身，告退了。
玉帝眼中闪着苍茫，哪还有半点庸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