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活吧
@**莫ww
@带吾入地狱
@kuro黑子

引
以时间为喻，我欠下一世纪。
——题记
黑夜中的废旧机场，此刻笼上惨绝人廖境地之名。
羽莫抬起头望向黑暗中绝无仅有的一丝光亮，于大厅中的候客室发出。
绝望，及其类似绝望的压抑在她脑海浮现，一霎时的空荡填满她的大脑。
无法对现状做任何挣扎，整个计划近乎完美无缺。
这便是那位情报家给出的回应，羽莫想。
寂静的夜空被一声惨叫割破，血飞溅所划出的黑影闪现。
她只看见杀手以刀从背后袭击，接着被目标仰面甩到正面，却不对目标起任何防御作用。
一声枪响将一切终结。尸体向后倒去，血溅落于窗。“...是顺势拖住后颈，然后把枪抵向额头么...”理论上被自己所杀，羽莫只是分析，并非敬佩。那算是敌人，一个未知者。
羽莫手中紧握的利刃突然松懈，既然对方是惯用枪，那么自己是否能发挥出近战的优势？
也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个靶子，只等人打也不定。
事实却非如此。
“可以听见么？羽莫？”燥热的机械耳机中传来金属杂音，勉强听得懂说话人的意图。“听得见，雪殿....什么事？”未等到对面的回复，耳机就已断线。
“...干扰器么。”
下意识的回头，羽莫看见了那位“敌者”。
黑色的头发在风中摇曳，绿色的眸直视着她，一切像极了七年前。
黑与白在黑夜中对立，厅中仅有的一丝光在那之后熄灭。
究竟是多么轻的脚步，没让她察觉。这足以震慑人神经的、强烈的气息。
但那却并非杀气，而是属于故友重逢的难以解释的气势。
既然是亲切又为何带着屏息，如地狱深渊般的绝境。
羽莫见他阖上双眼，几分伪善者模样。“你是葬？”她问。少年一怔。
并非任何人的情报，那仅是羽莫见他之后的第一想法。
七年前今日所发生的事，是无论如何不能够在次重写。所有之源。
“我曾经，杀过你。”羽莫开口道。
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阵红光，晚风将银发拂起。
一切仿佛只发生于上个世纪，却真实的是在昨天。

一
雨于地面汇集成流，凝聚成迷茫的雾气。在空中飞散的雨仿佛透明的狂沙席卷天下。可以说暴雨撰写着人生，占领着一切的主导地位。因它而改变的只属于原人生的轨迹如同方程被解开一般，消散在这暴雨之中。
——序言
“这么快，就见到了吗....”于北冥楼下的咖啡厅中，少年自说自话般引出了话题。
那正是被称羽莫为‘雪殿’的家伙，是位半吊子侦探，或者叫推理狂魔也不过。外貌上其有着茶色的头发，与用血色发圈扎起的长高双。藏蓝的眸中映着羽莫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皆刻画在阿雪的瞳孔中。如同警觉，洞察着本质。
“....”羽莫并未正面直言。因为她无法将说法全盘脱出，事关‘过去’不易解释。
于是她便决定倾听阿雪的看法，以此来做‘必要时需说些什么’的筹码。
“难道是因为冒用了他的名姓...与ZERO对决那次..”
这使得阿雪想起航战对决那次起代号的事。实际上‘葬’来自于那名杀手。
“谁会为那么无聊的事找上门，”白发的人推门而入，并刻意昂首，“作为侦探你都没有被解决的必要吧？”高傲的态度仿佛想致人于绝境。
“..一点都不客气啊，LOSER。”无需多论，半月眼的阿雪。回以孩纸的是同期的代号。
代号么。一闪而过。羽莫像是捕捉到什么一般，闭起双眸。
“说起来我不在啊，那时——”及其欠揍的声音响起，“不过就算不清楚我也明白个大概啦。”
接着一种知晓一切的气势蔓延过。再来就要提起那双死鱼眼。
只属于此人的无以言说的气质，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料到是何人的——仅有阿雪一人。
“拍档早。”
“早哦。”几近无声的回应。但白发少年并非是因为自身体质问题得以如此。
迎接你们的不会是终结，既然有着接近理想化的现实。
于是HAZE走到餐桌旁于边位上坐下，看起手机。
“你要我调查的事，我大概是查到了。”良久，在寂静的空气中道出此言。
锐利的声音贯穿一切沉默，直击重点。仿佛它是最具有磁性的穿透力。
HAZE指的这件事正是阿雪请求羽莫去机场考察的原因之一，倒不如说就是为了它去的罢。
“有人说，”接着道，“下次的据点在游乐场、”他喝了一口咖啡，阖上的双眼睁开。
“那我们就去。”羽莫接上。却觉得胳膊短路。回头只见阿雪抚上她的手臂，向她摇头。
“不需的，剩下我自己查。谢了拍档。”那一刻羽莫想要说什么，却咬住了牙。
“不客气。”HAZE以余光打量身后的阿雪，以及正‘注视’着正对着他的羽莫。
装作看新闻的模样，手指在屏幕滑动。
“你在看吗？手机拿倒了？”阿雪凑上前，对此质问。
茶色的高双随低头的举动一并落下。垂到HAZE肩上。
意料之外在于其的冷静。“..我啊在想事情。玩手机是正常人的举动吧？只是惯性而已哦。”
言道并转过头，直视着阿雪。
“是吗。”之后阿雪识趣地不再问。
孩纸拿起手机翻看，但马上摆正推回。甚至HAZE都未察觉到。但事实上这在意料之中。
“不过我觉得，不为案子，去游乐场也没问题。”孩纸对着三人说。
手机上一则报道是游乐场新项目的宣传。
“好主意，四周年去玩一次之类感觉蛮好啊？”羽莫接。
但面露难色的是阿雪。只见它双手合十，少见的单眨。遗憾的是这次单眨毫无威慑力，近乎是因为没有底气才只敢睁开一只左眼面对他们似的。
“稍微对我钱包温柔点吧？我破案可不收钱——”
“经费交给我怎样。周年庆也算是支持。”HAZE抱臂，如同计划好的那般自然。
像极默许，众人点头之后道谢离去。
距离4914还有4天。

可能写的水…别介吧

二
寂静无人。旁是人造湖。
白色的船帆随风飘动，穿过桥洞驶向未知地。
这是都伦碧卡的晚场，于每日9:30闭场。恰好约定的时间在九点整。
他已经在等。羽莫视线里看到那晚所见的人，亦是要她来这里赴约的家伙。
不说什么，悄然并轻蔑地挥起利剑，向着坐在河岸边上的少年。
但也仅是单手操作，示意着她的不屑一顾。仿佛杀死他是在玩乐。
极像七年前的不知原因的浩劫。
‘我是否也会死的不明不白’羽莫隐约记起这句话。
在那个没人询问自己为何会死的时空中，徒劳的询问着，只他一人。
“...无聊啊你。”
利刃被手刀格挡了。不存在于这世界的战斗模式。
但是羽莫拥有与这种战斗力并驾齐驱的能力，仿佛在述说我们是战友。
然实际上并非如此。不同立场早已钦定一切。
“你想起了什么？”葬看着羽莫。摇晃着手中空的咖啡罐。
“你不清楚么？”莫名其妙羽莫显得不能冷静，也许是这件事还有知情人活着，对她而言很不快罢。但不也熟悉雪殿了么？这又似乎没什么不妥。终于还是立场问题。
“你不说我永远都不知道的。”
我希望你捅死我。渴望说出这番话来化解一切。但能够做什么，有谁希望是这样。
是否我们本无从认知这世界。无异，一切举动皆不论出于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可。
使得人认知得到，那基于不惜毁灭自己也要拯救某物，通过自灭取得所谓救赎的荒谬。
无人这样希望。可笑在于面前两者都在那次事件中成为其中一员，自以为毁灭自己就能够救别人。直到最后谁也不能救。也许我们确实不能认知这世界。
“那么，你找我什么事？”羽莫问葬。眼神之中有着决绝。
无人知道原因何在，如同一切现在就要分晓。
葬站起身，转过然后面对羽莫。“了断。”语毕之后，冰凉的长刃架在羽莫的侧颈。
“不过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罢。我不讨厌如此——”
羽莫右手紧握的剑，向那把刀挑去。几乎用尽了右手的全力也仅是把它从左侧颈部移向左肩。之后刀刃停止了举措。
“LR体这么弱么。”淡然的语气。却见他收起长剑。
“向你道歉吧。我玩笑开过了。”笑道，却不像笑。
“我一点都不喜欢玩笑？！”
毫不掩饰，羽莫出口即是自我底线的描述。随即双手握紧剑柄。
像极了旧友重逢，而实际上双方只是确定敌对与叙旧。
羽莫是知道的，阿雪所要找的凶手是谁。毕竟她目睹过那场战斗。
与多年前的自己无别。战斗模式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只凭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两者的战友关系。亲眼所见，竟非事实。
“事关过去，不多说。”葬对她说，然后羽莫望见长剑消散在空气中。“意思就是你们只需理性..即可。”
即使羽莫有着千言万语想说出口，也一并泯灭在自己长时间的沉默中了。
而葬不会给她整理思绪及语言的时间。
谈判仅是为了谈判而存在的，不过如此。
没有道别或者再见，若不能够持续下去，在虚伪中则无法立足。
羽莫对此只是，接受牺牲与允许妥协。这近乎毫无意义。
但她的抉择从一开始即是钦定，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决定。
至此，向你们宣战。

三
第一人称：羽莫
我向他们宣战了。迎接我的大概是终结。
说什么...只需理性即可。恰好不是那样吧。感情已经成为遏制一切发展的元首。
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是这样。那么你的理性指什么？
朝阳如期。过去是既定事实，唯此绝不改变。
我抬起手遮住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线光，渐渐将手握成拳状。
然后迟缓的松开。细密的光线折到墙壁上。
被抓住的光贯穿血肉，投影倒映在被单。不灭的是否只是光。
真正的战役协定，早从握手开始就以没有了退路。
我用以正视，面向敌人的决策拉开帷幕。
然握手又在说明，本意不是要与我为敌的。
我不喜欢推测人是怎么想的，亦不想得知他们的动机所在。
但我理解葬了，也知道我向雪殿隐瞒事实是我的错。
我确实清楚的看见凶手，不过人已被他抹杀。
至于他出于什么目的介入进来，我也不是不知。
现在能够解决一切的方法，是需说实话与不冷战的灵魂。
但我在七年前那一刻丧失了这种能力。我做不到的，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
‘LR体是这么弱的么，’
至于这个问题。LR体指电离辐射的实验体。因受到某种辐影响而成为异端。
我所参与过的实验产品统称。而我所知仅此。那道辐射真正要激活的东西...
床边的手机响了。
我恍然放下摊开的手，把头转向声音的源头。机器一般抬起手臂拿它。
届时下起骤雨。我坐起身，左手抚在额头上，手指揽起碎发以便看清何人来电。
它来了。
在我脑中浮现许多幻象，残缺的肢体与血流成河。
如此壮丽的废墟。仅仅一秒，尽数消散。
然后我失力一般向后倒去，耳畔穿过机械零碎的声音。
我吃力地支起身子，然而一个翻身摔到床下。
幸运的是因为和被缠在一起，所幸不是很疼。然后我捡起仍在作响的手机，按下接听。
久未消失的机械音，听着有些不痛快。但我还不想做先开口的那方。
我毕竟连如何见它都未想好。
“莫，”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几乎与开门声同时响起！
接着我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
但已经是来不及，它进来了。我的面前，它的眼前。
茶色的长发沾湿贴在侧脸，明明不是死鱼眼却总是半睁着仿佛对什么很无语那样。
...还是到了吧。就这样。
“天突然下了雨，”它说，一边上下晃动手中的透明伞。
“我们之后必须去都伦碧卡。”我听着它说。
计划在进一步践行。
“刚接到通知，你不会信的，刚在机场死去的凶手，又在都伦碧卡杀了人。”
它说这话时毫无表情，像在思考。如若我不知其中道理，定是会像它所言道——不会信的。然我只是听见，机场死去的凶手。
什么啊，你一开始就知道么。
“哈哈哈，”巨大的压力好似得到了释放，我一只手拍在它肩上，说：“我会陪你去，成为你的剑，在所不辞，雪殿。”
另一种压迫初现，和眼前这个少年的笑容一同。
一切皆假。

...我说明 OOC有
线是NF线 即4.4事件的线之一
世界观续航战两年之后
TBC.

……手滑剪切
明天重写吧
sorry

四
第一人称：葬
九月八号。
“你们决定裁决他了么？”自耳机中传过的声响，和撕裂的金属杂音一并。
“决定在那之后，还有一个任....”其中女声说到一半，如我所想，应该已有所察觉。
“嘶。”我感到无聊，的确被察觉到我在监听，而且摧毁了011（监听番号）。
这是军火贩在和sin soul对话，我切身体验到，组织中也不全是**。
此人是组织重要的‘武器枢纽’，基本上军火买卖的网络由他一手构建。
“但无论谁，”我把011号的耳机扔向病房的垃圾桶。“我将杀了他。”
以为害我在这里的是谁？名义上的合作者只是妄想单方利用我而已。
然现在基本上每小时都在吐血。
本身LR是可以通过糖分补给生命机构恢复的，但现在饮用一切都会造成二次缺氧，所以我靠着点葡萄糖维持生命活动。
那些人给我造成重伤，大概想恐吓我，来做无偿配合筹码。这其实，想到就觉烦。
现在我与组织并未决裂，合作在继续。
事实是他们决定对我单方操控，所谓的裁决是准备也向我灭口。
“喂小鬼，”没有得到许可自动接听的手机。再次听到这声音总感觉有点想摔。
“不好意思我21。”我试着躺下，去抑制说话时涌上来的腥味。
“明天的任务，不管死活都要完成！听懂了么！”
那人说。我于是把手机摔了。事到如今何来资格给我命令。
就算之后要拿切断给这个身体维护的一切供给做威胁也没问题。
实在无聊，以为我没听到？若果要我成为弃子的话只赔上你们自己是不够的。
不想陷进这些事中，所以我只是阖眼躺着。
良久，锐利似长刃的‘武器’割破沉寂。也许有人推门而入。望向那边，门敞着。
我看见一位蓝发少女。当然我还看见她手里的长针，以及针筒中的银色药剂。
“你想杀我？”我抑着她举着针筒的手腕，问。毕竟我不清楚为什么。
她看着我，我注意到她的右眸是金色。在月光折照下甚至有些好看。
“我觉得只凭这个，可能不行。”生硬的语气显得很严肃。针筒掷地的声音，我也松手。
“是啊不行。”我把双臂在胸前摆成交叉状，形成一个代表‘错误’的标识。
只是不自觉的边笑边摇头。...其实看着很怪。
无聊的业余总让我觉这个暗杀者是Angel。但我不需要拯救吧任何方面。
长时间的对视。我没问她原因，只是问了是否想杀。
“你是不是也想杀/人？”一个我意料外的问题，“做别人的‘剑’是你的希望么？”一刹那响彻在耳边的只有她锐利的声音。但是我能作答，并不是没想过。
“当然。我是作为工具被用的。是被需要的存在。”
其实很清楚，我唯一能够给组织的利益并不是实验结果，而是成为‘他们’的一员。
“你刚才不是反抗了？”她的视线转移到地上的手机碎件，然后移回。
这次是她抓住我的手，我即使警惕却失防。不过她如同失去重心，倒在我身上。
这次没给我回答的时间。因为有过接触，所以我能够断言原因何在。
从对生感知上说，她会死于缺氧。至于‘反抗’....最后还是没说。
苍白的月光透过窗帘折射于少女惨白的面孔上。生涯第一次察觉到死亡事实上很可怕。
即使还有话没说，一瞬间也已失去一切。我不再开口，只是抱紧她而已。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灭亡。
“To be continued.”

五
第一人称：阿雪
九月九号。
“请立刻提供支援...”我左手抚着蓝牙，右手把笔记本摁在墙上画着推断分析。
蓝牙涌动的蓝光如若天空中翱翔的银翼建立起的灯塔。但那只是第三方视角。
不知为何从感知传遍我全身，让我也有触觉。真实而繁杂。
“地点？...这..请使用GPS定位系统，我无法报出具体位置。”我此刻，是在涉水。
涉水到不要命的地步。追查一起军火贩卖案。但没那么简单，这扯上了组织。
最重要的是波及到一般民众。
那片景象在我印象里只有过两次，其中一次是两年前调查过的校园案。
大片的尸体倒在血泊，残肢断臂到处都有，不能分辨是那个尸体上的残肢，即无法拼接。
推测是大规模碎尸杀人的分批处置结果。而实际上建筑旁侧甚至有碾碎的血肉沾着。
就像杀死昆虫那样，肢体、内脏、大脑，凡仍能辨认的出形状的器官全部都在。
尽数与血混合，粘稠干涸，溅落于墙壁。此事于公安部媒体中都产生了影响。
甚至惊动了政府。其中媒体更是...大幅炒作。
但这是不会有结果的。如同开膛手杰克一般，组织会消失在迷雾中。
不过我对此事进行细致调查并非如我所愿。我当然是愿意配合警方工作的。
但是这次案件由‘北冥’全权受理。意味着背后操控由我裁决。
政府会明面调查，但我说过这不会有结果。
我最在意的只是，死于血管爆裂的人。甚至我怀疑分尸只是为了掩盖真正死因的手法。
那样的实验实际并不能查出化学物质残留的痕迹。
寂寥间，我看到有个影子穿过废旧机场的室外走廊。
但黑夜给这一切打了个漂亮的幌子，我什么也没看清。
但我透过展示机舱向跑道眺望时，看见了羽莫的身影。
她不知，我请求她来这里调查的同时，我也在这件事。
然后枪声响了。原本开着灯的候客厅二楼的亮光熄灭。总觉好像是我来晚。
竟然有些失职的落魄——我在的话不会让任何人死。
报以这种心态迎接实况突变，之后想到羽莫还留在那，如果被看见可能会被灭口。
于是我用蓝牙与她通信。即便LR体爆头也是致命的。若是为我死....
通了。“可以听见么？羽莫？”我问，准备把她的信号发送给总站进行GPS定位。
“听得见，雪殿....什么事？”
“现在立刻撤退！可能会....”随着我说话，那边也只能听见机械声了。
于是我在现场调查的事，最后没跟她说，她也不能得知。但其实使我放心了。
只是信号遭到干扰就能够决断羽莫没事。真有意杀/人不会留给她那么多时间的。
我在室外飞机驾驶舱展示的机舱中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觉得熟识。
其实这驾驶舱更熟识。两年前的‘决战’这是我们的战机。
飞机场也是羽莫曾经的工作单位，在拆迁决定之后她被调离到新公司。
而六幺零两年前隐退。我姐则回国。看不到曾经繁荣盛状。
如今我也是连续四年推理赛事的总冠了。否则拿什么做筹码参案。
但只是你们在也不错，无论在什么地方。我右手触碰到操作盘上的自驾系统，左手则握着把舵，像开战斗机一样，重来吧。
风不能吹进机舱，亦我看起来不中二。
看着僵在原地的两个身影，我决定不干涉这一切。
证据能够核实，便可。

硝烟 番外二
眼前是摄入脑腔的震荡——眼下则是无限的骨堆，它们仍然沾着颤动的血肉在风中摇曳。
几乎摇摇欲坠，叙述着夜幕已至。这之中，有一位银发少女手提光剑指向长天。
光剑如名闪耀着无上的蓝色淡光。黑色的血顺着剑刃流下，因她笔直举臂从而使血一直流向她的衣袖中。
在流经处留下一道纯黑的血渍。少女抬头望向自空而下的城池。
她无视滚落到脚下的头骨，径自向前，以至使头骨被碾碎。踩着尸首登上了布伦尔圣殿。
剑一直指着天。
“终于，结束了。”她走上殿前最后一个台阶时道。将剑收入背后的鞘中。
从剑刃上甩下一线黑血，溅到黑晶石制地砖上。但看不清，血与地砖像极融为一体。
透明的天棚上射下一线光，少女能够从那里的空隙间感受到流动的风。
于是，在光的照耀下锁孔显形了。
这位胜利者名为羽莫，目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存活者。
另一方面意味着，一人与整个世界进行了SOLO。现在她召唤出了传说中的布伦尔圣殿。
她正站在这里。到现在，是用别人的命换来自己的存活吗？无所谓了。
羽莫走上前，那道光随锁孔完善而消失。事到如今再次拔剑已经无关战斗了。
这世界即将毁灭。
布伦尔圣殿的降临再次诉说着这一事实，而实现这样举措的只有羽莫手上握着的那把沾有黑龙血的剑。
曾经将剑刺入锁孔就能解放这一切。但已经没有意义了，羽莫是这场战斗的唯一人。
意料外的声音随风轻曳，环绕在羽莫耳畔。
阵阵冷风吹拂，略过柳梢，清露本应滴落于这片大地，现在却滴在大片的尸体上。
所有的灭亡无法描写，即使死神、撒旦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无言。
光剑已经刺入其中了，周围的世界开始肢解，化作万道光线消散，羽莫的视角得以变得透明。
“莫？醒了么？”
羽莫睁开眼看到呼唤她的阿雪。阿雪摘下装备以便对她说。
“嗯。”羽莫轻声应。如同刚才的事真正发生过。这是一款类似‘茧’的完全潜行游戏。
坐标在整个都伦碧卡正北。旁边能够看到施工地的塔吊。
摘下护目镜时她问，“我完全没看到你。你有玩么？”
“....我怎么说，第一关就Game over了...”阿雪回道，那是无奈的神情。“但是刚醒。”
“你听说过布伦...尔圣殿吗？我打到那里。”
“并没有，介绍栏没提到。”但阿雪不在意这件事，它的目光盯着远处工地的钢丝线。
良久，只剩羽莫自己坐在设备上思考是否进入番外线中。
而阿雪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后，眼神惊恐的跑开了。

某些原因停更 见谅

六
九月十四。
HAZE单手握着漆黑的手枪，抵在阿雪的额头前。
然而在一个不经意的刹那被阿雪抓住了那只握住枪的手，他却没用左手反抗。
因为那根食指决定着它的生命主权。
从七年前废墟中夺回的实验记录蓝本中写着杀死“第三生命”的方法。
然而不过是个用在常人身上也有用的普通方式，只是“爆头”而已。学名破坏脑组织。
质意体即使身体不死不灭，思考媒介也只是人脑罢。于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的动机是什么。阿雪在脑海中如此询问，试图从眼前少年深邃而猩红的瞳孔中寻找答案。可什么都不会有的。这一切要说起，话极长。
同时，在漆黑月夜中独行的怪盗Six Onezero一样卷入事情始末。
“你..杀了他？”在鲜血映射中并没有跟上事件节奏的610问眼前的黑发青..不，少年。
尽管是走在这世界黑暗面的侠盗，在作案时遇上杀警卫的“同行”也是第一次。
事实上他希望避免与警方的一切来往，当然以捉弄他们为目的时排除在外，这也包括耍某位侦探先生。这时他发现“同行”的目的并不是盗走什么，只是纯粹的杀而已，如同在讨伐什么那样，没有目的，只是杀。
“恩是啊。”他笑道。‘我的命在她死时便已被夺走。’少年看着眼前灰色头发的侠盗。青眸对上他的瑰色瞳孔。在那之中并未找到什么恐惧，有的只不过是惊诧。
“你为什么不开枪？”那是低沉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他的头已经完全底下，细碎的刘海遮住了表情，两侧的头发随之垂下。
白发少年淡然一笑，“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我问你当时七百码里有足够把握杀我的你为什么没开枪！？”阿雪猛然抬起的头联动着紧握着HAZE持枪右手的双手颤动，旁侧的头发因此摆动，之后如初。只有几根发丝沾在侧脸流血的伤口处。
HAZE清楚这是“独立人格”的最后挣扎，拼命寻找证据，是希望证明什么。是想把现实虚拟化，并把背叛尽数抹除而给予的全部信任。
“...V=√x5x10^5m/s²x0.64m+0=800m/s。那么为...”仿佛实在无法再说下去而突然终结住声音。
HAZE不该面对这个局面，而是应该直接一枪结束它的生命。但却不知被什么所牵制住，无法再支配冰冷的右手，只能从阿雪的双手感知到人造生命的温度，以及意识。
下意识他仍然想要挥下名为语言的利刃，“这就是你一百七智商的全部体现了？”一贯作风驱逐了感性，“这样的东西小学生都会呢。”杀了它仅仅是为了灭口。
哪怕与它相识。无谓的。
“啊，是啊。”阿雪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但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笑话？我只是动动手指的问题哦？”HAZE歪头回应，斜刘海下垂使得原本掩藏的右眼显现出来。
“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开枪？”它阴着的脸霎时迎着灯光再次闪耀起来。湛蓝的瞳孔映射出手枪的余亮，HAZE的整个身影如同一道光般晃过。闪耀的不是任何的一切，仅仅是自信。它那刻确认了推理。也许阿雪从他赤眸中读出了什么，兴许什么也没读出。
这使HAZE不自觉一颤，冰冷的食指确实没有什么力气扣动扳机。
像之前说的那样，有什么牵制他。
然而不过是再一次的理性树立。HAZE望见阿雪眼中闪耀的光。那成为势必杀了它的觉悟。
一秒钟左右，从HAZE肩上舞动的气流静止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