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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の女神】·咏恒·(KL) 给我勾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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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我的宏图大页,你们可以继续54掉我= = |||


IP属地:湖南1楼2009-02-14 22:38回复
    楔子
    十三岁的年纪,该是初探到青春的滋味,懵懵懂懂,酸甜参半。
      在那个黑色星期六前,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有爱她的爸爸妈妈、还算和乐的弟妹,还有一个她暗恋了一学期、刚跟她告白的三年级帅气学长,她快乐得觉得连空气闻起来都是甜的。
      但是,一场车祸无情的夺走她父母的生命,一个圆满家庭眼看要四分五裂,身为长女的她懂了死亡的意义却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搂着不住啼哭的弟妹、僵冷表情,面对一干亲戚贪婪的嘴脸。
      无助的她更在星期一到校时,无意间撞见自己喜欢的人正跟班的班花告白,说的台词还一模一样,“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到睡不着,我真的很喜欢你……”
      打击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她恍恍惚惚的过着日子,不理会弟妹投向她的茫然眼神,父母的后事也任凭外人处理,叫她拿钱她就拿出父母的存折印章,叫她签名她连文件都不看,手机械性的动作。
      直到那个人出现——
      “姑姑”
      窝在床上哭泣的女孩听到开门声,擦了擦泪眼抬起头来。
      吗琉一脸好梦被扰的不耐,没好气的走上前掀开蒙住她的被单,“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哭什么哭!”
      “我……”拉克丝可怜兮兮的扁扁嘴,“我想念爸爸妈妈……”
      “人死都死了,想破头他们也活不过来。”她眼底精明的睿光一闪,“还有呢?”
      不想告诉姑姑那个“负心人”的事,她倔气的说:“没有。”
      聪敏如玛琉当然看得出来侄女仍有所隐瞒,但她也不多言,丢下句,“不要再哭了,吵得我睡不好。”便退出门外。
      这小妮子不说,她自己就查不出来吗?
      隔两天,刚放学回来的唐迎晞瞠目结舌的瞪着客厅沙发椅上,互相依偎调情的一对男女。
      “你……你……姑姑,这……”
      “拉克丝,你、你怎么会在这?”男孩也傻眼了。
      她不理他,迳自望向那个看着自己指甲油颜色、一脸似笑非笑,举手投足展露无限风情的女人。 
     玛琉懒懒的抬头迎向她的视线,“抢得动的男人,没有真心的。”
     就从那天起,小女孩长大了,不只外表蜕化得益发美丽,内在也成了个真正的女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是的,她有时候还是不免会偷偷嫉妒姑姑完美得不像个正常人的容貌和性格,但大多时候,她服气她服气得要死,她欣赏姑姑处世的态度,就算有点……好吧,是“很大一点”的离经叛道,然而很迷人,就连同性的自己,也崇拜她如同膜拜一个神——
     或说,一个撒旦。
     她是她们家第二只黑羊,头脑聪明、外表妍丽,对爱情没兴趣——因为还未遇到个好男人,姑姑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男人——她很同意,所以对那些坏胚子们还客气什么呢?
     有人说(通常是那些被她抢了男朋友的女孩),她最爱勾引人,不分男女,没有性别,让他们为她神魂颠倒,不可自持,尤其以拆散别人口中的神仙眷侣最乐,表示她的魅力无人可挡。
     这是一个大误解啊,她的魅力还需要别人证明吗?那她何必每天那么辛苦的扮丑,去当明星漂漂亮亮的唱唱歌、跳跳舞,有一狗票粉丝不是更可以证明她魅力无敌?
     她要勾引人也是有挑过的,并非来者不拒,烂人她看多了,最见不得人家把烂货当成宝,姑姑曾笑过她,说她实在是正义感泛滥——虽然表现在如此“特别”的一面,可正义感就是正义感,跟所谓的道德标准不相抵触。
     姑姑教得好,现在人人提起她是又爱又恨,她,唐迎晞,克莱恩家二号恶魔立志肃清全天下的爱情劈腿男,想让她检验你的亲密爱人吗?欢迎、欢迎——


    IP属地:湖南2楼2009-02-1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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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大和医师、大和医师,六○二室病房有状况,请尽快前往……大和医师、大和医师,请改到顶楼,有你的病人要跳楼,情况非常紧急……”
        转角的扩音器不断传来急切的召唤,一声又一声回荡在白色走廊,恍若透明的洁窗有光照入,青石色地砖走道倒映一格一格田字型暗影。
        一双船形的黑色皮鞋踩破一条条晃影,横纹一般地落在白色长袍上,飞扬的衣摆因风而外翻,白底蓝字的名牌也跟着左右翻动。
        一道挺拔的身形穿梭光与影之中,看似从容却有一丝急迫,步伐沉稳地朝走道尽头的电梯走去,神情泰然地跨进铝门大敞的电梯。
        直上顶楼的灯号不停的变化,数字越多楼层越高,光可鉴人的内壁镶着一面十尺见方的大镜,镜中反映出清晰可见的名字。
        心脏科医师基拉·大和
        “大和医师,你终于来了!”
        抿着唇,眼神显得冷酷的瘦高男子冷视前方一团混乱,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指数偏低,不太乐意接触非专业以外的琐事。
        “现在是什么情形,情势控制住了吗?”尽会给他找麻烦。
        “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直嚷着要见你最后一面,不让医护人员靠近一步。”令人十分头疼。
        “既然要跳下去何必拦他,叫他直接往下跳不就得了。”太平间的空位率有七成,不愁一床难求。
        “大和医师……”皱着眉的护理长一脸责备,对他的冷漠态度感到不悦。
        “医生负责救人,但不救想死的人,他的问题应该找精神科汪医生,与我无关。”嫌他不够累吗?
        “可是他是你的病人呀!”怎会和他无关联
        “难道要我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他的家人全死光了不成。”他可不是全天伴护,替人把屎把尿兼当小丑。
        “大和医师,医德呀!你怎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护理长特意压低声量,怕站在女儿墙上、摇摇欲坠的病患听见。
        他不屑地一嗤,“要真冷血我会推他一把,助他早日荣归极乐。”


      IP属地:湖南3楼2009-02-1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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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年二十九岁的基拉·大和是医界少见的医学天才,他十六岁便考取南加大的医学院,在五年内完成所有课程,并为当地的医疗所延揽,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医师。
          两年后他载誉归国,在某知名大医院担任外科医师,一年不到又背起行囊往落后国家行医,最后才在女友一再地要求下决定回国,落脚“仁心医院”。
          他专精在心脏部位,对肝、肺、脾等器官也小有涉猎,唯独对脑科他是碰也不碰,甚至回避。
          据他的说法是脑部构造太纤细了,稍有差池便会造成病人终生的遗憾,一场手术下来往往耗费太久时间,拖泥带水的繁复问题会拖垮他少得可怜的耐心。
          基拉·大和从不遮掩的直言不讳,他选择医师为职业绝不是因为一心为人的仁心仁德,而是他有这方面的才华,加上医师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并受人景仰和尊敬。
          说穿了就是名利双收,比起政客和市侩商人干净多了。
          “大和医师,你少说两句,护理长都快被你气哭了。”
          一名看不过去的实习医师低声说道,深恐病人没救着先坏了医护关系。
          医师再怎么厉害也要有护士的全力配合,单凭一方的力量是无法给予病人妥善的照顾。
          “那是她EQ低,怪不了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能成什么大事。”
          “大和医师……”
          实习小医师还想开口说两句,一旁柔美纤致的女医师伸出纤细的手,要他先退到旁边。
          “美女学姊,你要劝劝大和医师,病人为重。”总不能真等病人跳下楼再来抢救吧?
          “我晓得了,你不用担心。”明媚动人的芙蕾苦笑地点点头,继而走向她一向任性的男友。“你这头牛能不能不要固执,先把病人劝下来再说。”
          他们交往七年,前三年是聚少离多,谈的是远距离恋爱,后四年才比较有相聚的时间,不过两人都很忙,真正相处谈心的机会并不多,一有休假只想休息,松弛连日来的紧绷。
          两人在外人的眼中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只差进礼堂那一步骤,但真实的情感进展,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我为什么要?”别人的死活不归他管,想死趁早,省得他还得费心思治疗。
          “因为你是救人的医生,而非杀人的刽子手。”一条人命捏在他手中。
          基拉闻言,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沉着脸走向想自杀的病人,人潮红海似的因他而分散。
          他真的不想救那种不把生命当一回事的笨蛋,救了等于白救,有自杀念头的人会一再重复想死的意念,直到死成为止。


        IP属地:湖南4楼2009-02-14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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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科医生医的是心脏而不是心病,轻生不在他的专业领域内,病人该看的是精神科,他最讨厌的一件事便是倾听别人的心事,当别人的心情垃圾桶。
            “基拉医师,我是不是没救了,你老实告诉我,不要隐瞒我。”开口的病人相貌异常清秀,长发过肩我见犹怜,虽是男儿身却常给人女孩的错觉,眼眶泛红犹似需要人呵宠的菟丝花。
            偏偏他遇上医术重于医德的基拉,那份柔弱反而让他更厌恶,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一副林黛玉的模样有什么出息。
            “要跳快点跳,我没时间陪你瞎搅和。”他晚上还有三床刀等着,不到凌晨是没得空闲。
            一阵抽气声骤起,纷纷指责他的无情、见死不救。
            “你……你要我死?”他、他怎么忍心……病人的眼眶红了,泫然欲泣。
            “你不是说要见我最后一面,现在你瞧见了,可以往下跳了。”他绝不阻拦。
            想活的活不了,想死的死不了,徒增负担。
            一听他无情的话语,病人气呼呼地向前走了一步,引得众人提心一呼。
            “你……你讨厌我……”他双眼噙着泪,要流不流的泛着泪光。
            “非常讨厌。”
            对于基拉的实话实说,承受不住的病人踉跄了一下,差点往下跌落,引得在场的人又是一阵捂胸的惊呼。
            “基拉,他要的是你的开导,而不是鼓舞。”抚着额感到头疼的芙蕾在他身侧低语,希望他别再打击病人。
            “哼!”他为什么要开导用死威胁别人的人,要不是杀人有罪,他肯定第一个动手。
            “先生,你先下来好不好,有事咱们再商量,死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的病真的还有得救……”只要换心。
            二十出头的秀气病人完全听不进芙蕾的劝说,眼巴巴地望着理都不理他的酷医师。“基拉医师,只要你来抱抱我,我就不死了。”
            这一刹那,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寻死寻活的病人是个Gay,他爱上全医院最有男人味的基拉医师。
            “休想!”基拉毫不迟疑的拒绝。
            “基.拉、医、师——”芙蕾不喊他的名字,直呼医师,要他记住自己的身分。
            他挑起眉,冷然的一瞟,“真要我救他?”
            废话,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病人跳楼身亡。她用眼神回道,责难的视线中带着对他自身职责的要求。
            她是仁心医院院长的女儿,也就是说谁娶到她谁就是下一任的院长,不少人摩拳擦掌想登上院长女婿宝座。
            可是她钟情的只有叫人眼红的基拉,任何人在优秀的他面前很难不失色,纵使有心也敌不过人家超强的魅力,未出手就失败下阵,暗自饮恨。
            不过不死心的人还是居多,虽然他们的好事十之八九是定下来了,但人生难免有意外,谁能担保旁人没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呢!
            “是,我是医生。”基拉表情不豫的看向高踞墙头的病人,目光冷冽凌厉。“你,下来。”
            “我不要。”他摇头。
            “不要是吧!”他勾起唇冷笑,转身向楼梯口走去。“那你快跳,我到楼下等你。”
            “嗄什么?”


          IP属地:湖南5楼2009-02-14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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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讽刺我?”他不笨,听得出来小丫头的冷嘲热讽。
              她立即微笑回道:“那是你心眼小,胸襟狭隘,老是曲解别人的善意。”
              “你……”忍住、忍住,不过是个毛没长齐的小鬼,用不着动怒。“我想我们可能没办法沟通。”
              他放弃了,地球人确实是没办法和火星人沟通。
              “哗!感谢老天,他终于觉悟了。”也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不过……也无所谓啦,难得平静的生活出现点乐子,有人自愿送上门让她玩。
              白眼一翻,基拉仰头一叹。“你有必要这般惊喜吗?好像最后一头恐龙灭绝在你手中。
              拉克丝得意地一扬眉。“在我看来,你的确是硕果仅存的恐龙先生。”
              会为了妹妹的男友被抢而出头,感情的事他能插手几分,现代人的爱情观合则聚不合则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亏他还一副聪明样,感情却没她看得透彻,他该约束的是他妹妹的男友而非她,若是男人见了另一面的她而不动心、没感觉,她还抢得成吗?
              “你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么要去抢人家的男朋友?你的父母没教好你。”他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认为孩子行为上的偏差归咎于父母的放纵。
              噢喔!他完了。闷着头不敢出声的信以眼角斜瞄脸色微变的恶魔学妹,暗自祈祷她别玩得太过火,波及到他。
              拉克丝几乎是百无禁忌,笑骂由人,可一旦牵扯到家庭成员,那可是踩不得的地雷区,她非常爱她的家人,以及处处压榨他们的姑姑,谁都说不得一句风凉话。
              “我的父母在天堂享福,改明儿你上去以后不要忘了打声招呼。”早死早超生,不用留恋。
              “嗄?我……我不晓得……”基拉闻言一脸歉意,为自己一时的失言感到困窘。
              “没关系,我原谅你,反正你很快就会去和他们作伴,我这杯水果茶祝你一路顺风。”人要有大量才有福报,宽以待人。
              “……”他咬牙忍耐,无言以对。
              他该说多谢她的体谅,还是狠瞪一眼,怒责她不驯的言语?
              原谅?请先原谅她的口是心非吧!看着他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她突然不想让他太好过。
              “对了,基拉大哥,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她明亮的眼眸闪了一下。
              没受过教训的杭纵天不觉有何不妥的回答,“有个交往七年的女友。”
              “论及婚嫁?”她的双眼特别闪耀。
              “差不多,若无意外,明年春天……咦,等等,你问这些做什么?”他的私事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报告。
              唐迎晞眨了眨眼,笑得好不……诡异。“也许我会是那个意外。”
              “什么意思?”他眉头一皱,像是有虫在背上蠕动,不痛却发痒。
              “基拉大哥,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打赌?”她的语气过于兴奋,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心底发毛。
              “赌你七年的恋情不但不会开花结果,而且你会火速抛弃现在的女友,琵琶别抱地爱上你意想不到的人。”男人是很好勾引的,只要搔到他们的痒处。
              姑姑说了,得不到的爱情最可怕,那会让人丧心病狂,欲死欲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要拥有它。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平稳……”不可能出大乱子,何况是移情别恋。
              基拉自认是冷性的人,对感情向来抱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和芙蕾之间从来就不是炽狂的爱欲,他知道芙蕾很喜欢他,他也享受那种被拱在手心中的感觉,但他从未想过要对等的对待对方。
              他从不明白,感情是种交流,需要回饀平等的爱意。
              “意外呀!基拉大哥,平稳不代表你不会变心,爱情要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你有过为爱燃烧的激奋吗?”上等的猎物,她心痒难耐。
              瞧她以舌一舔唇上的果汁,他顿时心一热。“你说的意外不会是你自己吧!”
              为什么会这样,平凡无奇的她只是舔舔舌,竟然勾起他体内澎湃的欲望?!
              她勾唇轻笑,捻着一颗樱桃放入口中含吮。“你不想知道令妹的男友们为何疯狂的爱上我吗?我有什么魅力令他们神魂颠倒。”
              说着说着,她将打结的樱桃梗吐出,轻轻地放在手心拨弄。
              “亲身体验胜过众说纷纭,没玩过火的人怎知被火烫灼的痛?让生活加点味道不是更有滋味。”
              “你……”
              基拉的黑眸倏地睁大,不敢相信她居然胆大至此,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内起身俯下,毫无羞怯地……吻了他。
              太过吃惊了,他竟忘了推开她,任由粉嫩的小舌滑入口中,挑情地勾住他的唇,与之交缠吮吸,甚至让他起了反应,不自觉地回吻。
              乍然的抽身,他骤然惊觉自己的失控,这个吻……很不一样,过往他从未尝过如此令人耽溺的吻。
              天,他是怎么了?那怦然失序的心跳是代表什么?
              “基拉大哥,你输定了,因为你已是一只飞蛾了。”奋不顾身的扑火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神采,基拉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他有种想摘下她那副丑陋眼镜的冲动,看清她脸上的神情是何等飞扬跋扈。
              或者,一如她热情如火的唇,让男人甘愿为她奉上性命,只求她回眸一睨。
              “姑姑,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看了很多,却参不透。
              许多人爱得死去活来、生死相许,但只要她一介入,那爱就像烈日下的融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渍痕都没有,让她很怀疑这世上真有真爱的存在。
              但家中的那一对,又让她不得不信爱情的力量,瞧瞧准姑丈此刻忙进忙出的疼宠着未婚妻,怕她饿、怕她冷的嘘寒问暖,忘了自己的需要,甜言蜜语不断腻得人头皮发麻。
              拉克丝迷惑的问出心中所想,然而实际上想问的是——她能不能也拥有这样一个让她甘心付出一切的爱人呢?
              正在修脚指甲的玛琉看了坐在旁边椅上的侄女一眼,拿起锉刀磨呀磨,一爱情它不是个东西,它会伤得你遍体鳞伤,也会让你如吃了蟠桃仙果,飘飘欲仙。”
              “真的吗?”


            IP属地:湖南12楼2009-02-20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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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粤大鼓一起,红影动了一下,又一鼓击,身子再度摇摆了一下,鼓声连连,摇晃的速度也加快,蠕动的红身似要挣开什么,朝上拨弄。
                轰隆的非洲大鼓一落下,他可以感觉有颗头从无形的皮囊中钻出,好奇,却又极其喜悦地呼吸四周的空气,初生的幼蝶张开色彩斑斓的羽翼,迎向朝升的破晓。
                说不上是何种感动,只觉得心的最深处被狠狠揪住,迎接新生的欢喜,对生命重新有了感觉,继而享受阳光无私的洗礼。
                在这一刻是温馨的,安详又宁静,仿佛春天悄悄地轻拥大地,花草鸟兽和乐融融,人间是净土,不受打扰。
                就在他以为这是春的舞曲时,鼓声骤变,日本小鼓热闹登场,舞台上的人儿扯散胸前装饰的火焰,舞衣一变竟成了低胸中空的劲舞装。
                同样的一个人却给人回异的感受,若说先前的舞姿是滑顺细流的小溪,此时便是江涛汹涌的洪流,热力十足向外扩散,让人感受到她浑身散发的光和热,炽狂地将人融化成泥。
                旋转又旋转,长发飘散,汗水浸湿了狂野的背,也洗去舞者脸上的炭妆,一滴一滴滴落的汗显出清丽面容,撼动了台下的基拉。
                “你爱上我了吗?”
                这一句话随着激越的鼓声敲进心湖,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是的,我爱上你了,你让我着迷。”
                但是,随着舞步更加狂放,他忽然察觉不对劲,为什么她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几乎衣不蔽体只能勉强遮点。
                倏地,他一把揪住正在送饮料的小B。
                “她跳的是什么舞?”
                “四季。”见惯了大场面,他不卑不亢的回道。
                “四季吗?”基拉冷然地揪住他脖子,高高举起。
                呼吸困难的小B涨红了脸,呐呐地一嚅,“是……是脱衣舞。”
                “全部脱光?”
                “呃,寸缕不着……”咳!咳!哪来的土包子,脱衣舞当然是脱光光,一丝不挂。
                “该死的拉克丝,她居然给我跳这种艳舞!”手一松,他低咒地将小B甩在一旁。
                舞得忘情的拉克丝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正当她要解开胸衣的扣子时,眼前突然一片黑,一件足够穿下两个她的蓝灰色西装当头盖下。
                没来得及拨开,两条精钢一般的铁臂勒紧西装下的她,连人带衣离地三尺,直接被抱下舞台,鼓声骤歇,一声乌鸦啼叫的电音差点刺破众人的耳膜。
                “你搞什么鬼,我还没跳完……唔……唔……”他居然也会使下流手段。
                睁大眼的唐迎晞瞪着落在唇上的吻,挣扎的身子渐平静,捶打的双手改环着他的背,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睛。
                她心想,是她掠夺了他的心,还是他征服了她?
              空白的脑子什么也不想,她温驯得像只小猫,乖巧地投入他的怀抱,静静地窃取短暂的激清,将世界的杂音留在脑后。


              IP属地:湖南21楼2009-02-2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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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见她们刚才批评她的话吧?!
                  “刚来,希望没打扰到你们。”平静地一颔首,芙蕾有礼的送上水果礼盒以示礼数。
                  其实她来了好一会儿,也晓得祖孙俩对她的评价,她一直认为不住一起就不会有冲突,也没打算婚后和她们同住,因为她同样没办法忍受行为古怪的孤僻老妇。以及挥金如土的败家小姑。
                  为了她所爱的人,她勉强容忍他的家人,视若无睹各过各的生活是最好的安排。
                  “你的到来就是打扰我们。”史黛拉小声地咕哝着。
                  无声无息的出现,她想吓谁呀!
                  史黛拉家的房子是独立式、三层高的旧洋房,有五。年代的庭园和木板围成的篱笆,院子里有几棵遮荫的大树,他们一家常在树下乘凉、聊天。
                  所以进出的门有两道,一扇是不上锁的矮门,随手一推就开,一扇是房子的大门,人们若是来访,会先瞧见在屋外走动的屋主,因此在门外徘徊的芙蕾才会了无声息的靠近,并且一清二楚地听见两人的对话。
                  “婆婆,我来找基拉,不知他在不在家?”
                  听到问话,一向对她很冷淡的老人家居然一反常态地问了一句,“找他做什么?”
                  找他做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男女朋友互有往来本是正常的事,何况已论及婚嫁,来往密切是理所当然,姑婆的特意一问让人觉得可笑,也令史黛拉感到不解,几时古里古怪的老人家也会和人闲话家常?
                  不过若仔细一瞧,会发现她眼底闪过一抹诡异光亮,似笑又似讥的令人毛骨悚然,一双历练丰富的睿智老眼闪着对世情的薄淡和嘲讽。
                  “医院临时排进几个手术要他动刀,我打他手机可都联络不到人。”关机中。
                  “拜托,周休二日你还要大哥工作,你想‮死超‬他呀!”史黛拉不平的一喊,认为她一心只想着医院的生意,没有顾及大哥也是人,需要休息。


                IP属地:湖南25楼2009-02-24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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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有其他男人趴伏在她身上,尽情地享用她甜美又热情的身体,他整个胸膛气恼得快要爆开来,无法忍受自己不是她的唯一。
                    越想越气的他根本忘了还有理性的存在,将她拉出PUB便丢入车中,一路油门直踩的抵达家门,连车子都未熄火便将她拖下车。
                    边进门边吻住她,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和谁打过照面,又不小心撞翻了明初的花瓷瓶,他几乎不等脱光彼此的衣服便进入她,在房门口急促地占有。
                    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两人才跌向房里的大床,接着……等等,不会是姑婆推他的吧?!隐约记得有张橘皮风干的老脸。
                    一向胆大妄为的拉克丝居然脸红了,娇嗔地一嗔,“别问人家那么羞人的事成不成?我好歹是个女孩子。”
                    “你也会不好意思?”真是稀奇,最爱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不就是她。
                    “什么嘛!我也有羞耻心,虽然不常拿出来用。”她捶了他一下,表示抗义‬。


                  IP属地:湖南28楼2009-02-2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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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看不出来。”他故意取笑她。
                      “是呀!我也怀疑自己不知羞耻,和别人的男友上床一点也不觉得惭愧。”而且还深以为傲。
                      “拉克丝,别再说令我不高兴的话,不然……”基拉抑郁地咬了她一口,再重重一吻。
                      “不然就把我拆了,肢解成块,免得你愧对芙蕾小姐……唔……”真卑鄙,又吻她。
                      “睡觉。”他气呼呼地说道,把她当被子卷入怀中。
                      她低低笑着,像在叹息。“我也很想睡呀!可是我不能睡。”
                      “为什么不能,难不成要我唱催眠曲哄你入睡?”眼睛一闭不就睡了,哪那么多顾虑。
                      “你会吗?”她轻问。
                      “会什么?”困极的基拉将头枕在她发上,闻着充斥她味道的发香。
                      他很少能在床上躺得这么安稳,心灵感到很平静,好像烦忧全消,一片坦荡,身体异常的轻松。
                      “唱催眠曲哄我入睡。”千万不要像恐怖的姑姑,床边故事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噬血魔一千夜”之类的,直接将她吓晕。
                      他的眼皮动了动,并未掀开。“你、休、想。”
                      他才不做那种蠢事,让她日后有机会讥笑他。他别扭地一哼。
                      “你果然不爱我,只喜欢我年轻充满弹性的雪嫩胴体。”她说得好不哀怨,恍若贞子的咒怨。
                      “小坏蛋,你显然还没累得收起你的舌头,这应该是我的错。”让她累得说不出话来是他的责任。
                      尚有体力的基拉最不想听到的有两件事,一是他爱不爱她,二是芙蕾。
                      前者他已有‮案答‬,而后者,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只能暂时逃避。
                      他爱上她了,他承认。这个我行我素的女孩,能激起爱情的化学反应,他投入,激狂的爆炸着,全身每一细胞都在高唱着,就是这女孩,她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也是遇上她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对芙蕾永远不会日久生情——至少不会是爱情,他……得跟她说抱歉了。
                      不回答拉克丝爱不爱她,不是说不出口,而是知道一旦将爱说出,这个自由如风的女子可能将离他远去。
                      他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想永远保有她……老天,这股强烈的占有欲对他来说可真是新鲜,生平以来的第一次。
                      “啊——呵呵……你不要搔我痒,有人在看。”真糟糕,被他发现她的弱点了,她很怕痒。
                      “有人?”爱抚的手忽地一顿,他想也不想地就道:“姑婆,别再偷窥了,小心长针眼。”每次都偷看他和女友办事,真是为老不尊。
                      姑婆?拉克丝弯起杏眼。“喔!不,她看起来不算太老。”
                      “不老……”他直觉想到骄纵成性的妹妹。“史黛拉,出去。”
                      “No、No、No,她绝对不是史黛拉,我对被我抢过男友的人印象深刻。”尤其她们交手不下十回,史黛拉长什么样子想忘也忘不了。
                      “拉克丝,你敢再抢别人的男朋友试试!”他倏地张开眼,横眉竖眼的瞪着。
                      她笑得很甜,妩媚又动人。“那是我的兴趣。”
                      “除非你踩过我的尸体。”他狠狠地说道,充满威胁性。
                      “是吗?”她该不该表现出害怕的表情,学老二弄曙那样装柔弱地喊,“天哪!我好怕。”
                      “没错,你是我的,你最好识相点,少在外面给我勾三搭四。”他会尽量抽出时间看紧她,省得她恶习再犯,拈花惹草。
                      “那你是谁的?”拉克丝不怀好意的问道。
                      一张严肃的酷脸闪过一抹可疑的暗红,他恶声恶气的低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IP属地:湖南29楼2009-02-2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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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替芙蕾小姐问的。”‮全主‬要明确,才不会产生难以摆平的纠纷。
                        “拉克丝,你一定要提及和我们无关的人吗?”他已经够烦躁了,她还要扇风点火。
                        “不提不行呀!她就站在你身后,用十分悲伤的眼神看着你的背。”
                        这叫捉奸在床吧!
                        “什么?!”
                        基拉慌乱地挺起上身想看清背后的人是谁,不意滑落的毯子让两人光裸的身子暴露在外人眼中,他又连忙一拉盖住正在嘲笑他手忙脚乱的人儿。
                        他有些恼怒,更气愤这小魔女的气定神闲,好像她和这些事情无关似,冷眼旁观他出糗的丑态,当成一件有趣的事轻快微笑。
                        深吸了几口气,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他伸直手臂将床上的长裤拾起,穿上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立于窗边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一开口,他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问的是什么蠢话。
                        “我不能来吗?”芙蕾的语气中有很深的怨慰。
                        他一怔,声音显得低哑,更富磁性。“我不是这个意思,医院的事一向让你忙得分不开身。”
                        “所以才有机会让你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往来?!”她指控道。
                        “我……抱歉。”他不知该说什么,凝肃的表情浮现愧色。
                        “只有抱歉,没有解释?”这是他对他们七年感情的态度?
                        解释什么,他能违背良心的说他和拉克丝是逢场作戏吗?“能不能请你先到楼下等一下,等会儿再谈。”
                        相信再坚强的女人也不能接受男友的床上有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亲眼目击,那种打击已经不是痛能形容,是更深一层的折磨。
                        芙蕾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微红的眼眶布满被背叛者才能体会的哀伤,她很想欺瞒自己眼前所见不过是一场梦,出自幻想,她太在乎所爱的人而患得患失。
                        但是她再怎么自欺,也无法抹煞男友对她所不曾有过的温柔,他会细心地为那个女人拉上被,轻抚她汗湿的发,甚至轻言细语的低哄,拥有这一切的都不是她。
                        她的心好痛,她一直以为他或许爱得没她深,可至少有感情在,就算一时的出轨也会顾及她的感受,不会将人带回家。
                        而她错了。
                        他不仅将人带回来,还让她躺上他三申五令不准碰的床,昔日筑成的藩墙因一人而打破,叫爱他的她情何以堪,简直是一大讽刺。
                        原来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他的世界,远远地隔离在外,她到这一刻才了解她自以为是的爱情有多可笑。
                        但是她还不想放弃,此刻思绪混乱的她,早分不清自己想执着的是他的人还是为这份感情曾付出过的心力。
                        “我等你。”
                        这句话有两层含意,一是等他说清楚讲明白,二是等他回头,回到她身边,她愿意原谅他。
                        没人知道芙蕾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能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她深深地看了基拉一眼,咽下苦涩,平和地走出房间。
                        “噢喔!你难看了。”劈腿还被捉个正着,他日子难过了。
                        拉克丝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咧开嘴取笑他的自做自受。
                        “你闭嘴。”她还笑得出来,真是可恶。
                        “喂!别迁怒嘛!是你把持不住被我勾引,可不能怪我魅力惊人……啊!你要干什么,别动手动脚……”天哪!她的腰……好酸。
                        “穿衣服。”不顾她的反对,基拉帮她将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好。
                        “我不要,我要睡觉。”她快累塌了,需要很长时间的睡眠。
                        “由不得你,你休想置身事外。”她想玩就要付出代价。
                        闻言,她有不祥的预兆。“你不会想拖我下水吧?!”
                        嘴角一勾,基拉俯下身吻着她,“小姐,你已经在水里了。”
                        “嗄?!”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玩火‮焚字‬。


                      IP属地:湖南30楼2009-02-2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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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尴尬,非常尴尬到不行。
                          凉凉的风从屋外吹进来,却吹不散窒闷的气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低冷气压,盘旋不去旋绕在每个人身边,连心也变得沉重。
                          谁也不想开口,等着对方先出声,客厅沙发上坐了五个人,可是都在比安静,完全听不见声响,清冷如死城。
                          最后憋不下去的史黛拉才打破僵局,对着死对头一阵大骂。
                          “拉克丝,你为什么会在我家?你连我大哥也不放过,勾引上手。”
                          重点不在这里好吗!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拉克丝在心底暗啐。
                          “哥,你也未免太没用了,我要你去帮我出口气,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你怎么反而落入她的陷阱?”
                          气死人了,大哥居然和那些笨男人一样,没三两下就被钓上手,这下叫她面子往哪搁呀!以后会更抬不起头见人。
                          “丫头,小声点,别震破我老太婆的耳朵。”她不当聋子。
                          “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坏女巫,使巫术抢我的男朋友。”她应该站在她这一边,和她同声讨伐。
                          姑婆抽了口烟,又拿起烟杆子往她额头一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去把豆芽摘一摘,顺便把碗洗一洗。”
                          “为什么是我,我才不……”她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耶!做家事会磨粗她的手。
                          “去。”一声低喝出自基拉的口。
                          闻声她只好讪讪然地起身,一副不满的模样。
                          拉克丝很怕她的大哥,也不敢随便跟他撒娇,偶尔打个电话吐吐苦水,再多她就没胆子了,敬畏在心。
                          “多动有益身心呀!史黛拉同学。”幸好她们家有“男佣”代劳,阿斯兰的存在是他们家女人的福音。
                          “你……”竟敢讥笑她?!
                          “史黛拉,你要我说第二遍吗?”黑眸一瞟,冷冽得吓人。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又不是我背着女友偷腥……”尽会怪她,做错事的人可是他耶!
                          “丫头——”还说个没完,真是不怕疼。
                          一瞧见姑婆又举高水烟杆,史黛拉嘀咕地一闪身,“你们都欺负我。”
                          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结果地位不如外人,每个人都将她视若无物,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史黛拉同学,我最善良了,我们去逛街,刷你哥的金卡……”弥补她以前对她的伤害。
                          “给我坐下。”她想溜,没那么容易。
                          拉克丝笑得很僵地想甩掉捉住细腕的大掌。“你们要谈家务事,我在场不太方便吧!”
                          “你确定溜得掉?”她别想丢下他一个人,独自逍遥去。
                          “人因梦想而伟大,总要不断尝试才能知道能不能美梦成真。”而她显然溜得太慢了,早在浴室时就该攀窗离去。
                          她只爱挑衅,抢夺号称真情不移的爱情,印证男人所谓的爱有多脆弱,誓言犹在耳畔,心已走远,稍微诱惑就兵败如山倒,不堪一击。


                        IP属地:湖南33楼2009-02-26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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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要她收拾残局……
                            哈!抱歉了,她不是慈济义工,不做成仙成佛的好事,各自伤心各自黯然,她可没用强硬的手段逼使人屈服,别人要爱上她非她之过,她总不能说:“不,我不爱男人,我是女同志。”
                            “你比较适合作恶梦。”以她恶劣的性格来说。
                            “喝!我胆子不大,别吓我。”唉!她这叫打虎不着反遭虎爪一抓吗?“芙蕾姊姊,你的男朋友很不受教,你要不要带回去自行管教?”
                            拉克丝说到“你的男朋友”时,腰际忽地一紧,勒得她肠子差点往上挤。
                            有必要这么报复她吗?开开玩笑不成呀!小气又别扭的男人。
                            “基拉,我们可以私下谈一谈吗?”芙蕾不想把私事摊在众人面前。
                            基拉看了她一眼,心里除了抱歉外一点爱的感觉都没有,曾经他怎么以为自己可以跟她过一辈子呢?“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私底下谈。”
                            “没有外人?”她苦笑地瞄向拉克丝,眼底透着涩然。“那么我算自己人还是外人?”
                            在这里她大概是唯一的外人,这个家庭从未接纳过她,包括漠视她的姑婆和出言无状的史黛拉,自始至终她都被排拒在外。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为何她们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从未改变地当她只是过客。
                            “你……”他顿了顿,思索最不伤人的词汇。“你很好,是个男人该视若珍宝的好女人。”爱她的男人。
                            “而好女人往往比较吃亏是不是,因为我们学不会坏女人的手段。”注定要为男人伤心。
                            拉克丝的身子缩了缩,对她意有所指的手段感到一阵心虚。
                            “好与坏因人而异,你有很多别人学不来的优点,但……那不是我要的。”他不是能带给她幸福的人。
                            芙蕾笑得很淡,“你知道吗?平时你很少跟我说这么多话,我都快忘了我们为什么相爱。”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泪已流干了。
                            “芙蕾,我喜欢过你,就……只是喜欢。”这份喜欢在她的主动下,可以轻吻、可以上床,却不会转变成爱。
                            他们不适合,而他真的很抱歉一直要到遇到对的人的时候才能发现这个事实。
                            “别说,不要从你口中说出残酷的话语。”她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
                            “芙蕾,你一向冷静得令人敬佩,你会如以往坚强的。”他辜负她,情非得已。
                            芙蕾愤慨地握掌成拳,“遇到这种事谁能冷静,你不觉得对我的要求太苛刻了?”
                            她在忍耐,忍着不恶言相向,她还是想要他回到她身边,不愿正式决裂。
                            “我很抱歉……”伤害已经造成,他能做的是尽快让她接受,平复她的怨气。
                            “不要抱歉,真的不要,爸爸问我们的婚期定在何时,他要先拟定宴客名单。”她不让他说出那会决定他们关系的字眼。
                            “芙蕾,我想要你明白,我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到从前……”她怎能平静地恍若无事,漠视已成结局的事实。
                            她不理智地一喊,“我不管,你允诺要娶我,我们的婚事就不会中断,不论你心里想什么,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偿还。”
                            “你……”面对激动的她,基拉狠不下心提出分手。
                            错不在她,而且她真的为他付出很多,七年的时间不算短,她无怨无悔的等待,除了太急于将他推上医界的金字塔顶峰,可说是没有让人嫌弃的缺点。
                            几近完美的女人,优雅而谈吐不俗,姣好的容貌配上高雅气质,又是个细心认真的好医师,错过她,绝对是男人的损失。
                            “你们到底谈完了没?要分不分的拖泥带水,我肚子饿了。”有那么难分难舍吗?刀子磨利点不就一刀两断。


                          IP属地:湖南34楼2009-02-26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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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个哈欠的拉克丝显得慵懒,她倚着基拉抬高性感美褪,娇媚婀娜地置于椅手,衣衫半敞展露着小女人刚承雨露的风情。
                              流媚的美却不俗气,清灵中带艳,艳色中又多了澄澈的纯真,她有着少女的娇以及女人的媚,两者融于一身,竟成魔魅的美丽。
                              她是危险的,此时的她就像一头慵倦的花豹,虽有猫科动物的外表,爪子和利牙却尖锐无比,谁若以为她无害就大错特错了。
                              “肚子饿了有蛋糕。”回答的是略带老气沧桑的女音。
                              一块提拉米苏放在面前,拉克丝开心地笑了。“姑婆,你很邪恶喔!我很容易发胖。”
                              老人家脸微红。“女孩子胖一点才好,太单薄了活像坟墓里挖出来的骨头,吓都吓死。”
                              拉克丝并不胖,符合时下健康型的阳光女孩,骨肉匀称不生腻,减一分太瘦,多一分太肥,简直可称得上是黄金比例。
                              而芙蕾和她一比就稍嫌削瘦,不知是天生吃不胖或是刻意减肥,她的两颊看起来是凹陷的,胳臂瘦得见骨,整个人像风一吹便会飘走的柳枝。
                              老人家对待两人的差别待遇,聪明如芙蕾不会看不出来,其中的弦外之音分明指的是她,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得姑婆的缘。
                              因为她太瘦。
                              “听到没,骨头小姐……啊!失礼了,是芙蕾姊姊,吓死老人家的罪过你可担不起,还不快去狂吃特吃,把自己养胖点,男人一变心就像春天的虫,活不过一夏,你还要死赖活赖,让自己难堪吗?”
                              为什么,为什么付出真心的人总是会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一份执着到最后竟是空?
                              为什么,为什么不悔守候换来的是无尽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的为什么在脑中旋转,争着发出问号,如针一般不断地扎着她,一下又一下,而她却回答不出来,也只想反问一句——为什么?
                              芙蕾的眼中并无神采,空洞得仿佛灵魂已经被抽干,她不懂原在眼前的幸福怎么会突然消失,童话似的美丽城堡一下子崩陷了。
                              好狼狈,她逃了,逃得好不凄楚,就怕听见那一句“我们分手吧”。
                              好可悲的她,好无助的她呀!七年的感情敌不过认识六天的女大学生,昔日的记忆都成了七彩泡沫,反映出她此时的凄凉。
                              她输了吗?


                            IP属地:湖南35楼2009-02-2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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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蕾不信的自问,她到底错在哪里?她全心全意爱着他,她没有错、没有错……
                                不,她只是输给一时激清,她要挽回她的爱情,不论要等多久,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必须相信自己,勇往直前。
                                很想振作的芙蕾却浑身乏力,眼见家门就在眼前却没力气开门而入,背倚着门软了脚,止不住的泪水汩汩而流。
                                “芙蕾,你怎么蹲在这里哭?”
                                “我哪有哭……塞学长?!”
                                耳边传来字正腔圆贵族式牛津英语,微怔的失意女抬起头看向来人。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是受了什么委屈,让你美丽的容颜如同沾满了春露的尼罗河莲花,惹人怜惜。”
                                “塞学长,你……你怎么来台湾了?”眨着迷蒙泪眼,她像迷路的小鹿瞅着眼前堪称美丽的男人。
                                他露齿一笑,“因为我想念我的小百合花,特地飘洋过海来看你。”
                                塞是英国贵族,他拥有一头金发和迷人眼眸,欧洲人的白皙皮肤和挺俏的鹰勾鼻,笑起来一口白牙,好像世界也跟着微笑。
                                他是牛津大学哲学系讲师,拥有医学博士学位,同时也是高芙蕾七届的学长,他们认识在二○○○千禧年的校友会上,他对她一见钟情,展开长达两年的追求。
                                但那时她已心有所属,对他虽有好感却未接受他的感情,两人一直维持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后来她回国了,彼此的关系才渐行渐远,偶尔透过网路问候近况。
                                “塞学长,你……”想起从前他对她的呵护关怀,芙蕾忍不住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喔!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到我的怀抱来,让我给你安慰。”真是的,是谁让娇艳的花儿哭泣?!
                                “塞学长。”她哭着投向他张开的臂膀,伏在他胸前低声呜咽。
                                “乖,我的小甜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地爱你,帮你撑起一片天。”他迷人的小白兔。
                                把自己交给他?
                                三个小时后,关洁儿心乱如麻地睁大惊惶的眼,双臂似畏寒地紧抱自己的身子,不知该哭还是笑地望着失焦的前方,神色木然。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事,听着塞温柔多情的嗓音抚慰受伤的心,她竟失神地跟着他走,来到最近的一间饭店。
                                浴室里传来爱尔兰古老民谣,意思是一个少女失去她的双眼,她把狼当做情人,和它生了三只小狼,而冬天一到,狼为裹腹吃掉少女充饥。


                              IP属地:湖南36楼2009-02-2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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