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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请问一下关于司马迁生年的两种说法,大家站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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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


1楼2017-11-04 19:06回复
    如题
    突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但打怵查资料(想来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不过,从我仅看过的《汉书司马迁传》判断,个人倾向公元前145年。
    依据:
    “太史公(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仕于建元、元封之间。”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
    “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
    司马谈干的是技术活,应该是一出仕就去了长安,而不是在家乡当个基层官吏什么的。去长安的话,很可能并不会马上携带家眷;等过几年安顿下来,采用公元前145年的说法,司马迁已经长到十岁,甚至更大了。
    按汉朝人十几岁就可以结婚的标准,这个年龄不算小,其又是长子(司马迁字子长,应该表示他是长子吧),于是,索性被留在家乡,照顾家乡的产业。
    反之,采用公元前135年说,司马迁生下来就被留在家乡,未免不近人情。。。。。。


    3楼2017-11-0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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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早失双亲”那句,一开始想当然的理解成了早已经失去了双亲囧,后来看到145派主张那是一种孝顺的措辞囧。。。
      然后,看了6楼后,目前仍没改变看法。
      还有其他支持135的依据的,其实,从感情上,我也希望司马迁更年轻。


      7楼2017-11-04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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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子长是这个意思,谢谢@天涯悲墨客 @长风万里出玉门
        关于“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145派认为给任安的信不是写于征和二年,究竟写于哪年,好像有好几个说法,我之前还以为报任安书就是所谓的怨言,以至于司马迁不得善终啊!
        可王国维还考证出个司马迁的卒年,认为司马迁并非不得善终。因为先入为主接受了145,重新审视报任安书,就觉得征和二年那样一个恐怖的背景,司马迁还敢写报任安书吗?野猪说任安好几次该死,所以信写于哪年真不好说。
        然后,司马迁哪年出仕也不好说。正常的仕途似乎是年轻人,而不是一把年纪的人,先谋求个郎官,再谋求升迁。但因为太史职业的特殊性,当然也由于司马迁本身具备素质,他似乎早晚要继任太史的,他的仕途也否也可以特殊化一点?问题是,正常的仕途什么样,我也没概念。
        最后,我也觉得孤身为官甚为可怜未免现代思维。可司马谈的经济状况是否允许他在长安安一个家?他的社会地位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是否需要孤身为官?假设司马谈是江南人,那他这种孤身为官,和永别妻子也差不多了。。。。。


        12楼2017-11-1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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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现代思维了
          因为我还想到了早教,思路大概是这样,假设司马谈建元六年出仕,按145算,司马迁11岁,司马谈对儿子的早教完成——十岁诵古文。去长安前,给司马迁在家乡找了老师,也许就是家族的兄弟,自己则每年回家检查司马迁的学业。元光六年,司马谈在长安安家,司马迁17岁,每年寒假,正好农闲,去长安跟父亲和长安的学者学习。可惜,这么一个有才华的青少年,在家乡竟然没什么美誉度——长无乡曲之誉,这种情况在实行举荐制的汉代有点儿不妙。所以20岁开始游历,一方面为父亲的巨著搜集素材,一方面大概为了赢得声誉,对将来出仕有好处。三四年后游历回来,按145推测,应该是很长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出仕机会,最后还是靠着司马谈的功劳苦劳得以出仕。
          上面都是姑妄言之,下面更是姑妄言之:
          如果按135算,司马迁的早教应该是由祖父、叔伯、或者母亲完成的。十岁诵古文似乎是司马迁很引以为傲的事,那么感情上,大可以提一笔这位至亲,然而并没有。
          另外,按135算,司马迁是个成长中缺失了父亲角色的孩子,在祖父、叔伯、或者母亲的教导下十岁诵古文,感觉应该是早熟早慧,然而,实际他却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
          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为李陵出头获罪,司马迁给我的感觉恰恰是145——早年得到了父亲的关爱,庇护,可又没受到严父的威压。


          15楼2017-11-12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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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字面意思竟然也可以有分歧的,真是令人茫然啊,不过多读几遍还是有收获的,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人家任安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还叽叽歪歪跟人家磨叽自己的各种伤心痛苦,把人家当成垃圾桶,这合适吗????????然后读着读着忽然领悟,司马迁是在竭力的解释为什么不能为任安求情,司马迁一直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啊。
            另外,关于古文,我还是觉得自家人教的可能大,古文显然不是十岁这个年龄段该学的,硬送到老师家去,怎么也得学一两年,期间还得有人照顾他的吃住。当然,都是猜测,不足定论。


            19楼2017-11-16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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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想请问一下,怎么理解“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中的“夺左贤王鼓旗”,是左贤王的旗鼓,还是左贤王属下左大将的旗鼓?
              史记关于漠北之战的诏书的是这样的: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粥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章渠,以诛比车耆,转击左大将,斩获旗鼓,历涉离侯。济弓闾,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登临翰海。执卤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三,取食於敌,逴行殊远而粮不绝,以五千八百户益封骠骑将军。”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属骠骑将军,会与城,不失期,从至檮余山,斩首捕虏二千七百级,以千六百户封博德为符离侯。北地都尉邢山从骠骑将军获王,以千二百户封山为义阳侯。故归义因淳王复陆支、楼专王伊即靬皆从骠骑将军有功,以千三百户封复陆支为壮侯,以千八百户封伊即靬为众利侯。从骠侯破奴、昌武侯安稽从骠骑有功,益封各三百户。校尉敢得旗鼓,为关内侯,食邑二百户。校尉自为爵大庶长。
              汉书关于此战的诏书是这样的:
              上曰:“票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执讯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二,取食于敌,卓行殊远而粮不绝。以五千八百户益封票骑将军。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属票骑将军,会兴城,不失期,从至梼余山,斩首捕虏二千八百级,封博德为邳离侯。北地都尉卫山从票骑将军获王,封王为义阳侯。故归义侯因淳王复陆友、楼剸王伊即靬皆从票骑将军有功,封复陆支为杜侯,伊即靬为众利侯。从票侯破奴、昌武侯安稽从票骑有功,益封各三百户。渔阳太守解、校尉敢皆获鼓旗,赐爵关内侯,解食邑三百户,敢二百户。校尉自为爵左庶长。”
              假设不读史记的李将军列传,仅通过诏书的记载,无论那一份,似乎都会推测李敢获取了左大将的旗鼓。只不过,通过史记的诏书,推测是获旗鼓是李敢一个人的功劳,而通过汉书的诏书,推测是解和敢两个人的功劳,而且,解的功劳更大。
              可是,加上李将军列传,问题来了,好像更应该理解成李敢获取的旗鼓就是左贤王本人的,而不是其属下左大将的。否则,何必要写成“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呢?直接写成“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鼓旗”不就完了,如果不是为了强调左贤王本人的旗鼓,何必一句话里出现两个左贤王,不嫌啰嗦?
              好吧,到这里,我应该承认我对司马迁轻卫重李是有怨念的,但我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不能怪司马迁。
              无论如何,回到“夺左贤王鼓旗”的问题。
              我不得不怀疑司马迁有意无意的在营造一个效果:李敢获取的旗鼓就是左贤王本人的。
              第一步,在记录诏书时省略了渔阳太守解。
              第二步,”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两个左贤王,重点强调。
              于是,能隐的隐,想突出的突出,效果达成!
              实际上,我认为,李敢获取的仍然是左贤王属下左大将的旗鼓。假设汉军和左贤王本人率领的兵马交战,并夺取了左贤王本人的旗鼓,诏书中绝对应该得意洋洋的有一笔的,然而并没有。
              可我也担心,是不是我心中的怨念引导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司马迁,实事求是,李敢获取的旗鼓就是左贤王本人的
              最后,涉及这些狗血的恩怨情仇总是容易让人激动,所以,心噗通噗通的,也千万别误会我呀!
              @天涯悲墨客 @长风万里出玉门


              20楼2017-11-17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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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转击左大将,斩获旗鼓”,这个旗鼓,理解成左大将的旗鼓,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后,看诏书的整体措辞,在斩获的旗鼓中——如果斩获了不止一面旗鼓的话——左大将的这面旗鼓应该是最有价值,或者说,最值得炫耀的。
                因此,我认为漠北之战汉军根本没斩获左贤王本人的旗鼓,李敢斩获的旗鼓,要么是左大将的,要么是其他将领的,但因为左贤王是东部最大的头目,笼统的说李敢斩获了左贤王旗鼓也不算错。
                ps我对匈奴的组织方式没什么了解,大概就是看了几眼匈奴传,望文生义的那种,所以称左大将为左贤王的属下可能有问题,“笼统的说李敢斩获了左贤王旗鼓也不算错”也是凭感觉做的论断。毕竟,看诏书,我几乎是坚信汉军没斩获左贤王本人的旗鼓。但我更加坚信司马迁不会说谎,退一万步,也不可能说这么低级的谎。


                30楼2017-11-2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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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说一句关于司马迁的怨念吧,其实想开了,史记甚至不是官方修史,而是司马迁没拿野猪一分钱,自己业余写的一部私人著作,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没什么好指摘的。
                  我没怎么看汉书,不过班固作为作者,肯定也有自己的兴趣和想法,只不过官方修史,除非资料不足没办法,否则厚此薄彼,偏心太过,倒是应该批评的。


                  31楼2017-11-2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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