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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番外 她仿佛见到漠北满天桃红,桃花树下,有小女孩因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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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
番外
 她仿佛见到漠北满天桃红,桃花树下,有小女孩因思乡偷偷哭泣,忽而桃花花瓣纷纷落,洒满头,桃花树上坐着少年,穿着青衣,手持桃枝指着她,笑意吟吟问:“喂,我是叶昭,你叫什么?”
  “明知故问。”
  “原来叫柳惜音啊,惜音惜音,名字听着就胆小,可是我家小表妹?”
  “油腔滑调!不是好人!”
  “喂喂,我可是看你哭鼻子,才来哄哄你。”
  “谁哭鼻子了?!谁稀罕你哄!”
  “走,后院里有秋千,可以荡得很高,还有三条小狗,毛茸茸得很可爱。”
  “我,我……”
  “别想家了,漠北也很好,没有朋友,我来陪你玩。”
  “我,我……”
  “我偷偷带你去看花灯,别告诉爹娘,西市那盏琉璃兔子灯,是你没见过的大。”
  “可是……”
  “那盏兔子灯的眼睛,就和你一样红。”
  “谁眼睛红了?!”
  “不红?不红就笑一个。”
  少年跳下来,拉过她的手。
  女孩羞极,恼极,却经不住逗,终破涕而笑。
  桃花树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手牵着手,不分离。
  她问:【如果我变丑八怪,你会娶我吗?】
  她答:【娶。】
  回忆里点点滴滴,每一处都是珍惜的宝石。
  何时重归漠北,再看桃花星罗密布,红霞满天?
  何时良人方会骑着白马,笑着牵过她的手,一起回家?
许一瞬之诺,忠一世倾情。
1
东夏叛乱,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奉旨平乱,五月五,东夏王殡,东夏内乱,叶昭趁机进攻,用诡计,贵神速,诛杀敌将千余,东夏抵挡不住,大皇子,伊诺皇子慌忙逃遁。
东夏战乱平。
南平郡王,秋老虎携万军归朝,将降书呈上大殿,皇上大喜,命叶昭回京加官进爵。
叶昭上旨称病,请帝京圣医手孟兴德前往漠北,并恳请告假,皇上龙心正悦,大笔一挥,准奏。
2
“阿昭,等到来世,你会喜欢我么?”
“嗯!”
“阿昭,来世你娶我可好?”
“好。”
“阿昭,没有他?”
“只有你。”
柳惜音身如铅坠,撕裂的痛如同黑色的海浪,一遍又一遍冲击她缥缈的身体,血一滴滴侵透她的白裙,她挣扎着,痛苦喘息。
“惜音……”
无边的黑浪里她看见了叶昭,远山的眉眼里有通天的光,身披银河的星芒,她向她伸手,薄唇弯弯,柳惜音伸出手努力去够,那手总隔半寸。叶昭劲瘦的身形开始涣散,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汹涌流出,她哭泣嘶吼:“阿昭,不要丢下我!——”
“惜音!”
柳惜音睁开眼,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叶昭抱着她,通红的眼角还有泪渍。看见柳惜音睁开眼,叶昭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嘶哑着嗓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阿昭!”
3
“将军,柳姑娘伤势虽重,但多亏了苗疆奇人的蛊药护住心脉,只要老夫用药慢慢调理柳姑娘的身体,痊愈也只是时日。”
孟兴德将收回,忍不住又看了看仍在把玩柳惜音长发的叶昭。
多亏了南平郡王常年混迹三教九流中,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地痞流氓,错综复杂的关系竟让他有机结识苗疆奇人,诓得几枚转魂丹,临行赠与叶昭一粒,那天情况危急,叶昭来不及考虑慌乱行用,偏偏救了柳惜音一回。但柳惜音身子损伤严重,叶昭只好留在漠北相护,孟兴德连日调养,柳惜音面色已渐渐好转。
孟兴德告退后,柳惜音依偎在叶昭怀中含笑道:“孟御医走时再三看你,怕是对你的举止难言,眼珠恨不得瞪裂。日后必是烦忧。”
叶昭笑道:“无妨,听闻孟兴德的亲系刚去上京参军,我正好托人照顾照顾,以感谢孟御医的尽心。”
“我命人在西边开了一块地,种了你爱吃的地瓜,东边我让人蓄了一处池塘,待种上莲花,等不许久我们可有藕粉糕吃了,真是怀恋你精巧的厨艺,屋后是我搭得竹屋,沐浴安惬时可看到满山桃林,灼灼其华,宛如天镜……待你病好时,我们一一去看……”
“好。”
“明日我们便下山,去山下小市上买些生活家什,你也是多多妆容的年纪,胭脂水粉是必不可少。”
“好。”
“快快把药饮了,吃块甜糕去去涩,你小时是最怕苦的,不过为了你快些好,还是忍着吧。”
“好。”
柳惜音端个碗,看着叶昭又是拿帕子又是递甜糕,陀锭子似地不歇脚。
自她醒来,叶昭关于东夏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照顾她,不善言辞的叶昭今天几乎没有停过,昔日用来发号施令,指挥三军的嘴今日却格外琐碎,如同要送嫁的嬷嬷。
“阿昭。”
叶昭停了手,看着柳惜音,琥珀色眼眸温柔似水。
“阿昭,能为我洗头么?”
“女人最大的福音便是在大婚后由夫君梳理自己的乌丝。”小小的女孩子伏在母亲膝头,感受母亲轻柔的呵护,天真问:“会喜欢自己的人就是为自己梳头的人么?像阿爹阿娘么?”
“阿音想么?”
“阿音想要有喜欢的人!”小女孩儿脆脆地答道,小心问:“阿音会有么?”
母亲温柔笑道:“我们阿音会有天下最喜欢的人为阿音梳头。”
青丝三千华,只许一人持。
4
“阿昭哥哥,你要去哪儿?”
高耸的城门微开,门外里飞砾走沙北风阵阵,叶昭骑在马上,少年身形愈发高挑,琉璃的眼眸在昏暗的夜里出奇的亮,身后一片暗衣人形如鬼魅。
柳惜音知道蛮金打过来了,叶舅舅已经去奉旨迎战,被蛮金困住,双方正是僵持不下的战局。他不是来这陪她玩的么?出发时叶昭承诺会好好陪伴柳惜音,而刚刚还相依偎着说要在城墙上看日出,现在天未明他是去哪儿?
“惜音,我要去打蛮金了!”少年说,带着轻狂的傲意,带着坚定的决心,有不可而视的气魄。
城内的青年才俊无数,没有一人,有叶昭这般冲破山河的气势,打仗是生死相搏,父亲说过的死亡让她害怕让她不舍,她急道:“阿昭哥哥,去了你会死的。”
“男子汉无谓生死!”
“可是,惜音还病着呢!惜音最怕苦,吃不得药,只有阿昭哥哥陪我,让惜音再苦的药也能咽下去,阿昭哥哥不要走!”小小的女孩儿哭泣,紧紧拉着少年的衣袂不松。
少年下马,拥住少女。
“阿昭哥哥,你会回来吗?”
“会,我还想照顾惜音,还想陪你去逛花楼,还想亲手为你做好多事呢!”
“等我回来,等到回来,你一定要病好。”少年附耳:“待我归来一起看日出。”
炽热的呼吸扰乱了少女的神智,列列北风,迷了少女的眼睛,天地昏沉融进少女的身体,少年,刻进了少女的心。
沉沉的天地里没有星光,叶家军的旗帜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少年跃上马背,英姿勃发策马而去,赌上尊严,赌上生命,赌上傲气,赌上不可一世的青春朝着撒满鲜血的地狱前进……
那年叶昭在拔兵前偷了叶忠的虎符,伪造了兵令集其死士夜袭了蛮金大营,解困叶忠,胜。
捷报传来,人人称奇,拍手叫好。
桃树下,少女将自己第一次酿造的桃花酒埋于树下,暗暗为为少年郎祈祷,愿酙酒隐桃林,待君凯旋品桃妖。
知叶昭欺君罔上,私令出兵,叶忠大怒,怒斥叶昭,但叶昭立了奇功,功过相抵也重则叶昭五十军鞭,罚其闭门思过。
知道叶昭被责,柳惜音搅着帕子揉碎了心肝,恨不得立刻飞去他的身边,知道他的归期,柳惜音雀跃不已。
“红鸢,你说阿昭哥哥喜欢什么?红鸢,我竟然这样急切希望他的归来。”
“红鸢,我的心跳得好快。我要怎么去见他?阿昭他会喜欢我亲手酿的酒么?”
红鸢长柳惜音几岁,对人情也知晓许多,看见小姐这般,打趣说:“小姐便是这郡县最好的礼物,叶少爷对小姐,是说不上的怜爱。小姐只要好好妆容,定让叶少爷万般怜惜。”
柳惜音跺脚嗔道:“休要胡说。”转瞬却是面红如霞。
“母亲,帮阿音穿耳吧!阿音要配环佩,戴珠拆,穿上最美的霓裳去接阿昭。”
母亲诧异道:“阿音不怕疼么?”
“不怕!”
“银针刺耳可是疼得钻心!”
自小被万般宠爱的她小脸白了白,咬牙:“阿音不怕!”
银针刺入,鲜血流出,柳惜音咬牙,生生忍了不喊一声。
母亲心疼地用茶梗裹住她的耳垂。看柳惜音泪光闪闪,父亲叹气:“叶昭这混小子,小流氓,竟拐了我最疼爱的囡囡。女大不中留,罢了,日后成了我女婿,敢负阿音,我断不会让他这般自在。”
蛮金的强悍却出人意料,他们领将向东夏借兵,重集兵马,重新部署,拼死一战,竟然在叶家军的屏障上开了一道口子,势如破竹,野火燎原。如同洪水猛兽般攻陷了漠北边缘,唇寒齿亡,大局已去,战火终于烧到了柳惜音的家乡。
少女的耳垂淤肿未消,少女的秋眸还在北眺,少女的珠钗还未制成,少女的霓裳还未着色,少女的桃酒还埋在桃林下……她还没来得及盛装娉婷,去桃林下看少年策马朝她驰来……
一朝之夕,战火毁灭一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09 18:14回复
    还有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09 18:39
    收起回复
      咚——”
      “咚——”
      柳惜音在撞钟声幽幽醒转,睁开秋水般地眼眸,梦里烈焰烧着的焦味似乎还能闻到。她起身唤道:“阿昭?”
      屋外的小厮上前禀告:“叶公子去为小姐准备药浴了。”
      柳惜音沉默看着窗外的远山,默默发呆。
      叶昭,你对我究竟……
      叶昭去和孟兴德商量商量药浴的材料,因其步骤繁杂,看孟兴德年事已高,步伐蹒跚,怕有差错便亲自监督。叶昭除了军事在行,旁的还不如孩童聪慧,奈何他才是最糟糕的麻烦,七弄八弄,差点儿把房子烧了。
      孟兴德无奈,摸着被烧了半截的胡子死活不再让叶昭进去,他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又不能负皇命,只好咬牙重新来过。
      6
      东华山地势灵茂,山上有一处桃林,原是山上猎户所植,后来建了庙宇,而雨露侵泽三载桃林竟繁茂衍生,春去秋来,桃花灼灼,绵延不断,远观如同祥云笼罩,宛若天镜。东华山繁茂生灵,神灵也是颇有灵性,往年小县总有许多人去山上的小寺庙祭拜神灵,沿着前人铺设的石板绕山而上,在这片漫天桃红里感悟前尘。只是今年山下却突然立了界牌,布了守卫禁止人山,县衙也贴了告示下了死禁说山上恶兽出没暂禁入山。
      虽让人猜忌纷纷,但也无人敢违命。
      清幽的庙殿上,白须飘飘的老僧在敲击木鱼,僧侣们颂着经伴着木鱼声打坐,声音悠悠绕梁不散。
      一名小僧匆匆忙忙跑进大殿向主持行礼道:“主持,不好了,叶施主又把膳房引着了!”
      闻言主持停下手问:“事出何因?”
      “说是沐浴而用。还有……”
      唤作惠空的胖和尚愤愤而起,四下环顾道:“主持,这位叶施主初到便一掌拍碎了庙门上的牌匾,砸了我与惠悟不说还砸了我养的锦鲤,砸了花花草草不说还惊了猫叼了鱼,打翻屋前的祭茶,让我与惠悟愣是拾了半晌。这是对香客的不敬,佛祖的亵渎。”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旁边惠静道:“庙旁十几年的云杉被砍了一片。罪过罪过。”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东边惠悟道:“前天刚刚为煎药已经熬碎了我四个药盅,今天又烧了膳房,再如此下去,只怕东华山也要毁个精光……”
      小和尚欲言又止:“还有……”
      西边惠远道:“叶施主下的封山令致使无人上山祷告,寺庙的香银已经见底……”
      小和尚要泪奔了,能不能让他说完。
      “这叶施主是什么人阿?”
      “叶施主一身血腥味……”
      众僧议论纷纷。
      主持呵斥:“佛门之人要心静止水,无波无澜!”
      安静——
      旁边的小和尚终于继续道:“主持,叶施主给了一箱的香银。”
      众僧集体唏嘘,继续议论纷纷……
      主持泪奔,呵斥半晌止住众僧议论纷纷,好好的早课就这么结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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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言:
        忍不住吐槽一下电视剧,搞笑感弱得不行,还把人物性格变得尴尬。
        每次看了电视剧,我的尴尬癌要命,都要回去看看小说感受下原始魅力。
        为了写出原作里的味道真是下了功夫,结果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无奈去补补同志们的同文吸收一下。发现几乎都是重生。
        自己弱弱感觉残缺的美更惊艳,如同著名雕像维纳斯,正因为不十全十美,有些东西品味起来更有韵味。也许和个人性格有关系啦!
        原著的阿昭,真真的有被作者写出感受,她真的没有喜欢上阿音,可是我不服,即使被同志们扒出那么多显目的地方证实,那那些朝夕相处的模式是何意味吖?
        人,最丰富的感情是朝夕相伴才会知道的,不相信在柳惜音死的那刻,叶昭真的不疼?
        如果,让成人的他们在相处相处,是不是他们会发现成长与分离带走的感情呢?
        惜音爱得热烈爱得干脆爱执著,结局太惨啊!她在扭曲下还有家国情怀,这也太圈粉了,这样的她叶昭知道后又是怎样呢?
        每次想到这儿,我都想穿越时空做作者改成百合。
        叶昭不虐,愤丝何平啊。
        奈何脑力有限,码文是海啊!
        请大家保持观赏性哦!多多耐心啦!
        谢谢啦!撒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09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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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有甜文,注意查收亲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09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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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几番折腾,药浴终于熬好。
            叶昭命贴身的小厮舀了药水,注入纹花浴桶里,备好洗发的猪苓,皂荚等一列浴具,候在院外。
            叶昭从榻上抱起柳惜音时,柳惜音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她看着叶昭俊俏的侧脸,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如同小时候。
            饶是孟兴德的医术让她的伤好了大半,叶昭褪去柳惜音的衣物时,再看遍布的鞭痕烫伤狰狞地盘亘,叶昭心疼得缩了缩。
            柳惜音看到他眼里的疼惜,她笑道:“阿昭,我不疼了,真的。”
            三千青丝滑落,叶昭抱着她轻轻放进氤氲的水中,她枕着桶边仰头认真看着叶昭为她沐发。
            “阿音,闭上眼。”叶昭小心捧起她的乌丝,细细洗濯。
            “阿昭!”
            “我在。”
            柳惜音闭着眼,感觉叶昭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顺额前向下。
            “母亲说,女子的幸福莫不过,青丝三千华,只愿伊人持。”她莞尔:“我愿,青丝三千华,只许一人持。”
            “阿昭,”她继续说:“你会娶我么?”
            叶昭顿住,当初柳惜音垂危,他痛苦不已,几乎无法思索,手触到胸口的锦囊,他才恍惚忆起玉瑾的话,没有去分辨真假就用了,他真的怕得发疯。从那一刻,他对她,不再如前。
            没有理会叶昭指间的停顿,她自言自语:“蛮金攻破漠北时,柳府首当其冲,我就在想,如果不能自洁,便去地府寻我的父母,可惜,我第一次为你酿酒,第一次为你戴珠配环,你不会知道我的最美的样子是什么……你羽翼未满便独领三军,处境艰难,许多人嘲讽你蝙蝠插鸡毛,我抛头露面只为为你分担一丝……”
            “阿音,这些我全不知。”
            “阿昭,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愿去学,我对你的爱慕,比天下男女之情无差分毫。”她珠玉潸然滑落,呜咽道:“我与你,你不愿知我不问,你不愿懂我不说,你不愿我怎强求?阿昭,你知道我临死的时有多不甘吗?”
            叶昭攥紧拳头。
            柳惜音苍白的脸上泪迹斑斑,她伸手抚上叶昭的脸旁像触碰虚渺的星辰,薄唇,俊鼻,琉璃的眼睛里印着她的倒影。
            烟雾缭绕,她伸手,环住他,仰起脖子,吻上叶昭的唇——
            屋里雾霭沉沉,轻纱帷幔,氤氲的水泽掩不住那抹娇嫩,一室旖旎,藕臂上的水珠划出浅浅的痕,她吻住他,她吻住她。
            如何形容这个吻,叶昭无法思索。
            一片桃花落下,明净的湖面荡漾涟漪,马尾草上的蜻蜓倏忽飞远,一阵风送来了急雨。湖面再无法平静,漾开永远不会停下的涟漪。
            吻,浅浅开始,变得热烈,变得令人无法自拔。
            柳惜音唇似樱桃,小而秀美。
            叶昭的薄唇狭长,有桃花的香气,他本能去啄住柳惜音的小唇,如同品尝烈酒,未饮已醉。
            晨光熹微,交织的人影绰绰,吻染上情欲……
            “咚咚……”腹中一动,意乱情迷的叶昭醒神,叶昭定神,看着柳惜音双眸莹润,双颊绯红,叶昭轻轻拨开她的手垂下眼:“药浴要凉了就不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09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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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完了今天,以后,以后再说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09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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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更新吗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11-12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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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可以更文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2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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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23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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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在想剧情,啊啊!谁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写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2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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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什么时候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27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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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帷幔飘舞,药香袅袅。
                          柳惜音收回僵在空中的手,眼里是深潭般漆黑冰冷。叶昭的拒绝让她不知所措,一次又一次,颓废让她没有注意到叶昭脸上飞速而过的潮红。她心有不甘。
                          柳惜音想起了他在她濒死那一刻的话,柳惜音恼恨,她迎上叶昭逃避的眼眸,声音薄凉:“阿昭,我已经走到退无可退的一步,我不在乎那些桎梏,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阿音?!既然你救我,便给了我希望,又何必虚里实里让我分不清楚,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不是身困囹圄时孤独无助的怕,不是被作为蛮人姬妾被人贬齿的怕,阿昭,我的怕,只是因你。我怕今生无缘,我怕福运浅薄,我怕你不会久久记得柳惜音!!!”
                          “阿音,我叶昭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只是……。”叶昭垂首,行军做将,封官拜侯,他习惯做好面对一切事情进退无惧的叶昭,面对柳惜音的叶昭,他不知道,他一贯冷血,对玉瑾心中早把其认为一生的追随,现在,这种思想在动摇,他却找不到任何方式去面对动摇。
                          “我不要听……”柳惜音说得疲惫不堪,闭上眼,百般苦楚涌在心口,身体如雾缥缈意识陷入昏沉……
                          “阿音!阿音——”
                          孟兴德忙近晌午才刚刚吃上早饭,叶昭的一声急昭,孟兴德含着粥站起来迈着年迈的腿就跑,心里一阵酸苦,暗道自己一定是年轻时烧香拜佛太少,晚年才落这奔波劳苦的命。希望那位柳姓姑娘千万不要有差池才好。
                          急急赶到,请了脉,看了看被抱在叶昭怀里柳惜音的面色,孟兴德暗道自己乌鸦嘴,捏着胡子拉沉吟道:“将军……”
                          叶昭冷眉一调示意孟兴德继续说没关系,孟兴德硬头皮才道:“柳姑娘脉相极不稳定,势如浮萍,巫药虽使性命一时无忧,但柳姑娘饮的醉仙草太多了,那草本就是毒物,让人昏沉郁郁,毒素积沉在体内难以排除,长此以往,柳姑娘只怕会…只怕会一睡不醒…”
                          “有什么解法?”
                          “暂时还只能药浴熏蒸来排毒,内外兼服,其他,柳姑娘身体娇弱,确实难以行之……”
                          看着怀里轻如纸片的人,叶昭拳头捏紧,松开,倏忽捏紧,他放下柳惜音,狠狠恶心起来,秽物吐了一地。
                          孟兴德赶紧上前扶住叶昭道:“将军!千万要注意自己的情绪,本来胎盘就有滑落 如果将军不忌躁静心,孩子就会再次有危险的!”
                          压着恶心挥退了孟兴德,叶昭反复吐气,心里翻江倒海才慢慢压制。他现在不仅是叶昭,还是郡王妃,肚子里还有玉瑾的骨肉,双重的身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伸手抚上被白布缠绕一圈又一圈的腹部,叶昭眼里却一片迷惘,自己怀孕的事,一直没有告诉阿音。想到自己被阿音吻时心乱如麻,身体下意识作出反应让他惊慌,这和玉瑾在一起不同。
                          叶昭安慰自己,也许,他爱的是玉瑾,对阿音只是钟情?他想多给彼此时间,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两全,可是,现在老天却要自己做出决断。
                          柳惜音在悬崖这头。
                          玉瑾在悬崖这头。
                          一个情深意切,至死不渝。
                          一个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他立在中间,只要偏离一步,一切都会颠覆。
                          叶昭攥紧柳惜音的手低吼:“阿音,你要我怎样?!”
                          日日连续不断的药浴下,柳惜音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整个人精神了些。叶昭就着好日光小心扶着柳惜音坐在屋外的长椅上,眼睛里温柔体贴。
                          “孟大夫说这药浴注重时效,多日的洗浴确实有起色。”叶昭愉悦地顺着柳惜音的乌发。
                          “孟大夫为了治我,近日也是瘦了不少,阿昭你应该多关怀下孟大夫……”柳惜音说道,她靠着叶昭,感受晨曦微暖的温度,想那个吻,她不明白叶昭的若即若离,那天的吻她感觉到叶昭对自己的心动,只是不明白叶昭在逃避什么,她想不起之后的事。
                          阿昭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是因为夏玉瑾,她完全可以不在乎,她为了他抛弃多少,经历这么多叶昭难道不明白?柳惜音现在只想自私地希望与叶昭每分每秒都在一起,思及至此柳惜音低声说:“阿昭,我想回雍关城,去看看母亲。”
                          “好啊!”叶昭应下,想到自己似乎也好久没有回过从前的故土,离开时迫不得已,现在要回去心情复杂却掩盖不了期盼。
                          “不过,要准备准备。”叶昭爱恋抚上柳惜音的头,目光好像回到从前般:“只有我们俩个好不好。”
                          柳惜音靠伏在叶昭宽厚的掌心,声音细细碎碎:“嗯!只要你陪就好!”
                          “阿音,今晚,小市有祈愿祭我们一起去好么?”
                          “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1-28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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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来吧的朋友问我更不?其本人是打工的,多多少少写文是灵感主导,所以写的特别慢,基本晚上才能够不被打断好好想文写出来,请大家不要怪罪啦~谢谢关注我的朋友,谢谢关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3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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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9
                              孟兴德捧着皇旨行割股之心,尽心尽力只恨不得自己替柳惜音生病。只希望活阎王能够多点仁慈让自己早点回朝,一想起叶昭处置起犯错将士的传闻,比如虎君王,叶昭似乎更有危险性,孟老觉得心脏不好了,他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家室阿。
                              孟兴德正回忆往昔,就见叶昭推门而入,赶忙迎上前行礼。
                              叶昭扶正孟兴德,免了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东夏内讧,伊诺败走,被杀于江畔。叛臣祈王在押解进京时得了疯癫,皇上召孟大夫快些回去。看来朝野近来是多事之秋。”
                              “叶将军,那柳姑娘?”
                              “多谢孟大夫悉心照顾,近来阿音也好了许多,皇上既然宣召,大人只管尽职便好。”
                              “即使如此,老夫便在这儿向将军辞行了。”
                              “嗯!”
                              “对了,将军的束腹还是少缚,这怕对胎儿不好,希望将军要小心啊!”
                              “嗯。”叶昭只闷闷应了,暗自叹气。
                              送孟兴德下了山,叶昭立在山路上吩咐身旁的亲卫:“封山令解了吧!告诉县大人,不要再阻止百姓上香了。”
                              亲卫恭敬应声退下。
                              回想胡青刚刚飞鸽传书的事,信上说道胡青离间计成功,东夏得力之股伊诺终于还是抵不了大皇子根基深厚,被大皇子剿灭。骄傲的狼王终逆不过天命,被群狼撕碎,一切都很公平。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重衣冠不重人。
                              既然伊诺已经死了,那东夏最危险的人就不在了,失了翅膀的鹰眼下更无力回天,他重重严防没有必要了。柳惜音也没有必要再这么躲下去,而且,叶昭有打算带柳惜音回乡。只是,皇上对祈王突然发病起疑,希望孟兴德回京甄别。
                              虽然顾虑阿音的病,他不能阻止,毕竟皇上不知道阿音的事,虽然伊诺已死,但不代表汉人会接受阿音的事。
                              倒是狐狸知意,信上附上玉瑾刚刚得到的消息,说西域奇人就在雍关,让他去寻。这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姑娘她服的醉仙草太多即使现在以毒攻毒保了命,身体里残存的毒也会让她时日无多……”
                              孟兴德的话仍在耳畔,一想到他的阿音要再离开,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说。不,无论如何,这次抚上腹上宽袍缚带也愈来愈无法掩盖的弧度,叶昭心中摒弃一切,只想尽了全力只求护阿音安好。
                              山上解封的禁令一除,安静的山林喧闹阵阵,千节石阶上步履不歇,信客来来往往,庙堂烟雾缭绕,主持转动佛珠终于松了一口气,暗叹终于恢复正常了。
                              惠悟匆匆上前道:“师父,叶施主在厢房等候……”
                              匆匆而来的住持推门而入时,看到叶昭却对着墙上的偈语出神。
                              10
                              东华镇的祈愿祭是地方小节,这天家家会在傍晚点上绘制着飞虫禽鱼花卉的红灯,小巧的灯盏莹莹生辉,远看而去朦胧妖娆。除此外,走马灯,河灯,骰子灯等等式样繁多,流光溢彩。
                              最为瞩目的,便是那河灯,陌陌君子窈窕淑女带着旖旎的暗慕,在集市上买上一盏精巧的河灯,写上绵绵情愫,放进河中,在一片星星点点中顺波而下飘向远方,寄托婉转哀思。
                              叶昭骑着踏雪抱着柳惜音来到集市上已经是日8暮西斜。集市人头攒动,人人手里都有一盏提灯,用水墨丹青绘着好看的纹路。
                              “阿昭,你看看,这有一盏兔灯!”柳惜音笑道。
                              “哈!让我想起小时的爱哭鬼,每次都要抹我一身鼻涕,害我被阿娘说道。”
                              “呸!那是你品行不端,大伯每次说起你,气都胡子都要翘上三翘!”
                              “哦!我品行不端……”叶昭一笑,抱着柳惜音的手蓦然一紧,高高从马上跃起。柳惜音吓得一下抱紧了叶昭,等到叶昭抱她落地坏笑的模样,柳惜音气恼地睨他:“将军这样好玩吗?”
                              叶昭回味,认真点头。柳惜音莞尔一笑,脚尖下劲一踩一拧,叶昭脸上抽了抽,强忍住说:“其实……一点都不疼儿……”
                              柳惜音秋眸闪动,丢开脚去选花灯。叶昭偷偷抱脚跳。
                              走了几步,她回过头,玉砌的脸上绽放炫目的笑,话里春风的暖意氤氲:“阿昭,快来!”
                              朝朝暮暮与君语,年年岁岁与君慕。
                              柳惜音拉着叶昭穿行在人群里,时而停下买上一串糖葫芦,咬完一口送到叶昭嘴下逼他也要咬一口,时而捏起金银玉钗在叶昭头上左插一个又插一个,想想觉得不过瘾,直接拿起一盒大红胭脂为叶昭涂出一对大腮红,左右看看这厮面相冷峻,涂上红脂,实在是怪异,拉住店老板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叶昭是个猴屁股。如果让人知道堂堂大将军成这模样,只怕会惊呆一朝臣子。
                              叶昭摸出棱镜瞅一眼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造型,铁面扭曲,咬牙扑去:“阿音!——”
                              “啊——”
                              欢欢喜喜的闹着,吵着,这一对人儿,拥有这片刻无忧无虑。
                              一只信鸽,掠过繁闹的街市,飞入盏盏红光里,打了旋儿落在一间高雅的屋窗外,窗棂推开,神色恭谨的少女提着的制作精巧的提炉探出,让信鸽落上去,疾步向厢房里走。
                              “昙主,下面回话。”
                              层层叠叠的帷幔里伸出一只手,苍白无色。信鸽咕咕叫着飞落在手上,冰冷的触感让信鸽颤抖扑棱翅膀。
                              慢慢取下脖套里的小铜管,简单略过后一双白色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2-21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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