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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短篇】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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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短篇】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1-20 14:13回复
    芊芊玉手轻微搅动着浸满星辰光辉的木浆,莲步轻移,她似舞动着,将无边无际的墨河拍打出闪烁的碎屑。
    平稳的呼吸声混杂着醇厚的酒味弥散在空中,木舟的后方激荡起水痕,水波之音灌入熟睡之人的耳中,他发凉的指尖触碰到尚有余温的布料,嘈杂的水声惹起了他的意识。
    他蓦然睁开眼,他看见发散光辉的满月星辰倒映在漆黑而清澈的水中,看见温柔的月光辉映着如少女般沉静的白色莲花。
    看见佳人嘴角遮掩不住的笑意,映出星辰大海的墨色眼眸,未将一切全部显露出的坦然神秘。
    他轻揉发疼的太阳穴,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似乎睡乱了,几根细微的发丝被汗水连接上精致的面庞上,痒丝丝的。
    身下的晃动缓慢停止,她回头望望凝视着她的人,像是放下沉重的首饰一般,把木浆平稳地放了下去,敲击木舟的声音低而沉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1-20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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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流逝变慢了,诸葛亮望入貂蝉深邃的眼眸中,对方漂亮的瞳中也相应的映出了他的模样,仿佛彼此就是整个温软人间。
      “我听说,”诸葛亮微微张口,被酒精侵蚀过的嗓子带上了些沙哑,“划船是个力气活,你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看不出来么。”
      对面人依旧面若桃花,她撩了撩耳边凌乱的过长发丝,她用一根钗子简单地将青丝束起,与往日精心准备的华贵发髻不一致,却隐约凸显出她更为可爱的另一面。
      “欸,又不是那些平常的姑娘了。”她很有技巧地眨眨右眼,长裙之下的玉足微动,她保持着贵气的姿态,拿起诸葛亮方才酌过一口的白瓷酒壶,一口气饮下。
      “喂。”诸葛亮皱皱眉头,方欲倾诉,貂蝉却哈哈大笑,捉紧诸葛亮打湿的衣角,用娇媚的声音嘟哝着。
      “妾身醉了,你划船?”
      诸葛亮面似厌烦,唇角却不经意勾起弧度,他小声埋怨着娇纵的貂蝉:“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来开玩笑,刺客小姐?”
      貂蝉眯了眯眼,享受似的哼了几声,用唱歌似的语调回答:“哎呀,身为高官却袒护刺客的你不也……”
      诸葛亮啧啧几声,起身适应因久坐生出的酸痛感,他捡起木浆,望向深远缥缈的远方,永无止境的远方。
      耳边只剩飘动的水流声,貂蝉倚靠着木舟,赞叹今夜良宵。
      “呃,划船还真是个苦力活。”诸葛亮低喘着,将要陷入梦境地貂蝉轻笑,并未做出回答。
      “嗳,”在诸葛亮几近以为貂蝉睡着之际,她发出梦似的轻吟。
      “我们去哪?”
      诸葛亮不住地操纵着船,滑动着前往远方,“去远方,繁华之都也好,乡野大原也好,或者……高山深处。”
      貂蝉满意地闭上双眸,她醉了,她醉美酒,醉流水,醉苍穹,醉高远的星河,醉眼前人,醉心上人。
      “悉听尊便。”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1-20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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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没了 超短。或者这里可以变成我亮蝉的堆积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1-20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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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修仙有害健康 所以我们通宵吧
          初春的萌芽随融化的冰,于世人入睡的深邃夜晚潜入不起眼的角落,待再次睁眼,所倒映的事物尚还朦胧模糊时,金色的柔和光芒卧在窗台上,霎时吹拂而来的风扬起轻薄窗帘,阳光低垂着目光,从扬起弧度的嘴角中吐出:
          “看好了,春天来了。”
          诸葛亮停下方才还正不断打着字的动作,头戴式耳机中不断回响着有些嘈杂的音乐,他浑身发了冷汗,颤抖着挪动着鼠标点下保存,随后便整个人瘫在了柔软的转椅上。
          紧绷感消失得过于突然,以至于让诸葛亮有了活在世上不切实际的感想,他动了动发麻的手指,缓慢闭上眼,意图获得久违的“好好休息”。
          被玻璃隔绝的世界,磅礴大雨正连绵不绝地落下,像电磁波一般侵入诸葛亮的思维中,扰乱他的神智,硬生生切断了他通往沉睡的道路。
          “……算了。”诸葛亮艰难地直起身,强忍着睡意将修改好的原稿交予合作许久的编辑,痛苦地趴在桌子上等待回复。
          “小亮亮的更新还是一如既往的棒呢,只不过下次如果再在这种上头发火地边缘交稿就比较难办了……这个注意一下比较好,还有就是,在男主潜入系统时的心理和动作描写稍微有点薄弱了,修改之后就不用拿给我看了直接发上去吧。”
          诸葛亮撑着脑袋将长条消息摄取入脑,叹着气思索着合适的改法,他不断地输入又删除,shift键已经被摩擦得看不清原本的字母,长年累月大功率地运作也使原本灵敏的键盘染上了迟钝。
          “这样……大概就……。”诸葛亮轻门熟路地点开作者主页,将本月更新粘贴上,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发布了出去。
          他拉开窗帘,眼前也已阵阵发晕,大雨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愿,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豆粒大的雨点糊上本就满是水渍的窗户。
          好不容易开的花也会死吧,诸葛亮再次拉上窗帘,稍微为楼下顽强开出花苞的淡粉色小花惋惜了一会。
          昏昏欲睡脑袋却清醒着的感觉真不好受,而他已经被这种将睡未睡的感觉困扰了有一年之久了,从他的作家生涯从默默无闻迈向畅销作家开始。
          “小亮亮!微博啊微博!”诸葛亮还正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疲劳,QQ的消息提示音突然混在了音乐声中。
          他心平气和地用手机做了几个长条,草率地登上微博发布。
          “我发了。”他简单而透露着性冷淡(划掉)地回复了对面的责编,随后便起身准备去泡一杯特浓黑咖啡准备渡过漫漫长夜。
          他也想像没有噩梦,没有烦闷的孩子一样,到了时间就该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他也随着太阳活力充沛。
          然而在他选择当上讲述漂亮故事的作家的那一刻起,这种生活便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了,他看着水壶中沸腾的热水,出神地想。
          他习惯性地打开微博,试探着读者们阅读完本月更新后的感受。
          “……咦。”诸葛亮挑挑眉,细长的手指停在了热评第一上。
          “是孔明的更新!超感动了,这次的更新真的很赞,无论是处处深埋的伏笔还是细致入微的描写,都显露出了孔明的用心,那就暂时原谅孔明的拖稿吧♪另外,整篇更新我最喜欢的桥段是女主坠入星海哭泣的桥段,感谢孔明给我带来的感动。
          另外请好好休息。”
          诸葛亮一字不漏地读完了久违的用心的评论,他知道大部分阅读他作品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闲心去仔细品味整个故事,大部分也不会用心去理解他苦想了多个长夜的一个细微的彩蛋。
          诸葛亮像是得到了某些珍宝一般,可爱地轻笑出声。
          “谢谢,好好休息……吗,我会尝试的。”他像以往一样,简单地回复了她,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一路走来的作风。
          他放下手中的速溶咖啡包,关闭煤气灶的开关,关了灯,试图与困扰了他许久的失眠对抗,陷入无梦之眠。
          他丝毫不理会炸了的热评评论,平静地想着关于她的事。
          刚刚评论的人也不是普通的陌生读者,她是同社的作家,和诸葛亮一样是主打的主流作家。
          虽然双方的编辑多次絮叨要超过对方的销量,但每次都不上不下,难分高低,界限自然也就模糊了起来,以至于每次双方更新后,热评第一出现的不外乎是——
          对方。
          他将所有事抛在脑后,沉沉闭上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2-10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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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lof说好的新连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2-1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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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心理医生啊
              “名字。”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渐渐侵蚀诸葛亮不清醒的头脑,他并没有快速对这句冷冰冰的发问作出回答,而是等待对面医生稍微面露急促时才反应过来。
              “……诸葛亮。”他揉揉冰蓝色的短发,扯着因缺水而变得嘶哑的嗓子回答,“25岁,症状是失眠,普通安眠药无法使我进入深眠,持续了一年。”
              医生似乎对此司空见惯,只为难得使人省心的病人感到些许惊讶,他咽咽口水,喉结微微滚动。
              “作息不规律还是情绪波动大?”医生推推泛着银光的眼镜,“作家吧?”
              诸葛亮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怀揣兜里的智能手机,“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听轻音乐喝热牛奶什么的似乎不太可行。”
              医生头也不抬地写着病历,笔尖触碰纸张发出唰唰声,不断走动的时钟随之应和。
              “睡前一小时不要对着电子屏幕,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畅销作家,稿子早点写完,多出去走走,我再开点安眠药你看看。”
              医生取下眼镜,随意地将写满龙飞凤舞的字的纸张交给诸葛亮,诸葛亮配合地起身接过,他瞥过眼望向时钟。
              “离私人医生的预定时间还有15分钟,你出去了我要被叫去喝咖啡的。”医生捧起已凉的茶水,轻酌一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
              诸葛亮鄙夷地重新坐下,眼巴巴地看着时钟走动。
              诸葛亮拿起手中的圆珠笔,又在低空将它摔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似乎乐此不彼。在他垂眸捡起那支饱受折磨的圆珠笔时,他注意到靠近电脑的地方,方方正正地躺着一只过于可爱少女的小熊耳坠。
              诸葛亮瞬间便对眼前适合写霸道医生爱上我的男主一般的人物改观了。
              “……医生。”医生正无聊透顶地随意翻阅着手边的中老年专用健康养生杂志,随手用红色油墨笔涂涂改改,生得姣好的面容上现出不悦,“怎么?”
              “作家还真是个折磨人的职业。”诸葛亮随口提到,咬着唇皱起眉头,手中转动的圆珠笔也因此停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听起来就像是普通抱怨的语句承载了他多少个夜晚的辗转难眠和煎熬。
              他的理性思维被失眠消磨,往昔的数学高材生仅仅为了一个“想要讲述故事”的梦想便让原本平稳的大好前程万劫不复,他在无法入眠的夜晚按压着太阳穴自嘲。
              大概是他做过最不聪明的选择了吧。
              医生出神地望着窗外蔚蓝得压抑的高空,大块的轻盈云块缓慢移动着,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吗,每个行业都挺不容易的。”
              “不过在你来之前,也进来了一个作家,症状跟你一样,你俩认识认识?”他托住脸,打趣般提出了建议。
              诸葛亮发白的指尖动了动,挑挑眉,“……失眠是作家的职业病,应该也没什么好认识的吧。”
              “这样吗。”医生面不改色地敲敲桌面,消磨着大把光阴。
              “你做心理辅导吗?”
              医生有些诧异地盯着诸葛亮,许久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心理医生啊。”
              诸葛亮并没有为这份无趣的回答感到失望,倒不如说是料准了这个答案,对方肯定了才是惊奇。
              诸葛亮估摸着还剩5分钟,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而医生不会被叫去17度的空调房喝冰咖啡。
              木门突兀地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打破了莫名尴尬的僵局,有些生锈的把手转动,如羽毛般轻柔的甜美女声传入双方耳中,“那个……打扰一下。”
              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清淡雏菊香水味从主人搭配得当的衣裙上散发而出,从外界慢慢进入的身影现在诸葛亮眼前。
              是个美人。诸葛亮仔细掂量了来者的外貌,作出了对她合适的评价。
              长至腰际的棕发显然经过了长年累月的保养,五官标致端正,白皙的皮肤透着可爱的红色,微微眯起的深邃双眸似乎倒映着世上绝无仅有的灿烂星河。
              似乎是个新角色的好选材,诸葛亮暗自记下她的容貌,构思着今后将要发生变动的剧情。
              他没有注意到那香气离他越来越近,在他尚未回过神去恢复注视她时,她便兀自靠近了他。
              “嗯……找到了。”她欣喜地挽起耳际过长而烦人的发丝,用另一只手拾起桌上还闪着光的小熊耳坠。
              诸葛亮眨眨眼,跳动正常的心脏突然不听话地跳快了几拍。
              眼前的女孩似乎没有自觉,抱歉地对他和医生欠欠身,连忙退开。
              她紧攥着手中的耳坠,方欲离去,却突然用视力5.0的眼睛锁定了诸葛亮右手细长食指上的四叶草戒指。
              她晃动一下身子,向前伸出手,朱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惜诸葛亮沉浸在方才片刻的心跳加快事件中无法抽身,无法注意到她的行为。
              门口传来了一个小心而柔弱的声音,“那个……舞蝉老师,找到了吗?该走了噢。”
              她连忙应和一声,目光意味不明地在诸葛亮身上流连,便迈着碎步离开。
              一阵沉重的关门声后,诸葛亮摇摇头,咳嗽了几声。
              舞蝉……?是她?
              在他为这样的名字烦恼的时候,医生将身子转过去,儿戏般地挑趣诸葛亮:“就是她了,确定不认识认识?”
              诸葛亮的“嗯”音发了一半,医生便伸着懒腰站立起来。
              “候诊时间结束。”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2-10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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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烟火
                1
                十六岁那年,我遭遇了一场事故。
                说是事故,其实也不过是在夜晚的海滩行走时,无所事事地爬上了高处,却失足跌落罢了。
                我的身躯自高处跌落水中,过程中的高压感令我的心脏感到不适,极快地跳动着,它伴随着我进入到那漆黑的水中,稍有重量的物体拍打上粼粼的水,面,落出巨大的水花,它被上弦月的亮光辉映得熠熠生辉。
                我被咸湿的海水呛到,顿生反胃的恶心感,眼睛在海水的侵蚀下也变得刺痛无比,无法睁开。那时空洞的窒息感,耳边轰鸣的嗡嗡声,被海水浸泡逐渐变得冰冷的皮肤,便是我的全部。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蜷缩着身子,吐出一口气,闭着眼等待着十六年生涯的结束。
                我感觉有鱼从我身边游过,不过不是一群成群结队浩浩荡荡迁徙的鱼群,而是一条鱼,孤独游荡在偌大深海中的鱼。
                它触碰着我,硬硬的鳞片刮得我极不舒服,它却一直在我身边,它究竟在我身边陪了我多久,已经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在我因大脑缺氧而失去意识的那刻,它亲吻了我的眼睛。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皮肤上依旧残留着被冰冷液体浸泡的恶心的感觉,我贪婪地呼吸着,我在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我是活着的。
                一旁的母亲扑过来,面上挂着泪,她毫不掩饰地大哭,我只得呆滞地躺在病床上,凝视着她。
                可我稍微有些害怕。
                护士端着药盘进入了我的房间,其他的同窗也好奇地往我的病房里望,我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
                这些人都没有颜色,没有色彩斑斓的颜色,他们浑身都是黑白的,就像那些没有彩色电视机的年代,在模糊的显示屏中断断续续出演的黑白哑剧。
                在人的色彩尽失的余生,我却又失掉了我的声音。
                正是因此,曾经高高在上,常年霸占着学校光荣榜第一名的我,被一些同窗摁在无人知晓的小巷,在夕阳落下,给云层涂抹上血色的黄昏,感受着来自黑白人类的野蛮攻击。
                我看不见人的颜色,却能看见除了人外,所有物体的颜色,还有我的自身。
                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刺痛感笼罩着我的全身,我浑身发麻,手脚被早已离去的那些人绑住,我拼了命想喊叫出声,却始终无法做到。
                我目睹着斜阳完全落下,为数不多的星辰高悬天幕,半圆的月亮被云层遮掩住,眼前漆黑。
                我又沉沉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又回到了那片深海,恐惧将我笼罩,我无力地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却在那一刻被一个少女牵住手。
                她的手很冰冷,没有一点温度,却不可思议地给我带来了些许鲜活力。
                我又醒来了,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母亲与匆匆赶来的教师的谈话声,母亲硬咽着,口中吐出“休学……”一类的字眼。
                我望着苍白的天花板,静静听着时钟行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2-19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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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烟火
                  2
                  我开了窗,潮湿的海风霎时吹拂进屋,吹乱了我方才读完的高等数学概论的页数,眼前是一片错落的大片小房屋,在往前望,便是一片蔚蓝而广阔的海,夏日艳阳的光泼洒在翻滚着的波浪上,映了一片光。
                  和漆黑恐怖的那片海域不一样,我自嘲地勾起嘴角,想象着此时在海滩边欢笑着玩乐的孩童。
                  生活太过安逸了,我出神地看着一成不变的那片景色,太阳照晒越发猛烈。
                  我家位于这座小镇的高处,位于二楼的我的房间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小镇的全貌,在我还未变成“哑巴”前,那些平凡却渴望着不平凡的孩子,每当我神色淡然地走过平坦的道路时,他们总会用极其羡慕的表情盯着我。
                  我权当那是无用的垃圾,尽数丢弃。
                  我探探小镇下方,空旷的神社处聚集了流动的密密的人群,哄闹着,嬉笑着,倒是有压下骄阳的势头。
                  “亮亮?”隔音不好的木门外,母亲正喊叫着我,“夏日祭在准备噢,要不要去看看?”
                  那是好意的劝说,我自然知晓休学后,本就糟糕的人际关系与心情更是分崩离析,我随意地应了几声,盖上厚重的数学练习册,理理许久没有好好关照的凌乱发丝,走出了阳光照射不到的屋子。
                  虽然大风又将头发吹乱了,但层层白云飘过的碧蓝高空还是令人心情愉快的,道路自我脚下延伸,蜿蜒曲折,每一户的道路都由这一条路连接而上,最终聚集在海岛的中心——神社。
                  我穿过一脸兴奋的黑白人群,人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令我难受,立刻就让我有了想要回去的念头。
                  我擦着额上,鼻翼上渗出的汗,艰难地向前走着。
                  “不要去了,过来吧。”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与其他声音不同,那声音回荡在我脑内,我浑浑噩噩地转身,一时风起,吹散了久久围绕在我身旁的燥热感。
                  我的全世界,就在那时,被涂上了完整的色彩。
                  我震惊于那时,坐在高处石头上的少女的异于常人,她有着完整鲜艳的色彩,不再是冷冰冰的黑白。她长至腰际的棕色长发与白色裙角迎着北风飘拂,过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光芒,她很自由地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镇上随处可见的带些甜味的冰棒,点缀着粉白小花的草帽给精致的脸投下一片阴影。
                  我,可以看见颜色了,人身上的颜色。
                  她从不高处跳下,满不在乎地拍拍裙上沾染的灰尘,将吃剩的木棍丢弃,笑着看着我。
                  虽说她面上还带些少女的青涩,但身躯已然是发展完全的模样,丰满的胸脯撑起吊带裙的抹胸处,修长的双手交叉握着,双腿绷得直直的。
                  无趣的十六岁,失去色彩的十六岁,失去声音的十六岁,鲜红的十六岁。
                  青春期的十六岁。
                  我向后退了几步,也许是因为少女身上的气势出人意料地强大,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海洋的味道太过强烈,本能地使差一点溺亡深海的我恐惧了。
                  “后天的祭典,记得来噢。”她语调上扬,听上去心情颇为鲜亮。
                  语罢,她走过我身边,往密集的人群中去了。
                  (等等……)我想要叫住她,却忘了我不能说话。
                  “你是谁……”我震惊地呆站在那处,就那么流畅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我……可以说话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2-19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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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复健小短篇 我爱私设 战争向
                    ————————
                    破晓
                    致亲爱的红昌小姐:
                    展信悦。
                    入冬了,即便是我所身处的南方也是有如此彻骨的寒凉的。还请小姐勿忘多添衣,上回刘夫人赠您一件天青色貂绒披肩,想必便是在此时供您穿着的。亮以为您众多衣袍中,最与其相称的,也莫过于您歌一曲后庭花时那袭缟素绣半月的旗袍。
                    亮记得那夜您脸上抹了很厚一层白粉,还涂了胭脂,嘴唇么倒也是猩红的,在闪烁不断的紫灯下捧着那麦克风唱着那首歌。您收到了很多鲜红的玫瑰,还有数不清的礼物,然后你走了进去。 再也没看过下面的人,我能感觉到那些都是何等炽热的目光,即便是素来被称为深爱着夫人的上司也被你吸引住了。所以那时我也送了您一条极朴素的银色手链,来日再次歌唱夜上海时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您戴着它。
                    哎,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戴上的它?下次有机会的话,不妨与亮一说。
                    自从上次亮跟随主公去到战乱地区后,似乎就再也没和你相见了,您现今生活的可还好?夜晚唱完歌后切勿忘了泡几杯茶润嗓,也别忘了披上那件披肩,带上一个健壮车夫送您回去您的住所。
                    有时间的话或许您也可以看看窗外的月亮,亮告诉你,你缟素旗袍上的月亮在每月初六的时候方能现出,不过另一件海棠色旗袍上的月却是要十八才能现出。若您在那时观月,可否再次唱一曲后庭花赠予远方的亮?
                    亮今身处兵荒马乱之地,您身处的地区尚且安稳,但也请您勿忘了亮,纵使身躯破灭,或是颠沛流离。您也始终是要站在台上想着亮歌唱的,请您不要去思寻其他的事情,切切。
                    战争快要结束了,请小姐务必安稳地睡倒在绫罗绸缎内,从缟素睡到海棠,再睡到天明,在此之前,亮不准许您睁开眼睛,待到适合的时机,亮自会亲自将您叫醒,叫您看到纸窗外的光景。
                    您的 诸葛亮
                    刘备垂眸轻轻地将目光投上印上了几片水渍的信纸,四四方方的折痕过于明显,边角翘了翘,如同那路边萌发的黄绿色的苗子一般的。他点燃了一支烟,白烟随着空气漫遍了空气,烟焦油的熟悉味道顺理成章地缭绕在刘备鼻尖旁,霸道地霸占了他的鼻腔。
                    他同时给脚边发黑掉漆的红色铁桶放上些煤炭,用投了跟燃着的火柴进去,火烧了起来,熊熊地烧了起来,他的眼中映着红色,鲜红的颜色。
                    他将这封信丢了进去,一些些微小的苗子霎时便贪婪地吞食着这张纸,最终留下说不定根本没法子食用的焦灰随意地散在桶子里。
                    他平淡地转过身去,打开了纸窗,窗外的树全都光秃秃的,既瘦弱姿态又难看,像极了他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孩子的尸骨,在那黑而细的枝干上没生出一点新绿,今年的冬似乎过于冷了。
                    但他看着窗外挽着黑发的年老妇人和面无表情的孩童却发出了种像是被烟所呛到的可笑的声音:“春天要来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3-3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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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说一下结局吧(……)总的来说就是亮亮立了个flag然后自己在战争中死了,由长官刘备给诸葛亮带回诸葛亮最后的亲笔遗物,刘备却发现正如诸葛亮信中那般提醒的蝉蝉“夜晚务必要找一个健壮车夫陪同您回家”,歌女貂蝉被过于心理扭曲的爱慕者在某个她独自归家的夜晚将其杀害。且她死去的日子与诸葛亮伤重不治逝去的日子一样,刘备唏嘘苍天妒忌,依然怀抱着理想对着寒冷的冬日宣言出春日将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03-3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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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isonous gangster(亮蝉黑手党私设)
                        是一个系列!!
                        the first story
                        gun
                        “you lose.”
                        今日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低温,潮湿,似乎是永无止境的雨,灰白色的世界。虚影匆匆过路,在泛起波澜的水中映出面容,各色的伞和拥挤的街,细碎的抱怨与藏匿在潮湿暗处的视线。
                        尽管此时的咖啡厅本应为雨而匆匆停下脚步的行人而喧哗嘈杂,诸葛亮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千百条视线凝聚一身,以及过于诡异的谧静给予人的不适——当然还有那抵在他脖子上的冰冷的黑色枪口也是同样地恼人。
                        “让我猜猜……小姐觉得现在会有多少人想要拿起他们的手机报警……?”他握住了那支枪,甚至得寸进尺地想要更前一步触摸到主人的手。他隔着手感甚好的皮革手套细细摩挲着枪坚硬的质感,仍像几分钟前他捧着一杯散着热气的咖啡那般神色浅淡,如果不是抵在他身上的物体过于令人诧异,说不定会让人觉得那位小姐在和他开一个轻松的玩笑。
                        “我猜猜……大概几十个人吧。”被诸葛亮称为小姐的女性用自己的左手扯了扯卡其色风衣的衣领,将自己的脸庞隐藏在立领中。就在诸葛亮想要攀上她白嫩纤细的手的那一刻,她习惯性地收了收手指,猛烈地将枪口上移至诸葛亮的太阳穴。
                        “噢……是吗。”
                        “是的,诸葛先生,你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看上去似乎十分地紧张,只不过有些夸张了,貂蝉眯眯眼,她知道这是诸葛亮一向惯用的把戏——用伪造的情感欺骗她。
                        “……OK,I am loser.”
                        貂蝉其实不是很喜欢诸葛亮说英文时卷着舌头发出像是英国人那般圆滑的腔调,尽管那真的是一个标准到连一般学校的英语老师都自愧不如的正宗发音。可能是因为诸葛亮的发音再加上他本人都过于招摇,总是在不经意间招蜂引蝶的原因。
                        她不太喜欢。
                        “噢,好吧,貂蝉小姐,我不说英语了。”诸葛亮侧侧头,意图让那原本冰冷却染上了他额头温度的黑漆漆的枪口离他远些,只不过终是无用功,那枪口像是貂蝉有意要用胶水和他贴合起来一般,她一刻也不让枪口离开他。
                        “Alors,……je parle français?(所以……我说法语?)”诸葛亮放弃了和貂蝉来一场友好和谐的交谈,他勾起嘴角,身子向后侧侧,他认真地凝视着貂蝉。
                        “我很无辜噢……”貂蝉恨不得现在就扣下扳机,让流露出这种虚伪眼神的骗子顷刻绽放一个艳红的蔷薇。
                        “很抱歉,小姐。”他左手探入口袋,另一只手则轻轻地举起,抵在了貂蝉的嘴唇上。“你的组织还没有下命令,所以你不能……”
                        貂蝉抓住诸葛亮的右手——她的口红花了,一定会花的。
                        “哎呀,抱歉……”诸葛亮意味不明地眯着眼,身体向着貂蝉的方向前倾。
                        当貂蝉注意到他左手有些诡异的时候,对方的胜局早已定下,又一次镌刻在他们数年来对峙的历史中。
                        诸葛亮抛开一个烟雾弹,迷雾瞬间弥漫在有着昏黄灯光的咖啡厅中,不少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终于惊叫出声,诸葛亮潇洒地在那之前准备好了一次性的专用面具,他有些傲然地回头望了望群众一片无措的可爱反应,他自由得像个……跳泥坑的小猪佩奇。
                        貂蝉处于人类的本能促使她闭上双眼,迷雾中她迷失了方向,什么也看不见,却听见了一个或许只有她能听见的耳边厮磨。
                        “Sorry, miss. You are the loser.”
                        “And I'm a liar. May I ask if the young lady is willing to be cheated by me all the time?”
                        “Oh...... However, this question is no options.”
                        她在迷雾中被吻住了,虽然只是那么一刹那。她只能听见周遭依旧嘈杂的喊叫声和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当迷雾散去时,她的眼前再也没有他的身影,就像是在那雾中隐去了自己的身迹一般。
                        耳中的微型传话器断断续续地传出了搭档的声音,她该走了。
                        尽管不是在迷雾中帅气地隐去,但是朝着不再下雨的,即将光明的世界奔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04-0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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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呼唤我的名字(私设现代亮蝉)今日有雨。
                          每日早晨七点的电视台总会向健康的早起者或是一夜未眠的人忠实地播报天气,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貂蝉的耳朵捕捉到了窗外不大不小的雨声。窗帘还是拉着的,她就算没有惯例地去拉开颜色暗沉的厚重窗帘也能想象到黑压压的天空和被狂风暴雨摧残的瘦弱纸条。
                          她在几分钟之前给自己泡了咖啡,这是她第一次亲自操控这部机器,尽管它已经在她的公寓待了将近两年,在此期间粉碎过无数颗咖啡豆。她尝试着抿了抿自己第一次制作的咖啡,熟悉的咖啡芳香迅速地侵占了她的鼻腔,苦涩的味道在她敏感的舌尖跃动。
                          好苦。
                          这是她喝下这杯咖啡的第一感想。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能泡好一杯咖啡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她在两年前一直都在买口感极差价钱却又十分昂贵的速溶咖啡,好不容易习惯了速溶咖啡的味道,却又在一年前出现了一个人每天都勤快地给她泡好一杯香气馥郁的咖啡,有时还会稍微表露出些不悦的神情,他说咖啡喝太多不好,却又总是敌不过貂蝉的一个眼神。
                          这样的日常一直在循环着,直到昨天还是这样。
                          她一年前搬进这个公寓的时候,明明还不觉得这个房间很是宽敞,甚至于说——有些窄小。
                          可是今天她又突然觉得自己的容身之地是那么宽阔,宽阔到除她之外再无生命,再也没有人会亲切地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在不意之间因为一些零碎的琐事呼唤她的名字。
                          她幸福得太久了,甚至被蜜糖侵蚀了大脑,被怠惰占领了意识,直到甜蜜素被雨水一举冲走后才回过神面对白茫茫的世界。
                          雨一直在下,天气预报早已随着一声道别拉下了帷幕,接着映出的是早已播放了千遍万遍的长长的经典电视剧,貂蝉本应对它嗤之以鼻的,今天却难得地静静看了下去。
                          今天,今天。到底有多少个今天呢。她把咖啡倒掉了,她觉得每一个今天都是幸运的,但是好像这个今天和以往的今天不一样,她甚至想要把这个今天叫作明天,又或者是后天,大后天什么的,总之不能是今天。
                          “我们今天去约会吧。”
                          “今天吃蛋包饭好吗?”
                          “你今天还真是可爱啊。”
                          毕竟有无数个幸运的今天存在嘛,这么不幸的日子怎么能被称为今天呢。因为明天从来没有到来过,后天也是,所以把不幸埋藏在从未到来的明天和后天就好了,她这么想。
                          她看了看手中灰白色的杯子,有一种想要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下的感觉,她一向不喜欢灰白调的东西,为什么现在会在她手中呢。
                          还有那个讨厌的深蓝色窗帘,那个黑色的地毯,那件驼色的风衣,她想要全部撕碎掉,明明一切都是她所不喜欢的东西,她却准许自己让它们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
                          无法理解。
                          她说自己不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会质问男友,会占领他们所有的时间,会神经质,她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她是最特殊的人,却遭到了最不特殊的对待。
                          她看着他拖着灰白色的行李箱,脖子上围着深绿色围巾,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
                          直到这个时候,她也没有质问,没有拉住他,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喊,只是冷淡地站在远处看那抹白色最终回了头,海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盐分,伴随着门锁的开合消失了。
                          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是这么讨厌——总是嘲笑她笨,总是擅自地买了一些貂蝉并不喜欢的冷色调的东西挂在家里,总是埋头研究貂蝉不感兴趣的高等数学,吃饭口味永远那么清淡。
                          对啊,还有还有。
                          他的眼睛总是那么好看,怀抱永远那么温暖,总是会在貂蝉的饭菜里多加一点盐,总是会早起给貂蝉泡好一杯甜度适中的咖啡装进保温壶里,总是会给貂蝉讲一些难度很大的方程,在貂蝉一筹莫展的时候亲自解出了它。
                          方程的答案永远是我爱你。
                          貂蝉觉得自己难过得想哭,倒不如说已经接近这个阶段了,一些晶莹的液体在她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见落下,她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好像没有什么会让她哭。
                          她知道在她难过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嘴硬心软地用着自己独有的方式去安慰她,把所有的悲伤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她一直没有哭过。
                          “明天”又不一样了,她昨天最后一次拥抱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清冷的声音也不会再带着些许温度回响在她耳边了。
                          你知道的,人总是会哭的。
                          她久违地尝到了哭泣的滋味,感觉不坏。
                          哭累了就总想睡觉,她咳嗽着躺在铺着毯子的地板上想。她昨晚没有睡着,到半夜三点她就直接决定不睡了,她开了灯,开了电视,雨下了起来。
                          明明夜里没有哭。
                          她在恍惚中又觉得似乎有人紧紧抱住了她,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真是的,太过分了,擅自给她泡了一年的咖啡,擅自给她的房间里添了一些冷色调的东西,然后……然后又把他们留下来,自己擅自走了。
                          她睡着了,睡了很久,没有噩梦,没有眼泪。当然也没有美梦。
                          雨还在下的时候,她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8-05-0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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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迷糊糊中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些疲惫不堪。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比她的更加糟糕。
                            她没等电话那边的人多说什么,就久违地大喊了起来。
                            “我一直没有讨厌过你,一直没有讨厌过冷色调的家具!”她急促地呼吸着,对方也用了同样的呼吸回应她,“你还记得吧,我一直都不会缠着你,一直都不会神经质,一直都不会对你大喊大叫。我一直都很不理解会这样做的人,那样太不优雅了,我觉得这么做你会讨厌我。所以,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很疑惑,第一反应不是伤心难过,是彻彻底底的不理解。”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来些什么。
                            “但是,我唯一确定的是,没有你在的今天只能被叫做明天,所以你能不能回来,你不回来的话我的世界就没有今天了,只有从来没有到来过的明天,后天……还是下个月下一年下一辈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还有,你多叫一下我的名字好不好,这次的时间要长一点,最好是几十年。”
                            她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说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说不完,只可惜说到最后她的理智好像要被雨水淹没了,能够发出的只剩下呜咽声。
                            对方也没好到哪去。
                            “……貂蝉。”
                            “貂蝉,貂蝉。”
                            “我……我……”
                            说到最后,他也开始口齿不清了,似乎在忍耐些什么,他卸下所有锋芒,从一个天才变成笨蛋,变成了一个只会喊着貂蝉名字的笨蛋。
                            “请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诸葛亮先生。”她抹抹水肿发红的双眼,第一次向他提出了请求。
                            “然后,我也会一直叫着你的名字的。”
                            Fin.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8-05-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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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isonous gangster 系列2
                              风吹过的街道
                              今年的夏天未免过于燥热了。
                              每个人在每一年之中都会这么想,自己现今所处的时期总是特别的。
                              其实今年夏天的气温也并不比往年高出多少,甚至说是完美地卡在了近10年来的平均气温。
                              说是这么说,也实在是太热了。夏天果然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她撑了一把黑色的旧伞,行走在充斥着人的味道的街道。人身上的热气夹杂着由香水和汗臭味混合而成的奇异味道,呼吸起来并不是那么畅快。她将伞朝自己收了收,轻咽一口津液。
                              自己终究不会属于这里。
                              她没有加快步伐,只是用着和常人无异,甚至还要再慢些的速度隐于小巷,潮湿窄小的道路上生慢了青苔。她慢慢收了伞,顾不得将它卷好。
                              “1000万?”毛色黯淡的野猫自屋檐跳下,被小巷暗处的人逮了正着,他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慰着野猫的毛皮,野猫发出了舒适的“咕噜”声。
                              “……1000万。”貂蝉掩住鼻子,她一向不太中意这类黑暗肮脏的地方,从深渊尽头散发出的味道也总令人作呕。
                              她看不清此刻正在悠闲地逗着猫的人的表情,太阳的光线完全照射不到阴暗的角落,于是在那里滋生了黑暗,虫子,青苔,一切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放开了那只野猫,野猫解放了似的跳出了他的怀抱。他提起了貂蝉曾经拿着的箱子,没有一丝犹豫地正欲向前走。
                              “你就不怕我们掺假……?”貂蝉冷静地朝方才与她擦肩而过的人丢下一声干脆利落的假问。他停在原处,轻笑一声。
                              “不怕,我相信你。”
                              “那你相信我的组织?”貂蝉讨厌那个好像事事都绰绰有余的天才给她如此暧昧的答复,从十年前她刚进黑手党就是这样,一直很讨厌。
                              值得庆幸的是最近的谎言变得少了些。
                              “那毕竟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你是我曾经的搭档。”诸葛亮以同样干脆利落的答复切断了貂蝉的理智。
                              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15岁开始的黑手党生涯,第一个搭档是他,第一个给她挡枪的人是他,第一个离开黑手党的也是他。
                              黑手党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未来。她早该意识到这个事实,黑手党曾经有过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去了解其他成员的生活,不去参与其他成员的生活。
                              而她身后的这个人,竟然彻底无视了这条规则,擅自给她的未来指引了一个方向,然后在她的人生道中隐去了身影。
                              最要命的是她的人生竟然完美无缺地向着他所指引的方向发展,没有出现一丝的偏差。他明明离开了,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强行占有了貂蝉未来的人生。
                              “对不起啊。”他最后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像某些轻飘飘的东西一样,一经诞生便被微风吹散。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充斥着人的气味的街道,有风吹过,像是这微不足道的风带走了他和她的梦一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8-05-06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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