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桌上摞着一沓贺华岁的账目,我歪靠在旁,一只手杵腮,透过半敞的窗盯着外头一口井,那日他坐在井边的石台上吃着我切的西瓜,几十岁的人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然后我想起在我青春少艾时,那个同我青梅竹马,却不肯让我半分的钮祜禄朔杨,也并不是个稳重的人。我缺乏耐心,至今亦然,一时的热情并不能让我坚持读五年的账簿,他以报恩为借口,偶尔来我这做个账房先生,我持公事公办的态度,实则不知少了我多少麻烦,他看账时我偶尔也来,安稳坐着的背影挺拔有力,并不是我常日里所见的那个痞态。】
【这会儿觉着,他和他还挺像的,只是一个出生注定富贵,另一个生来就得靠自己,我太看重一个不肯将我置于眼底的人,就会愈发轻视于我卑躬屈膝的人。】
【行来的脚步声稳健有力,不似豆萁的不紧不慢,视线过去,是许严,他端盏一步步靠近,将茶碗小心翼翼的搁在桌角一边,继而是长久的静默,我看着他摆弄瓷瓶里的绿植,似做错事的孩子显得拘谨无措,本就尴尬的"对峙",因他此举,使我没忍住乐出了声,须臾,还是率先开了口】你身上伤口,好了?
https://tieba.baidu.com/p/5017380405?pn=4【115--130楼。16贴。】
二品夫人鄂卓釉清。许严。承庆二十一年秋。皇城南|首饰铺|贺华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