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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看过他的《麦琪的礼物》,你惊诧于德拉和吉姆对爱的理解与付出;或许你也看过他的《最后一片叶子》,你感叹于贝尔曼老人的伟大与执著;或许你还看过他的《警察与赞美诗》,你感同身受于苏比的无奈与挣扎……
但,亲爱的朋友,今天我想和你谈谈另一个,关于有血有肉的“欧”的另外一个故事——《带家具出租的房间》。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8-08-1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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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密码的笔形变得清晰可辨,前前后后居住过这间客房的人留下的细小痕迹所具有的意义也变得完整有形。
    梳妆台前那片地毯已经磨得只剩麻纱,意味着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迈步。墙上的小指纹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阳光和空气之路。一团溅开的污迹,形如炸弹爆炸后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连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墙上的见证。穿衣镜镜面上用玻璃钻刀歪歪扭扭地刻着名字“玛丽”。看来,客房留宿人——也许是受到客房那俗艳的冷漠之驱使吧——
    曾先先后后在狂怒中辗转反侧,并把一腔愤懑倾泄在这个房间上。家具有凿痕和磨损;长沙发因凸起的弹簧而变形,看上去像一头在痛苦中扭曲的痉挛中被宰杀的恐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动荡砍去了大理石壁炉额的一大块。地板的每一块拼木各自构成一个斜面,并且好像由于互不干连、各自独有的哀怨而发出尖叫。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这一切恶意和伤害施加于这个房间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称之为他们的家的人;然而,也许正是这屡遭欺骗、仍然盲目保持的恋家本性以及对虚假的护家神的愤恨点燃了他们胸中的冲天怒火。一间茅草房——只要属于我们自己——我们都会打扫、装点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轻人任这些思绪缭绕心间,与此同时,楼中飘来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声音和气味。他听见一个房间传来吃吃的窃笑和淫荡放纵的大笑;别的房间传来独自咒骂声,骰子的格格声,催眠曲和呜呜抽泣;楼上有人在兴致勃勃地弹班卓琴。不知什么地方的门砰砰嘭嘭地关上;架空电车不时隆隆驶过;后面篱墙上有只猫在哀叫。他呼吸到这座房子的气息。这不是什么气味儿,而是一种潮味儿,如同从地窖里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发出的霉臭。
    他就这样歇在那儿,突然,房间里充满木犀草浓烈的芬芳。它乘风而至,鲜明无误,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脱脱几乎如来访的佳宾。年轻人忍不住大叫:“什么?亲爱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后一跃而起,四下张望。浓香扑鼻而来,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拥抱香气。刹那间,他的全部感觉都给搅混在一起。人怎么可能被香味断然唤起呢?唤起他的肯定是声音。难道这就是曾抚摸、安慰过他的声音?
    “她在这个房间住过,”他大声说,扭身寻找起来,硬想搜出什么征迹,因为他确信能辨认出属于她的或是她触摸过的任何微小的东西。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爱、唯她独有的芬芳,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8-08-1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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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只马马虎虎收拾过。薄薄的梳妆台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个发夹——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类东西,悄声无息,具有女性特征,但不标明任何心境或时间。他没去仔细琢磨,因为这些东西显然缺乏个性。他把梳妆台抽屉搜了个底朝天,发现一条丢弃的破旧小手绢。他把它蒙在脸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来。他顺手把手绢甩在地上。在另一个抽屉,他发现几颗零星纽扣,一张剧目表,一张当铺老板的名片,两颗吃剩的果汁软糖,一本梦释书。最后一个抽屉里有一个女人用的黑缎蝴蝶发结。他猛然一楞,悬在冰与火之间,处于兴奋与失望之间。但是黑缎蝴蝶发结也只是女性庄重端雅但不具个性特征的普通装饰,不能提供任何线索。
      随后他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像一条猎狗东嗅西闻,扫视四壁,趴在地上仔细查看拱起的地毡角落,翻遍壁炉炉额和桌子、窗帘和门帘、角落里摇摇欲坠的酒柜,试图找到一个可见的、但他还未发现的迹象,以证明她就在房间里面,就在他旁边、周围、对面、心中、上面,紧紧地牵着他、追求他,并通过精微超常的感觉向他发出如此哀婉的呼唤,以至于连他愚钝的感觉都能领悟出这呼唤之声。他再次大声回答“我在这儿,亲爱的!”然后转过身子,目瞪口呆,一片漠然,因为他在木犀花香中还察觉不出形式、色彩、爱情和张开的双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从哪儿来的?从什么时候起香味开始具有呼唤之力?就这样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墙缝和墙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烟蒂。对这些东西他不屑一顾。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毡里发现一支抽了半截的纸雪茄,铁青着脸使劲咒了一声,用脚后跟把它踩得稀烂。他把整个房间从一端到另一端筛了一遍,发现许许多多流客留下的无聊、可耻的记载。但是,有关可能曾住过这儿的、其幽灵好像仍然徘徊在这里的、他正在寻求的她,他却丝毫痕迹也未发现。
      这时他记起了女房东。
      他从幽灵萦绕的房间跑下楼,来到透出一缝光线的门前。
      她应声开门出来。他竭尽全力,克制住激动之情。
      “请告诉我,夫人,”他哀求道,“我来之前谁住过那个房间?”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8-08-1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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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说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罗尔斯和穆尼夫妇,我已经说过。布雷塔·斯普罗尔斯小姐,演戏的,后来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从来声誉就好。他们的结婚证都是挂起的,还镶了框,挂在钉子上——”
        “斯普罗尔斯小姐是哪种女人——我是说,她长相如何?”
        “喔,先生,黑头发,矮小,肥胖,脸蛋儿笑嘻嘻的。他们一个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们以前谁住过?”
        “嗨,有个单身男人,搞运输的。他还欠我一个星期的房租没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劳德夫人和她两个孩子,住了四个月;再以前是多伊尔老先生,房租是他儿子付的。他住了六个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记不得了。”
        他谢了她,慢腾腾地爬回房间。房间死气沉沉。曾为它注入生机的香气已经消失,木犀花香已经离去,代之而来的是发霉家具老朽、陈腐、凝滞的臭气。
        希望破灭,他顿觉信心殆尽。他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咝咝作响的煤气灯的黄光。稍许,他走到床边,把床单撕成长条,然后用刀刃把布条塞进门窗周围的每一条缝隙。一切收拾得严实紧扎以后,他关掉煤气灯,却又把煤气开足,最后感激不尽地躺在床上。
        按照惯例,今晚轮到麦克库尔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来,和珀迪夫人在一个地下幽会场所坐了下来。这是房东们聚会、蛆虫猖獗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楼后间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说,杯中的酒泡圆圆的。“房客是个年轻人。两个钟头以前他就上床了。”
        “嗬,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麦克库尔夫人说,羡慕不已。“那种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迹。那你给他说那件事没有呢?”她说这话时悄声细语,嘎声哑气,充满神秘。
        “房间里安起家具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就是为了租出去。我没给他说那事儿,麦克库尔夫人。”
        “可不是嘛,我们就是靠出租房子过活。你的生意经没错,夫人。如果知道这个房间里有人自杀,死在床上,谁还来租这个房间呢。”
        “当然嘛,我们总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说。
        “对,夫人,这话不假。一个星期前我才帮你把三楼后间收拾规矩。那姑娘用煤气就把自己给弄死了——她那小脸蛋儿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说她长得俏,”珀迪夫人说,既表示同意又显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边的痣长得不好看。再来一杯,麦克库尔夫人。”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8-08-12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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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血有肉的“欧”笔下少有的悲剧。
          不过,好吧,谁又说过,一起死不是HE呢?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8-08-1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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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找不到她的梦想,男孩找不到他的女孩……
            他们双双殒命在这人来人往,破败不堪的出租屋内。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自己鲜活的生命。
            这个心思敏感而细腻的男孩,你为什么不再坚持?你可想过,如果有一天女孩荣归故里,听到她心爱的男孩早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她是怎样的心情呢?她会发疯吧,“我抓住了梦想却把我的坚持丢了 。”
            这个不屈从,敢于同生活抗争的女孩,你又是为了什么不再坚持呢?当你踏出故土的那一秒,相信你已经做好了,要经历一切苦难的准备。你相信自己可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可以不再看人脸色,可以和男孩有着美好的未来……可你最终还是选择逃避,“只有死人才没有问题。”你可想过你的男孩?以你对他的了解不难想到,一旦他知道你的死讯,他绝不独活的吧。你不只担负着自己啊。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8-08-1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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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么?残酷的社会磨平了你们的棱角么?就连有血有肉的“欧”,也阻挡不了你们去往天堂的路么?
              因为男孩和女孩必须死,就如同托尔斯泰写《安娜·卡列尼娜》一般。
              男孩和女孩怎样才能不死?
              我想这是一个不解之谜,同他们一起埋葬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上世纪。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8-08-1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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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呀!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8-08-13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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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时立志要把《诗三百》背完,坚持了好一阵子还是败下阵来。后来又背了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才百首。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卷耳”是《诗经》收录的第三首诗歌,属于“风的‘周南”。
                  尽管世人对她的理解各执己见——一种认为她所描写的是一个人的思念,另一种则认为是两个人的思念。但思念的确是其永恒不变的主题。思念在跨越时空,成为诗者,文人吟咏的对象。而《卷耳》也为我国的思人诗拉开了序幕。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8-08-13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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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亲近了一下大自然!做了一些图片,准备印刷成明信片呢!有想要的童鞋么?我可以给你寄过去哦⊙∀⊙!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8-08-14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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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六张。
                      嘿嘿~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8-08-14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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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聊一聊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8-08-15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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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聊点啥呢,那就我前几天刚刚看的一本言情小说吧。
                          这本书叫做《少年的你,如此美丽》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8-08-1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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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很喜欢东野圭吾的童鞋,那我不建议你们阅读她,虽然我没看过《嫌疑人X的献身》,但据说这本小说有强行融梗的嫌疑。
                            如果没有看过,那我就说,朋友你可以看一看,因为我觉得这并不只是一本校园言情。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8-08-1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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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很多牵扯,校园暴力、未成年法律漏洞、警察无法管辖的灰色地带……
                              那么多成功者无法平衡的人性,却在两个相互依偎,相互舔舐的少年间得以光彩绽放。
                              这本书看得我很压抑,就像读着《活着》一般。
                              或许因为我是个学生,因为我知道这并不只是书上写写而已,因为我总觉得世界上的每个地方,也有一个叫顾北野的男孩,用尽全力去保护一个弱小的胆怯的名叫陈念的女孩。
                              “对犯错的孩子选择宽容,这是社会的善意。可当孩子伤害孩子,大人该怎么办?那被伤害的孩子呢?为什么他们的苦痛最终只能成为别的孩子成长的踏脚石;成为他们浪子回头的标识?”
                              同时,徘徊于人心和法律之间的平衡也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8-08-1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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