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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文】秋叶萧瑟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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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度娘,妥妥滴


1楼2018-02-09 21:29回复
    二、
    若雅自己撤下头上毫无意义的红盖头。
    门吱呀被推开,一身白色西服的陈彦几分酒气的跨进门来。
    若雅坐在床沿上,震动了一下。
    她的两条大辫子已经不见了,被盘成了发髻在脑后,插着金簪子翡翠珠坠子红色的纱花,还被化了淡妆,嘴唇红艳欲滴,眼睛漆黑闪亮。
    陈彦一身白色的洋西服,而床上的新姨太太却是传统的服饰,改良的大红缎的短袖旗袍,雪白的胳膊修长,拘谨的两手相握放在膝盖上。
    陈彦自那天在秦家见了一回若雅,这些天日日都想着这个美人,恨不得立刻抱上床。而此刻,这个美人终于端坐在自家床上了。
    他走近若雅,把她拉起来,转了一个圈。
    那旗袍裁剪的刚刚好,妥妥的包裹着那美好的胴体,丰满的胸部、细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微隆的小腹,侧面开叉处露出修长的腿,还有一张与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的清纯干净无所求的脸,陈彦顿时心花怒放的压着若雅倒在了床上。
    若雅木然的躺着,陈彦当做是因为陌生而矜持,若雅咬着嘴唇忍着疼痛,柔滑的肌肤和留在床单上的鲜血令他满意,他吻了吻若雅的锁骨,心满意足的睡熟了。
    若雅拉过衣服拥在胸前低低的啜泣着,从坐上轿子,她就开始剧烈的思念林显,此刻,他会在哪里呢?他可知道,也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第二天一早,陈彦带着若雅去见了老爷和老太太。老爷喝着茶没怎么说话,而陈彦的母亲温氏是一个神色冷漠的老女人,精致的发型和妆容,保养的极好,一身传统的高档缎面的衣裙,脚是小小的那种。若雅给二老磕了头,老太太只是瞥了她一眼,陈老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起来吧。
    在老爷和老太太心里,是看不上这些小户人家的女孩的,不过是一个娇惯,而又已是唯一的儿子的一时任性而已,就当花钱买个丫头,当然,如果能生下儿子最好,如果不能,则不过是个玩物。
    接下来便是去见陈彦的正房太太。这位少奶奶名唤何淑兰,同样的是精致的装扮和冷漠的神情,一直抚摸着怀里的一只猫,眼睛都没抬过。她是与陈家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明媒正娶的嫁过来的,自然身份高贵些,只是多年来没生下一儿半女,而逐渐不得夫家欢心。她看似不经意其实十分刻意的观察了这个新来的,尤其是腰腹,听老人家都说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而这一点是她最介意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哪位太太先于她有了孩子。而今二房已经没了,三房还杵着一位,如今又来了四房,且这样年轻健康,不由心里有些不爽。在她身边的是多年服侍在身边,从娘家带来的两个丫头和乳母,都是忠心耿耿的跟随她身边。乳母李氏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勉强正眼瞧了瞧恭恭敬敬的若雅:“妹妹不必多礼了,日后都是姐妹,有什么缺的少的跟姐姐我说啊”
    若雅回道:“谢谢姐姐,若雅不缺什么”。
    学生妹的若雅尚不会什么客套话奉承话,说的倒是实在话,但在淑兰耳里就有些不开心了,只淡淡的说:“好了,那你去吧!”
    陈彦欢天喜地的带着若雅在宅子、院落和花园里走了一圈,拉着这位新婚小妾的手舍不得松开,越看越美越喜欢。他是个皮肤很白的瘦高男子,去大城市读过几年磨洋工的书,然后回来帮着父亲打理生意。他嘴唇薄薄的,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洋装。进屋的时候总是手插在西背口袋或者裤袋里,吹着口哨,小雅,雅雅。宝贝儿的乱叫着,若雅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陌生的但却是他丈夫的人,他给她画眉、打胭脂、喂东西吃,送礼物送衣服送首饰、逗她笑,说很多好听的话,譬如:“若雅,我觉得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也绝不再娶别的女人了,你就是天底下最美最美、最好最好的女人”,然后把她拥在怀里,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亲。
    若雅很享受这种被爱的感觉,这些年在家里的委屈和冷落几乎都要忘却,虽然,偶尔她会想起那个消失很久的林显。


    3楼2018-02-0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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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陈彦日日留宿在若雅房里,转眼就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他出去办事了,若雅待在房里,嗑着瓜子看书。
      忽然听见丫头山茶在外面喊了一声:“三太太”
      一个女人已经端着托盘出现在房里,笑吟吟的看着她:“若雅妹妹”。这个女人若雅没见过,但也听说了她的名字,翠心——没有生孩子且失宠的三太太,陈彦甚至没有让若雅去见过她,就好像她并不存在陈家一样。
      若雅站起身来有些茫然,翠心倒很大方的走过来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她坐下:“若雅妹妹,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吧?就叫我翠心姐姐吧”,丫头在门口诺诺的,翠心倒不见外,笑着说:“山茶,你出去吧,我和若雅妹妹聊会儿天”,若雅只好示意山茶出去了。
      三太太把托盘里的两碗银耳羹端出来,笑着说:“我亲手熬得,尝尝吧”,若雅连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您看,我来这些天,也没去见过姐姐您。。。。。。”
      翠心握着若雅的手:“哟,这陈家什么世道我还不知道吗?可能除了我自己,也没人记得我是三房太太了呢,何况是妹妹你呢,哈哈哈”
      若雅面露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三太太拿勺先喝了一口,笑道:“真甜,我亲手熬得呢”,若雅勉强喝了一口,嘴里却不是滋味。
      三太太打量着她,笑道:“你长的真好看,难怪陈彦天天待在你这儿呢”,她喝了一口接着说着:“若雅,我给你说说这院里的事儿吧”,若雅点点头。
      “你可知道,陈彦加你有4个太太?”若雅点点头。
      “可是现在只有三个了。大太太你来第一天就见了吧?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虽然没生孩子,但这个家里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她依然是陈家的大少奶奶。二太太前几年就死了,没有生孩子,在这个家里就不会当是个人”。三太太抬眼看了一下若雅,撩起袖子和裙子,若雅看了看,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由呀然轻呼一声:“怎么弄得?”她冷笑一声:“陈彦就是个**!”若雅愕然。
      翠心低头喝了几勺羹,接着说:“曾经我也是陈彦的心肝儿宝贝,没多久就被他玩腻了,几年下来也没有孩子,他就对我一日不如一日,丫头也没有使唤的了,要做家务不说,一不高兴就拿我出气,我是被他骗来的,”她流下泪来,脸上却带着笑:“他生了一张巧嘴,像涂了蜜一样,我就信了他,谁知竟是这样的境地。他们一家人都不把我当人,不管被他打多惨,老爷老太太从来不管,大太太恐怕更是早就不想看见我了”
      “怎会没人管呢?他们都是铁石心肠么?”若雅呆呆的。
      “呵呵,谁会管一个没权没势又没孩子的姨太太呢”她将碗里的银耳汤一饮而尽,“你也喝呀”,若雅全无胃口,勉强又喝了几口。
      翠心继续述说着:“这个院子里,没有一点人情味儿,老爷、老太太不管,下人们也如同看不到,留我、我、呃,在这里,也许”,若雅低头喝了羹,却听见三太太的语气不太对,呼吸也急促起来,抬头一看,她满额汗珠,捂着肚子正一点点往地上滑去。
      “你,你怎么了?”若雅大惊。下身去扶她。
      她脸色惨白,喘着粗气,死命的按着肚子却还接着在述说:“也许,也许死,呃~也,也不会,有人知道,呃~呃~”她的嘴里和鼻子开始流出鲜血来,若雅大叫着:“来人,快来人!”山茶进来一看也吓得尖叫起来,又出去喊了几个人来,此时陈彦正好回得家来,扒开人群叫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看见若雅抱着坐倒在地上吐着血的翠心,她看见陈彦,露出一种奇怪的笑:“你这个**来啦?哈哈,我要死了,你开心吗?”陈彦不耐烦的吼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做了两碗银耳羹,我放了毒药,哈哈,呃~本来,本来我想毒***,可是那个臭,臭老婆子不喝,呃,呃,我只好端到这儿来了,哈哈。。。呃呀~呃”所有人一起看向若雅,桌上若雅那只碗里,只剩半碗羹了。
      若雅背上一阵凉意爬上来。
      那女人哭叫着:“对不住了妹妹,本来没想害你,但你现在是陈彦的心肝宝贝,我毒不死臭老婆子,毒死你也好,哈哈呃,呃~”那女人骇笑着,满嘴的鲜血:“我,我要让陈彦,呃,不、不好过。。。。呃、呃呀”
      “把她给我拖出去!”陈彦气急败坏怒吼道。
      若雅跌坐地上,疼痛已经慢慢显现了出来,她捂住肚子,又惊又怕又痛,忽然一阵恶心呕吐了起来,陈彦抱起她放在床上喊着:“快去请大夫!快去”
      腹内如万千针扎,又如一盆火在烧,若雅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痛的大汗淋漓,开始呕吐出一些带血的东西,“呃~呃~呕——呃”
      陈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床边乱转,忽然看见山茶全身哆嗦的站在门边,立时吼道:“给我把山茶那个**,拖出去打死。。。。”,“别,别”若雅伸出手想拽住陈彦的衣服却从床上滚了下来:“不怪山茶,不怪山茶,呃~呃。。。。”山茶跪倒嚎啕大哭。。。。
      陈彦经不住若雅求情,才放过山茶作罢。


      4楼2018-02-10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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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三太太被丢在柴房里翻滚哀嚎,不一会儿便一命呜呼。
        陈彦对刚刚到手的若雅还是上心的,请了中医又请了西医,还送去了一趟镇外的洋人开的教堂医院,忙活了好几日才终于把若雅救了过来。医生说,虽然吃进的药量少,但若雅的肠胃已经被腐蚀了,只是保住了命而已,从此都要特别小心,不能吃刺激的食物,不能劳动和运动,更不能被碰着撞着,否则都会引起剧烈的腹痛和呕血。
        从教堂医院回到家后,若雅养了好些天才能够下地走动,被伤到的肠胃,每天只能吃些稀软的食物,时常会发作剧烈的疼痛,人也消瘦了下去,苍白着一张脸,腰细的仿佛一把就可以握住。
        老太太冷冷的吃了口茶,跟老爷说:“哼,看来也是个生不出孩子的东西了”,而大太太继续把玩着她的猫,哼着小曲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大房里洋溢着一片久违的轻松。
        陈彦开始一段时间还时常守在若雅房里,喂水喂药,然而时间一长,也就对她的腹痛不那么上心了。
        “呃~呃~”,陈彦听见这样的呻吟,便扔下下手中的茶盅就走了。若雅虚弱的身体,吹口气都能倒的样子,早已没了初见她时的青春朝气,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发作腹痛,疼的死去活来,令他厌倦不已。
        这一天,陈彦外出回来,从若雅小院儿门前过,忽然想起有一阵没见她了,于是举步进去,若雅正坐在窗前看书,竟不察觉。窗外天色渐晚,屋里小灯映照着那张略显消瘦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依然很美,陈彦不觉看呆。
        他轻轻走过去搂住她,若雅的书掉在地上。
        他吻着他的脸颊、耳垂,脖颈,手缓缓从肩头滑向腰间,那一把小腰燃起陈彦心里的火,他不由抱起她将她扔上床,脱下外套扑上去,那硬硬的物件已经很久没有用在若雅这里了,他猛然送进去,听见她轻轻的呻吟,让他很享受。正当他快意盎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点点不对,若雅像是在推他,他撑起身子睁眼看她,刚撑起身子,若雅半欠起身子快速的捂住腹部,痛苦的发出:“呃~呃~疼”。陈彦那里顿时软了下来,兴致全无,一股火儿腾起来,一记耳光狠狠甩了过去,若雅“啊”的一声,惊恐的看着他。“疼疼疼,肚子疼的没完没了,”他拉开若雅的手对着那柔弱的肚子擂出一拳,“呃啊~”,若雅的嘴巴成一个O型,瞪着眼睛弹坐起来,捂住肚子。
        陈彦站起身来,抓住若雅的肩膀,像拎一个物件一样将她摔下床。
        若雅扑在地上,两耳嗡嗡的,缩成一团的护着肚子,“呃~呃~”,陈彦抓着她的肩提起来一阵猛摇:“你是不是,好不了了?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嗯?”,若雅无力的垂着头,被他摇的两眼发黑。陈彦猛地把她往后一推,腰撞向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一碗冷粥哐当碰落在地,若雅也被撞得身子往后一仰几乎躺倒在桌子上,然后滑落到地上。陈彦拿起衣服冲出了房间。
        若雅喘息着,死命的抓着肚子,腹内如一台绞肉机在运作。好久,若雅才能看清眼前,一点点的挪向床。丫头山茶进屋,才发现她趴在床边,痛的几乎缩成一团。
        过了几天,一个男丁过来找若雅:“四太太,老太太说您在这儿也白吃白住了好久,又花了好些医药费,让您明天开始到厨房干活,伺候老爷、老太太、少爷和小少爷用膳。”山茶说:“四太太病成这样,怎么干活儿呀?”“哼”那男丁斜着眼看了一下,“这我可不知道了”,转身就走了。
        若雅想起三太太临死说的那些话,她知道那都是真的了。


        5楼2018-02-11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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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清晨,若雅将自己梳洗整齐。即使病痛缠身,若雅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也不愿意失了体态。
          到了厨房,没有人跟这个失了宠的半个主子客气,让她一趟一趟的从厨房里把餐食端向餐厅。老爷。老太太、陈彦,还有小少爷,也就是陈彦哥哥的遗腹子乐华,四个人各有各的口味,需要分好几趟才能把餐送完,若雅显然是吃不消的,当第三次端着东西送到餐桌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腿打颤了,用餐的人还未到,腹痛一阵阵袭来,她扶着椅背,一手撑着肚子弯下身去想减轻些痛楚,身后一个嚣张的声音喊道:“你在干什么?”
          若雅回头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她知道是小少爷乐华,于是勉力的喊了一声:“小少爷”,那乐华是迄今为止陈家唯一的第三代,早已被骄纵的不得了,往桌上一看,便粗声粗气的说:我的早餐呢?怎么没有?”“哦,我这就去拿!”“我的早餐每天都是最先拿上来的”“我,我马上去拿”,若雅急忙想往厨房去,谁知晕头转向的竟然踩到了他的脚,乐华火气向来冲天,立马喊叫起来:“你竟然踩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那少年这个年纪已经差不多快跟若雅一样高了,又长得胖,伸手用力一拉,那若雅如纸片人一个,被他拉的一回身,猛地撞向餐桌。
          陈家的物件都是上好的东西,那桌子面儿的厚度约有近30厘米,虽然有中式雕花却又引进了西洋餐桌的长方形,用料十分厚重。若雅被乐华大力一拉,结结实实的腹部正中桌角。桌子纹丝不动,若雅扑倒在桌子上,只觉腹内的脏器猛然一震,一股气冲上来差点呕吐出来,桌上的碗碟被她“哗啦”扫了些下来。虽然疼痛难忍,但她努力的撑住不滑向地面,而是慢慢准备站立起来,可那少年并不放过她,跳上一旁的椅子,一脚踏住若雅的后腰。若雅的病痛在陈家早已无人不晓,而这少年显然清楚这一点,看到她的痛楚于是有了玩弄作恶的兴致,看到若雅即将站直,这一脚踏上去,若雅再一次撞向那桌角,“啊~呃”,若雅再一次扑倒在桌面上。少年踏了几脚觉得不过瘾,干脆跳下来,从后面握住那一把小腰,“砰砰砰”把若雅的肚子砸向桌角。若雅瘦弱体轻,完全如一个布偶般被控制住,房屋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身体荡来荡去的撞过去,头发也散乱了,最后乐华将她死命一推松开手,若雅又扑倒了桌面上,然后顺着重力滑到地面上,眼前发黑,胸口由于剧烈的晃动而气紧,腹部因撞击如撕裂般疼痛,她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一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剧烈喘息着。这时陈彦扶着老太太进来了。“这是在干什么呢?”老太太的声音很尖利,“奶奶,她欺负我!”那少年立马换了副孩童的嘴脸扑向奶奶:“奶奶,我饿了!好饿哦!”“好好好,”奶奶全然不顾地上躺着的痛的抽动不已的可怜人,“乖,到奶奶屋里去吃吧!”她一脸嫌恶的看了看若雅,冷冷的对陈彦说:“没用的**!”便带着孙子出了门。
          陈彦此时已恨的牙痒痒,他极其厌恶若雅这到死不活的样子。他一把抓住若雅的衣领提起来:“你在干什么?啊?”若雅双手努力撑着腹部,喘息着说不出话来,陈彦提着她一步步朝她身后走去,“肚子痛肚子痛,你怎么还没痛死?嗯?”他把她压在墙壁上,一只拳头顶住她的腹部,朝里面死命顶进去:“你还不如死了呢,快去死啊!”拳头深陷,几乎全部没入,细瘦的腰部被压得薄薄的,那被腐蚀坏的肠子受此压力令若雅几乎肝肠寸断,她发出痛苦的喊叫“呃啊——呃,放开,呃”她已站不住,全身的重心都汇在陈彦那个死死顶住她腹部的拳头上,她弯下腰身,耳鬓贴着这个所谓的她的丈夫的身侧,张着嘴喘息着:“呃~啊”。这个男人几个月前还视她为心肝宝贝儿,恨不得把天上月亮摘下来送给她,而今,却已是如此狠心的模样。
          陈彦松开手,若雅顿时滑向地面,“呕~”喷出一些粘液,被那日陈彦打过后,她已有几日吃不下什么东西,或者吃了就吐。
          陈彦看到更是嫌恶至极,看着若雅捂着肚子的样子就很不耐烦,他拉开那死死捂着肚子的手,狠狠的用穿着皮鞋的脚尖踢去,若雅被他提着一只手,上半身半吊着,被踢一脚身子就跟着耸一下,“呃~呕~啊~呃~呕”,几脚下去,若雅眼神逐渐涣散迷离。陈彦才丢下她,插着腰啐了一口走了出去。
          不知迷迷糊糊的呻吟着躺了多久,几个家丁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她拖出去,将她丢回自己房里。


          10楼2018-02-2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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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若雅宁肯不要清醒,因为清醒过来迎接她的就是肝肠寸断的疼痛,她一身大汗淋漓,守着她的只有山茶,这个善良的姑娘,正给她更换搭在额上冷布巾子。:“四太太,你忍忍,你发烧了呢”,若雅流着泪:“山茶,三、三太太说的都是真的,对吗?呃~”山茶默不作声。
            若雅握着她的手:“山茶,我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你,能不能,帮我给我家里带个话,我想见见家里人,呃~”山茶低低的“嗯”了一声,给她擦着额上的汗。
            “不,不”若雅又说:“算了,还是不要找我家人了,山茶,我家,那条巷子往里面走,隔一条街,有个叫木子的姑娘,你帮我找到她,好吗?”山茶说:“四太太,你放心,我想想办法吧”,“四太太?呵呵”若雅冷笑着:“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呵~呃~呃~”。
            不知翻来覆去痛了多久,若雅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哭声,有人握住她那瘦骨嶙峋的手抚摸着:“若雅。若雅啊,你怎么瘦成这样?”她睁开眼,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裹着头巾,满脸是泪。“木子、木子。。。。。。”若雅全身都颤抖起来,山茶没有辜负她。以若雅现在陈家的地位,木子无法正大光明的来看她,山茶只能让她装扮成下人混进来,若雅的状况,木子也都听山茶说了,只是看到眼前憔悴成这般的若雅,仍然令她不敢相信。
            “你见过我父母和弟弟么?他们怎么样了?”
            “你那狠心的父母,早就搬走了”
            “搬到哪里去了?”若雅震惊。
            “外面现在很乱,到处都在打仗,好多人都逃难去了,他们带着你弟弟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雅胸口一紧,几乎窒息。“呃~”她抓住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若雅,若雅你怎么了?”木子吓坏了。
            若雅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慌,吸不上气的感觉,她一只手在胸口上乱抓着,一只手乱抓着床单,“喝喝”的抽着气,胸口抬起来,头往后仰着,眼睛翻白,木子大惊失色拼命喊着若雅的名字一时不知所措。守在门口的山茶冲进来将若雅半抱起,拍后背给她顺胸口,好不容易若雅才缓过来:“木子,呃~呃~我只能死、死在这里了,呃~”她绝望的缩成一团身子,手死死按着剧痛的肚子,脸白的像一张纸。
            仅仅半年多未见,若雅已变成这般模样,木子心如刀绞,她流着泪说:“若雅,你等着我,我已经有了林显的下落”,“林显?”,若雅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她摇摇头:“我不想他看见我现在的模样,呃~~”
            木子拉着她放不开肚子的手:“我不管,我一定会来救你的。我听说,陈彦一家也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是否会带你走?”
            “他们都盼着我死啊,呃~”若雅握住木子的手:“木子,我还能见你一面已经,已经很满足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若雅,你等着我,我和林显一定会来救你的,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好不好?”,若雅握着木子的手,眼里渐渐有了些神色,“木子,会吗?真的会吗?。。。。”“会的,一定会的!”木子把脸贴着若雅的手,“呜呜”的哭了。忽然山茶像是警觉到什么,拉起木子催促着:“快走,快走”。木子不舍的拉着若雅,又不得不随着山茶离去,若雅手伸向着木子消失的方向,喃喃的喊着:“木子、木子。。。。。”,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11楼2018-02-2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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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若雅身子刚刚能下地,便被编排到大太太房里去打杂了。虽然干的只是些扫地抹灰的活儿,但对于若雅的身子已经比较繁重了,时常擦完一间屋已经两腿打颤两眼发黑,胸口气紧的厉害,扶着桌子或墙喘息不已。
              大太太依旧玩着她的猫,偶尔瞟见若雅。虽然她现在每日来只是干活,却还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虽未施粉黛略显苍白的脸色仍然掩不住的天生清秀雅致的五官,“哼,就这病弱的样子,还是让陈彦老往她屋里跑”,她小声的跟乳母李氏抱怨着。李氏倒也不慌张,冷笑一声说:“小姐别慌,折腾不了几次就是没命的光景了”。
              原来,外面时局动荡,兵荒马乱的,很多商号难以为继,窑子也散的差不多了,陈彦是个花天酒地惯了的人,这样的境况生意不好做,连玩姑娘的地方也没有,何淑兰这里他不敢太造次,因此只有找这位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有张漂亮脸蛋的四太太若雅了。
              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陈彦,要么兴奋异常,要么一肚子不痛快。他“哐啷”一脚踢开若雅的门,无论若雅在干什么,他也没有多的语言,只是抓起那柔弱无骨的小身子,狠狠摔在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剥去衣服,如同野兽般的扑上去。从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刻起,若雅的腹疾和伤往往因为这剧烈的震荡而发作,她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否则就会引来陈彦的毒打。而陈彦对若雅早已没了先前的宠爱,此时只是为了泄欲而已,他压着那因剧痛和恐惧瑟瑟发抖的身子,粗鲁的用手揉捏那柔软的胸部和腹部,或者两手握着那细细的腰腹作为支点,只管狠狠的抽动那份忘我的快愉,闭着眼不去看那张汗和泪流满面的痛苦的脸。
              李氏对这一切均有洞悉,她必须帮她的主子留意任何一位与其分享丈夫的女人。每次陈彦离开后,若雅都如经历过一番酷刑般,不是痛昏死过去就是呕血不止,腹疾加不间断的腹伤,根本经不起夫妻房事,只会令她痛不欲生。因此,李氏认为若雅这点所谓的“宠幸”不过是一道让她命丧黄雀的催命符而已,让大太太不必放心上。
              话说天气寒冷,若雅的肠胃受了点凉,连着几日吃不下什么东西,干活的时候还犯呕,被何淑兰看到,心里不由有些担心:“李妈,我看那***这几天都想吐的样子,不会。。。。有了吧?”“哪可能呢?”李氏嗑着瓜子朝窗外看去,那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的擦拭着院子里的桌椅,忽然捂着嘴和胃部,是好像想呕吐的样子,最后终于捂着嘴跑出院落。李氏皱着眉说道:“少爷如今还是时常去她屋里,万一。。。。。”,何氏有点着急:“这狐狸媚子!”“按理说不会啊,她那个身子骨还能怀上孩子?”“肠子是坏了,万一生孩子那里还是好的呢?”,李氏想了想,说道:“小姐,你别着急,老身一定不能让那狐狸媚子趁了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倒有个主意。。。。。”
              李氏凑近何氏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若雅回到院子里,李氏走出去说道:“四太太,后天是初一,大太太要去何素山上拜菩萨,你也一起去吧”,若雅握紧手中的扫帚,抬眼看了看天空中开始飘落的雪花,应了一声:“是,若雅知道了。”


              12楼2018-02-26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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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初一一大早,何淑兰带着乳母何氏、两个丫头、若雅、还有车夫,赶着车便出了门。
                拜完菩萨回程的路上,外面的雪下得正猛。车夫本也是多年跟着大房的心腹,咔的一声把车停在一处僻静路边,对着车内喊:“太太,车子出了点毛病,我修一下,您稍等等啊”
                何氏便应道:“好的,不急,外边雪大路滑,修好了再上路。”
                沉吟了片刻,何氏便开口说:“若雅妹妹,你的腹疾可好些?听说经常疼的要命”。
                若雅不明就里,也没想到此刻一向冷淡的何氏怎会问起此事,还这样和蔼,回答道:“也就那样,有时疼有时不疼”,何氏道:“我这个乳母,最擅长推拿疗法,祖上传下的药油方子也很灵,我有个肚疼脑热的也就是她就能帮我弄好,你也试试吧”,乳母李氏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四太太,我这是祖传的手法和药油,包您舒服”,若雅不敢接受,连连说“不用麻烦您了,真不用。。。。。。”但车内几个一拥而上拉她躺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衣扣,摁着她掀开衣服,将整个肚腹露了出来。若雅挣扎不过,心砰砰乱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肚皮雪白平坦,此刻全然展示在面前。李氏倒出药油在手里搓了搓,看着那个诱惑陈彦已经很久没有在大房过夜的腰腹,心里顿生恨意。
                那粗糙的手先抚上柔软的肚皮,以顺时针方向滑了两圈,便狠狠的两手相叠按下去,深陷的腰腹被几乎压成了薄薄的一片,若雅“啊~呃”的喊着,欠起身来,腿也本能的抬起来,立马被几个人压住,“别~呃~放开我~”。。。。
                李氏只管画着圈按压整个腹部,尤其是小腹处特别卖力按压,不时追加药油的量。
                若雅已经感觉到这次出行原来是场针对她的恶意,但此刻她已无能为力。
                李氏的药油本是热血活络的好药,用于跌打损伤什么的可以,然而对于若雅的腹疾和腹伤却是极为不利的。药油随着李氏手掌的按压和摩擦慢慢渗入皮肤,刺灼着腹内本已被腐蚀不愈的肠道脏器,在大力按压的双重折磨下,若雅如历地狱,挣扎不已。
                一个粗壮些的丫头将双腿跨在她腋下处,配合双手死死控制住她的肩膀和胳膊,另外一个丫头摁住若雅的腿,而李氏则骑在若雅的大腿上。
                若雅疼的只能伸着脖子扭动,两手在两侧乱抓:“呃~别~呃啊~放开,放开我。。。。。”
                车外大雪纷飞,了无人迹,若雅的惨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许久,若雅的声音弱了下去,眼神涣散朝上翻,一头一身的汗,李氏也是满身大汗,死命的一遍遍的按压,但是若雅的下面却并未见红。
                李氏停下手来抹了把汗说:“怎么办?看来没有怀孕?”
                何淑兰不甘心的看了看那个已经搓红的肚皮,摸了一把,已是滚烫。“出去滚个大雪球进来!”,何淑兰冷冷的说,两个丫头会意的下车去,不一会儿便滚了一个西瓜大小,又冷又硬的雪球进来。
                那时若雅整个人瘫软在车里,头发已经彻底乱成一堆,肚子里如火在炙烤又如千刀万剐,她全身颤抖着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呻吟着,意识模糊完全不知道残虐还会继续。
                几个人将她扳平放好又按住手脚,若雅半睡半醒气息紧促。
                李氏看着雪球说:“小姐,药油推拿不会留下什么伤痕,但这雪球可就。。。。。”,何淑兰冷哼一声,喝了口热茶:“我怕什么?难不成他陈彦还能为了这么个半死人再来找我麻烦?”
                李氏几乎是将那重重的雪球扔到若雅肚子上去的,还未来得及弹起来李氏已将雪球死死摁下去,若雅吃痛猛一睁眼:“啊——呃”,那刺骨的冰冷合着李氏的大力,直抵脊柱,与刚才药油引发的高温猛力的相冲在一起,若雅抬起胸来一口血喷了出来:“呕——呃啊~呃”,
                她双目圆瞪只看到一片血雾,那粗壮的丫头连忙将她按下去,又像刚才那样将她控制在两腿下。
                而此时的李氏迟迟未见红已经急红了眼,深怕留下祸根,卯足了劲用那冷硬的雪球一下一下的碾动着那柔弱的肚皮,从接近骶骨的位置一直往深处碾动,直到撞到高高凸起的肋骨,又碾回来,再碾回去。
                若雅被控制住无法捂住肚子,两手将垫在身下的棉褥“嗤啦”一声撕破,“呃~啊~呃啊~不要啊~呃啊——”那声音凄厉绝望。
                肚子很快便乌紫一片,雪球慢慢在融化,冰水布满整个肚腹,打湿了身下的棉袍,若雅声嘶力竭,双眼从绝望的圆瞪着到黯然无色,两手将垫在车厢里的棉褥抓的稀烂,抬着胸张着嘴一下一下的耸动着,气息渐弱,“呃~”她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声后,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一道血线从嘴角流下。而身下,亦有深色的血流出来。
                李氏嫌恶的看了看说:“是月事给催出来了,看来并没有怀孩子。”
                何氏松了一口气,又抿了一口茶,李氏起身笑着说道:“小姐你可以放一万个心了,这**活不了几天了,更别提怀胎了,呵呵”。
                几个人这才让车夫赶车,回到陈府,给若雅把衣服扣好丢回房里床上,只跟府里的人说若雅出门后腹痛发作昏过去了。


                15楼2018-03-02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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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山茶进的屋去,只见若雅人事不省的被扔在床上,头发蓬乱,满头冷汗,脸上嘴周都喷溅着血迹,双眼牙关紧闭,气息微弱。再一摸衣服,棉袍的胸以下竟然湿透,冻得硬邦邦的,解开一看,山茶惊得捂住了嘴,若雅的肚腹乌紫一片,原本薄弱凹陷的腹部中间此刻微微鼓起,又冷又硬的一坨。山茶想象不出若雅经历了什么残虐,她低低的哭出声。
                  她本是个善良的姑娘,与若雅相处这一年多来已有了很深的感情,尤其是若雅中毒后为她求情,从未一丝丝怪过她,若是换了别的主子,恐怕她山茶早已不知是何种下场了。她给若雅盖好被子,拿了手暖炉来给她暖肚子,然而许久,若雅那里依旧冷硬一坨。山茶呼唤和摇动她,都毫无反应。
                  山茶想着,若把这块冷硬给按摩开来,或许能救她,于是她将手搓热,开始打圈推拿若雅的肚腹,许久,那肚腹在山茶手掌的按摩下,开始恢复一点温度和弹性,而若雅的身体开始有了一点反应,首先是肚腹开始微微的颤抖,然后眼皮开始颤动,手指动了动,又动了动,竟然逐渐攥紧了床单,山茶知道肚腹在回温,而疼痛也开始有了知觉,果然,很快若雅发展成了全身的颤抖,头部微微开始有些摆动,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些“嗯嗯”的呻吟。山茶知道不能停手,那一坨冷硬还坚持着,她唯有耐心的按摩下去,随着一声“呃啊~”,若雅终于被痛醒,她胸口先是一挺,然后猛地抱住肚腹,双腿一缩,蜷成了一团:“呃~呃”,“四太太、四太太。。。”,山茶焦急的喊着,却不能将她再扳平继续按摩。山茶只得找来绳子,将若雅的手缚在床头,把脚缚在床尾,硬将她摆平在床上,逐渐清醒过来的若雅惊慌起来:“山,山茶,你,呃!做,做什么?”,“四太太,你忍忍,山茶给你推拿,得把那块淤血给你排出来。。。你忍忍啊”,山茶加快手中的速度和力度,若雅痛的一身大汗,身体扭动着却挣脱不了,哆嗦着发白的嘴唇求饶:“山茶,呃~呃啊,求求你,不要,痛啊~不要,求求你~痛死了”,山茶一边哭一边说:“你忍忍,就快好了,就快好了”,若雅此时也是生不如死:“让我死,呃啊~让我死好了,山茶,呃啊,求求你。。。。。”,若雅筋疲力尽,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山茶的每一次用力都如尖刀破腹,万剑贯穿,她一挺胸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昏死了过去。 山茶持续到半夜,直到那块冷硬柔软下来,才住了手。
                  而何氏回到房里,跟下人管事的说:“那秦若雅身体虚的不行,不必来大房干活儿了,就让她安心养病吧”,话虽这么说,其实是坐等若雅的死讯。
                  谁知两天后,若雅竟醒了过来。


                  16楼2018-03-02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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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山茶一点点的喂食给她,若雅推开勺子,流着泪说:“山茶,你不该救我!这样活着真的不如死去,呜呜。。。。”“四太太,你可还记得木子小姐给你说的话?”
                    “让她也别再来了”,若雅万念俱灰。
                    山茶接着说:“山茶那天听得清楚,若雅姐姐,你可是在等你的心上人?”,这句话如闪电般击中若雅的心,她喃喃说道:“见了又有何用?见了又有何用?不如不见。”然而,若雅心里还是升腾起一份期盼。
                    一日,午饭时分,陈家一片忙乱,无人关心吃饭的问题,院子里摆放着很多箱子和包袱,大门敞开着,门口停着很多马车,下人们匆匆忙忙的在搬东西上车,老爷老太太大太太还有小少爷陆续上了车,老爷老太太嘱咐着陈彦:“我们先去,你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赶快过来,千万不要耽搁久了”。
                    若雅观察许久,知道外面的战事吃紧,陈家也将离开此地了,趁乱,若雅溜出了大门。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若雅终于回到了阔别一年多的家里,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一片凌乱,床上地上桌子上乱糟糟的遗留的杂物,布满灰尘,显然家人已经离开不短的时间。若雅走进自己曾经的卧室,家具满是尘埃,她拉开衣柜,自己的衣服竟然还在里面,家人走的时候,好似已忘记她曾经的存在一样。“若雅是你们的女儿呀,你们就这样,就这样,不要女儿了么?。。。。”她凄苦的自语在空荡寂寥的房间里回荡,心里像掏空般的空洞而又沉重,令若雅感觉气紧的几乎上不来气,“喝喝呃~”她抽着气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两眼呆住。
                    良久,忽然院子里一阵喧闹,有人踢开门,有人走了进来,来者正是他的丈夫陈彦。若雅不见后,陈彦便立即派人追找,尽管心中已无半点疼惜,但一是若雅竟敢逃跑这令他气恼,二来,姨太太偷跑了这事若传出去,岂不丢脸,于是不管是生是死,人是必须找回来的。家附近没找到,陈彦便想到了若雅的娘家,果不其然,进门便看见若雅呆坐在地,不由怒从心来,几步冲上去,抓着若雅的领子便提了起来:“**,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已经失神气紧的若雅被提起来的那一下,就眼前一黑,陈彦话还没说两句就感觉手里一沉,若雅的头垂了下去,他手一松,人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陈彦气的一跺脚转了个圈圈,却又无奈何的将若雅打横抱起带回了陈府。
                    陈家上下本有几十个佣人,战乱之际也就只能遣散了大部分,留下最顺手的。山茶便是其中一个,山茶并无家人,本是陈家一个守寡老佣人的养女。养母多年前去世了,山茶聪明伶俐手脚麻利,也算是陈家十分可心的丫头了。当初新太太若雅嫁进来当宠,所以派给她用。老太太在迁搬的半路上忽然想起了这事,于是带了话回来,让山茶随着第二批搬运的物资过他们那边去,但并未提让若雅也随行。因此山茶只得最后给若雅喂了一次药和粥,便不得不就要离开了。
                    若雅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子给山茶戴上,流着泪说:“山茶,这些日子全靠你照顾我了,以后也许就见不了面了”山茶:“姐姐,你好好照顾自己,或许少爷会带你来的”,若雅摇摇头,捋了捋她头发:“山茶,但愿你嫁个好人家,嫁个对你好的男人!去吧!”。
                    山茶走了,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陈家仅剩陈彦和几个他的随从以及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处理完最后的事务,离开也就是几天的事情了。若雅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怎样,虚弱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也出不了门,只能万念俱灰的躺在床上,等着命运的安排亦或是死神的来临。


                    18楼2018-03-05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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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陈彦和几个狐朋狗友喝了一顿道别酒,次日便要各散西东了。
                      回到空荡荡的家,酒后总是会有一些情绪需要发散,而此刻家里跟街上的黑灯瞎火没什么两样,还好还有个半死人的小老婆。他点燃一盏灯,跌跌撞撞的进了若雅的门走到床前。
                      灯光摇曳,找到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那双睁着的眼睛空洞无神。
                      “哈哈,你竟然还没死”陈彦放下手中的灯盏,跌坐在床边。脱掉衣服,掀开若雅的被子,开始脱她的衣服。
                      若雅一动不动,心中无一丝涟漪,对于这个男人,她无半点感情,只任他随意摆弄。陈彦开始烦躁起来,他抓着她的领子将她提起来,一边使劲摇晃着一边对她吼着:“装死是吗?装死是吗?你他XX的**。。。。”他将她狠狠摔回床上,继续剥光她的衣服,听见她发出:“嗯呃”的一声呻吟,他骑上去,两手握住她的髋部,狠狠的将那酒后燥热坚硬的物件顶了进去。若雅两手死死的攥住两侧的床单,剧烈的摇晃和按压让她腹伤立时发作,而那个物件的抽动如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捅入她的腹内。“你这个**。。。。”她咬牙切齿的骂道。“哈哈哈,哈哈哈”陈彦第一次听见被她骂,觉得很新鲜的狂笑起来,并未停住体下的抽动,“骂得好!接着骂,啊~啊~舒服”。
                      若雅冷笑着:“陈彦,你不会,有孩子的,你根本不是男人!”
                      陈彦呆了一下,停住了动作:“你说什么?”
                      “哈哈,你娶这么多太太都没有孩子,你都还想不到吗?是你有病,你根本不是男人!”
                      “啪”,一个响亮有力的耳光在若雅脸上炸响。
                      陈彦那里顿时软了下来,暴怒令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拳砸向若雅的腹部深深没入进去,若雅“呃啊~“一声弹坐起来,陈彦顺势掐住她的脖子:“****子胡说什么?”“呃,你,你不、是、男、人”,若雅艰难的迸出几个字。
                      陈彦将她狠狠摔回床上,他跳下床来,气的在屋子转了几个圈圈不知道能干什么,若雅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却继续发出怪异的笑声,令陈彦毛骨悚然又气急败坏。
                      他跑到厨房转了一圈,拿起一把刀又拿了一根棍子,走了两步忽然看见一把筷子,于是丢下手里的东西拿着筷子来到床前,若雅抱着肚子已疼得满头大汗,拿眼瞪着他。陈彦忽然瞥见床头床尾的绳子,正是那日山茶救治若雅时留下,一直忘了收走的。于是陈彦将若雅如那日般,手缚在床头,脚缚在床尾,若雅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无法挣脱。一把筷子,捏在一起直径约四五厘米,陈彦此刻两眼血红,紧紧握着这把筷子,直直向若雅的肚脐塞去,薄弱的肚子被深深的凹下去,陈彦不顾一切的往下杵,许久,肚脐终于慢慢绽开,整把筷子一点点吃力的往下陷进去。
                      “呃啊~呃啊~”若雅手脚动弹不得,被死死的钉在那里,只能抬着胸口呼喊,尖利的惨叫划破夜空,却唤不醒这座小镇的一点点怜悯。
                      陈彦已被愤怒胀满,直直的盯着手中的筷子,拼命的往下塞,往下塞。
                      不知何时,若雅挣脱的一只手,摸到了床头的灯盏,一种本能的力量让她抓住灯盏狠狠的砸向陈彦的头,他眼前一黑向前倒去,整人趴在了那束筷子上晕了过去。重力之下,筷子又送进去半寸,“呃啊~”若雅瞪着眼睛抬起胸喊了一声,抽了几口气晕了过去。
                      天蒙蒙亮,陈彦睁开了眼睛。
                      他摸了摸还在痛的头,手上粘的有血迹,慢慢抬起身来,当他看见眼前的情形也着实吓住了,他渐渐回忆起头天晚上的事情,他用手放在若雅鼻子那里试探了一下,似乎感受不到气息了,不由吓得跌下了床。
                      陈彦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其中难免也有死人,但并未自己动手杀过人,此刻,他直面眼前的惨烈还真是吓住了。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去,正好原本这一日也是要离开这里了,于是带着随从们匆匆上了车,连早饭都说别做了赶快走,下人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见大少爷一脸土色慌里慌张的催促众人上车走人,无人问及家里那位四太太。


                      19楼2018-03-05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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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与此同时,木子正带着林显赶来,他们并未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带若雅离开,只是先来陈府探探情况,谁知却见陈府大门半掩,院内杂乱一片空无一人,两人进去呼喊了两声,也无人答应。
                        “难道已经全家离开了?”,木子对林显说着,不由着急起来:“去若雅房里看看吧!”木子凭着几个月前来过一次的记忆,找到了若雅的房间,门掩着,林显跟在木子的身后,“啊~”只听木子一声惊叫,两人都惊呆了,只见若雅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肚脐处赫然插着一把筷子。
                        木子急忙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她的身子,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索。林显才敢上前去。仅仅一年多未见,那个清纯美丽散发着青春朝气的若雅不见了,眼前这个女人,头发蓬乱,眼圈发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天哪,天哪”,木子泣不成声。林显心如刀绞,他摸了摸若雅的额头,用手试探了下鼻息,感觉若雅似乎还有些气息。
                        当若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辆马车里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睁开眼,竟看见了两张她日夜思念的脸,一个是木子,一个是林显。她不知道这辆马车为什么停在这里,只见那两人一脸疲倦,靠坐着睡着了。
                        从陈府出来 林显和木子便赶着这辆马车寻医,然而药铺医馆都关着门,他们不敢擅自拔出筷子,怕大量出血,于是又赶往镇子以外远处的那个教堂医院,那里有西医,然而依然人去楼空,就这样奔波了一天一夜无果,两人商议接下来如何办却不想竟累的睡着了。
                        若雅感觉到腹部除了剧痛以外还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低头看见盖着的被子腹部那里高高隆起,她慢慢揭开,看见那一把竖立着的筷子,眼泪潮水般的涌出来,她忍住不发出声音。重逢的惊喜化为更加撕裂的痛苦,没想到再见到林显的时候,自己竟是这般模样。
                        若雅扶着那把筷子艰难的起身,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只能勉强轻轻的系上,这把筷子令若雅感到无比的羞辱。
                        她慢慢朝车外爬出去,逃离是她心中唯一的信念,然而,刚刚掀开车棚帘子,她听见木子的一声呼喊:“若雅!”
                        若雅一急,用尽全力扑出车外,那把筷子先着地,直抵脊柱,若雅全身一震,眼前一黑呕出一口血,她痛呼了一声,但是信念支撑她爬起来又往前跑去,但摇摇晃晃几步便栽倒在地顺着山坡滚下去,那把筷子一次一次的捅向腹部深处,直到若雅停住。她仰面瘫倒在地上,全身抽动着,两眼无神的睁着,鲜血从口中涌出来。
                        林显先追到了若雅身边,他着急的揽起她喊叫着:“若雅、若雅。。。。”,木子也赶到了,捉住了若雅的手,若雅好一会儿才似乎有了意识,眼珠转了转,但并未看向林显,她艰难的抬起手微弱的推了一把林显,似乎不想见到林显,然后便又昏死了过去。
                        木子明白了,若雅不愿意这个样子面对林显。她宁愿记忆停留在一年多前,那时候的若雅,是那样的美丽。
                        两人艰难的将若雅抱回车内,林显赶着车,木子在车内守着,若雅在摇摇晃晃的车里,痛醒了过来:“呃~呃啊~”,她迷迷糊糊的用手握住筷子,腿蜷起来,挺着腹部,伸长着脖子,衣衫很快就湿透了。她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木子:“木子、木子”,木子连忙应着:“我在呢,在呢”“你,你怎么还在,呃~在这里?你家,没有,没有搬走吗?”“若雅,我在这里等林显,我把他带来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原来木子为了等林显,竟然坚持未跟着家人走,她承诺家里过几天去跟他们会合。
                        若雅艰难的说:“木子,送我,回,回陈府。”“啊?你还回那里去干什么?”
                        “求求你,送我回,回去!”若雅很坚持。
                        木子无奈,只好伸出头去跟林显说回陈府。


                        23楼2018-03-1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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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两人按照若雅的意愿,带她又回到了陈府,林显和木子合力将她用一块门板抬回房间的床上,自始至终,若雅未睁眼看一下林显,林显憋着一腔心疼和思念,却只能默默将她安置下就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发呆等着。他还穿着一身学生装,已经肮脏破旧,从得到木子传来的消息,辗转反侧回到小镇来,差不多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为了革命新时代,他激情万丈热血沸腾,但革命的艰难坎坷更巨大,而此刻,心爱的人命在旦夕,家人也失散不知在何处。他的脸神情黯然,浓密的眉毛紧缩。
                          而屋内,若雅让木子帮她打了一盆水,洗净脸,又找出一件浅粉色的短袖旗袍。木子把若雅蓬乱的长发一点点梳理通顺,又按照若雅的要求,找出一条白绫,剪成40厘米宽的一条。然后若雅说:“木子,帮我到妆台上找些胭脂水粉呢”,木子心里已明白若雅的想法,因何回到这陈府,仅仅是因为这里有美丽的衣服可以装扮,她就是想美美的面对林显,因为,也许真就是最后一次了。
                          想到这里木子止不住的流着泪,正低头找胭脂,忽听身后一声惨烈的痛呼,筷子哗啦散落在地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原来若雅跪坐起来,用力一挺腰腹,瞬间将筷子全部拔了出来,此刻正仰面倒在床上,全身剧烈的抽搐着,两眼圆瞪张着嘴,被撑大肿胀的肚脐慢慢回缩着,不多的血流出来,若雅用手捂住那个窟窿,却带来了更大的剧痛,不由“呃啊~呃啊”呻吟着,木子吓呆了冲过去一时不知所措,门外林显听见想冲进来,无奈门早按照若雅的意思拴上了,只能在外面用力拍着门:“若雅,若雅,木子木子开开门。。。。。”
                          “别开门!”若雅哆嗦着喊着:“木子,拿,拿白绫,缠,上。。。呃”,木子才明白过来这白绫的用处,把白绫折成20厘米宽,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裹住若雅的腰腹缠了几圈,然后准备系上,谁知若雅自己伸出手来拽住白绫两头,用力一拉,痛的仰脖“呃啊”一声,汗如雨下,眼神散开几乎晕过去,倒在床上喘了许久。
                          束缚好腰身,木子帮她穿好旗袍,帮着又洗了把脸,她扶着木子一步一晃的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打扮,胭脂水粉遮住了憔悴的脸色,镜子里又出现了那个唇红齿白,腰身摇曳的若雅,那漆黑的眼眸因为即将到来的重逢,闪着晶莹的光芒。
                          “木子”,若雅轻轻握住木子的手:“大恩不言谢,我,死后,不要难过,快些去找你爸妈,一刻,都不要耽搁,好吗?”木子泪流满面,竟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又捋了捋若雅耳边的发丝。“叫他进来吧!”若雅埋下头擦拭眼角的泪。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木子已经出去,从镜子里,她看见林显慢慢进门来,那张熟悉的脸不知道在梦里出现了多少回,略方的脸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浓密的眉毛微微纠结,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和悲伤。
                          林显幻想过很多种与若雅重逢的场景,然而他没想到会是在若雅的婆家,此刻的脚步是如此的沉重,重到抬不动脚怔怔的呆在那里。
                          他看见若雅在梳妆台前慢慢转过身来,她略施粉黛,清瘦而秀丽的脸颊恍若隔世,她没有了那两条他熟悉的大辫子,此刻盘了一个干净的发髻,没有任何的饰物,只在耳垂上钉了一对晶莹透亮的小珍珠。
                          若雅撑着桌台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袭浅粉色的旗袍长至脚踝,她的眼前一阵发黑,但是她坚持着不能倒下。林显赴广州那天不让她和木子去送,而此刻,她多么想好好的迎他归来。


                          27楼2018-03-1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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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30楼2018-03-1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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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又被吞了


                              31楼2018-03-19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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