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湖底下的日子

#黑瓶#小电影

瞎·爸爸和他的闷儿子
雨挺大，路面很滑。车子陷在泥坑里出不来，黑瞎子尝试着重新启动，车子嗡了一声，彻底熄火。
黑瞎子叹口气，看看屋外的大雨，转头对副驾驶闭目养神的张起灵说：“这地方太偏，今儿晚了车子修不了，胖子给的消息说前面不到一公里有个小村子，张先生，给下个指示呗。”
张起灵道：“多大的村子？”
黑瞎子道：“没有旅店，但有热水。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估计他们不敢留。”
张起灵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黑瞎子嬉皮笑脸，道：“请张先生牺牲一下，两个男人他们不敢留，迷路父子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说不定房钱都不用付。”
张起灵睁开眼睛，冷冷瞥他一眼。黑瞎子假意缩了下肩膀，道：“你演戏比我演得好，其实我也不想占这个便宜，只是小孩子戴着墨镜肯定奇怪。”
闷油瓶沉默一会儿，道：“这演不出父子，最多算拍花儿的进山避风头。”
黑瞎子乐道：“这就得看张先生能牺牲多少了，来叫声爸爸听听？”他笑着，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冲着这声我能把你背过去，绝对真心实意，倾情出演。”

道上的黑爷今儿心情不好——
从他皮笑肉不笑地要走这次倒斗出来最顶尖儿的三件明器就能看出来。
找他们夹喇嘛的那家只能自认，毕竟请人就得出的起价钱，何况这一次请了两个。分道扬镳回到旅馆，闷油瓶才在黑瞎子冷了张脸给他新伤换药的空闲问他怎么了。
黑瞎子叹口气，道:“知道你欠他们家个人情，这趟喇嘛必须得夹，但也没必要趟雷都咱张先生自己上吧？”
闷油瓶知道黑瞎子因为自己趟雷受伤生气，他觉得没什么，倒斗磕磕碰碰伤了都很正常，道:“送人送到西，欠人情总要还完了比较好。”
“还到你这个份上也是了不得。”黑瞎子道，他抹完了药膏，正在缠绷带。
闷油瓶道:“他们出人伤的会重很多，没必要。”
“屁。”黑瞎子道，他熟练地绕过最后一圈绷带，打了一个风骚的大蝴蝶结，“有咱总归死不了人，他们出人受伤老子不心疼。”

#黑瓶#
老顽童
刚刚夹完一次喇嘛，有钱总让人心情愉悦——让人非常想高歌一曲来啊放纵吧。
黑瞎子把调子含在嘴里。他知道允许他唱唱“让我们红尘作伴”已经是张起灵忍受的极限了，活化石总有那么些不爱新进潮流的特权。
但是他真的闲。下斗没留意伤了条胳膊，去打拳玩靶子已经被家里最值钱的古董禁了，连组团开黑都是掉链子的那个——太无趣了，这惨淡的人生。
闲了一个星期，黑瞎子真是闲不住了，打起精神弄了几个好菜，张起灵站在厨房口一脸警惕，生怕他又弄什么幺蛾子——毕竟黑瞎子再闲也不是研究食谱蹉跎光阴那种人，因为他懒得买菜。
菜上桌了以后，张起灵没有动，直白地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和他对视几秒，道:“我没什么其它意思，就问问……你明天打不打算出去转转？”
张起灵眼神移向黑瞎子打着绷带的手。
黑瞎子道:“得了，又不会飙车开趴大保健，咱去游乐园成不？”
张起灵把怀疑的眼神换成“你是不是除了胳膊还有哪儿受伤了”的，面无表情地盯着黑瞎子的墨镜。
黑瞎子坚持了几秒又败退了，道:“我说，随便让我去哪儿活动活动都行啊，我也是除了游乐场没法子选了——再待下去老子就可以长蘑菇炖你的小黄鸡了。”
张起灵沉默了几秒，开始吃饭。……再晚菜就要凉了。
黑瞎子知道这是张先生首肯了，开心地吹了声口哨。
张起灵在吃完后才说话。“你这样子，人家放你进去？”
黑瞎子笑的一脸不可描述。“委托您跟我一起装装样子喽。”
第二天，游乐场所有人目睹了一名身高160却戴着墨镜打着绷带的黑衣少年不顾阻拦玩遍游乐场的疯狂壮举。
跟在黑衣少年后身高165的少年张起灵看着黑瞎子腆着脸跟卖票的欧巴桑撒娇卖痴，想求她多让自己玩一次过山车时，深深感觉到，这货哪里是没得选了才挑了游乐园——分明就是一直想玩原来拉不下面子而已。

生死边之黑瓶向番外
末世，丧尸
《嚯，这强大的自信》
“基本肃清……对。老地方集合，黑爷那边怎么样？”
黑瞎子一个翻身从阳台断了一半摇摇欲坠的栏杆上跳下去，攀上下一层的铁栏杆，一个接力跳到对面的空调机上，身子晃了一大圈卸掉大部分力道：“唷~我好的很，马上就到嘞。”
“那感情好。”那边的声音道，末世的时节，在外面多呆一分钟都是危险。“张爷呢？跟您在一块儿？”
“没有。”黑瞎子道，“这是资源浪费。”
那边很给面子地笑了声，毕竟现在是小组频道，接着就开始问：“张爷？张爷您到了吗？”
半天没有声响。黑瞎子心里一紧，飞快地穿过灰暗破败的房间，心里盘算起来两个人分开后的方向。
“张爷？”
“怎么回事。”一个短头发女人皱着眉头问道，在靴子底部擦干匕首上的血迹。
“没人接话，但通讯显示是能联通的。”进行联络的是一个大胡子男人，脸上被血污染花了表情。他摆弄着小小的联络器，“张爷？张爷？”
联络器突然传来呲啦的一声长电流，聚起来的一队人下意识地浑身一紧。接下来，嘶吼、碰撞和枪声响成一片。
等那边终于安静，黑瞎子懒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听着没？”
“在在在，”大胡子男人连忙道，“没什么事吧？”
黑瞎子笑了一声。“你们赚了。”他道，“一只四级的。”
这边的空气窒了一下。过了几秒，大胡子才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您说……四级？”大胡子紧着嗓子，惊喜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黑瞎子啧啧。“咋，不信？”
“不不不不是，”大胡子总算反应过来，笑道，“您二位还好吧？”
黑瞎子那边顿了一下。“好得很。”他说，“麻烦你们先等一会儿喽，这边有点脱力。”
“成成成。”大胡子连忙道，“您二位小心……”
他话没说完，通讯就被黑瞎子掐了。大胡子转过头，茂密的毛发依旧阻挡了他的表情，但光从声音就能听得出他的兴奋。
“嘿！四级丧尸！”他道，“上次烈阳那***折了三个人才撂倒一只，回来拽的不像样！靠，这次赚大发了！”

黑瞎子掐了通讯，叹口气，在卸了关节还不断挣扎的张起灵身边蹲下。
“别乱动啊我给你讲，仔细一会儿磕了骨头扭不回去就惨了。”
张起灵咬着牙，头发被灰和汗黏在额头，跟着眉毛一起皱着。他很明显地在克制，但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痉挛。
黑瞎子取下无指手套，伸出手，想掰开他的下唇，那里很明显的已经有了牙印，再让他咬下去恐怕得“唇亡齿寒”。在指尖触碰到嘴唇的下一瞬，张起灵猛的扭头，避开的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黑瞎子几乎被气笑。“得了，张大少爷，啥东西你没啃过，现在嫌弃手脏了？”
话是这么说，黑瞎子还是选择了捏住张起灵的下巴，防止他进一步自残，另一只手在侧兜里开始翻找。
“槟榔没了，瞅瞅我这记性。”黑瞎子叹口气，在张起灵的挣扎变得突然激烈的时候，夹出来一盒玉溪。张起灵眼神已经有点发红，面孔扭曲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可怖，黑瞎子抽出来两根烟，动作麻利地塞到了张起灵的牙关。
“撑着点啊，张先生。”黑瞎子不敢乱动地上尸毒复发的人，只能摁住他的肩膀，“这年头一盒烟老贵了，给我省着点，别嚼烂咯。”
张起灵半阖着眼睛。体内的痛楚非常明晰，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被毒素吞噬的感觉，将他能自主控制的部分逼的越来越少，直到消失……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一次比一次凶猛，张起灵知道，总有一天他无法再抵御病毒的蔓延，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早就种下来的因果了。强行吸收丧尸晶核里的能量，毒素早已经在体内积攒了太多，和异能纠缠在一起，就算放弃力量，毒素也已经侵染了骨骼。
但至少现在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张起灵忍痛调动能量，同毒素对抗。
即使饮鸩止渴……至少，没那么狼狈。
黑瞎子在旁边等了很久。
尸毒发作这件事他帮不了忙，只能靠张起灵一个人撑过去，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张起灵对自己的外部伤害。
但这次时间有点久了。黑瞎子皱起眉头，模糊的残阳在废墟上空雾蒙蒙地悬着，算是末世中难得的亮色。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对面前动静渐渐小下来的人说道：“加把劲儿嘞，还能看个日落再回去。”
张起灵躺在地上，眼睛半睁着，身体有一点微微的发抖，痉挛的后遗症。他抖了抖嘴唇，没说话，烟却掉了下来。
“哟。”黑瞎子惋惜地看着掉到地上的烟，把它捡起来，丝毫没有嫌弃地叼在嘴里，然后帮张起灵正回卸掉的关节。
尸毒发作的痛苦他没有尝过，吞噬异能的奇妙效力让尸毒也全部转化成了能量。但他知道这一定是痛的让人发狂的——最初的时候他们还用不上这种手段，张起灵靠着意志力和黑瞎子输送的异能就能坚持下来，后来就必须得加上形体的束缚。
黑瞎子不敢用束缚衣。不谈张起灵的肉体力量已经强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这种外界施加的压力束缚很有可能导致局部肌肉的坏死和血液淤积。所以他只能选择用拆卸关节这种残酷的手法——最大限度地限制张起灵的动作，但其实这伤在末世中还是最容易恢复的，有异能温养就可以。

张起灵的呼吸慢慢稳定下来，只是脸色还苍白。
黑瞎子看了看通讯器亮起来的红点，道：“撑得住吗？”
张起灵动了动眼皮，问：“什么时候了？”
黑瞎子看着地上建筑物被夕阳拉长的影子，道：“申时三刻……这次折腾了一个时辰。”
张起灵“嗯”了一声，声音里的虚弱已经被掩盖住，他睁开眼睛，道：“走吧。”
黑瞎子扶他坐起来，说：“再歇会儿，也没事儿。让他们等着去。”这时候张起灵的通讯器已经不亮了，黑瞎子通讯器的红点又亮起来。
“不用。”张起灵道。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快拖不下去了。”
“什么话。”黑瞎子语气是懒懒的，手上却很小心地贴着张起灵的后背为他输送异能。“张大少爷什么大风大浪没闯过……这点小病毒算什么。”
张起灵心里念着这小病毒把整个世界搅了个天翻地覆，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旁边这个疯子就是被丧尸挠了后才觉醒的异能。
脱力感着实不好受。尸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种被一点点蚕食的感觉宛如凌迟。
张起灵不怕死亡。但是尸化和死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变成一只以人肉为食的丧尸，那么死亡还能叫做死亡吗——既然死的时候已经不再作为一个人。
他拍了拍黑瞎子，示意他把自己扶起来。黑瞎子照做，走的时候好歹没忘了把丧尸晶核收起来。
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一路上没有说话——黑瞎子还叼着那根牙印很深的烟。
大胡子没想到能看见这种场景。毕竟这二位的能耐都太大，从没见这么狼狈过。难道四级丧尸真的这么厉害？
现在终于上了车安全了些，大胡子才敢仔细打量这两位大能。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黑瞎子长年全黑打扮看不出什么，张起灵浑身汗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更何况相比于破烂，这衣服更应该说是凌乱。
不像是打斗留下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问：“二位……没伤着吧？”
黑瞎子在墨镜后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道：“你觉着呢？”
大胡子讪讪地闭了嘴，手放到怀里，确认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包裹，想着伤不伤又关他什么事呢——晶核在他手里，这一年都不用发愁了！
张起灵真的是很疲惫了。在车的颠簸和一车人的噤若寒蝉中，他只觉得睡意上脑。刚开始还顾忌着车里有别人勉强警醒着，后来意识到这次有黑瞎子跟着不必太在意这些阿猫阿狗，于是慢慢地在车的嗡动中垂下了头。
黑瞎子没正形地瘫在座位上，见张起灵睡着了，很贴心地把他的头掰到自己肩上。其他人顿时更加安静，生怕发出点什么动静扰了那位大人物的清净，人家一个起床气自己真是哭都没处哭。
黑瞎子在静默中坐了一会儿。大概是没了静电背景音实在是不习惯，他打了个手势，问坐的最近的大胡子有没有火。
打火机在这时候也紧俏得很，但这时候孰重孰轻一眼分明。大胡子连忙把自己私藏的宝贝拿出来，黑瞎子在嘴里叼了小半个钟头的烟终于燃了起来。
大胡子压低了声音道：“黑爷喜欢什么牌子的，回去给您抽两条？”
烟雾缭绕中黑瞎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慵懒。“不好这口，这会儿时候好，祝个兴。”
大胡子拿不准黑瞎子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黑瞎子对战利品分配有什么意见：“回去自然先紧着黑爷挑……”
“不用。”黑瞎子道，“老规矩，老报酬。”他有滋有味地吸了两口烟，语气暧昧地道：“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大胡子点头附和，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缩回了他的位置。
这一趟出来，总感觉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大胡子打定主意，一会儿想办法叫司机把车开的稳一点再慢一点——路段危险又怎么了，时间耽搁又怎么了，关键是一定要让张爷睡的舒心，讨好一个能算是卖两个人情，这机会绝对不能丢！

张起灵醒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回基地了，黑瞎子的异能用来屏蔽病毒感应器简直不要太顺手。那档口黑瞎子正在换衣服，两个人的外衣都在地上扔着，黑瞎子背对着他，从背部也能隐隐看出这具身体里的爆发力。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瞅了一会儿，毕竟这还算一个比较养眼的娱乐节目。黑瞎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从头上把背心拽下来后就笑嘻嘻地转了过来，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故意撩骚。
“有啥想吃的没？最近你可以当大爷。”黑瞎子看看桌子上的沙漏，“水应该马上就能送来。”
张起灵摇了摇头。当时他对上的其实是两只四级丧尸，第二只出现的太突兀，他一时情急吸收了第一颗晶核才将第二只秒杀——然后尸毒就再次发作了。
但现在他有一种隐隐的饱腹感。能量充足的缘故。
但有些事情不能拖了。
张起灵抬眼，止住了黑瞎子的没话找话，道：“我不适合在基地里再呆下去了。”
“有什么不适合的。”黑瞎子道，“这天底下还有你不能呆的地方？笑话。”
张起灵道：“尸毒和异能已经融合了。”
他的意思黑瞎子懂。……要么放弃异能，还可能当个普通人，要么毒性蔓延，变成丧尸。
黑瞎子大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坐下。“所以？你有什么选择？”
他坏笑起来，道：“其实不要异能也没什么，爸爸依然爱你。”
张起灵的眉心有一点皱。他当然知道就算没了异能他在末世也绝对混的下去，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放弃异能祛除尸毒也要花费很大代价。
况且，他想做的很多事，都是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几乎做不到的。
他只是很难得的对自己的选择有了不确定。
“答应我件事。”张起灵对黑瞎子说。
“不嫁。”黑瞎子干脆道，嘴角挂着恶劣的笑意，“所有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张起灵无视了他的插科打诨，道：“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来帮忙给个痛快。”
黑瞎子敛了点笑容，拒绝还是一样干脆。
“张先生管不住自己的时候，瞎子又哪里有那个能耐。”

张起灵听出来黑瞎子有些不愉，但他觉得这选择是没办法逃避的。先前几个尸毒爆发的异能者最后都被基地高层下令用极端的方式处理了，他还不想走的那么难看。
黑瞎子道：“有点信心嘛，张先生。困难像弹簧，你弱他就强，别用一副交代后事的口吻跟我说话，跟‘干完这票就回老家娶媳妇’一样不靠谱。’”
黑瞎子开始动手收拾地上那一摊狼藉，张起灵盯着天花板一角发呆。心平气和地接受死亡，然后等待一个发生概率不大的奇迹……不是很容易。
黑瞎子突然道：“你记不记得当时我觉醒时候的事。”
记得啊。张起灵想。被一具骸骨挠了，胳膊上的疤还留着。
黑瞎子道：“我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
这家伙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三天，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异能者了。
“所以说。”黑瞎子把脏衣服摞成一坨，然后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有点信心嘛。奇迹不多见，凭什么就不对你出现。”
张起灵难得有点想笑。他一直觉得黑瞎子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这种强大的自信，能拿一切一赌到底，就那么相信命运会为他一路绿灯。
黑瞎子道：“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他又开始哼歌，什么“光棍乐，光棍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张起灵失笑。他大概真是和那些惶惶终日的人呆久了，瞻前顾后太多。他一直觉得最自由的那段日子就是在军中和黑瞎子一起出任务，不用管家族势力升迁调配，在战火纷飞的地方当雇佣兵，拿了平生最多的功勋。
做之前，三思。最细致、最准确、最不厌其烦。
一旦选择做下，就不再质疑，有的只是拼命。
有敲门声。热水送到了。
黑瞎子搭了条毛巾去开门，张起灵看着自己已经开始发黑的指甲，心里竟然安定了不少。
“他们很快会发现。”
“发现又怎么样，老子想养一只丧尸很久了。接受就忍，接受不了就让他们滚。”
张起灵默默点头。
的确，他应该多相信一点自己……
即使尸变，也不会伤害他不愿伤害的人。

《乌龙》
第一次码黑瓶肉。
要正经。
非原著向。

第二张图。

第三张图……
被删了一次，倒着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