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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烈焰与玫瑰(汤姆里德尔x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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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的爱。”
【Burning Flames and the Blooming Rose/烈焰与玫瑰】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3-04 14:39回复
    艾特楼ww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3-04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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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分开在一个夏日的黄昏。
      黑湖荡过一波涟漪,剪开夕阳的幻影。她黑色的发丝被夏日里带着炽热气息的风吹起,一朵鲜红的玫瑰在她的发上微微摇曳。远处是被烧红了的天空。
      她想起熊熊的烈焰,想起阳光下那漫山遍野开满的鲜艳的玫瑰,是明媚又热烈的红色。她想起无星无月漆黑的夜幕里绽开的焰火,像夜里的昙花一现,而那个英俊的黑发黑眼的少年,在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为她让焰火在夜空中停留,绚丽灿烂的颜色划开漆黑深沉的夜。
      她浅绿色的眼眸里倒映出焰火,玫瑰和阳光,但最终在这片夏日的黄昏下,泛着金光粼粼的黑湖前化为泡影,她终究只能把她凋尽的玫瑰色的迷离记忆拢作一堆,在落日余晖,红霞满天的天穹下,微微弯起蒙上沉沉雾气的翠眼,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你会记得我吗?”
      “也许。”
      从前会对她温柔浅笑的少年,眼底只剩下了凝结冰霜般的冷漠。他深邃的如同黑夜的眸子中倒映出她的影子,而她如同做着一个黑漆漆的梦。
      她用尽整段最好的年少时光去追逐的身影,最终还是与她渐行渐远,再不回头。
      他生于凛冬,与黑暗同谋,注定要在用鲜血和白骨铺就的路上踽踽独行。夕阳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黑色的剪影,而他的身影与远处的光似乎融在了一起,渐渐模糊。那一轮金橙的落日已几乎隐没在了黑湖一望无际的尽头。
      她想起傍晚空旷的田野回荡着的悠扬歌声,那时她喜欢裸着白皙的双足在清澈的湖水里扑腾起浪花合着节拍,碎开夕阳滚圆的倒影,看着那橙黄带着金灿的落日缓慢地沉入湖泊。
      Some say love is hunger
      人说爱是如此焦渴
      An endless aching
      即使疼痛也无法自拔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我说爱如花
      And you it’s only seed
      唯你能使之绽放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心恐破碎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毋宁静止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梦恐惊醒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故此沉睡
      ......
      在她记忆里的依稀流淌在耳边的歌声中,夕阳终于摇摇晃晃地完全沉没在了黑湖深不见底的湖水里,被染红的天空一点点地褪色,又浸入更幽暗深邃的黑。
      她看向黑湖的倒影,恍然与自己十年前的眉眼重叠在一起。年少的她笑起来如山花烂漫,明丽得像把阳光都揉进了身体,她那样欢快地笑眼弯弯,唱着那时她还不懂的歌谣,说着“我相信你的爱。”
      那是她的从前。
      而十七岁的她,跪倒在地,终是泣不成声。
      ——引子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3-04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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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夏花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泰戈尔】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3-04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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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逃亡
          “亲爱的宝贝,永远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奇迹。”
          这是我出生那天我的母亲写给我的话,用如尼文刻在了她送给我的那块透着隐隐绿光浑身晶莹剔透的蛋白石上。我一向对它小心轻放,但此刻它却从我的手中被摔了出去,骨碌碌滚了老远。
          我趴倒在泥土上爬不起来,不远处还依稀能够闻到玫瑰淡淡的花香。眼前闪过红绿交织的光束,照亮了漆黑的夜幕,像编织的密密麻麻的网,却能夺人性命。狂风裹挟着烈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如同惊雷拔地而起,在耳边砸出一个个的深坑。
          那天是1937年6月28日,西欧魔法联合协会秘密派遣了大量傀儡军队以及傲罗前往路林维瓦堡,旨在对“黑暗发源地”进行斩草除根,后来被史称为路林维瓦变乱。
          那一天我再一次地那么深刻地感到差点被烈焰吞噬的恐惧。到处都是滚滚的浓烟,我喜欢的玫瑰花也被点燃,被人们踩踏,再也没有了香味。莉莉丝一把把我按进草丛,堪堪躲过一道飞来的绿光。她淡金色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搭在肩头,还有一段被烧焦的痕迹。她满不在乎的把袖子撩到手肘处,一手紧紧抓着魔杖,一手搂住了浑身发抖的我。“罗茜,别哭。等格林德沃大人来了,我倒要看看那些阴沟里的臭耗子还能嚣张多久。”
          “他们都想要我们死,为什么?”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手上湿漉漉的。莉莉丝把她的帕子放在我手里,湛蓝的眼里透着我永远不可能有的坚定。她像每次我害怕时那样轻轻拍着我,说道,罗茜,我们会没事的。
          黑云压城,电闪雷鸣。外城墙轰然倒塌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边,护城河汹涌澎湃的波涛着拍打岩石,怒吼着翻腾。年少的我和莉莉在应该放风筝扑蝴蝶的年纪就被迫卷入了战争的血腥与残酷,接触到面具背后的背叛与谎言。冲天而起的火焰为我们烧开了那个我们曾经只隐约明白,懵懵懂懂的世界。十岁的我奋力奔跑甩脱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光束,也奋力逃脱我并不想要的,布满荆棘和烈焰的世界,拼命追回已经离我越来越远的,弥漫着奶油,玫瑰,和草莓香的童年。
          但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冲破我心里梦幻的迷茫,大声地宣告,回不去了。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3-04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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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拉着我不停地往城堡的方向跑,我能清楚感到土地的灼热和后面的脚步声。四周从前如画的风景已蒙上了黑烟,秋千架落下来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玫瑰花被烤焦了糊成一团,耷拉在从前繁花似锦的绿茵上哭泣。
            四肢百骸已经漫上了绝望,几乎使得双脚再也无法迈开步伐,即使离城堡已近在咫尺。身后穿白袍子的圣徒在和巫术控制的傀儡或者气势汹汹的傲罗们搏斗。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袍巫师把我和莉莉推进了城堡的大门,接着就是咒语落在金属上的沉重闷响。
            “格林德沃大人在大西洋上被绊住了,”路德维希——刚刚那个救了我和莉莉的圣徒,摘下面具,蹲下来拍了拍我肩膀上的尘灰,他的长袍已经被烧焦了一大块角,而他白皙的脸庞也被浓烟熏的像一只钻进煤矿的花猫,他烟灰色的眼眸里被担忧混合着愤怒的情绪充满,也倒映出我的惊恐与无措,“罗莎小姐,你和莉莉丝小姐一定要马上离开,用飞路粉,英国伦敦贝斯沃特大街77号,一定要念清楚!”
            “他们到底是怎么突破这里的防御魔法的?”莉莉丝把她沾了泥土和血污的斗篷脱下来,厌恶地甩进壁炉。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路德维希言简意赅地说道,他把装满了飞路粉的盒子塞到了我手里。接着站起身,甩了甩胳膊,把魔杖重新紧紧地握在了手中,面对着城堡的大门。
            我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泪水,宣泄着这一路上来的害怕与惊慌,像是地下的暗泉突被凿开,“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窗外一道雷电哗啦一声劈到干裂的,焦黑的土地,轰隆隆地像是一头怒吼的猛兽,雨滴迟迟不落下来,烈火依旧肆意蔓延在田野绿草上,红彤彤的像要把黑夜都燃尽一样。
            路德维希回过头,半边脸被闪电照亮,半边脸却隐没在黑暗里。他轻轻勾起嘴角,只是说道,“小姐,快走。”
            另一道雷电的轰鸣伴随着城堡的大门被撞击的闷响传来,窗口的玻璃被随之震碎,查理从窗口扑腾着飞进来,扎进我的怀里。我连忙搂紧了它,莉莉立马掰开盒子抓了一手飞路粉,洒进壁炉里。壁炉里冒出了绿色的火焰,莉莉拽着我踏进壁炉的一瞬间,身后便传来大门被撞开的重响,比任何一道雷电都让我惊惧,像回荡在耳边的巨钟被撞响,脑子里回荡着金属般的嗡鸣声。
            “不!——”我拼命想要看看路德维希怎么样了,可是绿色的火焰已把我卷了进去,烟火也随之扑面而来,眼睛被模糊上了泪水,剧烈的咳嗽中我和莉莉的手不知不觉被放开来,天旋地转和嘴里呛了烟灰的强烈不适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我,就像漂泊在永无止境的灰蒙蒙的大海。
            在恍惚中在黑暗里我好像看到前面有明亮的光,就像六年前,我的叔叔在我父母的尸体边抱起我,门外面的阳光终于一泻而入,暖洋洋地洒在他的一头金发上,他的皮质长靴踏在地板上,腐败潮湿的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即使是走在破败的阁楼里,依然犹如同走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园里闲庭信步,内敛的锋芒,沉稳的优雅。
            “小玫瑰,接你回家。”
            那时的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像握住了光。
            他把所有的黑暗都挡在了我的花园外面,我也满心欢喜的认为,这个世界每一处都是阳光和花香。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3-04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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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3-0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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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人设图///我超级喜欢的玛丽小姐姐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3-04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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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回来啦啦啦!!之前一直忙于写作业😿高一ib狗真的太苦了泪流满面😭
                  应该明后天会更新的!!🙆🏻✨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8-04-20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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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迷失
                    我头朝下从壁炉里摔倒在了破败的地板上,掀起一地尘灰,呛得我连连咳个不停。记忆里温暖的阳光和清甜的花香挣扎地逃离我的脑海,任凭我无论如何地挽回,眼前出现的只是像被火烤焦的房子,弥漫着陌生和冷清的味道。
                    “喂。让开点儿。”一个黑发黑眼的瘦弱男孩子倚靠在墙边,他抱着双臂,环在已经被烟与灰磨的灰暗褪色的宽大衬衫前,可衬衫下的裤子却出乎意料的短和紧,裤脚堪堪只到小腿,还已经像是被水泡的发白了的破旧颜色。一只硕大无比的耗子从墙的一角窜出来,贴着他黑色的——像是被泥巴染成的鞋子边窜过,像一道黑烟,没跑几步却栽倒在焦黑的木质地板上四脚朝天,连最后一声与世界告别的哀鸣都来不及发出。
                    “你刚刚从那个壁炉里滚出来。”
                    黑发的男孩子站直了一点,直直地看向我的眼睛,眼里翻滚的是浓郁的阴沉,我不由得身体一个激灵。
                    我了解麻瓜的世界,也认识过麻瓜。他们的眼睛里有无止境的贪婪,有冒着绿光的嫉妒,也有如火焰般的恐惧引发的残忍。
                    但我从没见过哪个麻瓜的眼睛里带着那么浓郁厚重的色彩,漆黑地像囊括了无星无月的黑夜。
                    “但我在等人来接我回家。”
                    我慢慢地,假装镇定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想要摸到点什么,能给我有一点点安全感的东西。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到了伦敦,是不是到了那个路德维希说的地址,也不知道那群追着我们的人有没有跟过来,甚至我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伪装。我只能一步步地退后,在差点被半块散着焦糊味的地毯绊倒后,我背在身后的手终于触到了另一边的墙壁,即使摸索到的只是墙纸滑落破碎的触感,也能让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带来一丝丝坚实的倚靠。
                    但这里的事情实在变得太快。
                    像是从墙壁中心传来的,细小的声音在一瞬间从房子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就是剧烈的摇晃,我摔倒在地上,差点被飞来的一个水晶吊灯砸到。查理从我的口袋里探出身体,小小的爪子搭在我的口袋边缘,努力地张开还并不强壮的龙翼,勇敢地、不明就里地朝着房子怒吼。
                    黑发的那个男孩虽然身体也由于惯性被晃的东倒西歪,但他一会儿就坐下来,固定住了身体。我隐隐约约看到他抓住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根,碗口粗的藤蔓。一条蛇从角落里滑出来,叼起房子中央的死老鼠,讨好似的仰起身子,把它递给那个男孩子。
                    “那根藤蔓是你变出来的吗?”**在好不容易不晃了的墙壁边,对着他叫道。他拍了拍蛇的脑袋,听到我的话后立马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我,他的刘海垂落下来,有点挡住了他的眼睛,这才让我注意到他苍白的肤色和高挺俊秀的鼻子。“你到底是谁?” 他最终,冷冰冰的这么说。
                    我转了转眼睛,向着他那边的墙壁爬过去,本来安静的房子又比刚刚更加严重的震动起来。“罗茜·格林。看在狂奔的滴水兽的分儿上,你是谁还有这鬼地方到底该死的出了什么事儿?”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8-04-2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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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有记忆的过去七年中,我看过从水里冒出的巨大乌贼,在火光的映照里随着我的叔叔盖勒特从他的阴尸大军中走过,但我用唯一的,在我身上还有点能让我自豪的——我的名字起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本来破旧褪色的房子像一点点被重新刷上了漆,狠狠地整修了一下。
                      脱落的墙纸牢牢地贴在了墙上,复杂精致的花纹携刻在墙纸上,诉说着这座房子的曾经的辉煌。厚重的大门被推开,衣着光鲜的男女鱼贯而入。留声机里流淌出优美舒缓的曲调,巨大的水晶吊灯将人们翩翩起舞的身姿倒映在光滑的,呈亮的地板上。
                      音乐终了的时候,阳光淡淡地洒落进来,跳舞的男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三口在中央长长的餐桌上吃着早餐。坐在中间的小男孩有着明亮的烟灰色的眼睛,纯真地像是初夏的雾气。他旁边的女人有着柔顺的棕色长发,笑容安静恬淡。左边的男人留着淡淡的胡茬,有一双和男孩一样的,却透着深邃的灰色眼睛,他微微地笑着,看着一旁的男孩和女人,眼里像是融进了所有的阳光。不管是谁,他们都做着他们的事,一点点也没有发现我和那个男孩子,就像是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汤姆·里德尔。”不轻不重的声音正正好好在我耳边响起,我浑身又是一个哆嗦,转头猝不及防地撞上在他漆黑的眼睛,吓得身体差点整个仰倒在地板上。他没有管我,拍了拍裤子,在我身边的墙壁靠着坐下来,怀里还抱着那条蛇。“你很特殊,你居然也看得见。”
                      又是一声巨响,大门再次被撞开,这一次我看到的是冲天而起的熊熊烈火,是沉重的步伐落在地面上宛如雷声的巨响,是涌入的身体僵硬、夹着死亡气息的阴尸军队。我看到只有魔杖才能发射出的红绿光芒,听到哭泣惊叫和怒吼的声音。我看到很多人倒在地上,倒在火焰里,墙上的壁纸脱落,壁画摔在地板上,玻璃清脆地碎裂,炸开一地的碎片。
                      伴着玻璃的碎裂声,是房梁断裂的响声。它把火焰与雾气,一切的一切从眼前全部散去。碎裂的石头砸到地面炸出的深坑提醒了我这不再是幻象。
                      这座刚刚上演了住在里面的人曾经的悲欢离合的房子,像是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在轰鸣中应声倒塌。
                      汤姆里德尔反应极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我的手腕,几乎是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一路冲出摇摇欲坠的房子。站在它门口的栅栏前,我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这座又被火焰烤焦破败的房子,完全地塌下。迷茫恐惧与无助像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就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卷起他凶猛的波涛,猛击着漂泊无依的小船。
                      汤姆里德尔沉默地站在旁边,他的蛇从他手臂上滑下来,贴着我的脚踝滑走。冰冷的触感却没有再次让我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扶着栅栏抬起头去,蒙蒙的迷雾笼在眼前,倒塌房子的废墟在雾中若隐若现,就像是如今的我看不到未来的方向,看不到回家的路。
                      门口的栅栏里稀稀疏疏地圈着几朵枯萎的白玫瑰,叶子冷冷清清地耷拉下来,落在了枯枯拉拉的像被火烤焦的青草上,青草的尽头是房子的废墟,这片花园一定很久都没人打理,也没有黄莺愿意在里面唱歌。
                      我喜欢的花园,是有清澈的泉水叮咚作响,大片大片的玫瑰花丛在阳光下泛出淡淡的金光,藤蔓上挂下圆圆滚滚的紫葡萄,而它们如今在熊熊烈火之下,像这座房子一样褪色枯尽湮灭。
                      我太想家,想故乡。
                      可我却被迫出远门去,看一座房子倒塌。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8-04-2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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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8-04-2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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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8-04-2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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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女巫瑛言 圈一下同院原谅色仙女(划掉)咸鱼🙆🏻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8-04-2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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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烈焰
                              我知道我的眼里倒映出了熊熊的烈焰。
                              在过去的十年中,我曾经见过很多次火焰、它们张扬的燃烧和最后枯尽萧索的火星在我心上刻上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三岁那年,我趴在我叔叔盖勒特怀里扒着他的肩膀往后看,我小时候住的房子在滚烫的烈焰里慢慢燃烧倒塌,伴着噼啪燃烧的爆裂声,我的眼泪也啪嗒洇在了盖勒特的龙皮外套上,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不理解我失去了什么,也不会明白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七岁那年,莉莉丝挽着有些害怕的我亦步亦趋地跟在盖勒特身后,他手里举着永不会熄灭的圣火,在他那壮观的的冰冷的阴尸军队里照亮开一条宽阔的路。阴尸空洞的眼神冷冰冰地盯着我,他们的眼神都灰暗又暗淡无光。但我至今还记得在那些麻木苍白的眼睛中,却有着一双依然明亮的灰色眼睛。那时的我停下了脚步,怯怯地拉了拉一旁路德维希的袖子,“他的眼睛和你好像,都是好看的灰色。”
                              九岁那年,我只记得在丁香若有若无的香气里,我看到高高耸立的大树垂下它粗壮的枝条,粗如蟒蛇的麻绳在手上留下伤痕,鲜艳的血顺着手臂滴落下来,染红了白色的玫瑰。那时候的我和现在一样是个胆小鬼,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到领子里,又滑落下去,就像深切的绝望和恐惧被融化在熊熊的烈焰舔舐裙摆的灼热里。
                              而十岁的我,跪坐在伦敦最肮脏不堪的街道上,把湿漉漉的裙摆凑近燃烧着的火焰。裙子上绣着的玫瑰花吸饱了泥泞,泛出污泥混合着雨水的颜色,孤零零地耷拉着,像被烤焦了似的。
                              我恨透了这儿的夏天。
                              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走了这里应该点缀着的色彩,留下光秃秃像白墙皮一样的,破旧的街道和房屋。而我现在坐在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空地上——堆着几个啤酒的瓶子,玻璃碎渣铺在一边,还隐隐透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是醉了酒的,脸红的发紫的行人骂骂咧咧的摇晃着横穿马路,引发了老式福特汽车尖利的啸叫。只有当远处教堂的悠扬的钟声回荡开来,才能盖住那嘈杂混乱的噪音,这让我想起家里附近村庄那悠长嘹亮的钟声。在那平和静谧的黄昏,牧羊人赶着羊群匆匆忙忙的回家,踏上散落在地上铺了一地的红叶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路林维瓦附近的山谷的红叶,在夏天开的最好。而如今它们是不是也被冲天而起的火焰给烤焦了,孤零零地耷拉在地上呢?


                              IP属地:荷兰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8-06-2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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