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起眼”的故事
开场是一出掩藏在烟花秀之下的屠杀,杀手“鲍德温”干掉一整个房间的人后不知所踪,只留下反锁在卫生间里瑟瑟发抖的妓女这一个幸存者……
结果,被认为是男性的鲍德温其实是个女性,她假扮妓女金蝉脱壳,利用慢于光亮的爆破声干掉了最后一名探员。
至此,该世界的戏份告一段落,不难看出,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略高于当今社会。
随后故事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男主角霍华德·希尔克是个老实本分的上班族,每天的工作是通过层层安检的大楼,进入被严密封闭的特殊房间,与另一边来的职员一起诵读特定的词句。
尽管两边拿出来的东西似是而非,但可以猜测,这是两个世界每天都要进行的固定程序,主要用来交换、检验信息,以此来辨别、判定双方发展轨迹的相同与差异。
而通过霍华德来到“局长”奎尔办公区域的所见所闻看,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又略低于当下社会。
在此科幻背景下,讲的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中(老)年危机:霍华德入职已有29年,却仍在界面部(Interface)工作,听说战略部(Strategy)有个职位空缺,他鼓起勇气向上司奎尔先生主动申请,但还是吃了钉子。
近三十年来的兢兢业业不被当回事,霍华德来了次情绪上的小爆发——别说自己不受重视,他甚至连自己的工作在干啥都不明白。
顺便一句,得到战略部职位的人,正是平时和霍华德谈得来的同事马赛尔,他更年轻,也更有“能力”。
事业原地踏步,生活也糟心无比:妻子艾米莉六周前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看不顺眼的小舅子埃里克又来下最后通牒,说要把艾米莉带回英国娘家去送终,这等于夺走自己最后的牵挂。
霍华德不愿答应,但也“不敢”拒绝,只能使出拖字诀再说……
改变他人生的时刻到来了——第二天上班,霍华德(1)突然被带进了审讯室,然后在管内务的奥尔德里奇与上司奎尔的见证下,看到了从另一边世界过来的自己,和唯唯诺诺的他相比,另一位的霍华德(2)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一不二的上位者气质。
跨世界有严格的签证时间限制,这位霍华德B只是匆匆撩下几句“有危险、要配合”的话后便走了……
面对满腹疑惑的霍华德1,奎尔只得解释:30年前,冷战期间,这个大楼里做了个实验,出岔子了,东边的科学家出了点状况,他们在我们正下方打开了一条通道,当你通过这扇门,你就进入了另一边…另一个世界,和我们完全一样。
同样的历史事件,同样的经历……只不过,这扇门开启后,两个世界的道路就开始分叉,随着时间流逝,越分越多。
这幢大楼相当于在门上加的盖子,他们和另一边的人交换信息,收集情报。
言下之意,霍华德所在的这个不知名机构,是维护并检测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变化的管理组织——至少看上去是。
之后,再次过境的霍华德2透露了更多详情:我们那边领导层发生了内斗,有一个势力,可能想接管全局,不知是谁,但他们很强硬、坚定,而且不怎么在乎外交手段……现在,连你们这边的人都有危险。
奎尔和奥尔德里奇本想报告给“四楼”,但在霍华德2的口中,A世界的高层也被渗透了。
为证明自己的言论,霍华德2还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表面上是外务部(Diplomacy)的人,其实他隶属于二局(Section Two)——专门负责在另一面建立秘密情报网络的部门。
若真想为大局考虑,你们A世界的人就乖乖按我的计划来,别打草惊蛇。
直到这时,霍华德2才道出来找霍华德1的目的:只是借用对方身份,因为2世界来的杀手“鲍德温”很可能来刺杀1世界的艾米莉,至于缘由,大概是为了给霍华德2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霍华德2代替1去医院看望妻子,伺机反杀鲍德温,但计划功亏一篑,鲍德温负伤逃跑,众人只能从长计议。
这个看上去并不复杂的故事没有那么简单,所有线索几乎都未明说,而是全藏在了波澜不惊的水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