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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白夜】【原创杀夜同人】《H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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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把百度喂饱咯~
这是杀夜的,但又有些杀乐,夜乐,奈夜,奈乐的因子,不喜者慎入呵……
昨天忙到凌晨四点才打完(没办法某粽的速度就只有这样了诶),原稿是前年开始写的,多数是在数学课是完成的……
多少支持下吧~


1楼2009-04-06 13:40回复
    HONEY 
     一
     我看见那男人提着不锈钢的保温饭盒走出楼道,从公寓右侧杂乱的小巷里穿出去。一如往常,他穿着一件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衣,是瓷器的白。第三颗纽扣上别着一朵干瘪的小花,仔细一看是黄色。
     然后我取下望远镜,拉上窗帘。阴暗肮脏的空气完全阻遏在外面。
     我点燃一支烟,宛如处子天真烂漫不知廉耻的诱惑,使人不得不贪婪索取,辛辣呛人的气味充溢在口中。
    我曾跟踪过他,在市中心的医院里,女孩蜷起细小的腿坐在他腿上,双手揽过他的颈,幸福而卖弄的神情。他微笑低头,在不锈钢的饭盒里舀起一口包裹着蛋液的米饭喂进她口。住院部二楼的黄色塑料椅上,安然温馨却令我恶心。
    那男人的照片被做成巨幅海报挂在床头柜倚靠的那面墙上,拍摄到这张照片时他正在公寓楼下的拉面馆里吃拉面,而我所做到的仅仅是在窗台上按下远程相机的快门。
    尽管鼻翼上还沾有咖喱汤汁,但无减他的高贵气质。
    我把绛红色带有蜂蜜光泽的唇膏抹在指间,一点一点涂在海报中他的嘴唇上,桑葚和樱桃混合的甜蜜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然后我吻上去,看似香甜的膏体实际苦涩难咽,将舔食殆尽。
    真想杀了你。
    尖锐涂满黑色甲油的指甲撕破他的脸,只见银钻剥落。


    2楼2009-04-0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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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念她,绛红色的毫不在意的上挑唇线和粗鲁地涂上黑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仍在揣摩着她的指间力量有多大,使阳光不得不贪婪地洒在她在的每一个角落。
      热乎乎的风掠过我的身体,温暖得几乎让我忘却所有的不干净和噩梦……所有的云上都是她的脸,在那段值得回忆的日子。
      亲爱的你,姐姐。


      3楼2009-04-0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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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三个小时后男人回来,饭盒明显已经空了,看上去轻了很多。这次他是从另一条路返回,在便利店门口他停下,似乎打算买什么。
        我淡淡地看者他没有用望远镜,嘴里的万宝路换成牙签,站起身。
        要来次命运性的邂逅么?我问鹤君。鹤君笑了,长长脖颈上的绒毛微微抖动着。
        我戴好口罩,然后打开门锁,下楼,走出楼道。
        下面看果然比在上面清晰得多呵。暗暗想到,由于有口罩的完美掩饰我露出嘲弄的表情,空气中比比皆是的潮气与垃圾污垢令我恶心透了。
        我朝便利店的老板挥挥手,他假装没看见,或许是我意料到了自己的怪异,但那男人仍没转身。
        “红色万宝路。”我说,并把钱给便利店老板。那男人的侧影很美且很凛冽,甚至胜于正面。发长及肩,在日光灯的照映下泛出银色的光。
        他发觉我在看他,便转过身来目光直对,嘴角上弧成讽刺的程度。
        “帅哥,买什么呢?”我用轻佻的语调问他。
        他瞥了我一眼,而后拿了他买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那是两袋学生奶粉。
        妈的,什么东西嘛……暗自念道。我看见他的影子漫漫消失在浑浊的空气中。
        不知是从记忆的什么时刻起,我开始偏执地厌恶起外界的一切,她曾经说过我是一个过度的自我主义者,或许。
        我讨厌那些肮脏凌乱的街道,污浊的空气,廉价的刺鼻香水……更是那些散发着酸腐气味的雨水——不知来自哪里,说不清道不明,又肮脏又恶心,黏哒哒地浸入骨子里,仿佛想让一切的一切都染上它的不洁与卑贱,同爱情一样无可救药。
        然而,此时的天空却响起了阵阵雷声。


        4楼2009-04-06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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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又抽筋了不让发……
          怎么办……


          6楼2009-04-06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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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浴室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隐约也有他轻微的喘息声。
            真是个怪人。
            刚才。
            很快下起了雨。
            稀稀拉拉,暧昧不清的雨。
            我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公交车站雨棚下,双手压抑着胃里强烈的翻绞。从站台贴广告的玻璃空隙处看见我抽搐的影子。
            我跪坐在地,无视瞬间肆虐的疼痛——有这样一层叫做敏感的薄薄的膜护佑着我,但同时也无比脆弱,苍老,不堪一击。
            妈…的……
            空气中恶劣的腐臭洋溢。
            却于此时没,我看见了一双手。
            “要伞么?”
            “……”我望见他深邃的眸子,依然冷漠的脸色。雨水顺着他的手臂滑下,盘结成一条妖媚的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呵…真是个怪人……
            “天使么?”
            他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把伞递给我的姿势。
            “是来…救我的天使么?”
            只是眉间轻轻的颤动,但我感觉出他笑了。
            “你的腿磕破了,别沾了污水,不然会发炎。”
            “是吗?”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在刚才磕进了玻璃渣,此刻正潺潺地流着血。“若是愿意背我回家的话,我当然愿意。”
            我正在无耻地期待着他的回答。
            “你想听真话吗?”
            看了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作罢。
            他把我扶起来,然后我靠在他肩膀上。他左手撑着伞,右手提着学生奶粉和不锈钢饭盒。伞是现在已很少见的黑色自动伞,上无任何标记。我抓过他的手,包容而暖和,给人以依靠感。
            “伞放低点,太高了不适合我。”说罢我将他的手向下拉了拉。“能刚刚遮住别人的视线就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住他的颈子一往练习过多次那般接吻。
            冗长而湿润的,在雨中的吻。
            他愣了罢,伞和塑料袋同时从手中滑落,跌在滑腻的地上啪嗒一声。
            “一点也不苦,呵呵。”我舔食着他的嘴唇,轻声呵气道。
            黑色雨伞遮住了雨中仅有的一点光线,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我在这七年来一直做的梦,而今梦想成真。
            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一个笑死人的秘密,卖笑者的口头禅,卖心者的家常便饭。
            他没有任何表情,我在黑暗中混淆浑浊。惶恐的气息和体温纠结在一起,雾气绽成迷魂的花,我一无所有,扯着他的手紧紧环绕着自己。
            命运之轮为我辗动,由于我过于的自负与媚态,它可以饶恕我的不忠与苟且偷生。我可以乐不可支地活,却始终不能够学得那人半分——即使她的光影从未离开过我,每一个人都把我当作是她的存在,然而真理如琼脂般清淳厚,谁也不必隐瞒。
            男人抱我得紧,勒得我每一块肌肉隐约而刺骨地痛着。我沉醉于他麝香与肥皂的混杂香气,却适时放手。
            “我的家离这里好远。”我说。雨水腐蚀着我的皮肤,谎言是有效的抵御方法,“不介意的话,去你家里。”
            说罢我抚摩着伤口,余偷瞄着他。


            7楼2009-04-06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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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说:
              “我厌恶雨水,同样厌恶空气及外界的一切……因为它们总是有洗不尽的脏,没有来处,没有去处,似乎生来就应在那里——可谁知道其中是什么?人们被其纯洁的外表所迷惑,于是就可以不知不觉地接受坟墓里残骸的粉末,肮脏男人的唾沫,还是千百年前战争所遗下的血和铁锈?被迫接受、每时每刻接受、不得不接受…天知道我的身体有多脏,呵……”
              呵,欧洲的鼠疫,于是我看到成群的透明病菌漂浮在我的上空,尖叫、肆虐、疯狂…胃中涌上的酸味液体几乎要将我吞噬,尽管并不如真。
              他也笑了:
              “可,我却喜欢你这样的雨水,令人知其丑恶却为其疯狂……”
              他说着,打开CD播放机。冰蓝色的“PLAY”键神秘而不近人情,取而代之的是音响发出的蜂鸣。
              我听见了剃刀般锋利的声音,完美而残忍到疯狂的音质——因此我分辨出那个人,利用嘶哑的吉他和贝司到完美程度的人,拥有仿佛尖锐指甲摩在黑板上般心痛声音,却同时拥有清澈的人——“Honey so sweet”
              “你喜欢,L’Arc-en-Ciel?”
              他摇了摇头,“以前的女人喜欢,就留下了。”
              我想到hyde涂抹着黑色眼线的眼睛,乌木漆似的齐耳发及蜜棕色的嘴唇,他瘦弱的身子在强烈的光照下剧烈晃动,像是被风划断线的风筝,毫无目的,旧这样独自停留在了空中。
              那是一幅诡异的画面。
              “你很像他。”他说。
              我在心里说谢谢,但你爱他么?我想着他不容置否的回答,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他说你去洗罢,在雨水里淋了想必很难过,但水不要溅到伤口。
              我说我想是割心般的疼痛——然后我们默契地笑了。
              为什么要这样笑。我笑是因为你在笑,你使我想起了多年前看的一部地下电影,故意渲染得灰白的影象顺着镜头缓缓移动,以示现实的无奈和愤慨。
              于是我选择妥协。细滑柔软的小调顺溜地滑进浴室,我哼唱着无名的老歌,老到唱片机都懒得想起,正如我心中尘封的秘密。
              出来时他坐在床上,悠闲的样子使我仿佛看到刚才的自己。我剥褪下浴袍,像是剥着一颗顽劣的洋葱,赤裸相向。带有温度的水浸湿地板,我看见发端上新结的水珠不断砸在地板上,画着诡异的水迹。干涩的风穿透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似是一缕无形的丝线勒裹死紧,挣扎越深。
              血结成的痂在热气下剥落和融化,因此露出粉白色的肉和隐约纤细的血管,尽管如此却是麻痹无痛。
              我的痛,我的血在多年以前早已流干,才无法展示在你眼前,多可笑的笑话。
              男人把我搂在他双膝间,于是像一部低俗小说的惯有情节,他亲亲我:“怎么回事,嗯?”
              说罢膝间一阵湿润,某种湿潮而温暖的物质贴在上面,轻轻挪动。“不嫌脏么?”我环住他的颈,然而他只是轻轻地啄着伤口,一言不发。
              “要是不消毒的话,是会发炎的唷。”他闷声说。
              我笑着反诘,“你疯了。”
              迫于无言的回答,“你不懂我就和我上床,不怕我有病?”
              他似笑非笑: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的除我外最爱干净的人了。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我窥到黑红色的沉闷天空。这样的天气或许最好,空气成千倍地挤聚在一起,然后暴裂。
              毁灭之后是什么?短暂的纯粹与可贵的空白。
              我带着可观的宿费扬长而去。
              对于钱我从未拒绝,无论是被我杀掉的还是留在我心上的皆是如此。
              我拿着临走前他塞给我的黑色雨伞,撑开。路上留下一排水印。


              9楼2009-04-06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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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度怎么还在抽筋啊!!!!!!


                12楼2009-04-0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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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39.60.*
                  好像发重了额
                  这样,麻烦吧主把它删了,下次我找机会重发上来
                  谢谢~
                  懒得登录的宋子


                  19楼2009-04-0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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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好了。
                    ^^
                    第一次有人写长篇哦,不错。
                    加油。
                    加精了。


                    IP属地:马来西亚20楼2009-04-07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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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过很多章发重了的说,麻烦吧主把重的给删了
                      下次我把结局发上来,不过初三有点紧啊,可能要等会儿了…


                      21楼2009-04-10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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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3过一回了的。。。
                        =。=
                        怎么好像还有。
                        我3了。
                        ^^


                        IP属地:马来西亚22楼2009-04-10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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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吾辈又来更新了
                          话说吧里太冷清了不是


                          23楼2009-07-23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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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三日    星期五     下雨了
                            以前我很喜欢下雨的,但今天的雨水看起来好沉闷。
                            大姐姐从国外回来了,我想她还是不喜欢我吧,对我和姐姐还是冷冰冰的。
                            但父亲今天的脸也很难看,吃饭时我用了筷子敲了碗,他都没有注意到,只是一直瞪着姐姐看。
                            姐姐也没说话,只是一脸鄙夷地看着大姐姐。
                            吃过饭姐姐就到父亲的房间去了,传来了争吵声,但大姐姐拉住了我。
                            她冷冷地笑着,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然后她哭了。


                            24楼2009-07-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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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然后他没来找过我。因为恰到好处的雨水洗涤了人的记忆,于是需要重拾。
                              而我,仍旧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窥视他,并认真摘取鹤君的看法及建议。
                              在适当的时候下楼买烟,与不同的男子搭讪,上床,再杀掉。
                              惬意的生活。惟独少了他。
                              这样下去不行,我恐怕是要爱上他了。等了许久,渐渐生厌——这才想起他根本不知怎样找到我,不禁望天仰叹。
                              约莫两三个星期后的早晨,我吸完贮藏的最后的万宝路,迷梦的烟细细地吐。抬头发现那张他的海报已经被我的指甲划得惨不忍睹,于是撕下来揉成团,在某程度上替代了我早夭的爱情,装进黑色塑料袋下楼扔掉。
                              然而我遇见了他,他满目疑惑地在便利商店挑选最好的学生奶粉。我们完美配合,当作从未认识般视而不见,然后离开。
                              我捂住狂跳的心,却越发苦涩。我悠悠地爬楼,墙角的自动感应灯未亮。我在黑暗中孤独摸索前进,不忍惊醒它们——灯光过于刺目,不适合我敏感的眼睛。
                              终于摸索到了门把,然后开门,钥匙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能够准确插入匙孔,这已是必要时锻炼出的绝技。随后我掏出衣兜里的方形金属打火机并点燃鞋柜边上的普通石蜡蜡烛。
                              一双手伸出并抱住我。掌心的温暖摩挲着腰,而指间却是冰冷。
                              “你骗我你住得很远,而这与事实有出入”是他的声音,“还我雨伞。”
                              我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为什么不把我忘了呢。”
                              我贴紧他的脸颊,温热在心底漾开。
                              我们做着快乐的事情,接吻,再做,有条不紊,直到筋疲力尽。
                              “你很喜欢鹤嘛。”他指指屋内悬挂着的一串串纸鹤,“还是白色的,在祈愿么?”
                              “不是,是在乞愿。”
                              他笑了,“在钻什么字眼?”
                              “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愿望。”
                              有一个人死了,我却希望她活过来。
                              “那是什么?”他指着鹤君,奇怪鹤君僵硬的讪笑。
                              尽管不愿,我还是如实达道“标本,东北丹顶鹤。”
                              他又凝视了鹤君许久,目光过于深邃以至于看不清含义。
                              临走前,他在我手心写下他的电话,亮蓝色的笔珠滚动在手心,叫喧着油闷和痒。我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
                              “来找我。”


                              25楼2009-07-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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