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锐从断片中清醒已经接近下午,他感到头晕脑胀想下床找个水喝,忍着浑身的酸痛掀开被子立起身却发觉不在自己家。这是个日式极简风格的屋子,一览无遗,绝无仅有的家具好像一个也少不得。周锐打了个哈欠,当他抬起手却看到从手腕开始,手臂,肩膀,胸口,到处都是紫红的痕迹,他伸手挠了挠,发现那并不是过敏也不是无意间的撞伤。
“……”
他紧张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到处都是这种痕迹,一撩被子就被里头的腥味给恶心到了,撞进他眼里的一片的狼藉更是令他魂不附体。全果的身下床单还湿润着,深灰色的床单上尽是白色粉色交错的块儿状痕迹。
“嘶~****!”
周锐灵光一现瞬间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又气又急地用力掀开被子,更是中了个大奖,被子里面扒着另一个全果的男人,后背和手臂全是抓痕,周锐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里还有陷着血。
“阿嚏!”
后背着凉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和周锐对上眼。
“啊!”
韩沐伯见鬼了似的从床上跌到床下,而此时周锐的脸已经铁青发紫。
“……浴室在哪里。”
“周,周锐……”
“浴室在哪里!”
“出出出,出门左拐。”
韩沐伯话都不会说了,张着嘴看周锐扶着腰下床,当他走到门口时速度突然变慢伸手扶住门框,一柱粉色的浊白黏液从股间流出。周锐能听到韩沐伯倒抽一口冷气,他这始作俑者有什么好惊讶的?周锐死死抠着门框想缓一会儿,继而又听到被子摩擦皮肤的声音,他转头朝韩沐伯瞪。
“滚开。”
然后不得不持续挪脚躲进浴室。
“啊~嘶~”
周锐将水开大,自己却蹲在马桶上抱着卷纸思考人生,不多久,韩沐伯的身影开始在毛玻璃外晃荡。
“周……”
“砰!”
韩沐伯在门口发出一点声音周锐就怒火中烧地将手里的卷纸砸在门上。
“……你的衣服,我放洗衣机上了。”
韩沐伯说完这话,他的牙杯毛巾刮胡刀洗面奶……依次砸在门上,门的毛玻璃出现大片的皲裂。
“咔!”
半个多小时后,浴室门被打开,周锐伸手拿走自己的衣物随后从浴室出来。
“你要吃点东西吗?我陪你上医院看看……”
韩沐伯已经准备好出门,他紧张地抓住了周锐的手臂,却见对方迎过来,照着他肚脐很会来了一拳,接着是一套防身术三连和骂声。
“你这个变态同性恋!人渣!狗**!衣冠**!”
“啊!唔~”
韩沐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发狠的周锐揍扒在地,可没等他爬起来就见一大把白百合花撒在他周围,冰凉的水滴打在他背上,这令他如遭雷劈,立刻捂住了脑袋。
“咔啦!”
足两三公斤还装着水的玻璃花瓶砸在韩沐伯背上,瓶底磕到大理石地板碎了一地。
“咳,咳嘶~”
承重的钝击令他干咳,稍微一动弹就感到肩胛骨生疼,他只能冒着冷汗趴地上抬头看周锐。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锐大步流星,离开韩沐伯家时用力踹门还把他家电子锁给砸坏了。
“……cao!”
看着电梯缓慢地变换数字,周锐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找不到地方发泄浑身戾气,在楼道中转得一圈,抄起垃圾桶砸爆了消防箱,从里面取出漆满红漆的开山斧插在了韩沐伯家门上才安心上电梯。
当他从自己家门前的电梯出来,腿一软摔了个狗吃屎,宿醉的不适感姗姗来迟,明明只有几米,他却跌跌撞撞爬了七八分钟。
“咔哒。”
周锐有气无力的关上门,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他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呃啊啊啊!啊!”
他用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掩盖泪崩的抽泣,可声音喊哑了也止不住泪。
离开韩沐伯家之后周锐直接进了不远处的辖区派出所,他并没有在韩沐伯家洗澡,那些痕迹都是证据,他要把韩沐伯告上法庭,他要让这变态万劫不复!周锐如坐针毡地等着前面报案的人,前面人不多就两个,周锐却觉得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第一个人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形容一个劫匪愣是说了十几分钟;第二个孕妇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丈夫失踪一天了,可能是给传肖组织如何如何。
孕妇还在哭诉,周锐见另一个处理报案的工位空下了,于是起身要过去,这时正好进来了一身材健壮的便衣拽着个骨瘦如柴的黝黑男人。
“妈的***,出来几天又开始偷车!”
警×员很熟练地将那人拷在椅子上,嘴里骂道。
“又来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你这体格,不怕在里头被几十个大汉轮啊!”
看来那瘦子是常客。
“哎哟好喜欢那里面哦,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有好听。”
那人模仿某个网红表情包,显然是在耍贱。
“我看丫就是个变态同性恋,估计是在号子里找对象呢!哎,我听说他以前好像就是被继父XXOO才被送到孤儿院的吧。”
抓到偷车贼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周锐对面嘲讽那贼。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啊,我师傅也跟我提过,变态,你是不是想进去找你的情郎啊?你不怕得HIV……”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