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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妍]180404 文文||孤夜难眠【改文】(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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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枫的炘
腹黑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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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妍]180404 文文||孤夜难眠【改文】(重发)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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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一只小白眼狼
原文链接:
http://tieba.baidu.com/p/3912702619?share=9105&fr=share&see_lz=1&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3.8.2&st=1522852865&unique=51420104C327EEEEF480BCA4402579AA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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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有世间最清澈的眼眸,
你如猫一般警惕慵懒。
你把人间所有落寞捡拾,藏匿心底;
你与光一同熬成漫天灰烬,盘旋出柢步。
谁才能敲开你那扇紧闭的小小心门?
谁才能伴你度过漫漫长夜,安稳入眠?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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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高大的梧桐树绵延不绝地伫立在道路的两旁,大片大片的荫翳覆盖着骄阳似火的首尔城。
汗珠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滚落,郑秀妍拿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拭,站在梧桐树的浓荫下躲避着太阳的炙烤。她即将从警校毕业,在进行着进入首尔警视厅前最后的特训。和她同时训练的,都是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准刑警。不知她怎么在当初选了个这么折腾人的专业,不过好在她身体素质好,肯吃苦,又因着是女生,身体不免灵巧许多,速度比男人要快些,临毕业时竟也成了这一届唯一一个能直升警视厅的女刑警。
长长的黑发因为汗水粘在了脸上,郑秀妍将粘连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拢到了耳后,露出精致而白皙的侧脸,让几个现在一旁的男刑警看得思绪万千。
今天是去警视厅面试、报道的日子,说是面试,实际上名单已经定下来了,只不过是厅长和几个刑警队的队长测试一下这批新刑警的水平罢了。郑秀妍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虽然她是女生,但在警校时也拿过许多格斗比赛的冠军。而且,她还有她的专业做支撑呢,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
一批准刑警们回宿舍将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下,就一同去了首尔警视厅。说实话,首尔警视厅算得上是国内顶尖的警视厅了,郑秀妍自是高兴的,也是对那里充满这好奇的。因为,刑警二队三队的队长金泰妍、权俞利,都是警界顶尖的高手,还有,刑警一队那位从未公开露过面的、传说中比前两位更厉害的队长。不知道他们是否都会露面呢?
在警视厅迎接他们的,是几个二队的刑警,让他们在会客室门口排队等候,听见叫自己的名字时再进去。郑秀妍安静地坐在靠墙角的位置上,环视着警视厅的内部。其中有一个二队的刑警叫刘逸云,一看就是特别好相处的人,有新刑警大着胆子问他:“刘警官,你们二队的队长也在里面参与考核吗?”刘逸云笑了笑“是的,金队长也参与。”
人一个一个地被叫进去了,郑秀妍观察到出来的人表情都还算平静,也就稍微放了点心。进程并不快,是按照名字的首字母排的序,所以过了很久才轮到了她。
推开门,郑秀妍看见了一张长桌,桌后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桌子前只有一张椅子,离她最近的那个女人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对她友好地微笑。女人待她坐下后就开了口:“我是金泰妍,二队队长。请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绍。”金泰妍的声音让人放松,郑秀妍边做自我介绍,边打量着这六位警官。三位男警官都整整齐齐地穿戴好深蓝色的短袖警服,两位女警官则穿着浅蓝色中袖警服。金泰妍坐在最右边,笑容温和,给人的感觉最为舒适放松。坐在金泰妍左边的人郑秀妍在网上见过,是三队队长权俞利,比金泰妍要冷酷许多,虽然嘴角带着笑意,却散发着一股寒气。坐在中间的人体型有些偏胖,看样子是厅长李秀满。两个男警官她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不过郑秀妍真正好奇的是坐在最左边的那个短发女警官,她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袖口戴着精致的银白色袖口,扣子一直系到最顶,模样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却十分冷漠,全程都没有抬头看郑秀妍一眼,这让郑秀妍很不舒服。
金泰妍问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也询问了郑秀妍的毕业成绩,郑秀妍都一一回答了,看得出来,金泰妍对她很满意。在他们考察郑秀妍的同时,郑秀妍也在观察着他们。金泰妍的一举一动都不徐不疾,语速也不太快,平时在生活中的作风肯定也是这样,温和有礼。一直沉默着看她的权俞利突然开口:“你警校毕业成绩上,近身格斗成绩为A,不妨展示一下。”权俞利的语速有些快,眉眼间冷清却流露着对郑秀妍表现的期许,郑秀妍推测他应是个在训练上严酷,在生活中好相处的人。李秀满看着郑秀妍,有些为难地说:“总不能让朴队长来和女生对打吧?”尊重女性,并不严厉,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上级。权俞利眯了眯眼睛,忽然转头看向最左边:“大队,该你上了。”大队?郑秀妍惊奇地看向那个短头发的女人,一队队长居然是个女人?低着头的女人只抬头淡淡地扫了郑秀妍一眼,语调比步倾桀更冰冷:“我说过我不负责测试。”这个女人在一句话之间就让郑秀妍冷汗直冒,不仅是因为她那与外貌极不相符合的冰冷语调,更是因为,她的语速、表情控制得极为恰当,平静得让郑秀妍推测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生活习性。
后来还是金泰妍测试郑秀妍的近身格斗。郑秀妍用尽了学过的技巧,也把自身占有优势的速度提升到了最高,却也只能勉强和金泰妍打个平手,可她明显感觉到金泰妍没有用全力。即便是这样,也令李秀满和金泰妍感到意外:“哟,小姑娘看着挺秀气,居然这么能打。不错嘛,直接进三队吧。”权俞利点点头算是默认,眼神里也有了对郑秀妍的认可。
郑秀妍在出门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不自在地回头看了一眼,却毫无防备地对上了那个女人的眼睛。她的瞳孔,清澈,晶亮,如小鹿一般,和她本人散发的冷漠完全不相符。这样一个女人,郑秀妍更看不透了。直到那个女人收回视线,郑秀妍才回过神来,转身出了门。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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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没有人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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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之后郑秀妍并未离开,他们得等所有人面试后,各自的队长给他们分配宿舍。百无聊赖地等着,郑秀妍无意地转动着自己穿进项链的戒指。会客室的门终于打开,最先出来的是金泰妍,而那个女人,走在最后。郑秀妍这才看清,她的身形很高挑,穿着修身白色长裤,整个人冷冷清清。她穿得真多,郑秀妍看着穿短袖都在滴汗的自己,不禁感慨。新上任的刑警们跟着各自的队长前往宿舍,金泰妍只挑了两个人,权俞利身后跟着郑秀妍和其他四个男刑警,其余的大多都跟着那两位郑秀妍不认识的警官,估计是下面几个分队的队长吧。李秀满是厅长,并不带队,出了厅就上楼继续办公。而那个女人,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嗬,一队真苛刻啊。不过郑秀妍并不认为她的能力真的可以居于金泰妍和权俞利之上,她坐上刑警一队队长的位置,只怕是动了关系的。
那个女人,往和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一丝表情。她似是察觉到了郑秀妍的目光,回过头,扫了郑秀妍一眼,又继续走去。那个眼神,像是洞穿了一切却又不屑言说。金泰妍看见了她的背道而驰,转身喊她:“允儿,中午一起吃饭啊。”原来她叫允儿,名字缠绵在唇舌之间,竟生出了一番别样的味道。只是,这样柔的名字,怎会配上这样冷漠的人?林允儿听到了金泰妍的声音,头也没回“知道了,我等下会去食堂。”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站在金泰妍听到。郑秀妍注视着林允儿的背影,失了神。忽然,她的视线被一个高挑的身形挡住了,权俞利脸上带笑,周身却散发着寒意,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直视着郑秀妍“你掉队了。”郑秀妍这才猛然回神,赶忙说了声抱歉就跟上了。
警视厅都是单人宿舍,环境不错,郑秀妍对自己的新生活很满意。临近中午,郑秀妍下楼去食堂吃饭。今天是工作日,警视厅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大男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位长发美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郑秀妍身上。郑秀妍早就觉察到了这些目光,不过她在警校时就已经是万众瞩目,当然不会在意这些。
到了食堂,郑秀妍大概瞟了一眼,基本上是一个队坐一桌,她打了饭菜后就往三队那桌走去。三队的那帮男人们沸腾了“哇,美女警花居然是我们队的!”郑秀妍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对着一张很空的桌子,桌边只有一个人,林允儿。郑秀妍奇怪,她为什么不和她的队员一起吃饭?林允儿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饭,粉红的唇上下咬动着,模样秀气,却那样冷淡。感到有人在打量她,林允儿抬眼扫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是郑秀妍在盯着她看。无所谓,肯定是对她感到好奇的,不去理会。
没多大一会儿,金泰妍和权俞利也端着餐盘坐到林允儿身边。林允儿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饭,像是已经习惯。
金泰妍的表情不似平时的温柔,眉头紧皱着,对林允儿说:“队长,刚接到李厅的电话,说是首尔广场出现了爆炸案,让我们吃完饭赶过去。”林允儿仍然埋头吃饭,头也不抬地回:“你们去就行了,我不去。”金泰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权俞利打断:“队长不想去就算了。”截图无奈地,每次林允儿都不乐意出这种小任务,可偏偏还有个权俞利护着她。
吃完饭,金泰妍和权俞利分别在各自的队伍里挑了几个人,还带上了今天新上任的几个刑警,郑秀妍也在列。驱车赶往首尔广场时,郑秀妍被分到了权俞利的那辆车上。郑秀妍和另一个男刑警坐在后座,那人自我介绍说:“美女你好,我叫周觅,是三队副队,你叫我周副队就行。”周觅很爱笑,皮肤黝黑,是个大大咧咧且不拘小节的人。郑秀妍也对他笑了笑,说:“郑秀妍。”得到了回应,周觅就开始喋喋不休:“小郑儿啊,你别看我们权队人冷,训练时很残酷,但其实生活里也还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权俞利打断:“小周,办案的时候不探讨私事。”周觅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美女同志初来乍到,让人家多了解一下嘛。”郑秀妍被周觅的神态逗乐了,轻笑了一声。权俞利嘴角也微微扬起,被郑秀妍通过后视镜捕捉到了,果然和自己的推测一样,是个面冷却好相处的人呢,不像那个人。郑秀妍突然一怔,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冰冷的林允儿呢?她摇了摇头,又和周觅说起话。
到了首尔广场,现场已经被封锁,爆炸发生在中心喷泉旁的一条人行道上,死者有三个。第一次看见血肉横飞的尸体,郑秀妍有些恶心,不过好在她大学进修犯罪心理学时,看过许多变态杀手的犯罪现场图,也就适应了。权俞利问她需不需要回避,她说不用,继续跟着侦察现场了。死者均为男性,经调查并无直接联系,看起来是随机作案。这种案子很难找到线索,总是悬疑。这是,金泰妍也到达现场。她戴上手套,蹲下身,在遗留的残骸中细细检索。不同于平日的温润,她显得严肃专注。不久,金泰妍起身,摘下手套,拿出笔和本子,边写边说“凶手装弹手法娴熟,估计是专家或惯犯,建议先查近年首尔爆炸案的嫌疑人资料,弹片上残留半枚指纹,已送往鉴定科,完毕。”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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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目瞪口呆地看着金泰妍,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能发现这么多,而且她之前已经跟权俞利查过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三队的队长就是比二队的弱好多么?郑秀妍面前的权俞利看出了她的想法,很不爽地开口解释:“每个队都有不同的特长,二队擅长刑事侦探,三队擅长射击和格斗。顺便告诉你,四队善于拆弹,五队是法医鉴定,六队追踪,七队才是综合,只不过是比较弱的综合,可以说什么都会,也可以说什么都不会。”郑秀妍看了权俞利一眼“那一队呢?”权俞利没有立即回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至于一队,并不是一支传统的队伍。一队是由林队长,你面试时见过的,和其他六个队的队长组成。平时一队不出任务,辛苦的就是我们二队和三队。”避重就轻,还是没讲一队那个队长到底擅长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吧?
这起案件并不是蓄意谋杀,所以局里也没有太重视,调查完毕后的后续工作就不由二队和三队负责了。一行人又回到局里。回程的路上,郑秀妍还是想知道林允儿到底擅长什么,却又不敢直接问正在开车的权俞利,只好小声询问身边的周觅。周觅一愣,挠挠头犹豫地说:“那个神秘的队长啊,我也不太清楚。她好像只跟每个队的队长有来往,其中和金队长、权队长关系最好的吧。”那个女人就这么孤僻吗?郑秀妍开始一点点拼凑林允儿的生活习性了。坐在驾驶室的权俞利叹了口气“速度。”郑秀妍和周觅都表示蒙圈。权俞利继续说:“小周,你的出枪速度是多少?”周觅不明就里地“1.1秒。”郑秀妍想起自己的出枪速度是0.7秒,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居然比副队还要快很多啊!“一般的刑警出枪速度在3到5秒之间,优秀的刑警出枪速度在1到2秒左右,像我们这些队长的出枪速度也只能达到0.7秒左右,而林队的出枪速度可以达到0.3秒,最紧急的时候甚至达到0.16秒。这在枪战中是碾压性的胜利。”郑秀妍听得心惊,0.3秒,还是不是人啊?那不是相当于她站在你面前开一枪再放下你都不一定看得到是她开的枪啊?周觅也怔住了,回过神来时又问郑秀妍:“美女你出枪速度是多少啊?”郑秀妍老老实实回答:“0.7秒。”“非常不错嘛,快赶上我了。”权俞利难得带有笑意说。
其实权俞利没有说的是,林允儿的速度远比他们所想像的要变态。不止是在出枪这一方面,在格斗时出拳、出腿,追踪时逆向制定逃跑路线,反手缴械枪支刀具,根据现场痕迹计算犯人相关数据时,林允儿都有着比常人快几倍的速度。无论是在行动,还是在用脑计算方面,林允儿都有占据碾压性的优势的。最可怕的是林允儿在面对射来的子弹时,能完美地躲开。有她在的打斗现场,她就相当于是一个自由人。
权俞利回忆起第一次和林允儿共同办案,那时的林允儿只有十七岁,还是刚入队的刑警,而权俞利已经是三队的队长。三年前首尔市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案,被初出茅庐的林允儿用惊人的速度侦破。最后闯入犯人藏匿的房屋捉拿犯人时,林允儿没带枪,躲开三枚正面射来的子弹,瞬间冲到犯人面前,反手就缴了他的枪。当时权俞利看着林允儿行云流水的潇洒动作,前后不过五秒钟,犯人已经制度。从此,权俞利完全无条件地服从于林允儿,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的见过林允儿现场办案的人。
近两年,林允儿肯接的案子越来越少了,所以知道她的人也没有几个,都只是听说刑警一队的队长是个神秘的厉害人物。再也难看见林允儿如同当初一般的潇洒动作和明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冷漠。权俞利不禁为此而叹息。
回到警局,郑秀妍和几个新来的刑警找到办公室,处理日常事务。毕竟大的刑事案件不会每时每刻都发生,刑警更多时候也需要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刚熟悉环境没多久,郑秀妍就被人叫到权俞利的办公室。郑秀妍这才发现所有的队长都在一间办公室里,氛围和普通刑警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又没有看见林允儿。那个女人是否永远这么特立独行?郑秀妍在为她塑造的画像里又加了几个词:孤僻,独行,不合群。
看到郑秀妍的身影,权俞利招招手示意她直接进来。郑秀妍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出枪速度很快啊,都快超过权队了。”郑秀妍闻声望去,是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似乎比金泰妍还要秀气一些,看到他胸前警牌,知道了他就是五队队长沈昌珉。
“好了,不扯题外话了。郑秀妍你的出枪速度的确快,而且我认为仍然有提升空间,所以你从今天开始跟着大队长训练,同意吗?”权俞利的语气里透露着对郑秀妍的期许,毕竟速度快是很占优势,本来郑秀妍基础就好,稍加练习,定能提高许多,虽然不指望能赶上林允儿,但超过权俞利还是很有希望的。郑秀妍的心里却在忐忑,跟着林允儿训练?那个脾气捉摸不定的女人会怎样对待她?
郑秀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办公室门口传来冰冷的声音“我不同意。”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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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为什么?”
郑秀妍下意识地问,她也想让自己提高。林允儿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郑秀妍的面前,低下头,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郑秀妍。郑秀妍并不矮,有着标准的身高168cm,可是还是比林允儿矮了些,她估计林允儿大概有175cm吧。
林允儿微微低头,和郑秀妍保持着不算远却足够礼貌的距离。金泰妍在一旁抱了双臂准备看戏,权俞利揉着眉心考虑着等下如何收拾残局,其他几位队长也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郑秀妍不想在气势上低她一等,于是略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清澈的双眼。沉默着,时间像是静止了。郑秀妍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林允儿却缓缓开口,温润的女中音,在办公室里回响
“我不带心理学的学生。”
郑秀妍一怔
“你怎么知道我学过心理学?”
郑秀妍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在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成就,也没有把她的这种特长写在简历里,林允儿是怎么知道的?林允儿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郑秀妍。
林允儿转身离开,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郑秀妍还怔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权俞利起身,在郑秀妍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你学过心理学?”
郑秀妍不明白学过心理学和练习出枪速度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点点头。权俞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大队长不愿意教,那你还是和三队一起练吧。至于心理学,下次出警时分析给金泰妍听听看,看看你在什么水平,然后再决定你是留在三队还是升二队。”原来会心理学是可以升迁的啊,郑秀妍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并不在乎自己在哪个队,但不管居于哪个位置,她都会尽力做到最好。
后来接连几天,郑秀妍都沉浸在三队的残酷训练中,没有空闲的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虽说权俞利在训练时的残酷程度郑秀妍略有耳闻,但也没有想到他能残酷到这种程度。二队每天的训练时间是五个小时,周日休息,而三队的训练时间是每天七个小时,周日不休,减为四个小时。郑秀妍和三队的队员们每天被折腾得骨头散架,偏偏权俞利又是个任何事情都可以打商量只有训练不行的人。不过郑秀妍也没有抱怨,通过这几天权俞利的魔鬼训练,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个速度都有大幅提升。
星期三的下午刚训练完,郑秀妍的短袖已经湿透了,和权俞利他们一同往宿舍方向走去,准备换身干净衣服。走到两排梧桐树边,突然就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倚在梧桐粗大的树干上。郑秀妍一怔,竟然是几天没见的林允儿。林允儿仍然在大热天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至肘关节处,露出半截光滑白皙的小臂。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郑秀妍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禁欲。嗯,一股浓厚的禁欲气息。
林允儿轻抬右手,修长的手指间竟然夹着一根烟,她竟然抽烟?看着林允儿骨节分明的手指,郑秀妍突然就很想看到她拿枪的样子,这样漂亮的一双手,拿枪的姿势会是有多赏心悦目。林允儿抬眼看看,缓缓吐出一口烟,并不打算和他们打招呼。反而是权俞利上前喊了一声
“允儿。”
他身后跟着的几名刑警也识趣地跟着
“林队长好。”
“嗯”
郑秀妍很替林允儿感到惋惜,那样好听的声音,却不愿多开口说几句话,如果她的语气变得温柔,或许她的声线能让人心醉。
权俞利走到林允儿面前
“少抽点烟。李厅今天晚上请吃饭,不许不去。”
林允儿将还剩了一大半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地面
“不想去。”
权俞利皱了皱眉头:“李厅这次点名要求你必须去,晚上我来接你。”
说完权俞利就走了,不给林允儿拒绝的余地。她和她一起经历了那场变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格已经冷到了什么程度,这种饭局,如果不是强迫,她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看着权俞利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林允儿的视线停留在了那唯一的一抹窈窕上。郑秀妍,林允儿默念。不管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多久,林允儿再回想起,总是深深的愧疚与恐惧。郑秀妍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淡出了林允儿的视线,她才收回了目光,往与郑秀妍相反的方向走去。两年了,林允儿依然没能从那次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那次并不能完全怪她,但她,一直都心怀愧疚。
两年前,刚满十八岁的林允儿,毫无疑问是首尔市所有罪犯的克星。年轻的她自然也有些骄傲,认为她的速度是绝对的,没有人能超越,破案的时候总是单枪匹马,不等大部队一起行动。林允儿出色的能力吸引了许多罪犯来挑战,自然,他们都被林允儿送进了监狱。直到那个犯罪天才,T 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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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作案手法每一次都不相同,犯罪的现场几乎不留下属于自己的任何线索,只是他习惯,在每个受害人的额头上,用小刀刻下“T”的字样。
当林允儿顺着T留下的蛛丝马迹在首尔市边缘的一座悬崖上找到T时,T正在不紧不慢地给两名人质绑上绳索。人质是一男一女,看样子就直到是一对中年夫妇。林允儿和往常一样,单人匹马,认为自己肯定能凭借超乎常人的速度制度T。
T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T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终于来了。”
T的声音很低很低,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把两名人质的眼睛用黑色的布条蒙住,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林允儿开始一步一步向T靠拢,如果他是想把人质扔下山崖,林允儿肯定自己是能在他动手之前勾住人质身上的绳索的。T突然低头,一股异样的情绪突然涌上林允儿的心头。T的身形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他身边的两名人质却突然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林允儿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快到连她都看不清!林允儿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向其中一名人质冲过去,却由于怔愣的时间太长,为时已晚。
空荡荡的悬崖边只留下呼啸的风声,和对峙着的两个人。T的嘴角扬起,笑容里是不羁的桀骜,他说:
“林允儿,你比我慢多了。”
T的脚尖动了一下,几乎是同时,林允儿飞身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她的指尖几乎已经碰到了T的衬衣,却还是慢了一步。林允儿眼睁睁地看着T带着诡异的笑容,缓缓坠向无尽的深渊。
当金泰妍和权权俞利率领着各自的队伍感到时,只看见林允儿清瘦的身影,伫立在悬崖的边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呼啸的山风,鼓动着林允儿白色的衬衣。她完全可以等到大部队来再动手,又或许可以带一支枪上来,可是她没有,她太信任自己的速度了,她只依赖于自己的速度。于是,现在巅峰的她,瞬间跌落到谷底。她的速度原来还不够快啊,还需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金泰妍和权俞利把她带下山时,她一言不发,她们都懂得她的骄傲已经在顷刻之间倒塌,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帮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一如她站在悬崖边看三个人跌坠。
后来,他们在山下找到摔得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是那对夫妇,他们的额头上,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刻下了两个花体的英文字母“T”。那两个人,是郑秀妍的父母。没有找到T的踪迹,T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渺无音讯。
从那以后,林允儿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无论睁眼闭眼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两具尸体,和那个耻辱性的,T的字样。林允儿在那时学会了抽烟,变得冷漠孤寂,整夜整夜站在窗边,看无尽的长夜一点点变蓝。那个梦,已经成魇,她再也无法安稳入眠。
当林允儿终于悠悠转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七点了,手机上有三条未接来电,都是权俞利打过来的。林允儿这才想起下午权俞利说要接她一起去吃饭,她抬手揉了揉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一边给权俞利回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了,传来的是权俞利冰冷的声音:
“我已经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林允儿皱了皱眉:“抱歉,刚才睡着了,我现在下来。”
盛夏的晚上七点,天还没有完全黑,坐在车里的郑秀妍看着林允儿缓缓向车这边走来,撞了撞坐在旁边的周觅的胳膊肘
“咱大队长还真是帅啊。”坐在驾驶室的权俞利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看郑秀妍,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又回过头去。
林允儿走到车前,驾轻就熟地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进来,系好安全带,回头扫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目光在郑秀妍身上稍微逗留了一下,就又回过头去。
本来这次李秀满请客就是请的整个警视厅,包下了一整个餐厅,三队里又只有郑秀妍没有车,于是权俞利顺路带她一起过去,至于周觅,表示要永远追随美女的脚步。自从林允儿坐进来以后,车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权俞利不说话,林允儿也不说话,后座的两个人就更不敢说话了。好在目的地不是特别远,不一会儿就到了。郑秀妍一进餐厅就看见刚混熟的三队刑警们,欢天喜地地过去聊天。
林允儿和权俞利没参与大厅内的聊天,径直向二楼走去,包厢在二楼。一路上有很多来和林允儿、权俞利问好的刑警,权俞利一律回“嗯”,时不时还微笑一下。而林允儿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权俞利忍不住说:
“来都来了,开心点。”
林允儿瞪了他一眼:
“是你逼我来的。”
刚进包厢,李秀满就嚷嚷着迟到的人要罚酒,一群人起哄,金泰妍倒好两杯酒,分别递给两个人。权俞利爽快地一口干了,而林允儿却盯着权俞利。权俞利被看得发毛,只得拿过林允儿的酒杯,一口干,
“替大队挡酒,应该的。”
林允儿一点情都不领:
“如果我也喝酒,你的车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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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作案手法每一次都不相同,犯罪的现场几乎不留下属于自己的任何线索,只是他习惯,在每个受害人的额头上,用小刀刻下“T”的字样。
当林允儿顺着T留下的蛛丝马迹在首尔市边缘的一座悬崖上找到T时,T正在不紧不慢地给两名人质绑上绳索。人质是一男一女,看样子就直到是一对中年夫妇。林允儿和往常一样,单人匹马,认为自己肯定能凭借超乎常人的速度制度T。
T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T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终于来了。”
T的声音很低很低,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把两名人质的眼睛用黑色的布条蒙住,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林允儿开始一步一步向T靠拢,如果他是想把人质扔下山崖,林允儿肯定自己是能在他动手之前勾住人质身上的绳索的。T突然低头,一股异样的情绪突然涌上林允儿的心头。T的身形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他身边的两名人质却突然朝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飞了出去。林允儿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快到连她都看不清!林允儿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向其中一名人质冲过去,却由于怔愣的时间太长,为时已晚。
空荡荡的悬崖边只留下呼啸的风声,和对峙着的两个人。T的嘴角扬起,笑容里是不羁的桀骜,他说:
“林允儿,你比我慢多了。”
T的脚尖动了一下,几乎是同时,林允儿飞身向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她的指尖几乎已经碰到了T的衬衣,却还是慢了一步。林允儿眼睁睁地看着T带着诡异的笑容,缓缓坠向无尽的深渊。
当金泰妍和权权俞利率领着各自的队伍感到时,只看见林允儿清瘦的身影,伫立在悬崖的边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呼啸的山风,鼓动着林允儿白色的衬衣。她完全可以等到大部队来再动手,又或许可以带一支枪上来,可是她没有,她太信任自己的速度了,她只依赖于自己的速度。于是,现在巅峰的她,瞬间跌落到谷底。她的速度原来还不够快啊,还需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金泰妍和权俞利把她带下山时,她一言不发,她们都懂得她的骄傲已经在顷刻之间倒塌,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帮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一如她站在悬崖边看三个人跌坠。
后来,他们在山下找到摔得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是那对夫妇,他们的额头上,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刻下了两个花体的英文字母“T”。那两个人,是郑秀妍的父母。没有找到T的踪迹,T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渺无音讯。
从那以后,林允儿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无论睁眼闭眼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两具尸体,和那个耻辱性的,T的字样。林允儿在那时学会了抽烟,变得冷漠孤寂,整夜整夜站在窗边,看无尽的长夜一点点变蓝。那个梦,已经成魇,她再也无法安稳入眠。
当林允儿终于悠悠转醒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七点了,手机上有三条未接来电,都是权俞利打过来的。林允儿这才想起下午权俞利说要接她一起去吃饭,她抬手揉了揉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一边给权俞利回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了,传来的是权俞利冰冷的声音:
“我已经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林允儿皱了皱眉:“抱歉,刚才睡着了,我现在下来。”
盛夏的晚上七点,天还没有完全黑,坐在车里的郑秀妍看着林允儿缓缓向车这边走来,撞了撞坐在旁边的周觅的胳膊肘
“咱大队长还真是帅啊。”坐在驾驶室的权俞利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看郑秀妍,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又回过头去。
林允儿走到车前,驾轻就熟地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进来,系好安全带,回头扫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目光在郑秀妍身上稍微逗留了一下,就又回过头去。
本来这次李秀满请客就是请的整个警视厅,包下了一整个餐厅,三队里又只有郑秀妍没有车,于是权俞利顺路带她一起过去,至于周觅,表示要永远追随美女的脚步。自从林允儿坐进来以后,车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权俞利不说话,林允儿也不说话,后座的两个人就更不敢说话了。好在目的地不是特别远,不一会儿就到了。郑秀妍一进餐厅就看见刚混熟的三队刑警们,欢天喜地地过去聊天。
林允儿和权俞利没参与大厅内的聊天,径直向二楼走去,包厢在二楼。一路上有很多来和林允儿、权俞利问好的刑警,权俞利一律回“嗯”,时不时还微笑一下。而林允儿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权俞利忍不住说:
“来都来了,开心点。”
林允儿瞪了他一眼:
“是你逼我来的。”
刚进包厢,李秀满就嚷嚷着迟到的人要罚酒,一群人起哄,金泰妍倒好两杯酒,分别递给两个人。权俞利爽快地一口干了,而林允儿却盯着权俞利。权俞利被看得发毛,只得拿过林允儿的酒杯,一口干,
“替大队挡酒,应该的。”
林允儿一点情都不领:
“如果我也喝酒,你的车谁开?”
烨枫的炘
腹黑年下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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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眠在金泰妍和权俞利之间坐下,开始埋头吃饭。李秀满看着林允儿,不免感慨:
“终于是把你也请来了啊。”林允儿头也没抬
“被逼的。”
李秀满倒也不气恼,他是个挺随和的上司,平时和下属们称兄道弟的,打得一片火热,所以首尔警视厅的上下级关系都很融洽。
正在专心吃饭的林允儿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下,对面的楼房上被幽绿色的荧光油漆粉刷上几个大字:
I'm back.
落款是林允儿再熟悉不过的那个龙飞凤舞的花体“T”。未干的油漆顺着字迹滴落下来,在夜晚的黑暗里幽幽地发着光,像是滴落的血迹。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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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无疑是挑战书的字迹,一个好好的聚餐被毁掉了。
林允儿冲向窗边,一双清澈的鹿眸此刻紧盯着漆黑的窗外,眼中是藏不住的恨意和不甘。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关键在于能否预测出T的下一步举动。
整个餐厅里的所有刑警,从二队到七队全部都交由林允儿调遣,李秀满很明白,这个案子只能由林允儿来破,T只能由林允儿来抓。一旁的金泰妍和权俞利也收敛了平日的随意,变得专注而期待,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林允儿全力以赴了,还真是怀念当初的她呢。
一楼大厅里的刑警都被激起了斗志,个个整装待发,只等他们的队长下达命令。而郑秀妍,在看到那个落款的那一刻起,混乱而又悠远的记忆想潮水一样再次涌进脑海,父母血肉模糊的尸体,额头上那个熟悉的字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面。她甚至都不知道父母是如何变成那样子的,她赶到时,就只剩掩盖着白布的两具担架。T,他又来了。
楼上,林允儿凝视着窗外许久没有说话,然后缓缓转过身,对权俞利说:
“让整个三队守着郑秀妍的。”
像T这种心理已经扭曲的变态杀手,从哪里结束,之后就会从哪里开始,他只要完美的杀戮,所以,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郑秀妍,他最后杀的一对夫妇的孩子。
就在林允儿对三队下达命令时,郑秀妍在楼下,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根据犯罪心理,T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自己。权俞利来到一楼大厅,命令三队的刑警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保护郑秀妍。郑秀妍眯了眯眼,抬头向二楼的方向看去,却意外地看到林允儿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林允儿也在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就让郑秀妍安了心。原来这起案件是她在负责吗?她也想到了下一个被T攻击的目标会是自己吗?
林允儿站在楼梯口,身子挺得笔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金泰妍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她并不知道当年负责解救她父母的人是你。”
言下之意,郑秀妍并不知道因为当年林允儿的年轻气盛,她的父母失去了最后一线生的希望。
聚餐草草结束,所有人都回到警视厅待命。林允儿拉开车门坐进去,让权俞利和周觅一左一右坐在郑秀妍的两边。
“你今晚最好住在警视厅的宿舍里。” 权俞利对郑秀妍说。
郑秀妍扭头扯出一个笑容:
“我在首尔本来就没有房子。”
读警校的时候住学校宿舍,父母出事以后她就把那套房子卖了,不想勾起自己更多痛苦的回忆,而站在就住在单位的宿舍里,条件很好,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完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郑秀妍抬头看见林允儿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处有些发白,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女人的手,真好看啊。
回到警视厅,郑秀妍的宿舍门口已经有值夜班的刑警在站岗了,但因为郑秀妍是女生,他们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好跟的太近。权俞利吩咐了站岗的刑警几句就离开了,她还要去加强首尔市几个人流量大的地段的警力。
郑秀妍进了房间就开始洗漱,她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她心里其实比表面上更为慌张,成为变态杀手追踪的第一目标,又想起了父母当年的模样,郑秀妍忍不住一阵战栗,在温热的水中却依然浑身发抖。T会找到她吗?T会怎样折磨她?
在浴室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直到水已经冰凉,郑秀妍才回过神。郑秀妍疲惫地躺在床上,塞了一把枪在枕头下面。时间还早,郑秀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坐起身,将窗帘拉开,向外看去。
她愣住了,她看见林允儿修长的身影,站在走廊的栏杆前,柔和的银白色月光,洒在她柔顺的短发上。林允儿是背对着她的,却好像是察觉到了郑秀妍的目光,回过头来,对上了她的视线。郑秀妍一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隐隐约约的担忧,转瞬即逝。林允儿转过身,敲了敲门。郑秀妍听到声音,平息了一下自己,开了门。
刚打开门,林允儿修长的影子就将郑秀妍笼在阴影里,她逆着月光,郑秀妍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气息和她们第一次面对面时有些不同。
林允儿就这样站在门口。过了好久,郑秀妍听到她略有些低沉的声音
“害怕吗?”
收敛了语气里的冰冷,竟生出几分缠绵的意蕴。愣愣地点点头,小声答了声:
“嗯。”
又是一段沉默,郑秀妍听见她的声音,坚定的,安慰的:
“我会一整夜都在外面。”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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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说完林允儿就退了出去,继续在门外守候。郑秀妍刚才还不安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她关上门,躺在床上,正好能透过拉开的窗帘看到李初眠的背影,她闭上眼,睡了。郑秀妍睡得不安稳,混乱交织的梦境裹挟着记忆的碎片一次次涌上脑海,但半梦半醒间,总能透过小小的窗,看见林允儿的背影。
一夜的不安,一夜的警惕,终于在黑暗里度过漫长的煎熬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郑秀妍睁开眼时,那道守了一夜的身影已经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年轻的刑警。洗漱完毕,郑秀妍穿上浅蓝色的警服,出了宿舍,她看见窗台上,一地烟头。郑秀妍突然想到,她的应该也是不安的吧?她安稳了所有人,可是谁来让她的心安稳下来呢?
过了一夜,所有人紧绷着的精神都有些松弛,所有的队长都不在警视厅,都被派遣到首尔市的各个分局去了,以确保不管哪个区域发生大的案件,都能有刑警第一时间赶到。
守了郑秀妍一整夜的林允儿,此时正在权俞利的车里睡觉,权俞利坐在她的身旁帮她盯梢。林允儿一夜未眠,眼底有些淡淡的青灰色,她的呼吸很轻,安静地在后座浅眠,眉心紧蹙,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警视厅内,周觅接到报案,有人在世纪大厦前当人肉zhadan。周觅低骂一声,准备点人前往,却因昨晚的事,三队的刑警都忙了通宵,剩下的几个刑警里必须带上郑秀妍。郑秀妍也听见了刚才的报案,起身说:
“不用担心我,我也去。”
周觅通知了四队,想了想,又给权俞利发了条短信,告诉他郑秀妍出了警视厅,才驱车前往世纪大厦。
世纪大厦离首尔警视厅只有几分钟的车程,这个时间,赶去那里上班的人正多。郑秀妍正想这么大早来犯案的人会是什么人,就看到前面围着的人群。她跟着周觅下了车,拿出警察证,边拨开身旁拥挤的人群,边喊:“警察,请让一下。”
人群的中心,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约为三十岁,身上被绑满zhadan,倒计时一秒秒跳动,还剩七分多钟。他的前额上,有一个鲜红的“T ”。
看见那个鲜红的“T ”,郑秀妍呼吸一窒,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他开始行动了,可是为什么第一个目标不是她?
那个男人一看见警察,就激动得大喊:“警察同志,快救我!”郑秀妍走上前去安抚受害者,一边等待着四队拆dan专家的到来。而周觅,在看到那个鲜红的“T ”时,就给权俞利打了电话。
“起得还真早。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权俞利准备叫醒林允儿,却意外地发现她已经醒了。林允儿的眼里有几根细细的血丝,眼神却已清明,冷声问:
“郑秀妍在哪?”
“现场。”
权俞利发动汽车,朝世纪大厦开去。她没有看到,后座林允儿眼底闪过的狠戾。
受害者的情绪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他已经开始尖叫、哭喊,开始往人多的方向移动。郑秀妍焦急地看着倒数的数字,只有五分钟了。拆dan小组到达时,看了那个zhadan一眼,就无能为力地说,那是一组组装极为精密的zhadan,他们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拆除。围观的人群已经被慢慢向外疏散,在受害人身边的只有郑秀妍和周周觅,他们在等待着权俞利的到来,做最后的决断。
没人注意到,狙击qiang的红点,落在了郑秀妍的眉心。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一手挡住qiang的激光,另一只手扣上ban机,只等爆炸声响起的前一秒,扣动。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等待着。
权俞利刚停车,林允儿就下去了。等权俞利现场时,时间也只剩下不到四分钟了。权俞利检查了人质身上的炸弹,无能为力。这时候,警察能做的只有疏散人群,封锁现场,避免更多的伤亡。现场设了两道封锁线,第一道封锁线里只有人质一个人,第二道设在安全的距离外,郑秀妍和其他几名刑警在里面。很好,目标在空旷的地方,容易瞄准,男人笑了。
林允儿下车后,看了一眼现场的状况,就离开了人群中心。匆匆赶往和人群相反的方向,却又停下,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两条短信发了出去,这才又迈动脚步,匆匆离开。
空旷的封锁线里,郑秀妍感觉很不对劲。她研究过T的案件,过去的十九次案子里,已经有过了这种用人质制造的爆炸案,他不会再重复。T 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的人,他怎么会用这么普通的方式让自己再次回到公众面前?那么,他的下一步举动究竟是什么?郑秀妍的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
烨枫的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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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十秒,郑秀妍的不安爬满了整颗心,但她实在无法集中精神推断T 接下来的举动。郑秀妍现在在第二道封锁线里,一边安抚着人质的和群众的情绪,一边用余光在拥挤的人群里搜索着林允儿的身影,既然是T的案件,那么,林允儿应该也会来吧?郑秀妍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转了一圈,但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的身影。
还有十秒,戴鸭舌帽的男人已经扣紧了banji。
五,四,三,二,一!
砰——
qiang响划过天际,接着,就响起了爆炸声。
zidan贴着郑秀妍的耳廓擦过,打在她身后。黑暗里的男人狠狠地转头,拿出shouqiang指着刚才在最后一瞬间扭歪他qiangkou口的林允儿。三年过后,又到了两个凌驾于速度之上的人的对决。
“你凭什么你赢我?你没我快!”T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阴暗。
林允儿的眼睛如星一般清亮,她紧盯着T黑洞洞的qiang口,嘴角勾起一个抹微小的弧度,比平时还要冰冷几分。她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
“你凭什么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犯两次?”
仓库门突然被撞开,金泰妍权俞利同时持qiang闯入,就在T回头的瞬间,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他的眉心。林允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ban机,干净利落,帅气潇洒,模样却是带了几分慵懒。T轻笑,放下手中qiang
“我输了。你居然找帮手带qiang。”
T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语调突然变得忧伤
“曾经那个你,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林允儿没回,给T戴上手铐,把他交给了权俞利和金泰妍,附在T的耳边,
“T先生,人,都是会变的。”
穿过狼藉一片的现场,林允儿在一辆警车的后座找到了郑秀妍。郑秀妍缩在后座里,眼角还留着惊惶,毕竟有枚zidan擦着她的头飞过。林允儿走过去,轻敲车窗,郑秀妍猛然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清澈的鹿哞,愣了许久。直到林允儿用口型说“开门”,她才回过神来,打开车门,让她坐进来。
后座狭小的空间里,静默,连空气都变得有些许闷热。郑秀妍甚至能看清林允儿脖颈间细密的汗珠。林允儿的目光从郑秀妍的脸上划过,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耳朵,那被子弹擦过的耳朵。郑秀妍一怔,耳间传来她掌心的温度,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林允儿的手停在郑秀妍的耳垂,无言。郑秀妍低头小声问:
“抓到了吗?”
林允儿用手扶起郑秀妍的头,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我没抓到他,那颗子弹就不会贴着你的耳朵划过,而是,在这里。”
林允儿伸出食指,在郑秀妍眉心轻点。郑秀妍因为她这种亲密的接触而微红了脸,别开脸,小声说:“你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了。”林允儿轻笑,柔声说:“郑小姐,人,都是会变的。”
郑秀妍还在愣神,突然感觉肩膀上有股力压过来,她侧过头,发现林允儿已经闭眼靠在自己肩上睡了。也难怪,她一整夜都站在自己的宿舍外没合眼,早上又匆匆赶到这里来处理案件,说不累是骗人的。现在案件刚处理完,精神突然放松,林允儿头一歪,就靠在了郑秀妍肩上。不知出于一种怎样的情感,郑秀妍觉得林允儿其实是很孤独,缺乏安全感。郑秀妍放松了自己的肩膀,让林允儿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侧过头,目光开始在林允儿的侧脸上流转。她的刘海懒懒散散地搭在额前,眉毛不知为何,轻轻蹙紧。鼻子微微上翘,微小的弧度很是惹人爱,嘴唇很薄,淡粉色的唇很好看。郑秀妍不知怎么就想:薄唇的人都薄情。她也会是薄情的人吗?
有三队的刑警突然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来,看见后面的两个人,也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办。郑秀妍无声地对他打着手势,示意他叫队长过来。郑秀妍的动作很小,避免吵醒林允儿。
一会儿权俞利就坐了上来,看到后座两人,眯眯眼睛,对郑秀妍笑了一下,目光在郑秀妍肩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发动汽车。下车,权俞利小声对郑秀妍说
“让她在你的宿舍里睡一会儿。”
郑秀妍不解,为什么不回她自己宿舍睡?
“她在警视厅没有宿舍。”
权俞利解释道,绕到车那一边,打开车门,轻轻抱起林允儿下车,林允儿眉头微动,但没醒。郑秀妍也紧跟着,去开自己宿舍的门。
权俞利把林允儿放在床上,准备离开,却被郑秀妍叫住。权俞利询问的看着郑秀妍,郑秀妍犹豫着,还是小声问了句:“权队长,林队长是您女友吗?”权俞利刚才还很平静的目光,忽然就变得锐利,她盯着郑秀妍的眼睛,郑秀妍有些心虚:“不方便就算了。”权俞利眯眯眼,笑了,有些玩味,也有些落寞:“她不是,也不可能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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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经降临,金色的夕阳从窗帘缝中洒进来,柔和的暖色光芒顺着枕头的边缘爬上林允儿的脸庞。
缓缓睁开眼睛,却被突如其来的光刺激到,伸出手遮挡阳光。呆了好一会儿,林允儿才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郑秀妍的床上。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林允儿心里陡然空落了一下,脸色也慢慢变得冰冷,郑秀妍在首尔没有房子,她会去哪里呢?她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待在一起吗?林允儿从裤子口袋里抽了根烟出来,拿出打火机点上,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吸着。
黄昏时分的警视厅宿舍静悄悄的,林允儿眉头越蹙越紧。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靠在郑秀妍肩上睡着的,为什么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林允儿并不害怕孤独,多年来,她已习惯孤独,但她害怕被抛弃,睡之前全情依赖着一个人,醒来后身边却空荡荡的,这种感受,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意外的,门外的走廊里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林允儿眼睛一亮,是她回来了吗?
门被打开,范夜岚走了进来,看见林允儿坐在床沿“醒了?”“嗯。”笑意却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流淌出。郑秀妍扬扬手里打包好的两份外卖,笑了笑:“怕你醒的时侯会饿,去给你买晚餐了。”原来不是不愿意和她呆在一起,而且给她买晚餐去了。林允儿那颗多年不起波澜的心,蓦地软了一下,。林允儿突然站起,伸手把郑秀妍环进了自己的怀里,郑秀妍一惊,却没有挣开她,安静地呆在林允儿温暖的怀抱里,她也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暖的气息了。
郑秀妍脑海里,突然浮出权俞利的话。权俞利说林允儿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可能是,郑秀妍下意识地就接了一句:“为什么?”步倾桀顿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不喜欢我。”
“谢谢你。”林允儿把头埋在。郑秀妍脖颈间,话里是掩不住的喜悦。哪怕仅仅只是想着她醒来时会饿,她也因此而感到开心。这几年,除了一路陪她走来的金泰妍和权俞利,几乎没有人这样细为她考虑。林允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突兀,不好意思地松开怀抱,拉开和郑秀妍的距离,好在郑秀妍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样子。
郑秀妍被松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闻到了李初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刺鼻,但烟抽多了自然对身体不好的。“你抽烟了?”郑秀妍放下外卖,抬头看向林允儿。林允儿点头:“嗯,情绪不好的时侯会抽烟。”郑秀妍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为什么情绪不好?”总不能回答因为醒来的时侯她不在吧?林允儿摇摇头:“没什么,先吃饭吧,我饿了。”算起来,林允儿从昨天晚上聚餐的时侯开始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会儿早就空空如也了。
郑秀妍搬了两张椅子放在餐桌前,打开装外卖,递给林允儿一双筷子,一份盒饭,自己拿了剩下的一份。
两个人相对无言,心里却各想各的。林允儿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不太敢去看郑秀妍,但她清楚,自己很久都没有这种悸动的感觉了。
最后是郑秀妍先开口:“听权队长说,你是…同性恋?”猛然听到这句话,林允儿抬头直视郑秀妍,却找不出任何。“嗯。”闷闷的,她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以后就会和自己保持距离了?林允儿有些不安,小声抱怨:“权俞利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郑秀妍看着林允儿局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林允儿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没关系啊,我不反感同性恋。”郑秀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也许她是想安慰正低头不敢看她的林允儿吧。林允儿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那一点光芒又暗淡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吃完饭林允儿就下楼回家了。郑秀妍送她下楼时,轻轻的给了她一个拥抱,林允儿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随手拿了件睡衣就进了浴室。泡在温水里,林允儿出神地想着傍晚时发生的一切。
大概在十七岁,林允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喜欢女人。虽然她和那个年纪的女生一样,会留意帅气的男生,但也仅仅是多看两眼。林允儿身边很有些追求者,怪的是,林允儿对他们,一点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反而有些走得近,玩得好的女生,总能在不经意的,触到李初眠的心弦。
高二的时侯,李初眠就被警校校长推荐到了首尔警视厅。遇见警校的校长只是意外,林允儿经过警校时,看见里面一群大学生在训练,林允儿一直对警察这个职业感到好奇,于是就打算进去看看。刚好校长路过,看见一个单薄的女生,站在训练场旁边,专注地看着那些准刑警们训练。校长临时起意,让那个女孩上去试一试。结果可想而知,林允儿超乎寻常的速度,让校长青眼有加。
十七岁进入市警视厅,十八岁升至一队队长,身怀绝技,破案无数。这样耀眼的勋章不论谁都会有些自得。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T 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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