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曾是孤鸿照影来》戏子无情,薄如一命可她终究无情不过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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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曾是孤鸿照影来》
戏子无情,薄如一命
可她终究无情不过他
于他,她深爱
而他,不是
所以,是她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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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0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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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0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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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碎瓦全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1183徐侧妃入府八年,无所出。她是徐太后的侄女儿,自小骄纵,庆王不喜欢她,却不也不敢休了她,只得养在府中,好吃好穿供着罢了。她脾气不好,但待下人极宽宥,愿为她卖命的人不少,小莲便是其中一个。“小莲,”徐思卿口吻生冷,“玲珑姑娘既然爱唱戏,定是有一把勾引王爷的好嗓子了。”小莲跟随侧妃八年,比谁都了解徐思卿的手段,听此一言,却觉得心悸。“侧妃娘娘明鉴,”玲珑奋力挣扎,“民女没有,没有勾引王爷!”“既没有勾引王爷,那这嗓子留着也是无用,”徐思卿道,“小莲,帮她断断念想。”“奴婢明白,这就去准备钩吻酒。”“如何用得上姑妈御赐的毒酒,”侧妃指尖一动,朝殿中炭火笼略点了点,“她身份如此卑贱,你该明白本妃的意思。”“……是。”小莲以金蛟剪夹出一块烧红的银炭,步步逼近,玲珑赤身裸体,浑身因寒冷和恐惧而不住战栗,却被两名嬷嬷冲上来紧紧按住,将她的嘴掰开——“不!不!求侧妃娘娘开恩……唔——!”火炭入喉,耳边尽是爆裂兹啦声,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开来,如同锐利锋刃劈开喉管,一路烫进心肺。她手脚疯了一般抽搐挣扎,嗓子里发出动物嚎啕似的嘶吼声,目眦尽裂,却无法抵抗小莲不断将炭朝更深处塞,两名嬷嬷死死按住她的双臂,竟险些被挣脱开去。徐思卿低下头,审视般打量她的面孔,旋俯身低声道,“俞玲珑,你不该回来。”她口角被烫得焦黑起泡,脓与血顺着被扒开口舌缝隙留下来,剧烈的疼痛不断敲击神经,大脑中如同有一根绷得极紧的弦,骤然断了,眼泪簌簌而落。“主子,”小莲道,“昏过去了。”“那就拖到柴房去罢,”徐侧妃道,“嗓子毁了,也没甚勾引男人的资本,留着无用,改日弄死便是。”“可是……王爷那边,实在不好交代。”“一个戏子罢了,他能奈我何?”“主子说的是,”小莲奉承道,“王爷向来爱重主子,定然不会因个戏子而触主子眉头……”这厢话音刚落,门外忽传小厮通报,“王爷回府——”“王,王爷回来了,”小莲心中一惊,“奴婢把这***从后门拖出去罢,省的王爷看见了,迁怒娘娘就不好了。”“你慌什么,”徐侧妃道,“王爷既回来了,本妃便要看看,他对这戏子怜惜到何种地步。”说话间,庆王已自大殿正门入内,他生得一张极俊逸面孔,又恰逢男儿最具魅力的年岁,举手投足之间气度翩翩。面上又向来不动声色,逢人三分笑,眸中含情,令人如沐春风。说到底,不过是些纨绔的风流手段,但今日却似十分疲乏,眼下乌青一片,由两名小厮扶着,不住喘息。见殿中这般阵仗,庆王颇有些厌烦,揉着眉心道,“爱妃要惩罚下人,何时何地都可,非在本王的承庆殿么?”徐思卿指尖勾着玲珑的下巴,扬起她的脸来,“王爷忘性倒是大,入了趟宫便将恩爱了七日的枕边人忘了个干净,叫美人寒心呢。”“什么枕边人,”庆王疲倦至极,恨不得倒头便睡,只当徐思卿又在找茬,不耐道,“这般容貌算得上甚美人,做个柴火丫头尚嫌脏污,拖出去罢。”小莲心中咯噔一声,王爷竟将这宠幸了七日的戏子全然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0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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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零此身
          李蒙眼睛里没有瞳仁,眉心紧皱,注视着她时,本是极惊悚的一幕,可玲珑偏偏从那神情中,看见了名为疼爱的东西。这短暂的前半生,她从未在除师父以外的人眼中见过这种神色。那个被庆王爷爱着的、叫做俞玲珑的姑娘,从前一定是幸福的,羡煞旁人的,她想。很快她便无暇再想其他,李蒙吻了她,温凉的液体缓慢滑进喉管,撕心裂肺的疼痛竟潮水般褪去了。那个吻愈发深入,狠狠纠缠舌根,顶在喉咙口,反复舔舐被烫伤的粘膜。李蒙力气太大,玲珑觉得被他舌尖扫过的地方既疼又痒,却实在不容推拒,只得勉力承受,令男人大掌游走过每一寸光裸的肌肤。寒冷与灼热,疼痛与欲望,截然相反的感官充斥脑海,她极力保持清醒,又被李蒙狠狠拉进欲望的深渊,一脚踏空,万劫不复。灭顶的快感侵袭,李蒙却不肯给她痛快,下身抵着敏感处,来回厮磨,喘息声愈发粗重。“想要?”他问,“你说等我……”炙热之物长驱直入,狠狠折磨,“为何骗我?!”庆王风流无俦,长安百姓人尽皆知,但今夜的庆王爷,却与她听闻种种倶有不同——正如那不见天日的七日七夜,她感到李蒙对自己恨极了,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一口一口拆吃入腹,却又爱极了,疼极了,种种极端情绪在胸腔中碰撞冲击,快把他整个人撕得粉碎。她徒劳地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不曾骗过他,又在何时、何地、何曾说过,要等他。那美妙而熟悉的快意已汹涌而至,将她一步一步拖进漩涡里,喉咙里喷出一口血沫,李蒙又吻住她,唇舌死命纠缠,倾力抚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窗外乌云散了,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将月色罩得雾蒙蒙,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钝响,在黑夜中格外摄人。“三生石,转生路,亡灵归来啼不住……”似是谁人在奈何桥畔唱戏,阴测测冷风刮过,带来彻骨寒意。一阵穿堂风吹熄了西偏殿的烛火,铜镜中人骤然看不清容貌,徐思卿不耐地啧了一声,紧接着小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王,王爷怎这时辰来了,侧妃娘娘已歇下……啊!”殿门发出一声碎裂巨响,木屑飞溅,木门板轰然倒塌,小莲滚做一团,自门槛上摔进大殿,额头碰破了,一块碎木屑半插进肩膀里,却不敢呼痛,跪爬到主子脚边。徐侧妃腾地立起,紧盯着来人,眼中尽是惊骇,庆王长身而立,周身环伺凛然怒意,衣衫倒算整齐,唯独腰间未系那枚御赐的昆罡玉坠。她极快镇定下来,垂眸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莲,“瞧王爷这架势,是兴师问罪来了?”“她口里的伤,是你所为。”李蒙口吻极淡,却字字令徐思卿心惊胆寒,无端的,她觉得这人根本不是庆王。“是……”徐思卿只说了一个字,接下去的话却再也说不出了,庆王已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巨力将她狠狠撞在垂花门廊上,直摔出去,又撞倒了屏风,琉璃盏碎了一地,狼狈无比。李蒙两指已抠进她锁骨中,徐思卿疼得抽气,几近死亡的窒息感令她恐惧,额头上青筋绽出,胸腔里咯咯作响。“王……王爷……”她指甲挠过他的脸,留下两道青紫血痕。月光透过窗纱,她终于看清庆王的面容——他的眼睛是空的,那里没有瞳仁!“你……你是……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09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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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骨之卿
            小莲疯癫一般扑上来,不住拉扯李蒙衣袂,拼死护主,“王爷!王爷别杀我们娘娘,娘娘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李蒙一脚踹翻小莲,又被死抱住腿,眉心拧起。徐侧妃暂时逃得命来,竭力推拒开,滚到一旁剧烈呛咳,不住干呕。她蓬头垢面,不顾喘息,反手抽出墙壁上悬挂的宝剑,戟指庆王,眼神无比阴寒。“你是什么东西!何处来的孤魂野鬼,怎敢附身天家亲王体内!”小莲被甩飞,一头撞上墙壁,彻底晕过去。月辉寒凉如水,一室寂静。李蒙背对着她,剑锋抵着脊背,只待朝前一寸,便可取他性命。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猛一个旋身,双手反剪,竟以手掌攥住锋刃,庆王平日养尊处优,掌心皮肉细嫩,刀刃登时入肉,皮开肉绽,骤然鲜血迸溅。徐侧妃手一抖,宝剑应声而落。“你……莫要伤了王爷。”她并不在意庆王死活,只是今日若是庆王有失,又无旁人作证,这弑夫嫌疑是万万洗脱不干净了。李蒙带血的掌心伸向她,面色极为恐怖,“她到底如何开罪,你要毁她至此。”徐思卿心头巨震,似被雷电击穿脑际,这场景,这眼神,她绝对曾在何处见过!乌云蔽月,她不住后退,乱抓乱挠,锁骨上的血洞不住流血,那手掌愈发靠近,即将再次卡在她颈子上——廊檐上的六角铃被冤魂拨动,铁链声骤起,一声一声反复回荡在大殿周围,摄人心魂。庆王蓦地收回手,侧耳凝神,去听窗外声音。与此同时,徐思卿极低声颤抖着,不敢置信地唤,“李……蒙?”“李蒙……是你么?”庆王上半身全无动作,却如尸体般不自然地转过脸,脊椎发出咔咔仄响,空白的眼睛盯着她看。耳边铁链拖拽之声更甚,隐隐有空灵吟唱,几乎击穿魂魄。庆王站起身,不曾有片刻滞留,大步朝门外走。“李蒙!别走!”徐思卿扑住他的靴跟,一手奋力撕扯自己胸前衣物,眼泪突然崩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黄泉路上你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今日你看看我!”大门上的碎木茬被摇落,他终究没回头,一步步朝门外走。惨白月光越过天井,正笼罩在徐侧妃身上,她脸上胭脂哭花了,胸前的一片衣物撕碎,那处肌肤开裂,血肉模糊,显出一道道极其恐怖的深痕,那是永无法愈合的疮疤。夜渐深,过了四更天又下起雪来,长安城恢复宁静,闫三月在梨园门廊上挑起一盏灯笼,昏黄灯光将雪面映亮。小桂花不住搓手跺脚,口里呼出白雾,抱怨道,“说不定人家在王爷府里吃香喝辣,师父瞎担心个什么劲儿,也不知挑这灯为谁照路呢。”闫三月叹了口气,他嘴上的伤已快愈合了,针眼尚在,上下嘴皮子一碰还是疼的厉害。“你这性子该改改,”他望着远处街巷,阳春面摊子早早支起来了,“玲珑命苦,庆王爷风流名号谁人不晓,进了那深宅大院,能有甚好结果。”正说着,遥遥自街巷上走来一人,踏雪而来,鞋头却不沾地,闫三月心中乍然一动,小桂花叫道,“那不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09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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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09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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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攒金蟒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1091来人正是徐太后身边最红的老太监苏海,身后随着几名仆从,揣手站在门槛上,笑容可掬道,“看了老奴来的不是时候。”庆王胸中血液不断翻滚,密辛即将败露的恐惧反复冲刷,他以手指抵住眉心,勉强平静下来,“让苏公公见笑了,可是太后有事?”“是呢,”苏海道,“太后召王爷入宫,想必还是商议春闱马场之事。”“可否劳烦苏公公稍待片刻……本王丢了件东西,正在找。”“哦?”苏海见他如此紧张,问道,“王爷这般上心,恐怕是重要之物,不如老奴派些人,随王爷同找?”“不,不必,”庆王忙道,“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本王这便随苏公公回宫见太后,清风——”他附耳低声道,“速速将本王那件外袍寻回,若有半分差池,本王唯你是问。”清风暗自点头,心中明白此事十万火急,待庆王一出门,便忙领命去了,不料方才走到府门外,却与徐侧妃撞了个满怀。“诶呦——”徐思卿夸张地退了几步,“走这么急,赶着上哪儿去?”清风慌忙下跪,用衣袖她擦绣鞋,“奴才没长眼,冒犯了侧妃娘娘,娘娘可万万莫怪罪。”“不打紧,你怎没随王爷进宫呢?”“这……”清风小声道,“王爷丢了件衣服,派小的去寻回来。”“衣服?”徐思卿心里盘算的清楚,庆王何曾在意过那些身外之物,恐怕其中定有猫腻,“丢在何处了?”“倒也不远,城西梨园。”徐思卿眉心微动,面上笑意更甚,“你这身份,恐怕去了也未必要得回来,王爷可交与你什么信物了?”“哟,”清风一拍脑门,“可不是么,王爷走得急,忘了把腰牌交给小的了,这可怎么是好,若是平白去了朝人家要东西,恐怕不合规矩。”“诶,也怪不得你,既然如此……那只能本妃走这一趟了。”徐侧妃为难道。“那敢情儿好,”清风连连叩谢,“娘娘大恩,清风没齿难忘。”临近黄昏,长安城中夕阳金浪铺满街巷,徐侧妃带庆王府亲兵围住了西城梨园。园中三十二个戏子被亲兵压着,闫三月的头被踩在徐思卿脚下,勉力以额头顶着青石板。“昨夜一名戏子从王府逃了,”徐侧妃居高临下,口气十分阴寒,“逃也就罢了,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顺走了王爷最宝贝的东西。”微伏下身,脚跟捻着闫三月的侧脸,“你作为这梨园的把头,管不住自己徒弟,该当何罪,嗯?”两名亲兵从房中将玲珑拖出来,贯到徐侧妃脚下,牢牢按住。“你这脸皮倒比铜墙铁壁还要耐磨,”徐侧妃道,“看来上回的教训不够你长记性。”“侧妃娘娘息怒,”闫三月拼命叩头,“玲珑如今嗓子毁了,此生算是完了,她万不敢偷王爷的东西……”“今日不是她敢与不敢,而是事情已经东窗事发,再不速速将东西交出来,休怪本妃翻脸!”玲珑被扯着头发扬起脸,影沉沉的眸子里尽是难以掩饰的愤恨与恐惧,她不住摇头,徐侧妃却早料到这般,扬扬手道,“来人,把闫三月的衣服扒光。
                雪饮弓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1153此言一出,院中诸人倶是震动,玲珑喉中发出喋血般嘶吼,奋力挣扎。亲兵上前,七手八脚将闫三月衣物撕碎,他不敢反抗,生恐一旦不遂徐侧妃的意,她便要拿玲珑开刀。衣衫尽碎,露出男儿赤裸脊背,闫三月紧紧缩成一团,羞辱得面色赤红,勉力挽留最后一点点尊严。一年少小生实在见不得师父如此受辱,极其愤恨,骤然冲出队列,朝徐思卿奔去,电光火石之间,亲兵长刀仓啷啷出鞘,一刀掼进他后背,刀尖从腹部穿出,登时毙命。其余人惊慌失措,几乎跪不住,几名小姑娘已忍不住哭出声来。“啊!啊!”玲珑一只手竟猛挣脱开束缚,死死拉扯住徐侧妃的衣摆,眸中蓄泪,不住摇头。别碰他们!杀了我,杀了我!徐思卿低下头,眼里迸射出阴毒光芒,“俞玲珑……我可舍不得让你死了,”食指挑起下颚,目光几乎化作利刃劈开她的身体,以气声道,“我要一个一个的,杀了你身边的人,让你生不如死……”“来啊,给闫三月净身!”闫三月被两个持棍兵架起来,一人抽刀上前。不——!玲珑一口咬住徐侧妃脚踝,令她打了个趔趄,娇艳面容疼得扭曲,扬手便是一巴掌。“啊!来人!快给我打死这只疯狗!把她的皮扒下来!”玲珑却死不松口,几乎要将那块骨肉咬下,她穷,命贱,此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唯剩下一块硬骨头,是师父给她的。耳边哭声,叫嚷声不断,她听见棍棒敲打在脊背上的闷响,师父不断唤她,“玲珑,松开口……师父没事,快松开……”疼痛由尖锐变得麻木,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感到徐思卿的刀尖在后背上游走,随后一阵撕心裂肺的锐痛击穿大脑,徐侧妃的脸变得狰狞而可怖。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4-0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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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境生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929亲兵在梨园门前等候许久,徐侧妃方与王爷前后出门来。庆王神识不清,衣冠不整,如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跟随在后,徐思卿道,“将那戏子拖回去,王爷要亲自审问。”“是。”亲兵齐声道。一桶辣椒水扑面而来,玲珑在身体剧烈疼痛之中被激醒,背后更像是穿刺般疼,连呼吸也难以维持。剧痛翻涌,如同钝刀一点点割裂皮肉,又如无数细针一同戳刺骨缝,头皮炸裂的痛麻,令她不住干呕,几乎要了她的命。玲珑死死咬住嘴唇,鲜血连同痛吟声断断续续,大脑不断嗡鸣,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你偷了本王的衣物?”不见天日,此时身在牢房,庆王端坐狼牙凳,偏头看被拷在架子上的人。“偷那东西作甚?”庆王站起身,走至她身侧,以九节鞭挑起她的湿发,“我认得你,你是那天给本王祝寿的旦角,唱的虞姬?”玲珑抬起头,极深地望向他眼里,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直探进他心里。瞳仁漆黑雪亮,透着狡黠与焦躁,像一潭黑水,深不见底。可唯独没有疼爱,那日日夜夜的情绪,此刻什么都没有。见她不言语,庆王继续道,“虞姬怎么死的来着?”人人道虞姬为霸王自刎,深情厚谊,当世无双,却又有谁人知晓,那何尝不是因对孤独的恐惧,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惧,不外如是。他极英俊锋锐的侧脸贴着她的脖颈嗅了嗅,舌尖如刀,舔过耳垂,玲珑浑身剧震,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这不是曾折磨她七天七夜的人,更不是梦中人。她徒劳张了张口,偏过头躲避他的触碰。“你喜欢本王,故而将本王的衣服藏起来,留着夜深人静时相思?”庆王温柔蛊惑,他惯用这般风流手段,自认屡试不爽,语调格外缓慢,手掌顺着流水般女子身躯向下抚摸,“其实仔细看,你容貌还算不丑,只要你把那衣服还回来,本王便将你留在身边,做个伴床侍妾如何?”那些疼爱与纠缠,爱与恨,原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师父说的没错,天潢贵胄,果真无情。他吻上她冰凉的嘴唇,咸涩味很重,庆王皱了皱眉头,伸舌头去抵她的牙关——“唔!”庆王捂着嘴疾退开,嘴角溢血,竟是被这戏子狠狠咬了舌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庆王耐心告罄,九节鞭攥得咔咔响,“本王已给足你余地,再不说出那件衣服下落,这囚牢中有的是逼人就范的手段。”没有偷,就是没有偷!玲珑拼命摇头,庆王已粗鲁地将她亵裤扯下,九节鞭划过腿根,狠拖出一道血痕,沾着辣椒水便要戳刺进去!
                  共谋之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997正在此时,囚牢里阴风骤起,化作漩涡挟卷起满地蓬草,庆王一愣,腰上的昆罡玉竟嗡嗡作响,风中隐隐夹杂着万千哭嚎,如同厉鬼缠身。他手里的九节鞭当啷落地,情形无比诡异,庆王一时颇有些忌惮。“王爷,”清风在身后道。庆王猛吓了一跳,心脏猝然缩紧,反手给了他一拳。那一拳打在脸上,仿佛打在什么死物上一般僵硬,清风一动不动,垂头继续道,“献王已在正殿等候多时,王爷见么?”庆王面色死灰,剧烈喘息,不住拍打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不再理会玲珑,转身拂袖而去。恰逢献王走到殿门口,庆王面色灰败地立在殿外,感觉随时要倒下,献王忙走过来扶住他。“皇兄这是瞧见甚了?脸色怎这般难看?”“没事,”庆王受了惊吓,一口气压在气管里难以纾解,摆摆手道,“你怎么来了。”“母后让我与皇兄商议着明日春闱的事,”旋低声道,“前几日养伤抽不开身,这不是稍好些就来了么。”献王及冠三年,面上尚未褪去稚气,亲切地用肩膀顶了顶兄长胸膛。庆王焦头烂额,没工夫与他闲扯,讪讪道,“进来再说。”二人进了大殿,庆王禀退众人,兀自将献王带到偏厅。“那件衣服丢了。”庆王道。“甚衣服?”献王嘴里含着桂花糕,突然一顿,嘴里糕点渣滓哗啦啦掉落,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一扫而光,小声确认道,“哥……你说那件衣服?”庆王疲惫地按着额角,颔首,“前些日子做寿,教个戏子给顺了去,梨园翻个底朝天也没找着。”听闻‘梨园’二字,献王眼中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旋即恢复胆小怕事懦弱之态,“那……怎么办?”“那里头的东西万一被旁人知晓,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庆王头疼万分,自言自语道,“你说梨园统共就巴掌大地方,能藏到哪去呢。”“这,这可怎么是好,”献王六神无主,“万一被徐太后的人知道了……”庆王不耐烦地睨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献王连忙缄口,畏惧地不住吃东西。“眼下多事之秋,那物件没了,我们寸步难行。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名戏子,但她是个哑子,既不能说,又不肯写,骨头硬得很,恐怕这一时半刻也问不出甚。”“对,”献王点点头,“先不能让她死了,教旁人看出端倪,明日春闱,不若皇兄将她带在身边,随时盘问。”庆王叹了口气,“也这能如此了,”握指成拳,眼中瞬间闪过阴狠,“本王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个小女子。”献王咽了下口水,唇边含笑,附和道,“皇兄自然有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行了,”庆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身上的伤没好利索,早些回去,莫被人看出来,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4-09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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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你帮我寻个驱邪道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4-09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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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心如虎
                      玲珑在黑暗中醒来,背上的伤口已上过药了,清凉盖过疼痛,隐隐透出一丝酸痒。铁链咯嘣一声,庆王正自将她腕上铐子拧断。身上一松泛,双腿便无以支撑,绵软地便跌进他怀里,被铁铸一般的手臂抱住。不晓得又是什么逼人就范的手段,她惊惧地向后蹭去,扯动了背上伤口,疼得抽一口气。“躲什么。”李蒙俯身压住她,单手控住两臂,沉沉望向她,“躲了那么多年,还没躲够?”白天的羞辱历历在目,玲珑一口血沫啐在他脸上,李蒙猝不及防,抬手抹了一把,紧接着狠狠咬住她的锁骨。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跌落进尘泥里,消融进大地,那是她曾妄图为谁而拨动的心弦。“疼么?”他贴着那片心跳。喉咙里已不再有尖锐的疼痛,她用尽全力,沙哑难听地挤出只字片语——“疼。”仅仅一个字,便耗尽了半生力气,似乎跟这个人相处的每一刻都是疼的,身体记录下的唯一感受,就是疼。可即便是疼着,忍着,痛苦着,却还是在灵魂最深处舍不得。恐怕是上辈子欠了他的,玲珑想。“你也会疼?!”李蒙炙热的物什抵着她,缓缓挤进她身体里。玲珑猛地仰头激喘,脖颈拉伸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被毫无前戏的欢爱逼得无处遁形。但身体却诚实地感到欢愉,不曾稍做抗拒,便向他门户大开。李蒙双目涨红,如同暴怒的雄狮,狠狠占有,不断宣誓主权,低吼般质问,“你可知道奈河桥下的水有多凉,你可知道红莲业火灼烧有多疼!”情欲把她逼到死角,又从骨头里泛出酥麻来,不断掏空再填满,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颠簸,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喘息声,竟与梦中的情景别无二致。指甲掐进肉里,最后一丝清醒也被拖进泥沼。白日里恨得牙痒,不知为何,此刻她竟贪恋与这人片刻温存,热辣的疼痛与隐秘的欢愉,同样让她无法自拔。像是与生俱来的喜欢,连同他神情中的绝望,都让玲珑觉得心尖疼。想安抚,想亲吻,亲手抚平那些不安与狂躁。仿佛黑夜将他完全撕裂,变作两个极端,让她爱恨不得。六角铃响起之前,她听见男人在耳边低沉的声音。“快走,离开这里,”他说,“不要再回梨园。”梨园……师父……梦境如同深水中伸出的一双枯手,牢牢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朝更窒息之处拖拽。恍惚身体轻飘,悠悠向上,浮在一座大殿高处。玲珑垂头望去,见殿中一名丞相正在圣上脚边长跪,俯首帖耳地叙话。屏风之后,小公主将耳廓贴在近处,侧耳倾听。“大将军李广之子李蒙,连平武夷三十二郡,大胜而归,不日将班师回朝。”“不错,”年迈的皇帝点点头,“颇有乃父之风,要赏。”小公主抿着嘴唇笑,慕少艾的春情藏掖不住,青葱年岁里,哪个少女不怀春,玲珑笑着摇头。“赏些什么呢?”丞相问。皇帝面色愈发阴沉,“你做主便是了。”“微臣明白了。”玲珑望见他眼中诡谲的笑,忽而场景转换,变作敲锣打鼓的年关,丞相端居将军府门外,宣读圣旨——“李广老将军之子李蒙,清退武夷,居功甚伟,圣上体恤李蒙年关在外,特赐李老夫人除夕夜宴一桌,寥表圣心。”
                      跌生转
                      天刚蒙蒙亮,春闱号角声便已响彻长安大街小巷。庆王与献王各带兵马,自武门出,恭请圣上与太后。是时,百姓避道,群臣跪迎。徐太后携天子受百官拜谒,转乘金椽轿辇,前方飞鱼卫仪仗队开道,大张旗鼓朝北苑围场进发。春闱是自先帝开国之时的传统,意在上位者围场狩猎,为百姓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近几年国库吃紧,便由每年一次,更改为三年一次,故而徐太后尤其重视,阵仗做得很足。庆王策马而行,马尾上系着条绳索,另一端绑在一名女子腰上。玲珑双手被捆,衣衫褴褛,手腕和背部的伤口均绽裂开来,被马速拖拽得不住向前跌倒,只能踉跄前行。献王见此情状,不由蹙眉,驱马与庆王并驾齐驱,“这便是那名偷东西的戏子?”庆王鼻子里发出冷蔑的哼声。“皇兄这般拖着她走,未免有些乍眼,万一……”“你这仁慈心肠何时能改改,”庆王不屑道,“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皇兄说的是。”“生逢乱世,菩萨心肠害人害己。”献王抹了把汗,不敢再言语。“上次让你寻的道士可有人选?”“恰有一人,”献王殷勤道,“是我府中有一门客所荐,号称齐云山散仙,为人颇随性,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回他云游路过长安,我叫人将他留下,只待皇兄吩咐。”“这差事你若做的好,来日……”庆王顿了顿,“好处少不了你的。”献王笑嘻嘻拱手,“全仰仗皇兄。”“你我二人通力,万事不难。”点到即止,庆王虚勾了勾他肩膀,压低声道,“分头走,一会儿小心行事。”太后撩起轿辇帘子,黄金护甲熠熠生辉,“庆儿,还有多少时辰能到北苑?”“快了,”庆王目光越过太后,去看轿子里痴傻流涎水的皇帝,“左不过两个时辰。”“卿儿的轿辇在何处?”“在马队右侧。”“哀家许久未见她了,待到了围场,我们姑侄俩可要好生叙叙旧。”徐太后瞥见玲珑,锋利的眉梢挑了挑,随口问道,“这女子是何人?”皇帝突然从轿子里扑出来,半个身子缀在辇外,伸长手臂含糊地唤,“鱼……鱼……”太后吓了一跳,连忙以身子挡住皇帝,免得他不慎跌下轿辇,低声呵斥道,“鱼在千鲤池,别胡闹!”“此乃儿臣前些日子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4-09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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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儿臣前些日子刚收的侍妾,不料手脚不干净,偷着往自家顺东西,”庆王笑道,“儿臣给她个教训,让母后见笑了。”“这般可不能轻纵,”徐太后顾着皇上,没工夫与他谈笑,敷衍道,“庆儿要纳侍妾,也要看准了人,家世出身倒在其次,品性是大事。”庆王颔首不语,极深地望向皇帝浑浊双目,唇角勾起,淡淡一笑。呆傻了这么些年,不知活着有个什么劲儿,徒劳耽搁这位置。林间清风徐徐,冬日积雪已化了些,水珠自叶上朝下滴落。一声鹰隼长鸣划破长空,霎时间,树梢河畔之间,无数黑衣人鱼跃而出,手中兵刃寒光乍现,瞬间朝皇家马队围拢而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4-09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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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泽之谊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1048“护驾——!”庆王大喝一声,臣子剑仓啷出鞘,策马杀入敌阵。事发突然,玲珑被猛地扯倒在地,随马急速拖行出数丈。庆王被数名黑衣刺客团团包围,正欲拔剑施展,心口却如铁凿重击,眼前骤黑,一口气险些难以维系,翻下马来。电光火石之间,黑衣刺客横里一刀,不慎割断他腰间系带——皇家近身随行皆为仪仗队伍,可调配的军队倶在外围,一时半刻难以赶回救援,献王率三十六名亲兵先行护驾,将圣上与徐太后轿辇围在当中。一时之间,宫女太监乱作一片,呼号婉转,徐太后勉力镇定,将皇帝挡在身后,把一枚响箭交到大太监苏海手中,“哀家与圣上性命,如今全全系于你手中。”“太后放心,”苏海紧握响箭,心中明白已是存亡之际,慎之又慎,“老奴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定保圣上与太后无恙。”说罢,苏海匍匐绕到辇后,避开遮天蔽日的树顶,奋力爬到空旷处,双手不住颤抖,正欲以火折子引燃响箭,却被一道白晃晃剑光刺了眼——说时迟那时快,白光一闪,长剑登时刺穿苏海腰腹,巨力冲势不减,直将他钉进一棵树干之中。火折子被抖落,竟正蹭过响箭染线,只听咻然一声猝响,白亮响箭腾空而起!苏海双目瞪得极大,直直望着眼前人,目眦尽裂,口中鲜血狂喷,双手不住抓挠,似乎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来。不消片刻,头颅便低垂下去,咽气了。那厢李蒙腋下挟着玲珑,左手剑做刀使,刀法大开大阖,上格刀剑,下砍马腿,一步斩杀一人,血花迸溅,挥剑之间潇洒自如,隐有壁立千仞,风雷之音。玲珑在他臂下,耳边尽是急促而蓬勃的心跳声,那种熟悉的错感便再度归来,将她的感官填塞满,即便是再如何危险境地,都觉得安稳。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明明侮辱是他、伤害是他、厌恶痛恨都是他,是他苦苦相逼,也是他将自己卷入身不由己的漩涡。可是在腥风血雨之中,这个人却如同坚不可摧的守护神,令她感到无比安全。其余刺客顿生畏惧,畏缩不敢上前,正当此时,转山处皇家御林军接到响箭,催马前来护驾,为首将领横刀立马,大喝道,“末将救驾来迟——”战局彻底扭转,刺客们无力回天,齐朝一个方向望罢一眼,遂四散遁逃,隐匿进丛林之中。御林军一拥而上,在横七竖八的刺客中搜寻活口,将领弯腰从草上拾起那枚昆罡玉,双手捧着交给庆王。李蒙朝后退了半步,眉头蹙紧,不抬手去接,只抄起玲珑膝弯,将她横抱在怀中。“交给我罢,”徐思卿遥遥走来,不动声色弹掉指尖上沾着的一丝血迹。将领把玉在袖子上擦了擦,确认一尘不染,方才小心递到徐侧妃手上。“王爷怎这般不小心,这物件岂是能丢的。”徐思卿笑得明艳,一手扯住玲珑衣物,令李蒙无从躲闪,猛地将古玉按在庆王腰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4-09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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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4-09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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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儿该不是日久存情,生了怜悯之心罢。”徐侧妃慌忙跪倒,“卿儿是姑母的人,万不敢有二心。”“慌什么,”徐太后轻柔地抚摸她鬓发,“你与姑母是血脉至亲,哀家不信谁,都是相信你的。”“谢谢姑母。”她望着徐太后火红的绣鞋,突然打胃里泛出一阵恶寒,几欲呕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4-09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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