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生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929亲兵在梨园门前等候许久,徐侧妃方与王爷前后出门来。庆王神识不清,衣冠不整,如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跟随在后,徐思卿道,“将那戏子拖回去,王爷要亲自审问。”“是。”亲兵齐声道。一桶辣椒水扑面而来,玲珑在身体剧烈疼痛之中被激醒,背后更像是穿刺般疼,连呼吸也难以维持。剧痛翻涌,如同钝刀一点点割裂皮肉,又如无数细针一同戳刺骨缝,头皮炸裂的痛麻,令她不住干呕,几乎要了她的命。玲珑死死咬住嘴唇,鲜血连同痛吟声断断续续,大脑不断嗡鸣,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你偷了本王的衣物?”不见天日,此时身在牢房,庆王端坐狼牙凳,偏头看被拷在架子上的人。“偷那东西作甚?”庆王站起身,走至她身侧,以九节鞭挑起她的湿发,“我认得你,你是那天给本王祝寿的旦角,唱的虞姬?”玲珑抬起头,极深地望向他眼里,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直探进他心里。瞳仁漆黑雪亮,透着狡黠与焦躁,像一潭黑水,深不见底。可唯独没有疼爱,那日日夜夜的情绪,此刻什么都没有。见她不言语,庆王继续道,“虞姬怎么死的来着?”人人道虞姬为霸王自刎,深情厚谊,当世无双,却又有谁人知晓,那何尝不是因对孤独的恐惧,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惧,不外如是。他极英俊锋锐的侧脸贴着她的脖颈嗅了嗅,舌尖如刀,舔过耳垂,玲珑浑身剧震,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这不是曾折磨她七天七夜的人,更不是梦中人。她徒劳张了张口,偏过头躲避他的触碰。“你喜欢本王,故而将本王的衣服藏起来,留着夜深人静时相思?”庆王温柔蛊惑,他惯用这般风流手段,自认屡试不爽,语调格外缓慢,手掌顺着流水般女子身躯向下抚摸,“其实仔细看,你容貌还算不丑,只要你把那衣服还回来,本王便将你留在身边,做个伴床侍妾如何?”那些疼爱与纠缠,爱与恨,原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师父说的没错,天潢贵胄,果真无情。他吻上她冰凉的嘴唇,咸涩味很重,庆王皱了皱眉头,伸舌头去抵她的牙关——“唔!”庆王捂着嘴疾退开,嘴角溢血,竟是被这戏子狠狠咬了舌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庆王耐心告罄,九节鞭攥得咔咔响,“本王已给足你余地,再不说出那件衣服下落,这囚牢中有的是逼人就范的手段。”没有偷,就是没有偷!玲珑拼命摇头,庆王已粗鲁地将她亵裤扯下,九节鞭划过腿根,狠拖出一道血痕,沾着辣椒水便要戳刺进去!
共谋之双映 | 发布时间:2018-02-07 14:17:34 | 本章字数:997正在此时,囚牢里阴风骤起,化作漩涡挟卷起满地蓬草,庆王一愣,腰上的昆罡玉竟嗡嗡作响,风中隐隐夹杂着万千哭嚎,如同厉鬼缠身。他手里的九节鞭当啷落地,情形无比诡异,庆王一时颇有些忌惮。“王爷,”清风在身后道。庆王猛吓了一跳,心脏猝然缩紧,反手给了他一拳。那一拳打在脸上,仿佛打在什么死物上一般僵硬,清风一动不动,垂头继续道,“献王已在正殿等候多时,王爷见么?”庆王面色死灰,剧烈喘息,不住拍打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不再理会玲珑,转身拂袖而去。恰逢献王走到殿门口,庆王面色灰败地立在殿外,感觉随时要倒下,献王忙走过来扶住他。“皇兄这是瞧见甚了?脸色怎这般难看?”“没事,”庆王受了惊吓,一口气压在气管里难以纾解,摆摆手道,“你怎么来了。”“母后让我与皇兄商议着明日春闱的事,”旋低声道,“前几日养伤抽不开身,这不是稍好些就来了么。”献王及冠三年,面上尚未褪去稚气,亲切地用肩膀顶了顶兄长胸膛。庆王焦头烂额,没工夫与他闲扯,讪讪道,“进来再说。”二人进了大殿,庆王禀退众人,兀自将献王带到偏厅。“那件衣服丢了。”庆王道。“甚衣服?”献王嘴里含着桂花糕,突然一顿,嘴里糕点渣滓哗啦啦掉落,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一扫而光,小声确认道,“哥……你说那件衣服?”庆王疲惫地按着额角,颔首,“前些日子做寿,教个戏子给顺了去,梨园翻个底朝天也没找着。”听闻‘梨园’二字,献王眼中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旋即恢复胆小怕事懦弱之态,“那……怎么办?”“那里头的东西万一被旁人知晓,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庆王头疼万分,自言自语道,“你说梨园统共就巴掌大地方,能藏到哪去呢。”“这,这可怎么是好,”献王六神无主,“万一被徐太后的人知道了……”庆王不耐烦地睨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献王连忙缄口,畏惧地不住吃东西。“眼下多事之秋,那物件没了,我们寸步难行。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名戏子,但她是个哑子,既不能说,又不肯写,骨头硬得很,恐怕这一时半刻也问不出甚。”“对,”献王点点头,“先不能让她死了,教旁人看出端倪,明日春闱,不若皇兄将她带在身边,随时盘问。”庆王叹了口气,“也这能如此了,”握指成拳,眼中瞬间闪过阴狠,“本王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个小女子。”献王咽了下口水,唇边含笑,附和道,“皇兄自然有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行了,”庆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身上的伤没好利索,早些回去,莫被人看出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