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华山走下来
你看着我的背影
笑了
我知道我这一去便无归期
你也知道
可为何
还要笑出声来

记得千百年前我回头看过
那个香烟袅袅的老君阁后面
是兰若废墟
曾经一个女子
独坐着泪湿了衣衫
我擦干
她给我最珍贵的胭脂盒

我带在身上
红妆为你
你却说你喜欢素颜
有一刻我的琴弦断了
不知为何
我知道有些话终究只是借口

往前
直走
哪怕是悬崖
不会回头
你的笑声灿烂的
让我晕眩

当我在红尘的背后静默
我看到一千年都没人能够弥补的谎
只在我一个反手
便灰飞烟灭
原来诺言不过也是谎
更何况无休无止的
我后悔那年
偷了长生不老丹

月光色
明亮的刺眼
一种液体顺流而下
在寸草不生的地面
我想起
兰若寺低首自语的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