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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发文」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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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组织,丰衣足食,不接受任何意见,不接受任何KY,微博白醋凉拌面,欢迎勾搭


1楼2018-04-17 00:27回复
    安宁很少出手救过人,她站在地下拳场后门里面的栅栏前,目光落在栅栏外面企图闯入拳场被保镖拦下的年轻男人。
      那应该是一张不错的脸,即便破了血肉,也能够依稀辨认得出来。
      “我可以救你。”她淡淡的开了口,眼里闪过一丝极轻极浅的紧张。
      是的,紧张。
      不是名副其实,而是一时兴起的懊恼。
      很快的,年轻男人嘴里吐出的‘不救’,惹怒了她。
      安宁微微眯起眼,看着年轻男人身边又围上去的保镖们对他拳打脚踢,看着他嘴里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才施施然看向了一直侯在自己旁边的地下拳场负责人。
      “我缺个司机。”她不紧不慢,微微一顿,继而矜贵的笑了笑,不容置疑道:“就他了。”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这个要闯他们地下拳场的年轻男人,他们老大这阵子正穷追不舍的安姐保了。
      负责人一边吩咐旁边的人将年轻男人带下去收拾下伤,一边恭敬的送着安宁离开了地下拳场。
      等到安宁坐着的专车远了,负责人陈铎拨通了他们老大的电话,汇报了安宁的行踪,并着重说了未来大嫂救下一个年轻男人的事情。
      于是,当安宁回到宋启云‘租借’给她的公寓没多久,她见到了前来兴师问罪的宋启云。
      “我给你配的司机,不合心意?”宋启云脸色阴沉,见安宁听了他的话转身就往客厅里走,他皱起眉,不带丝毫怜惜的将人拉回,然后狠狠抵在玄关大门旁边的墙上。
      后背碰撞产生的沉闷疼痛让安宁也皱起了眉,微微的,一蹙即逝。
      “我以为,宋先生是个很守信用的人。”她抬起眼,静静看着因为自己话语怔愣的宋启云。
      三个月前,安氏集团被眼前这个正是四十如虎如狼年纪的男人收购,她也和他订了婚。
      但是,那也只是订婚,宋启云答应过她,在她把手上最后百分之十股份心甘情愿交出去之前,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条件是和他的婚约延期到明年九月,整整一年的时间,如果她还是不爱他,婚约可以解除,股份也随她处置。
      听上去很不划算的买卖,宋启云却做了。
      安宁知道,这不是头脑发昏,宋启云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一年后,十有八九,也轮不到她愿意不愿意。
      只是,她还是想看看,看看别的转机。
      不经意想起自己救下的那个年轻男人,那一双隐忍着野心和欲望的眼睛,安宁有些恍神。
      “你还在恨我?”下巴上一疼,是宋启云捏住了迫使她集中精神面对他。
      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死于一场车祸,他精心策划的一场车祸,而安宁知道。
      “杀父杀母的仇都记不住,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安宁不躲不闪,直直迎上宋启云审视的复杂目光,将自己的恨意昭然若是。
      宋启云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太过明显的事实,令人无法辩驳。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放开了安宁,什么也没说,满心不甘和恼怒尽数发泄在摔门而出的巨大哐当声中。
      安宁慢慢松开握在身侧的双手,手掌心里都是指甲嵌进的痕迹,有两处用力得狠了,都破了皮,渗出血水。
      她又在墙上靠了一会儿,等到有了力气,才重新走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一坐,就是大半个晚上。
      安宁没有开灯,在被满屋的黑暗渐渐覆盖出睡意时,公寓玄关的大门门铃声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
      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却也不急促吵人。
      安宁怕碰到茶几角和其他东西,她摸着黑走得很小心。
      只是一段路,走到玄关门口,竟会有一种走了很远的错觉。
      门打开,外面走廊上突如其来的声控灯灯光让安宁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眯起眼,视线里出现的,是一个头上脸上都包扎着纱布的年轻男人。
      他微微喘着气,紧盯着她,一字一顿,似是说得认真,又似是说得费劲。
      “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


    3楼2018-04-1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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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意外
        年轻男人身边没有地下拳场的人跟着,安宁知道下面的人不敢怠慢,她看着年轻男人,心里生出不满。
        手机适时响起,接通那一刻听着另一头拳场负责人的道歉和保证,证实了安宁的想法。
        “安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人找到他,再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他现在在我这里,你忙你的。”安宁淡淡说完,挂断了通话。
        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在中途打伤了送他过来的人,自己找过来了。
        “你的胆子挺大。”她看着他,说不上高兴。
        宋启云兴师问罪残存的影响还在,这个人隐隐脱离她掌控的感觉也生出焦躁和悔意。
        安宁按捺着,在想要不要放弃自己的一时兴起。
        年轻男人却突然语气平静的接了话。
        “你不喜欢他们。”
        思绪骤然终止,她抬起眼,声控灯灭了。
        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安宁无法看清。
        打伤了人逃跑,原来是她的表现漏了痕迹吗?
        被看穿的不悦盖过心里焦躁和悔意,安宁举起双手拍了拍,声控灯随后亮起。
        “你的名字?”
        “时樾。”紧跟着她问话的答案,似是等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时樾眼一闭,向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人事不省。
        安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直到走廊上的声控灯再次熄灭,她才打开了玄关旁边墙上的电灯开关。
        没有那个心思把人弄到公寓里面,她只把沙发上放着的毛毯拿了出去,丢在躺在地上的时樾身上。
        人冷了就会寻求温暖,他要是不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关上门,安宁也折腾累了,她想洗个澡再睡。
        浴缸的热水包裹着全身,身心渐渐放松下来,到最后,她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安宁已经躺在医院了。
        守在她病床边上的,是她昨天救下的时樾。
        “我怎么了?”才一张口,声音微弱得近乎没有。
        安宁愣了愣,浑身也乏力得厉害,她居然起不了身。
        唇上一温,有不烫不冷的清水润在上面,时樾一边用棉签沾了水给她喂水,一边低声解释。
        “你昨天晚上在浴室关着门洗澡,缺氧差点出事,我送你来的医院。”
        缺氧?
        安宁在脑海中搜索了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很快拼在一起。
        她猛地抓住时樾喂水的手腕,很用力,却用不上力,只软趴趴地搭在上面。
        “你怎么进去的?”
        时樾没有挣开,脸上看不出什么,只目光有一瞬的游移。
        “浴室的灯太久没关,我找不到物业,撬了门。”
        安宁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似乎救了个麻烦。
        她没有问时樾是怎么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的,后者也没说,两个人都像是无事发生。
        给安宁喂了水半个小时后,时樾扶着安宁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将枕头塞在她腰后,重新接了一杯温水到安宁嘴边。
        “现在可以喝了。”
        安宁手上使不上劲,低垂下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半,干哑的喉咙总算好过。
        她说话终于有了声音。
        “你还清了,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17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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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医院
        一命还一命,两清。
          安宁知道,宋启云有派人日夜看着她,她这次进医院,宋启云不可能不清楚。
          时樾留在这里,等宋启云来了,她没心情去保他。
          恨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人在最初让她的心狠狠跳过一下。
          安宁困倦得紧,转过身躺下,不去管站在自己床边的时樾。
          双眼阖上没多久,昏沉的睡意如水,静静席卷了全身。
          时樾皱着眉,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睡着的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放下被自己紧紧捏在手上的玻璃水杯,走出了病房。
          听着病房门关上的动静,安宁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这一次,她真的睡着了。
          时樾站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没有去理会来来往往过路人投过来的目光。
          他盯着拿在手里的女款长皮包,皮包是安宁的,他撬了门带走人那会儿,从客厅茶几上拿走了安宁的皮包。
          医疗费用,也是出自这里面。
          时樾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现在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社会底层人士。
          要他为了自尊替安宁付清医疗费用,不现实。
          正如同安宁要他离开,也不现实。
          是她先去招惹他的,他现在想活下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需要一个合适的利用对象。
          走廊尽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樾抬起头,发现一行人正朝着安宁病房的方向走过来。
          为首的那个男人,他认得,是本市最大的黑帮头目宋启云。
          握着米黄色长皮包的手指紧了紧,时樾想起自己付账时,在皮包里见到的照片。
          安宁和宋启云的照片,一个优雅漂亮,一个成熟英俊,的确很配。
          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时樾站直了身体,低着头,恭恭敬敬。
          他没有多话,要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做一个称职的手下,上面的人没有问,他就不用说。
          宋启云看了他一眼,没有落在他身上,落在了他手上。
          那是安宁的长皮包,他买的,里面的合照,也是他要安宁和他照的。
          病房门开了。
          宋启云走了进去,他带来的人留在了外面。
          “你就是安姐在地下拳场要的人?”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在关上门后,朝着时樾抬高了下巴道:“把你手上拿着的包给我,你可以走了。”
          “泰哥,不太好吧?他是安姐要的......”没等时樾回答,红毛旁边的小弟低声提醒道。
          阿泰嗤笑了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老大对安宁的心思,安宁在地下拳场救下的这个毛头小子,他就算真的把他怎么了,他们老大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一边去,跟你说话了吗?”
          时樾抬起头,面色不变,一贯的冷淡。
          “安姐没有叫我把东西给你。”没有叫他把东西交出去,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拿了她的东西。
          阿泰拧起了眉,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像时樾这种作派的人。
          明明就是一个再便宜不过的泊车司机,一个和他们一样在底下讨生活的小弟,凭什么摆出一副和他们不同的人上人模样?
          装什么清高,给什么人看呢?
          “跟你好好说的时候,把东西给我。”阿泰跨着身站着,一边抬起右手握成拳,一边搓了搓食指和拇指。
          时樾知道,这一茬是避不过去了。
          他反手将安宁的皮包插在自己后腰上,放下后摆衣服,看向阿泰。
          “不给,要动手,下去,挑个地。”
          阿泰受不得激,当场往前一摆手,喝着手下跟班就迎着时樾奔了上去。
          “你说挑就挑?算老几!给老子上!”
          一般人打架,通常都像一群野狗缠在一起互相撕咬。
          会点功夫的,身手好的混在其中,一眼就看得出来分别。
          时樾没有动手,转身就往着走廊另一头跑,他打算把人带到走廊另一头的露天大阳台里面再解决。
          可惜阳台外面的玻璃双扇门关了。
          ‘嘭’一声,他一脚踩上玻璃双扇门,借力转过身飞踢向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避开向自己挥过来的拳头,反手给了对方一记重拳。
          身体右侧袭来一阵风,时樾硬生生挨了下来,因为他正前方的阿泰手上多了点东西。
          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他避开,就会撞上捅过来的刀尖。
          时樾抿着唇,将踹在自己右边大腿上的腿抱住往前,噗呲一声,是刀捅进肉里的声音。
          阿泰骂了声娘,一把推开被自己拿刀捅进小腿后发出惨叫的小弟,抬脚要踹时樾。
          “住手。”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时樾越过阿泰,往他身后看过去,安宁披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走了过来。
          她身边没有人,可是时樾认得,那是宋启云的西装外套。
          “安姐。”阿泰恨恨的瞪了眼时樾,转过身,恭敬地让开路,立在了走廊左边。
          “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吧。”安宁淡淡看了眼滚在地上哭天喊地叫娘的小弟,皱眉道:“带他去看看。”
          阿泰点头,一挥手,就有另外两个手下上前,把受伤的人架着拖走了。
          “安姐。”时樾走到安宁旁边,将身后放着的长皮包拿了下来,递还给她。
          安宁没有伸手去接,她将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了下来,扔给阿泰。
          阿泰也认得那是谁的,脸色一变,手忙脚乱的接过,总算没让外套掉在地上。
          “天气热,披着闷,替我谢谢宋先生。”
          阿泰心里苦,安宁说得轻巧,要是让他们老大见了衣服,肯定是要生气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安姐,后天是宋先生的生日。”阿泰壮着胆子开了口。
          要是能求到安宁替他们老大过生日,绝对能够将功补过。
          安宁没看他,只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时樾说道:“包里,卡拿一张给他。”
          时樾照做,修长手指在钱夹里上下一翻,他抽出内层的一张黑卡递给阿泰。
          “安姐......”阿泰吓了一跳,安宁的卡,他怎么敢拿?
          “我不会选礼物,你那么上心,替我挑一件合适的。”安宁说到这里,打断了还要说什么的阿泰,反问道:“还是你不愿意?”
          不愿意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泰眼巴巴送走了安宁和时樾,苦着脸开始琢磨要替安宁买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去讨好他们老大。


        14楼2018-04-17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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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心动
            有时候,猜忌可以让人改变主意。
            安宁坐在车座后面,看着前面驾驶位置上开车的时樾。
            她改了主意,把这个年轻男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时樾在医院和阿泰他们动手时,完全没有在地下拳场时那么狼狈。
            人数算不上一样,但是也是一个打一群。
            身上带了伤,还能身手如此矫健。
            “你真的叫时樾吗?”安宁问出了声。
            两个人当中,她是主导强势的一方,根本不用和时樾绕弯子。
            时樾看了眼车窗外的红绿灯,还有二十米左右才到街道分叉口。
            “有过其他名字。”
            医院动手的事情,自己这个雇主应该是看见了。
            时樾知道以安宁的身份,想查到他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不用费太大功夫。
            所以,他没撒谎,只是冷着眼,微一停顿后继续道:“但不想提。”
            莫名的难堪从心里生出,时樾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等着安宁的反应。
            “连名字都不想记得,那过去的事呢?”
            身后的雇主果然在追问,难堪又深了一分,却更多了疑惑,他为什么会觉得难堪?
            “过去的事也不想提。”
            两分火气三分试探。
            安宁往前一探身,用右手手上拿着的钢笔刺进了时樾后背。
            狠狠地,不留余地。
            殷红鲜血顺着笔尖流出,很快染红了时樾右肩的蓝色衬衫。
            他半张了下嘴呼出口气,想要借此来缓解自右肩伤处牵引至大脑神经的疼痛。
            手心黏腻的血水让安宁不是很舒服,她握着钢笔,把手往时樾后背衬衫上轻轻蹭了起来。
            “明明很能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我动手?”
            隔着衬衫的轻蹭像极了情人间暧昧的调情,安宁紧紧盯着由于自己动作牵扯到伤口的时樾。
            他抿着唇,除了发颤的肩膀,竟是看不出有丝毫痛苦。
            哦,对了。
            还有隐忍到有些嘶哑的低沉男声。
            “主人不能动,恩人不能忘。你是主人,更是恩人。”
            安宁微微蹙了蹙眉,回答得太妥帖人心,像是一早就准备好。
            “那些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的**呢?你都不想报复吗?”
            是人都有欲望,她不信他没有。
            初见时她看得清楚,这人眼里掩藏得很好又掩藏不住的野心和欲望。
            车里有一瞬的沉默。
            之后,时樾打破了它,回答道:“动手的报复太低级。”
            不是不报复,只是没想好报复的方式吗?
            安宁拔出刺进时樾右肩的钢笔,坐回到了后排车坐上。
            “宋先生查过你,很多过去的资料。你这个人,不简单。”
            “怕什么?”先前的试探有备而来,时樾心里压着的难堪转瞬成了怒气,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捂着自己的右肩。
            不经思考的挑衅脱口而出。
            安宁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淡淡的,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
            时樾一时有些发怔,只是纯粹的觉得开心?
            “我怕什么?难道不是应该你担心怕什么吗?”
            他透过车前镜看向车座后排的安宁,后者脸上的笑多了轻松。
            于是,时樾也扯开嘴角,接了话。
            “都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可怕的。”
            他笑了,安宁脸上的笑却停了下来。
            她伸手抓住前排副驾驶位的车座椅背,借力重新坐了起来,靠近时樾。
            手背上一凉,是安宁的手覆上了他的。
            时樾愣了愣,捂着伤口的右手没有动作,直到被安宁皱着眉用力扯开,他才回过神。
            方向盘打了个转,拐进第二条街道的右边岔路口,继续向前。
            时樾能感觉到,安宁伸手捂着他的伤口。
            他身体一僵,有些拿不准她又要做什么。
            却在准备又挨上折磨的警惕中,听到了安宁的声音。
            温柔,极具诱惑力。
            “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车里骤然靠近的香水味道并不浓烈,伤口被人贴着轻轻落下一个吻,时樾刹那间心跳如鼓。
            他握紧方向盘,突然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安宁面前提及过去时觉得难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04-18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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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绑架
            一瞬间的动心,可以确认为,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好感。
              至于好感会不会变成喜欢,再加深成爱,就要看两个人之间的缘分。
              时樾之前就知道安宁是宋启云向外宣布的未婚妻,他想要接近宋启云,最快的方法就是接近安宁。
              只是他原本没有打算这么做,去地下拳场,是一场超出他计划外的苦肉计。
              那些拳场保镖,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会不还手挨揍,纯属意外。
              他刚刚从以前警校的退休教官口里得知,出卖他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常剑雄。
              一局失魂落魄的烂醉不尽人意,误打误撞闯了拳场,想着被人揍清醒也是一件好事。
              可他没想到,会被安宁救下来。
              “哥,安姐叫我带你去订制工作服和私服。”车窗外面突然多了一个人,是个阳光朝气的青年,他等时樾摇下车窗后,就笑眯眯的凑上前道。
              时樾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上身浅蓝色衬衫,里面一件纯白背心,下身牛仔长裤,套一双灰色白边的慢跑运动鞋。
              做一般的司机,是没什么问题。
              他想起早上送安宁到公司时,安宁看到他后微微皱起的眉,终是松了口。
              配她,的确有些不太像样。
              “现在?”
              青年点点头,然后自我介绍道:“哥,我叫郝杰。安姐说,你得马上去,她开一个小时的会下楼来,咱也就订制完衣服回来了。”
              最后的一点犹豫被掐灭,时樾抬手开了副驾驶位置旁边的车门:“上车。”
              郝杰从善如流,时樾比他更利索干脆,他刚坐到副驾驶车座上,时樾就发动车开了出去,差点没把他整个人从车上甩出去。
              他连忙心惊胆战的关上车门,长出一口气,领着时樾到了离公司两条街的私人订制店。
              身高、肩宽、腰节等等,量完该量的,订制师傅问起了时樾的要求。
              “随便。”时樾的耐心告罄,也不去管在自己身边大呼小叫说这怎么能行的郝杰,转身就往店铺外面走。
              他不太放心把安宁一个人放在公司里,在训练营待的那几年,唯一的收获是直觉。
              直觉告诉时樾,安宁今天不太对劲。
              郝杰拿他没办法,只得留下善后,安抚气得直瞪眼的师傅,赔笑着说了时樾工作服的要求。
              至于私服,安姐说了别让时樾丢她的脸,那肯定是什么都要准备上几套的。
              一老一少在店铺里合计着订制要求。
              开车回了公司楼下的时樾却是心里一阵不安,没等他下车去找安宁,他就听到楼下保安手忙脚乱叫着报警和通知宋启云的动静。
              “安姐被人带走了!快点报警!宋先生,还有宋先生,快点打电话!”
              脑袋里顿时像是炸开了一样,时樾脸色阴沉,他下了车,大步走到保安室,将阻拦自己的保安一把推开,开始调取他不在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看。
              人是从他走以后就下来的,也是从公司正门门口被几个人打晕绑上面包车带走的。
              他眯起眼,这不像是安宁的作风,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保镖跟着安宁。
              可是在安宁下楼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其他保镖跟着她。
              短短两分钟的视频录像,在保安室里翻来覆去的循环着,时樾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
              他隐约猜到安宁可能是要做什么才支开他的。
              绑走人的手段很拙劣,连监控都没有避开,绑架的人,要么是丝毫不顾忌,要么就是知道他们会把安宁被绑走的消息告诉给他们想要告诉的人。
              安宁身边能够被威胁的谋利对象,除了宋启云,时樾想不到别人。
              “宋先生的电话是多少?”他看向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保安,如狼双眼满是戾气。
              保安见过的人多了,知道时樾不好惹,也认出时樾是安宁的司机,没有再隐瞒,他说出了电话号码。
              一串数字拨完,嘟嘟两声,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这里是宋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咨询?”
              “安姐出事了。”时樾看着保安室电话座机上显示的时间,中午,十一点三十分,他微微闭了闭眼,敛去戾气:“我想找宋先生。”
              安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方瑞山——宋启云最近参与竞标城郊地皮的竞争对象。
              而她则在一间废弃仓库里,手脚都被绳索捆着。
              “方总,这是什么意思?”她朝着方瑞山问道,心里却很清楚,宋启云要的理由,现在有了。
              两个人,明面上都是公司大老板,资产上千万的富商,底子却是洗不干净的字头成员。
              一个字头,一个涉黑势力。最近K字头掌权的话事人退位,在选新的话事人。
              方瑞山和宋启云,就是K字头里最热门的当选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方瑞山前倾下身体,交叉双手杵在膝盖上向安宁靠近:“我想要宋启云死。”
              安宁忽而笑了笑,她靠在背后的墙上放松了身体。
              “我一个女人,怎么能帮方总这么大的忙?我的父母都是他杀的,你觉得他会为了我来送死吗?”
              方瑞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不来,你就跟了我,怎么样?”他说完,不等安宁回答,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还是算了,我对二手货不感什么兴趣。不过,我的手下们,应该会很喜欢。”
              安宁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呼吸困难,她忍耐着不去挣扎,姿态顺从。
              方瑞山最终松开了手,他直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坐在水泥地上的安宁,这个连咳嗽都压抑着不敢发出太大动静的女人。
              “为了等到他来救你,你还真能忍。”他嘲讽着,眼里有些复杂。
              安宁抿着嘴唇闷声咳得辛苦,她为的不是宋启云,是她自己。
              都是一个字头的人,宋启云要对方瑞山动手,必须有一个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她就是那个理由。
              她也清楚,方瑞山对她有一两分心思,不是情,是她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只要她足够识趣,就能凭着仅剩的一点利用价值暂时保住自身安全。


            41楼2018-04-18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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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选择
              半个小时后,宋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宋启云收到了被方瑞山叫人专门送来的废弃工厂监控录像,电脑屏幕里闷声咳嗽的安宁,他看到了,在办公室等他吩咐做事的时樾也看到了。
                “方总让我告诉你,要想你的女人没事,看了录像就一个人跟我去仓库。今天晚上的字头话事人选会,你也不能出现。”
                负责送东西过来的小弟战战兢兢。
                宋启云皱起了眉,选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星期,方瑞山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字头里的那些老人,恐怕要变卦。
                他必须立刻联系到他们探探虚实,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就请他们早点入土为安也算他做小的一份心意。
                安宁那边,他不能去。
                方瑞山能这么光明正大,仓库他去了,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带上人去,也会拼得元气大伤。
                晚上的选会,没点用得上的人,怕是和他去仓库差不了多少。
                “一个女人,没了就没了。”宋启云眼里阴寒一片,他拉开抽屉,拿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一声破空,站在他办公桌对面的送信小弟中了枪,捂着左边腰腹倒在了时樾身上晕了过去。
                宋启云眯起眼,那一枪,他瞄准的是心脏。
                时樾拉了一把,被打中的位置才成了腰腹。
                “安姐对我有恩,宋先生,让我去把安姐带回来。”时樾定定的看着宋启云,扮演着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请宋先生同意,就算我死,我也会把安姐带回来。”
                宋启云审视了他一会儿,眉头紧了又松。
                他是不想安宁有事的,算计安宁作诱饵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安宁死在方瑞山手上是最好的结果,一个死了的未婚妻,比一个活着的未婚妻更能成为他名正言顺报复的理由。
                到现在,宋启云仍然这么认为。
                “去吧。”他顿了顿,在时樾扛着人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又叫住了人:“救不了,就让她走得痛快些。”
                时樾握着门把锁的手一紧,没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他扛着送信的人坐电梯下了楼,将人扔上车里的副驾驶后,随身携带的军用折叠刀照着左边腰腹伤处刺了进去。
                被刺的人立刻就醒了,痛得哇哇大叫。
                “闭嘴!”威胁些又将刀往里深了几分,时樾眼里隐忍许久的戾气尽现,冷着声喝道:“你给我好好看着路,太晚找到安姐,你没时间救命!”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送信的人没有耍花招,他在失血过多快晕过去之前把时樾带到了G市城南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仓库。
                时樾一下车,就被听到动静的打手们拿枪架着送进了仓库。
                他四下一打量,在仓库最左边天窗下看到了安宁。
                “宋启云那个缩头乌龟让你来的?”从仓库二楼下来的方瑞山皮笑肉不笑,他看了一眼时樾,然后转向了安宁。
                “看看,这就是你在等的未婚夫,随随便便找个手下来陪你下黄泉。”
                “我告诉过方总,我对宋启云无足轻重。”安宁神色平静,淡淡答道。
                她的态度一如往常,落在此时此刻的方瑞山眼里却变了味儿。
                他没能威胁来宋启云,就说明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说明他忙活了半天只是一场空,像个**一样白白在宋启云面前闹了笑话。
                方瑞山心火骤起,再看向安宁的眼里充满了恶意。
                “你还记得,我说过些什么吧?”他从身边打手里点了几个人出来,即将报复的快感让他笑得有些狰狞。
                “都过去,尝尝宋启云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也让她享受享受!年纪轻轻的守着一个老乌龟,多浪费!”
                仓库里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宋启云年过四十,这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而且他至今没有儿女,传在外面就有说他身体有问题的。
                时樾脸色一变,他看向被四五个男人围上去的安宁,后者脸上仍然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害怕。
                “等等!”
                刚一叫出声,时樾右腿膝盖后面就被他旁边的人狠踹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摔,他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
                耳边响起了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时樾权当听不见,他朝着方瑞山叫道:“方总,欺负一个女人算不上什么本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安姐是宋先生的人,他不会不管她的!”就算他不管,他也会管。
                脑袋上又挨了枪座后托一下,直砸得他头晕脑胀。
                眼看着安宁那边已经有人压在了她身上,时樾极力控制的情绪终于崩溃,无法再冷静:“方总!你想出气,可以杀了我!宋先生让我来,是让我死在安姐前面的!你要动她,先杀了我!”
                他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枪,反手一推,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方瑞山,右边背上立刻挨了一枪。
                剧烈的疼痛让时樾胸口一闷,吐出血摔在了离方瑞山仅有两步的地上。
                “你们滚出去。”方瑞山抬脚踩在时樾的脑袋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好。
                正在安宁身上解皮带的手下站起了身,和其他几个等在边上的对视一眼,很快悻悻出了仓库。
                见安宁逃过一劫,时樾心下稍松,他咳嗽着,等着方瑞山的下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8-04-19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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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文被吞了,不在贴吧发了,第6章不算刀子,后面有糖,强上选择糖,以后只能在微博发了,摸摸扎,微博白醋凉拌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8-04-19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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