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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上元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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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
天高夜阔,玉瓯团团,星河明淡。
红莲正满城开遍。
月色尘香,随马逐人。又是上元了呵。他看着眼前景,敛起的眉头终于略略舒展,微微笑起来,随着人潮往城东走去。
城东头那株老槐树,这会儿该是挂满了灯,煌煌耀目的一身光华了罢。
鹅黄嫩红衫子的小女孩儿,轻快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带过一阵微香的风。又或者是站定在路边小摊前的姑娘,拣起一支翠的簪子细细端详。亭亭似月,嬿婉如春。士女如云。又或有携儿带女的妇人与汉子,带过一阵阵的,都是春日里欢愉的气息。他心内似乎又开朗些。金吾不禁的晚上,一年毕竟也只这一次。
他继续向前走,耳中盈着各样人声,眼里晃着或深或浅的笑影。想起去年的上元了。也是这般热闹繁华,盛世景象。吾皇出游至紫霄池放灯的时候,万众欢腾,教人分不清人间天上。如今花相似,灯如旧,月还盈,却只是自己不同了。微微地又起了寂寥的意味。
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随意瞧着街上景致,未几便到了城东,老槐果然是给挂满了灯了。
他走近一个卖灯的摊子,见他灯火辉煌地挂了满满一架。他伸出手去取正上那盏描金的红莲盏,犹疑一下,手却落在旁的一盏普通的素色团灯上。
付了钱与商贩,他转过身去打量老槐,才发现老槐稍低些的枝都给挂满了。
“公子这是要挂灯?”
“不错。”他转身应道,却看见眼前人微微含笑,眉目清朗,原来是——倏然转过一个念头,他惊道:“你如何回来了?你不是在徐州?”来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勿惊。母亲不安,央父亲求圣上让我回来。圣上似已不再念前事,准我回来了。二月再去便成。想来到底无事。”他想想,道:“原来如此。景言,我——”“莫说了,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管如何,都过去了。你我不都好好的?”“……也对。”“好了,衡清,今天可是上元。我料准了你要来这里,果然。只是这,”谢景言拎过他的灯,“这可不像你。”杜衡清笑道:“哪还能像往先一样少年心性,生怕自己不打眼。”“啊呀,这真是杜冼之说的话吗?”
二人都笑了。
谢景言往灯贩那里取了一支长竿来,将灯挂上了槐树的最高枝。
杜衡清抬头看那灯,孤零零悬在极高的枝梢,似乎还有些微的颤动,浮在漆黑如墨的夜穹上,荧荧烂烂,恍如明月。
“这样,便是素灯也极打眼的了。”杜衡清以为景言又在戏谑,方想说回去,转头却看见谢景言看着那灯,深如古井的眸子里,目光沉静如水。
这时灯贩凑了过来,道:“二位爷灯可挂好了?”谢景言便将那竿递了过去,又取了十文钱与那小贩,笑道:“多谢小哥。”小贩眉开眼笑接了去:“二位公子人中龙凤,这一年必是鸿运当头,大吉大利。”“承你吉言。”
依旧是那个笑意盈盈的谢景言。
杜衡清在心底极轻地叹息一声:这大半年,景言到底不同了。只是——罢,也未尝不是好事。
“去紫霄池罢。”
“好。”
二人并肩向紫霄池走去。
星落如雨,花放如昼。
元帝十九年正,谢云晏返京。于上元会杜冼之,同游竞夜。
是夜庶人琮去京,后遂不知其踪。或言谢杜尝送彼出东门之外,徘徊良久。以禀上,上未置可否。
——《恒书•谢云晏传》
二零零九年三月



1楼2009-04-26 12:44回复
    啊……但是好难写……极限了,这绝对是极限了,再继续写的话想一想都头疼= =……


    3楼2009-05-2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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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我不介意。


      5楼2009-05-2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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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我给那个庶人用的名字是“琮”…………zong儿你真是躺着也中枪啊捶地!!!


        6楼2011-10-24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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