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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陌
(三)
“小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打开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魏的心里有难掩的激动。自从坦白身份的那天开始，白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自己了，他以为，他会赶他走呢……
“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来了？” 白觉得好笑，眼前这个男孩，还真是什么情绪都写在眼睛里。他绕过魏向里屋走去，看见书桌上铺散的资料，挑了挑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待在这大半年，收获的情报不少啊。”开口有难掩的讽刺。
魏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确利用了白，也的确骗了他这么久。沉默良久，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吐出“对不起” 三个字。
“以后不必再偷偷摸摸地搞情报，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少年没理会魏的道歉，却说出了这句让男孩大为吃惊的话。
“什么意思？” 魏大勋怔怔地看着他。
白敬亭有些无奈地起身走到魏的面前 ，男孩和他差不多高，他可以清楚地望尽男孩的眼睛，清澈得像水一样，此刻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你是怎么通过你们党的间谍训练的？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有颗这么蠢的脑子。” 他语气玩味，没等男孩做出反应，又伸出一只手按住男孩的后脑，将唇边靠近他的耳廓，淡淡开口，“还是说，因为对象是我，所以才连思考都不会了？”
少年口中呼出的热气将男孩的耳朵灼得发烫，他赶忙躲开白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深深低着头。“你、你说什么呢……”
白满意地看着魏的反应笑，“你没听清？我说，你不会是因为我——”
“行了！” 魏赶忙打断白的话，这人故意的吧，还准备再说一遍？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儿出息也没有，他说的真没错，只要对象是他，自己就真的毫无办法。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对上白琉璃般的眼睛，眼角的泪痣在暖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瑰丽，闪出的晕光晃得魏心头一颤，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紊乱起来，这人真是……每一辈子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别开玩笑了，说、说正事儿，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合作？” 魏尽量平静地开口。
“国共本来就在合作不是吗？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想，我可以暂时为你提供帮助。”
“暂时？” 魏的注意力偏偏都放在这个时间定语上。
白还是微笑，说实话，魏不喜欢他这样冰冷没有温度的笑，他记忆中的他，笑起来是明亮又温暖的，可偏偏这辈子，他不会给予自己那样的笑容。
“不是暂时，难道是永远吗？” 白反问道。没等魏回答，他又接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现在之所以能平静地站在你面前和你交谈，只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利益。大勋，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是朋友吧？”少年薄唇吐出的话语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冷漠，字字扎在魏的心上。
男孩的瞳孔黯了黯，像是回应少年的问题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不是朋友。” 他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该多好，那么之前的一切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
少年也收回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后对他说，“拿到清剿计划后就赶紧离开吧，国共迟早会兵戎相见。”
“……嗯。” 男孩应道。
回到房间白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想的没错，魏大勋对自己是特别的，所以他丝毫不担心魏会对自己隐瞒些什么，因为只要自己在他面前，魏就会毫无防备地泄露一切，是个……利用起来非常方便的人。大勋啊，国共迟早会兵戎相见，我们迟早会成为敌人，你一定不愿意那样吧？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见到那个局面，在那之前，我就会让你解脱。
“小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打开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魏的心里有难掩的激动。自从坦白身份的那天开始，白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自己了，他以为，他会赶他走呢……
“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来了？” 白觉得好笑，眼前这个男孩，还真是什么情绪都写在眼睛里。他绕过魏向里屋走去，看见书桌上铺散的资料，挑了挑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待在这大半年，收获的情报不少啊。”开口有难掩的讽刺。
魏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确利用了白，也的确骗了他这么久。沉默良久，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吐出“对不起” 三个字。
“以后不必再偷偷摸摸地搞情报，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少年没理会魏的道歉，却说出了这句让男孩大为吃惊的话。
“什么意思？” 魏大勋怔怔地看着他。
白敬亭有些无奈地起身走到魏的面前 ，男孩和他差不多高，他可以清楚地望尽男孩的眼睛，清澈得像水一样，此刻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你是怎么通过你们党的间谍训练的？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有颗这么蠢的脑子。” 他语气玩味，没等男孩做出反应，又伸出一只手按住男孩的后脑，将唇边靠近他的耳廓，淡淡开口，“还是说，因为对象是我，所以才连思考都不会了？”
少年口中呼出的热气将男孩的耳朵灼得发烫，他赶忙躲开白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深深低着头。“你、你说什么呢……”
白满意地看着魏的反应笑，“你没听清？我说，你不会是因为我——”
“行了！” 魏赶忙打断白的话，这人故意的吧，还准备再说一遍？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儿出息也没有，他说的真没错，只要对象是他，自己就真的毫无办法。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对上白琉璃般的眼睛，眼角的泪痣在暖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瑰丽，闪出的晕光晃得魏心头一颤，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紊乱起来，这人真是……每一辈子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别开玩笑了，说、说正事儿，你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合作？” 魏尽量平静地开口。
“国共本来就在合作不是吗？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想，我可以暂时为你提供帮助。”
“暂时？” 魏的注意力偏偏都放在这个时间定语上。
白还是微笑，说实话，魏不喜欢他这样冰冷没有温度的笑，他记忆中的他，笑起来是明亮又温暖的，可偏偏这辈子，他不会给予自己那样的笑容。
“不是暂时，难道是永远吗？” 白反问道。没等魏回答，他又接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现在之所以能平静地站在你面前和你交谈，只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利益。大勋，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是朋友吧？”少年薄唇吐出的话语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冷漠，字字扎在魏的心上。
男孩的瞳孔黯了黯，像是回应少年的问题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不是朋友。” 他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该多好，那么之前的一切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
少年也收回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后对他说，“拿到清剿计划后就赶紧离开吧，国共迟早会兵戎相见。”
“……嗯。” 男孩应道。
回到房间白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想的没错，魏大勋对自己是特别的，所以他丝毫不担心魏会对自己隐瞒些什么，因为只要自己在他面前，魏就会毫无防备地泄露一切，是个……利用起来非常方便的人。大勋啊，国共迟早会兵戎相见，我们迟早会成为敌人，你一定不愿意那样吧？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见到那个局面，在那之前，我就会让你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