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原创文学吧 关注:133贴子:4,392

林馨儿文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春雪绕心
           文/林馨儿
春来,雪飘,妖娆而舞。润了空气,湿了路面,裹了尘埃,染了心情。
裹在寂静的暮色里,迎雪而行。很容易,很容易的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有那么一个沉郁的男子,独步幽静的小巷,渴望着,渴望着,迎面有一个丁香般的女子不期而遇。从而成就了一段或长或短却真真实实的恋情。
那恋情也许只是回眸一笑的瞬间,却生生的定格在男子生命中的某一个层面,成就了一生中温婉的回忆。到老,到老,却只能写下“老来多健忘”任懂的人去填补那句“唯不忘相思”。
那恋情也许一度牵手,最终也只是“雁过寒潭,潭却无影”。留下了好长好长的怨,供一生怀恨。到末了,雁不在高飞,潭亦枯竭。只落得白茫茫一片。
幸运的,一生相携,风风雨雨不离不弃。琐碎的日子风化了那“太息一般的眼光”。庄周化蝶,依此弃了喧嚣,走向逍遥,是庄周的造化;蝶随庄周,散了逍遥,随喧嚣沉浮,可不可以算是蝶的不幸?一生的细柔在岁月中成茧成疤。得?还是失?
雪落,成雨,点点滴滴。意起,情飞,更是心心念念。
额头的刘海滴滴的落下了雨珠,凉凉的冰了双眸。搓搓手,放在嘴边给自己一个温暖,却不敢任性的跺几下脚,怕那不经心的沉重,蹂躏了这纯洁的精灵。于是又想起了臧克家的《炉火》。若这样的天气,若这样的心境。三五知己,围炉而暖。炉上是铁质的锅。锅内的水尚未沸腾,只是滋滋的作响着。有茶,不是名品,却定青翠逼人。在一个透明的杯子里,等待着一场相遇。水青翠了茶,茶迷香了水。曾经的你,曾经的我,合成了一个新的词汇。词汇了有你更有我,自相遇的那一刻,没有彼此,只有一个新生的他。他是你,也是我,却不是你,也不是我。
笑了,在这“你,泥”的文字般(bo)若(re)里。又忆起了管道羿对丈夫赵孟頫一阙答词“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且不管那赵才子最终是不是又纳妾,只是这管夫人的泥中的你我,就足足的令人感动之极。然爱于不爱若真的像这泥塑一样简单,世间定会少去很多的烦恼,也会失去更多的色彩。
色彩,是呀!一车疾驰而过,曾经黑暗暗的路面,在灯光的折射下成了光怪陆离的美景。各种变换,文字怎的描述的清楚。
这春天的雪呀,绕着人心,一圈一圈的飘呀飘。一场迟到的雪,就给个我这样那样的游离。更何况这人间万象呢?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1楼2009-04-28 20:31回复
    文/林馨儿
    (一)夏夜
    太阳去了,台阶却是暖的。袭一身松散的裙,赤脚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兴起,汲一盆水,一大盆水,在落日余晖的温情中,放脚置于疏影横斜的清水中。脚趾、脚跟,一下、两下,脚与水的舞蹈吹响了夏日的曲子。哗啦、哗啦,引来鸟儿好奇的张望。
    炊烟落,晚餐已妥。南邻北院呼儿唤女的声音煮沸了黄昏的空气。一扇扇的大门开了,关了。空气里飘动着一种叫作安详的美丽。安详中,有东家炒葱花的香气,有西家小米饭的香甜。各家各户的饭香招来了一个叫作“夜”的精灵。
    夜来,有月,是朦胧的。悄悄的躲在云做的窗户后,眯着眼睛张望这日渐安静的大地。让人没有缘由的想起那醉酒的杨贵妃。数数历朝历代宫闱中的女子,德才兼备的也罢,贤淑高贵的也罢,宽厚仁慈也罢,蛇毒心肠的也罢,在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只有这被世人褒贬不一的杨贵妃留给我一声长叹。原因就是,她有一个称作“三郎”的皇帝夫君。想来,那唐玄宗这“三郎”的称谓,也只有杨贵妃一人唤得。多美!
    风来,冷。回屋,披一件小坎,再坐台阶上。月色已经渐渐明朗,还有星星在远远的晃呀晃呀的唱着摇篮曲。唱酣了大地,唱睡了生灵。万物生灵那匀畅的呼吸调和成人间的甘露,在呼与吸之间被我安然的饮下。
    这是夏夜独有的风情,这是夏夜特有的恩惠。
    就这样,我安详的裹在夏夜的怀抱里;就这样,夏夜怡然的浸入我的生命里。说一声:“夏夜真好!”在夏季来临的第一天。
    (二)清晨
    醒,在微曦的黎明。朦朦胧胧的,目光所及,却可以明辨家什的位置。悄悄地披衣,小心的抬脚,轻轻的落下,唯怕惊醒还在酣睡的精灵。闭着眼睛站在院子里,呼吸之间,吐故纳新,天地之间,我如气、如风、如冷、如暖。
    有一只鸟儿醒来了,怯怯的叫声、低低的敲出了黎明的第一个音符。渐渐、渐渐有同伴的合唱。一只、两只、三只,在清脆中祈祷新一天的来到。鸟儿越发的多了起来。声音也越发的自然,“叽叽、喳喳、啾啾、咕咕”各式各样的声音奏响了黎明的第一支乐曲。偶有一声粗狂的声音,也只是短暂的一刻,那是过路的鸟儿的问侯。
    远远地,有公鸡报晓声。一声高似一声却长短一致。万物眯着的眼睛在公鸡的报晓声中睁开了。我听到了草儿正在伸腰、草根正在踢腿;我听到了麦穗正在开花,麦秆正在拔节;我听到了月季花正在洗脸......
    空气越发的光彩,可以看清楚叶子的晨舞了。一两声炮竹炸响,“劈、啪”中好像还有喇叭声、唢呐声、锣鼓声。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对有缘人踩上了月老的红线或者撞到了丘比特的神剑。在这七彩的声音中成就了今生的牵手。合十,祈祷,祝福天地之间所有的爱恋!
    鸟儿的歌声渐渐的歇息,家家户户的开门声、推窗声成了新的乐曲。新的祝福、新的希望、新的追寻、新的守望就这样开始了。当空遥寄“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你的微笑就是我的幸福!”要你幸福,所以我微笑着迎接每一个清晨。


    2楼2009-05-09 10:36
    回复
      很美


      3楼2009-05-09 13:31
      回复
        谢谢


        4楼2009-05-11 20:57
        回复
          文/林馨儿
           
           当张爱玲的文字风靡华文世界的时候,一位日本女子找到张爱玲,希望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请她来写一本小说。张爱玲微笑的拒绝了:“我不喜欢去动别人的生活。”
           不去动别人的生活,不去张望别人的窗口,也许是一种可以叫做禅意的心境。
           或许,大千世界,我们是那从未相遇的个体。你的世界里有过我的影子,是别人言语的结果。你依照别人的声音绘出了一个我的模样。而我就这样生生的坐在了你生命的某一个点上。毫不知情的引逗了你或喜或悲的情愫。而我却真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徒留你长吁短叹或者爱恨情仇。扰了了清净乱了心思。却又是谁之过错? 
           或许,我自顾我,行走在我的路途时与你相遇,还有过一段路途的相伴。我们也许会说一些知心的话,谈谈苦恼,谈谈无奈,谈谈心底深处最柔软最私密的记忆。但,也仅仅是谈一谈而已。无需你的诧异,更无需你的品评。末了,所有的一切,都如那珠蚌自然而然的呼了,又自然而然的合了。过往的,是风,了无痕;是雨,了无踪。我终究是我,要走我的路;你终究是你,要寻你的途。哪一天你累了,坐下来小憩,回头望望,忽然想起,某时某地,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疲乏。那时,有一个人,似乎陪你走过一段路途。有还是没有,连你自己都不敢断言。就像晨起之前,仿佛有个梦,绕在你的枕边。你明明清楚的记得,还对自己允诺,醒来,一定要诉与人听。结果,醒来,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梦有没有存在?
           或许,我们朝夕相守,日日相伴。也许,你可以看到我的微笑,然你怎能看到我微笑后面的挣扎?我可以看到你的眼泪,可我又怎的明了你的那一滴泪为了哪一般莫可奈何?不是一缕春风吹就了满园花开;也不是一阵西风铸就了三尺寒冰。我给你看到的自然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说与我听的自然是可以说的出口的。这一切已经是不浅的缘分了。再纠结,徒烦恼。
           不去动别人的生活,让自己的心自由的律动;不去动别人的生活,让别人的情自然的流转。如是,呼吸就能随天地而自然。


          5楼2009-05-19 20:39
          回复
            文/林馨儿
             窗外,满树的翠绿渲染了正浓的夏意,那隐身枝头密密匝匝叶子间的鸟儿,歌喉婉转的鸣唱着这新的一天。窗内,落下的墨渍尚未干泽,袅袅的墨香润泽了小小斗室,蓬松而衣的我慵懒的聆听着生命的游动。
             持盏,静坐,仿佛看到了东海明日。清晨的日头是带有海水的,凉凉的、明丽可爱;温温的,恰到好处。心,随着初生的日头开始了晨起的散步。那微曦的光亮穿越了层层的重碍,走了千年万年,到了我的案头。案头张开的书上,正写着席慕容的《一棵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了今生的擦肩而过。而我,此时此刻与这晨曦的相遇定也是前世不可计数的回眸,换来的因缘。的确,这尘世间,林林总总的纠结,本是前世没有理清的爱恨情仇。这种纠结,是人与人之间的摩肩,亦是人与万物的擦踵......
             手起,触到那案头的钵。那曾经怒放的水仙已经不知道去那里成了尘,化了土。而这盏曾经养育水仙的钵,依旧稳稳当当的端坐在案头的一角。我的回忆里,这钵的故事却因为消失的水仙多了一份美丽。这世间的万物生灵,这一生中所遇的种种境况,岂不都是这前世的缘分,后世的因由。
             晨光游走,那窗前的杏树越发的明亮了。年迈的祖母问:“杏树挂的果子多不多?”答曰:“零零散散的,几乎看不到!”祖母笑了,“那就好!杏旺人就不旺了!庭院里是不讲究种植杏树的。”笑笑,不以为然。那么多的风水,那么多的阴阳,存在多少偶然?又岂是一颗杏树可以左右的。更何况,这杏树本身就是一个偶然。心头的因缘,总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简单。
             含一口茶,扬起眼角的微笑。听不到,那窗外的雨潺潺。罗裘,已耐得住这五更的寒。春意阑珊,经成了隔夜的回忆。时光一直一直在流转,空间一直一直在更矢。端坐案前的我,红袖添香是前世的忆,举案齐眉是来世的梦。这种境况,又怎能说不是几世的因缘巧合?
             人言“天凉好个秋!”
             吾道:“夏意正浓,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6楼2009-05-31 20:41
            回复
              • 60.1.5.*
              文/林馨儿
                   找一个午后,阳光微曦;寻一处地界,鸟语花香;对一两知己,持盏品茗。不谈爱情,爱情太伤神;不谈生活,生活太琐碎。谈什么?也许只说说眼前的花,手边的茶;也许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声轻叹附,附和一串微笑。如是,心情是温柔的,柔绵绵的,有细雨,有女子的脚步。如是,心情应该是美丽的,飘悠悠的,有朗月,有鸟儿的鸣叫。   
                  找一个午后,细雨绵绵;寻一间斗室,古香古色;对一两知己,举棋斗智。不论胜负,胜负太犀利;不计成败,成败太悲情。就这样,你来我往,黑白之间,共绘山水一幅。高了一招,会心一笑;输了一棋,攒攒眉头。没有得意的浮夸,自然也没有失意的寂寥。棋盘之间,黑白都是我,黑白都是你。你的智慧是我自豪,我的计谋是你的希冀。如是,心情是宽敞的,敞亮亮的,有涛声,有搏击的海鸟。如是,心情是硬朗的,清亮亮的,有清风,有竹子的音乐。
                  找一个午后,和心里的那个自己一起品茗。
                 找一个午后,和心里的那个自己一起对弈。
                 这样的午后,脱了尘埃,近了山水。你若也来,是我最最欢喜的。你若不来,又怎会有遗憾?这千山万壑、绿树红花,哪一个不都是你?


              7楼2009-06-11 21:48
              回复
                文/林馨儿
                     湖心岛上一片狼藉,落落的寻不来一点清幽。叹一叹,轻轻的。笑一笑,微微的。折身再行,登桥,过河,至遂心厅。这里已是最深幽的去处,行人踪迹了了。捡一块青石坐下,却一样的可以听到远处的歌乐声、欢笑声、争吵声。细细捻读,却似乎有一层纱帘,隔住两个过往。喧闹与静谧都是天地间最真实的场景。
                   身边没有书,却一样在阅读。读天、读地、读草、读木。手中没有茶,却一样在品。品歌声、品笑语、品流水、品蝉鸣。所有的色彩到了都是黑与白;所有的声音到头都是悦与噪,所有的过往到头不过生与死。
                   落落的,竟有些睡意。迷蒙中,勾画出了好些画面。这日子里的所见所闻就这样一股脑的叠放在一起,重重叠叠、熙熙攘攘交织成不规则的场景。嬉笑怒骂,哪一样都没有少。日子里的人,醒着的时候,嘴上是那样的不计名利得失,也不过装装样子罢了。睡了,睡了,心地私密的真真切切如此露骨。看来,醒着还不如睡着更清醒。
                   黑暗里,篱笆外有人抛来一袋子垃圾。他只要再走几步就是环卫工人刚刚放好的垃圾车。黑暗给了太多的人太多的“勇气”。这“勇”字下面是人性最深处的利己。有一小狗跑来,叼起垃圾就走,颠颠的搁到了垃圾车旁。它或许仅仅为了垃圾袋里的一点腥气,抑或习惯了这东西这个时候就该在这个地方。有人笑:“这小狗真聪明。”又有人说:“财迷狗!”。也许是吧,夜里出来寻食的狗,都有自己的领地,不想给人占了去而已。每一个行为下面,总有很多种解释,公婆自有理。人生的色彩不只有黑白,还有灰色,是从黑向白的过度,只不过很短的一段路程,迅雷不及。
                   有月当空。天涯共此时吗?是,也不是。向死而生的爱,只是尘世的一种奈何而已。小径并肩而行的人,入眼的不是青春的缠绵,而是暮年的牵手。日子流水,过去了就过去。有多少好,就有多少不好。向幽而行,是最终的无爱无恨。一颦,一笑,一佛尘,一木鱼。如果还有惦记,惟愿,平平安安!


                8楼2009-07-30 15:38
                回复
                  文/林馨儿
                       电话搁在案头,随手可触。思绪绕在心间,随时漾起。想,该给爸一个电话了,明天是爸最后一次放疗。再想,该给卿一个电话了。还想......然,也仅仅是想而已。念头升起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已散落在时光中了。
                      那年那月,为了爸的病夜夜粘襟,一有时间就坐在爸的身边,生命里除了爸,没有其他人。就像握在手里的萤火虫,唯怕一张手从此再也寻不到踪迹。而今,落落的看着生老病死,太多太多的事情,人无力回天。唯有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旦夕祸福,自然而然吧!
                      那年那月,会握着电话和卿天南海北的说个没完。一时的开心,一刻的愁绪总会不假思索的投给卿。所有立体生活都还原成了一个平面。任卿的眼睛一览无余。会在电话里念起自己的文字,享受卿的赞美。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卿喜欢的杨红樱还有王海瓴。追着卿亦步亦趋。生怕一不小心遇一转角,再也寻不到卿的影子。吃饭的时候想,那上班的人吃了没有?起风了,总要问问带雨披了没有,虽然知道,没人会傻傻的淋雨。会侃“又和那个美女在一起?”会嚷“你又吸烟了!”而今,每每念起,只有一句“平安就好!”
                     有多少心思就这样随风散落了?飘摇后,沉甸甸的落在无言的心头。一层一层的叠积成生命深处的祈祷。燃一炷香,随着袅袅烟雾上达天庭。涅盘轮回中,今世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9楼2009-07-30 15:39
                  回复
                    文/林馨儿
                        下雨了,又下雨。随着一滴一滴的雨,天凉了。
                        终于,雨成了梦里的童话。阳光在睡眼迷蒙中越过窗棂漫步到床前,自此散去了雨的歌谣。起身,顺手抓起床头的棉线小坎,裹住吊带背心外裸露的肌肤。慵懒的卧在松软的太空被里,凝望着这似乎遗失了千年了阳光。风来,窗外葡萄的叶子随之颤抖着。勾画出明暗的曲线。就这样,在这静谧的午后,阳光和那掌形的叶子展开了一场没有预约的曼舞。
                    “这么好的景致怎能欠缺了一点点茶香?”烧水、洗盏、沏茶、持杯、静坐。书桌上宽大的玻璃里倒影着光和叶的舞蹈。随着风声的哨子,一张、一合、忽明、忽暗,很有碧波潭底的韵致。再看、还看,怎么也看不厌。竟忘记了手里那盏温温的茶。冲着茶盏歉意的笑了笑,心想,如此相知,自然是不在意我的疏忽了?
                       光的脚步好快呀,东墙的整面墙上都铺满了光和叶子的舞步。在风的游走中明暗交错的书写着午后唯有的画轴。笑笑的合十双手,好想好想有一双透明的舞鞋,拥抱着阳光一起在叶子上舞蹈。如果是那样,心一定干干静静的温暖、纯纯粹粹的柔软。
                       盏里的茶去了,再续。胡同口响起了扒糕的叫卖声。就这样,在叶子上的舞蹈又成了另一世的梦。就像每天清晨那豆腐的叫卖声总可以把我从任何的美梦中揪出来。不过有时间、有心情,做一场如此的梦已是人生不小的福气了。不是吗?看炊烟升起,又是另一场梦的开始。


                    11楼2009-08-26 18:42
                    回复
                      文/林馨儿
                           看到了太阳的光亮,久违的问候幻作美丽的彩虹,亮亮的挂在东边的天空上。一路走,一路看彩虹。不经意的,看到了一张彩虹般的脸,孩子的笑脸。歪歪的斜靠在童车上,被母亲指引着看彩虹。对着孩子喊了声“嘿”,亲昵的仿佛是自己的骨肉。声音落下之后,步子已经走出了好远。却被熟悉的声音换了回来。那推着童车的竟然是表姐家的丫头,旁边一起漫步的是长自己三岁的表姐。表姐结婚早,表姐的丫头结婚也早,四十岁的年纪被人唤作了“姥姥”,自己也白白的捡了个“姥姥”来当。
                           蹲下来握着孩子的手,对着孩子笑,孩子也笑。柔柔的是心里充满了阳光,是新生命所特有的温暖。表姐问起父亲的病,回答,却没有忘记和孩子嬉戏。面对一个新鲜的生命,我心底拒绝谈论另一个垂危的生命。天知道,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深太重。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终结。就这样,在彩虹的普照下,我如此清晰的看到了从生到死的过往。
                          做妇产医生的友人说:“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神秘的偶然。千千万万个精子和卵子的碰撞中,稍一迟疑,来到这世界的就不会是你。”可是这个生命在这浩淼的宇宙中,也只是走了一段而已。
                         生命的路途有太多的不可预知,但是生命孕育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另一个事实,那就是死亡。从生到死,夭折的孩子也罢、正当壮年的遗失也罢、长寿百年的正寝也罢,都是走了一段而已,不同的是长短。可是,什么是长?什么又是短?所有形容词的含义都是比较而言的结果。由此,也就没有了所谓的长所谓的短,也就没有必要为一个死亡追加“来的太早”的哀叹。
                          人生只是一段路程。再美丽的风景你也带不走;再炙热的留恋你也不能停下。你必须一步一步朝着叫做死亡的终极走去。一路有新生的降临,也有生命的消失。今天你代表新生,明天你就代表死亡。“生”的历程里,“死”是最大的事情。向死而行的路程里,没有什么是必不可少的。还是就随便走走吧。遇到了,可以摘一枚叫做金钱的叶子,够滋养生命就可以,太多就成了累赘;可以培植一株叫做权力的花朵,没有必要非得冠盖群芳,太美了就会失去自由;可以收集一篮叫做名誉的果子,没必要硕果累累,太重了会压痛你的胳膊。遇不到也不是坏事,路程始终是那么长或者那么短。直直的从生连接到死,不会因为你在路上得到了什么、没有得到什么而有任何的改变。
                          且,随便走走!


                      12楼2009-09-08 20:37
                      回复
                        文/林馨儿
                              有阳光,是春日里特有的那种,暖暖的光色中携带着丝丝的凉意。也有雪花,在时光的细线上,穿越了夜的暮色、晨的暮霭,终于到了午后阳光明丽的这一刻。
                             “你看,你看,这雪花好奇怪呀,像水晶。”莉丫头轻轻的接住一朵飘摇的雪花,明亮的眸子不亚于着雪花的晶莹。低下头细细的看着,真的好似水晶一样。微小的花瓣里还折射着阳光的七彩。来不及细细的端详,那雪花终成了莉丫头纤手中一丝温润的水滴。
                              春来了,阳光下的雪花在落地的瞬间成了一汪汪的水洼。春的韵致在这水洼里荡漾开去,湿漉漉的送来青草的芳香,泥土的清新。顽皮的小儿踩着妈妈新买的鞋子自顾自的在水洼里跳跃,换来了妈妈娇嗔的训斥:“那可是新买的鞋子,弄坏了,让你光着脚丫子。”等待被妈妈逮到的时候,妈妈的语言又换成了:“天寒,着凉了怎么办?想打针吗?”
                              阳光越发的明媚,雪花也渐渐的失去了踪影。悄悄然的伫立在门前,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溅起的水花,恍惚间看到的微雨的过往。细雨翻飞的日子里会有一个电话。电话里省去了那习惯的“你好!”,开篇是:“下雨了,你知道吗?带你出去好不好!”于是,就有了把脸紧紧贴在车玻璃上的我,细细的看着一条条的雨线或急或缓的沿着车窗游走。于是,就有了歪歪的靠在长长座椅上的我,闭着眼睛听细雨中音乐台的歌声。然后开始有了春天的等待。“傻,梨花开了,你知道不!星期日咱去看梨花。”于是,就有了梨花节上忘记了年龄的你,追着小儿、乖女一路狂奔,到最后还不忘了喊一句“傻,还有水吗?“我们渴了!”于是,就有了那梨树下静静的用目光追逐着你、小儿,乖女的我,满眼的温柔醉了满园的梨花......这深深的掀翻在日子底层不经意的过往,越来越清晰的浮在日子的表层。是年龄越大,回忆越长?还是岁月越深,越不忍前行?
                              “啪嗒!”一丝冰凉入了后颈,是房檐上滴落的雪水。明年、后年、抑或再久往些的未来,今日这阳光下的雪花亦会轻轻的浮在记忆的表层。一如过往的雨日,经年的梨花,成了时光之河中唯美的浪花。
                        


                        14楼2010-03-21 06:33
                        回复
                          文/林馨儿
                                有阳光,是春日里特有的那种,暖暖的光色中携带着丝丝的凉意。也有雪花,在时光的细线上,穿越了夜的暮色、晨的暮霭,终于到了午后阳光明丽的这一刻。
                               “你看,你看,这雪花好奇怪呀,像水晶。”莉丫头轻轻的接住一朵飘摇的雪花,明亮的眸子不亚于着雪花的晶莹。低下头细细的看着,真的好似水晶一样。微小的花瓣里还折射着阳光的七彩。来不及细细的端详,那雪花终成了莉丫头纤手中一丝温润的水滴。
                                春来了,阳光下的雪花在落地的瞬间成了一汪汪的水洼。春的韵致在这水洼里荡漾开去,湿漉漉的送来青草的芳香,泥土的清新。顽皮的小儿踩着妈妈新买的鞋子自顾自的在水洼里跳跃,换来了妈妈娇嗔的训斥:“那可是新买的鞋子,弄坏了,让你光着脚丫子。”等待被妈妈逮到的时候,妈妈的语言又换成了:“天寒,着凉了怎么办?想打针吗?”
                                阳光越发的明媚,雪花也渐渐的失去了踪影。悄悄然的伫立在门前,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溅起的水花,恍惚间看到的微雨的过往。细雨翻飞的日子里会有一个电话。电话里省去了那习惯的“你好!”,开篇是:“下雨了,你知道吗?带你出去好不好!”于是,就有了把脸紧紧贴在车玻璃上的我,细细的看着一条条的雨线或急或缓的沿着车窗游走。于是,就有了歪歪的靠在长长座椅上的我,闭着眼睛听细雨中音乐台的歌声。然后开始有了春天的等待。“傻,梨花开了,你知道不!星期日咱去看梨花。”于是,就有了梨花节上忘记了年龄的你,追着小儿、乖女一路狂奔,到最后还不忘了喊一句“傻,还有水吗?“我们渴了!”于是,就有了那梨树下静静的用目光追逐着你、小儿,乖女的我,满眼的温柔醉了满园的梨花......这深深的掀翻在日子底层不经意的过往,越来越清晰的浮在日子的表层。是年龄越大,回忆越长?还是岁月越深,越不忍前行?
                                “啪嗒!”一丝冰凉入了后颈,是房檐上滴落的雪水。明年、后年、抑或再久往些的未来,今日这阳光下的雪花亦会轻轻的浮在记忆的表层。一如过往的雨日,经年的梨花,成了时光之河中唯美的浪花。
                          


                          15楼2010-03-21 06:33
                          回复
                            文/林馨儿
                                卿来电话:“我跟他吵架了,气死了,我真的知道为什么人会气死,胸口疼得要死。我去我妈那了,怕我妈担心,对我妈说我在你家玩,把钥匙丢你那了。他值班,进不了门。你见了我妈帮我瞒着了。”
                               “吵成什么样子了,值当的离家出走?”我问,不是好奇,而是不鼓励她的行为。
                               “我把客厅能摔得都摔了,把手机也摔了......”
                                我能想象到那一地的狼籍,我无语。
                                .......
                                玉来电话:“我今年不想开张了,我想到处走走。”
                                “你保证你今年不干活,两个孩子有吃食?”玉一个人负担着整个家庭。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想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玉正经历一场情感,日子里的情愫总是因一人一事而起。
                                “还是想想好了。离开了还得要回来呀?你的根在这。若想忘记,哪里都能忘记。”
                                 “我就是想走。”玉哽咽了。
                                “嗯。”我不想多言。其实有些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准则的。她也不过是言语上的放纵。我有何必和她纠结在言语的争论中。过几天,她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跟你说的话是另一个轮回里的呢喃。
                               ......
                               《论语·宪问》说:“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由此看来,辟世、辟地、辟色、辟言,不仅是贤者的自我规范,更是常人的自我保护。夫妻二人吵架了,另一个摔门而去。感情上受到了伤害,从另一个城市迁徙到另一个城市。无非就是离开是非之地,伤心之地。反正现在的人事制度宽松的很,只要有手有脚到哪里都可以混碗饭吃。一介凡夫俗子,没有圣人济世救民的高尚情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过的安然了更好,乐得天命。过的不好了,难不保就有这种逃离的想法。离开夫妻制气的战场,离开情感纠结的城市。是辟地,也是辟色,更是辟言。你剑弩拔张,我不看你脸色就是了;你恶言相向,我不听你说什么就是了。这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种智慧。当然,日子还是要过的,夫妻之间,辟一下就好了。时间久了可不行。因为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是面对,而不是辟。总得要回来面对一地的狼籍,总的要在生养的土地上归根。哪里跌倒了哪里爬起来,没有谁会想小时候,只要跌倒了就来扶你。人生大部分路途还是需要自己一点一点丈量。坎坷也罢,坦途也罢,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因为要吃要喝要生活,我们需要居有定所。不具备避世、避地的条件,只能避色、避言了。最好的方式是,身不动,心已辟。孔子也曾被长沮、桀溺等人骂得很难堪,到头来一笑了之。
                                如此,夫妻吵架,三缄其口。如此,情感纠结,暂缓一缓。如此,不避也是避。不辟就是辟。
                            


                            17楼2011-03-05 06:08
                            回复
                              文/林馨儿
                                  当树对等待不再存有希望的时候,雪却在深夜悄然而至,浓妆淡抹的覆盖了整个枝桠。这历经一冬的等待,从初冬的期盼,到深冬的遥望,到冬末的颓然转身。正是这转身后那心底深处的一丝不甘,让脚步有了稍稍的迟疑,迟疑中有了最后的回眸,回眸处,迎来这意想不到的喜悦。念一句“皇天不负苦心人”,之后是嘴角的微微扬起。“雪”,这一冬的等待终于滋养了干涩的枝条。
                                 “哎”,树长长地舒了口气。与其说是喜悦,不如说是解脱。相遇的喜悦在遭遇久违的等待之后,成了长长地叹息。人生的所有境遇都是有期限的。花有开的期限,果有鲜的期限,等待也是一样。太久太久的等待之后,即使相遇,也失去了等待的美丽。就像今冬的雪。
                                  雪说:“不管怎样,我都还是来了!你为何没有喜悦?”
                                  树说:“是呀,我知道你来了。我怎么就没有喜悦?”
                                  雪问:“你难道一直一直等待的不是我吗?”
                                  树答:“我一直一直等待的都是你。”
                                  雪恼怒了:“那为何我感觉不到你相见的丝丝喜悦?”
                                  树安静了:“我的确没有感觉到一丝丝喜悦。”
                                  雪哭了,成了一汪水,慢慢的流淌到树的脚下。
                                  树也哭了,一滴滴眼泪成了冰坨悬挂在腰身。
                                  空中的艳阳,慈悲用目光抚慰着雪的脸庞,树的身躯。树上的冰坨滴滴的落下,落在了雪的眼泪中,一圈圈涟漪漾了开去,另一场等待开始上演:在冬季离去的春季里,雪的眼泪开始了对树的眼泪的等待。
                              


                              19楼2011-03-05 06:1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