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
我今天又做梦了。
梦里的我,两腿缠上那人腰身,一声声放荡至极的喘息呻吟听得我头皮发麻。我本以为是那个所谓的徒儿强迫了之前的我,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梦醒后我一阵恶心,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跌跌撞撞下了床,好心收留我的农户家的小女儿走过来扶住我,声音温柔:“你还好么?”
我勉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挤出一个笑容。
“你的脸好苍白……要喝些白粥么,我娘今早熬的。”
我想了想,没有拒绝。
用了早饭后的我好了许多,也有了精神四处走走,整日寄住在他人家里毕竟不好,我这样想着。若是长久下去,毕竟是小户人家,养着我这样一个闲人,怕是负担不起的。
早些离开才是良计。
做了打算,我叫住收拾碗筷正要离开的姑娘,“之前承蒙姑娘一家照顾,只是贫僧伤势已经好转,若再厚颜赖在姑娘家中,便是不妥了。”
姑娘似乎愣了一下,再开口已带了哭腔:“高僧要离开吗?”顿了顿又道:“高僧不必急着走的……爹娘从未嫌弃过高僧,再者……”
右手被人拉起,触感温软,“小女心悦高僧已久,不知高僧可愿为我还俗?”
似被火焰舔到般收回手,反应过来才知失礼。我皱起眉,万万没想到那好心的姑娘存了这般心思,心头竟隐隐感到惶恐不安。
匆匆忙忙谢了姑娘,不顾她若泣的恳求,我凭着一根长杆几乎逃一般离开了村落。
土路崎岖,我一个瞎子更是难走,一个不慎被半露在外的石头绊倒。我倒在地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魂不守舍。
我……莫不是对那姑娘动了心?
不对,我的反应,更像是在……心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