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轻蔑的回归
1 残酷的教训
“……伤亡人数过万，仅千余人撤回国内。天呐，真是令人悲伤的消息。”在汐儿家中作客的阿空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汐儿也在用桌上的全息屏幕浏览着有关上周帝国西面战斗的新闻。“这太可怕了，我无法想象那些战士们再也无法见到吾王的绝望。” 她说着打了个寒战。
“是啊，”阿空放说着便起身走向窗边，“听说其中一部分人的家乡就是圣都的，他们牺牲的那一刻，一定十分思念这里。” 他望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觉得眼前的安宁珍贵无比。
“空，”汐儿担忧地看着阿空，“你说有一天，圣都的宁静也会被战火打破吗？”
“我想不会的，”阿空倒是不担心，“不列颠这么强盛，况且周边的敌对势力在我们这一代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全部肃清了，已经没有力量可以来打扰我们和王了。”
“说的也是呢，况且还有两位王和她们的圆桌守护着。”汐儿也觉得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所以我的朋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去感受王带给我们的这份幸福，好好珍惜并过好每一天。”阿空望着墙上枪王的画像，说话的语气都底气十足。
“当然啦，我们都不会辜负王的。”汐儿也倍感轻松的笑了起来，新闻带来的不安被抛到脑后。
“莫德雷德元帅，高文元帅。”翡翠中央军事基地的统帅部内，一位通讯兵打断了二位的闭目养神。
来人给莫德雷德造成了不悦，她赌气似的背对着通讯兵一言不发。高文半眯着眼问道：“什么事？”“枪王要和你们对话。”通讯兵报告道。
“真的？快带我们去！”莫德雷德听到“枪王”两个字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把通讯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啊，是。”反应过来的通讯兵立刻恢复了立正的姿势。
当他们走进通讯室时，发现室内所有的人都呈立正姿势。墙上的全息大屏幕上，枪王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平和而高贵的微笑。高文问候了一声枪王，也保持着立正的姿势。莫德雷德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进通讯室。
“来了啊。”枪王先开口了，依然微笑着。
“父王...”莫德雷德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思念，即使才三天不见，她还是有太多的话想和王说。但此时，她除了“父王”，竟一时语塞。
“莫儿好啊，”枪王的神情由矜持变为温柔，“已经是第六次去西京阅兵了，新的统帅部住的还习惯吧。”她不忘关心爱子。
莫德雷德本想在王面前撒娇一番，但王温柔的关切使她不由自主地不想再让父王操心。“啊，我是她的爱子，我得懂事。”她在心里对自己默念。
“父王请放心，我在西京一切顺利。”她像往常向王报告一样，冷静地说道。
“也好，吃的不差吧。”王每次都不忘关心莫德雷德的伙食。
“当然啦，和在圣都一样啦。”
“那就好。”枪王露出欣慰的神情。
沉默片刻，王转向了高文。“几天前收到了你们发来的有关那次边境战斗的电讯内容，已经在圆桌议会上讨论了。”
“是，王怎么看？”
“是否存在赫斯格林上将猜测的拥有大规模侦查能力的政权，我们还有待进一步查证，这一点已经交代给魔术学院了，他们将尝试运用大规模侦查魔术对帝国西境线外一千公里范围内进行侦测。”
“是，想必不久就会得到可靠消息，”高文听了王的回复也自信起来，“那么那三个城邦该怎么处置？”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王恢复了矜持而严肃的神情，“圆桌议会全票通过，给予三个城邦毁灭性的打击，作为对他们挑战帝国的惩罚。”王顿了顿，转而以命令的口气道：“圆桌骑士高文、莫德雷德，你们将直接调遣西京战区的全部武装力量，尽快对三个城邦发动攻击。”
“是，吾王。”高文恭敬地回应。
莫德雷德心里咯噔了一下，“父王，不是说阅兵结束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吗？”那语气仿佛是被拒绝了买一件新玩具。
“啊，计划有变，莫儿所做的，也是为了帝国的安宁不被外人打扰。这是我们新不列颠从建立以来，就一直要维持到永远的夙愿啊。更何况这只是一次小规模的行动，不会持续太久的。即便如此莫儿，父王在此还是要向你道歉。”王又露出了那种只会在爱子面前才露出的微笑。
见莫德雷德不说话，枪王又用温柔的口吻说道：“小莫啊，你一直是父王的爱子，无论是我，还是剑王，都认同这一点。我们昨天还商量好了，等你回来，我们三个再举办一次小聚会呢。”
“啊，真是没办法，既然父王这么说，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德雷德说着豁达地笑了笑。
“莫儿真是好孩子。”枪王在中断链接前不忘夸赞莫德雷德。
当天下午，西京战区的15万机动军团接到集结的命令，无数的军用卡车和飞机源源不断地把战区最精锐的机动军团士兵以及大量装备运往帝国西境线。两天后，身着黑色军装的大军已经挤满了西境线的各个哨站。
在两位元帅的一声令下，大军兵分三路向三个城邦扑去。和他们同行的，还有超过三千门重炮和两千辆坦克和装甲车。

辛泽城邦，道格拉斯正在地下室广播，以疏散最后一批民众。若是60万大军准备完毕，还得再过两天，看着即将完成的逃亡计划，他松了口气。
这时侦察兵的报告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怎么可能...不不不……”，说着他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尽量不使自己情绪失控，但是他失败了。
“为什么敌人会提前出击！”此时他的声音是近乎绝望的哀嚎。
“快告诉...罗兹，弗格斯，告诉他们...灾难...提前...提前了...”他放下了捂住面部的手，却用另一只手撑住了办公桌，一阵阵冷汗从他的面颊留下。他绝望地仰头，似乎天上有什么希望能带给他一样，但那地下室矮小的天花板再次给了他几天前那个夜晚的压迫感。士兵顾不得使元首冷静，手忙脚乱地给另两位指挥官发送了电讯。
弗格斯在收到电讯后立刻打来电话， “道格拉斯老兄，我们也侦查到了，不过敌人不是六十万，而是十五万，他们打算兵分三路进攻我们。”
道格拉斯听到十五万，稍微松了口气。但无论怎样，黑骑士都足以碾压军力已经遭到重创的三个城邦。
“罗兹怎么说？”他接过士兵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汗问道。
“他联系到了我们西面的另外四个城邦，那四个城邦负责接应我们。”
“好吧，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道格拉斯元首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我们还是要加紧了。”他紧接着又锁紧眉头。
“是，祝你好运，兄弟。”弗格斯说完挂断了电话。
道格拉斯也放下了电话。“最后一批民众已经准备完毕，就等您一起走了元首。”旁边的士兵紧接着报告。
“好，走吧。”元首平静地说。
“元首，您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吗？”士兵一脸疑惑。
“没有，”元首扶了扶被汗水浸湿的领带，“就让这一切，在帝国的炮火下，全部失去吧。”他说着环顾了四周，目光定格在他已故的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那个出土的小自由女神像雕塑。
“即使是三百年前的纪念品，也能流传到今天，”他喃喃地说，“但这微小的自由，也会在帝国的炮火下化为灰烬吧。”
辛泽最后一批车队，终于使出了这座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城邦，它对于这些人来说，即将化作封存于内心的乡愁。
“还有失去所爱之物的仇恨。”道格拉斯说这话的时候，城邦已经被帝国的炮火吞噬。他从车窗回望，最后一缕硝烟也已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搜索有没有幸存者。”辛泽城邦里，莫德雷德站在一块烧的焦黑的碎石上对周围的战士下达命令。
“元帅，没有任何幸存者，也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很快一位战士前来报告。
“难道又让他们跑了吗，嘁！”莫德雷德说着跺了跺脚。
很快高文所在的城邦和另一个城邦也是相同的结果。
当晚，在辛泽废墟上建立的临时统帅部，两位元帅和西京的各位上将召开了军事会议。
“很明显，他们事先得到了消息，赫斯格林上将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高文率先开口了。
“的确，现在就是要查明，他们背后的力量是什么，有些多强大的实力。”莫德雷德也点了点头。
赫斯格林上将这时站了起来，“元帅，我之前吃了败仗，现在想要戴罪立功，我请求率领小股部队，前出侦查。”
“高文，你看呢？”莫德雷德哦表情显然是不情愿再继续出击的，她只想回圣都和父王呆在一起。
“的确，王只命令我们消灭三座城邦，现在既定目标已经达成，按道理是时候班师回朝了。”显然高文也觉得没必要追击。
“但是元帅，我们还不清楚敌方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实力，现在乘胜追击，正是一探虚实的好机会啊！”赫斯格林急切地说。
“你闭嘴吧！你总是这么容易找事吗？”莫德雷德本来就不太看好赫斯格林，这时候终于爆发了出来。
“啊，是。”赫斯格林低下了头，莫德雷德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关键时刻还是高文开的口：“要不这样，现在就和王实时面对面通话吧，还是听听王的意见。”
“高文，你也这样！”小莫又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眼里却闪过一丝哀求。
“上将的考虑有合理性，谨慎起见，我们还是问问王吧。”高文说话时却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
莫德雷德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好吧，接通实时通话吧。”她挥了挥手说道。
通话一接通，莫德雷德不等大家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说：“父王，我们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敌人全灭，我们明天就会顺利班师，到时候一定要刚刚犒赏我们。”
这次剑王和枪王都在场，莫德雷德说话的时候，会议室内的其他人都已经起立对王行礼。
“很棒啊各位，辛苦你们了。”剑王先开的口。“期待你们回家哦。”枪王也欣慰地说着。
但赫斯格林却在这时开口：“可是王，我们没有搜到哪怕是一具尸体。因此可以推断出他们事先接到消息逃跑了，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
“嘁！”莫德雷德回头望向上将，那眼神里燃烧着怒火。
“是这样的吗？”枪王问道。
在场除莫德雷德外的所有人都点了头，保持诚实，是爱着王的义务。
“你们...”莫德雷德低下了头。
接下来其他人和王交谈的内容，莫德雷德并没有听清楚。她只听清楚了最后两位王都命令他们要继续西进。
但她仍然不忘记再通话的最后，向两位王道晚安。
“晚安哦莫儿！”剑王的口气像姐姐对妹妹那样亲昵。“又要辛苦一下我的好孩子啦，父王是爱你的哦。”枪王也不失温柔地说道，“回来咱们三个人一定要好好聚聚，父子嘛，总得有独处的时间呀。”
“啊，当然了，”莫德雷德说着抬起头，望向了两位王，“父王，我爱你们，真的很爱，那种在一起就甜蜜，一离开就痛的那种爱。”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但话音落下仍然露出一个滋着牙的笑。
“我们也爱你。”两位王说着挂断了通话，她们没有看到莫德雷德的眸子里有一点亮晶晶的东西。
“你们……你们！”莫德雷德在通话挂断后，回头愤怒地对所有人说道。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他们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突然扑向赫斯格林，把他摁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把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她边打着边咆哮着。
“小莫，冷静点，住手！”高文边说着边拉开了莫德雷德。“爱着王，难道情绪就应该失控吗，就应该丧失理性吗？”他边说着边掸了掸莫德雷德身上的灰。
“上将，你也没事吧。”高文说着扭头看着上将，上将捂着身上的淤青艰难地想要站起来，旁边的几位将领前去扶住他。
“对不起...元帅...让您动怒了。”赫斯格林忍住疼痛说道，“但是...如果不主动承担这份重担，我怎么能保护我们爱王，我们爱的不列颠？
“帝国内每个二十五岁以上的人，都学习了不列颠早期的艰难历史。通过历史我们知道，现在的幸福，是由那时无数王的追随者的血和泪铸就的。
“元帅当时也在场吧，这三百多年，你们和王一样，守护着不列颠，守护着我们。
“虽然我是三十多年前才出生的晚辈，我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暗的铁血，但是我依然明白眼前这份幸福和安宁的珍贵。我也想守护王，守护这份幸福啊。
“所以，我想尽一切可能去排出可能威胁这幸福的东西。元帅，希望您能理解我，抱歉了。”赫斯格林眼里也充满了自责。
莫德雷德也冷静了下来，“没事，你的精神是值得赞赏的，今晚是我的不对。”说完她低着头离开了。
荒漠的夜，除了风的哀嚎，别无他物。
莫德雷德已经进入了梦乡，手里像往常每一个夜晚一样，紧握着枪王的挂件。只是她的眼角，多了一条思念的泪痕。

今天比较闲，所以忍不住写了第二章第一节

写完了以后已经是深夜，放下键盘时候自己忍不住哭了

看到剧情居然会这样，小莫居然会这样，真的心里面太伤心了，把脸埋在被子里哭，可能是自己太感性了吧

另外，这部作品的名字叫《Fate/The Grief of Black》

2 西方的新势力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下午，辛泽废墟西郊，黑骑士的临时指挥部里一片忙碌。
但有一个人与这忙碌的场景格格不入，此人正伏在桌上，沉浸于美梦。她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元帅，莫德雷德。
虽然元帅并没有忙碌，但是没有人去打扰她。一来是因为莫德雷德元帅交代过他们，另外就是因为莫德雷德刚刚开完和所有上将们的军事会议，大家都理解她的疲惫。
不过有一个人拥有叫醒她的权利，这就是从魔术侦测中心回来的高文元帅。
“小莫，小莫...”高文拿着一份情报书，边叫着莫德雷德的小名边摇了摇她。
“嗯...谁啊！”朦胧中莫德雷德感觉到有人打扰了她的美梦，一股无名火在心里面燃起，她边抬起头边恼羞成怒地大声质问。“哎...高文...啊。”见到来人是高文，她又平静了下来，但依然对刚刚做的梦意犹未尽。“唔...父王刚刚...亲了我一下。”她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同时摸了摸自己在梦里被两位王亲吻的双颊。
不过她很快回到了现实，想起来这里还是前线。“嗯~我看看...”她接过情报书，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情报书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无非是三个城邦的残部逃到了另外四个城邦，并作出了他们有可能还要负隅顽抗之类的预测。“嘁，真无聊。”莫德雷德摇着头抱怨道，“这种程度的敌人，交给驻屯军处理就好了，干嘛这么大动干戈的。”“唉，没办法，谁叫这是王的命令呢。”高文也叹了口气。
莫德雷德环顾四周，指挥部内其他的人员都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通讯兵在联络各个步兵师、装甲师还有炮兵师，协调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情报员在整理着侦察兵和魔术师从前线发回的情报；参谋们根据情报在和一部分上将讨论具体战术的细节。
“这些家伙还真是精力旺盛。”莫德雷德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脸上又是赞许又是无奈。
“他们这样是对的，爱着吾王最好的方式，不就是认真地工作吗？”高文也对他们的状态很满意。他又转向莫德雷德：“小莫，我们是元帅啊，更是得起到带头作用啊。来，我们加入他们的讨论吧。”
“唉，真是没办法啊，当元帅就得承担和背负更多啊。”莫德雷德无奈地皱了皱眉。虽说对王的思念使她这几天做任何事都动力不足，但此刻，她为了心爱的王，不得不努力起来。
她两只手撑住桌子，似乎花了很大劲站了起来，又极力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清醒了点，和高文加入到参谋还有将军们的讨论。
道格拉斯在四座城邦中最大的那一座的市中心和弗格斯还有罗兹汇合了。
“谢天谢地你逃出来了，道格拉斯兄弟，”弗格斯兴奋地和道格拉斯握了握手，“我和罗兹还以为你再也逃不出新不列颠的魔爪呢！”
道格拉斯倒是没那么高兴，他只是问了另外两人有关人员安置的事宜。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有新家园了。你知道吗，这个城邦的城主正在和联合政府的外交团队会面呢，联合政府已经决定让咱们加入他们了！现在他们正在讨论我们这三队人的安置问题。”罗兹充满信心地说。
“啊，那就好。”道格拉斯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确，如果不能妥善安置他的人民，他本来失去家乡的痛苦一定会加深一层。
“不过黑骑士一定不会罢休的。”道格拉斯再次担忧了起来，如今他看到那些黑色制服的军队就喘不过气来。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弗格斯还想再往下说，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喂？哦，到了到了，没问题，我们这就来，好再见。”他挂断了来电。“兄弟们，联合政府的代表团想要见见我们。”他极力抑制住喜悦说着。
进入会场，迎面而来的是这个城邦的城主，他和三位握了握手。“三位请！”他说着做了个手势，三人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前方有个供十多人就坐的会议桌，已经有八个人就坐了。这六个人都西装革履，和他们相对随意的穿着形成反差。会议桌尽头的一个人，似乎是五十岁上下，和周围的人相比，脸上多了稳重和严肃。那应该就是代表团的领队了，道格拉斯心里猜想着。他们三人站在桌边，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那位领队先开口了，“三位别愣着啊，坐，都坐好吧。”和道格拉斯想的不同，他的语气并不像面容那么严肃，反而带有一丝长辈的关切。这让他心里感到一丝轻松。
“听说，三位都是从帝国手上死里逃生出来的，”领队继续说着，“而且我已经了解到，你们曾经发动了一场对帝国的反击战，并且在战术上取得了胜利，很棒，很棒。”
“不，阁下，我们在战略上是完全被碾压的，这一场带来失败的胜利不足以骄傲。”道格拉斯反驳道。
“战略上的事，主要是实力对比太悬殊了嘛，况且对方还会魔力。”领队倒是对失败不那么在意。“我从这位城主了解了那场反击战的大致过程，是你的同伴弗格斯告诉他的，非常精彩的反击。”
“但是制定战术的是道格拉斯。”弗格斯倒是不愿意抢功劳，他说着拍了拍旁边道格拉斯的肩膀。
“哦，你叫道格拉斯对吧，真是富有谋略的人。”领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你们三个人看上去都挺年轻的啊，应该也就三十出头吧。”
“我和弗格斯31岁，道格拉斯32岁，我们三个算是发小了。”罗兹回应道。
“真是年轻有为的三个人，我就不谈了，我比道格拉斯大了整整二十岁，老了老了。”领队说着摇了摇头。
“不，阁下，您正刚过不惑之年，是人生阅历丰富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是我们的前辈。”道格拉斯说道，领队的样子让他想起十年前亡故的父亲。
“嗯，不错，我欣赏你的态度。”领队点了点头，接着起立。随即剩下的代表团成员也都起立。“欢迎加入克撒联合政府，我是埃纳尔。”说罢他和三人握了手，接着其他代表团成员也和三人握手。
“这样一来，西方反对新不列颠的力量就全部统一了，没有人再会相信他们的歪理邪说。”埃纳尔轻松地笑起来。

楼主文风是写实型的，不够中二，敬请谅解

度娘为什么吞楼

一直吞楼还行

搞定了

3 埃纳尔计划
“防辐射服穿好了吗，要进入了。”埃纳尔在门口再次叮嘱弗格斯、罗兹和道格拉斯。
确认无误后，警卫用一把巨大的钥匙，打开了他们眼前硕大的安全门。
伴随着安全门打开巨大的声响，道格拉斯心头也一阵发紧。
在埃纳尔的带领下，三人走进了这个充斥着辐射的禁地——克撒联合政府位于荒漠中的放射性武器地下研究所。
随着四人的进入，整个研究所的系统再度启动。由于这段时间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去联合政府的首都珀迪塔举行重要会议，研究所处于关闭状态。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常亮的红色指示灯，像一只只黑暗中充满杀意的眼睛，盯着来人。在他们的身后，警卫关闭了安全门，门闭合时发出的沉闷声响给三个新来的心头施以一次重压。
“各位，现在我们防辐射服的外面，就全是放射线了。”埃纳尔提醒道，另外三人吸了一口凉气。道格拉斯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防辐射服，隔着这层薄薄的制服，外面的那看似平常的空气中，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放射线正在肆虐，任何人置身其中，迎接的都必将是及其痛苦的死亡。
随着系统的重新启动，研究所内部的灯也一盏盏亮起来。随着阴冷的白光逐渐在黑暗中扩散，整个研究所的全貌也呈现在道格拉斯一行的面前。
研究所比想象的要大很多，有些很多的独立研究室，还有大量的武器储备库。研究所的深处，一个巨大的裂变反应堆提供着整个研究所的电力。他们花了将近一小时才参观完所有部分。
“在入口处的放射线浓度其实并不很高，但是武器储备库和核反应堆那里的放射线浓度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致死。”埃纳尔向三人解释道，“不过我们不用担心，联合政府的防辐射服制造水平可以使我们受到的辐射量微乎其微，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听到这里，道格拉斯三人松了口气。“带我们去看看那些武器吧。”道格拉斯提议。
不久他们到达一个武器储备库的门前，埃纳尔快速地输入了密码，随着自动门与地面摩擦的声响，联合政府令人闻风丧胆的核武器展示在道格拉斯一行面前。
门打开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金属橱窗，里面排放着不同型号的子弹和炮弹。埃纳尔打开了一扇橱窗，取出一枚灰色的子弹。“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子弹吗？”埃纳尔问道，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子母弹，外层的母弹是没有放射性的，它的作用就是射入敌人的体内。之后，母弹内部有一个小型二次点火装置，可以将含有放射性物质的子弹推出弹身，从而达到在敌人体内进行放射作用的效果。”
“那么，杀伤力一定非常大的吧。”
“当然，被击中基本上没有生还可能，即使没有当场死亡，身体组织也会在以后一段时间逐渐坏死，最终迎来的还是死亡。”
“真是可怕的武器。”道格拉斯不禁感慨。
三人又在埃纳尔的带领下参观了其他的武器，如此庞大的放射性武器数量让三人十分吃惊。埃纳尔解释主要来源是荒漠中存在大量的铀矿，从而使大规模生产放射性武器成为可能。
“那些铀矿就在你们现在居住的四座城邦西面60公里处，一定要守住四座城邦。这道防线一旦崩溃，铀矿将会落入帝国手中。”埃纳尔表情严肃了起来。
“明白了。”三个人的表情也随之凝重。
“报告元帅，联系上西京了。”辛泽临时统帅部，通讯兵回头告诉正在面对作战图的高文和莫德雷德。
“元帅，西京方面的空军也会参与此次行动，吾王已经从圣都发来批准的消息。”
“很不错，这样战争就能更快地结束了。”高文嘴角微微上扬。
“啊，父王是想让我早点回去见她们。”莫德雷德望向统帅部内的剑王和枪王的画像。
“通知装甲部队，明天上午八点整集结完毕，开始向西推进。”莫德雷德对通讯兵下令。
“把上将都召集一下，开战前军事会议。”高文随后下令。
很快战术就被确定下来，四座城邦的交通线被空军摧毁后，机动军团兵分两路进攻四座城邦。装甲师扫荡敌方游荡部队，重炮摧毁坚固工事，步兵师进城清理街道上的敌人。
“又一批吾王的威胁要被解除了。”会议结束后，赫斯格林看着走廊上的剑王画像说道。“您会看到的吧，吾王，大家对您的忠诚，对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