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用过“和和气气”的团圆饭,两位大哥在厅里下棋(斗嘴),白玉堂则拉着展昭去了镇上往夜市去了。
中秋的夜市虽不及元宵热闹,但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偶有几个女童提着兔子灯笼在皮影戏摊子前留恋,一路行来也见着几对男女提着新制的河灯往河边去。
白玉堂无聊的坐在一边专注着自己手里新买的河灯,不知在心里杀了这个县令几次了……
展昭和白玉堂刚刚在市集露面就被正在酒楼二楼临街小阁中与家人赏月的县令看到了,拦住了去路,硬是拉着他二人往二楼请酒。
这县令在在展白二人刚到展府的时候就得了消息,递了拜帖求见,白玉堂自然知道无外乎是地方官员想着巴结京官,虽说他和展昭说好听点不过是四品侍卫,谈不上执掌生杀大权、官吏升迁的大官,但也胜在是御前的人,所谓京畿七品官,地方大一级。
这回倒好,好不容易才拖着猫儿出来一会儿,就碰上了,这猫儿又不似自己冷硬惯是温文有礼,定不会官家那套敷衍了事,那县令也是个有眼色的只朝那猫儿敬酒,搞不好今晚就算是浪费了,想到这里不免郁卒,跟展昭打了声招呼,自去逛了。
展昭也不恼,回身又是一杯酒递来,只得接过……
只这酒放过三巡,白玉堂便回来了,看了一眼兴致勃勃例数政绩的县令,白了一眼,坐到房间角落里,拿出随身的小刀侍弄着手上的什么东西,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许是白玉堂实在等的心烦,挪到展昭旁边,暗地里捅了捅展昭的腰。
展昭也知白玉堂,心下暗笑,执了杯中酒与县令一饮而尽,推说家中兄长记挂力辞了县令下楼
闻听得身后县令再三恭维,白玉堂恨不得拉着展昭赶紧逃开。
等出了那县令视线,展昭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捂嘴笑了半天,笑的白玉堂更加郁卒。此时正路过一个河灯的摊子,白玉堂扔了个碎银子,拿了一盏河灯也不顾展昭就往前走,展昭笑着向摊贩留下一句不必找了也便跟上。
那摊贩何时见过如此人物,一白一蓝倒像极了话本子里的逍遥二仙……
白玉堂引着展昭到河边才停下,此时河面已经飘着不少的河灯了,林林总总照亮了河面,倒像是银河里的点点星光,颇为好看。
展昭也不管白玉堂那张臭脸,拿过那盏荷花状的河灯,用小指灌了内力,在里侧花瓣上刻下展白二字,又在另一侧寥寥几划划出一副灵猫戏鼠图,因是直接刻下,不细看倒看不出来,展昭从白玉堂随身的百宝囊里又取出火折子点燃河灯,往河里放,这时白玉堂倒醒过了神,依旧丑着脸和展昭四只手一双人将河灯放到了河里。
展昭阖上双眼,双手合十,不知在许什么愿。白玉堂看着身侧的展昭又看看河中越飘越远的河灯,嘴角带上了一点笑意,从袖口里掏出刚才自己一个人去买的东西,仔细确认了,拉过展昭的左手戴到了中指上。
展昭只觉手上一凉,睁眼看去,却是一只墨绿色的玉指环,没有华丽的纹饰,取下细看时尚能看见指环里侧刻着一个“堂”字。玉质虽普通却胜在心意,那心意就像白玉堂的性子,简单直接,展昭不语,重新带好后向白玉堂伸出手。
白玉堂了然一笑,从袖口掏出另一只一胎双生的玉指环放到展昭手心,
展昭细看,果然里侧相同位置刻着一个“昭”字,已知道他之前在酒楼鼓捣的什么东西,也不点破,给白玉堂左手中指套上。
白玉堂假装板着脸,握住了展昭的左手,十指相扣,两枚玉指环紧贴在了一起:“套牢了就不许跑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手上被自己套上去的指环:“是……套牢了就不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