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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什么还是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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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8-07 22:06回复
    一季凉秋,瑟瑟金风,卷庭前丹桂馥郁,盈满苑中。
    正苑,陆礼塞盏暖茶给我,絮絮叨叨,说方才在后园摘了新梨,已叫人去炖,又讲起三日前重阳登高的事。精神不济,我马虎听了听,并无太大兴趣。回视去岁九九,也没戴茱萸,只与秦徇在蓝园赏秋海棠,品蟹,吃花糕,还故意馋他当面饮了半壶菊花酒。
    蓝园秋景不比春色,往事可忆而不可追。转眼离京半月,如今归府,非但积疾未消,又添一双盲目。
    行将就木,不过心灰意冷几日,便和和气气地接受。无边黑夜,不知尽头,想来长眠也无非如此。
    陆礼停下话,我抬起那双已无神采的眸子,向来人笑道
    :来的真巧,刚炖下新梨,不急走吧。
    想象那人披一身夕光进门,他今日着得是蓝袍还是青衫?


    3楼2018-08-08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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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急吗?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敢将这近乎多余的一问当作他对我骤然辞官、不告而别愤然关切的反问,纵心有所感,却生怕又落得自作多情的下场。
      况且这段携手,很快便得“完满”,只要继续把有关真心的部分轻巧带过,我便能自欺到闭眼一刻。于是开口,话毫无意义,仅可称做有问有答
      :不急的。
      陆礼道辞,我出言以送。许是精神难以集中,失视感,听觉也未曾灵敏,待脚步声几不可闻,我以为秦徇仍在原处。
      :不过来坐?
      慢慢将茶盏放在桌上,不得回应,叹了口气。
      :你得靠我近些。
      有些事,例如这桩,是瞒不住的,我不再抬眼向他的方向,轻声道
      :秦徇。
      上次唤他名姓是何时?出口竟觉生涩。毕竟,几年来“言笑无厌时”的只有“你我”罢了。
      :我看不见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8-09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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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掌心覆上其手背,方才蓄下的温热拢住他指尖传来的微凉与颤抖,笑道
        :犯不着为逗你咒自己。手这样冰,风吹着了?还是——
        原他先前已离得这样近,无力感顿生,不论如何安慰,盲与不盲到底是有区别的。然既告知,索性头也不转,目视于前,继续道
        :我瞎了你怕成这样。若哪天死了呢?
        话中有些急迫的味道。实则我不喜也不愿试探,但如何将命至尽头这样的话轻松出口,委实是件难事。
        而毒之深入,毁人神志。我不愿一味回避,总想趁还算清醒时,将前因后果都讲与他听,可我忘不掉那些噩梦般的日子,一会儿是折扇,一会儿是杏香,甚至想到得知我骤然离逝他的悲伤与绝望,还会有一丝快感。
        那便是信了他爱我,但我不信,因秦徇于我,从不是解药。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8-12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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