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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王戏】剑指八荒,孤王之道[六宣+视频+家主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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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官采访 秦徵
记者王窈:你好评分官,我是王戏的仙女记者,你看你现在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
评分官秦徵:可以的
记者王窈:嗯作为王戏的评分官,对于王戏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评分官秦徵:以乔誉为非主流头头的非主流动物园,有鸡有鸭有
记者王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记者除外)
记者王窈:王戏马上就要宣传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评分官秦徵:祝王戏越来越多动物。来点可爱的,什么小猪佩奇之类的。希望大家勇敢交剧场戏。
记者王窈:你觉得你是不是王戏最帅的存在
评分官秦徵:不是,因为我是宇宙最帅,在王戏也就勉强排个第一吧。
记者王窈:那最后对王戏考群即将到来的考生们说句话吧(对于楼上回答我觉得最帅的人我!)
评分官秦徵:温馨提示:请在秦徵不在的时候考核。
记者王窈:好的我会记得提醒考生们的,让我们愉快的结束下期再见。
评分官秦徵:好的。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8-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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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生采访
    记者王窈:你好,我是王戏的小记者王窈,你看你现在有时间接受一下我的采访吗~
    考生迟戏:好的呀,小猪猪
    记者王窈:你觉得记者可爱不
    考生迟戏:可爱可爱
    记者王窈:好的你在王戏考群待了一段时间你觉得王戏的氛围好嘛~
    考生迟戏:好。。。可怕
    考生迟戏:考官都特别认真公正严肃(小声逼逼)水群的时候又特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记者王窈:我悄悄告诉你哦,家人们和家主都不正经qwq
    考生迟戏:很羡慕家主和家主老公的爱情
    (我也有爱情呜呜呜)
    记者王窈:你觉得你有信心考进王戏吗!
    考生迟戏:没有!别问了
    记者王窈:哎呀你要有信心嘛我们等你!
    记者王窈: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王戏说嘛~
    考生迟戏:唔,王戏很棒很好!虽然我还没有考进去,希望誉总和各位家人等我呀(给我留个小姐姐),我一定会努力考进去哒
    记者王窈:谢谢可爱的小姐姐接受我的采访,王戏期待你的加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8-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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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赴歌饰和尚空荒
      王槿饰旅人傅兰因
      空荒
      九州大陆日夜的点点烟火,是繁荣着人情冷暖飘渺的希冀,我紧挨着红尘在漫步,数种虚妄也在望我。
      “...世俗......虚无皆空。”
      抬目凝重注视佛山方向双掌合十,我揣着满怀的虔诚深鞠了一礼,口中默默念叨的是大慈大悲的佛,久久不起。
      我知道的五湖四海,万物有喜亦有悲,遁不过世俗的迷茫时常困扰着人的前行。有人为大义,亦有人为不值一提的儿女情长。
      “施主。”感到身边有脚步声搅扰,长叹吐出的是一口雾气缭绕,眉宇间溶了霜,却仍朝着西方一本正经地鞠着不肯起身。
      连我一身的破烂佛衫云游四海,即使踏过八荒,也做不到一尘不染。这种虚妄时刻萦绕在身侧,不时之间提醒着我痴心妄想要避开它的叨扰。
      “红尘漫步之人遁不开世俗...我佛慈悲。”缓缓把那满经岁月风霜的舍利子捻在手掌中拨动,我记得它是怎么被磨平的。平滑划过听到喀拉声,是方寸中对九天神佛功德的又一份记载,紧攥着舍利子到一珠一声的刮骨,我能听见念的…是仕途失意、纠纷争斗、烽火战乱…
      这些我都经历过,一样不少。
      -
      傅兰因
      “呸,呸……”
      自泥泞的地上爬起,白衫滚了一身泥,方才自那方带着青苔的松石上跌下来,好险没要了性命,纵使如此,也啃了一嘴的观音泥。
      天不放晴,旅人也无奈,带着满身尘土一屁股跌座在地上,自暴自弃的念叨些自己也听不懂的玩意。
      “佛祖啊,观世音菩萨,齐天大圣,玉皇大帝……”抬头瞅着前头一脸生无可恋,双手合十有划着十字也不知行的哪门子礼“甭管是哪路神仙,保佑咱出了这鬼地方,每年定供上十斤灯油”
      “世俗……虚无皆空……”
      耳边冷不丁起了声响,就跟那晴天炸了雷,才爬起来还有些软的身子又是一个闷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含含糊糊的声音带着哆嗦,一个机灵爬起来,眼珠子瞪得浑圆,看向四周“你你你……你谁啊……你是人是鬼。”
      末了在一颗大树下瞅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瞧着是正经人和尚,拿着念珠有模有样神神道道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眯着眼睛半天想不起来,突然双手一拍,打出个响亮的巴掌——仙风道骨。
      左右这鬼地方地广人稀,鸟毛也见不着一根,虽说老和尚冥顽不化又满肚子佛曰,到底是个活人,便壮着胆子走过去。又听见一句什么红尘什么世俗,话尾照例一句我佛慈悲。
      走到和尚身边,眼珠子向右上翻了翻,装模作样的学着人姿态,双手合十行了个阿弥陀佛礼
      “大师啊,我佛既然慈悲,怎么不渡我这世俗之人出了苦海去往彼岸”
      -
      空荒
      我早已忘了我是谁。
      我唯独只记得我在恍惚中去过很多地方,在朦胧一瞬之间,脑海里似乎有许多四分五裂的东西拼接在一起,迅速以涨潮之势蔓延席卷开。
      苦乐的梦魂中我暗念几声“善哉。”可梦里的狂想尽数作了销沙随风而去,一点不剩。
      在八荒六合中有我许多记忆,全部拾起不是力所能及。
      拜下虔诚信仰,留下希冀信念。我听到发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被一把拉回现实,目光随着眼珠转咕噜转动,回神看到的是被枯妄沾染的旅人。
      “苦海是一生必经,不渡苦海,何以康乐?”他既畅游红尘中,便要顺其自然,受苦受难,方能渡过苦厄之海。
      “施主,你是个聪明人。”朝他施了一礼,毫无起伏的平淡声调,垂目定定地望地,嘴角没有任何弧度。
      很多垂暮之人总是幻想人生重来,却不想如何渡苦渡厄,只是一昧痴痴地渴望安康。我随意抹一把面,以最小心虔诚的姿态掸开衣上尘土,世俗简单质朴,却复杂多变甚至可怕。
      佛祖慈悲,何时渡化这浮华世界,保佑我等再无忧虑“小僧敬重这虚无,更敬重渡苦享福。”
      -接下


      IP属地:广西20楼2018-08-2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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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荒
        我早已忘了我是谁。
        我唯独只记得我在恍惚中去过很多地方,在朦胧一瞬之间,脑海里似乎有许多四分五裂的东西拼接在一起,迅速以涨潮之势蔓延席卷开。
        苦乐的梦魂中我暗念几声“善哉。”可梦里的狂想尽数作了销沙随风而去,一点不剩。
        在八荒六合中有我许多记忆,全部拾起不是力所能及。
        拜下虔诚信仰,留下希冀信念。我听到发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被一把拉回现实,目光随着眼珠转咕噜转动,回神看到的是被枯妄沾染的旅人。
        “苦海是一生必经,不渡苦海,何以康乐?”他既畅游红尘中,便要顺其自然,受苦受难,方能渡过苦厄之海。
        “施主,你是个聪明人。”朝他施了一礼,毫无起伏的平淡声调,垂目定定地望地,嘴角没有任何弧度。
        很多垂暮之人总是幻想人生重来,却不想如何渡苦渡厄,只是一昧痴痴地渴望安康。我随意抹一把面,以最小心虔诚的姿态掸开衣上尘土,世俗简单质朴,却复杂多变甚至可怕。
        佛祖慈悲,何时渡化这浮华世界,保佑我等再无忧虑“小僧敬重这虚无,更敬重渡苦享福。”
        -
        傅兰因
        摇摇头,席地而坐,眼眶包罗万象,将寰宇涤净拆解进眼里。降了雨的老林格外清新,抽了抽鼻子,感受着青草味混合着点点腐气与水汽。森之上为木,森之下为林,独木不成林,独林不成森。我的从前,却是刹尽了千树百花,独留一抹冷寂的梅香。
        “和尚,你或许不知道,有的人一出生便乘了船,左右不过几日便度过那所谓的苦海,有的人——”指着自己“就比如我,连乘木筏的都不如,是个出生还没学会游泳便被扔进了苦海里的,淹死都没人收尸。”
        有一搭没一搭的拔着身边的野草“命贱的人就像草,命途多舛,从悬崖边上辛辛苦苦长出来却被自然轻易夺去生机”将草根衔在嘴里,微涩极苦“我有个傻子娘,还有个干了半辈子才出人头地的爹,我爹有了钱便去逛花船,一来二去便醉死在里头。正月初八是个吉利日子,讨了房小妾。”吐出嚼烂了的草根,又伸手在地上拨弄“这些原是和我没关系,我是嫡长,怎么都碍不到我头上。”湿润的地上多虫蚁,拨草却戏弄了蚂蚁窝,几只工蚁冒了头又被拨弄地钻了回去“那小妾大约是活的有些腻歪,想学老寿星上吊,在她与我爹云雨之时跑去给我娘传信,被我娘拿着剪刀活活戳死在床上。”
        手上不知不觉用了力,将地皮扣起来一块,翻腾的蚂蚁恶心的很,将土狠狠填进去再拍拍手站起来“生离别爱憎怨,少爷我是受了,一朝没了爹娘,赶出镇子我也受了,就算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天煞孤星我也一同受了。你刚才说我聪明,这蹉跎二十余载我也没个功名,这两字便担不起了。”掸去身上泥尘,正色看人“和尚,苦海回身好,还是渡苦海入彼岸好。”
        -
        接下


        IP属地:广西21楼2018-08-23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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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荒
          我只默默低头听他倾诉一切悲苦,一阵无言。脑海里的记忆涌来,仿佛感觉回到那朝思暮想的地方——那是我出家的寺庙。小和尚手里紧紧握着的木槌一下一下敲击着木鱼,发出咚咚声响,烛影骤然歪斜了些,几次扭曲了斑驳陆离的墙上人影。

          小和尚是心灰意冷出的家。他等了那女子十五年,一等再等,等来的是一句童言无忌。
          “你以为就你如此吗?”小和尚变成了老和尚,这又是三个十五年。听完他的话我沉默良久,眯着眼歪了歪光溜溜的脑袋,望向地面的眼瞳空洞无神,可却像是要望穿三千红尘的喧嚣。特意压低了嗓子的嘶哑,哀戚从喉咙中就要滚出“和尚我见过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
          金戈铁马踏过的土地家破人亡,连我差点死在尖枪之下,好不容易才被方丈从鬼门关给捞了上来的。可不止是我——
          “我曾见过个瞎了眼的女人,一个人靠着给人洗衣为生,听说丈夫死在了沙场。她也不知怎的一人从山中摸索了去,刮成了个花脸,最后不明不白的掉进湖里死了。”再次双掌合十的认真,从口中吐出小半篇经文,伴随着惋惜的长叹我双肩轻颤,用沙哑的声音一语道破这可笑的故事“可怜她那三岁小儿哭哭啼啼,饿死在家中。可谁会知道她丈夫投了敌。”
          猛地抬头我仰天大笑笑得痴狂,斜觑他一眼道声痴儿,眼中凝聚起满满地无奈“我自驶一叶扁舟逆流而上。”
          “别说回身风浪也大。”不如逆流过海入了彼岸“人世不是苦海,皆是修行。”
          即使回不了头,望不到一望无际的对岸。
          -
          傅兰因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老和尚瘦削嶙峋的手指缓缓拨动着念珠,一刻不停,嘴里诉说着人间疾苦,充斥着无能为力的悲哀与怜悯
          “她倒是与我境遇相仿”环顾四周“一起困在这鬼林子了”简洁的话走到尽头,闻者伤心见着落泪,可悲的不是付出,而是付出后截然相反的回报,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随后无力松开,在掌心留下一排半月“这个女人,如何瞑目,生苦,病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粗略算算,她占了半数”
          站的久了脚尖已然失去知觉,少少挪动,麻痒酸刺的感觉自下而上传遍全身,倒吸一口冷气,一边强压下异样在周围慢慢的走,一边絮絮的说着
          “你说人世不是苦海,皆是修行,世人负箧曳屣禹禹独行,观世音菩萨立下宏远,除尽世间苦难,然世间芸芸众生皆在修行,皆可自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个观音无法救世,千万个观音却可以,如此”双手合十,弯腰到了句我佛慈悲“兰生悟了”
          嘶哑的诵经伴着念珠拨动的声音,奇迹的让失迷的人找回了路,前尘漫漫,一啄一饮皆是修行。无外乎浮生八苦,渡尽则成就大罗。
          “恭喜施主,施主悟了何事”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抬头方才眼前青石上的布衣僧人消失,眼前阳光璀璨,照亮了阴郁的树林,将前路指引,种种皆真恍若黄粱大梦。





          IP属地:广西23楼2018-08-23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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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珏
            我是一片瓷,躺在河底,鱼儿轻啄我身,流水淌过,叩之出声,我听到我的声音,嘤嘤嗡嗡,如泣如诉。
            我不知道我从何处来,该去往哪里,也不知我究竟在这里躺了多久。
            有人说,我曾是一只酒碟,专盛世间美酒,品尝五谷芬芳,因破碎而被人遗弃。又有人说,我是平常人家桌上之碗,粗茶淡饭尽入吾肚,孩童顽劣将吾碎之,才扫入泥土,随雨水冲刷入河。
            我不能走,不能动,只是听。听着沉入水中的人,倾诉着往事,或喜或忧或遗憾或值得。
            一日深更,有人踏入水中来。他仰面躺下,像是在对这世界做最后的告别。他看着星子隐没,只余下半点与墨色厮杀。他的身躯倒入河中,我感受到他的悲伤与痛苦,听到他微微张开口,水流窒息了他的声音,但他无须出声,我能听到他想说的话,“人生啊......如逆旅……”他的往事如决堤一般溃泄——
            破落屋子里头燃的是檀香,味儿清淡使人安宁。案前供奉的是一小尊佛像,佛前的香烛油枯光灭,经年的窗儿狠打在墙上,突然咆哮。我一袭月白衣裳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檀口念念有词。卧榻上的女人早已绝了气息,只有三两个媵人低首俯着。破落的木门被撞开,尘灰散落一地,我回首瞧清来人。
            “你来做什么?”恐惧掺杂着恨意一并席卷而来,胸中怒涛迭汹,强忍犹然。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择了一处坐下。“我来看看丧家犬,现在还喘着气吗?”他扫了扫身上的灰,玩弄着玉扳指。他睨着眼看我,“你娘走的真冤啊,这偌大的王府可没人护着你了。”
            我鼻中呼气愈速,两眸愈见猩红,“原来我母亲是遭了你的毒手,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直起身,欲向门外走去,“我这就去告诉父王。”他发出一声嗤笑,我回过头去看他,戏谑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以为,我的一切为何会如此顺利?父王若真的在意,这时便不会在戏楼里笙歌。”我步伐止住,心如死灰。
            “我亦是行人。”那声音如此清晰,就在耳旁,竭尽全力要从心口跃出。我想托住那人逐渐下沉的身体,却发现只余河水落下的冷清,以及细碎漫长的光烬。


            IP属地:广西24楼2018-08-23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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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枉望.随笔
              吱—"半掩的木门被烈烈寒风吹开,虫蛀和裂开的木纹是风霜刃剑留下的痕迹,咆哮的寒风卷着刮人的雪涌入这昏暗的木屋。
              煤油灯的一缕火光飘摇着,总在湮灭的一刻又蹿起。 杂草上浓浓的霉味涌入我的鼻腔, 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张被岁月刮花了的脸, 沟壑纵横,还有未融的雪花粘在他的发鬓。他佝偻的着腰,嘴咧出一个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
              “小友,好久不见。”
              他刺耳的声音像是磨刀,还带着锈迹斑斑。
              “你…”我瞪大了眼,十年了, 薛白鸟走过了山川晴朗,大漠无垠,无数的人影擦肘而过,我妄图堪破天道,可到头来,还是柔柔荡荡绕了一圈又一圈,陷在这唤为世间的苦海中。
              我不过,是想有所倾诉,可纵我声嘶力竭,这四海八荒的广袤,仍无人可听。
              我踉跄着起了身,似乎这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看着那张熟悉却又分外苍老的脸,我两步做一步晃着身子到了他的身前。
              算是现世现报,让我遇着了那一语成谶的臭算命。
              “臭算命,***快说,为什么别人听不到我说话!”我眦目朝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冻得通红的手紧紧地提起他的衣领,连手上的青筋也绷的清晰可见。
              薛白鸟不懂,他薛白鸟前半生徒行善事,却没个好报,挂冠而别,为的不过是详撰这世间,如今后半生便将一腔愤愤皆予他人。
              “这是命,小友,人各有命,这人间一趟便如逆旅,你我皆是行人,我们乱不了命分。”那老头眯着眼,似乎毫不畏惧我狰狞的面孔。他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又指向他的耳朵,嘴角是深不可测的笑。
              “老生的耳朵亦不好使,只能听到小友一人之语。”他语调轻松,仿佛在世半百年,从未为此所扰。
              “就无一法可解…?”那人的嗓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我的怒意生生压回去三分,放下了紧提的双手,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的很,雾气从我打颤的牙关里溜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小友,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不如天地以为歌任岁月脉脉其流动 。”他伸手扶住了我摇晃的身子,低沉的嗓音此刻竟有了几分天道昭彰的韵味。
              “我襟抱未展,又怎能任岁月虚度。”我秀气的五官痛苦的扭曲着,话里带了几分愤愤和绝望。
              “可自此美酒乱其性,无淫词摇荡其心,规避了前呼后拥人烟辏集,岂不快哉?”他捋了捋他稀疏的胡须。眉目半合,混沌间似有精光闪烁。
              “若是想人言倾诉,老生足矣。”
              “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长青之草,若是堪破了,这天下便也算走过一趟,无枉为旅人。”
              原先重重打在木门上的急风和烈雪此时倒是渐渐减弱,燕山一脉隐约在浓稠的墨里混着一抹肚白,第一束金光如利刃般劈开黑沉的夜。
              天亮了。
              鸿蒙紫气自天边而来,金光辉映着一瀑红霞,在最后一场风雪之后,那破庙腐朽的木门轰然倒下,已无一人,只有地上凝固的滴蜡,才让人恍惚想起曾有人烟至此。
              远处的皑皑白雪间,两道身影互相搀扶着,一低一矮的在雪间行走,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金光洒在他们的身上,镀了金身,纵一身狼狈污渍,却叫人仿若见了仙人。
              那两道身影渐行渐远,终消失在雪天相接的地平线上。
              后有当地县志记载,旅人至风雪庙中休息,若是有缘便可遇仙人,一夜畅谈,第二日竟精神焕发,无半分风雪劳苦之貌。
              此事迹流传民间,为野史做饭后闲谈之料,不知是真亦或假,一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倒是成了风雪常客嘴中的熟话。


              IP属地:广西26楼2018-08-23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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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承羽饰江承羽
                王赴歌饰云迟欢
                江承羽
                夜半月把人的影子拉长,黑影驻足的地面液体一滴滴在青石砖凹凸不平的凹槽里上汇聚。
                背靠窄巷微扬下颏把头贴在墙上,瞧着成群的夜行者在夜里的房顶起起落落,忍受失血过多的眩晕,右手用力撕下衣襟一条,随意在左臂缠绕几道用牙齿拉紧打结,拎起身侧长剑劫住最后一个一剑封喉,小心四下探望拖入窄巷,撩起人夜行衣的下摆,腰间赫然是世家府邸所配铭牌。
                静谧里嗤笑声清晰,“果然…”
                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自欺欺人,早该明白这个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的王朝内里早已经荒唐无度。
                拖着长剑往深巷里头走,隔街便是不夜之城的灯火常明,庸妄官僚玩弄风月,国之栋梁花天酒地…头上黑影闪过迅速转向提步疾奔,足尖点地强撑跃上二楼,弯腰疾走避开身后来人视线所及,眩晕猝不及防,脚步虚浮撞进左侧房门整个儿跌入,脚勾上房门翻身而起绕行纱帘之后,提了桌上壶闻见酒香毫不犹豫洒上左臂,右手提剑回身指出,堪堪停在身后人喉间。
                而后声音是难掩的狂喜跃动,“阿…阿欢?”
                云迟欢
                风吹入窗子把鬓发吹的有些凌乱,憔悴的容颜上挂着的泪珠好不容易干枯,流泪的时候像刀子一下、一下划过细嫩的脸,疼的难以言说。
                旖旎的室内罗帐灯昏,跳动的烛焰无时不刻在提醒着血海深仇的苦是谁赋予。
                惚然间窗外闪过一道虚影,血珠一粒一粒打落在斑驳的窗棂瞬间凝固。
                “将军...!你受伤了!!”我急急地扑过去搀扶住他,双膝狠狠跪在粗糙地面,磕个了青紫,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痛。
                指尖轻轻抚上他左臂染血的伤口,我隐约可以看到白布之下是血和骨肉模糊在一起,骇人得可怖。我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再哭出声,可我最心疼的还是他难以报仇雪恨的无能为力“这昏君,当真容不下有功之臣。”
                我在慌乱中翻箱倒柜地翻找金疮药给他止血,银针在他血肉中交错移动,刮着皮肉的苦不堪入目,我心疼得颦起了眉,久久没释“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在沙哑哽咽中将头深深埋入他宽实的肩,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弥漫整个室内,呛得鼻头发酸,我下意识愣愣地抽了抽鼻,望着那烛焰入了神。
                【接下】


                IP属地:广西27楼2018-08-2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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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羽
                  手中长剑忽然脱手坠地,不曾见面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每一封信都被细心折叠收进长匣妥帖保存,而今重逢百感交集,任由她拉着自己解下湿透的布条,被紧缚寻不着出路的血瞬时溢出,血腥味弥散,酒香压下几分血腥,长剑砍出的长长创口外翻,背靠着床榻坐于地,不去看她手里缝合的针线,挑出夹杂其中的沙砾清洗灰尘。
                  而我眯着眼睛把手中酒壶余下的酒送人口大口吞咽,和着多年的不甘委屈一起下肚。
                  “君不授命,他们哪敢。”
                  这是表面光鲜亮丽为人口中表率的钟鸣鼎食之家背地里的勾当。抬手把酒壶狠狠用了力道往地上砸,看着瓷器四分五裂,捡起一块放在掌心任由尖锐部分刺入,仿佛觉不出疼痛反而越握越紧,鲜血手心里慢慢滴落,以蔓延到骨子里的疼痛来警醒自己那仇恨刻骨铭心。
                  “阿欢,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抬起受伤的那只经过悉心处理的手臂,勉强把她耳边碎发掖至耳后,用包扎的纱布汲去脸上泪水,想去擦干她脸上狼狈,终于败给那无休无止的疼,不甘心地放下手,松开那片碎瓷把她环住,“你瞧见了么,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
                  可我早已厌倦枕戈待旦。
                  云迟欢
                  “将军,你扪心自问。”附上他耳边轻轻低语,和平日如出一辙的沙哑声调,我在话中灌输了我对他所有的感情,诉说二人的悲苦。“功高盖主。“
                  手掌覆盖胸膛之下的是心脏的跳动,沉重而有力,可我更能感受到空气中压抑气氛的弥漫。他低哑的声线狠狠牵动着我的心,我抬眼看向他砸出去四分五裂的酒壶,然后把胳膊环绕在他脖颈,认认真真在人脸庞落下一吻“我知道…”
                  烛光刺痛双目,瞬间爆发的泪眼婆娑,随蜡三两行滴落地上就要凝固。我在艰难中咽了咽口水,大口地不停喘息,脖颈和胸口有弧度的起伏。
                  “欢儿会陪你。”
                  我几尽全部力气吐出这句话,眼神坚定不移而又炽热,浓烈得似乎要颠倒了乾坤的红。
                  “我二人定能报仇雪恨…!”我愤愤颦起眉,紧咬着殷红的唇,眼中染上可怖的血色,用力握紧了拳,指甲镶进肉里,在掌心刻出数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沉默良久不语,在无言中勾唇冷笑,将他抱的更紧。
                  【接下】


                  IP属地:广西28楼2018-08-23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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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羽.
                    这世上再没有血浓于水,只能独自舔舐伤口享受孤独面对无休无止的杀戮,月的光落进眼里,折射出来的尽然是森森冷意。
                    我从未觉得如此寒冷。
                    哪怕是多年之前沾满血腥的回忆里,太阳都是炙热的令人作呕,步履维艰的许多年里数九寒冬也因为一厢情愿的希望而会泛上微微的暖意。
                    可我终于明白根本就没有希望,自始至终不过我自欺欺人。
                    “报仇雪恨,我何尝不想要报仇雪恨。”我和她泛着水光的眸对视,拉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胸膛,让她去感受那里面已经负重累累的心脏,一下一下缓慢跳动。一室沉寂,再开口声音已然嘶哑,“阿欢,这里,”续,“藏着江家的血江家的冤。”那恨藏在这里,早已经食尽血肉深入骨髓。
                    我站起来,满月依旧冷冷高悬,朝着北方遥遥一指,仿佛隔着夜色隔着数千里也能看得见朔北的风依旧凛冽刮骨,雄鹰盘旋,那儿的严寒都是充满自由的。那连绵的雪山后面是江家世代守护的青山绿水。
                    “江承羽不能做江家的罪人。”
                    “那是江家世世代代拼热血洒头颅也要保护的王朝。”
                    那该人人得而诛之的君王啊——
                    又怎能希冀始作俑者给予清白。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生实难,可你我,”张开双臂把人抱住,留恋地呼吸有她在的空气,“虽物是人非,云氏江氏只余你我,我们都得活着。”
                    云迟欢
                    秦淮河畔堆积的是江家人和云家人的骨和血,殂肉猩红仍然历历在目,我如出一辙的悲愤。
                    金樽芳醪也不能叫我二人释怀,追寻他目光抬目望去,是他江家历代矜矜业业打下的江山“你看。”他的苦像一把利剑狠狠戳进我心房,掩落不了的惆怅在眉眼间浮现“这是江家打下的。”
                    他这个昏君,才是江家的罪人。
                    用手从他背后环去,我紧紧抱住这结实的胸膛,泪水控制不住地打湿他的后背。我歪了歪脑袋,看向木匣,那里头装的是他赠我的同心结,我会和他一起。
                    左手指尖点住他心口,我低声在口中呢呢喃喃得沙哑,声调起伏厉害。他向往的北漠,那里有雄鹰翱翔的湛蓝天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有连绵雪山和他要守护的家园。
                    “我们一起离开这吃人的鬼地方。”
                    去塞北,平凡地渡过余生“欢儿相信,会有沉冤昭雪的一日。”我抬手搓了搓发红的眼睛,环住他胸口的手渐渐松开“该走了。”
                    尽量地别过头去,我阖上眼,不再看他。直到把窗户掩上的时候我心中才后知后觉的一阵空落落,好像就要没了什么。“将军......”
                    我痴痴喃喃地吐出这一句,从此再没见过他。
                    ——结




                    IP属地:广西29楼2018-08-2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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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拟歌演绎乔临
                      梗:这万水千山,渡不过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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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31楼2018-08-23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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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拟歌演绎乔临
                        梗:这万水千山,渡不过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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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32楼2018-08-23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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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王封精分
                          既然都是人间的过客,何必计较眼前小小的得失。
                          一个已经五十岁的老翁还在考试,已经贫困交加,病入膏肓,碰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却能够哈哈大笑的乞丐。两人balabala。
                          老翁
                          关外的风携裹着沙尘从窗口侵入,茅草屋里的空气混浊且沉重,佝偻着身躯,伏在地上,一双粗糙干裂的手却握着极细的树枝,一笔一划写下板正的字。
                          突然污浊的空气直接吞进了肚子里,猛烈地咳嗽起来,一拍笔,手一撑,却没有站稳,踉跄着倒地,浑黄的液体顺着嘴角淌到衣服上。
                          将眼泪都咳出来了,才吐出那口气,双眼布满血丝,像是怒目圆睁。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去掀开锅盖,锅内的粥已经连米汤也不剩,重重地盖上盖子,扶着墙,迟缓地走出家门。
                          走到巷口,已是气喘吁吁,胸中像有人在锯一根陈年老木,呼吸沙哑。
                          乞丐
                          习惯性地蜷缩着身子,贴着有些潮湿的墙壁走过小巷,身上本是一件道袍,如今已全是泥垢,随处可见颜色各异的补丁,针脚稀疏,风一吹便鼓起得格外显眼。手里的粗陶碗,一瞧就有三四个豁口,三年前,我也是仙风道骨的求道之人,如今完全变作乞丐模样了。
                          黑黄的脸上有一张异常大的嘴,一笑便露出牙来。用脊梁骨试探着老旧的残垣,靠着它慢慢坐在了巷子口,正午的阳光温暖迷人,虚幻且转瞬即逝,眯着眼看着天上的光亮,嘴一咧,便笑开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妙哉!妙哉!”
                          正倚着墙约会周公时,突然觉得被投入了寒冬腊月的三尺冰洞中,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掀上眼皮定定地瞧着他,打量他半晌,才言语:“若再矮一些,便好了,若他再矮些,我就暖了。”说完又笑了起来。
                          【接下】


                          IP属地:广西33楼2018-08-2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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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翁
                            心里身里念着的都是之乎者也,眼睛却盯着卖糕点的车转,腹部一阵痉挛,双目翻白,差些背过气去。
                            男儿应是读书郎,我自幼便是读书郎,如今风烛残年,书中寻不得颜如玉,更筑不得黄金屋,倒是刮走了他的血肉,形销骨立时,牙缝中依旧是之乎者也,理学至圣。
                            他抱怨命途多舛,梦造得富丽堂皇,醒来却家徒四壁,今日的我,依旧是暮年书生,也只是书生。
                            脚边突然传来一声嘀咕,低下头去看,原是一个乞丐,就这么肆意地坐在墙根,一声笑响喝行云,他如何可以笑,他凭什么可以笑!
                            对他说:“矮?就算半身进了黄土,我也手可摘星月,也可椽笔挥浩卷!吾辈乃读书郎,生而不凡!生……而不凡……”大口地喘着气,铜铃般的眼睛瞪着他。
                            乞丐
                            头随意地向后仰着,轻飘飘地吹了一口气,嘴角咧开,露出黄牙,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的模样,衣衫破旧,样貌穷酸,一猜便是穷尽一生只为做官的文人。
                            我向来是敬这些文人,他们敬神,开创清明盛世,同样也是厌恶这些文人,多数百无一用,且身娇肉贵。当年我还是道长时,曾踏云行天下,见过多了人生百态,如今割舍了许多舍不去的情义,隐居于世,逍遥一人,自在快活。
                            大笑三声:“哈哈哈,生,而不凡,如何不凡,你我生来皆是堂堂正正之人,谁又不是如此一人,何来不凡?”
                            收起笑声:“世人皆有苦,并非菩萨瞧不见你,命途之苦,苦字何解?”
                            【接下】


                            IP属地:广西34楼2018-08-2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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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翁
                              “苦……”这个字对于我来说很是生硬,松动的牙已经嚼不动它了。
                              无论是幼年求学,抑或是家中变故,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皆以为时运不济,以为学富五车却生不逢时,从未细想过苦,更从未细想过解苦。
                              “我考试不得,是为苦,如今我将不久于人世,无病无灾,死于饥饿,是为苦。”
                              虚弱地倚着墙,骨头硌得生疼,面色如常,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胃里一阵风云涌动,哇的一声吐出苦水来,嘴里舌根都是发涩的苦。
                              干裂的嘴唇古怪地上扬了一下:“这便是苦吧”
                              乞丐
                              虽说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命不久矣,却没想会一下子吐出苦水,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别开眼睛,清了清喉咙,突然高声道:“如君所述之苦,都是些皮肉痛痒,人生之苦啊,岂是嘴里尝的到的。”
                              收了音调,又懒散地卧在墙根边上,声音低沉又颤抖,像喃喃自语:“苦,太苦。最苦莫过于舍本逐末,君求官不得,便长年读书,窗外之景,书中是寻不得的,人生本是一处浓墨重彩的景,你我皆行人罢了。”
                              “皆……行人……罢了”越说,头便越低,像是睡着了一般,“人生如逆旅,谁不是行人。”
                              三年前,我孤身下山,只携了一只粗陶碗,青梅哭瞎了眼睛,师弟割袍断义,从此孑然一身,行走茫茫江湖。不求声名,但求一寻真谛。
                              低语的这句话,就是说给了自己听。
                              老翁
                              看着他,不再瞪着眼睛,眼神变得沉重。许久,挪开目光。低下头,步履艰难地转过身,扶着墙一步步走着,出门时信手拈来的经书,现下竟想不起一句。
                              每走一步,便挺直一些腰身,直到后背酸痛,再也直不起身子。
                              回到屋里,面对着地上写的重重叠叠的字,沉默了许久,站的双腿发麻,突然大吼一声,猛地用双手来来回回抹去了字迹。
                              哧呼哧呼地撑在地上喘着气,像着了魔一般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生不如意之事数不胜数,时至今日。终于明白,山重水复是因为自己不去寻柳暗花明。
                              乞丐
                              偷着一束光,看他渐行渐远,脊背愈发挺直了,眼皮渐渐耷拉下来,他的身影变得模糊,最后消失无影踪。
                              枕着手臂,蜷缩着卧在地上,闭上眼,继续做了三年的梦。
                              梦中,青梅折的花还在枕畔,师弟将要鸣钟,风过树起舞,鸟鸣春留步。
                              教了他人四大皆空,自己却误入了轮回,人生何解?
                              面前的粗陶碗突然叮当响了一声,惊醒梦中人,一枚铜钱掉在碗里,抬头一看,摇着扇子的好心人正大阔步地走向前去。
                              笑着道了多谢,继续等着钱投进碗里,足够买馒头才行。
                              叹气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IP属地:广西35楼2018-08-2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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