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和拓永刚不知所踪,只有他一个人,独自,茫然。接着,他像许三多一样惊讶,他看到那些古老的东西,甚至连父辈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古老的服装,古老的石板路,古老的砖瓦房。他端起九五,保持警戒,一点点行进,每一步都很小心。
一辆载着欢乐的车驶过,引起吴哲的警觉。
“别拿死威胁我啊,我不缺副官!”
“那我就真死了!”
“你敢!”
突然,后座上的人回头,他发现了什么。他和吴哲死死地盯着对方,吴哲充满好奇,而他充满敌意。
“停车!!!”
司机被吓到了,猛的一脚油门踩下,把自己和副座的人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副座上的人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又怎么啦?你怎么这么多事情啊?”
吴哲的视线转到这个人身上,有个词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咽了回去。那人,简直和袁朗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么多年来锻炼出的敏锐告诉他,那不是袁朗。那,他到底是谁?而自己又是在哪儿呢?
“这,这不是张立宪吗。?可他怎么打扮成这样?倒是和烦啦他们带回来那个人很像。”阿译很疑惑的说到。
孟烦了向龙文章点头,表示赞同。龙文章很快想出了主意,“带走!”
吴哲转身想逃走,可他发现路已经被那辆车挡住了,自己根本走不了。理所当然,他被“俘虏”了。孟烦了甚至弄出了他的枪,交给了龙文章。龙文章是爱枪的。又多了杠九五,便不再搭理吴哲。
(以下由橙予靴编写)
吴哲茫然的被压制在后座上,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这么像袁朗?怎么会有人在21世纪还穿着二战的军服?怎么在云南边境会有如此古旧的小镇?
他一直避开那个大胆的假设,但是最后又不得不把一切归结到这里——时空穿越
吴哲嗤的笑出了声,想想自己还嘲笑忧忧闲着没事就给小涵讲穿越的故事,把宝贝女儿都给教迷信了,现在看来,真的在天和地利自然之中,有那么一个契合点,能够使时空逆转。
烦啦稍稍偏了一下头,这个人,可能不是张立宪。他身上那种阅历和松弛,不像是张立宪的气质。吴哲敏感的抬头,正对上烦啦的眼睛,他已经调整好了,以与生俱来的沉稳澄澈的声音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远征军,我现在是不是处在民国三十年左右,这里是不是滇边的一个小镇?”
吴哲有把握,老A式的精确,敏锐,却让烦啦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张立宪?”“张立宪?张立宪是谁?”吴哲更加疑惑起来,死啦死啦慵懒的声音漂了过来,“孟烦了,阿译少校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你这精怪也转不过弯来?”烦啦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低声嘟囔,你大爷的。阿译又尴尬起来,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那么尴尬。
吴哲微微挑挑眉,这人说话的口气倒是和狐狸也那么像,他刚才瞄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军衔,一个中校,一个少校,一个中尉。
“团座,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这个笑······要是让高城看到一定会说老A就是个狐狸窝。
“为什么,哈,阁下倒是满嘴在理,这年头满嘴在理的军人可中国也看不见几个。自视清高的自知之明总还是要有的······什么个东西!”死啦死啦突然很恼怒的骂了一句,在场的谁也搞不清楚他骂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吴哲还是又一次不听使唤的方向盘。
烦啦的话变得很少,他忽然发现或许这个人不带有无论炮灰还是精锐带有的愤怒,绝望,挣扎。是啊,仗打成这样,再没什么理。可身边就坐着这么一个人,他似乎拥有所有你没有的你奢望不到的东西。
“大爷的。”烦啦有些苦笑着抻直了身体,阿译也感觉气场的微妙,紧张的注视每个人包括他团长的后脑勺。
吴哲突然弯了下眉毛。“北京···北平的?老乡。”他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有故事。
“对····北平,好地方是吧孟副官。”
“小太爷不想骂人了麻烦您别这么好这口成么?”
“哈哈哈哈哈,有理的那位,功力不错。能把这家伙折腾的不想说话,有两下子。”
烦啦一把抓下阿译的帽子扔了过去,啪,正中后脑勺。
“孟烦了···你干干什么!”阿译一边仓皇的捡起帽子,一边好笑的冲他使着眼色,那让吴哲都觉得有点尴尬,烦啦撇撇嘴,“没什么人可丢啦。倒赔啦。”
于是阿译尽量不去看吴哲,尽管吴哲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嘲笑他们。
吴哲觉得中尉和中校之间,有种特殊的气场。别人破坏不了也介入不了,这种气场,老A之间也有。
酒窝,老拓,完毕,头儿。你们在哪?
这里的天空,在三多看来,真蓝,真漂亮。
怒江奔腾着,一直奔腾着,以他独特的浩瀚和感伤。
“要是锄头在,要是我们没出任务,他一定会背诗····也许自己作诗,他特别棒。”
许三多向着身边的兽医微微笑着,也带着些思念。现在他不会在叫爹,但是这个和父亲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似乎也有那种宽厚和温暖。
“娃啊,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兽医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
三多闷闷的摇摇头,抬头看看天边,这里的天气真善变啊,似乎上一刻还被大雾覆盖,现在却一下子朗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