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好……”老君嘴上打着哈哈，驾云径自回了兜率宫。
回到兜率宫的老君还是忍不住想叹息，一声好友，昔日好友就赖在兜率宫住下了。
兜率宫虽然不小，足以容下这位好友的入住，只可惜这个好友虽同是道门中人，却最耐不得热。兜率宫常年炼丹，温度比三伏天的炎炎烈日之下还高上几分，在好友无数次的念叨下，老君特意回了趟昆仑，去了次雪窟，和那个分外不好说话的雪大神借了不少极寒之地的冰雪来，丹房隔壁专门弄了个“雪屋”出来。老道我对朋友实在是没的说了啊！喟然长叹，即便如此，这个好友还是三不五时的找点碴挑点刺做点乱出来。
“喂喂！封云子，汝到底想干什幺？！”
丹炉下面的九阳真火已然熄灭，丹炉房满地都是水，而封云子，罪魁祸首的封云子同学，正坐在丹炉上吃尚未炼好的仙丹……
太上老君不禁青筋暴突，吾上辈子造了什幺孽啊！！！
“好友啊，吾见汝去了这半日也没回来，又饿的紧，觉得这口锅里肯定有东西吃。可是这见鬼的锅太烫了，吾想了很多办法，用尽了你带回来的那些冰块，才熄了下面的火……”封云子眨眨眼睛，纯良的看着青筋暴起的太上老君，无辜的表情让人不忍苛责。
可是——
他面对的是认识了他上万年的太上老君，他那一肚子黑水老君怎幺会不知道？哼哼，那个是丹炉不是锅你不知道幺？饿？你修习辟谷比我还早三十年。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幺？！你这个@%#￥%……&%……&#
腹诽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的老君严厉的唤出两个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仙童，劈头训斥：“你们怎幺都不拦着他？！吾平时怎幺教导你们的？”
“师……师祖……我们拦不住啊……”个子大一点的仙童胆子也稍微大一点，颤抖这总归说出来一句话，小的那个吓的只剩抽泣了。唔，还没晕倒算不错的。
旁边封云子看不过去了，插言道：“诶，好友，这些年不见汝怎幺连小孩子都要欺负了。真是为老不尊喂——噫——呀——”
“汝给我闭嘴！”老君转头暴喝，“明天就收拾东西回汝的封云山去！汝还是专门给吾捣乱的幺？”
“哎呀呀！好友！汝……”封云子又换上了那副无辜纯良的表情，老君看了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拎起拂尘默念了一百遍吾要淡定，吾要冷静。方才压下声音，沉声对着吓坏了的两个小仙童道：“你们先收拾一下，在吾回来之前，让吾看到兜率宫复原。”
然后瞥了一眼仍坐在鼎上的封云子，道：“你跟我来……”
封云子虽然千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的随着老君去了。还悄悄的做了个哀怨的表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真把这老头惹急了赶自己走怎幺办啊。都不可怜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老人家。唉！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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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如此，是杨戬失礼了，宗主请随吾前来。”杨戬权衡得失，封云山一脉向来卧虎藏龙，能当上玄宗宗主，想必带来的筹码，也不会让自己失望吧？ 
真君神殿一如往日般肃静，杨戬和封云子隐了身径直去了神殿偏角的一处密室，连守门天将也未曾惊动。对于私下交易合作的见不得光，两个人倒是有着十足的默契…… 
密室布置的十分简洁，除了一个单人矮榻就只剩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柜。诡异的是四周明明没有可透光的窗户，也没有燃着的油灯蜡烛或者可供照明的长明灯。偏偏室内却是同白昼一般的，连四周墙壁上古拙的画纹都看的十分分明。 
封云子扫视一圈，自然看出了隐含在画纹中的阵势。玄玄繁复之势纵横交错，九宫八卦阵中暗隐匿声隐踪化源流光等术法阵势，能将道门阵法做到这般，司法天神之见识能力，的确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不过封云子忽略了一件事情，杨戬的师承，正是那个通晓佛道释法所有经法典籍的玉鼎真人，再加上杨戬勇于尝试，化自然之理为无穷妙用。而且杨戬脾性倔强，灌江口每每与三公主吵架之后便赌气却研究这些阵势法术——只怕这却是杨戬当时绝然没有想到的。 
只见杨戬左手一扬，两张座椅自地面升起，正于两人所立之处。右手微抬，一个精致茶壶已在手中，茶香袅袅伴着溢出的热气证实正是新泡的碧螺春。空出左手在空中虚画几笔，一个茶杯便浮于半空中。轻笑一声，杨戬先给封云子注满一杯，再如法炮制，自己也倒满一杯之后，茶壶仍旧慢慢的自隐去了。 
一翻动作，自然流畅，毫无滞涩，如家常吃饭一般自然。 
杨戬这才开口道：“现在宗主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封云子轻咳数声，方才道：“老君的三颗八门混元丹，换爱犬一用，七天之后自当归还，未至二郎真君意下如何？” 
“呵。”的确是很高的价码，三界仅存的三颗八门混元丹啊，可惜——“八门混元丹自是很大的诱惑，可惜对杨戬无用。” 
“二郎真君已成仙道，自然用不到。只是老道听说二郎真君有一外甥，名唤沉香，真君曾给其私加二丨十年阳寿——” 
“恩？宗主果然消息灵通，只可惜宗主难道不知杨戬最近正奉命捉拿沉香么？”杨戬口上如此说，心里却起了思量，混元丹对自己虽然无用，若给了沉香无异于让他寻到捷径，到可以少费不少心思。 
“真君，明人不说暗话，若我老人家没些把握，也不会浪费力气来走这一趟。” 
“未知宗主找哮天犬何事？”杨戬避而不答，却是默认了封云子所说。 
“宗门内务，吾想借神犬寻出两个玄宗叛徒。”

叛徒，突然想起那日与苍的一席谈话——应该是指紫荆衣与金鎏影二人——“杨戬冒昧，敢请问宗主所指何人，寻到又打算如何处置？”
“此乃玄宗之事，真君还是勿要插手为好。”
“如此说来，宗主全无合作诚意，那么，恕杨戬无能为力。”杨戬好整以暇的再抿一口清茶，却留神看着封云子的反应。
“耶？真君，你借吾爱犬，吾送你仙丹，明明是很公平的交易，缘何要将宗门内务尽数告知？又何来老道无诚意一说？我看分明是你二郎真君有意为难。”
“非也。讲到合作，一者诚也，一者信也。双方各谋其利，互相猜忌实乃合作之大忌也。”
“如此说来，真君是定要插手宗门内务了？”
“非是插手玄宗之事，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杨戬心闲气定的再给自己到上一杯茶，悠然道。
听闻这句，封云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讲出这种荒谬的谎话的，古往今来独二郎真君一人了罢……
“咳咳”为了维持形象，封云子努力把茶咽了下去，道：“哦？我玄宗家务事又与天下苍生有何关系？真君高见，老道愿闻其详。”
“事关异度魔界异军突起，为祸中原，致使生灵涂炭，杨戬身为司法天神，自然有责任过问。”杨戬继续严肃正气的讲着歪理。
封云子看着眼前的司法天神，发觉这个昆仑出身的年轻道子还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默叹了一声，封云子在心中默默思量，他既提及异度魔界，意当在向自己表明，此事他已知大概，一层窗纸，不必点破而已。
反正他私下里暗助沉香也不足为外人道，彼此捏对方一个把柄，才能更安心些吧？
沧海碧波，一叶扁舟。极目远眺，也唯有静默一片，苍茫一片。心，愈跳愈急，呼吸，也难复平稳。不知目的为何方，不知终点是何处。
小舟之上，有两个人，一生一死，一金发一蓝衣。
蓝衣人紫发散开，阖目静卧，神态安然自若。若不是衣服以及散发上凝固的血迹，倒让人以为他不过是在闭目安睡。
坐在旁边的金发道者正闭目打坐，岿然如山。潘龙珠在道者头上一寸处打着转发出轻鸣，声音持续的久了，仿佛也融入了沧海之上的寂静中。
不知过了多久，水未变，舟亦未停，依旧看不到终点。金发道者却已站起身来，独立船头，幽然叹息。
这个是梦魇，或者叫做幻境，他知道的。之前在封云山的时候灵气充沛，从不曾这种梦魇影响，自从到了苦境，便经常出现这个梦境。明知是在梦中，却也冲不破，醒不来。这几天梦魇出现的越发频繁也越发清晰了，他甚至可以看分明死在他眼前身型熟悉的蓝衣道子正是与他共同背叛的同修好友紫荆衣——或者应该说是尹秋君。而他胸口的那道狰狞的伤口处，凝聚着云龙斩特有的云龙之气……
这样的梦境彰显了什么又预示了什么，金鎏影不得而知，或者说压根不想去想……现在就算来个人告诉他，你看到的就是天命，你将亲手杀了紫荆衣然后再被苍杀死，他也不会多皱下眉头。
天命么？那是什么……现在想想如何能破了眼前的梦魇更实际些……强自压下心底的焦躁，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口中默念：“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金色太极印隐隐现于头顶，周围幻景慢慢消失。
昭穆尊负手立于凌乱的山风中，发冠上的旒苏也随风乱舞。若是平时的他肯定会先整理好发冠，再理会别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却没这个心情，因为本已受伤的尹秋君，不见了。表面上虽然竭力镇定，心中还是一阵慌乱，幻境中那个景象太过真实。真实的让他不得不产生不好的猜测……
却忽闻背后熟悉声音：“昭穆尊，难得吾回来没见你在运功打坐。”
“恩，尹秋君……”
“怎样？一日不见，不认得吾了？你那一脸什么表情……”
“你的伤……”
“小伤无妨。”
“你玉堂穴受到重创，异邪之气直冲背后灵台，你与吾所练云天之招，本就极寒，若不认真调养百日，并且期间内不再动用云功，恐怕日后会对功体有所影响……”
“昭穆尊，你还当吾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么？！吾自己的伤，自己有数。”
“这……”
“算了，跟你在一起，总是无趣，还不如……”话说了一半惊觉咽回，心中涌起种种感慨，一时间五味杂陈，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哮天犬出乎意料的回来了，还带着那个书生回来了，刘彦昌的状态很可笑，被哮天犬用不知何处撕来的破布缠住了嘴，出不得声，依旧一面挣扎一面狠狠的瞪着自己，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可惜这种不合时宜的大义凛然却不能增加杨戬对他的任何好感，原因无他，只因这般狼狈的挣扎实在是又无用又不好看，还……还很浪费力气……
随手招来一个天兵将老刘压去了真君神殿的密牢，又令哮天犬使用天地无极，万里追踪之术寻出金鎏影紫荆衣二人的方位。
将追捕沉香一干事情交代给哮天犬，杨戬决定亲自去找金鎏影和紫荆衣二人。封云子本要一同前往，被杨戬冷冷的截住道：“宗主若真要去收拾门户，杨戬也无二话，以他二人的性情和现在的处境，现在见到宗主，会是如何情景？”
封云子无言以对，这一层他早就考量过，既然杨戬愿意给自己找麻烦那么他也乐得图个清闲，紫荆衣金鎏影，以后的路，尚要你们自己去走，吾虽知天命，却也只能徒叹奈何，唉，吾终是不能如昆仑那帮老家伙那般看得开。
当然，生而为人，血肉之躯，虽修仙问道，脱离了生老病死，却脱不开情之一字，或者说，避不开自己的本心罢，封云子如此，昆仑众仙当然也不能免俗，不过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我羡慕你洒脱，你羡慕我逍遥——彼此彼此罢了。
在去找金紫二人之前，杨戬再上了一趟积雷山，到现在还没传来百花仙子死亡的消息，这个老牛办事真不是一般的拖沓。
和老牛一番对话后，杨戬反倒放心了，反正百花放在牛魔王的手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杀又不敢真杀了，放也放不得。百花只要不脱困那张嘴就不会乱说话，杨戬自然也就没有力气去管他敢不敢杀了。
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蟠桃盛会在即，找不到尸身就不能认定死亡，而恰巧哮天犬又有个三界六境之内独一无二的鼻子，找不到人估计也是自己的责任，看来还得找机会逼一逼那个呆牛。

夕阳斜照，晚风微凉。落日斜峰的半山腰上，一处草屋，一个智者，一畦菜田，一方水塘，一尾神鱼。 
智者双目半阖，悠闲自在，顺手将手中剩下的半块松糕扔向水塘，那神鱼赶快从水中跃出张口接住松糕，吃完之后还不忘抱怨：“啧啧，人家都说你是一代高人卧龙行，对待自己的宠物就这么小气。半块松糕，连牙缝都不够塞。” 
“哈，如此说来，跟着吾，还真是委屈你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神鱼眼珠一转，又道，“卧龙行，汝不是知天命么，就没有测算下汝什么时候能发点小财……或者交上一个半个有钱的朋友……恩？若说有钱，现今哪个组织能和儒门天下比……” 
卧龙行心知神鱼最后一句定是——“到时候吾也不必陪着汝在此餐风饮露等待飞升了……”于是索性也不给神鱼说完的机会，直接转身进入草屋，准备入定。 
神鱼的美梦还没来得及说完，却看卧龙行已然离去，怒气冲冲的叫道：“卧龙行！！你这个没礼貌的臭小子！！！”叫过后也实在是无聊的紧，也只得潜入水底好眠去了。 
然而今夜实在不是一个适合睡觉入定的安宁之夜——兵刃相碰与力道互撞的声音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入夜，被搅扰的完全睡不着的神鱼浮上水面无数次咒骂打架之人，并顺便埋怨卧龙行“睡得像猪一般，居然这么大的声音都搅扰不到……”。 
终于，远处的打架声越来越近，而战场也正以想象不到的速度向着落日斜峰转移。隐隐可以在打斗声中，听到一人极张扬的说话声：“昭穆尊！久未切磋，你就剩这点能为了么？哈哈哈哈……” 
“昭穆尊，与你切磋，就如同与你谈话一般无趣。” 
“昭穆尊……” 
说话间，两条缠斗的人影已经到了落日斜峰的上空，神鱼看到打斗的两人，一下子把将要出口的咒骂咽了回去，又吞下了一口口水，心中感慨着，这两个人，真有钱啊。那个靛色衣袍频频呛声之人，满头的蓝色水晶，而赭袍金发只守不攻的那人更是夸张，全身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如果把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卖了，大概可以买很多很多块松糕吧…… 
“啊——”伏在水面上做着“吃很多很多松糕”这般美梦的神鱼突然发生了一声惨叫，神鱼用鱼鳍摸了一把被砸的生疼的鱼头，顺带将凶器摸了下来，正是一个盘着灵蛇的金色圆球。等等……蛇？球？好吧，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金的？！！！ 
神鱼立刻收了声，拖着金球儿潜入水底，打定主意无论谁来讨东西他都装死到底…… 
果然，神鱼刚潜下去，半空中的两个人一先一后冲了下来—— 
“诶？明明刚刚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掉下来的，怎么可能——” 
“喂，昭穆尊你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反正你已经老的连你那个破珠子都拿不住了，看错嘛，也不是全无可能……” 
“不可能。” 
“咦，你看，这里还有一个水塘，不是掉到水塘里了吧？恩？吾刚刚似听到一声惨叫就是这里发出来的……该不会哪只倒霉的鱼被汝砸了吧……昭穆尊……” 
“可是，吾不会水，尹秋君你……” 
“诶？别看我，吾也不会……” 
等杨戬行至华山，正碰上头上顶着个大包的梅山老大来报，沉香等人已经来过又走了。杨戬看不出情绪的点点头，也无责罚之意。倒是老大背脊上升起丝丝寒意，这个二爷平素精明的紧，这么拙劣的伪装他会看不出么？可是…… 
只听哮天犬插言道：“他们在那边——”顺着狗儿的手指方向，果然几个人影借着绿叶遮蔽慢慢移动，杨戬却拦住哮天犬，淡淡道：“这边。”回身一看，竟是哪吒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了。哪吒的眼神里早已脱去了初遇时的稚气，笑着过来说“竟在这里看到杨二哥，我们兄弟去喝一杯”云云，然而紧绷的笑容和略带些慌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毫不顾忌昔日感情的杨戬冷然点住了哪吒的周身几处穴道。哪吒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数次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杨二哥，热血里带着的倔强和骨子里的叛逆在身体中蠢蠢欲动。早就听说杨戬自成为了司法天神之后，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但自己始终不肯尽信——所谓树大招风，杨二哥始终都是那个杨二哥吧。 
可是，现在，那个冷冷的把两刃三尖枪横在自己脖子上，眼中尽是嘲讽不屑之色的……又是谁呢？ 
“杨戬现在就带你去和玉帝王母评评理。” 
“哼。”哪吒别过头去，心中不屑冷笑，玉帝，王母！你现如今还真是像一条狗一般效忠他们。哈哈哈，我哪吒当初瞎了眼才会和你结拜…… 
杨戬和哪吒的交情，一直是天庭的忌惮之处，当初调杨戬上天，也正是为了压制封神之后的天庭新贵李家军独大。杨戬即任司法天神，推出一系列新法，升仙晋级比以往难了数倍，也颇得玉帝王母支持，而李靖冥顽不灵，迂腐不化，曾公开反对新法，甚至出言不逊以致龙颜大怒，然而即使如此，李靖仍旧大权在握，也正是玉帝王母为了牵制杨戬的势力考虑而苦心安排的。然司法天神杨戬与李家二公子哪吒素来交好，这却也是凌霄宝座上那两位当权者的心头大患。 
而对于杨戬来说，这次与哪吒恶交，使得玉帝和王母对他的顾忌又卸去一层，也能借面壁千年之机让哪吒免被这件事情波及，正是一举双得之策。等事情了结，自己在朝中势力必然瓦解，到时候以李家军的势力，让那二人将哪吒放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时隔不久，曾经刁蛮任性三界尽人皆知的西海三公主，很快得到了广大舆论界的同情 
——原来二郎神是这种人啊。 
——三公主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可怕的恶魔啊…… 
——连救命恩人都能反咬一口，二郎神平时为人可想而知！ 
…… 
…… 
…… 
连天界也不时出现这样的传言，每每哮天犬听到这样的传言都想扑上去将乱说话的人咬上两口出出气，杨戬却不以为意，轻笑着敲下狗狗的脑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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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这几天抽空弄的一点存稿放上来，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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